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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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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见他如此阵势,也不禁精神一振:“我儿,可是谋缺的事儿有了准话了?”
孙绍祖一捏拳头:“娘,前阵子不是同你说我结识了几个贵家公子?那两个都是西宁郡王那边的人,如今北边正打仗,这时候若能得了缺,就算是趁上好时候了!”
孙母大喜:“就是这话!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仗打,咱们武将世家还如何升官发财?!”
孙绍祖忙道:“可惜我如今这……唉,虽也算入了伙,到底好事先紧着他们自己人来。我这活拉拉一颗忠心,却没人来信!”
孙母如何不知其中原委,叹道:“也是咱们老孙家时运不济,从你太爷爷那辈儿起,哪样大事咱们没料着?可就是临到头来得不着好!你小子一落草,都说那日天上都起了红云,你爷爷就说你是个有出息的。敢不是要应到眼前来?
你这媳妇娶岔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话说回来,若不是因着如今这个身份,你也不一定就落到人眼里了。好事坏事都得两头看。那宋公明怎么入的梁山当的首领?不杀阎婆惜还没人知道他忠义呢,不是一个道理?”
孙绍祖道:“嘿,她若是个阎婆惜我倒好动手了,只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半死人,能拿她怎么办?要好处一样没有,要寻错处也难!那家到底底子在,如今这样他们不好伸手管咱们的事,真要闹出人命来了,咱们也吃不这好果子。”
孙母冷哼一声道:“他们家作践得咱们也够了,你照理该同她爹是一辈儿的,如今活活卖了一辈去。咱们几代祖宗心心念念一朝出头,还能忌着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要真怨,也只好怨她家老子,当日胸口拍得砰砰响,还催着早点办了事好让你去兵部,结果怎么着?我算是看出来了,想是自家姑娘是个呆根子,就相中你了,死活给下的套儿!他们不仁在先,怎么能怪我们不义?!”
孙绍祖想想这两年来的事儿心里也压不住的火,早先急慌慌恨不得自己立时成了他们家女婿好替他们家往兵部争份权势的意思,转眼趴窝了,一声不吭。那老丈人更是自己打开始到现在也见不上几面,从前说是带自己出去认人,自己都得往后排到七八个去。如今更得了,面见不着不说,自己提两句从前的事还招一顿训斥。可算是长辈了!越想心头越火起。
便道:“她连个门也不出,好好的在家里出了什么事,要说出去也没人信。到时候这头没撕捋干净,那头还得嫌我惹事。”
孙母不作声,想了许久,沉叹一声道:“事到如今,咱们也没有法子了,我这里倒有个主意,你听听?”
两人说着就商议起来。原来孙母的意思,过半月就是她的寿辰,他们家没有爵位又算不得服官,不算在一年国孝里头,正好趁着这会子热闹热闹。
在那之前要给家里上上下下都通好气,知道该往外说些什么话。只说那姑娘仗着娘家底子硬实,从来不把婆母相公放在眼里,又头一个好拈酸吃醋的,孙绍祖从前的房里人就被她发卖了好几个。
又嫌自家男人整日奔波前程不着家,没空陪着自己,常同府里的年轻小厮们眉来眼去。婆母见着了说两句还不成,动不动就撒泼骂人,还拿娘家势力要挟。自家母子两个,怕她家势力,少不得避其锋芒,暂且忍耐。
这回为了给老娘做一回生辰,这国公府嫁来的奶奶就不乐意,只说老虔婆做什么寿,胡花钱,还嫌活得不够等话。这孙绍祖是头一个孝子,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了了,便同她吵了两句嘴,那头就不依不饶起来。这孙绍祖没法子,只好往外头躲了几日,到正日子那天才敢回来。
这都铺排好了,那日再给迎春茶碗里放点东西,到时候弄个青年小厮进去,也说得圆了。众人只听了前头的话,再看如今场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定是惹得相公发怒离家,自己又耐不住寂寞,趁着今日家里有事,门户不紧,勾搭了常日里相好的小厮来偷情的。
几十个人作见证,就算贾家再如何权势滔天又能如何?且这样事情一出,等她醒过来,还有脸分辨不成?是真是假,事情已然做下了,还不是得一死干净。如此一来,畏罪自杀,连贾府来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话说回来,自家出嫁的姑奶奶出了这等丑事,他们也得有那个脸来闹!
