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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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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笑道:“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如今反忌讳起来了不成。”
又坐了一会儿,才对平儿道:“你去园子里看看姐儿去,问她一会子还来不来家吃饭了。也不晓得大嫂子那里空荡荡的有什么好,去了就不乐意回来。”
平儿答应着起身,又笑道:“奶奶这会子闲了想起姐儿来了,就这么说,一会子忙起来恨不得把她支到大奶奶那里去呢。”
凤姐笑道:“你这蹄子,倒会给我挑错处!”
主仆两个说笑着,平儿将王家刚送来的几样点心拿了几块装了盒子拿了去。
到了稻香村,李纨正在给巧姐儿讲解四书,见平儿来了,便放下书歇息说话。平儿便问巧姐一会儿饭在哪里吃,说笑了一会子,巧姐儿就跟着平儿回去了。一路上平儿见巧姐儿不时摆弄腕上系的一道彩绳,看着眼生便问起来,巧姐却说是惜春给的护身符。平儿听了不过一笑。
这里平儿刚带着巧姐儿到家,李纨跟前的丫头就找来了,她笑道:“可是我们落下了什么东西?”
那丫头忙着摇头道:“奶奶让我来找二奶奶,说四姑娘在栊翠庵闹着要出家呢,让二奶奶好歹过去看看。”
平儿一听这事非同小可,赶紧进去告诉凤姐。凤姐立时起身换了衣裳,带了人往栊翠庵去。
到了那里时,李纨早在了,就见惜春跪在佛前,脚边还落着几绺头发。李纨见凤姐来了,叹气道:“你来说说吧,我是劝不住了,这一个不小心,头发都差点给铰没了!”
惜春眉眼淡淡,见凤姐要开口,便先拦着道:“嫂子们也毋需多言,我如今这样,还有什么比出家更好的法子吗?若不得出家,只怕到时候比二姐姐都不如。嫂子们若是真疼我,就不要拦着我了。若是为着规矩体面,不得不劝我两句,那我也听着罢。”
凤姐转头对李纨苦笑道:“我这还没开口呢,这还让我说什么?”
尤氏胡氏流放,宁府被抄,连着惜春这里记在宁府账上的东西都一件不落收走了,惜春如今真是无家可归。虽她自来在这边长大的,到底同如今这样不同。尤其她又拿迎春说事,倒让两个做嫂子的没法开口了。
两人无法,之后一同去找了王夫人。
王夫人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听说惜春又闹着要出家,说到自己跟前了自己又不能不出面,只好去了。只她本就不是个能说的,又碰上惜春这么一个铁了心的,能有什么法子?总算最后劝住了削发一事,只得同意她在栊翠庵里与妙玉一道带发修行。
王夫人同凤姐只道此事已了,且惜春毕竟小孩子心性,到时候再劝还过来应也不会太难。只李纨知道惜春恐怕意不在此,当日宁府抄家圣旨一下,那丫头可是弄了个度牒出来的。如今事情已定,并未连累到她,却又闹出个带发修行来,想是缓兵之计,往后定还要折腾的。一时也不敢把给她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只怕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晚间人静,又入珠界。如今那条炼心路她已可步至尽头而无退转。从前许多拿脑子去想想不明白的事,如今豁然开朗。这才知道从前妫柳说此界中念为根本之意。来不相迎,去不相送,念生念灭都如目前浮云,如此既无从前,亦无往后,也无此刻。要说从前,需得有此刻,要说往后,亦得有此刻。而所谓此刻,言及时早已非是此刻。是言语思维不能及处。
这一路上从迷雾遍布,到景色怡人;从柔风清畅引人驻足,到天崩地裂惊落神魂,也不知退回过千百亿次,才得如今成果。
这会子李纨就站在尽头的平台处,眼前是一片苍茫云海,中间一处小小莲台。只跨出一步,便该往那莲台上去了。李纨只在这平台处伫立许久,仍回了头,一步步往回走去。
她心里却清楚,只待踏上那莲台,恐怕她在此界中就难做停留了。境中以念为根,若能脱念而驭念,就如此间之神,自然不能再容于尘世,说不得就该往别处去了。如今,可还不是能走的时候。
又说九王,自纳妃那两日空闲了一回,之后就没停下来过,这日好容易得闲了,见贾兰从书院过来,便叫了来说话。三言两句就说到宁国府的事上了,见贾兰面无异色,笑道:“我还当你会寻我求求情呢。”
贾兰一眯眼睛:“王爷是觉着圣上的旨意里还有可商榷之处?”
