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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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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延松的小院子在顶后头的小山头上,平日里素来少见人迹。贾兰几个跃身就到了院门口,也不待敲,直推了门进去。见东厢书房的门开着,便往里头张望。
就听墨延松声音:“鬼鬼祟祟的作甚么?”
贾兰便进了屋子,见了礼。不待墨延松再问,就打开后背上背着的牛皮大背包,开始往外掏东西。叫花鸡、烧鹅、老酱牛肉、燎蹄、蒜烤羊扇子……一行往外拿,一行嘴里道:“家里也祭了场秋,我特让留了些给先生同师伯。都还热乎着呢。”
摆了半桌,又掏出一个硕大的皮囊来,捧着道:“师伯这儿可有空的酒坛子?拿这个放时候长了不好。”
墨延松一指窗前案下,整整一排的瓷瓮陶坛,贾兰过去随便扒拉了两个空的出来,拎起来嗅一嗅,“原是装烧酒的,倒干净。”说了把那皮囊口子打开,开始咕嘟咕嘟往坛子里倒酒。别看那皮囊大小有限,却足装了两个二斤半的小瓷坛。
墨延松不知从哪里摸了个宽口酒盏出来,贾兰赶紧给倒上一杯。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还算有点良心。”又一指对坐:“得了,你也坐下吧。”
贾兰嘿嘿笑着,自撕了块牛肉吃。又说些家里的事。
正这时候,祝鹤年来了,急急推门进来,见着这番场景。看他师兄一眼,道:“我还怕你罚他罚狠了呢,却还有这时候!”
墨延松笑笑道:“嗐,多大点事儿啊。有道是,酒杯一举,转怒为喜;酒杯一撞,旧仇全忘。何况还带了酒菜的?你也来一盅儿?”
贾兰一听,知道恐怕是那日痛揍吴家兄弟的事儿发了,却不晓得到底如何。便回头看他先生。
祝鹤年也坐下了,寻了个杯子出来,贾兰赶紧给满上一杯。祝鹤年饮了一口,点点头道:“怪道放过你了。”又说,“嗯,你倒是好能耐,听说在下学的当口儿把人上上下下都揍趴下了,还口舌如刀把人自里到外剔了个透,可有此事?”
贾兰挑挑眉毛:“是。他们几次三番寻事,这回正好我着急,不耐烦了,就想着一了百了,大家说说清楚。”
祝鹤年道:“呵,你倒是简单。却累得我同你师伯挨了一通训。”
贾兰讶异:“是哪个?不会是大师伯吧?那也太没理了!合着只许他们欺负人,还不许人还手了?那日也亏是我,若换了旁人,他家那许多恶奴家丁,还上头拦着,底下埋伏着,一个弄不好就得去了半条性命呢!咱们书院怎么如今也像外头似的只看家世权位论理了?”
墨延松冲祝鹤年道:“啧啧,你听听,你听听这口角,怪道把那两个说得都不来上学了。真是刀刀见骨啊。”
贾兰这才回过神来:“啊?不来上学了?”
祝鹤年道:“是啊,这下如你意了!昨儿人家里遣了管事来取了学籍回去,听说要转去旁的书院里念了。”
贾兰却一皱眉道:“这下麻烦了!”
那两个对视一眼笑而不语,贾兰叹气道:“他们在书院里时,还不敢如何。这下算是猢狲解了脖套儿了,定会寻我麻烦!”
墨延松笑道:“你也知道怕?”
贾兰摇头:“怕什么的。只是我身边的人得换换才成了。若不然,我倒没事,别误伤了他们。”
墨延松苦笑:“好,好,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打算的。”
贾兰还不解:“师伯,那两又不是什么真本事的人,去了就去了,大师伯干嘛骂你们?”
墨延松给他一筷头道:“你说呢!干嘛骂我们!还不是因为你?!臭小子,让我们被骂‘两个大人看一个小屁孩儿都看不住’!”
贾兰一摸脑袋:“看我干嘛,我从不惹事……只是也不怕事罢了。”
墨延松晃晃脑袋,看看手里的酒,才叹了口气道:“你拿了咱们两个的牌子在手里,总知道有个叫通璧阁的东西吧?”