孙绍祖听完,又指出几处不恰处,想了法子来描补。母子两个又反复推演了,直到自认再无瑕疵才罢,孙绍祖笑道:“此事若成,不止挣开了这丧门星,还活活打了那府里的脸。我们出口气不说,就是这头,只怕也只有更高看我的。再也不要说什么忠心不忠心的话!”
孙母敛了神情叹道:“虽是可惜了她,只也是没法子。汉祖起兵斩白蛇,这挡了人家出头的道儿,不是合该的劫数?再说,到底夫妻一场,她若果然认你这个夫君的,为着你的前程,为着咱们老孙家的祖宗脸面,舍了一条命去难道还不值?到时候等事儿都过去了,在家庙祖坟里给她留个偏僻地方,别让她死了没门可投,也算咱们的仁义。”
孙绍祖听了连连点头:“还是娘心善。要我说这都是他们家作孽太多了,报应到子孙身上!别弄得好像她就多委屈似的,旁的不说,就他老爹,手里不晓得毁过多少人呢,怎么轮也该轮到他家了!”
孙母听了捻着佛珠唱声佛号:“阿弥陀佛,才说因果报应,祸及子孙,这是他们家的报应啊。”
两人又叹息一回,便商议起明日之后各处的布置起来。
迎春听了个全套,也不睡了,起身点了灯,托着腮在那里寻思。
绣橘绣青见了也都揉着眼睛上来伺候,迎春便道:“你们自去睡去,我有些事儿要想。”
两人哪里肯,商议了一回,一个先去睡,若是奶奶要坐一夜,一会子来换班,明日白天还得有人跟着呢,如今迎春身边也就这两个可用的人了。绣青便先去睡了,留了绣橘在一边给迎春端茶倒水。
绣橘知道两分迎春的本事,便问:“奶奶,可是他们又有什么算计了?”
迎春一笑:“你倒机警。”
绣橘撇嘴:“四姑娘不是说过?狗改不了□□,突然间安生了,定是憋着要大吃一顿的意思。”
迎春抚额:“四妹妹如今是越发没人能管了,上回还闹着要出家呢,哪个庙敢收她!”想了一会儿,到底把方才听到的话给绣橘说了。
绣橘气得整个人直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会儿眼泪滚滚下来。良久,才道:“姑娘,这日子可怎么过……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咱们这算是进了贼窝子了!”
迎春淡淡道:“见招拆招,也没什么可怕的。”
绣橘见自家姑娘这回不说暂且忍耐的话了,忙抬头看着迎春:“姑娘?你这回不忍让他们了?”
迎春苦笑:“我不爱同人争执,不过是为了能得个清静罢了。说起来最初大嫂子便问过我这话,我想了许久,才发觉我就是想清静点儿。我也不想争什么,也不爱好什么。那时候老太太带着刘姥姥来楼上看一回那院子里的花木,司棋就撺掇我赶紧多亲近老太太,还想告诉老太太那花木布置都是我的意思,让我趁机揽了园子里往后点缀花木的事,博老太太欢心。且以娘娘对咱们那院子的喜爱,说不定还能在娘娘跟前露露脸。
这些她想得到的,我就想不到?实在是我天性不喜欢那些东西。你说费那么大劲儿,争些自己都不想要的东西,犯不上啊!还是大嫂子知道我,后来因缘际会,我就学了阵道。这东西是真有趣,我一捧上这个,旁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饮食如何只要能果腹,什么好坏贵贱有什么要紧?穿戴只要不冷着不热着,何必一定要求最时新最金贵的,才不算失了脸面?大嫂子同我最后一回说起过‘归心味’,果然,你穿什么吃什么,难不成回到你心里的就是那件衣裳那口饭?自然不是的。归到心里的是心能尝到的滋味,心没有舌头,不晓得什么叫酸甜苦辣。但是心知道什么叫宁和,什么叫焦躁,什么叫忍耐,什么叫自在。我就是想要那么点子自在。
可惜啊……唉,我这命也实在是……连退让到这样地步还连个命都差点保不住了。幸好,幸好。”
又看着绣橘:“你放心,你姑娘我是想要清静,不是想要枉死,只如今他们这么行事,少不得我们也得打算打算,最好趁这一波都完事,往后……往后就清静了……”、绣橘难得听自家姑娘这么长篇话,只觉得又是心酸又是欣慰,虽听不太懂,只知道自家姑娘如今是被逼上绝路,少不得要出招对付了。尤其想想四姑娘后来遣人送来的那厚厚一沓符纸,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迎春坐了半夜,第二日一早起来,仍先往孙母处请安去,孙母这回对她却是和颜悦色,绣橘差点没忍住往她脸啐几口。
完事回到屋里,绣橘看四下无人了,才长出一口气骂道:“那死老婆子,真不要脸!还冲我们笑呢!笑面虎!不是个东西!”
