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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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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笑道:“那还是跟咱们一国的呢。”
贾兰又无话可说了。李纨又说道:“兰儿,你生在咱们这样的府里,已经是大大的福分了,若不想着怎么读书上进,不想着自己能干成点什么,只想着今儿跟这个比吃明儿跟那个比宠,可真是混账了。人生来便各有所在,比不得什么,你看老太太宠着你二叔,那你娘难道不是宠你的?敢莫是你不稀罕娘的疼宠?”
贾兰急了,立马蹦起来往李纨怀里钻:“没有没有,娘,兰儿错了,兰儿不跟宝二叔比了。”
李纨轻轻搂住他,把他头从怀里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兰儿,你要记得,人只有知道自己有什么,能成什么才是条出路;整日比着看自己缺什么,想争什么,就太累了。”
贾兰一时也听不懂,还是老实点头:“娘,我记下了。”
李纨拍拍他的脸:“好了,成花猫了,我让樱草再替你收拾一下,这不爱吃便不吃了吧。待会儿娘给你置办别的。”
贾兰低了头,小声道:“娘,兰儿还是吃这些吧。”
李纨回身看了他一会儿,敲敲他脑袋,道:“你有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这都是应该的。说出来,娘自然尽力替你张罗。娘刚才生气的,是你这喜欢不喜欢是因为跟人攀比来的。去了这个,这东西也都凉了,你早上也不爱甜腻的,待会儿就去东屋吃吧。吃食上,娘还能亏了你?!”贾兰笑了,高兴地答应。李纨叫了闫嬷嬷跟樱草过来替贾兰收拾。
王夫人院里,凤姐回了些杂事,说起贾母的吩咐来。“老太太今儿说大嫂子和兰哥儿除服之后用的衣料的事儿,我刚查了旧例,估摸着送五六匹过去就行,如今定是用秋冬的料子了,到底是哪些,还请太太给个主意。”
王夫人不说话,凤姐又道:“还有老太太派人去接林家姑娘了,这也不知道来多少人,住多久,老太太也没提,太太看如何安排好。”
王夫人这才抬了头,捻着腕上的佛珠,道:“除了服也是寡居之人了,还能换什么五颜六色的不成。如今都能掏银子孝敬老太太了,人家不等着这些料子用。虽说有旧例,我们府里也不是早年了,能省俭的还是省俭吧。她若为难了,自然会与你说,说时再张罗不迟。”
凤姐低了头,低低应了一声,王夫人又说:“林家表姑娘的事,老太太既然没提,恐怕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就不要瞎张罗了。这去的人不也没经过我们里头么,不要出了力还被嫌弃多事。一个小姑娘家,就算临到了再安排也不赶,投亲靠友的,还能带上十个八个伺候的来不成。”凤姐又说了几个事,王夫人都让她自己做主,便自去打理了。
这日果然许嬷嬷进来请安了。刚好贾兰午睡,李纨先让人带了许嬷嬷去用了饭,再回屋说话。素月倒了茶进来后便出去了,只留了几个嬷嬷在里头叙话。常嬷嬷道:“可见你是个闲不住的,奶奶整日担心你在外头受累了,可看你这脸色,比在里头时还滋润!”
李纨心知是自己给的灵泉和药丸的效果,许嬷嬷与别人不同,无儿无女的,要有个三灾两病的难免凄凉,如今看来许嬷嬷倒是按话吃了药,这效果慢慢就显出来了。不过也兴许许嬷嬷真的喜欢如今这忙碌的日子,毕竟当年可是做国公府掌家奶奶的管事嬷嬷来的。
许嬷嬷听了也高兴,道:“托了奶奶的福。如今庄子上养鸡养猪都好,养的比常年多几倍,费的料倒少了。庄上的人也都感念奶奶的好处。上月来时说的边上那座小山,我去打听了,是另一个小庄子上的,没什么出息,听闻我去打听,主家特意遣了管事嬷嬷来与我说若是我们想买,八百两银子连山带那个小庄子都给我们。
那家也是南边的根子,如今家里做官的都在泉州广州,京里的大庄子也有几个,这个原是早年间一位奶奶的陪嫁,那家嫌偏远,不过也不缺这几个钱便也没张罗过。这次正好我去打听,便说卖了。我找中人核过,这个价算个实价了。”
李纨听了频频点头,许嬷嬷道:“只是奶奶给我这个糊涂差事,可不知奶奶要那山干什么。”
李纨抿嘴笑道:“我给嬷嬷找发财大计呢。”
果然,许嬷嬷两眼发亮地看着李纨:“莫不是?……”
李纨道:“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有个种菌子的法子。嬷嬷说那小山上没啥有用的树,构树苦楮之类的倒多,这正合种菌子用。”
几个嬷嬷都惊道:“种菌子?”
