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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借贾修真-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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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瑎道:“南诏国仍由我管着,我进了林家,南诏国自然也随我进了。若是……若是大人愿意接掌南诏,也未为不可。”
“噗!”这下是林如海喷的。
也顾不得什么邦交体面了,指着寻瑎鼻子道:“一派胡言!此等家国大事,也可以这般儿戏的?!”
寻瑎疑惑道:“此事晚辈已与国师和晚辈兄弟商议过,他们并无异议。”
林如海这才想起来,这虽是个昏君,却是旁人家的昏君,自己这忠臣直谏还用不上。只好挥了袖子喝骂:“胡闹,胡闹至极!”
寻瑎眼见着这话是说不通了,只好再三求了林如海考虑他的诚意,才带了人走了。
林如海这里还没缓过来呢,一行的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就把这事儿写了摺子飞鸽传回京里去了。皇帝看了只觉不可思议,从没听过还有这么“八方臣服”的。一国国君哭着喊着要带了国家做陪嫁,嫁进自家臣子府中。这若是茜香国的女王哪日相中了朝中哪个才俊也罢了,这可是南诏国主、有枭雄之称的寻瑎!这、这到底是谁家祖坟出了问题?!
南诏国主的这番言论,林如海静下心来想想,霎时推测出其背后可能埋下的十数条阴谋算计。当中最有可能的,便是自己在此监造海船及北上的布置被南诏国识破了,欲借此相胁以谋份好处。这回借了这般无稽之事寻上门来,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好让这边心里有个数。若自己所料不差,转头这位国主估计就得上京,毕竟邦交大事,实非自己这样一个官员可以做主。
想通此处,也连夜写了摺子让人快马送京。
果然,过了几日,便听说了南诏国主欲往长安求见当今圣上的消息,心里只盼着那摺子路上千万别耽误了,也好让圣上早作准备。
皇帝见了林如海的摺子,心里才安定下来。这才像话!这才像一国国君会做的事情!果然这臣子间见识差距甚大,一样事情,林大人就能看到背后所伏危机,另外的却只会看个热闹。连那般不合常理之事也敢写了摺子递上来,真当朕的龙书案是说书台了!
只这整件事,京里并没有确知之人,又兼林如海在南诏国逗留日久,于那番国事务也比旁人清楚,便索性下旨,让林如海速速结了船务回京听用。
林如海接了圣旨便知道皇帝必然看了自己的圣旨了,赶紧把余下的事务交代了,便带了人马回京去。一路上还不断收到自南边打听来的消息,又遣人收集南诏国主在京的举动,也是有备无患。
他还在路上,寻瑎已经抵京。照例礼部打点各样仪制,寻瑎通过理藩院表示希望尽快与此间君主一晤。皇帝本有心等林如海到了之后再说,奈何那寻瑎催得太急,且他这一回来,后宫的太妃们又开始往太后那里跑,惹得太后也让他赶紧见人,有事说事,说完了好让人赶紧回去。堂堂一国国君,老往人家国都里去,一待就待一年半载的,也不像话。
皇帝无奈,只好令有司各样预备了,择日接见寻瑎。头一回在外会馆见了,紧接着就于京郊行宫又晤一回。待得林如海到京时,那南诏国主已经成了皇帝御前的常客,直让他大感不妙,更疑心那寻瑎或者借了巫术迷惑帝王,恐怕所谋非小。
第387章 内忧
又说贾家,自贾赦搬回了这边,又处置了几个嘴碎好说当年的旧仆老奴,渐渐又开始挑起林之孝等几个管事的不是来了。众人都等着贾政开口,那贾赦当年原是犯了大错,被老太爷勒令搬出去的,如今却因老太太忽然病故,没来得及交代后事,就拿起当家作主的派势来,实在让人心里难服。偏贾政一声不吭,只由着他去,众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凤姐初时看那头跟过来的人里,有几个实在不像的,便出言做了几回主,很惹得邢夫人不喜。索性把尚属官中的事务一概揽了过去,也不要凤姐经手,凤姐也算彻底歇了下来。只世家往来等事,邢夫人并不知规矩,她又好克扣,更不乐意与王夫人凤姐相商,只与自家几个陪房一同随意糊弄去,不出半年,就已闹出了几场笑话。
王夫人称病,外头皆知如今贾府是大房掌家,只不解如何从前这大房的儿媳妇帮着二房管家时样样齐整,如今大房当家了反不如当日。府中仆役正心中不忿,自然逢问答三,把这贾赦夫妇在贾府里头的作为一一宣扬了出去,更着了人笑。
那贾环一早想要对付凤姐,只彩霞劝他“只要太太还当家一日,就谁也动不得二奶奶一分。何况王家势盛,就是老太太都得顾忌着亲戚颜面”、“为防功亏一篑,三爷还需忍耐。”等话。贾环想起从前在贾政面前揭发凤姐放印子钱一事还让人反摆了一道,也不敢不小心几分。
直到如今见着王子腾成了废人,王家更败落得连个薛蟠的命儿也护不住了;贾赦得势做主,贾政都退避三舍。那凤姐本是大房的人,又见如今邢夫人很不喜凤姐,心下大喜,直觉时机已到。
这日凤姐正在屋里看巧姐儿结络子,忽见邢夫人跟前的夏婆子来了,平儿正要起身让座,那夏婆子笑着道:“唷,可不敢劳动姑娘!二奶奶,太太请你过去一趟,说有要紧事问你。”
凤姐闻言暗暗皱眉,丢了个眼神给平儿,自起来拍拍身上,看夏婆子一眼道:“那就走吧,妈妈不是说‘要紧事’?”