迎春点头:“你这骂人的功夫比起司棋来可差远了。”
绣橘挺不好意思,她有两句新鲜的还都是同惜春学的呢,哪里有司棋那天赋。只如今这孙家的事儿实在让她心里恶心,想了想又道:“姑娘,咱们就该把他们那些龌龊心思都给摊开来,让世人都看看,看他们还装不装好人了!唉,那才知道咱们过的这日子呢!”
迎春轻笑着摇头:“何必多事,不过是图个清静罢了,真的假的,有什么要紧。”
一时又吩咐绣橘给司棋递了信出去,另遣了人去给孙母说府里姐妹生辰在即,要送生辰礼回去。
孙母顶不乐意往外送东西了,偏这国公府的亲戚还多,走动起来怎么算自家都吃亏。可如今不是为了这样事儿闹大的时候,要不然那些话就没人信了,只好答应一声,令两个媳妇子拿了东西往贾府去一趟。
好在看迎春只送了几样针线,左右她也没事,闲待着也是耗工夫,做些针线送人倒是个正主意。只那两个媳妇子回来却没带回回礼来,孙母脸上便沉了两分。只觉着小不忍而乱大谋,为了半月后的大谋,如今忍得还真是辛苦。
一时司棋那头打听了话来回了,迎春知道那孙绍祖如今多在锦香院的清荷庭里住着,上回还从自己嫁妆里拿了一对儿簪子去送里头的姐儿。心下就有了计较,这两日一到晚间便让人把门掩了,窗户缝儿都拿厚帘子遮个严实,自己就拿出东西来在灯下刻刻画画的。
这日孙绍祖来家,迎春还特地拿了件新缝的衣裳过去,孙绍祖当夜就穿了仍往外头去了,心里直叹这女人真是不打不服。
第367章 你来我往
孙母这些日子除了张罗做寿的事儿,就是管教众仆役下人的口舌。贾府陪嫁来的几个听了管事传下来的话,都不由得咋舌。这孙家也太狠了,这是要在一众亲戚跟前把自家奶奶的名声一踩到底啊。真是下等人家没脸没皮的,就算薛家那样闹,薛家姨太太也不会在旁人跟前说起自家媳妇的不是。丑事不出门,哪家没点不顺心的,说出来平白让人笑话,落了媳妇的面子,孙家就有光彩了?真琢磨不透这老娘们的心思。
心里虽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敢拗着。做下人难啊,祖祖辈辈都为奴为仆的,生死婚嫁都在人手上。眼看着陪嫁进了孙家,那往后子孙后代就都是孙家的奴仆了,还能跟主子拧着?再说了,在贾府里更奇怪不可说的事儿还有呢,又不是没见识新投来的生瓜蛋子。遂都谨遵吩咐,在先来的亲戚跟前不多不少的露上两句,先起起风儿。
孙绍祖得了孙母的意思,在那之前日日都在家里。孙家的亲戚好多都不在京里,如今得了请,都要提前两日赶过来。好在孙家宅子也不小,倒也安顿得下。孙绍祖便忍几日饥荒,只在众人跟前演个孝子模样。
到了离正日子还有三五日的时候,在里头叮里咣当大闹了一番,黑着脸拂袖而去。自然有好打听的问去,就是从前那套话了。
迎春跟前就两个人,想要出门都不易,外头有媳妇婆子看着呢,都是孙母的人。迎春索性也熄了心,只在里头安坐看书,管他们外头的戏怎么唱去。
众口铄金,这上下人等都一个口径,邻人隔壁更不知他家事情真假。只“国公府出来的姑娘性子傲,不把婆母相公放在眼里”这样的戏码,实在比国“公府姑娘遭婆母虐待无处伸冤”这样的说法更容易让人采信。平民百姓只认哪个势大,旁的曲里拐弯的细枝末节哪个能论的清楚?不过看个热闹罢了。
且这许多日子,眼看着婆母大寿,到了许多亲戚,也没见这做儿媳的出来待客见人过,可见那架子了。倒是常看那当婆婆的吩咐厨上捡了好的做了给送去,一会儿就给退回来了,又是挑滋味又是挑火候的,还得重做。只看孙母那小心翼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大概能猜出这对婆媳常日里相处的样子了。
