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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神雕]双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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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射顶替师尊之举,于法理上虽有过失,但毕竟没有造成任何恶果,反而还有功绩。为此,冬神青女特意赶到,她与姑射各掌南北之雪,以同僚的身份力证姑射千年来尽忠职守,足以将功赎罪。
  关于恢复姑射身份一事,润玉早有绸缪,本想借此次公审赦姑射,彻底了结此事。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姑射竟主动摘下了青莲冠,请辞雪神,革为上仙。
  她说,错了便是错了。泱泱天界,以法为尊,纵有千般理由,姑射私自顶替上神,已然违反了天条律令,无法为众仙表率,唯有按律谪去神位。
  众仙哗然。
  姑射脊背笔直地跪在地上。润玉看在眼里,颇为心疼,恨不得立刻就走下宝座将她扶起。
  她怎么这么执拗?润玉正欲说些什么挽回她方才的话,姑射抬起头,视线交接之际,投来坚定的目光。
  润玉袖中紧绷的手指这才慢慢地松了下来:姑射顶替师尊之名是为孝道,接任雪神一职是为责任,而如今她公然承认自己的过失并接受惩罚,也是在做她认为对的事。她不愿让姑射山、雪神殿存在哪怕一丝污点。
  大概只有姑射神人那样清高慈悲的神仙,才能教出来她这般一尘不染、心如明镜的徒弟。她玲珑剔透得就像是天上的雪花,相比之下,他就像是脚踩淤泥的人,越是如此,越想竭尽全力去呵护这份纯净。
  “姑射仙子,你可确定要辞去神位?”
  “姑射心意已决。雪神殿八神使千年如一日,兢兢业业,陛下可在她们中择一继任雪神。”
  那便由了她吧。
  润玉遂谪去了姑射的神位,以太上老君为首的旧臣、史官纷纷见证了这万年难一遇的上神主动摘下青莲冠的一幕。
  革去上神之位需要散去姑射的多年修为,日后她若再想修炼成为上神,不仅需要时间和机缘,更会面临历劫。灵力越高强、渡劫次数越多的神,面对的下一道天劫就越凶险。
  姑射自是不在乎灵力、地位这些身外之物。对她来说,修行早已是生命的一部分,无论是上仙还是上神,她都是一个活法,她也不会因为被贬谪而感到伤心。在她决心戴上师尊的面具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日后摘下面具、面对惩罚的准备。
  姑射舍得,润玉却舍不得她遭罪。他敛眸沉吟,计上心来。
  “罪名成立。然,姑射上神之位不变。”润玉从高台上缓缓走来,走到姑射面前停下。
  不止是众仙,就连姑射也十分疑惑:刚刚在众仙面前定下的惩罚,难道天帝还想出尔反尔不成?
  太上老君问:“冒充上神乃是大罪,既已定罪革去神位,陛下又怎能强行保留姑射仙子的神位呢?”
  润玉言辞凿凿:“稍安勿躁,本座尚有一件大事要告知众卿。”
  “姑射是本座未来的天后。”一语毕,石破天惊。润玉执起姑射的手道,“一谪一升,何必还要两次革神晋神,不如维持现状。”
  太上老君吓得扯断了几根胡子:“陛、陛下,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婚书在哪儿?可找司星阁算过生辰八字、属相星象?”
  月老来了句:“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私定终身。”
  水神将盘中的香瓜分享给了二位神仙,道:“好好吃瓜,说什么话。”
  “月下仙人,你今日就草拟一封婚书,拟后由本座过目,不日昭告六界。”润玉紧紧握着姑射的手,十指相扣,镇定有力。“其余一切订婚事宜,本座往后几日会亲自处理,无需老君费心。”
  接着他用灵识传音:龙儿,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今日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受刑。你私下已应允嫁我了,润玉此时提出来,许是急了些,你不会怪我吧?
