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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白飞飞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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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不会让秦焕继续拖延下去,他拖得一分,那幕后主使逃脱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之前在迷藏山庄见他们时,秦焕还戴着人皮面具,固然有扮成已死之人来扰乱心智的用意在里面,更多还是为了隐藏真实身份。而现在他已完全不怕暴露身份,白飞飞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这些人已经达成目的,开始准备撤回对他们来说相对安全的地方。以迷藏山庄崛起的速度来看,说不定留下秦焕拖住他们的这段时间,那些人已经彻底毁了能够追查下去的线索。
想到这里,白飞飞冷冷看他一眼道:“若我是你,我会放开朱七七现在就走。带着个累赘你逃不过沈浪和熊猫儿的追击。”
“但他们同样会投鼠忌器,错失抓我的良机。”
“抓了你有什么用,他们又能从你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像秦焕这种人,在身份暴露之后仍敢回来,往往置生死于度外,世上少有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除非是要取他性命,否则没有必要花力气抓他。
也许是他认为拖延的时间足以让同伴完全消失在江湖中,也许是白飞飞的话让他动了念头。秦焕拍开朱七七的穴道,手仍掐着她的脖子,又恢复了最初沉稳温柔的样子,对众人道:“朱爷在生意上提携后辈,麻烦诸位告诉他我很领这个情,如今就留下他的女儿,算作我对他的回报吧。”
他用带着点遗憾的声音说:“照我以前的做法,看上的女人当然要带走,最不济也得杀了,怎会留着让后人染指?”说着自己又摇摇头,自我安慰道:“不过朱七七?哈,确实听说过有些男人专爱自己找罪受,在下暂时没有那种癖好,还是把她留给福泽深厚的人享用吧。”
朱七七眼里含着泪,恢复自由后啪地打了他一耳瓜子。
秦焕果然十分大度,不与她计较,“七七,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几个朋友太爱较真,不然我还是很愿意多陪你玩一阵子的。”
朱七七还有话要说,忽然一条顶端拴着个铁钩的绳子从远处直射过来,破空之声才起便落,铁钩已深深扣进地里。在众人反应过来前,秦焕伸手一用力将朱七七推开,借着绳索几步便从院中间直接翻出了院子。
白飞飞忽然福至心灵,对着秦焕的背影问了一句:“是不是融春?”
“白宫主认为是,那便当作事实如此吧。”秦焕的身形一顿,留下一句话便迅速消失了。
熊猫儿手忙脚乱地扶起朱七七,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又心中不忍,连叫了好几声人来安慰她。百忙之中还抽空问了句:“谁是融春?”
沈浪也问:“为何是融春?”
“我只是猜测。我见过的迷藏山庄之人不多,迷藏山庄的人最会演戏,那个演得最好的,便是设计诱捕江湖人士的主谋。至于是不是融春,我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闹得沸沸扬扬的迷藏山庄事件还未收尾便结束了。白飞飞没有再去迷藏山庄看,据说山上的雾气散了,那里又变回了以前的破庙。浮屠山本就少有人去,有了这么个阴森的传说后,估计更没有人愿意接近。沈浪去查探过,那里层层叠叠的密道都被炸得坍塌倒毁,看不出通往何处。旷野上那个出口同样被封死了,沈浪没费心去把它掘开,估计另一半的迷藏山庄就在附近那座荒无人烟的小山丘上,只留下遗迹供有缘人瞻仰。
仁义山庄和幽灵宫失踪的人都毫发无伤地回来了,秦焕倒是个讲信用的人。
和沈浪一起被放出来的四个人被各自的门派带回去了。他们对过往的记忆一无所知,仍坚信自己是另外的什么人,不知他们能否有清醒过来的一天。其余失踪的人沈浪已派人到附近镇上打听,还需慢慢寻找。照白飞飞推测,迷藏山庄控制的人不会超过二十人,他们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就为了控制这名不见经传的二十个人?他们最终的用意何在?