贾兰点头,墨延松接着道:“到底是什么也同你一时说不清。总之就是咱们几个师兄弟,除了教书育人,还得帮着攒些银子。”
贾兰不解,祝鹤年接了话头道:“看着隔壁技师府了不?”见贾兰一脸迷惑的点着头,便笑道,“我们那里一堆这样的东西。一时做这个一时做那个的,弄出来的东西还不准定好用。好不好用的一年半载也不一定就能做成个什么。这许多人,都得吃,都得养着,更别提还有那么多材料器具要配。这些不都得要银子?
咱们书院里,一些是真传弟子,真是指望着往后继承师门的。也有一些是来专门学某一路本事,完了就回里头去继续搞七捻三的。剩下还有一群,也不指望他们真学会什么,却是要靠这些人捐资助学呢!
你这一闹,一年得少出去万把两银子,你还怨山长生气,嗤……他要牙口还好,生吃了你都不难。”
贾兰咋舌:“两个人万把两?咦……我没交那许多束脩啊。”
墨延松一敲他脑袋:“所以才让人生气啊!你没看你旁的师兄弟们都不惹他们?躲着走。就你个二愣子,嘿!”
贾兰心道:“不就是钱嚒……”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了,皱着眉头想一阵子,决然道:“这事我去跟大师伯请罪,不能连累了师伯同先生。”
墨延松道:“得了,骂也骂了。你这回再去请了罪又如何?他还肯让我骂回去不成?咱们不就亏了嘛。只当没这回事,揭过去得了。”
数日后,一个青衣小厮携了贾府的拜帖求见连城书院的山长,只道府中子弟在书院里长受照顾,因他年幼行事常不知轻重还需师长严加督导云云。临走时遗下一只砗磲匣儿,说是些许添资,供书院修条甬道小路。
管事接待了,回头禀报给山长,并交上所赠之物。山长听说是贾府来人,心知是为了贾兰此前的事了。也不甚以为意,随手打开那匣儿,手一抖差点没捧牢。只见里头满满一匣子指头大小幽光莹莹的珠子。不由苦笑——怪道如此纨绔不驯,原来后头好大依仗!
贾兰半夜又跑去后山,一小小童子正在那里侯着,见了他忙道:“主子,东西都送过去了,拜帖也还回去了,没人知道。”
贾兰点点头:“这就好。你们再分个人看着点吴家那里,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一声。”
那童子赶紧答应了,又行一礼,往半空里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贾府里,许嬷嬷送些秋鲜进来,正同李纨说话:“奶奶给的赏我都让人拿过去了,如意说给奶奶磕头请安,问哥儿好。”
李纨摇头道:“嬷嬷,还改不了这口气。她们如今都有诰命在身了,还什么赏。就是个亲戚来往的礼吧。往后也别再说磕头请安的话,她们原是伺候我娘的,我本也不该拿那个大,更可况如今。”
许嬷嬷一笑也不放在心上,却想起一事道:“他们都好着呢,倒是如心那里有件事要求奶奶。”
李纨忙问是什么,许嬷嬷便道:“就是他家大儿的事了。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人也归在内工部里头。奶奶知道,段高那头的事儿,就他同他家大小子最熟知,如今南边的也起来了,恐怕这两父子得各管一处。
偏偏如今有了身份,也不是光闷头干活的事,还得学着应付些人情往来。他们愣小子一个,哪里能懂这个?!如心就想问咱们府里求个知事的大丫头当媳妇,到时候她跟着段高往南边去,这里也好有个能掌家管事的。”
李纨道:“怎么想求到我这里来?正说要远着些才好呢。”
许嬷嬷道:“这娶媳妇看人,最要紧是人性如何。他家如今的势头,旁处想搭上线的多了去了,只是都不晓得根底里打算的,哪里敢随便联姻?若是求个小官家小姐,恐怕还不如府上管事姑娘们经见的多呢。
奶奶想想,他家虽才五六品的衔儿,可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人!要寻个能应对从容的媳妇,还真不容易的。想来想去,还是奶奶这里靠谱些。常日里在一处来往的,性子人品都知道,若能有合适的,不是顶好?