  润玉怕不是有两幅面孔,姑射如是想。
  在群臣面前冷峻威严、不容置喙,可传音的时候声音却温柔得很,还带着几分示弱的味道。
  不过,姑射还是诚实地说:你早些宣布、晚些宣布,都是一样的,反正我只会嫁给你。
  润玉微笑,一时间忘了两幅面孔的转换,满面春风地对着群臣道:“两桩事皆尘埃落定,众卿且散了吧。”
  话音刚落,有许多阅历不够深的神仙,看到天帝这百年难见的笑容,都不禁抖了三抖。
  革雪神、封天后这两件事本没有冲突,但合在一起、发生在同一位神身上,可谓是前无古人。有些神仙无法接受,正要开口启奏,突然没了声音,原来嘴里都被塞了一口香瓜。
  素来神秘的雪神,一夜之间登顶六界风云榜榜首。
  “成亲是怎么回事?”凌霄宫内,姑射虚心请教邝露。
  “我需要做些什么?”这几天来,都是旁人为了她的婚事忙里忙外,反倒是她这个正主十分清闲。
  邝露:“仙上到时候出席婚礼就好,其余的不必操心。”
  “姑射无父无母,也不再是执掌姑射山的雪神,出嫁时着实没有什么能带来的。我还担心会委屈了天宫。”
  邝露摇头:“没别的,只要仙上不逃。”
  姑射:“……”天宫的要求比想象中更低呢。
  最终,姑射还是说:“凡女嫁人前大多会为自己做一身嫁衣,姑射便在大婚前,亲手做一件嫁衣吧。”
  凌霄宫近日来被腾出来专门做大婚的准备。纱帘卷开,数百种布料按照颜色渐变,依次展开,布料前方摆着五张桌子,其上陈列着各种珠翠首饰,琳琅满目。
  绮,绫,素纱,素罗,花罗,龙绡,绛绡,鲛绡,云雾绡,云锦,蜀锦,织金,织银,缂丝,软烟罗,青蝉翼,云绫锦,落日霞,星月霞……各色的布匹,美得像彩云,像天空,像远山,像大海。
  看到姑射仔细地挑选布料的样子,邝露顿时感慨万千,鼻腔酸楚,偷偷转身抹了抹眼泪。
  “上元仙子?”姑射问,“你要不要也来帮姑射一起挑?”
  邝露摇摇头,破涕为笑:“仙上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姑射沉思片刻,“润玉与我是在凡间相识的,不如就按宋人的婚俗,着凤冠霞披。”
  她思绪飞转,回到了那个除夕前的扬州。润玉与她漂泊伶仃,无亲友共度佳节。两人一身素寡,润玉便在大街上捡了两段红绸,各绑在腰间,图个好兆头。那时候,她不记得润玉,也未曾对他有多么深的情愫。但两人心意相通,在乱世之中,在对方的身边,便是此心安处。
  姑射又问:“你觉得玉儿会喜欢吗?”
  邝露想:既是凡间的嫁衣,那必定是红衣金冠,浓墨重彩。尽管润玉说过他不喜红色,但既是姑射选定的,以他的秉性,恐怕是宁愿改变自己的喜好,也不可能有半分迟疑。于是回道:“陛下当然会喜欢!”
  此时,凌霄宫外,传来了金属相撞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氐娇脖子上那几串金链子发出的脆响。
  氐娇五官深邃,绿眸熠熠,身着一席宝蓝劲装,大摇大摆地走来。他照旧是一派清奇的打扮,就连象征神位的青莲冠都被他强行镶上了几颗闪得人眼晕的宝石。这样凡间暴发户的打扮,在仙家看来必然是俗不可耐;不过氐娇穿金戴银,俗确实是俗,但满身珠翠竟没有一件能盖过他眼中的光芒;他在金银珠宝的衬托下,反而更显得妖冶俊逸。
  水神俊得格外招摇,带着一种“我知道我很帅、你尽管喜欢我,反正我不喜欢你”的挑衅。一排小仙娥瞧见水神驾到,都羞得低下了头。
  邝露:“氐娇!怎么又是你?”
  这个“又”字令氐娇很不爽。“小邝露,你听起来很不欢迎我啊。当然,我知道这不是你本意,我特许你一个机会,把刚才的话收回,重新说——”
  邝露:“氐娇,怎么老是你?”
  氐娇假装忽略了空气中的尴尬,说道:“咳咳,娇娇是小雪龙娘家人,我当然应该随时为她解决疑难杂症。”
  姑射问:“娇娇,你叫我什么?你何时成了我娘家人?”
