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纪晓芙争霸光明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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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么：啊！河边上站了两只鸟！啊！君子我看上了一姑娘！显得特别充实，有文采。

　　　　这就是官员的自我修养了。这是基本素质，大家都有，谁都差不多。就峨嵋这种才开始造反的草根，看着还稀罕点。历史上存在时间稍微长一点的小团伙，就都有这个模式的官员生根发芽。生命力特别顽强。等到末代小朝廷，皇子皇孙都不一定存在了，官员也一定还活着呢。

　　　　——接着说。刘伯温，大半夜里，当着纪晓芙教训卫长卿。用上了经历了无数大风吹又大雨打，巍然不动的那王牌技巧。刘伯温这边一边儿讲话，一边儿还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纪晓芙。

　　　　刘伯温期待哪。

　　　　这种时刻，是多少文人最喜欢的时刻！秀才还没有考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在心里暗自演练了百八十遍了。就好像女孩子们三五岁就把枕巾顶在脑门上，假装自己在进行结婚仪式那么娴熟。

　　　　挥斥方遒！十年寒窗熟读经典，然后学问自成一家。从此走出书桌外，用自己的丰富的见识，去建议，去指责，去规划土豪们的未来轨迹，甚至影响整个天下局势！这是书生们向往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重点一共有两点。其一是挥斥。其二是挥斥后的效果……按理说，挥斥的效果，这个是有好几个景点剧本的。

　　　　一般有点悟性的领导，这会儿，或者就不穿鞋跑下座位，来行礼了！

　　　　更有悟性的领导，或者，就羞愧不能自已，开始自我检讨了！

　　　　曹孟德是怎么做的？

　　　　李世民又是怎么做的？

　　　　纪晓芙……

　　　　纪晓芙看着刘伯温陷入了沉思。

　　　　纪晓芙很认真地想：他怎么火气这么大，难道是晚上饿着了？

　　　　纪晓芙感同身受：吃不饱是容易暴躁。纪晓芙又有点不满：那也不能随便跟同事撒气啊！纪晓芙想想晚上开会是比较疲劳，决定原谅刘伯温。她扭头先安抚卫长卿：

　　　　“你没做错啥，别听他说……你去趟看看厨房还有饭没有，端两碗小馄饨过来好不好？一碗多加点葱！”

　　　　又问刘伯温：“你吃不吃葱？醋呢？”

　　　　刘伯温睁大眼睛，人已呆滞。忽然半口气儿忘了捣腾呛了，俯过去咳嗽得满脸通红。

　　　　卫长卿深深看了一眼自家纪师姐，摸了把汗。卫长卿想：纪师姐天天就在眼前，居然越来越看不懂了。神妙啊！”

　　　　那小馄饨是峨嵋晚上留着当夜宵的。结果好多人饿着肚子去睡了。卫长卿去的时候锅还温着，卫长卿往里面填了一把稻草，火立刻扑了起来，稍等了一下，就滚了。

　　　　卫长卿端了个盘子端两个碗过来，放下托盘就跑了。屋子里就剩下这两个人了，还有一股字葱花蘑菇味儿。

　　　　纪晓芙准备开口，又犹豫。纪晓芙端着碗拿筷子玩弄一只馄饨，心里面想事儿。纪晓芙找刘伯温，本来是跟人商量军事计划的。大半夜把人找过来了，又想到这个事情不简单：找人家想计划，总不能不介绍情况。可是直接说？这可涉及到外面的情报人员的性命呢！

　　　　峨嵋这边招外面的人来，纪晓芙直接划到秘书班里了，看着特别没有城府，特别坦坦荡荡。其实不是这样的。类似峨嵋农j□j动怎么搞，怎么推翻地主，这样的东西，泄漏出去，基本上也不会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害处。就是泄漏了人事安排，这些人都在叙州呢，除非被策反，否则危险也不大。就连刘伯温负责的火器，关键部分也不会给他看。这是机密情报的级别了。现在纪晓芙准备跟刘伯温商量的不一样。纪晓芙事到眼前开始迟疑：这人……可信不？

　　　　刘伯温吃得心不在焉。一抖腕子倒了半碗馄饨进去，心里面才感觉真实一点了。纪晓芙居然不按剧本答！刘伯温很内伤。

　　　　刘伯温回忆一路上想的词儿：指桑骂槐这法子不成。重新开始从哪个角度继续说呢——思想根源？领导人不能骄奢淫逸？政治管理的平衡问题？推己及人的个人修养？刘某人很忙。他脸上神色那个变化啊，其实想的内容很单纯，还是再考虑怎么劝解啊谴责啊这一件事。