那从老家来的亲戚里,早先还有艳羡孙家攀上高门的,这会子见了这个式样,不由得兴叹:“这公主也不是哪个都伺候得来的,这样的夭寿富贵,真是不要也罢。”倒对孙母多了几分同情。尤其是眼看着就到正日子了,这儿子还被挤兑得连家都回不得,更可怜孙母了。
照着孙母同孙绍祖的商议,正日子一早,孙绍祖就该赶回来的,毕竟演的大孝子,若为了受了媳妇的气就连老娘的寿辰都不敢出面了,那戏就算演砸了。可这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正堂里香烛纸马都烧过了,这孙绍祖还没有回来。幸好这回族里来的人齐全,几个族侄帮着应付过去,也不算太大差错。
为着挤兑迎春,这正日子自然也不会让她出来见人的,这样才好坐实她“趁婆母做寿忙碌无暇他顾,私会姘头”的罪名儿。
若是孙绍祖回来,迎春不出面自然无妨,尤其孙母再面带难色地替自家儿媳开脱两句什么身上不舒爽的话,那戏就更足了!可惜,如今这儿子也不见人影,儿媳妇也没出来,这好好一场寿宴就变得有些不是滋味起来。怎么看怎么像绝户办喜寿。孙母面上还得笑着待客,心里是又急又恨。
又偷偷遣了人去锦香院寻孙绍祖,连派了两回去都没回来人,眼见着就要开宴唱戏,实在不像话了,赶紧再叫人去寻。这回多去了几个,倒回来一个,说是自家大爷在那里有十分要紧的事,如今不见人。锦香院也是有来头的,要他们硬闯他们也不敢。
孙家在一族里头也算有点名头,一家子能钻营,孙母又是个不饶人的,自然也结下不少仇怨。这会子便有忍了笑看笑话的,“大娘,想是这京城里热闹太多了,咱们大侄子看热闹看住了也未可知。不如趁早开席,咱们一行吃着一行等。”
族长夫人一会儿也发话了:“弟妹,没有让一桌子长辈等他个晚辈的道理。”
孙母无奈,只好安排开席,又让戏班子唱戏。自己告个罪,往后头更衣洗脸去了。
戏刚唱了两出,外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两个家人,连连寻太太。众人见那情形不像,便问何事,原来就是先前遣去找孙绍祖的,这回人倒是找着了,却不大好,正要回来问主意。
世上素来不缺好事爱热闹的,一边起身随着去里头找孙母,一行打听那头的话。仆人嘴上也没有把门的,一问之下,众人才知道这会子这孙绍祖竟是在长安城里有名的花楼里!好嘛,老娘做寿,儿子忙着嫖粉头,不得空回来磕头,这话儿可真是……如今听着,还是病倒在了花楼里的意思,嘿!
孙氏族长令人去里头相请,却见那丫头神色惊慌得跑了出来,连话也说不出来。族长心里奇怪,只那是内院了,自己倒不便进去。便让自家老婆带了几个族中的婆子媳妇们进去看看。不一会儿,就听自家婆子的大嗓门:“唉哟!个老不休的!可是脏了我的眼了!”声儿都激动得打上颤了。
这下子老族长想拦着也不成了,这家伙一听就是大事儿,几十号人都急着往里冲。老族长再立着就是挨踩的命了,没法子,也只好跟着人流往里走。
孙母的小院三间正房,中间是个厅,这会儿就看几个族里的媳妇婆子都站在里头,面朝着东屋张望。刚进来的人立时也往里挤去,只那门也不大,哪里就能一下子进去这些人了。便有心急的抓了先进来的婆子问:“她婶儿,啥事儿啊?这热闹!”
那婆子连连摇头:“啧啧啧,真个稀奇,这自己做寿呢,就熬不住了!跟一老头搂一块儿滚着呢!嘿,你是没瞧见,那老腰扭得……真真是……也不晓得挑个时候儿!”
那问的那个更要往里挤了,先前那个就拦着:“别忙活了,都让大嫂子给打开了!”