迷藏山庄一行,虽没有多少收获,总算也没有损失。白飞飞只当这是平淡日子中的小小插曲,除了派人留心与迷藏山庄有关的传闻,也没有再多想下去。武林中多的是神秘组织,只要不与幽灵宫起冲突,她无所谓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直到有一日,一根长翎羽箭射入幽灵宫内,白飞飞才意识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箭上绑着纸条,上面只有八个字:“同根同源,相辅相成。”
宫女回报说,没看到来人的脸,只看见是个女子,动作间能听见身上所挂玉饰相互撞击的轻响。
白飞飞拿着纸条,陷入久久的沉思。那射箭的女子会是迷藏山庄的人吗?“同根同源”,是否在说幽灵宫与迷藏山庄有莫大的渊源?
白静并不是第一任幽灵宫主,白飞飞也不知道是谁、因为何事创立了幽灵宫。但可以想到的是,若非生活所迫,谁会放着悠闲的日子不过来幽灵宫卖命?行走江湖虽有被杀的风险,但这里能保证衣食无忧,能学一点微末功夫,出去不被人欺负。
白静执掌幽灵宫时,她的安排白飞飞左右不了;如今换了她做主,这些宫女既已将前途与命运交付于她手上,她不得不多做思量,江湖风云变化,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使幽灵宫在她手中出事。
***
又过了几日,白飞飞正在案前翻阅上次王怜花送来的那本《沁心决》,有宫女来报说王怜花求见。白飞飞略有些诧异,自快活王死后,他们的联盟自然也就不复存在,相互间的往来也少了许多。
正想着王怜花来此所为何事,他已经走进来毫无礼貌地在空位上坐下了。
王怜花瞄了眼她在看的书,笑道:“白宫主近日可好?在下日前为琐事缠身,今日才得闲前来探望宫主,万望宫主莫怪。”
白飞飞懒得与他打机锋,直言道:“你口中的琐事,可是到迷藏山庄寻宝?”
“果然是幽灵宫主,聪慧过人,实在令我佩服。不过寻宝只是一小部分,我还在做别的事。”
白飞飞知道以王怜花消息之灵通,她掌握的有关迷藏山庄的消息他也能探到七七八八,便道:“你可别看走了眼,秦焕的生意还要靠朱富贵扶持才做得下去,我不得不怀疑迷藏山庄中到底能有多少宝贝。再者说来迷藏山庄极擅操纵神智,所以那些说看到奇珍异宝的人,他们的话也不知要打几成折扣。”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不敢,王公子学识渊源,自然能在他们撤走前把真正的好东西洗劫一空。”
王怜花没反驳,看来是下手早,奇门遁甲之类的又难不住他,神不知鬼不觉就顺走了东西全身而退。
王怜花饮尽了一杯茶,起身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来邀请白宫主到怜云山庄做客的。”
白飞飞莫名其妙,笑道:“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若我说‘是’的话,你敢不敢来?”
白飞飞正待回答,忽听一个声音插口:“难得怜花兄慷慨做东,不知沈某可有此荣幸能够同去讨口酒喝?”
白飞飞在心里叹了口气。沈浪这些日子来幽灵宫的次数多了,连宫女也怠惰,竟就这么把他放了进来。
王怜花不动声色,笑言:“沈兄既肯赏脸,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敢有二话?最好把猫兄、七七也带上,人多了才热闹。”
熊猫儿也就罢了,朱七七估计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能去赴他的宴?
他似是还有事,与二人匆匆拱手作别:“十五那天,我就在怜云山庄恭迎几位大驾,到时候咱们喝酒赏月,不醉不归。”
他前脚刚踏出宫门,沈浪就问道:“王怜花为什么会邀人去他家里喝酒?”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主动提出要去。”
沈浪道:“我担心你。”
“我与王怜花曾是盟友,去他那里用顿便饭也需要沈庄主来担心?”