那夏婆子面上一抖,干笑道:“我们还当奶奶要换身衣裳呢。”
凤姐鼻子里哼笑一声,带了丰儿去了。夏婆子在后头暗啐一口。
到了邢夫人房里,却见王夫人也坐着呢,凤姐上前行了礼,便在一旁垂手立着。邢夫人见她这样子,想起从前她在贾母和王夫人跟前伶牙俐齿、卖巧博笑的样儿来,心里越发不乐。也懒得再拖延,开口便道:“我寻你来就是为了问问,你那放印子钱的事儿,可真是不真?你也不消哄我,我叫你来问,自然是有证据在手上,如今只看看你自己老不老实了。”
凤姐听了这话一皱眉,摇头道:“媳妇不知道太太所言何事。从前就有人窜通了外头的人想往我身上泼这脏水,后来老爷都查清了的。不知道这回又是哪个吃饱了撑的,烂了舌头的来嚼这种话儿。”
邢夫人冷笑一声,又问:“好,这一宗儿你不认也罢。我再问你一个,长安县守备家的婚事,让人给生生搅黄了,还白填陷进去两条人命儿,这事儿你又知不知道了?”
凤姐听了心中一凛,心念电转,这其中事情只有来旺最知道清楚,只这事就是他经手的,他也没那能耐敢出首告发自己,遂强自镇定道:“这外头的事儿媳妇哪里知道。”
邢夫人听了这话忽然拍了下桌子,把一旁的王夫人都吓了一跳,就听她开口骂道:“好个刁妇、毒妇!你真当只要不认这话,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不像,忙开口劝道:“嫂子,这孩子才说了两句话,哪里就这么着起来了。外头人心难测,不知道什么小人就想挑拨我们家事,嫂子稍安勿躁,万不要轻易上了他们的当才好。”
邢夫人看了王夫人一眼,冷哼一声道:“弟妹,从前她在你们这里,你处处护着,才护出了这许多事来。如今我这做婆婆的看不过去了,教训教训自家儿媳,你还拦在头里。知道的说你是劝和,不知道的只当你这才是挑拨呢!”
王夫人一听这话更不像了,长出口气,遂不言语。
邢夫人这才转头看着凤姐,冷笑道:“好个不让须眉的二奶奶,果然是杀伐果断的厉害!干着放印子钱这样损阴德的事也分毫不觉心虚,外头三两条人命更不在话下。只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做个人,却连个里外也分不清了!
在外头怎么折腾也罢了,横竖你另有依仗,我们也管不得你。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自家相公都不放过!琏儿待你如何?你多少年了就生下个姐儿,我们说过什么没有?好容易娶个二房,你倒好,往东府里去闹不说,还把手都伸到衙门去了!
唆使人往都察院告琏儿‘背旨满亲、孝中娶妻’、‘停妻再娶’,你这是要他的命啊!这是大家女儿做得出来的事?相公娶个二房,你就仗着娘家的势要把相公往死里逼,这是谁家的教养,谁家的规矩?!”
凤姐大惊,正要开口,就听邢夫人一声断喝:“闭嘴!别再我跟前花言巧语,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为着一点私心连自家相公都不肯放过,你的话我可不敢听!你也休想再否认,哼,我这会儿敢这么同你说,自然是有证据的!不怕告诉你,人证都是现成的!那张华如今就在外头庄子上押着,你若还要犟嘴,只把你那些心腹陪房都拉出来,让他认认人!”
