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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纪晓芙争霸光明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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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看着自家年轻的副手，心中十分遗憾的想，看着也算是个有脑子的，怎么脑子里都是糨糊——这么不通透呢！然后，熟读典故的布政使，语重心长地拍着巡抚的肩膀，做了总结：
“……别忘了，就是那女皇帝的武则天，都入的是李家祖坟。”
周张真想提醒他老大：峨嵋女贼已经占了川蜀三分之一了！据说还鼓励农民反地主！据说还拥有武林“神器”……可他究竟是当人下属的，不好当面跟老大唱反调。只好忧心忡忡的怀着满腔不如意之情出去了。临跨过门槛儿的时候，抬头望了望天。心里想这破时节阴盛阳衰，说不定本朝就得出点夭蛾子……
周张一个分管人事财政教育卫生的，他手上没兵。心中再笃定，也只好回去自己警惕去了。周张回了自家上上下下折腾他那几十号亲兵，让他们练弓马！让他们打群架！心中有些怨老大不听他的，还有些发狠：到时候，女贼们打进来，让他们倒霉去！
布政使忙着大宴花园子。本城的知府倒是也注意到来了很多人了。本来这么大一个城，多个百八十号，就好像一滴水滴进一盆水里，是很难被发现的。可是峨嵋这些人男女比例很不一样啊！还一看就是江湖人！街上突然来了许多东张西望神态凶猛的女江湖人，还穿得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江湖人特受欢迎，会立刻引起群众围观热烈鼓掌少男少女抛出鲜花男粉丝拥吻献爱么？哪有这回事儿！街上的餐馆关了一半，连票号都改成卯时营业了。
恐怖分子跑进来了，谁敢不躲着点。
本地知府冲着自家师爷晃了一晃他那因为睿智而显得特别大的光脑袋，慢条斯理，轻言轻语的，下了决断：“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师爷一时没能领悟，凑近了，悄悄多问了半句：“若是，布政使大人怪罪您呢……”
知府摇头眯眼，手向上指指：“天塌下来，总有能顶着的。咱们这‘前生做恶，附郭省城’的，身儿骨可不够呀……”
师爷躬了□子出去了，脸上带着会意的笑容。
不错，这成都兵多将猛，峨嵋怎么可能打得进城呢？而峨嵋既然闹不出大事儿，那么，这闹匪，可比不闹匪……好！
听说巡抚和布政使已经争论过了。师爷相信自家老爷的实力，多半连弹布政使“失察兼排挤有才能下属”的弹章，也已经写好了。只等着这边一打好了，就送出去。那雏儿周张能在这岁数做到巡抚，听说也是大都显宦之后……让他跟布政使去掰腕子去。到时候，就是不能真掰下一个，这知府大人的分量，只怕也就大大不同了。
这也不奇怪。官方这个机构……哪可能真的耳目不好使呢？只不过耳目好使的那些人，都怀揣着各种各样的小念头，默默地，不留名的，帮助峨嵋做好事了……
布政使大宴宾客，周张也拿到请柬了。周张怕死啊，他从当官就坐轿子，这天硬是骑着匹马就出来了。周张带了满队的亲兵。二三十个人，都围在两边。前面十来个放哨的，后面十来个巡逻的，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胳膊上能跑马胸膛里能唱歌。擅长的不是摔跤就是射箭，披挂整齐就出门了。
周张出门的时候，送他出来的管家都心里犯嘀咕：咱家老爷终于准备把他上司布政使做掉啦？
这队伍绕过了高级住宅区，昂首走到大路上。眼看着快到布政使的花园子的某个弯道处，迎面就撞上正会合完成，分发了武器准备赶到埋伏地点的峨嵋第五小队了。
两边一个照面……
谁都没注意到谁。
巡抚这边虽然排场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是峨嵋姑娘们都心急任务，谁也没太注意这路过的人。
