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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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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能成,到底为何能成却不知道,我也把心思都打到寻材料上头了。可这东西哪里那么好找的了!那日同妙玉闲话,她说起她师门有对月修行的话,又说有月灵之力,我就想起我看过这书来。她又说起妖修拜月的事,我才想到,那符能成,说不得就是那墨汁里本身含了妖修的灵力的缘故。
妖修又可拜月而修,这书里明明说了如何引动月华的法诀,只我们却没法用之来锻体渐修人身。我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琢磨出了将这月华之力引之入符的法子。试了这许久了,竟真成了!哇哈哈哈哈,如此只要月亮不灭,你姑姑我就能引力入符,怎么样?真是,天才神迹,也不过如此吧!”说完又得意大笑。
实在也难为她了,这许多日子,得了这么大的本事,偏没个人可以说的。身边丫头婆子倒不少,只是别说她乐意不乐意搭理她们,就算她乐意说,她们又哪里听得懂了?哪有如今这样,看着自家少年英才的侄儿一脸崇敬地看着自己这么叫人心里爽快!
贾兰听明白了,比惜春还高兴些,冲上去拉着惜春道:“四姑姑,快教教我!”
惜春一滞:“你也想学画符?”
贾兰摇头:“不是不是,把那个引动月华后转化的法子教给我吧!我也有许多手段要用你说的那个灵力,也能自生一些儿,却少得很。你说的这个月华之力,我若能转化了,那岂不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地嘿嘿奸笑起来。
当下,惜春也不藏私,将那功法原委一一交代清楚。她虽从这书上得的灵感,却不是靠着这一本书就成的,还融合了从李纨贾兰那里得的十几本符道书籍并贾敬那里给的一些古本,才自己摸索出这么一条道来。
贾兰听完了,咂着嘴叹道:“四姑姑你这脑子是真好使,怎么想到的?这还罢了,你这胆子也够大的。若是不成呢?你就不怕把自己给练成个妖怪了!”
惜春哈哈笑道:“成妖怪怕什么的!到时候来无影去无踪,想吓谁吓谁,岂不比现在乐呵?”
贾兰得了这法子也急于试试,惜春也正恨不得多画几样灵符试手。故此,待得贾兰学全了惜春所授,两人就赶紧别过,各自忙去了。
却是心想事却不一定能成,贾兰刚回稻香村,就被李纨拎住了。“怎么听说你把老爷气得够呛?长能耐了啊你!”
贾兰赶紧把这一日的事儿都说了一边,又道:“没有的事,又是哪个瞎传,老爷都是笑着让我走的。”
李纨听了哪里不晓得他故意如此恶心人的,一叹道:“也罢,早晚你也得这么干。”
贾兰嘿嘿一笑,心道我娘还是知道我的,嘴上却不敢接话。
母子两个喝了回茶,贾兰才道:“娘,在家里呆着也怪没劲的,我想明日就回书院去了。省的老被抓去弄些有的没的。”
李纨道:“不是说要出远门,让你在家多陪陪你亲娘我的?这会儿又要忙什么去?”
贾兰笑道:“我先生那是不晓得娘你的神通手段!哪里用得着如此。我去书院也好早些准备准备,九王爷之前说是要往南边去的意思。江南、湖广,再南边还去不去就不知道了。”
李纨却道:“那也不急着这一日两日的,明后天恐怕你林姑姑还过来一趟呢。”
贾兰一听黛玉要过来,想着妫柳定然也要来的,自己这趟若出了远门,还真得交代些事才好,便也放下了心思,答应再在家里呆两日。
李纨也正想这个呢,就道:“你四姑姑还罢了,你二姑姑这就要嫁人了,你若这趟出去的时日多,只怕等你回来你姑姑都嫁人了呢。你这两日也该过去瞧瞧她去,也不枉她一向疼你。”
贾兰一点头:“我正琢磨这事儿呢,我得给姑姑寻点合适的东西带过去才好。”
李纨便笑道:“成,你自己惦记着这事儿就成了。”
贾兰又问:“娘,怎么这许多人赶着结婚,都说赶风水。就一准是好的?若是那帮和尚道士没算准,不是都瞎了!”
李纨笑骂道:“呸!你去大街上嚷嚷看看去,看人不涌上来打你!满嘴胡话!若是一个时候就是一个风水,那还做什么人,修什么道,只掐指算时辰就是了!”