  氐娇:“小雪龙啊,不然我叫你什么?姑射?这可不成,我认识姑射神人可比认识你早得多我。要怪就怪你师父不给你起名字吧。至于娘家人,神人他把命都给了我,我自然要替他照顾着你。”
  姑射:“谢谢娇娇。不过我只是在挑嫁衣的布料,并没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娇娇来解惑。”
  “你有!我进门的时候听到了!你刚才问邝露,陛下会不会喜欢你选的嫁衣。我可以告诉你——小雪龙,何必管陛下喜不喜欢你的嫁衣呢?反正再好看的嫁衣,陛下一见都会想把它脱了。” 
  ……
  “来人!水神严重打扰了未来天后挑选嫁衣,快把这厮轰走!”邝露喊道。
  水神和上元仙子都地位尊崇,谁也不好惹。小仙娥们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动。
  氐娇做了个鬼脸,“小邝露,我可比你更了解男人。”
  “闭嘴!”邝露索性自己动手,一把抓住氐娇脖子上的金链子,拽着往门外走。氐娇一边“哎哟哎呦”地叫着,手上还不忘抓一把桌子上的珠宝。
  氐娇被邝露拖走了。远远地传来他的发自内心的疑问:“娇娇总是说大实话,但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听实话呢?”
  大实话?
  姑射这时候还不大相信。润玉是有审美情趣的神仙,大婚那一天,一定会怀着对服装艺术和她的女红的欣赏之情品鉴嫁衣——而不是只想着把它脱掉。
  姑射选好银红色的布匹后,离开了凌霄宫。偌大的天界,就是她以后的家,她总该多走动走动,先从九重天开始了解。
  姑射平常多着纯白衣裳,从前是为恩师守孝,倒也没什么,可眼下喜事将近,再这样穿就未免寡淡了些。是以今日,她换了一身湘妃色霓裳,配烟粉色云霞披帛,略施粉黛,轻点朱唇,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美艳。
  佳人绝代,遗世独立,姑射的美艳中带着疏离,走在云端之上,路过之处站岗的天兵无一不用目光偷偷追随倩影,但也无一敢靠近,唯恐亵渎了仙子。
  走着走着,姑射便来到了一处挂着“临渊台”匾额的宫殿。她悄悄走进,竟走到了一处断崖似的露台,往下一看,其下云端深不见底,电闪雷鸣。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可还会听到无数鬼魂哀声嘶鸣,令人不寒而栗,倒是比睁着眼睛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焦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龙儿!你在干什么?”
  姑射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紧圈住,讷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龙儿。你一个人到这里来作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姑射宽慰道:“玉儿,你紧张什么,我不过就是闲逛到这里顺便看看罢了。你又是为什么会来这里?”
  “冬至快到了,润玉来为母神上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姑射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一段他不愿想起的往事,便不再多问。
  “对了……”她睁开润玉的怀抱,退后几步转了个圈,既期待又怕羞地问道,“我……如何?”
  润玉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龙儿很美。”
  姑射问:“你就不觉得我这身衣服有些不同吗?”
  润玉道:“龙儿穿红色的衣服也好看。”
  “这是湘妃色。”
  “不就是……浅一点的红色吗?”
  “红与红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姑射方才还对润玉的审美情趣报以非常乐观的态度,现在看来,错的可能是她。
  “这衣服上绣的是优昙婆罗花。”她一针一线,花费了好九才绣好,“玉儿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发现吗?”
  润玉端详片刻道:“原来这个状似仙草的花叫做优昙婆罗。在你提起之前,润玉还真没有注意到。”
  “……那玉儿盯着我看了好久,究竟在看什么?”连最基本的颜色还有绣样都没注意。
  润玉诚实道:“通常龙儿一出现,我看得都是你,顾不上看衣服。”
  姑射脸上一烫,氐娇那句话回荡在她耳边——反正再好看的嫁衣,陛下一见都会想把它脱了。
  果然,什么审美情趣,都是假的。
  姑射暗暗啐了一声:“低俗。”
  润玉:???
作者有话要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下周感恩节放假,有完整的时间专心码字了。
在某城写过的所有角色里(当然统共也没多少),玉鹅算不上是我最喜欢的,但绝对是我代入感最强的一个。
所以,儿砸一定要幸福啊!!