常嬷嬷道:“这种菌子我倒也听说过,不过是在山上砍了树,剁上几刀,拿草木盖了,等着出菌子。只是这个法子却不保险,或者有或者没有,都保不齐。且也不好派人看管,另外这时候也不合适,怎么也得开春之后了。”
闫嬷嬷道:“你对这些果然熟的很。”
大家又取笑一回。李纨道:“我这法子却不是这般的。山洞也行盖大通棚也行。先把树砍了,都截成半丈来长的段,再跟摞柴似的摞成回字山。或者一根根立在土里也行。再找了山上长了菌子的湿土糟木回来,在那些木段上砍出槽来,将那些湿土糟木混了干净的泥土嵌进去,再用湿泥薄薄封一层。十天半月便长出来了,月许时间便能收,且只要这木段没有糟朽透,便能一直生下去。”
几人听得目瞪口呆,常嬷嬷道:“这法子太也巧了些,这摘菌子的可不得乐得没天了。”
闫嬷嬷道:“唐人说蜡面黄紫光欲湿,酥茎娇脆手轻拾,这实在是想都想不出来的。”
许嬷嬷道:“冬日也可生出来的?是不是得布个暖房或者临着汤泉才行?”李纨道:“不拘外头的冷暖的,只要是个周全的屋子便好。只是采摘的时候难些,一般的火照明都不成的,若是在山洞,可就得费些蜡了。”
“哎呦,我的奶奶,”许嬷嬷道,“若是冬日也能长出鲜菌子来,还在乎那点蜡钱!”
李纨道:“这要贩售的话,还得想想那装盛的器物,最好是草木的,且得小一些,免得压坏了。”
常嬷嬷道:“这会儿正是草衰时节,又不要那么精致的,便编些草筐就行。若是在冬日卖,巴掌大小的篮子便够,要不显不出金贵来。”
许嬷嬷道:“正是这个理儿,这砍树和盖房子便一起动工,两不耽误,种上了就开始编筐子,可也不知道能出多少菌子,要编多少筐子呢。”
李纨道:“编筐子便从周围村里雇些人也成的。”
闫嬷嬷道:“那倒不如索性省事了,只从农家收小筐便行。我们只出个人验货付钱,比雇人省事得多。”众人都道有理。说了一会,便说到银子上,李纨便让许嬷嬷跟她进西屋去,余下几位嬷嬷也各自散了。
进了西屋,李纨从袖子里摸出三个阵盘来,让许嬷嬷看了,道:“嬷嬷,那种菌子的法子关键是这东西。叫做菌玉的,我这儿也只有三个。一个可管两亩地的出菌,你盖房子时照着这个来。”其实书上没说到范围的事,李纨在珠界里自己试出来的,如今的她能感知气息的波动,这两亩地的大小是往小了说的。
许嬷嬷接过来看了,道:“怪道奶奶那般有把握,这么稀罕的玩意,只怕这世上也就这几个了。”
看了一回又递还给李纨,道:“这回去买山砍树盖房子的,只怕少说也得个把月,这个还是奶奶先收着,那里都得了我再来取。只是这屋子有什么说法没?这盘子总得有个地方摆放。”
李纨道:“这盘子到时候埋在屋子正中便行,屋子的四角另要埋几块青石,这个我这儿都是现成的。盖的房子没有别的忌讳了。”
许嬷嬷又道:“这玉盘要埋多深?老奴的想法,越深越好,咱们能做这个,保不齐到时候有人来窥探的。”
李纨点点头,道:“这个我也看了,往下三丈都没事,且上头便是盖了石头木板铁板也无妨的。”
许嬷嬷连声念佛:“我的佛祖,实在是好东西。”
李纨笑道:“嬷嬷也别埋太深了,寻人挖那么深的坑,不是此地无银了嚒。”
许嬷嬷道:“奶奶虑得很是。”
李纨看许嬷嬷如此严阵以待,又细想了想,说道:“嬷嬷要不放心,埋下前嬷嬷往上滴一滴指头上的血,这么一来,若不是嬷嬷本人,谁也取不出来它了。便是硬要找,也寻不到的。”
许嬷嬷又接过阵盘,手指微微颤抖,道:“奶奶,这……老奴……”
李纨知道她的意思,伸手按了按她,道:“嬷嬷休要如此,我不信你信谁。所以嬷嬷更要保重身体,便是真的有人看上咱们这么点小生意,实在纠缠,让了出去也无妨,嬷嬷不要过于心重了。我本意不过是寻个事情来做,嬷嬷若为这个担惊受怕,我这就不安得很了。”
许嬷嬷笑道:“奶奶有这件东西,又有这般神妙,怕是先太太的保佑。嬷嬷先时不过考虑周全一些,却不会惧怕的。何况毕竟有国公府在呢,谁会在意我们这点小生意。”
李纨道:“嬷嬷如此想便好。我只跟嬷嬷透个底,我如今也不缺什么钱了,我娘留的东西比我想的还多些。人最要紧,嬷嬷在外头,不过是为我以后的进出打个幌子,人说起来只说我的陪房能干罢了。”
许嬷嬷略略惊讶地看着李纨。李纨一笑,转身开了身后的描金柜子上的七巧锁,捧出一个素面墨色漆盒来,推给许嬷嬷道:“嬷嬷先取了这去买庄子吧。”许嬷嬷打开盒子一看,整整齐齐的金饼,约有二十来个。
“奶奶,这……”许嬷嬷眼眶微红,“菩萨保佑,先太太保佑!”