凤姐一听张华两字,捏在袖子里的手指都打起颤来,心里恨不得立时把旺儿叫来打死!直眼前的事情还得应付过去,听了这话赶紧跪倒在地,只哭冤枉,全道是没有的事。王夫人见之不忍,搂了她在怀里劝慰几句,又对邢夫人道:“到底空口无凭,白说这些作甚么!嫂子也消消气,当心别上了人家的当。”
邢夫人气笑了道:“上当?我是上了半辈子自家人的当了!”
见凤姐只哭着喊冤,又有诸事,只一件不认,便怒道:“好,好,好!我是收服不了你了!也罢,等琏儿回来让他自己看看,这是娶了一个怎么样的好媳妇!”
凤姐身子虚弱,哭晕了过去,王夫人赶紧一叠声的叫人来扶了回去,自己也没意思再多坐,便看着送到了屋里,又叮嘱平儿几句,才回自己那里去了。到了屋里,立时让人叫了周瑞家的进来,嘱咐了一番,让他往王子腾家去一趟,周瑞家的领了话赶紧去了。
这里平儿见凤姐头发散乱,满面泪痕,便问丰儿。丰儿在外头站着,也听不真,只知道是邢夫人骂凤姐什么,凤姐才如此。
两人正说着话,凤姐睁开了眼来,喘着气道:“扶我起来洗把脸,给我把旺儿家的叫来。”
平儿便出去叫人,丰儿在这里服侍凤姐重新梳妆了。
一时旺儿家的来了,见了凤姐只觉哪里不对,看凤姐那眼神直要吃人一般,忙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
凤姐咬牙道:“托你的福!”
旺儿家的面色一僵,喃喃不知该如何答话,就听凤姐忽然问道:“我问你,那张华到底死没死?!”
旺儿家的一哆嗦立时跪下了,凤姐一看便知道这事不对。阴了脸点头笑道:“好,好,好!好个奴才!原是我这当主子心狠手辣,倒没想到养出你们一家菩萨心肠的奴才来!好得很呐!”
旺儿家知道旺儿当日放了张华父子,另编了个谎话哄过凤姐之事,方才一下子没撑住给跪下了,这时候一听凤姐这么说话,她又是知道凤姐的性子的,哪里还敢认,赶紧道:“奶奶,那张华父子实在是死了的!再没有错!当日他们一个被人劫了财,另一个吓死了,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凤姐敛了神色,问道:“当真?”
旺儿家的赶紧点头连连。
凤姐不言不语了一会儿,才缓了声道:“起来吧!我也是听着了点风声,心里不踏实,才问你一句。你们跟了我这许多年了,是我最倚重之人,想来也不会骗我的。”
旺儿家使劲绷着抖个不停的腿肚子,嘴里叠声答应表忠。
凤姐似是疲累,又问了两句旁的话,就让她去了。
待人走了,平儿问凤姐道:“奶奶信她的话?”
凤姐看她一眼:“你信不信?”
平儿皱眉道:“我想着他们是没那么大胆子来骗奶奶,可心里又总是不太踏实似的。”
当天晚上,忽然彩霞来了,一脸惊魂未定之色。
平儿忙让了进来,彩霞却道:“二奶奶可睡了没有?我有要紧的事。”
平儿忽然想起白天旺儿家的来过,忙道:“你等等,我去看看。”彩霞点头,站在一边等话。
平儿便进里屋去,凤姐卸了钗环,正在灯下想事,听说彩霞来了,略一皱眉,便让平儿领人进来,又特叮嘱别惊动了旁人。
彩霞一进来,见着凤姐就跪下了。
凤姐还未开口,她已顾自说道:“二奶奶,大事不好了。我方才查夜回来,见我公婆屋里灯还亮着,又有生人的声音,便留意听了两句。却是大太太跟前的哪个婆子,正在说什么证人、证据的话。还说有借据账本之类,只要我公婆肯出首作证指控二奶奶,到时候自然有他们的好处。我公婆的意思……好像、好像……好像要答应人家……”
平儿大怒,正要开口骂,却被凤姐一个眼神止住了。
凤姐看着彩霞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不跟着他们另投了高枝去,反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我如今连个管事的权力都没了,可没什么好处给你。”
彩霞摇着头道:“我公婆的脾性我知道,他们眼里只一个利字,认准了有好处的事,谁劝了也不会听。那大老爷自己身上就不干净,那大理寺的官差三不五日的来寻管家管事们问话说事,这哪里是靠得住的山?
