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先生之别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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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懿就是不放手“不！”
　　程皓发现顾瑶似乎要转头，立刻别开自己的脸，他想拉开黎懿紧攥的手。
　　黎懿就是不肯。
　　程皓别着头不敢看顾瑶那边，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甚至是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所以努力的调整着，但张铭阳带给自己的女神冲击波还是让他似乎失了心魂。
　　“……除此之外呢，这个人是谁呢？”张铭阳笑容满面“这个人就是我们大家所熟悉的，深受我们大家喜爱的，我们的程医生。”
　　程皓转过身，对着张铭阳摇头。
　　张铭阳看见了自己的那哥们，还朝黎懿一笑“我们的——程皓先生！”
　　一下子聚光灯、掌声和众人的注目都给了程皓。
　　顾瑶也在此时转头：程皓？是自己认识程皓吗？是大学时期只为自己付出的程皓吗？
　　程皓抬手向给自己鼓掌的人们致敬，也转向了顾瑶这边。
　　“我们程皓先生是一位非常低调的人，但是我相信他的心情和我现在是一样的……那就是感恩、感激还有感谢。”
　　黎懿放开了手，稍微退了一步。
　　顾瑶和程皓之间没了阻碍。
　　顾瑶此刻也似乎是认出了他，走了过去，指指他，还是不太确定“程皓？”试探的问了下。
　　程皓此刻眼睛里也只有顾瑶“啊。”
　　“还真是你啊。”顾瑶是完全没想到，也似乎有几分紧张“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顾瑶。”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干杯。”张铭阳前面说的慷慨激昂，然后举杯。
　　顾瑶似是无法抑制激动之情，一下子伸手抱住了面前高大英俊的男子，而且是紧紧拥抱住。
　　程皓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但他现在完全无法反应，只任由顾瑶抱着自己。
　　黎懿目视前方，和大家一样举杯喝酒，似乎根本没将眼前发生的一幕看在眼里。
　　顾瑶还那么高兴的抱着程皓，高兴的好更加抱的紧一些。
　　台上喝了一半的张铭阳也楞住了，好在他自己的反应能力也快，立刻接口“在这里呢我们为特别的你们准备了特别的礼物，希望大家玩得尽兴，喝得尽兴。”
　　顾瑶终于放开了他。
　　程皓有些反应过来，听到张铭阳似乎要结束致辞，看了他一下，又看看顾瑶，拉起顾瑶的手“你跟我来！”拉着顾瑶就跑出了大厅。
　　黎懿不动分毫。
　　张铭阳立刻将话筒酒杯给小美，下来，到黎懿面前“我去帮你把他追回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乱来的。”
　　黎懿还是昂着头，不说话，微笑。
　　张铭阳追了出去“顾瑶，程皓。”
　　楼梯下。
　　顾瑶和程皓凝视对望。
　　程皓想起了在毕业舞会时和她说的那些话，但现在顾瑶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有的是激动、惊喜、更多的是失魂落魄。
　　“好久不见。”程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别来无恙啊。”
　　顾瑶笑的那么没“你倒是变化挺大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程皓觉得这事夸赞，笑了下。
　　张铭阳追了出来“程皓，你们俩认识啊？”
　　顾瑶一笑，伸手搭住了程皓的胳膊“这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儿。”
　　“不是应该是最好的备胎，最好的打水者，最好的被你耍着玩的玩具嘛。”突然从旁边冒出来一个油滑的声音。
　　三人都朝声音来时看。
　　顾瑶听了这刺耳的语，不由缓过神，定睛看向了那似笑非笑对自己尽是冷蔑的男子，他的英俊和程皓不同，程皓还属于内敛秀气，但他则是英俊逼人。
　　“嗨，你谁啊？”张铭阳看见兄弟被骂立刻出声制止。
　　程皓也朝那人看去，对于来人的调侃他是有些生气，但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于是他耐下性子仔细的打量来人，过了好半晌才觉查出“鸿杰？你是，黎鸿杰！”他也不敢确定。
　　顾瑶朝黎鸿杰看去，那一身华贵礼服，脚上的皮鞋也是高级货，不，是定制的，她这些年虽然一直都是全职太太，但宋宁宇收入可观，理财方面也不错，自己一直过的不错，所以有些东西她看得懂，来人胸口挂着的蝎子饰品也是做工考究，宝石华贵。