……………………………………
感谢“云鸾鸟”投喂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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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其三

  天帝订婚后,六界纷纷送来贺礼。贺礼悉数堆在凌霄宫内,润玉与姑射闲来无事,施法将贺礼挪到庭院,玉兰树下,玩起了猜贺礼的游戏。
  规则是两人均不可使用法术,仅凭送礼之人和贺礼的分类来猜测贺礼是什么,猜中者可向未猜中者提一个要求。
  贺礼早先被仙侍分好了大类,分为字画、珠宝、灵药、器物、其他。
  首先,润玉在器物一栏中挑了第一件贺礼,署名是“昴日星君”。
  “昴日星君是和人物?”姑射问。
  “昴日星君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神职是‘司晨啼晓’,住在上天的光明宫。”润玉道,“龙儿,若是你见过他,一定也会觉得他和一个动物长得极像。”
  “像什么?”
  “像他的本相。也就是一只六七尺高的大公鸡。”
  姑射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改日可得去拜会拜会这位星君。我猜……他送的礼物,是不是一只公鸡的摆件?”
  润玉眸中宠溺,摇了摇头:“这位昴日星君多少为自己的本相自卑,不会专门做一份公鸡的摆件。我猜他送的器物应该与太阳有关,例如说,光明宫中有一种灯,白日收集日光,晚上点亮后,能让夜晚的房间也亮如白昼。”
  拆开贺礼一看,润玉竟猜得一点不差,昴日星君的贺礼果然是一盏特别的“羲和灯”,灯罩特意用绝品白玉雕成了龙形。
  姑射叹服:“玉儿,你认识的仙魔比我多得多,你又这般聪明,我定是赢不过你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润玉见她逐渐放开,开始显露出小女孩的性子,更是喜欢,道:“龙儿说得有理。润玉确实占了先机,不如这样,这一局不算,从下一局开始,只要我猜错了,便算你赢。”
  这世间能做贺礼的东西千千万万,就算他再了解送礼之人、推理得再出色,也不可能完全猜准送礼之人的心思。规矩一改,还是姑射占了大便宜。姑射欣然答应。
  她作为未来的天后,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谙世事,对于天界诸神众仙,她必须尽快熟悉,还有六界之中有名的人物,至少也该有所耳闻。在这个游戏中,每拆一份贺礼,润玉都会将送礼之人的生平、职位、逸闻细细向她说来。他的口才极好,又耐心讲解,如此寓教于乐,姑射也记得扎实。
  就这样,两人猜了十余回,讲解的时间远远超出了猜贺礼的时间。取胜的条件纵是艰难,润玉还是比姑射多胜了三场,两人坐下来开始商讨“惩罚”事宜。
  姑射道:“我们投入比赛,中间竟都忘了赢家可向输家提条件这档事。现在算来,玉儿比我多赢三次,我愿赌服输,你就直接让我做三件事吧。”
  润玉想了想,变化出冰玉酒盅,替自己和姑射各斟了一杯酒,随即举杯道:“花看半开,酒饮微醺。冬至期间,小酌团圆酒寓意极好。还请龙儿与我对饮三杯,从此你我携手,便是团圆。”
  姑射小酌一口,无奈道:“玉儿真傻,喝三杯酒有什么好稀奇的?你自己要浪费这三次向我提要求的机会,错过了,以后我可不听你的。”
  润玉笑而不语,低头将美酒一饮而尽,又重新斟满,如此三杯后,两人才继续游戏。
  这一轮,姑射在字画栏挑了一个卷轴,赫然是姑射山神使送来的贺礼。
  终于等到了姑射熟悉、而润玉不熟悉的贺礼!对于深居浅出、不擅交际的姑射来说,这是何其难得。姑射决心拿下这局,寻思良久,才说:“陆霜擅书法,冰灵擅丹青,子霏擅诗词,因而我猜这是一幅姑射山雪景图,图旁再配以诗文!”
  润玉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不会仅仅是一副雪景图。神使对你素来极为关切,你出嫁定然是姑射山的头等大事,贺礼不一定贵重,但必须有着特殊的意义,让你一生都牢牢记得。是以,我猜这可能是一副尊师的遗墨。”
  两人一齐小心地打开卷轴。与润玉猜得一样,神使们送来的果然是姑射神人的真迹。
  “师父……”姑射不由叫出声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自幼冷傲坚韧,情绪起伏向来不大,此时见恩师遗墨却不免心神大震。恩师从容赴死,求仁得仁,眼下她倒也并非是又想起恩师故去而悲伤落泪,倒是心中感慨万千,留下了感动的泪水罢。
  画上是一尾活灵活现的小雪龙,正是当年姑射神人收养她时,她幼年的本身。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庚子年春,冰雪消融,龙脉破冰而显,收爱徒龙儿。
  姑射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将卷轴收入乾坤袖中,依依靠在润玉胸前,卷翘的睫毛下泪光闪烁,几滴泪珠挂在长睫上,宛如晶莹的水晶。
  润玉抚摸着她的发丝,怜惜地唤着她的名字。
  姑射道:“我没事,我并非因伤心而哭,只是觉得感动。姑射此生能得师父养育教诲、言传身教,还复何求?玉儿,师父若知道我的夫君是你,应该也会很欣赏你的。”
  润玉微微失神:“你、你刚刚说我是什么?”