贾兰一想也对,又笑:“我就那么一说,旁人管我什么事,只姑姑们都好就成了。”
李纨一笑道:“放心吧,有我呢。”
贾兰嘿嘿笑道:“就等娘你这句话呢!”
果然第二日黛玉带了人来了,往贾母王夫人等跟前见过,就跟着邢夫人去那边见迎春。也不晓得两人说了什么,足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又回这边来。进了园子,没走几步,妫柳就皱了眉头道:“这地方怎么好似荒芜了许多。”
紫鹃四下看了,笑道:“不过少了些人走动,哪里就荒芜了。一处是一处的,都有人管着呢,就算不伺候主子,也断不了伺候这些来钱的营生。”
墨鸽儿听了笑道:“紫鹃姐姐现在也开始口无遮拦了。”
紫鹃笑道:“这不就是那句话儿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黛玉听她们打趣,虽不曾开口,实则她一进这园子也觉得好似哪里不对,总不是从前花团似锦鲜艳明媚的样儿。要说山水亭台自然不会变动,便是花木也大凡皆似从前,却不知为何总有股子颓败之气。心里暗暗思量,面上却不露出分毫。
到了李纨那里,湘云同邢岫烟都出来下相见,邢岫烟因薛家上门商议了迎娶的事,过不了几日也该家去了。黛玉赶紧过来,倒有半是为了她。迎春几个只要还未出嫁,过来相见也不难的,只邢岫烟若家去了,她亲身前往便有些不便。倒不如在这里相见还便当些儿。
湘云也知道黛玉的意思,便笑道:“得,添妆的来了,我先一边儿待会子去。”
黛玉一勾手挽住她胳膊,嘻嘻笑道:“云儿你是不是忘了……也有你一份呢……”
湘云这才醒过神来自己也定了人家了,饶是她素来万事不放心上,这会子也不禁脸红了,反过来要拧黛玉,嘴里笑骂:“你等着!总有你那一日的!”
黛玉赶紧喊李纨:“大嫂子快看,云丫头疯了,明明是她自己打趣的。”
李纨摇摇手:“就是这话儿了,姐姐妹妹的还为难个什么?谁都有那一日,不急。”
几个人都停了手,一齐冲着李纨啐一口,李纨大乐。
黛玉自然是说笑的,湘云怎么也得翻过年才会回去,还有的是相见的日子。这回她确是有赠礼要送于邢岫烟,却是两本古书,乃上下两册,名曰《紫霄经》。
通常女子遇此等事体,总是羞怯者多。邢岫烟虽也有两分面红,一见上头文字,早把这说是赠礼实乃添妆的事儿忘九天云外去了。拿手里紧翻了两页忽然问道:“这书……可是与紫霄真人有关?”
黛玉点头笑道:“姐姐果然不凡。原是听二姐姐说姐姐对《化书》精研日久,恰好我那里新得了这个,想着果然是老天要借了我手相赠的意思了。”
邢岫烟捧了那书摩挲了几遍,到底抬头对黛玉笑道:“如此谢谢妹子啦。”
黛玉见邢岫烟洒脱如此,更觉钦敬,两人遂又执手说起近日所得来。
墨鸽儿则上来对湘云笑道:“云姑娘,这是采芹让我带给姑娘的书,让我同姑娘说声对不住,这书的原本她也拿不出来,好在可以抄录,这是她特地抄录的两本。”
湘云大喜接过,又道:“这可是傻了,哪里还有什么对不住?倒是我对不住她才是!她那里一日多少事要忙,还替我抄录两本书去,不晓得怎么熬呢。请替我一定谢谢她,往后相见,我再当面谢她。”
墨鸽儿笑着答应了,把两本手抄新订的书交给湘云,一本写着《丹溪密录》、另一本写着《成注伤寒论》,湘云接过一看,面露欢喜,更忙不跌得要谢采芹。
李纨见了心下略有计较,笑道:“怎么好好的又弄起这些来?前阵子看你翻医书,还当是闲作空的,如今看来竟是要用心的意思了。你是个好酒的,如今又爱上药了,难不成是要泡药酒的?”