　　　　纪晓芙那边回忆刘伯温履历：当了两天官，辞官，一边当农民一边读书，投奔峨嵋，参加培训班，成绩优秀，分配到秘书班，写军事建议，分配做火器方面的观察人员。特别喜欢当众讲话和提意见。还是愣头青么！纪晓芙心想。

　　　　纪姑娘从前做理工带出的习惯，长于分析。随便给个题目立刻能分析出花儿来，方方面面各个角度恨不得从物质组成到宏观演变都列出来。决断就差点。她从前也不怎么负责做决断。于是比较关键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犹豫。比如，当时纪晓芙出门去，随随便便的，就让杨逍拐跑了。跑到魔教总坛了还想：看看再说。看看了还想：不着急走，再看看……这是亏了杨左使对她有好感为人也算正派，而魔教那些人都没存什么坏心思。不然真不一定能囫囵着呢。

　　　　刘伯温顾虑就一点都不多。刘伯温有什么说什么可坦率啦！刘伯温一有怀疑就开口问。这时候他觉得“比兴”手法不好用了，就准备改用“开门见山”这个手法了。这家伙一抖腕子把剩下半碗也倒进去了，抬头问：“你找我什么事儿？”

　　　　纪晓芙长篇大论的内心分析才准备出结果，又被这句话砸了一只砝码下来。纪晓芙头痛欲裂。纪晓芙决定不分析了：这人都抛家别业跑到峨嵋了！间谍的可能很小！就这样了……

　　　　纪晓芙抬手把情报递过去，说：“你看。”

　　　　刘伯温诧异：这个剧本上也没有！

　　　　刘伯温下意识起身，接了那东西。才看了一眼，神色顿时一正。

　　　　纪晓芙眼见得刘伯温表情一下子郑重，心中很欣慰。这才是她期待中的表情么！欣慰了两秒又开始愁。如果真得规模比较大的话，钱粮准备能不能跟上？人手够不够，然后怎么应对？头脑里的分析大队又杀了个回马枪，闹得两耳都有点嗡嗡响了。

　　　　刘伯温那着情报看了三秒，把之前所有想法都顿时丢到爪哇去了。刘伯温眼睛一亮，然后，他垂目眯眼。猛地一转身看了窗外夜色五秒钟，又迅速转身，“啪”的一下把那东西拍到纪晓芙桌子上了。刘伯温说：“可以打！”

　　　　纪晓芙先是精神一振。然后皱眉：“钱粮怎么办？打成都旁边来袭击怎么办？怎么保密？人手里应外合恐怕不能去太多人，然后怎么控制一整座城？朝廷那边怎么应对……”

　　　　刘伯温两只眼睛在油灯下闪闪发光，他凑前了定定看纪晓芙：“我们有火器，能够短时间用近百人打掉几百战斗力最强的亲兵。这样就可以速战速决，好像闪电一样打仗，用兵最值得追求的就是速度。附近州府的传送消息是个问题，还有成都府外驻扎的大军。所以得挑选特殊的时间执行，又或者可以从叙州这边发动正面的攻击进行牵制。直到行动前都别向人泄露计划。行动之前弄到成都地图。朝廷动作迟缓不足为虑。如果真的打来，可以用各种手段拖延。此外还有天气，火枪就最好别在阴雨或者大雾的天气，如果用得着还可以点火……”

　　　　纪晓芙连连眨眼睛。突然道：“不能彻底依赖火器。火器弹药有限，长距离攻击中间的填弹事件有限……”

　　　　刘伯温道：“里应外合，发挥更大作用的还是炸药。这看我们这边内线的能力，不必先确定……”

　　　　然后突然又叹：“可惜人手不足，的确是个大问题。或者可以再次招兵？”

　　　　纪晓芙想了下摇头反对：“来不及……用农会干部就好。都是自己人。后勤的事情可以彻底交给他们……”

　　　　刘伯温面露犹豫之色，想反驳又停下来。他虽然满脑子政治军事理论，可究竟政务经验有限。这一点纪晓芙却不一样。

　　　　又想了下，他提醒道：“保密，不保密整个事情都可能做不好。最好直到……”

　　　　纪晓芙微笑：“我知道。”

　　　　…………

　　　　二人议论良久，从大致计划，逐渐具体到极微小的细节。

　　　　纪晓芙想：这人确实很有想法，有很多都能用，是个不错的参谋人才了。

　　　　刘伯温想：胆识不错，胸怀也好，虽然计谋有限……不过做个首领也算不错了！

　　　　不觉之间，天色渐白。居然，已经整夜了。纪晓芙和刘伯温对视一眼，忽然都是一笑。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柴郡猫同学的地雷！