  说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她反倒是有些局促,细声说:“我的夫君……”
  这句话就好像是咒语一般,润玉的气息骤然变得粗重,一把捧住姑射的脸庞,两人的鼻尖相聚不过一寸的距离。
  “龙儿,这一局我赢了。我要亲你。”他眸光深幽。
  “等等……”姑射玉颊绯红,顿了顿道,“你既赢了,那便应当是我为你做一件事……” 
  这样说着,她扬起头,飞快地在润玉的唇上碰了一下,可她的嘴唇方要离开,后脑勺传来的力道就促使她的唇重新贴合上去,加深了那个吻。
  两人忘情地吻了许久,直到姑射觉得快喘不过气来,方才停下来。不知不觉中,润玉已将姑射抱到了腿上,而姑射原本坐着的那张椅子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
  润玉看到她那红彤彤的脸,倒数:三,二,一。
  白色的光芒乍现,姑射的脑袋两侧忽地生出了一对龙角。
  自那日温泉洞中姑射无法收回龙角的窘迫后,这对小角再一次与润玉打了个照面。
  “龙儿,你怎么还是这样害羞?”润玉将她抱在怀里,忍俊不禁。
  “你放我下来,我们再比过!”
  姑射连自家人送来的礼物都输给了润玉,不免被激起了好胜心,伸手在“其他”一栏中拿出一个大盒子,一看署名,竟又是一位熟人,隐戈山司剑独孤求败。
  姑射总结了经验教训,说道:“玉儿,你先猜。”
  润玉从善如流:“好,独孤兄送的是一件很特别的礼物。他送的是妖界一家酒楼的通关文牒。”
  姑射想:这个猜测也太不靠谱了。独孤常年在人间徘徊,封地也在人间,怎会和妖界扯上关系。更何况,区区一个酒楼,哪里还需要通关文牒?这个盒子看起来倒像是酒坛的形状。
  “我猜独孤送的是一坛美酒。”
  润玉从容不迫地拆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果然装着一个酒坛。
  姑射指着酒坛道:“看来这一回终于是我胜了。”
  润玉摇摇头,“酒坛说不定只是一个容器。”随后他掀开瓶口,从中倒出来一块牌子,姑射一看,上面竟然真的写着一家酒楼的名字。
  若非相信润玉人品,姑射一定会以为他偷偷使用了透视术。
  “金鳞楼?”姑射疑道,“不过这也不能证明玉儿猜对了。谁知道这是六界中哪里开的酒楼呢?”
  这一问正中润玉下怀:“那不妨我们现在就去走一趟。”
  润玉抬手扔出那牌子,那是有灵力的宝贝,脱手后立即涨大,发出暗莹莹的青光,滴溜溜地飞了出去,变成了一扇门。他拉着姑射走进了那扇门。
  姑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就完全变了个模样——天一下子黑了,环境嘈杂,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不,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鱼龙混杂的妖、魔、人、半妖。
  姑射满身的仙气很是扎眼,不一会儿就被围在了人群中间。
  这时一满身酒气的黑衣长者走来,大大咧咧地递给姑射一坛酒,说道:“淋些特质的酒来遮掩仙气,否则你在这里举步难行。”
  姑射讶异:“独孤?你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笑:“我在金鳞楼给你们定了一桌喜酒。你们天界办事规矩多,婚宴上玉兄光是和六界宾客应酬就得花几天时间,搞得又臭又长,老夫是不受不了的。所以,就在这自由自在的妖界给你们提前办喜酒作为贺礼。这事儿我上回就跟玉兄说了,他没跟你说吗?”
  姑射才反应过来,润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凭空猜到酒坛子里藏了什么,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那个耍赖皮的去哪儿了?”
  “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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