沈浪总是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满是愁容,唉声叹气道:“其实我是担心我自己。”
第23章 公子做媒
【23】
九月十五,怜云山庄。
天公不作美,还未入夜便落了雨,秋雨微寒,那点凉意透过层层衣物沁入肌肤,教人浑身潮乎乎地不舒服。
星月都掩在厚厚云层之后,对着朗风霁月开怀痛饮是做不到了。虽无物可赏,酒还是照喝的。
王怜花摆出世家公子的架子,劝酒词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白飞飞身为女子可以不买他的面子;沈浪在言辞上不输王怜花,加之天生眉目含笑,应对起来毫不吃力,只略饮了几杯;只有熊猫儿说又说不过,又不好在主人家里摆脸色,被强灌了不少酒,好在他天生海量,有千杯不醉之能,才不至于醉倒在桌子下面。
借着三分酒意,熊猫儿半真半假道:“王怜花,你这人太不厚道,谁要是与你交朋友早晚会倒大霉。”
王怜花哈哈一笑,浑不在意,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猫兄说得对,不过我虽不是做朋友的好人选,在关键时刻却比朋友有用得多。”
熊猫儿最看不惯他一脸虚伪的假笑,当即争辩道:“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就比朋友有用了?别人落难,若是朋友的话定会雪中送炭、鼎力相助,你嘛,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好,等猫兄你有朝一日落了难,在下绝对不遗余力送上满满一筐炭,好让猫兄刮目相看。”
“你!果然从你嘴里听不到好话。”
熊猫儿愤愤地一口饮尽杯中残酒,酒液顺着喉口滑落到胃里,说不出的熨帖。当初沈浪说王怜花邀他们到怜云山庄喝酒,他本来不想来,又怕沈浪着了王怜花的道。如今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走,王怜花人虽不怎么样,收藏的酒倒是很不错。
桌上四人中只有白飞飞不饮酒,但她食量不大,没多一会就停了箸。此时听他二人斗嘴听得有趣,也开了句玩笑:“刚才就是你们两个争吵,吵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害我不能赏月;酒都快喝完了你们还在吵,我看你们吵到海枯石烂都不会有结果,因为吵着吵着你们自己都忘了到底在吵些什么。”
熊猫儿讪讪闭了嘴。
王怜花也乐意配合,用一只梨子堵住了自己的嘴。
沈浪今天话一直不多,如今也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前方。他对面坐的正是熊猫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四个人围着一张方桌用饭小酌,这再平常不过。但若这四个人是沈浪、王怜花、熊猫儿和白飞飞,还是曾经撕破脸皮的老对头,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刚才斗嘴斗得热闹,忽然的安静显得十分诡异,熊猫儿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非要来凑这个热闹了。
“王兄,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你留着的话也该说出来了吧?”沈浪终是开口打破沉默。一语既出,熊猫儿不由挺直了背,等着王怜花的下文。
这四个人因快活王而相识,继而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因快活王的死,表面上的矛盾也消失了。白飞飞知道只要王怜花的所作所为让人拿不到错处,沈浪和熊猫儿也不会与他翻脸。至于白飞飞自己,她的野心不及王怜花的大,也不会自找不痛快与这几个大麻烦为敌。
王怜花难得的满脸诚恳,起身拱手道:“是不是在下平日里给人留下的印象太糟,连寻常的宴请沈兄都觉得我是别有用心?”
“王兄这话说得过谦了,”沈浪跟着站起来,提起酒壶为两人的杯中满上酒,“从桌椅到酒菜哪一样不是精心布置,如何说是寻常宴请?”
熊猫儿在心里默默点头,旁的不提,就说这三十年陈酿的秋露白,十几坛排排放在墙角,就他们几个人哪喝得了这么多。他清了清嗓子,道:“王怜花,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话不必遮遮掩掩。”
“唉,沈兄和猫兄如此慧眼,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王怜花拍拍手,侍立在门外的仆人收了伞进来,躬身候命。王怜花与他耳语几句,仆人点头领命而去。“实不相瞒,小弟今晚要做一回冰人,为沈兄牵线做媒。”
熊猫儿现在只恨自己手里的杯子空了,否则他绝对会一杯酒都泼到王怜花脸上!
比起熊猫儿沈浪倒没多大反应,只是问了句:“我记得王兄最开始邀请的只有飞飞一人,只是恰巧被我遇到才顺带捎上了我。若说今日主要是为沈某做媒,恐怕说不过去吧?”