湘云闻言也笑,笑完了才道:“嫂子不知道,我去林姐姐那里住了一阵,才晓得当日林姐姐说的‘若只坐待受用,也实在没趣儿’这话的真意。里头真是个个身怀绝技,看她们那般投入,我也觉着自己这么‘一是无成’的实在不像话了。
恰好林姐姐说我总是一换季就病倒,让采芹几个给我好好调养调养。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也就沾上点儿‘药王气’了。索性学起来。这东西也神,越学越觉着深不可测。往常我虽不深知,也好说两句寒热温燥的话儿,如今可不敢了!临走前问起采芹一些医药的话儿,她说给我寻书来,哪想到竟要她自去手抄的!哎,我可真是生受她了。”
李纨便笑道:“如此也好,我那里也有些医书的,只她们几个常来看的都不爱这个,后来旁的书多了,就让先收了起来。如今你既好这一道,过两日让素云几个给你寻出来看看,解解闷也好。”
湘云便先笑着谢过了。
那头妫柳同贾兰又往人烟稀少的高处坐着聊天去了。贾兰便说起自己要出一趟远门的事,妫柳混不放在心里道:“这里统共才多大点地方儿,还没我们落蓂关的千之一二大,还什么远门……你也得远的起来啊……”
贾兰一眯眼睛:“我可不会你那些神技,要不,你教我一个瞬移术?”
妫柳一翻白眼:“我们灵修能同你们炼体的一样啊?有本事你练到玉魄,别说瞬移了,飞升都行了!你不是练的《极魄》嘛,哼……”
自从前番贾兰同妫柳说起自己泡药澡炼体等话,妫柳就对贾兰总怀着三分酸意,每每见着了都有贫民对着豪富娇儿的郁愤感,时不时要冒几句酸话缓解一下自己心绪。
贾兰早已习以为常,顾自对她道:“先把幺幺好好安置一回,我这几日都同她说好了,她也不会随便出来混逛。且这园子也住不得多久的人了,也不用一直拘着她,你一会儿记得去把限灵阵撤了,隐匿的先别撤。如今好些东西上头的油水都少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偷鸡摸狗摸到那地方去的。
再一个我这一走,林姑姑那里自然你会顾着的,只二姑姑同四姑姑这里我不大放心。还有我那小叔叔和巧儿妹子,你若是能分神看着些儿就看着些儿。虽有我娘在,只我娘心思同一般人不一样。老说烦恼即菩提的话儿,恐怕不是什么大事她就不会伸手管的。还是同你说一声我才放心些儿。”
妫柳听了这话倒不觉得贾兰把她当小厮使唤,反生出股子托付家人的兄弟情义来,便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吧,我们老爷那头估计明年就见分晓了,我也不用再去。定会替你盯着的。”
贾兰抱拳谢过,又道:“若是真有什么,就给小白他们传个信,我定赶回来。这世道麻烦,有时候还非得弄个人出面才成的。”
妫柳点头应下了,又从袖子里掏出个银色的小球递给他道:“我也没什么好玩意给你。这个东西是我刚弄出来的,能测此界的风水灵气,你带着玩儿吧。这一去恐怕能跑好些地方,这地界也出过大能的,不过是几十万年前的事儿了。说不得就有什么大能遗迹呢。我是用不上,你却好运道,虽得了我们那边的传承,却是这头的肉身魂魄,若能寻着些儿,也算个大机缘了。”
贾兰也不以为意,接过来随手扔龙衣境里了。两人又说一阵子,就往后头去撤了限制幺幺的阵法。幺幺如今唤贾兰为公子,总算不叫大王爷爷了。妖性慧黠,她在这地方这许久,也听多了这边的各样事情,对这世上也很有两分了解了。贾兰以己度人,想着老那么闷着她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只叮嘱她别吓着人莫要惹事等话,便带了妫柳离开了。
第337章 东风西风
因这一阵子迎春岫烟备嫁,宝钗又搬了出去,湘云沉迷医药一途也同惜春仿佛,宝玉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往常至少还有怡红院里算个温柔乡,这回偏又碰上王夫人一场狂风暴雨,真是摧花折柳满地狼藉,哪里还见从前滋味?