　　“黎鸿杰是谁？”张铭阳完全不认识啊，很厉害吗？
　　顾瑶单臂扣住自己另一条手臂，看向其他地方“黎鸿杰是我们一届的，医学院和程皓齐名的高材生，不同是——”
　　“不同的是我只是普通人，而他是医学院的校草，当年医学院的王子。”程皓看向那位英俊的年轻人。
　　黎鸿杰拿着香槟走了过来“顾瑶，好久不见，毕业前满世界嚷嚷要嫁个美国有钱人的你过得还好吗？”
　　顾瑶淡淡“还不错。”
　　“是啊，丈夫出轨，你要求他净身出户，的确是过的不错。”黎鸿杰挑了眉，毫不在乎的说道。
　　张铭阳觉得黎鸿杰就是来砸场子的“你到底什么人啊？说话客气点行吗？”
　　“我什么人？”黎鸿杰勾起嘴角“张铭阳先生好像在追求顾瑶吧，程皓，你也是暗恋多年没有表白过的校花追求者啊；顾瑶，顾大校花，要不要我告诉他们俩我什么人啊？”
　　顾瑶别开脸“黎鸿杰，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不用这么有攻击性吧，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似乎保持这涵养。
　　“没有啊，你哪里都没有得罪我。”黎鸿杰好似就是在找她麻烦“我只是被人邀请来参加这么一个无聊的聚会，所以找找乐子，顾瑶，怎么样？今晚有空吗？我们可以好好叙叙旧，你当年的邀请我现在同意的话，你还肯吗？”
　　“黎鸿杰！”顾瑶正对他了，眼眶里含了眼泪“你要羞辱我吗？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如此无所谓的说出自己的狼狈事，还提到当年的事。
　　黎鸿杰完全吊儿郎当样“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句‘好哥们’真刺耳，顾瑶，虽然你和程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确碍不着其他人，可你不觉得你这么说把‘好哥们’都抹黑了吗？”一边和程皓做好哥们，一边向程皓的同寝校友眉目传情，这号货色自己可消受不起。
　　张铭阳看向程皓：这哥们到底什么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祝福，最近更新不稳定真的很抱歉。

　　☆、八十二

　　“你先上去。”程皓让顾瑶远离这里，黎鸿杰完全清楚当年自己的暗恋和与顾瑶的事情，他就经常为自己不平，同时他也不太待见顾瑶，虽然他们一个是校花一个是校草，但是毫无交集，也有人在某个活动的时候起哄要把他们凑一块儿，可黎鸿杰完全拒绝，那些人还觉得是他们不好意思，黎鸿杰是拂袖而去，一度弄得场面十分尴尬，程皓却知道黎鸿杰为何这么抗拒，因为他曾对自己开玩笑的说过‘朋友妻，不可欺。’
　　顾瑶看看他：大学时代校内的风云人物，从来不正眼看自己一眼的黎鸿杰，一直对自己有些瞧不起……咬住了下唇，走回了楼梯上。
　　黎鸿杰看看上面，顾瑶不敢再往下瞧，上去了楼。
　　张铭阳突然抬手。
　　黎鸿杰轻松一躲“程皓，你和张铭阳这先来后到的说话还真论不清楚了啊；张铭阳先生，这就是你家女神啊，女神，太女神了。”
　　“程皓，这货到底什么东西啊？”张铭阳从刚才就对黎鸿杰火大起来了，作势就要抬手打。
　　程皓一把将张铭阳推到后面，转头“黎鸿杰，黎懿，你就是她哥哥？”他突然想到了黎懿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之一，我们黎家我这一辈十五个兄弟，而三辈三房这么就一个姑娘。”黎鸿杰对程皓微笑“其实听到她问我关于你的事，我就感觉很不好，我告诉她了你的那些事，是希望她不要继续让自己和你发生什么，可没想到她还是给了你伤害她的机会。”
　　张铭阳刚才一直听着，有些懂了“不是，程皓，你别告诉我顾瑶就是你那个心结。”
　　程皓失魂落魄的低头又抬头。
　　“我去。”张铭阳咒骂了声，也往旁边走了几步“真的假的？”
　　程皓也是被吓到了，现在还反应不过来呢。
　　“真被这嘴巴坏的货说准了？！先来后到这事搁我们这儿都论不成了。”张铭阳激动万分。
　　“别激动成嘛。”程皓说的有些心虚“你放心吧，我也没想怎么着。”
　　“你瞧你丢魂的样，你还想怎么着啊？”张铭阳不管黎鸿杰，对程皓依然激动，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
　　程皓辩驳“什么丢魂，我就是意外。”真的太意外了“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了，居然跟这儿又碰上了。”
　　“不是，哥们站在你的角度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也不论我是不是第一回遇到真爱”张铭阳一指身后“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带着黎姑娘出席这场面，结果你却拉着我的女伴离开大厅，你让黎姑娘怎么想啊？”看了失魂落魄又口是心非的程皓一眼“黎懿好像被打击的不轻，我刚才追出去来的时候感觉她都快哭了，可就那么倔的一个人硬挺着，还微笑。”