而峨嵋……路上的人多啊！成都那是大城市啊！峨嵋几十个人又不是紧紧地挨着，前后一错开，在大街上前前后后的互相缀着，不是特别注意，也就注意不到了。
周张特别注意了！
他这几天就注意这件事儿了，本人素质又好，眼睛那叫一个好使啊！他一眼就看见对面这些人虽然三三两两的走着，可是一水儿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手腕子脚腕子都绑的紧紧地，看上去，都不是俗物哪！
峨嵋女匪！
周张的头脑里“唰”的一下就出现这么个念头，然后“嗷”的一声就叫出来了。
周张的反应相当迅速啊！他眼明还手快啊！他喊出来的同时就挥动了手中鞭，催起了□马，七蹦八跳就往旁边躲啊！一整队前呼后拥的队伍里，就他一个发现的！一整个整整齐齐走路的队伍中，就他一个动的！
整整齐齐的队伍中就横着蹦出来这么一号！
峨嵋姑娘们就是原先没有注意到他，这下子也注意到了！
大家压力也大啊！没进城之前还不知道，大家一提“夺成都”，还特兴奋呢！一进城就发现了，这城好大！这难道有几十万人，外面据说还有十几万兵呢……就靠着咱们这百十八人，能成么？
若不是纪晓芙在峨嵋威信有点爆棚，最近武林来挑战，大家又亲眼见到了纪师姐用不可思议的手法连战连胜，从而产生了某种近似盲目的小崇拜的话……一大半姑娘估计都得打退堂鼓了。
就是这样的压力也没有减啊！姑娘们的想法本来就更细腻一些。总想着如果咱们这边没有组织好进攻怎么办，组织了进攻没有达到想象的效果怎么办，削弱了敌人的力量可是朝廷的实力还是那么强大怎么办……这会儿眼瞅着准备打了，好多人的手都在抖呢，都是强自压抑着使劲按着冰冷的枪管才能按捺住的……
周张格外机灵的一躲，还“嗷”的一嗓子，在某些已经特别特别紧张的姑娘听来，简直好似震雷一般。就有个终于没忍住的新兵，手抖了个大的……
走火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震惊了本城。
周张倒栽葱就栽下来了。
他的那些粗膀子的亲兵愣了一下，连忙抢上，围着巡抚大人就向后慢慢撤。他们排成了若干层的阵形，有人迅速拉满了弓，有人迅速抽出了刀。看着峨嵋的武器，目光中有惊惧，也有*。
跑得最早排在内层的，动手扶的时候凑过去看了一眼巡抚大人……周张没大事儿，就是被打断了腿，吓得脸色有点黄。
大家想起周大人方才的灵活动作，饶是这么紧张的时刻，都忍不住想吐槽了：您反应真快……怎么咱们这些没反应的都没事儿呢？
峨嵋这边也震惊了。
一半人迅速抽出武器，这是曾经参加过前次占领府城战斗的姑娘。另一半人是没经验的。或者慌张的东张西望，或者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甚至还有两手捂眼蹲在地上的……
领头的是李双蕊，这姑娘是原本峨嵋的小辈弟子，颧骨略高，脸略长。她此时狠狠看了一眼闹出事儿来的走火的那姑娘，然后低声下了决定：“走！”
峨嵋这小队虽然有人不解，可是迅速变换了队形，向着前面撤了。最多可惜的看了对面的那群戒备的人一眼。有人想：这家伙阵势这么大，一定是个大鱼！
李双蕊也知道那是个大鱼！可是，本支小队的任务是指定时间赶到指定地点，然后汇合火力，端掉布政使那里参加宴会的政府人员。那大鱼边上有防备，并不好拿下。就是真的弄死他，也最多是个别收获。而耽误了时间，就可能影响整个任务。
李双蕊这分析有些意思，换句话说，这是战术上得到了优势，而战略上得到了不利的意思。
此时李双蕊正在心中嗟叹。只希望走火那声音没有被人听到，别影响太多……
怎么可能！这个位置离布政使的园子很近，而枪声，实在很特别。不管是布政使那一方，还是埋伏着的静照等几支队伍都注意到了。而当接下来响起一阵零零碎碎油炸豆子而不是爆炒豆子一般的枪声时，连城外的纪晓芙都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olivia同学的地雷！
第89章 箭在弦上
枪声一响，大家都听到了。
布政使“唰”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心中那惊怒之情如同潮水一潮比一潮更大：峨嵋！峨嵋的人居然有这等胆子！
