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借贾修真-第20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却正好这时候林如海来南诏游历,大巫惊觉此人命数有异,由此两人都盯上了林如海,倒是诚意结交,让林如海谋了不少好处去。只这两人动不动就想打听个祖宗家事,兼之这地方巫蛊之术盛行,林如海又身怀两分不欲人知晓的隐秘,便起了防范之心。如此,一方死活想打探,另一方急求着疏远,你追我赶地直闹到京城来了。
皇帝自然也问起了林如海此事,林如海无所隐瞒全盘托出,末了还道:“这南诏国巫蛊兴盛,虽不知其真假,只这南诏国主倒是几次三番打探臣家中旧事并祖宅宗祠等话,实在让人心生猜疑。此番还定要往臣府里住去,臣正不知该如何推拒,幸得圣上施以援手,才避得避过。”
皇帝也失笑:“蛮夷之国,实在匪夷所思,‘不问苍生问鬼神’,这话倒可以送与他们。”
林如海道:“这南诏国主数年前于国之大典上展露巫术,致民情欣悦,都道是神护万民、巫王降世。从前还有几个部族对南诏王连年征伐颇有微词,自那时开始,皆转了风向,无论是非对错皆奉其为正,还把此前骂做劳民伤财的征战都改了名,叫做圣战了。
他从那之后一年里倒有大半时间不问政务,只在巫族圣地里呆着。这王位却比从前更稳当了,说来也是稀奇。”
皇帝摇头道:“以教愚民,终非良策。”
林如海亦点头道:“也是因如今巫族内后继无人,以南诏国民之愚信,若出个有野心的大巫,恐怕就是一场大乱。政教之争,势不可免。如今这南诏王的主意,是政教合一,王即为巫,巫即是王。他这里倒容易了,只若是后代里出不了一个能掌控巫术的,或者出了几个都于巫术有成的,少不得要在教与政两处各起风云。说起来实在短视得很了。”
他却不知,正因为他所说的因由,这寻瑎君臣才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大巫虽得秘术还魂,魂体非一,想要生育后代是不可能了。若非寻瑎身上巫族血统觉醒,恐怕这白巫圣族从此就得消失于世。只寻瑎身上虽有巫族血统,奈何巫族已无圣女可配,如此一来,若配凡女,则所诞儿女可为巫者万无其一。
他已复生一回,再无魂力重施秘法,这身子若死了,则必赴黄泉投胎去的,没有再借一回人身的机会了。若到时候自己往生,寻瑎又不能诞下巫嗣,这白巫圣族照样是在自己手上灭绝的,叫他有何面目下去见历代巫主?
是以为今之计,只有寻瑎能寻着有巫根仙缘的女子共结连理,或者能得了秘法宝物成就巫王之能,才能救得这个死局。这也是为何两人愿意抛家弃国地追着林如海来京的缘故。可惜林如海哪里能知道这许多秘辛?!真是为蝉而不自知了。
第357章 炙手可热
且说大巫与寻瑎都着急要去探林府,只这寻瑎白日晚间皆不得空,幸好大巫此番进京只作个随侍,未露身份,要不然只怕也难脱身了。
要说寻瑎不过一介番王,京中权贵就算要与之结交也该心有顾忌,怎么就闹到如此门庭若市的地步?却要怪他生的那张脸还有市井间流传的风流故事了。
寻瑎身继南疆巫族血统,又兼近年来勤修巫术,虽未于术法上精进多少,浑身上下却生生带了两分神秘缥缈之意。再加上那张堪称绝色的脸,若非碍着他身份,京里一众好男风的老少爷们怕早要动手抢人了。
便是宫里的太妃们,也忽然往太后那里跑得勤了。不是说要和亲吗?嫁给大将军王哪有嫁给国主来的牢靠,公主虽然没有合适的,长公主不是一大把?太后给皇帝说起这事的时候,气还没顺呢,“你说说!一个个连脸都不要了!就是平民家里谈起婚嫁,也没有女方上赶着来的!这都叫什么事儿?!我看一个个都中了邪了!”
皇帝失笑,劝道:“母后息怒。说起来也是南诏国主的不是,一个大男人家,长成那副模样,真不晓得是来治国的还是来祸国的了……”
太后面上一寒,赶紧转过来看着皇帝道:“七儿,你可不能犯糊涂!他、他生得再好看,也是个男的!咱们可不能跟忠顺那家子混账东西学啊……不好听,说出去可不好听呐……”
皇帝哭笑不得:“母后想哪儿去了,儿子哪会有那种心思!”