且我们家本是奶奶的陪房,这个时候为了鼻尖上一点好处,跟着往奶奶身上泼脏水,就算留了下来,往后又哪里有脸同人来往?这话若传了出去,只怕连子孙后代都得连累了!我没本事拦着他们,只好来告诉奶奶。请奶奶救命。”
凤姐想了半日,忽笑道:“救命倒是可以,只你想我救哪个的命?”
彩霞一愣,看着凤姐一脸茫然。
凤姐忽道:“旺儿家的小子也不是个好的,你不过是他家的媳妇,又不是他家的闺女,何必为了他们搭上自己?你今日的功劳我记下了。一会儿你回去收拾点东西,便往外头哪家姐妹亲戚家里躲上几日。到时候……自然有你的好处。”
彩霞仍是一脸不明,只看了凤姐一会儿,忽然下了决心似的磕头道:“彩霞谢奶奶救命之恩!”
凤姐点头:“快去吧。”
第388章 钱腥味儿
彩霞一走,凤姐唤过平儿:“把福炳家的叫来。”
平儿叫了小丫头过去请人,那福炳家的就是媚人的舅母,从前媚人求去,还是福炳两口子在凤姐跟前使的人情。如今凤姐寻常少用到他们,也没人知道凤姐外头的几个买卖都是媚人一家子在打理。
福炳家的听说凤姐来唤,立时来了。凤姐拿出下晌便已经备好的一个皮封子,平儿拿了递给那媳妇子。看她接了,凤姐开口吩咐道:“马上送出去给媚人,让她赶紧使人去办了,人他都认识的。住址写在上头了。只记着一个,莫要惊动了旁人。这手段想必那头也不缺,这事儿要紧,可千万办严谨了!”
福炳家的少见凤姐如此疾言厉色,赶紧答应着就回身出去。
虽宵禁时候,这荣宁二府后街却是没人管的,谁知道主子们什么时候要使唤人,九城兵马的人也巡不到这里。这日半夜,一队壮汉从东头走来,看清了巷弄,提着个青烟灯笼照着号牌。到了一处院前,其中一个翻身过墙,三两下就开了院门。
几人进了里头,往屋里张望一回,点上两根起烟香往里头一扔,忖度时候儿,拿薄刃顶开了门闩,进去不会儿就扛了几个鼓囊囊的麻袋出来。殿后的三四个人又分头把那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
一队人到了外头,那搜东西的和扛麻袋的点头别过,一行人往西走,另一群人由东而南往贫民杂居之处去了。这内城里的人口买卖,多在此处。第二日,一队大车又装了不知哪里贩来的人口,看这样子是要送去盐井或矿上,眼看着都是有去无回的。只周围人等早见惯这样事体,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无。
凤姐到了下晌,有事要叫旺儿家的进来一趟,却寻不着人,使人去他家里找,也没有找到。正没奈何,邢夫人那里的夏婆子来了,听说此事,立时脸气得铁青地走了。回去禀报给邢夫人,邢夫人大怒。原来昨日夏婆子去寻了旺儿夫妇一回,因他们总推三阻四的,邢夫人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让夏婆子给了他们些银两,只说事成后还有重赏,绝不会让人与他们为难云云。
哪想到今日一早那一家子都没了踪影,那屋里头也洗过一样干净。眼见着是两头都得罪不起,趁夜逃跑了。邢夫人大怒,只说要告到衙门去,追查逃奴。贾赦听了风声过来,反骂了邢夫人一顿,他道:“老子刚当了家,你这里就要抓逃奴,是嫌老子还不够窝囊?!没长脑子的东西!”邢夫人被一通狠训,越发觉着失了面子,又不敢对上贾赦,只更恨上凤姐。
便又把贾环告诉的,关于凤姐的几样事都同贾赦说了一遍,她道:“本想她若知错,往后改好也算了。哪知道竟这么油盐不进,又跑了人证,实在可气!”
贾赦听了眼珠子一转,骂道:“蠢妇!这样大事如何现在才来同我说!这毒妇作出这样事来,合该立时休了她才是!还悔改个屁!”