熊猫儿一会看看沈浪,又看看王怜花,再看看仍气定神闲坐着饮茶的白飞飞,忽然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大。
作为兄弟,他自然知道沈浪对白飞飞难以忘情,虽然他心中觉得两人一正一邪难成佳偶,但也绝不会去拆兄弟的台。况且王怜花满肚子坏水,他会好心为沈浪做媒?
王怜花不慌不忙解释道:“本是为了大家聚上一聚,不过刚巧赶上了这么件好事,小弟当然要悉心安排一下。不过先说好,在下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答不答应还得看沈兄的。”
正说着,方才出去的仆人已经折返回来,身后跟着一位白纱遮面的素装女子。
那女子身姿曼妙,一双美目脉脉含情,目光中带着盈盈的清愁,最终停在沈浪脸上。尽管被面纱挡住了下半张脸,但从露出来的部分看,这是个绝色佳人无疑。
女子葱白的手指缓缓摘下面纱。
“沈兄看见了吧,这么美的女子上门求我为她牵线,我如何忍心拒绝?”
白飞飞看了王怜花一眼,他回身背对着她,在身后悄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那女子恰在此时开口对沈浪说:“小女子名唤苏羽,沈公子,我仰慕你已久,平生夙愿就是嫁与你为妻,希望沈公子成全我一片痴心。”
熊猫儿忍无可忍,不愿再看这场闹剧,狠狠瞪了王怜花一眼,咬牙道:“这里没有我熊猫儿能呆的地方,沈浪,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吧。”说完不顾外面仍在下雨,扭头走了出去。
沈浪也愣住了。
白飞飞几乎就要认为这纯粹是王怜花戏弄沈浪的恶作剧。女子向首次见面的男子求亲,还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这样的姑娘就算再美若天仙,也让人心有顾忌啊。
“姑娘好意,沈浪受宠若惊,但我已心有所属,恐怕要辜负姑娘盛情。以姑娘品貌,定能找到如意郎君。”沈浪好半天才挤出这句话,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王怜花,“……譬如,这位王怜花王公子,无论人品武功俱是上乘,姑娘不妨考虑一下。”
王怜花笑着摆手:“不敢。苏姑娘对沈兄一片热忱,定不会中途改投我的怀抱的。——飞飞,不如我们让沈兄与苏姑娘单独聊聊?”
***
出了门,早有仆人打着伞过来,一路送他们到西边偏厅。
不等白飞飞问,王怜花就主动伸出了右手,白飞飞看过去,那只手的掌心一片青黑,是毒入血脉之兆。
王怜花撇撇嘴:“说来惭愧,我中了那位苏姑娘的毒,她替我解毒的条件就是我将沈浪介绍给她认识。”
白飞飞挡开在眼前乱晃的手,问他:“那位苏姑娘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
“一知半解。”
“你真是闲极无聊,”白飞飞冷笑一声,“最近好容易太平无事,你便出来兴风作浪么?”
王怜花反问道:“我中毒,你就半点不为我担心?”
“令堂王云梦就是使毒的高手。就算她不能解,我记得柴玉关死后,昔日他手中的九珠连环还剩下几颗,都落入你手,够你解好几次毒的。”
王怜花嘿嘿笑了,并不见否认。“苏羽是青叠谷苏绮的女儿,能收了她为我所用也是件好事。这姑娘美则美矣,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那天我在街上见她逢人就问沈浪在哪儿,一时好心就将她领回来了。她给我下了毒,逼我带他去找沈浪,还非要嫁给她,你说好笑不好笑?”