太后点点头,忽然又不放心了:“你我是放心的,只是连你都这么说……你替我看着点小十,看着点他!他那毛病,打量我不知道呢,打小见着生的好看的就走不动道儿!如今更得了,左右有你护着,更该左一个右一个往府里抬了!可别这回看了……连个男女都不顾了!那这可……”
门外信王爷嚷嚷着就进来了:“我说我说,你们能在背后说我两句好话吗?要是寻瑎那小子有个亲姐妹我还掂量掂量,我是那饥不择食的人嘛?!你们就这么编排我!”
皇帝不理他这茬,直接问道:“如何?听说热闹得很?”
信王一脸“你问着了”的神情,撇了嘴摇头道:“啧啧啧,你们是没瞧见!连水溶那个凡事不出头的玩意都坐不住了,带了几个自诩风雅的啥啥画的诗的亲自登门拜访去了!他这里进去不晓得椅子坐热了没有,忠顺那头就派人来请寻小子去那府里赴宴了!不过看着得好处最多的该是礼部派去的那几个译令,都扒着他们问消息呢!我看京里但凡有个闺女的人家都坐不住了。嘁,真是,脸还能当饭吃了?!”
太后也道:“别提了,早先说要去和亲,死活不乐意的那几位,这两天非同我说之前因病不能来宫里陪太后说话,心下十分不安,如今已然大好了,想进来给我磕头呢!这、这都叫什么事儿!”
信王一龇牙:“嘁,这是见着哥哥了,想着那弟弟样貌应该也不差,心就活了。我真是……我真是不晓得怎么说好了!嫁去那等蛮夷之地,就说历代公主吧,轮班数起来,几个和亲蕃国的得了好的?连长寿的都少见!这就为了一张脸,什么都不顾了,啧,皇兄,你看这民众的教化还不行啊,得让朝上那帮老头好好想想,怎么这么些丢人的事儿!”
皇帝一哼:“你还没会走道呢,就晓得挑长得好看的宫女抱了,我倒要问问你这教化……”
信王赶紧转向太后:“母后你看,皇兄替那个蛮夷国主说话,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皇兄呢……”
太后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只问皇帝:“我想着和亲的人选还是不换了,能为这个那个就转变初衷的,就是真去了也靠不住。”
皇帝点头:“母后所言甚是,过几日儿子就下旨,贾家那姑娘,就封个郡主吧,然后让南安太妃带回去教导一些南边的风俗民情,母后这里看着给预备些人手。身份换了,还得把架势都补齐才成。”
太后点头,又道:“既如此,不如就让她认了南安太妃做义母得了,这样让南安太妃教导也算师出有名。”
皇帝抚掌道:“母后这主意甚好,就照母后说的办吧。”
太后便叫了个女官进来拟旨不提。
信王好容易得空插嘴,忙道:“皇兄,这贾家的姑娘封了,林家的封不封?”
皇帝皱眉:“这林家也没个子嗣,封姑娘就算封成个公主又有何用?不晓得林大人有没有过继一个的打算。”
太后听了道:“这是说林如海呢?三代探花郎。你们只看如今南蛮子国王叫人待见,不晓得当日林家的风光!可惜啊,林家向来子嗣不盛,□□那时候都恨不得给赐几个侧室下去了,还是当时的文昭太后拦下来的。”
皇帝道:“母后有所不知,这林大人实在立的功劳太大了些。要论起来,就算封王都够了,且林大人见识非凡,儿子还想留他在身边好时时请教。这封爵的事儿就更要慎重了。”
太后随意道:“自古有言封王拜相,占一个就是天下数得着的人物儿,皇帝再细想想,既说功劳那么大,却未听得外头有甚动静,可见人家或者也不是为着这些来的。”
皇帝一听若有所思,那里信王早缠着太后说起这日的膳食来,便也先放下了国事。
隔了两天,适逢大朝日,满朝文武还没来得及把事关林如海的奏章递上去,皇帝一挥手,司礼太监宣旨,先把林如海于国之功绩一一历数,从早年改革盐政到后来的跨海运粮以解水患民饥,从周游番邦教化番民归心神州到游说南诏国主借兵平乱救国之危难;然后感慨一番天将良臣,朕甚幸之等语;最后直升林如海为乾元殿大学士,统管内六部,兼经筵讲官,尊帝师。
百官都傻了,内阁学士中并无乾元殿此级,内六部的事儿又不归他们管,经筵讲官是给皇帝解说圣人典籍的,帝师更只是个名号罢了。哪块都没切到自己肉上,可这乾元殿是朝议之地,以此为号,这乾元殿大学士不说是首辅也差不多了;帝师虽是个名号却是天子之师,自古天地君亲师,这都占了俩了,也堪称一个贵字。一个流落他乡数年,朝上没丁点根基的,这就白得了这样的好处,让他们这些一年到头勾心斗角劳心费力的怎么咽得下喉头这口气?!