又说自从柳五儿出去,他就特让袭人把攒下的几贯钱都给拿了出来,又把自己这里新得的花露补药之属都装了许多,让人拿了一同过去。又吩咐茗烟去东街上请了有名气的大夫来看诊。如此种种,十分尽心。
只柳五儿本是根子上的弱,人材好,心思重,之前千方百计总算进去了,哪知道还没过得一年半载的就被撵了出来。那几个来带人的婆子嘴里自然没什么好话,着实受了一番折辱。这园子内外,同他家里不睦的,见她如此更觉称心,自然说什么的都有。故此,虽宝玉关怀之意未变,她心却算死了。
人活一口气,她原想着进了里头一来替家里争口气,二来又省了常日里吃药看病的使费,哪里想到落到如今这个结局。想着自己如今非但没给家里头添光彩,反成了个笑柄了。每每思及,常常悔恨垂泪。有道是心病无医,眼见着就不好了。
一个小丫头眼见着柳五儿要糟,赶紧偷偷跑去告诉宝玉,宝玉立时就想过去,也不知怎么巧的,王夫人那里又遣人来唤他过去。半日耽搁下来,自然没赶上见那柳五儿最后一面。到了那里,柳家周围一早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只听得柳家的哭声哀戚,来回来去一句“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这时候自然不便现身了,只好隐身花荫里,狠狠掉了几滴泪,才顺了路往回去。因怕袭人几个问起,兼之心里闷痛,索性漫无目的地四下乱走起来。一路上缀锦阁早已人去楼空,蘅芜苑也只剩下看门的婆子,潇湘馆更是萧索经年了。再回想当日姐妹齐全,冬闺集艳赌书,海棠初开对句,何等有趣快活,比之眼前,只觉心如生撕着一般。
如此哭哭停停也不晓得走了多久,眼见前头就到了滴翠亭,正要走过去,对面却过来一人,却是金钏儿。宝玉如今正混沌着,金钏儿倒先笑着问了好,又道:“听太太说如今二爷做得好诗,老爷连着赞了好几日了,可真要恭喜二爷了。”
宝玉听说了老子娘的名号,才略醒过来一分。又见金钏儿巧笑倩兮一如从前,却又再不是从前了,一时心里不知如何滋味。金钏儿看了看道:“唉哟,二爷眼睛怎么红红的,想是哭过了?”
她身后还带了两个婆子两个小丫头,听她这么说了也都留神看过来。不等宝玉说话,金钏儿又道:“方才听说柳家的丫头去了,我正要过去瞧瞧。花朵儿一样的人儿,这世上就是越精巧的不得活,反看重粗笨的。这也是她的命儿,谁让她生成那个模样,入不了太太的眼呢?
我劝二爷一句儿,说到底,太太一颗心都在二爷身上。太太把芳官几个赶去家庙做了尼姑,又把蕙香、哦,二爷给改了名字叫四儿了,又把她们几个都许了娶不上亲的小厮们,到底都是给了个出路的。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二爷好?
从前晴雯、到眼前的芳官、四儿、柳五儿,都不是太太看中的人,自然不能让她们留在二爷身边的。实则二爷想想,二爷身边伺候得力的,不都是太太给安排的?可见太太是深知道二爷的,给二爷派的都是顶妥当的人。
有些话我们这身份本不该说的,只是我们也不忍心看着太太如此劳神费心,二爷反不能体会这心意。二爷如今也大了,往后还有大事呢,总都要听太太的才是。若还是由着自己性子,像今日这般,为个太太厌弃的丫头抛泪,太太知道了岂有不生气不伤心的?”
说完了这番话又朝宝玉笑笑就带了人走了。
宝玉呆立折桥之上,心涛起伏。晴雯的事儿已是好久之前的了,虽他也未曾断了念想,到底当日原是他自己发作性子吵着要撵了出去的。如今听了金钏儿一席话,他想的却比金钏儿说的还多了。
晴雯、芳官、四儿、柳五儿等且不说,金钏儿难道不算在里头?当日金钏儿去伺候老爷,就是太太的意思,回来就是姨娘了,这里头谁能说没有太太的主意?旁人或者不知道,太太当日可是为了自己同金钏儿一时调笑还打了金钏儿的,转头却做了这样安排,如今细想来,其中对自己的警醒之意昭然若揭。
再有芳官几个去了家庙,那里头日子何等清苦,当日智能儿结识了秦钟,就偷偷跑了出来寻他,那里又哪里能是个好地方?!更别说四儿几个了。原先只听说拉出去配了小厮,却没细想过,今日听了金钏儿一席话,才想到那些无人可配的小厮该是何样人品,才会旁人都得配了却只他没有?太太一句话,这样娇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就直给扔地狱里去了!