白飞飞没有笑。
王怜花也不笑了。
他小心说道:“沈浪不会看上她的,反而会对你十分愧疚,半刻之内他就会过来找你。”
“你好像对所有事都看得很透彻。”白飞飞面色少有的严肃,“你要做的事我多少能猜到一点,青叠谷不是你能随意利用的对象,欲速则不达,我只能劝你一切小心。”
王怜花的野心,白飞飞上辈子就见识过了。他对什么都很有兴趣,对什么都想尝试。有时候比起得到一件东西的乐趣,他更喜欢的是证明自己有得到它的能力。
有时候白飞飞会觉得,他并不是真的对某些人或事有兴趣,他只享受掌握着他们的快感。
王怜花笑道:“放心吧,我会掌握好分寸,不会乱来。”
这时候她又觉得,他真的是个需要人管教的弟弟了。罢了,就当是报答他前世的照应,能帮到他的地方她出份力便是。
***
外面的雨下得大了,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
白飞飞刚回到客房不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下稳定而耐心,似乎她不去开门那敲门声就会一刻不停地一直响下去。
第24章 前嫌未释
【24】
灯架上燃得烛火,橘黄色的暖光把白飞飞的身形投在窗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影子。
敲门声直到她走到门口时才停下。
“飞飞,是我。”隔着客房的门,那声音听上去格外低哑与温存,如倦鸟归林,如相思化雨。“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太晚了。沈公子有话要说,不如留到明日。”
门外沉寂了片刻,他没有走,白飞飞也没有动。雨水顺着宽大的屋檐下淌下来,打在撑起的油纸伞面上,搅得人心烦意乱。
白飞飞终是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对屋外的人说:“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我累了,正要休息,沈公子应不至于强人所难吧。”
从门被打开的刹那起,沈浪的眼睛就亮起来,仿佛没听懂她的逐客令似的,自顾问道:“飞飞,不请我进去坐吗?”
若要以孤男寡女不宜共处一室为由拒绝他进来那也太可笑了。他们俩在沈浪的小木屋中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白飞飞住在里屋床上,沈浪就在外屋铺了铺盖睡在地上。
白飞飞沉默回身给他让出路来。既已开门,此刻再说不让他进来也太过矫情了。白飞飞不想与沈浪在雨夜里呆在同一间屋子里闲话家常,单刀直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浪在外面走了有一会儿,虽撑着伞也挡不住细密的雨帘,衣襟有些湿了,连发丝都泛着潮气。他搓了搓双手取暖,看着她,好像不知从何处开口。
他不说,白飞飞也知道他准备好的那些话,无非是他对那位苏羽姑娘没兴趣,让她不要误会之类。其实沈浪愿意与谁好与她有甚相干。
但沈浪偏偏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知道说再多好话、许下再多承诺也不能换你回心转意。但说得晚了,我怕会被别人捷足先登。——我想重新与你在一起,可以吗飞飞?”
白飞飞愕然,沈浪是吃错药了不成?
“……和之前不同,我们都知道对方的身世背景,这次没有秘密、没有隐瞒,以前我可能教你失望了,但是现在,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飞飞能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他用诚恳得近乎木讷的语气说:“我想了很久,还是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坚决不要我,飞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哪里讨你的嫌了吗?”
白飞飞深吸一口气,冷着脸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那时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后来你失去利用价值,我也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沈浪走到她身边,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步远,白飞飞皱着眉欲要错身避开,却被他捉住手肘,被迫看着他的脸。沈浪道:“你说的,我不信。你说是为利用我才来接近我,但那时你的目的还未达成,为何急着离开,就不怕前功尽弃,浪费之前许多时间?”
“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我说过,我离开只是因为发现你对我的计划已无关紧要。”
“既然我已无关紧要,那你娘……我是说白老夫人要杀我时,你为何拦住她?”
白飞飞觉得与沈浪争辩这些早已经过去的事毫无意义。她离开沈浪,是因为她预先知道了结局,不愿浪费重生而来的宝贵光阴在他身上。而这一点沈浪永远不会知道。
“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点?”白飞飞用力一挣,脱离了沈浪的钳制,“你想问的我都已做出回答,现在请你离开。”
沈浪却似在这次言语交锋中得了胜,脸上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懒散的、没心没肺的笑容,“你没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答了,我立刻就走。”
白飞飞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要和她重新开始那一句。
“我不答应。这就是我的回答,沈公子还满意吗?”
沈浪不用她出言再赶一次,主动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老实说,不太满意。所以我会每天问你一次,直到得到满意的回答为止。”
“……”
这死缠烂打的混蛋真的不是别的什么人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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