李纨道:“如今嬷嬷知道我的意思了。”
许嬷嬷擦擦眼角,笑道:“如今我这一颗心,可是稳当得很了。”
李纨道:“嬷嬷这可能拿?实在有些沉。”
许嬷嬷道:“奶奶,老奴什么时候嫌过银子沉!”两人都笑。
李纨又想起一事,便问许嬷嬷:“嬷嬷,如今我这寻出来的,都是些锭子,却不如银票方便,嬷嬷可有什么主意?”
许嬷嬷道:“这家里都有库的,奶奶又在内门里头,放在自己身边,是锭子也没事。不过……”许嬷嬷沉吟着抬头看了李纨一眼,道:“老奴逾越了说句不中听的,若是被人惦记了只怕这锭子不好掩盖。若要到外头换成银票,只能一次一点地往外出,方不显眼。”
李纨点点头,心想自己倒是不怕人发现什么,左右都收在戒指里了。只是要取出来花用却不便得很,好在这次不过要千把两,若是上了万两,就得合千两黄金了,要取出去自然有些不便的。又说了几句,许嬷嬷赶着回去买山置地盖房子,李纨便让外头的小丫鬟送她出去了。
第21章 峦衫缯
凤姐晚间跟贾琏闲话,说到了早间王夫人的意思。贾琏嗤笑道:“省俭,嘿,这长房嫡孙都要省俭,二房的都可劲儿花用,这方是我们家的本色门风呢。”
凤姐听了面上一滞,道:“不过跟你白说几句,你又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贾琏扫她一眼道:“我自也知道是没用的。”
凤姐被堵得无话,平儿在一边道:“二爷这话说的,奶奶天天起早贪黑的,又不是真的当家作主,心里有憋闷的也只能跟二爷说上几句,到底二爷才是最亲的不是。二爷倒这么堵我们奶奶,这可有什么意思!”
贾琏素来爱平儿娇俏,被平儿数落心里倒没有不舒服,这贾家的爷们向来是丫鬟的话比旁的话容易入耳。便笑着对凤姐说:“你瞧瞧,我这不过是两句牢骚,你这左膀右臂就恨不得撕了我的。”
凤姐便道:“二爷这话说的没理,还不许人替我伸冤呢。”
贾琏便转了话音,道:“我自也知道你的难处,也是你性子强方能镇住底下的人。只是上面几层的事我们是插不得手的,你一不小心便要受夹板气。如今那头也回不去,这里又是这般,你自己心里有数才是。”
凤姐叹道:“我究竟年轻,压不住场子,事事总要老太太太太点了头才使得。我看太太是不乐意大嫂子跟老太太和姑娘们走得太近?可是又说了把姑娘们交给大嫂子照看的,这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贾琏道:“什么意思?一则珠大哥哥没了,太太怕是有些迁怒大嫂子的,二则太太素来喜欢木呆呆的人,如今这大嫂子木人有木法,弄点羹汤孝敬上老太太了,这太太心里未免不喜,再说,这太太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平日里最是慈眉善目的,可突地为什么发作起来也不要什么缘由。周姨娘的事儿你不记得了?”
凤姐立马止住他道:“啐,到底是长辈,说这些做什么!”