至于说远不远的话,嗐!要远还不是一眨眼的事儿?何况如今计良家显眼,段高家里不知根底的还真看不出什么眼见的好处来。倒也不怕什么。”
待得许嬷嬷走了,李纨就同屋里几个人说起这事,她道:“素云同碧月跟着我也没经管过什么大事,性子也不合适,旁的还能求哪个来?总不能把妙儿许了吧。”
几个听了都笑,常嬷嬷却道:“奶奶何故只尽着咱们院里挑!这府里能耐人多了去了。”
李纨笑道:“段高家里如今也不过是归在内工部里的‘伎官’,恐怕入不得我们这里人的眼。要我跟前的人合适还好说,要别处要去,只怕打脸。”
常嬷嬷摇头:“奶奶这话说的!太太陪房的女儿,一早放出去的,也不过嫁了个古董商人罢了。老太太跟前的伺候人,有多少也不过随便配了个小厮、管事!伎官怎么了,好歹也是个官儿啊!六品七品就不是衔儿了?说起来我们老爷还在五品位置上呆了多少年呢!”
李纨点头道:“话虽如此。只也没得合适的人呢!姑娘们跟前的往后都得带着跟了去的,余下的,宝玉屋里的人倒是多,可不敢打那个主意。若是心在这里的,死活弄了出去也没趣,段高家也非就那么寻不着人了。我看平儿倒好……可这也不能够啊!”
闫嬷嬷笑道:“奶奶连平姑娘都想到了,这顶顶合适的一个却看不着?”
李纨一抿嘴:“鸳鸯?喔哟哟,我可不敢!问老太太要鸳鸯,那是挖老人家心头肉呢,还不让一顿打了出来!”
闫嬷嬷道:“这又怎么了。鸳鸯是好,也没有留一辈子的道理。老太太既疼她,总想她有个好归宿的。段高家原先也是放出去的,不比那些假正经世家,还看不起婢女的出身也未可知。奶奶就去提一提,怕什么的。成不成再说,老太太调理的人受人惦记,那是好事,不正是说老太太手段好,会调理人?”
李纨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鸳鸯合适。连贾母的家,恨不得都由她当了一半,再去料理段高家里那样的门户事宜,不是手到擒来?且这人伶俐却不尖蹿,又很有两分怜贫惜弱的心肠,还擅揣摩人心;跟着老太太久了,对官面上来往的隐语暗规都门儿清。——真是再合适没有的人选。
遂道:“那我就去试试,成不成的得看天了。就是不成了回过他们话去,我也算问心无愧,尽到力了。”
果然转天就同贾母说起了这事,贾母倒没说准还是不准,却问了一套段家的情形并段家老大的姓名年纪官衔儿职务。到了却同李纨来了句:“唔,再看看吧。”
李纨回来叹道:“我说不成吧!”
嬷嬷们听了她说完当时情形,却笑道:“未必不成呢!‘嫌货才是买货人’,老太太那性子,若是一早看不上,第二句话都不会让奶奶说出来的。哪里还会问这问那这许多?只怕是要自己寻人打探了才说后话呢。”
闫嬷嬷又摇头:“便是寻常对自家几位姑娘们,也没见老太太这般上心过。前日里不是说史大姑娘定了人家了?这二姑娘还丁点动静没听着呢。”
常嬷嬷却道:“二姑娘人虽在这里住着,人正经爹妈都在呢,哪里轮得到老太太来插手这些事儿?再说了,薛家还没动静呢,这边大张旗鼓起来,不是让那边不好看?”
闫嬷嬷道:“宝姑娘总要等她那哥哥先成了家才好提事,没有长兄没个着落先张罗幺妹的道理。这一下子,就不晓得要拖到何年何月去了。”
常嬷嬷也叹息:“这样人才,偏被自家人耽误了!”
听了这话,众人叹息不已。
第249章 截胡
湘云在府里住了几日,这日史侯府里派了人来接她,贾母道天色已晚,便又多留了一日,让转天一早再走。
偏这日起早那天便阴戚戚的,临近晚边,暮云叆叇风声细密,眼见着要飘雨。果然,用过晚饭,刚回到园子里不久,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湘云此番都同宝钗住一起,大概收拾了东西,又道:“宝姐姐,明日我一早就走,恐怕到时候未必见得全人。不如趁这会子去辞一辞。”
宝钗知道湘云在家里日子过的不畅,却也是人各有命,无可奈何之事。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了,知道是心里不安稳,想四处走走的意思。便起身道:“如此也好,正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便陪你一起去吧。”
两人出来,翠缕同莺儿撑了伞跟着,前头婆子们提着灯笼引路。辞过李纨,又往怡红院去,袭人却道宝玉人还没回来。便只好作罢,又出来去辞迎春几个。
深秋夜雨本就下得如泣如诉,花叶飘零更添凄清。湘云又怀着一腔离情别意,这一路走走停停,连着整个心里都被这秋寒浸透了一般。又看一旁宝钗面色温雅如常,分毫不受这外间之染,心下感佩。
往潇湘馆去时,见前头隐现翠竹森森,因叹道:“这秋风秋雨最助伤情的,林姐姐由来心重,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原来见她诗作,虽感慨她才华,也觉着到底太悲了些。不是保养之道。”
宝钗笑道:“素日里就你们两个对上了同针尖麦芒一般,哪个嘴上也没有相让的,倒难得你这番话来。”
湘云笑道:“她那嘴自小招人恨,凡是人想不出来的比方、料不及的心思,她都能随手拈来,有时候又是好笑又是气急。只是如今人慢慢大了,经见的多了,想想她这样好坏喜恶都摆在面上,一眼看得穿的,也算一宗好处。”
宝钗一笑不语。
两人说着话就进了潇湘馆,刚进院子门就有看门小丫头迎上来了,另一个行了礼就回身往里头传话。湘云笑着对宝钗道:“看看宝玉那里,再看看这里,离得几步远的两处,这规矩行事倒像两家人。”
宝钗笑道:“可不是让你说着了,不正是两家人?”