邢夫人一听贾赦这话,眼睛都亮了,赶紧答应着道:“老爷说得对,我却是没想到这一处去。”
贾赦一声冷笑:“哼,还当王家是出阁老的时候吗?!这时候还要顾忌个什么?正该拿出长辈的款儿来!琏儿那下流种子,被自家婆娘差点暗算了都不知道,也是个怂包!等他这回办了事回来,你就同他说这事,就说我吩咐的,这样的搅家精留着作甚?赶紧休了再另娶一门好亲!”
这贾赦却是恨当日贾雨村一事牵连了自己,王家却不曾出过分毫助力,又兼平安州一事,他谋了许久,却不得王子腾相助。不止不相助,他这里稍透了点风声过去,那边就使人把几条路都给堵死了,真是分毫不念亲戚之谊,自家胆小怕事,还不许旁人博个富贵,实在是欺人太甚!
再加上之前贾母做主,把贾琏生母所遗嫁妆都交给了凤姐打理,这本是贾赦算计在口里的一块肉,竟让人生生叼走了,兼之如今贾府内囊倾尽,能动用的银钱越来越少,他自然又惦记上了。
且又听说这凤姐竟还有放印子钱这样的事!如此不义之财,自然都该收归官中才对,这又是一个该动手的由头。
几样缘故碰到了一处,从来不爱管儿子事务的赦老爷,这回也不得不拿一回当长辈的款儿了。
凤姐这几日也没歇着,早在贾母忽逝之时,她就知道日子要换种过法了。如今她挂念的也不过就是个巧姐儿,好在她一早就有准备,再三思量了,在年前将巧姐儿许给了她嫡亲哥哥王仁的大儿子。贾琏如今有子万事足,凤姐同他一说,也没多计较,就答应了。
想来娘家人总是可靠的,为防着府里人使坏,她还另做了布置,如今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更没有争胜之心,也不在乎什么名号了,只求能安安稳稳看着巧姐儿出嫁成人,就算圆满。只世事常常求而不得,却又在算计之外了。
贾赦同邢夫人住在了荣庆堂,只另有姬妾无数,实在也难安排下。也不知哪个撺掇的,贾赦便让都住进园子里去。邢夫人不敢违拗,又不乐意让她们住舒心了,便以人手不足耗费过大为由,欲拣僻静宽绰的大院子里安置。那本是为了园中伺候所盖的下人院,那群姬妾自然不乐意,又往贾赦跟前吵闹去。
王夫人听了这话,气得直晕,便去对邢夫人道:“这园子原是省亲用的,从前姑娘们往里头住去,还是娘娘发的话。如今咱们擅自安排人往里住去,还是些姬妾之流,只怕到时候外头得了风声,随意上一本,都是不敬之罪!”
邢夫人听了这话是又气又喜,气的是事到如今王夫人还能以贵妃娘娘之名压自己一头,何况人家闺女没了,却还有个外孙在。喜的是,自己正对着贾赦没主意,这由头却是现成的。当下便没好气地对答了几句,回头把这话原封不动说给贾赦听了。
贾赦一听大不敬这几个字,就觉得脖颈子一凉,又不甘心全输了阵势,便道:“皇家哪里真会管这样的琐事!不过你原先说的也有理,正院是不合住的,那几个偏院她们爱住便住,就说我说的,谁要有话,让他来问我!”
几个姬妾听了心里犯难,一则到底园子里宽绰多了,景儿也好,不比在这里窝在邢夫人眼皮子底下快活得多?可再说回来,那园子里还住着寡妇奶奶,贾赦没有往里头逛去的道理,自家若搬了去,少不得让那些留下来的狐媚子们趁了空儿!真是两头犯难,买卖难做啊。
邢夫人可不耐烦等着,过了两日便来催问了,倒有一小半愿意往园子里住去。邢夫人便让人收拾了屋子出来,也没比在这里住得好多少。倒是能四处逛逛。
李纨这里,因林如海得了旨意要回京,九王爷一人留在江南,便赶紧把贾兰叫了回去,临走时只说那“妫柳”说过要寻空来“拜见”李纨。她也只得静观其变。
这日外头喧闹,着人问了,却是贾赦的一众姬妾们搬进园子里来住了,一时底下人又多了许多谈资。如今这园子里实则只住了李纨这一个正经主子,只可惜这本就是皇妃省亲的别院,又有番王妃的旧居在内,不好做别的用场。若不然,只怕更该热闹了。
晚间稍静,这园子如此之大,那些姬妾们又住得偏僻,哪里就能听着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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