九王一口热茶噎在喉咙里,好容易咽了,叹气道:“你还不如一开始就好好习武,粗豪些倒不怕。偏跟那两个学了这许久,满肚子心眼子,你才多大点人?不累得慌?”
贾兰坦然摇头:“师伯说一般都是同我们打交道的那个觉着累得慌。”
九王不禁又噎一回,故意道:“怎么说也是同宗同族的,怎么没见你问过一句?”
贾兰道:“圣上已经令大理寺都察院并内阁的大人们共议同审了,够多人在问了。再说……王爷也没有在这里头担事,属下问王爷什么。”
九王砸吧砸吧嘴:“你师伯的话真一点没错。”
忽然宫里相召,九王便换了衣裳带了贾兰一同进宫去了。也不晓得这皇帝怎么想的,这九王新婚,炕还没焐热呢,又要给支到南方去。
九王皱眉:“皇兄,我可只会种地。”
皇帝点头:“正是有这上头的事。林大人那里监造海船,说是有个船队回来说北边有大块土地无人耕种,不知真假。也不晓得那块什么气候,能种什么东西,你过去同林大人商议着看。”
九王更皱眉了,这北边战乱不断就是因为连年大寒,草量不足,牛马食料不保,民生难以为继,这才一力想往南边抢夺财货来。怎么这里又出个北边大片无人耕种的地来?倒是也有几分惊奇,且如今有贾兰在侧,他也不怕那什么鞑子蛮子的,遂领旨回头安排随从人员去了。
贾兰自然在名单中的,恰好如今他师伯同先生也在林如海那里,这一去倒聚齐了。只书院里还有些农事上的琐碎需去交接一回,都利索了,又往庄上去同师叔公别过,去见了一回迎春,这才回府里见李纨去。
李纨听说贾兰又要出门,便道:“去见见你四姑姑吧。”
贾兰正有此意,就去栊翠庵见了惜春,两人嘀咕了一回,不知商议些什么。
等外头传话来道贾母小歇醒了,李纨又带了贾兰去见贾母同王夫人,两人听说是跟着九王奉旨办差。这个时候,自家子弟还能得亲王重用,实在是件好事。自然都口上勉力一回,又叮嘱几句保重身子等话。贾母还让拿了块刻着麒麟的脂玉佩出来给了贾兰,完了又让他去见贾政。
贾政这日没有去衙门,正在书房里看书信。贾府出了偌大的事,自然天下皆闻,王子腾同林如海虽不在京中,也都各自写了书信来。王子腾的信里直挑明了事情是有人给贾府下的套,要说起是哪个,几乎都摆在明面上了。又道如今只能使围魏救赵之策,以牙还牙,让他们自顾不暇,方能保得平安。
林如海却另是一番口气,他道:“木秀于林而致风摧,天予者虽必不能拒,人行时却大有地步可退。针锋相对,以势相拼,莫若敛翅静气,再待风起。”
贾政一时也想不明白这两个该取哪一方才好,听外头报贾兰来了,便索性放下心思,唤他进来。
贾兰上前给贾政行了礼,贾政让他起身,又问了两句学业差事的话,贾兰才把不日又要随九王出门办差的事说了。贾政听了感慨道:“小小年纪,倒难为你了。”
贾兰不以为意:“祖父不是常说□□爷爷十四领兵,十六封将?孙儿这才哪儿到哪儿。”
贾政听了拈须笑道:“你倒是个有志气的。”说了这话,心思不经意就转到了宝玉身上,倒像忽然挨了一刺似的,立时又收了回来。
贾兰看贾政神色,又道:“如今家里频发大事,还请祖父保重身体,勿要过于忧心。”
贾政点头道:“祖父晓得的,兰儿放心吧。咱们家是开国功勋,你太爷爷和□□爷爷都有救驾之功,如今……说来也是我们子孙不肖,只有先祖庇佑,总会无恙的。”这话说来又像是安孙子的心,却又更像是宽慰自己。
贾兰想了想却道:“祖父,东府的焦大是不是也救过另一位□□爷爷?”