可要开口反对吧,一者前头那许多功劳,随便拎出一件来也够连升三级了,且封的这些听着是好听,到底意味着什么却一时算计不出来。这不明不白地开了腔,不管成不成,同林如海这仇定是结上了,好像也不怎么合算。若是有人出言反对,自己出来站一个“臣附议”还倒罢了,要出头嘛,这个……还是再看看风向吧。
这个时候,吏部尚书戴一鸣出列了,观望的几个心里一喜,这老儿从前不声不响的,这两年走了大运了,如今也入了阁。眼见着空降了这么一个下来,心里不定怎么不得劲呢,让他打个头阵,也好遮掩一下后面附议的自己不是。打算的是挺好,可惜这戴一鸣一躬身,开口便是:“陛下圣明!”
什、什么玩意儿?有反应快的赶紧跟上一起喊圣明,这余下的再站着也不像话了,你这一动不动的是说陛下其实不圣明的意思?赶紧都往出站吧!
就这样,憋了一肚子招要使的各路大人们,被戴一鸣坑了一把,不明不白的就陛下圣明了。一言既出,还能如何?要再对付林如海,也只好等他真出了纰漏再说了。只林如海管的内六部,什么纰漏能让他们抓住?真是……
贾府得了消息只觉与有荣焉,前有舅老爷王子腾,如今又有个更厉害的姑老爷,皆系强援,岂非贾府之幸?尤其在如今自家府里没出个顶梁柱的时候。上下人等更静心回想自己当年在林姑娘跟前伺候得是否经心、表现的是否得体。只宝玉一人全心替黛玉高兴着:“这下好了,林姑父无恙归来,林妹妹不定怎么开心呢。”
薛家也得了消息,宝钗听薛姨妈很是感慨了几句。待得独处时,想想当日自己刚到贾府时,黛玉那里只说是投奔来的寄居小姐,林老爷虽有官职在身,江南官场水深难测,也定不得吉凶。后来林老爷于执行公务时落水失踪,只道往后黛玉的日子只怕更难了,倒真有两分同情之意的。隔了好久总算再见,眼前黛玉却全不是落魄孤女的样子,自己也要暗赞一声心性了得。
此后时有传言,只林家内有巨贾旧族的大祭酒坐镇,外有凤起书院认可往来,虽只一个女儿家在室,行事交际总是正经书香门庭的意思,让人不能轻视。更别说后来云阳先生还收了黛玉做亲传弟子,一时满京城的贵女千金都恨不得与之结交,那日子听着也知道是越发如鱼得水。
如今林老爷无恙归来不说,还立下偌大功劳,拜为帝师,身份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黛玉的身份想必也跟着水涨船高了,往后……
不禁又想起之前来自家提亲的几户人家,无一例外皆是商贾之家,倒是有两家也是皇商,如今大约能体会两分母亲的用意了……人生天地间,却为世情缚,便是自认不输哪个,只可惜,在世人眼中,这人并非只这个人本身,她还得是谁的女儿谁的孙女谁的姐妹……
林如海升官的事儿刚过去两日,宫里又传旨出来,这回是直到了贾府。却是太后下旨,言道因观贾探春“柔闲雍肃”、“怀国知恩”,特下旨封为郡主,并指为南安太妃义女,又令其入南安王府学习各样礼仪。
贾母同王夫人接了旨意心下五味杂陈,一者家里相当于又出了个王妃,虽是个番王妃,只和亲事殊,这身份比王府里正经郡主还扎实得多。另一个却是这探春封了郡主接了和亲大任,那赵姨娘是她生母,还放在野庙里就说不过去了,说不得就得葬进祖坟里。连带着贾环也得得些好处。一想到那个毒妇竟因此反得了好处,两人心里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
探春自接旨之后,到换了衣裳,辞别贾母王夫人等登上南安王府来接她的车驾,一言未曾提及赵姨娘同贾环之事。只一味嘱咐贾母同王夫人保重身子等语,大见母女祖孙之情,倒让在场一众人等心酸感动了一回。
却也是她自来深知贾府人等,果然不过数日,贾母便发话让人迎了赵姨娘的骨灰回来,供在了家庙里。这时候若大阵仗弄个葬仪,就成笑话了。只这小小一个举动,已暗示了贾府态度。探春闻信凄然一笑而已。