宝玉越想越真,尤其那些婆子来带走柳五儿时说的话,太太之决断可见一斑。往常只知道太太是个好佛慈善的,如今看来……
想到此处,倒是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实在太也不孝,怎能如此腹诽亲长!忙急急摇着头,往怡红院走去。
晚上歇下了,一时是芳官藕官哭诉,一时是柳五儿哀泣作别,转头又是晴雯同金钏儿叹无缘,没得睡一阵,便惊醒了。醒来正欲唤人,又想起金钏那句“身边伺候的人皆是太太取中”的话来,看着袭人身影,心里忽然觉得无味得很。
闭了眼胡思乱想,想起黛玉今日来了又走,自己都没赶上见一面……忽然,一下子睁开眼来,脑子里想起金钏儿那句“二爷如今也大了,往后还有大事”的话来。往后还有什么大事?不是明摆着的!还是得听太太的……不禁一下子坐起了身子。
边上袭人觉出来了,还以为他魇着了,赶紧过来询问。宝玉道是渴了,袭人便起身取了水来,伺候他漱口,又倒了半碗茶喝,才又歇下。
第二日就卧床不起,把贾母王夫人几个吓坏了。贾母又埋怨贾政这些日子勒逼得太狠,三不五日地叫了宝玉过去应酬作诗,她道:“古人云‘呕心沥血’,那些话是平白就能得的?从前只嫌他不出息,如今觉出他的出息来了,倒不知顾惜了。要我说,你还只当他是个没出息的倒好,省得平白毁了身子去!”
贾政这阵子对宝玉观感转好,如今见他病倒心里也有两分疼惜,贾母这般说了,也当是近日过于频繁吟咏的缘故,只好唯唯应着。
王夫人那里早听了跟着金钏儿的丫头婆子来回的话,知道宝玉是昨日去了柳五儿才在园子里痛哭一场才添了症候,一时不免又气又疼。气宝玉性子不改,总为些没要紧的事情上心,正事上却不见如此着紧;又心疼这傻儿子在风地里胡乱哭着,才招了病,还真是长不大了。
贾政一瞥见王夫人神色,心里有疑。晚间歇在金钏儿处便又问起,金钏儿便道:“上回老爷发了一通火,太太就往园子里肃清了一回。赶出去了好些丫头,不止咱们家的,连从前老太太给史家姑娘和薛二姑娘的丫头都一总儿撵出去了。
二爷那性子老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最是心软面嫩。偏咱们府里待下人向来慈善,这一遭儿出去这许多,名声儿听起来也不好,就有几个想不开的出家去了,还有几个愣给屈死了。薛二姑娘过了几日就说他兄弟要预备成亲,家去了;史大姑娘也只在大奶奶院子里呆着看书,不怎么出来走动了。
二爷想来一则亲戚姑娘们一小儿玩到大的,这回如此,不知如何交代是好了。再则素来心慈的,到底几条人命儿呢。昨儿就有一个二爷屋里出去的丫头没了。说是太太撵人的时候正赶上她身子不好,在后头养病吃药。这一通折腾下来,昨儿就没撑过去。我同那丫头也知道点,听着信儿了过去看看。路上就碰见二爷在水边哭呢,唉!”
贾政自上回发作一通后,王夫人过了几日便说都处置好了。到底内宅事务,听说她办妥了,便也没有追问。如今听了后头还有这许多话。妥不妥当不说,只里头牵扯了亲戚家姑娘还带出了人命,这哪里是大家子行事?!何况他向来在府里过日子,只看贾母如何善待下人,如何以慈善有恩得颂,从来不晓得还有这样粗鲁没思量的做法,不由动气,心里对王夫人也越发不满起来。
不瞒王夫人的又何止这一个两个?
且说彩霞从赵姨娘那里得不着准信,到底不死心,就想当面问一问贾环。哪知道那日她藏身在外等着,见贾环进来才探出半个身子去,贾环明明瞧见自己了,略犹豫了一回,便转身往另一头去了。彩霞身在烈日下却如堕冰窟,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又过得几日,这日打从外头回来,就见家里放了许多贴了红纸的箱盒,心里就是一惊。正要问她娘,她娘自开口道:“这是来旺家送来的聘礼。”
彩霞大惊,厉声唤道:“娘!……”
不待她说话,她娘就不耐烦地打断了道:“你鬼叫什么!前儿二奶奶特地把我叫了去当面要保这桩媒,怎么着,你还当我能摇头不成?!别说你说的那头根本没心思,就算他们有心思,还能同二奶奶争?我劝你趁早醒醒吧,这一家子人口呢,别为了你一个都搭了进去!”
彩霞虽自觉已至绝境,到底还不肯死心,又偷偷让妹子寻了平儿。平儿捡空儿同她在二门里一处穿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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