　第80章　贵体有恙

　　　　七大神器不凡同；

　　　　折凳威猛板砖凶。

　　　　刀剪酒瓶及锅盖；

　　　　工兵铲出谁争锋。

　　　　以上一诗；单写天朝七大神器。

　　　　话说前日，武林各前辈气势汹汹集结在一起，前往峨嵋问罪。先是被纪晓芙出人意料的武功阻了一阻，接着被神器出世夺了心魄。然后在一点也不清清静静的环境里；饿了好几个时辰，等到他们睡不着辗转了半晚上排毒养颜之后，不少人心中逐渐回味过来：峨嵋，当兴啊。

　　　　人才难得。纪晓芙这样的弟子，现在的哪门哪派里有呢？虽然作为女子这性情不安分了点……些……很多。不过从大家最看重的武功水准上，只看她这年龄，这武艺！谁不羡慕啊！稍加引导；一派中兴有望，甚至建立本门派几百年基业，也不是不可能啊！

　　　　神器更难得。大家学武到了一定程度后，对于“天道”这滥大街的两个字，心中都是有些感悟和认识的。图谶预测这个学问，在古代可是最有见识的一批人才在搞的。神器到了峨嵋，难道真的是某种启示？

　　　　就是不信这个的人，也有些犹豫。如果得到神器的是某个二流三流门派比如海沙帮，那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各凭本事随便抢就是了，谁抢到了就是谁的。谁让他们“怀璧”呢。现在是峨嵋，峨嵋可不是软柿子啊！峨嵋可不一定怀不得这“璧”啊——不好抢呢！

　　　　怀抱着这样的心思过了一夜，第二天大家醒来互相一看，都是顶着大黑眼圈儿呢。顿时都会意了：“您也晚上练功啦？”“辛苦辛苦，咱们都是勤奋的人儿！”

　　　　一帮人五更天起来聚在鲜于通的屋子里了，准备商议一下，也听听队伍中的领头人物，都怎么说。只不过因为昨儿的记忆惨痛了一些，许多人都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揉肚子。

　　　　若说人家有信仰的人，就是看出不一样了。少林的几位大和尚，就都没有动手，都闭了眼睛在动嘴呢。一伙人瞧着都肃然起敬了，不知道这是《孔雀》还是《金刚》？哪里有人敢打扰啊！其实很难说，这些人说不定念的就是“香蕈、蘑菇、茶芽、竹笋，豆腐、面筋、木耳、蔬菜，芋苗、萝白、辣芥、蔓菁，香稻米饭、醋烧葵汤”呢——少林吃素——只是看着着实着实的宝相庄严啊。

　　　　大家就一同扭头去看鲜于军师了。出击不利受了阻，您这当军师的，赶紧给句话，弟兄们是打啊是撤啊？

　　　　众人眼珠子不转盯着一个人，这一个人，压力大啊！鲜于通手里一把扇子都快摇成风火轮了，可见内心也颇不平静。

　　　　鲜于通左顾右盼没等到救场的，心中大叹，这次挑头儿出来欠考虑了——八成会掉粉——火烧眉毛，且顾眼下，鲜于通扇子一收，磨蹭道：“峨嵋这小辈分，对待前辈们虽有不敬，不过咱们都是肚量很大的人……大家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只是这讨伐的事儿……”

　　　　鲜于通说的比较委婉，大家都是当事人，却没有什么听不懂的。这意思是：“我觉得峨嵋这边态度还算恭敬，暂时没啥危险。情况不对咱再跑！只是这次的目的，大约很难名正言顺的宣讲了。”

　　　　众人有暗自点头的。武林么，拳头大的说话分量大。峨嵋这边如果被一推就倒，那么武林舆论自然是五大派及时劝说迷途羔羊。如果峨嵋这边顶住了，那么这舆论只好变为“双边出访，进行了友好的磋商”。大家这个时候暂时还没有想到更惨痛的一种可能。后世对这一段是这么描述的：武林五大派受到峨嵋的感召，登上了革命圣地峨嵋山！从此，峨嵋的理念被传播到天下。好似红花的种子，撒遍各地……这是后话。

　　　　大家都低头暗自思量。武当殷梨亭年纪小，这一次出来跟预想的差太多了。一时没绷住，忍不住出口问道：“那咱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鲜于通瞪眼睛大怒道：“胡扯！我等皆持正义而来，少林天天抓了正派的牛耳朵已经抓了好几百年，武当有张老真人，华山昆仑倥侗都不是等闲，均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腕儿！岂能自己看低了自己，坠了威风锐气！”