静照压在墙头的手掌狠狠用力；竟是按出个印子来：李双蕊那家伙；居然没等汇合就动了枪！
布政使客厅，满堂的大人物谈笑之声霎时一顿。接着“哄”的一声炸了起来。有人惊叫：“我早就说了”。有人惊呼：“趴下！我听人说，峨嵋火器厉害；得立刻趴下！”
几支小队的姑娘慢慢直立了身子。目光中都带着不知所措。原计划是静照那里发信号，大家开始进攻。现在……目光一齐汇聚在小队的负责人身上。几个负责人都皱了眉头。有人挥手做手势，低声道：走！去跟静照师姐汇合！
布政使气得手抖。伸手砸了个杯子，犹自不解气，又一脚踢翻一张桌子：我长得很像软柿子么？三五千兵力的地方，居然敢大摇大摆打进来。尤其可恶的是——周张那小子居然说准了！
静照面孔板得好似雕塑。她缓缓地扭头看了一遍手下的姐妹。心中想道：这奇袭战术本就是走钢丝，竟然还遇到了意外。纵然本派武器……这一战过后，也不知道这些人，还有多少能剩下……
布政使贴身的小厮从外面匆匆跑进来，凑在布政使耳边耳语，可能是受了太大的惊吓，这耳语得声音竟都有些凄厉：“周大人在门口遇袭！周大人在门口遇袭！”
静照旁边的姑娘轻轻碰她的手，似乎知道了她在怎样想。只握了握，又松开。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在静照身上，目光中有坚定，也有无声的催促：“师姐，下决定吧！”
布政使最倚重的三角胡师爷咳嗽一声站起来，越众而出，走到前面，一双恳切地小眼，看着布政使，催促道：“大人，下决定吧！”
静虚捏紧了下面墙头上的一块青砖，无意识的，纷纷扬扬的尘土，从她手间飘落下来……
布政使抬脚又踢了一脚桌子，这次选的目标有点远，伸腿几乎没够着。布政使大怒：出师不利啊！这可能不是一个好信号！一眼看到厅里一片鹌鹑样子的众人，突然犹豫：是不是先躲避一下女贼锋芒？布政使一个“打”字在喉咙口回旋一下又咽了回去……只恨前几天怎么就没听周张那小子的话呢！当着睽睽众目，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来：“……有请周大人！”
静虚站起来，干脆道：“不等第五队了，提前……打！”
枪声齐响。
峨嵋进城的，目的是控制城中大人物——控制最好，就像本次总行动，争取能用最小代价拿下。如果能吓唬住，后续的行动中就能少死人。如果甚至能策反，那简直就可以算作传说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因此本次计划，最好的希望是活捉擒拿。队伍里还配有善于劝说的工作人员。而如果战况不允许，那么就地实施歼灭。
在这样的目的下，每一队的人员配比是分做三层的：
第一层，以武功最出色的男女弟子组成，大家都擅长擒拿格斗，贴身带短刀，争取活捉。纪晓芙道：“打伤无所谓，留口气就行。”这一队听到静照命令，便立刻跳下墙头。跳过已经记忆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地形。只一个呼吸间，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树丛间了。
第二层，是人数最多的。大家手中拿着催泪弹，见人就撒，见人就撒。这一队的目的，是迅速放倒闲杂人等。给第一层负责擒拿的同伴进行掩护和在必须时创造机会。静照吩咐：“找人多的地方撒，别纠缠一两个人。”因此第一层出发，他们也跟着出发了。
第三层才是手持火器的。这是从峨嵋几个团上下选出来的枪法最好的弟子，甚至有很多都是土地革命后新上山的。虽然不敢说“长枪一划，几百米无人”，可是指着人打，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至少也不会打到旁人身上。
这一点并不容易！动态瞄准，计算风速，找到最好的击发时间，这些最基础的任务可不是轻易就能做到。这还是如今峨嵋火器优势，对方很难在这个距离上，对于峨嵋的“狙击手”进行首先消灭，所以在枪手自保方面的素质并没有太多强调。便是如此，整个峨嵋也只选出这五十九人，五十个都派在这里了。
这一批人的任务是，在前面两层遇到棘手的对手的时候，比如敌方的武术人士，帮助除掉对手。又或者当前面的同伴发生大的失误的时候，他们负责“捡漏”，务必保证没有一个不是俘虏的大人，能够活着走出这里。