贾府姑爷刚封帝师,孙女就封了郡主,又是如今两宫争后的局面,便是元春再如何低调不言,外头也早议论纷纷。眼见着这贾府这两代都没什么人材,却经不住人家挑亲戚是一挑一个准,前有王子腾,现有林如海;且教养的女儿也一个比一个厉害,不是皇妃就是王妃的,一时贾府声势大振,大有豪门贵庭之象。
第358章 疑踪
寻瑎没能住进林府,倒是墨延松带了祝鹤年在林府里一待数日,旁人只道是林大人新请的清客幕僚,更不问究竟。左右这两个早年只当是活不过而立的,后来竟无恙渡劫,奈何一早通璧阁里就没打算这两个的事,是以如今他俩就静静看着自家师兄山长如何焦头烂额;更何况眼前唯一的亲传弟子又被朝廷征用了去,更无挂碍了。正好在林如海这里盘桓,顺便算计算计那些看不顺眼的张三李四。
这日师兄弟两个正同林如海小酌,两个小厮提了食盒进来,从里头取出几样精致小菜,林如海见了笑道:“这是姑娘吩咐的?”
小厮回道:“回老爷的话,是厨上送来的,说是尹掌事亲下厨做的。”
林如海与黛玉书信不断,这尹掌事在黛玉口中也是厨神一样人物,这回听说劳动这位大家亲自下厨了,深觉意外,连连道:“如此可生受掌事了。”
祝鹤年笑道:“大人休要惊怪,尹掌事这一手怕不是为了咱们,却是为了她自家晚辈。”
墨延松早夹了一筷子进嘴里,冲林如海一笑道:“如海兄不知?尹掌事乃在下嫡亲姑母。”
林如海一惊,遂也笑道:“你若不说,哪个能知道?”
尹掌事出手,几样菜色自然不凡,林如海叹息道:“千行有道,果然不假。饮食一道竟也能精妙如斯,可见我等从前实是坐井观天。”
墨延松趁便问道:“我观如海兄从前大有归隐之意,当日在南疆耽搁日久,也是为了防着手掌权柄脱身不易,怎么如今倒往那火坑里跳了!还是海外流落寂寞,如今倒想往这名利场里热闹热闹?”
林如海摇头笑骂:“你少同我耍花枪,我还不信你看不出来!”
墨延松笑笑不语,林如海又道:“如今这海运商事,你敢说里头没有丁点你的手段?我倒不知朝中有如此人材,能懂得以商为剑,远攻海外番国。更别说素来‘同行如冤家’,怎么如今如此相安无事,倒都合成一伙专做洋人的买卖。搞的洋人在广州泉州几处到处托关系走门子,扔了无数的银钱,竟连一个行商都没能拉下水。
如今我经了九洲和四海两处商行才晓得,原来早两年就成立了‘行会’,打头的就是汝南成家和常州汪家,又请了德高望重的耆宿坐镇。那几位老人家贤名早盛,我虽无实据,细想来,恐怕该同明州墨家交情匪浅吧……”
墨延松一咧嘴:“如海兄你远游多年,侄女儿又不喜管俗事,当日我一心软,接了掌事令牌,总不好尸位素餐落人口实。少不得抽空指点两句,闲着不也是闲着嘛。”
林如海一笑:“哼,那你又问我来?要换早些年,我看你就不一定抽得出这个空去了。”
墨延松这才笑道:“‘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如今世道还好,倒可活动活动。不过却不知这能好几时,当今子嗣不盛,身子又不算很好,若是……后头的还真没有能看的了。”
林如海这回倒没斥他无状,也是这话说到了自己心坎里,叹道:“当今勤政而端肃,起居素朴极戒私欲,进而不躁,和而不浮,实在是难得的明君。又当此改天换地之时,若急流勇退,怕有负所读诗书啊。”
墨延松笑道:“从来商贾、伎官遭人白眼者多,今上敢破敢立,只这两样已非常人能及。毕竟我朝已历数代,守成已是不易,想来先帝当日选了这位,也是因他看着稳重不语,是个能守业的。却未料到激进如此,且不急不躁,善忍善谋。那几个跳脚不停的,实在不及他远矣。”
两人说完相视而笑,举杯各饮,回头却见祝鹤年盯着一边桌上发愣,却是一副秋菊图。墨延松一眼扫过,笑道:“又不是什么名作,你倒看住了。”
祝鹤年回过神来,却伸手取了那画索性细看起来,半日,忽然向林如海道:“林大人,这画可能借予在下参详几日?”