湘云想了想道:“听说林姐姐这里的嬷嬷们厉害,若是二哥哥肯多看重一分他那里的管事嬷嬷们,也不至于到如今的田地。只指着袭人一个,哪里管得过来那许多?”
转过回廊,就听得里头有嬉笑声,宝钗看湘云一眼,笑道:“你还担心你林姐姐在那里听着秋声满耳抹眼泪儿呢!听听,不晓得多少开心热闹。”
说着进了屋,紫鹃笑着出来将人迎了进去。原来她们主仆几个这会子都聚在黛玉平日待客的书房里,正说笑,见宝钗同湘云来了,忙起身相迎。又吩咐墨鸽儿倒茶上来。
湘云四下看来,几处窗户都关上了,垂着淡黄的双绉绫子帘儿,只留着上头一横气窗通风透气。几处桌椅上,铺垫的也都是些姜黄、蜜柑色的袱搭。加之屋子中间天顶上一盏蘑菇样的灯,照得一室煌煌。——哪里还得半分凄惶之意?!
黛玉听湘云说明来意,嗔怪道:“你也太多礼了。又是今天这样天气,你只走一处也不好,这一圈逛下来,再吹个风,或者明日就不用走了!”
湘云一笑,问道:“方才在外头听着很是热闹,你们做什么呢?”
黛玉指着桌上散堆着的几样东西给她们看,又道:“就是这两个鬼丫头琢磨出来的东西,跟打双陆有些像,只是这两个促狭鬼儿,加了许多让人哭笑不得的规矩。紫鹃同雪雁两个在牌上玩不过她们两,正合起伙来要弃了牌直接上手收拾她们呢!幸好你们来了,要不然一会儿我这里非鸡飞狗跳不可。”
湘云见了有趣,倒有心问问玩法,忽而想到自己明日就要回去了,便把拿到手上的骰子又放下了。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黛玉那边转身从架子上取了个匣子下来,递给她道:“今儿家里刚送来的,你先拿一个玩去。玩法里头都写成册子了,你回去慢慢看。我们刚才试了,还有几处不通的。恰好我明日也要家去,还得再同她们说说,等改了新的,我再让人给你送去。”
湘云谢了她接过那匣子递给一旁的翠缕,正待说话,外头小丫头喊一声“宝二爷来了!”
就看宝玉穿了一身蓑衣进来,一行脱斗笠,一行对湘云几个道:“我一看外头廊檐下的屐子,就知道有人来了。刚袭人还说让我过去蘅芜苑看看呢,倒在这里碰头了。”
那边紫鹃沏了茶上来递给宝玉,湘云便问宝玉:“这早晚,你又跑哪里去了?”
宝玉笑道:“这回可是正事。老祖宗说这两年天气越发冷了,火盆子点多了又燥气,听说如今有做热水暖阁的,想做一个试试看。我就领了这个差使,几处打听了一回。今儿已经定下了,过两日就来人给造。”
余者听了都不明所以,只宝钗笑道:“先前听说有几家王府做了这个,是以铜管绕屋,中间常日里热水流动不歇。以此取暖,整室生春而毫无烟气,可是这个?”