　　　　这话多么大义凛然啊，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在装高帅富，没有流露出一点准备打的意思。那也就是说……就是打算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真难为鲜于通这份往脸上蹭粉的能耐了。

　　　　武林人士听到这样的言语都觉得十分亲切呐！真是说到咱心坎里了。大家纷纷点头：有理！纯洁的孩子殷梨亭睁着迷茫的大眼还准备问呢，被他四哥捂着嘴拖到一边儿了。

　　　　鲜于通合拢了扇子拍手臂打着节奏，语调沉稳，又恢复了七分来前儿的那种意气风发。鲜于通说：“咱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峨嵋，这是关怀武林小辈发展！这是共建和谐武林的伟大举动！当然，咱们也不能因为峨嵋的事情，忽略了其余的武林大事！我听说少林的圆字辈有一位师侄，舌头已经不能发出卷舌音了！武当山的莫声谷小侠，居然每顿饭吃半瓶辣酱！这样怎么有利于少年儿童的身体发育呢！还有昆仑山有一位叫做西华子的师侄，居然每隔两天才刷一次牙！这怎么可以呢！这些大事情，离不开我们这些武林老前辈去指引去领航去把舵啊！”

　　　　众人都在点头，纷纷表示自己真是太有用的人才了！不能仅仅关怀峨嵋山，也忽视了自家的大事啊！

　　　　鲜于通咳嗽一声做了总结陈词，一个字儿：撤！

　　　　屋子里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与会者们热泪盈眶，纷纷表示：太好了！讲话太精彩了！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团结的大会！鼓舞人心的大会……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武林代表团商量好了，就派人去跟峨嵋接洽了。虽然昨儿拿刀又弄枪的，不过还没有撕破脸，大家就还是江湖好兄弟。

　　　　峨嵋总是地主儿么，来的时候有人领路，准备走了——虽然这么短时间着实有点仓促——不过，最好也打个招呼比较好。

　　　　众人一出了屋子，就感觉出不对了。

　　　　峨嵋这边，满地都是人在乱跑。那些看着年纪不大，听说是峨嵋新兵的一群十二三岁的一群小姑娘，有从里到外的，有从外到里的，都不好好走路，都是半跑着蹿来蹿去。大部分手上捏了张纸，也有几个人抬着大小箱子的。忙忙碌碌，不知道着急什么呢。

　　　　武林中人先是一惊，又诧异：峨嵋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么？神器失窃？神器失灵？纪晓芙走火入魔？都可以啊！

　　　　也有些人心中颇有触动。比如鲜于通，这时候就发自内心的感慨上了。鲜于通想：难道峨嵋平日就这么忙？也对！人家不是管着山上不到一百个人，人家占了整整一个地区，少说也有成千上万人可以管呢——多有威风啊！

　　　　鲜于通如果不爱权，也不至于跑到哪儿都揽事儿。这会儿突然被触动心弦：原来造反这么威风？一时间想着心事，竟是痴了。

　　　　像鲜于通这种想法的人不是那么多。俞岱岩自从整队出行，就恨不得早点散了回武当呢，好容易大家达成共识了，真是一点都不想耽搁就想赶紧走。

　　　　俞三侠一把抓住个乱窜的小姑娘。问：“纪女侠在哪边？”

　　　　那小姑娘白了他一眼丢下俩字：“等着。”就一闪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武林各派袖手在墙根下晒了会儿太阳，峨嵋这边总算派出个正式接洽的。却不是纪晓芙待人出来迎接，而是静虚。

　　　　这时候鲜于通正在苦思，思的多苦呢？肉眼可见就在掉头发啊！扑簌簌密雨打芭蕉，唰唰唰唰，唰唰唰唰——俞岱岩看着少林的几位还念念有词呢，就自己上去说了——问好，问天气，问旁人好，然后，终于说到正题了。

　　　　俞岱岩说：“……我们多有打扰，这就准备下山了，不知道纪女侠什么时候有空？”

　　　　静虚摆手：“纪师妹……突发疼痛，不好意思，顾不上……啊不对，不能出来送行了。”扭头招呼小的们，准备礼物打点送人。

　　　　俞岱岩诧异，这点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这么忙？太失礼了！或者是真病了——就关心了一句：“难道是受伤了？可严重？是……什么部位？”

　　　　静虚急着赶人，峨嵋这边准备打仗了，可不是真忙！情况还得保密，核心的几个人都是一个人当成好几个用。纪晓芙更不用说，恨不得劈成二十个。她现在同时听着两个方面的汇报，手里批的文件是第三个方面的。就是抽不出空啊！静虚觉得武林的人这会儿走也好，别捣乱。她心里想着准备军粮的事儿呢，口上胡扯：“……叉腰肌。”