林如海见那画似是女子手笔,就怕是黛玉的笔墨,细看又不像,也不见个留字署名,便笑道:“怕是闺阁笔墨……”
祝鹤年忙道:“大人,在下观此画中似另有玄机,只一时尚不能参透,恳请相借几日!”
墨延松见自家师弟如此失态,也好奇凑过去细看,一时也皱了眉,又往桌上一扫,却也瞪大了眼睛,顺手从桌上又拿起一张秋菊图来,冲林如海一摇手:“如海兄,这个……这副可能借小弟一观?”
林如海见两人各执一画,一眼扫自己,一眼扫手上画作,恐怕今日不点头也难了。到底不放心,赶紧唤了小厮进来让往里头问一声姑娘去。
一时小厮来回话道:“姑娘说了,两幅画皆系闺中一时戏作,两位先生既能参透玄机,也算同道中人。便借予先生,只当切磋罢。”
两人闻言大喜,连酒也顾不得喝了,只各自拿了一副闷头细思,时而喃喃自语,时而恍然大笑。林如海如今什么没见着过?也不管他们,整好自己独享了尹掌事出品的私房佳肴。
黛玉在内院正同妫柳说这事,她笑道:“你看看,难道就你是修道之人不成?如今也有别人能看透二姐姐同四妹妹画作的玄机呢,说不定就是个你说的阵法师、符师。”
妫柳撇嘴:“姑娘你没见过真的阵法师才会这么说呢。”
黛玉不同她斗嘴,左右她说得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嘴上空花花的,真问她那个浮尘集市在哪里,她就懵圈了,便不理她。只心里替迎春同惜春或因此能得了个良师益友而高兴。
天色渐晚,妫柳喃喃道:“不知道今日那毛贼会不会来了。”
黛玉奇道:“怎么?家里进贼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听你提过?”
妫柳撇撇嘴道:“恐怕还是个所图非小的毛贼呢。”
黛玉又问,她才接着道:“我数着都已经来过三四回了,要说咱们家进了贼也不对,他倒没进咱们院子。就在半空里孤鬼似的飞来飘去的,不晓得在看些什么。姑娘莫怕,我把阵法启动了,他要敢下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黛玉皱眉:“在半空里飞来飘去的?那……那还是个人嘛……”
妫柳点头:“是个人,不过会些碍眼的法术。”
黛玉反问:“碍眼?你是说遮人眼目?”
妫柳摇头:“不是,就是碍眼。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看着就很想出手灭了他!不过这样的人动起手来恐怕动静不由我说了算,才现忍上一忍。”
黛玉有些忧心:“柳儿姐姐,你说……这会不会是冲着爹爹来的?上回在扬州就给爹爹下毒了,如今爹爹来了京里,更碍他们眼了……”
妫柳果断摇头:“不是。姑娘,上回暗算老爷的,如今都快死绝了!就算还剩几个也不成气候。且若是真冲着老爷来的,就该往前头书房去了。这吊死鬼回回只在上头跳来蹦去的,倒像是观风定气的意思。倒像是来寻宝的!”
黛玉一愣:“寻宝?法术?……柳儿姐姐……”
妫柳赶紧躬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姑娘!若真是追着我来的,也算他倒霉!再说了,不管他是冲着谁来的,只要敢闯咱们家,敢惊着了姑娘,我都让他后悔到下辈子去!姑娘放心吧。”
她说的轻巧,黛玉如何能放心,便道:“要不要同爹爹说一声?”
妫柳皱眉:“说来作甚?加强护卫?护卫连那人都瞧不见呢。哎呀,早知道就不同你说了,我下手直接了结了算!”
黛玉想想妫柳的本事,这世上能同她对上的人恐怕还真没几个。又见她说得轻松,且素知她口无虚言的,便索性放心托付给她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