“啊呀!”后来的婆子十分失望,真是,没看着,可惜了的。
孙母卧室里,孙母蓬着头发胡乱披着衣裳,边上的老头子也一身衣衫不整蓬头乱发的样子,脸上脖子上还好几个牙印,几个婆子看向孙母的眼神都带了惊佩。
这时候一个穿得极为富贵的妇人也挤了进来,一看两人的样子,抓着那老头子就要打。老头子一行躲一行道:“不是!唉!她遣了个婆子来找我,说要商议我那外甥的事儿,我才来的。哪想到这婆娘疯了,见了面就扑上来咬我,你看看把我给啃的这个……”
众人听了这话笑的有骂的也有,孙婆子嘴巴动了动,众人便听她声音嘶哑地道:“表哥!你、你,难道你的衣裳也是我给你脱的?!”
那老头子听这话一时没了言语,后来的妇人大骂:“一对狗男女,一早就勾勾搭搭的,到如今还不消停!贱妇,自家死了老公就来磨旁人家的柱儿,你怎么不坐椽子上蹭去?!”
里头还闹着呢,外头一小厮挤了进来,带了哭腔儿道:“太太,太太!快去看看大爷,大爷快不成了!”
孙母一惊,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半起了身道:“你说什么?什么大爷?什么不行了,你给我说清楚!”
小厮垂泪道:“小的们去了锦香院找人,他们就拦着不让我们进。小的跟着大爷去过几回,知道大爷在哪个院子,就带了人绕道过去。哪知道到了门口就有人守着,说什么也不让小的们进,小的觉着事情古怪,就在边上侯着。一会儿就见出来两个大夫,都直摇头。小的们就急了,想往里去,又被挡了出来。
后来里头又搀出一个公子来,小的认得他,之前见他同咱们大爷喝过酒。又过了一会儿,里头出来好几个女人,一会儿那老鸨也打里头出来了,也不搭理我们。看门的几个人也跟着去了。小的们这才进得去,却见大爷在里屋躺着,面色发白,身上发凉,眼见着有出气没进气了……”
孙母听了身子晃两晃眼看就要倒下,那老头倒还有两分仁义,伸手扶了一把。这边妇人一伸手就拧住了他耳朵,那边孙母却顺势倒在他胳膊上了,颤了声道:“表哥,你可要救救祖儿啊……”
正乱着呢,外头喊人,说是锦香院送人回来了,刚抬进门。孙母一时连衣裳也顾不上换了,只让人赶紧抬进来。众人也不好再说眼前这风流事,让出一条道来,四个小厮抬了门板进来,上头躺的正是孙绍祖。
孙母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抱住孙绍祖的头就哭,又连连喊请大夫。那里小子在锦香院发觉自家大爷不好,就赶紧分兵去请大夫了,路上遇上,正好赶过来。
两个大夫前后脚到的,上去切了脉,又把孙绍祖眼皮掰开来看看,对着摇起头来。孙母一见之下心胆俱裂,嘶声喊道:“大夫,大夫,救救我儿,救救我儿啊!不管要多少银子,只要等把我儿救回来!救救我儿!”
那大夫倒不知道孙母刚才的事儿,见她一片慈母心,叹道:“这样不孝子,别说救不回来了,就是救得回来,救来何用?这老娘做寿的日子,他倒好,在妓院嫖到‘马上风’,畜生都不如了!”
还有不明白的,悄声问:“马上风?啥马上的风?”
边上有人道:“嘿,就是大泄身,死在女人肚子上了!啧啧……”
孙母只觉天都塌了,这明明都计划好的该是重奔前程的一日,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除了哭竟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了。只把个孙绍祖搂在怀里哭得凄惨。
众人一时也觉不忍,只边上那个方才出手打人的妇人却忽然上前一步,把孙绍祖被揉得松垮的中衣往下一拽,露出大半个肩膀来,肩膀上一块鸡蛋大小的红色胎记,形状看着好似一只老猫耳朵。
就见她面色一沉,众人还未回过味来,只见她又往边上跨了一步,把那个衣衫不整的老头也给揪了出来,老头一见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重整衣装,被自家婆娘这么一扥,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只见这老头肩上一样位置,也有一块胎记,同孙绍祖肩上那块几乎一样,只他这块颜色略深些。
那妇人胸口起伏两回,伸手就给了那老头一巴掌,又冲外头喊道:“大儿家的!闺女!咱们走!别跟这儿丢人现眼了!”说了也不管周围人面上什么神色,领了人群里一个年轻媳妇一个姑娘就往外去。几个仆役打扮的两头看看,都有志一同的垂了头跟在后头一块儿走了。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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