贾政听他忽然提起焦大来,有些愣神,贾兰看了眼自家祖父,缓缓道:“焦大的功劳论起来倒好有一比?只前些年不是被打发到庄子上病死了。”
贾政听了这话一时如遭雷击,深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道:“好了,兰儿,你记住,这些话往后不可同人乱说,更不能在王爷圣上面前说起,可记得了?”
见贾兰点头,才略放下心来。一时也没心思再同贾兰说旁的了,便叮嘱他两句外出小心,专心办差等话,就让他去了,自己则回身往里头寻贾母去。
贾母同王夫人都在,见贾政急匆匆来了,笑道:“见着兰儿了?”
贾政点头,又道:“儿子有些事想同老太太商议。”
贾母见他郑重,便让伺候的丫头们都先下去了,才问:“什么事这么要紧?”
贾政斟酌着词句道:“近日家里频发祸事,儿子细想了一回,总是对子弟约束不严之故。想着倒不如告老辞官,回来多管教后辈为好。另是家中奴仆,也需好好管束,以防落了错处于人手中,徒生事端。”
贾母听了有些迟疑,王夫人忍不住道:“老爷,这、这娘娘如今正……怎么好好的倒要辞官?这是谁的主意?”
贾政道:“自然是我的主意!正是娘娘如今风光,我们才更该小心才对。”
王夫人道:“嗐!这话是没错,可也没听过小心得要辞官的!”
贾母也道:“咱们家到底根子在那里,你小心得太过了吧。”
贾政叹口气道:“儿子也是刚想明白的。方才兰儿来辞我,说起那边府里的事来,他同我提了一回焦大……老太太,这事儿经不起琢磨啊……”
贾母听了眼睛一眯,手里拐杖不由得一跺地道:“报应啊!报应!不错,当日那府里老太爷是焦大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说起来这满府风光有焦大的一半功劳在!后来那两个不孝的东西,全不把自家祖宗留下的话当回事!如今可好,真是报应!”
王夫人忙道:“老太太,那焦大虽有功,到底仍是个奴才。难道奴才立了功,连主子的东西都该分他一半不成?没这个道理。他还老老实实当差,主子自然也念着他的好,不会亏待了他去。可他实在不中使唤,难道还要当祖宗供起来不成?那时候珍儿媳妇也同我说过几回,那人实在也没法用,倒不是错待的事。”
贾母听了叹道:“嘿,不错,再有功的奴才也不过是奴才,老实还罢了,不中用的话还供着你不成?!”
王夫人听了这话一脸茫然,贾政道:“老太太,你看我方才那话……”
贾母点头:“也好,也好,到底东府出了这样的事,咱们还能当没事人不成?你就照你的主意办去吧。”
王夫人实在不懂怎么好好的就说成辞官的事了,只这时候她也不敢再开口,只等回去再问贾政去。
第376章 先下手为强
不说王夫人回去如何问的贾政,只说贾政择日上表,明言族中频发不肖之事,荣国府亦难辞其咎;且老母年事渐高,为人子亦当奉养尽孝,欲辞去官职,于家中奉亲教子云云。皇帝接了辞表很有两分意外,沉吟两日,先将其驳回。贾政再上辞表,如此三番,皇帝方准了。
元春几日后知道消息,倒松了口气。如今她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身子日渐沉重,许多大事欲细思量时都常觉神思不足,力不从心。宁府一事于她也如当头一棒,只各样罪证确凿,虽是有人布局,却并无捏造诬陷之举,说来总是自家族人不妥的多,虽输无恨。
如今见贾政辞官,知道这必是经了贾母同意的,想来家里也觉出两分风声有异,退一步未必有坏处。故此听了消息竟比前阵子反心安了许多。皇帝再来时见她神色如常,也在心里暗赞一声聪敏。
贾政辞官的事又添一轮谈资,吴家这会子却没那细谈的心思了。宁国府倒得这般利索,实在出乎他们所料。事后细想来,却是同之前内廷一事相关,因此事先把京城局势给搅乱了,旧勋世家们从前走熟的路子忽然走不通了,就少了许多推诿扯皮、令行不动之事。再加上贾珍犯的事儿也让人难替他开脱,且新上任的胆子都还没定,也不敢收人好处替人办事,才致如此顺遂。
只这局赢了没多久,他们忽然自顾不暇起来。
原来王子腾得知了宁国府的事,再同之前内廷之事一串,心下雪亮。给贾政写了信后,便开始了自己这头的布置。他道:“真当自己屁股多干净了!这般下作手段都使出来,索性大家都抖落抖落!”