只是可惜，枪法好同心理素质好还不是一件事儿，李双蕊那里那个走火的新弟子，便是个例子了……
峨嵋做了这番部署，虽然不敢说十拿十稳，可是大家推测来，对于此次战斗的看法，还是偏于乐观的。就是最保守的，都认为就算不能活捉对方首领，至少也能把行动人员在该撤下来的时候撤下来。也就是具有很大自由度决定参与以及脱离战斗。
然而现在出了变化。
峨嵋攻城，这是以小攻大。打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一举能拿下敌人中枢，后面就怎么也好办了——四两拨千斤，那也得自己先有了“四两”再说。
却没想到，李双蕊那边突然走火，不仅把原先的包围计划打破了，最关键的是，还把大家的存在和整个进攻提前泄露了。
就是先前看着那么充分的布置，这次能不能完成任务，能不能从容退出，都被打上了一个问号。
箭在弦上，既然不能退，那么，便前进！
静照这边布置了，就开始了。
静照定下心想，虽然不是彻底稳妥，不过好在这里已经四队就位。李双蕊那边听枪声，位置也不远……大约会很快赶来。这么一算，也就是提前攻击而已。虽然或者有些布政使的客人，还没有到。可是大部分的战略目的，并不受影响。
便动手了。
静照哪里想的到！那几队，也听到枪响了！有人在原地犹豫这最先的计划，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还有人带着队伍就跑来找她了！
这是打仗！！
这是大家在叙州开会么？大会议室也能开会，小会议室也能开会？！坐在草地上搞个高层野餐也没有问题啊，天气好晴朗。就算那比较新奇的，纪师姐还搞出过一个土电话神马的……
这是打仗！
打仗是讲究一个战略位置的。
……楚霸王他难道爱好跳江么？那不是生路都已经被汉军围住了么！这就是位置。
……曹丞相难道爱好走仅供几个人通行的小巷体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么？那是被人逼得就剩下这条路了！这就是位置。
……苻坚难道不知道“喜看稻菽千重浪”，感受丰收的喜悦么？他那是草木皆兵，以为对手已经“遍地英雄下夕烟”了，眼前布置的都是那么多的人！这还是位置……
《孙子》专门有一章讲如何利用地形，地形险易远近向背临不临着水靠不靠着山，种种因素，等到了起了兵，军锋相对的时候，都能化作阵阵杀机。说不准，哪一条就能送了命！这是位置。
地形之险，终究还得人来用。所以诸葛武侯“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那传说中“一字长蛇阵”“二龙抢珠阵”“天地人三才阵”……甚至传说中的“九曲黄河阵”“四圣诛仙阵”，也不过就是“位置”两个字！
就是丝毫不专业的说一句：打群架还知道“合围”呢！
峨嵋上一次进攻府城，正好府城里没有管事儿的。算着，也就是最后打击亲兵的一战凶险一些。可那一次大家是凭着火力，简单粗暴地处理了。基本上没有意识到什么战略战术的。
后来围攻成渝两地的兵丁，也是用了火药。一伙人趴在山顶，冲着峡谷里已经炸得血肉横飞的地方，闭着眼睛打枪射箭就好，基本上肢体还能用的人，就能胜任。
这一次进攻设计的动作稍微复杂，峨嵋上次没有暴露出来的，关于军事素质方面的缺陷，就一股气儿的，都暴露出来了。
峨嵋原本是个包围地形。有人还在路上往过赶——说来李双蕊的意识倒是还好些，有人从墙上跳下来跑来商量了。包围圈那叫一个乱啊！从空中俯瞰，真不好意思说那是包围。
静照这边枪响。大家都震惊了。还在原地的倒是立刻卧倒按计划行动了。往过跑的两队又迟疑了：退回去？接着跑？或者就站在这儿开始支援？
有急性子的，还有慢性子的。有扭头就跑的，跑得忘了招呼手下。还有眨巴着清澈的大眼原地跺脚。萌倒是萌了，快点跑啊姑娘！
乱！
真是一个“乱”啊！峨嵋这一阵动静，一点都没有预想到“众枪齐射所向披靡”的架势。就觉得枪声凌乱人发抖。声音稀稀落落的。俨然已经支持不住了。
好在……
峨嵋的对手……
……比她们更糟糕。
战争这玩意儿有时候是比谁的“妙招”多，有时候是比谁的“蠢招”少。两个臭棋篓子说不定也能下得怒目圆睁汗流浃背的。这就是所谓“棋逢对手”……