贾琏看她一眼,道:“我知她是你姑妈,只是你如今却是嫁到贾家的。”
凤姐一听,气怒交加,贾琏看了她的样子,也不多说,起身说要去东府办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凤姐流下泪来,平儿在一旁劝道:“奶奶消消气,二爷那脾气您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也不是因了奶奶,不过是又在外头听了什么心里不舒坦罢了。”
凤姐哭道:“我又有什么法子!那头大老爷怨我接管了先大太太的嫁妆,如今的大太太也因这不待见我,不说这是老太太的吩咐,便是没有老太太的吩咐,这也是二爷该得的东西,我管着不是正合规矩?在这头管家,我这年纪又轻又没个儿女,底下等着看戏的人多了去了,又要揣摩老太太太太的心思,又要镇住底下人,他不说体谅我,倒拿我撒起气来!”
平儿取了帕子给凤姐擦眼泪,叹气道:“奶奶也忍一忍吧,这二爷也不是气奶奶的。既然那头也回不去,好在这里二太太到底是亲姑妈,且这几年看来老太太也是真喜欢奶奶的。再过个一年半载,有个哥儿姐儿的,自然都好了。”
凤姐道:“终是都靠不住!如今我看我那姑妈,唉……也是不怕难为我的。”
俩人对坐叹息,这夜贾琏却没有回来,凤姐也赌气地自睡了,只是心里好生翻腾,“终是都靠不住的……”
这日李纨吩咐人开箱子取衣料毛皮,常嬷嬷看着满炕的上好料子,问道:“这除服了,换装的料子二奶奶没有着人送来,不如遣个人过去问一句。”
李纨道:“恐怕是顾不过来,我这里料子尽有,也不用烦别人了。”
常嬷嬷叹息一声,道:“便是二奶奶年轻一时想不到,这太太还能忘了?”
一边素云插话道:“那日奶奶去请安时,老太太还特地吩咐了的。这么些日子了,还是没见一点动静呢。”
闫嬷嬷与常嬷嬷对视一眼,心知这是有人不想给了,心下有些气愤。李纨笑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咱们还缺那点料子。要是给了些不能用的,担个虚名儿,还不如不给呢。”想了想又道:“我这还想打外头买些锦缎丝绵的,今年除服了,大家都做身好的穿。”
闫嬷嬷便说:“这下头的人也都是有分例的,升米恩,斗米仇,奶奶的手也莫要太松了。”
李纨听了,点点头道:“嬷嬷说的是。只是我这里的料子跟如今的都不同,若到时候都是这些怕是打了人脸了,好不好的还是得从外头买些进来用。”
闫嬷嬷点头道:“奶奶若是这么说,倒也使得。”心里却想,既然人家这么做了,我们这儿好歹也得有点反应。你既不给,我自己寻来,这也能堵她们一堵了。
过得几日,闫嬷嬷从外头回来,给李纨取来一本布样子。有三四本书大小,每一篇上都粘着三片布样,底下写着名称和价钱。这是凤祥绸庄专门为大户人家奶奶夫人备的。
李纨便跟素云碧月和几个嬷嬷一起选了些锦、缎、绫、绸,也不便一次要太多,只捡秋冬用的先置了。不过几日,绸缎庄便送了料子到贾府,常嬷嬷和闫嬷嬷一起点收无误后,便让人付了钱。几个粗使婆子将料子都搬进库房。
这边收拾得稳妥,凤姐听了门上婆子的回话,坐在一边好一通发呆。平儿道:“这大奶奶可真是……”
凤姐苦笑道:“真是长脸了。”
平儿蹙眉,问:“这老太太要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喜欢的。太太就更……”
凤姐叹气道:“这要看什么人做的,若是我做了,只怕老太太也当我轻狂。只是这大嫂子向来少事,这般做派,老太太便是知道了,也只当是被逼急了。再说,太太也不会让老太太知道的。”
平儿问:“只是这事可要怎么个了局?”
凤姐道:“了局?若是太太要给,说不得就得豁出我去了,带着料子给大嫂子好好陪个罪。再不然,许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吧。”平儿不解道:“当不知道?”