一封信写给锦乡侯,却是冲着科考的事去了。吴家多俊杰?这就让大家看看这俊杰都怎么出来的!
好在锦乡侯行事不密,让在吏部任职的吴济霆得着了风声,赶紧回来召集总兄弟子侄商议。吴济岩道:“这事牵扯多少人,真要查起来,咱们想遮掩也遮掩不过去。为今之计,只有以快打快。他们想拿到把柄也没那么容易,在那之前先把他们拉下来,到时候他们失了势,想查也难。咱们只说他们狗急跳墙,恶意栽赃,也没人会起疑。”
众人听了这都道此计可行。只可惜王子腾虽好揽权,却素性谨慎,并不如贾珍那样满身把柄。贪小利者多难成大事,王子腾是有大志之人,酒色财气虽能摇常人心旌,却不足以打动他的心怀。小老百姓不可一日无钱,王子腾自认是大丈夫,要的是权,越大越好的权。既存了如此大志,自然爱惜羽毛,不会让自己声名轻易涉险。
好在,他还有一窝子不算出息的亲戚。再一个,厮杀官场,自己想要高在浮云看透虚像做个三只眼的二郎神,那冲锋陷阵就少不得得养几只哮天犬代劳。王子腾尤擅此道,托庇于他的官员也很有几个,且多不是寻常角色。吴家当日想到的对付王子腾的法子,就是要从这两条路走。
只法子虽想好了,路却还没走通。王子腾是在朝上手握实权数十年的朝廷重臣,可不是宁府那帮顶个空衔吃祖荫的二世祖能比。要对王子腾动手,实在难寻个下嘴的地方,且王子腾是武职,吴家在军中和兵部都没有人,且又不如贾王史薛那样同旁的世家贵族间联络有亲,可借了旁人的力寻事。
恰这个时候,有族中子弟打听了薛家的事来。吴家几个主事的一看,这事儿不仅牵连了人命,还顺藤摸瓜寻着个贾雨村。这位也算个人才,在官场上起起落落多少回,却是个九命猫,凭怎么被踩下去,不知借了什么事又起来了。且他还同贾家连了宗,称贾政一句世叔,仕途上更多得王子腾提携,若是能从他这里寻了事,却不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大喜之下,立时派了人往金陵去查当日旧案。只事发已久,虽坊间还有传言,衙门的卷宗却遗失了。里头牵扯到的几个证人也难寻访踪迹。有个顶要紧的听说被贾雨村寻了个由头流放到西边去了。吴家力有不逮,便又通过苍朴道人,求到忠顺王府那头。想借忠顺王与西宁郡王的力找寻此人。
只忠顺王对这事却并不热心。吴家在这事上巴心巴肝的,那是眼见着的好处。忠顺王府地位超然,与朝中文武官员并无太多瓜葛,更不想沾这些麻烦。吴济霆无奈,原想着可以当日琪官之事引得忠顺王府与自己一路,可忠顺王哪里会把贾宝玉这样的小孩子放在眼里?更何况琪官上了年纪后亦无从前之盛宠,如今新人换旧人,更提不起这事了。吴家要再多说,反易招人生厌。
无奈之下,吴济霆与吴济岩商议着,在户部当年给西北的粮草军饷上做了文章,忠顺王见其如此示好,才指点西宁郡王那边帮了吴家这个“小忙”。也算皆大欢喜。
当日那门子给贾雨村出了主意,却因不知官场忌讳最后落得个流放的下场,哪想到这辈子还有大仇得报的一日?被西宁郡王那边使人寻着了之后,改换身份入得京城,吴家使人查问时,便把当日之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个利落清楚。
他又道:“要说起来,那被拐的还是贾雨村恩公家的小姐,这丧了良心的,忘恩负义,只作不知,为了讨好薛家,生生把恩公之女送给人家当了婢妾。小人在那荒僻地方,常常想着总说这老天有眼,却只怕是闭着的时候多!要不然怎么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反做了大官享富贵荣华,甄老相公那样的好人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呢?好心接济个人还接济出祸事来了!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吴家派去的人不管他后头的牢骚,只听说里头还能挖出这样事来,贾雨村不仅徇私舞弊胡乱断案,还有如此忘恩负义逼良为贱之行。那案子里护的就是贾府同王家的亲戚,连同此前这贾雨村得补应天府尹之后连得擢升的事,两相一对,好一场上下串通以权谋私的大戏!只这事坐实,贾雨村自然是完了,王家同贾家还能剩什么好名声不成?实在是天助我也!