宝玉点头道:“果然宝姐姐无所不知的,正是这个。”
宝钗笑道:“我哪里就能知道这些了?还不是我哥哥,前两日不知道哪里听了一耳朵来,就来家里说要弄一个这个。结果让我妈骂‘常日里不着家的没笼子的马,还要这个那个起来’!这才罢了。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个好东西。”
宝玉道:“我倒是见着了几个,只如今都还没用上,不知道真用起来是何模样。北静王家去年就做了两个极大的,今年听说还要加做几个。”
宝钗便道:“如此,若到时候看着果然好的,明年我哥再提这个时,我就让妈答应他算了。”
果然过不得两日,就有内工部的官员带了五六个匠师上门来测定地方,开建暖阁。前后忙了三四日。贾母寻常万事不理的,这回却似对这暖阁颇为上心。三番两次把那领头的官员叫去问些细处事宜,又问及这当中道理。
幸好这官员本就对这工巧器械之事在行,听贾母如此问了,非但没有心怯,反而详详细细有根有据地一一答来。贾母何等人物,来回间,把这傻小子里外诸事都打听了个明白,只那小子自己还稀里糊涂罢了。还当是遇着了个积年同好呢!
这里李纨也得了信,不由笑道:“我常说我们这一家子里里外外,再没有一个能赶上老太太的能耐。都如今这年岁了,心里有了打算,三两下就办出来,不带丁点犹豫的。实在是果决干脆。凤丫头虽伶俐,只行事爆辣在外,尚缺沉淀,却还离着老太太好远呢。”
常嬷嬷笑道:“若如此,过不得几日,怕老太太就要寻奶奶说话了。”
正说着,外头他们姐妹几个来了,便住了话头。却道是带了事儿来的,探春道:“我们想着,虽起社,老那么随作随扔的也不是个事。竟该认真编纂起来,附上年月时候,并当日情形,以为序。往后过了一二年,再拿出来看,只怕更有趣味。”
李纨一拍手:“好个主意!”又道,“这又寻我来作甚?头一个字好的自出了主意,便好好誊写去。再一个要为序的,有潇蘅两位在呢,别说序,哪怕你要个骈赋怕也不难。”
探春笑道:“你不是舍监?自然该事实禀与你知道才是道理。”又道,“还有上回还画过画呢,可也要附在其中?”
李纨想了想摆手道:“这个可难了!上回兰儿回来,听说这个,就把那些画都拿了看去。如今恐怕被她携去书院了,你们等等,我让人找找去。”
说了把樱草青葙叫来,又如此这般吩咐了。那两个过去了,片刻回来,手里捧了一个原根雕的筒子,里头插着些画轴。对李纨道:“奶奶,我们寻着的都在这里了。”
众人上前抽出打开了看,还真是几人的手作。如今都裱好了。探春笑道:“兰儿好细的心思。”
只一圈下来,旁人的都有,只迎春同惜春的没有。
李纨正要让人再去找时,惜春却道:“大嫂子不用找了,兰儿恐怕是带去书院了。上回他拿了我的画来同我论过一回,只说一时还看不明白,要再看看。大概是随身带去了吧。”迎春听了也跟着点头。
李纨想到她两个的画上有符阵之意,还真保不齐贾兰拿去参详了。便也点头放过。
正这时候凤姐又来了,见众人都在,笑道:“可是来巧了,省了我几趟的路。”一边让人把一个匣子交给宝钗,嘴里道:“这是你同宝玉要的当日盖这园子的时候他们外头画的图,并矾好的绢子。还有些颜料,太太今日特地吩咐我去后头楼上寻了来的。说是你们如今要先画个什么农时秋祭的什么图。让我给你送来。”宝钗忙让人接过去。
凤姐又一回身从丰儿手上取过一个盒子放李纨跟前道:“喏,给你的。”
李纨笑道:“唉哟,佛祖显灵了?今日等到你给我送起东西来!”
凤姐已龇牙:“你少喷粪!我往日里还少往你这里送东西了?!”
李纨笑道:“那该当的做不得数,如今这不年不节又不是发月钱的时候,你巴巴地送一匣子过来,那可不是常见的。”
揭了看时,却是两锭银锭子,不由狐疑。
凤姐一笑道:“想不明白了?还不是老太太疼你!说你带着他们姐妹们玩,本就是投心用力的,不好让你再多饶进去东西!这会子起了这个什么劳什子的诗社,听说一个月要会两回,这不都是钱?她们几个的月钱恐怕是不够花的,总不能让你贴补着。特让我给你取一百两来搁着慢慢花。往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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