　　　　俞岱岩不好意思问，嘴角僵硬：“……呵呵。”

　　　　静虚嘴角也僵硬：“……呵呵。”

　　　　武林这边就有胸怀不满的了。大家颇觉不爽，这是慢待啊。如果才来的时候是这个待遇，大家当面闹一场那是一定的！不过经过了前一天的比斗，那就……其实好生想一想，才来的时候那待遇也真不怎么样。峨嵋的小辈没有待客之道啊！武林前辈们感慨：一时兴盛又怎么样，这么不谦虚谨慎，太暴发了太狭隘了，注定不能成为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啊！

　　　　峨嵋不留客，连一句场面话都不好好说，大家都是前辈，也不能不顾份儿满地撒泼。众人怏怏的准备向外走，迎面撞上一群人。

　　　　两拨人一打照面都惊了，三五十个人同时怒发冲冠，就跟平地里，突然刮了一阵大风似的。

　　　　空性老和尚性子急，他白眉毛都倒立起来了。一看到对面，磨着牙根，恶狠狠叫出声了：”魔教！〃

　第81章　兵马未动

　　　　武林代表团上山讨伐峨嵋；当初是有个名义的——三大罪名什么的。虽然大家也不见得都信；不过想着人多力量大；众多前辈一同来讨伐；峨嵋总得给个说法。

　　　　没想到这目的一点没有达到；就得回了。大家心中不开心。有人想：峨嵋这是恃武作乱啊——这话如果给纪晓芙听见了；大约还会自得一会儿。有武力多好；就“恃”了又能咋地！

　　　　又没想到，当面撞到魔教了。

　　　　魔教穿着集体服装呢；衣服上绣着小火焰呢。正派这些人，也都看着相当之正派啊。大家一对眼儿，都认出来了：仇人。

　　　　那还有什么说的？打。

　　　　峨嵋这边忙得团团转。纪晓芙在太阳才出来那会儿就发神经把核心部分的几个领导都弄起来了。然后宣布；准备打仗了。

　　　　年轻的几个，以静虚为首；还有卫长卿，贝锦仪什么的，都特别兴奋。自从占了府城之后，峨嵋还没有什么新的大规模的军事举动了，这些姑娘们早就憋不住了。就有立刻嗷嗷请战的。

　　　　也有静玄等某些老成持重的，犹豫道：“成都怕是朝廷兵多，这次我们进攻人家防守，只怕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松啊。”

　　　　却是没有一个表示反对的。

　　　　纪晓芙拍拍手，道：“那就这样定了。”然后她板了面孔：“这件事情，关系到我峨嵋上下生死存亡，整个叙州未来如何。暂时就咱们几个知道。谁如果敢泄露消息，别怪我不顾姐妹情谊，军法处置。”

　　　　众人一惊，皆肃手应了。

　　　　于是各自忙碌起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话虽俗，却是再正确不过的了。不管多么骁勇善战的部队，断了粮草都受不了。

　　　　上一次峨嵋打府城，因为离得近么，就是冲下山来，对于后勤的压力实在很小。这一次不同。不知道打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算算如果把新招的几批兵各部队和各村里的民兵组织也算上，就是好几千人呢。打仗的时候不能饿肚子，这就是每日几千斤的粮食！

　　　　打仗这个事情不可能跟平时似的，不能人走了几百里，你让他中午回来吃饭。这还幸亏在川内呢。后来某朝代远征西北，西北那个距离……据说征了那么多军费，一半都是用来做炒面的。这就可想而知了。

　　　　峨嵋这边，纪晓芙把粮草任务交给静虚了。让她除了带粮食，也多备些做熟了的军粮，尽量选择同等重量热量大的。具体说，尽量脱水。这样也比较好存放一些。

　　　　峨嵋的姑娘们都点头。打仗提二斤稀粥上路，这是闹哪样啊。静虚领命，就带领一小撮人到旁边进一步商议了。纪晓芙把军服的事儿督促了静玄，抽空过来听了一耳朵，正听到有人提议，说那存放了十年的陈猪油做点心，露天放上四五十日不潮又不坏。纪晓芙很汗，突然就想起后世某国打南北战争的时候那事儿了。那会儿他们的军粮是肉干，士兵们用尽了一口好牙才能啃下来。大家评价：这肉可能从上帝创世那几天的时候就腌上了……

　　　　纪晓芙就突然想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