如此吴家又要往当日被拐的甄家小姐身上使劲。却不想往薛家打听去,却说那位小姐早不在薛家了,这可生生少了一个活证啊!自然要查问到底,好在薛蟠当日砸绸缎铺动静不小,稍一打听就打听到西宁王府了。
四王里北静老王爷去得早,水溶袭了王位,其实辈分都同另三家的世子一辈的。如今这事儿问到西宁郡王跟前去,西宁王却不接头的,只让人去把世子找了来分说。西宁王世子一听就知道是自家手下的事,自去料理不提。
原想着事情该十分简单,却不料那手下死活不愿意让甄氏过堂,倒让世子好奇起来。吩咐道:“游发青那小子死没死?没死让他来见我!”
小厮听了赶紧去叫人,一会儿一个面色委黄两眼下两球乌黑的青年汉子急匆匆来了。若孙绍祖身边的小厮在此,便会认出此人正是那日同孙绍祖一同在锦香院喝酒取乐,后来被人架了出来的“金公子”。
如今马上风的孙绍祖同他老娘身死罪消,差点落得个曝尸荒野的结果,还是那位肩上印着个猫耳胎记的老爷子念着旧情,买了块地安葬了二人。只是若让这老爷子知道下葬的那尸首上并无当日“亲眼所见”、昭示着血缘传承的“亲儿印记”时,不知该是何种表情。
这位“金公子”也没得着好,虽险险捡回一条命来,却终究伤了根本,到如今也没养回来呢。这会子听说主子相传,也顾不得大夫嘱咐的什么见不见得风等鬼话,赶紧过来拜见。
西宁郡王世子一见他这样子,没好气道:“瞧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会儿从我这里拿几颗丹药去,观主前儿刚遣人又给我送了一葫芦来。”
那游发青赶紧磕头道:“小的谢世子垂怜。只那仙丹还是世子留着享用吧,那老神仙的东西太霸道,一颗下去底下跟火烧的一般。精神是精神了,小的如今可经不得几回那样的精神了。”
说得一众人等都笑起来,世子亦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有福也享不了。”不过那丹丸他也是好不容易才从苍朴道人那里求来的,巴不得谁都别给呢,遂也不再多言。只把吴家寻个姑娘寻到自家门上来的话说了,又道,“人就在焦云那里,吴家不吴家的咱们也不管,本世子倒是好奇焦云那小子什么时候竟护起女色来!嗯,要论看女人的本事,也就你小子还有两分眼色,你去替我看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速速回来说与我听。”
游发青一听这样的差事,立马乐了,赶紧答应着就带了几个人一同往外头焦云家里去。
要说这焦云,从前在世子跟前也十分受宠,只后来世子觉着男人虽有些意思,到底不如女子温柔乡来得舒坦,渐渐淡了此好,连焦云在其中的一众娈童男宠们都没了从前的风光。这焦云性子机灵,办差还算得力,才留到了如今,余者单只以色侍人的早四散不知何处去了。
那日在宁府讨要香菱的便是焦云此人。西宁王府虽同归四王八公一系,实则向来都是跟着忠顺王府走的。只近年来,因着父子两代都好蓄养姬妾,未免亏损得有些厉害,渐渐与妙云观结交上了。连着同吴家交好,也是因着妙云观的缘故。
此前因吴家相托,西宁王世子才指了几个手下帮着打探些消息,倒没想到自家从前的男宠,办差竟顺手拐了个要紧的人证回来,实在稀奇。
又说那被幺幺附了身的香菱跟着焦云出了薛家,本以为不过是换个火坑,却未曾料到这焦云却相待极诚。他在西宁王府边上的金宝巷里有一处小宅院,上无父母下无兄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待得了香菱,又特意另买了一户下人来伺候,并只让人唤香菱奶奶。日常相处无不温存体贴,全当夫妻敬爱。倒让幺幺大感意外。
幺幺过得月余,心里生了一个主意,便渐敛了性子,日常言行更比着香菱本尊行来,两人相处越发和睦。
这日她见焦云从外头回来便愁眉紧缩,不知遇上了什么难事,便出言相劝。焦云想了一回,方问她道:“你可记得你儿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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