第90章 想五分钟
布政使才喊了一声；就听到那莫名古怪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布政使这职业——哪有脾气好的？好几十年都没人这么让他不爽过了！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能做到掌一省军政的干部，当然；都不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不管这人从外表看起来是啥模样——当年民国，湖南何健看着就像个油滑的小商人，山西阎锡山仿佛一个憨厚大胖；山东韩复渠貌似暴脾气的大老粗；这都是表象。蒋委员长还留着光头呢；难道就是大流氓么？
这川蜀布政使虽然看着比较喜爱园林艺术；爱讲排场，忒自负，出了事儿还喜欢迁怒。可是临机决断，并不糊涂。
只看他立刻判断是峨嵋，留下一句话“找巡抚来”，再接下来，就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直接……匍匐钻了桌子。那动作，及时灵活机智准确，比他前面那堆东倒西歪的手下熟练多了。一看就知道，为什么人家是做老大的！
凑巧了！这布政使前面一卧倒，他旁边一个块头最大的，一看就是个保镖的保镖，就随着一声似乎听不见，又似乎极为清晰的声响，应声倒下了。
满堂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朝堂人士么，“老谋深算”这个技能，必然技能点极其可观啊。一伙人就琢磨上了：如果是偶然的，那倒没什么好说的。可如果不是呢？峨嵋怎么能从这人群中一眼认出保镖来打的？峨嵋这一番举动有什么意义，难道是杀鸡给猴看么？最后关键的是——这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是从贼呢从贼呢还是从贼呢？
人这心情，在比较特殊的状况下，有时候，变化的比较容易走极端。
几分钟以前，大家还都围着布政使信心勃勃的吹捧他老人家见解不凡，那峨嵋女匪跳梁小丑乌合之众从根本上就不可能成了什么气候，怎么可能对付我们这等上下一心精锐威武的部队呢！巡抚周大人杞人忧天乱了腿爪实在可笑之极，多亏大人您智力超群，为我等指引前进的胜利方向。
这几分钟后，大家都钻了桌子躺柜，顿时感想大变。所有人都突然觉得自己身处这茫茫宇宙中，被凶神恶煞的贼子包围着，是何等的孤独凄凉寂寞空虚寒冷。一朵枝头才绽放，妒花风雨便相催。我们都是花经不起风浪，最多留点刺带着玫瑰的香……
这群人……想多了。
峨嵋为什么隔着近百米外，一眼就能辨认出保镖呢？说来也简单：这年头的服饰是有规定的，什么人穿什么色，不能乱串，这叫礼数。而一个屋子中，大家的座位，也是有规定的——这里面，是多少集体智慧之所在啊！政协副主席跟书画协会主席遇见了，谁坐那上座？万能钥匙友好联合商店的总经理，跟最坚固牌锁具专卖店独立董事，在一张桌子上撞到了，又怎么和谐友爱的别让人打起来？这也是有规定的。礼仪之邦么，这规定特别细。
峨嵋从外面一看，就认出来了。这一点都没啥了不起的。每年年末京城各届科举同学会，时而就有跑错了酒桌的。因为这些围着酒桌的衮衮诸公，颜色相貌举止，其实挺没有什么辨识度的……更夸张地还有呢，这时候的宅子，什么位置是做什么用的屋子，不用进去大家也都知道了。实在是某特殊行业的莫大福音。
峨嵋一阵乱枪打过，外面的几个小队都在飘逸的四处蹿啊蹿，里面的大人物都在桌子上下钻啊钻。为了抢个更加坚固的堡垒，还争斗，还互相挤兑。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争斗！人多桌子少啊。不少人都紧张哪！这样的场景同那个大家一同去果园摘人家果子被狗追的场景何等类似。技术上的处理是一样的！其实也不用比狗跑的快，比旁边的兄弟跑的更快就可以的……
这精英人士内斗，又大不一样啊！什么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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