凤姐点头冷笑道:“我这姑妈最是沉得住气的,既然大嫂子这么着了,大家不提岂不清静。”
事情果然如凤姐所料,王夫人对李纨外购衣料的事一句未提。凤姐后来与平儿说:“这大嫂子想将太太一军,姜却还是老的辣。这下费了钱又没落着一句话,真是赔了。”平儿心说未必,可这话也不好出口。
李纨自是毫无所觉,正带着一屋子丫鬟婆子裁衣治衫。毛皮料子却没有从外头进,只说陪嫁的足够用了。几人拿着那峦衫缯直叹稀罕,尤其是水油不侵这一条,岂不是当羽纱羽缎使都使得。又说一通今不如古,如今再也找不到这般料子的。李纨要裁了用,被一通好劝。直到李纨说这种料子还多得很,几人又是一通惊叹,倒不拦着她了。
李纨将之前在珠界里做得的东西偷龙转凤出来,又在人跟前表演了一回自己的“神通”——以神识通过指尖驭针做绣。这神识奥妙众人自然是看不明白的,看见的只是李纨手指翻飞,绣活高明得出神入化。几个嬷嬷知道李纨在家时便一门心思在针黹上,只当她寡居多年,常日做针线多了,熟能生巧。倒是素云碧月二人立了心要好好跟大奶奶学,要不然说起来房里的活居然大半都是奶奶做的,不是要呕死自己这当丫鬟的!
这峦衫缯做成了衣服,幽光内敛,初看不打眼,细看便知不凡。贾兰穿着湖蓝色峦衫缯的袷袍,罩一件果绿暗花缎琵琶襟小褂,足蹬粉底小朝靴。素云和碧月还乐颠颠地给他配齐了小荷包小香囊,这会儿正被一群人围着看。他也不惧,仰着头不看众人,这架势就差一把折扇了。
李纨笑倒在炕上,惯常严肃的闫嬷嬷都一脸笑意,素云碧月更是稀罕的不行。正热闹,迎春和惜春过来了。看到屋子正中摆着天下我最俊姿势的贾兰,都撑不住笑起来。惜春直接走到贾兰跟前,扯着他的袖子细看,道:“兰儿真俊,这衣服你穿着好看得很。”贾兰绷不住了,红了脸先给两位姑姑行了礼,便想开溜。惜春哪里肯放他走,迎春也逗他。
李纨笑道:“罢了罢了,今儿刚让他换上试衣裳呢。可巧两位姑姑也替我们兰儿看看。都过来坐吧,外头可冷?”一边说着,将两人往东屋炕上引。
惜春拉着贾兰,三人都上了炕。素云和碧月将茶果摆上来,又问迎春和惜春:“姑娘们喝什么?”
李纨拿帕子打她们道:“有这么招待姑娘的嘛,不捡好的上来,还让姑娘们来告诉你?”
素云笑道:“奶奶,这也是没法子,您倒腾出来的古怪东西实在太多,奴婢说不得得问问姑娘们的口味。”李纨更要打她。
迎春笑道:“姐姐给我们上点茶就行了,让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呢。”
惜春终于松开了贾兰,转头问他道:“兰哥儿,你说,有什么好的?”
贾兰脸上红晕未退,抬起头老神在在地道:“姑姑们是大人了,不喝果子露,就给姑姑们上好茶。”略一沉吟,又补一句,“茶才好配茶点,许嬷嬷来过了,又有好吃的。”
惜春听了乐眯了眼,跟贾兰说:“那以后许嬷嬷来了,你可得通知我。”贾兰郑重点头。
众人看俩小不点说得有来有去的,又是一乐。李纨便道:“就沏金汤枣来,再把那个什锦盒拿来,另切些新鲜果子让姑娘们尝尝。”素云碧月都应了出去准备。
第22章 金汤枣
一时都端了上来,不是盖碗,是一套甜白釉厚骨茶具,一荷纹雕莲蓬把壶,四个莲纹拢口杯,胎骨甚厚釉色莹润如脂玉。茶碟却是甜白荷叶嵌竹芯的,白釉厚胎的荷叶碟中间置杯的内芯用的文竹,妙在严丝合缝像天生如此。惜春看得稀奇,道:“难为他们怎么做出来的。”
素云将杯子都用茶水温过,再倒了茶,置入茶碟一一奉上。看茶汤色做金红,嗅来有甜果香,喝来温润甘醇。迎春喝了一口,细品了品,问李纨道:“大嫂子,这茶叫什么枣?”
李纨回道:“叫金汤枣,这名儿一是因为这茶味甘甜似有枣香,另一个,却是这茶形也似枣。”
迎春奇道:“这茶叶还有像枣子的?”
李纨便让素云将茶叶拿来,众人看时,只见这茶不是散碎的,竟是一颗颗金黑细纹的小枣。李纨取了放在一旁茶碟中递与众人细看,边道:“这是茶叶压成的,那金色的便是茶叶上的茶毫了。”
叹一回有趣,李纨便吩咐素云待会儿给姑娘们带些回去喝。说:“这茶性温和,不比绿茶的寒凉,这季节里正好,尤其是姑娘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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