　　程皓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就想和顾瑶好好谈谈，所以拉着她就跑出了会场，却没想到会不会给黎懿带来伤害，也看向了楼上。
　　黎懿正站在楼梯口，也看向楼梯下面他们仨，然后慢步而下“张铭阳，我有点累就先走了啊，不好意思啊。”下来和张铭阳握个手。
　　张铭阳看她似乎没有任何异样，就是脸色非常不好“看这事闹的，不好意思啊。”虽然黎鸿杰嘴巴太坏，可是黎懿从头到尾也没做什么“不好意思，得空，得空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她哪里吃到一顿饭啊。”黎鸿杰过去，伸出手臂“走吧，能赶得上晟煊酒会的下半场，还是要哥送你回去？”
　　“去酒会，希望姐夫不会怪我。”黎懿看向黎鸿杰“还好有你这个男伴。”
　　“黎（懿）……”程皓知道自己被她完全漠视了。
　　黎鸿杰微笑着，拍拍黎懿挽放在自己手臂的手“其实没在学校里读过书没什么不好，不然你这么漂亮，肯定得是校花，但其实啊，校花、笑话，真差不多，特别是那些爱得瑟，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又需要一个个爱情滋润的校花，到后来啊，真跟笑话没两样。”一边说着一边带她离开。
　　张铭阳很想发作，但黎鸿杰的态度明显就是在宽慰她，他这账只能记在程皓头上“他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程皓转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张铭阳等黎鸿杰离开就问“这货为了他妹也没有必要说话这么不好听吧。”
　　程皓说不了什么“他一开始是有点同情我，后来多事的人喜欢把他和顾瑶放一起说，他就很讨厌顾瑶了。”
　　“这是顾瑶的错吗？”张铭阳觉得黎鸿杰不可理喻，但突然想到顾瑶刚才看见黎鸿杰时脸上那一抹光彩“还是说顾瑶喜欢过他？”
　　程皓看了一眼楼上，点点头“黎鸿杰不仅是学生会主席，大学时候就长相英俊，为人热情，一直都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演讲、音乐、校外比赛，他都很活跃，小提琴也拉得好，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
　　张铭阳能想到“那你老实说，你觉得是怎么样的情况？”
　　“他和我同寝，他不喜欢顾瑶。”程皓心里无法立刻平静下来，今晚顾瑶、黎鸿杰的相继出现让他应接不暇“他知道……”
　　“他知道你那不争气的暗恋，更怒你不争，连带着也认为顾瑶心机太深，明明不喜欢你却还是吊着你不放。”张铭阳幽幽的来了一句“那货在我们俩面前如此得意，就是因为顾瑶对他表白过，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对吧。”
　　程皓叹了气，又点点头。
　　张铭阳上楼“黎懿这次伤的不轻，估计她这样的大小姐，从没被谁这么漠视过；你如果真的无心，就别再找她了，这个女人狠心起来，你根本挡不住。”
　　程皓转头看向出口。
　　……
　　黎鸿杰让黎懿现在车里等一会儿，他有个电话要打，黎懿以为是医院的事也没在意。
　　“我是黎鸿杰，俞晁。”黎鸿杰打给了俞晁。
　　俞晁自然认识黎鸿杰“杰少说事。”
　　“给我盯着顾瑶，不要让黎懿知道。”
　　“这件事已经在做了。”她还真的并不清楚“我从不小觑女人的嫉妒心。”黎懿带着罗钥去了美国，找宋宁宇‘报仇’，明尧先生和明炜先生就已经都相继叮嘱过了，有些事盯着是以防万一，总比什么都不清楚来得好。
　　黎鸿杰笑了下，收了手机，坐上车。
　　“别做白用功。”黎懿看了一眼自家哥“我没那么脆。”
　　黎鸿杰抬手揉揉她的发“是啊，别自贬身价；只要你放弃程皓，哥就不做白用功，你上次的美国访问活动虽不是让其离婚的主因，却也是导火索，是个女人都会恨，而顾瑶应该也看出来了，程皓没忘了她，哥不想让她拿程皓伤了你；琅哥不在了，我更不能让我家妹子受委屈了。”
　　黎懿垂下眼：他只以为大哥是病逝。
　　那天晚上张铭阳喝醉了，拉着顾瑶非不让她走，程皓无法只能带他们回自己家里。
　　程皓也有了机会能和顾瑶近距离的谈了一下。
　　顾瑶也因为上洗手间的时候看见了程皓的‘秘密’，他写的那些秘笈《关于Y的一切》，还有自己年轻时的照片，而且那不是一本，而是厚厚的五本。
　　然后在一本里，她看见了一张美国结婚公证书，只不过被撕开了，然后又被严丝合缝的用透明胶粘了回去，放在透明单片文件夹里。
　　顾瑶看名字……然后咬住了下唇。
　　程皓也趁着顾瑶上洗手间，给黎懿拨出了电话，但是始终没人接听，他要挂断的时候有人接听了“黎懿……”
　　“我不是黎懿，你是她朋友吧……”
　　还没等程皓问他是谁，就听到有人说话。
　　“姐夫。”电话里传来她软糯撒娇的声音“该你出牌了。”
　　“是啊，等你呢，什么破电话啊。”还有似乎是黎鸿杰的声音。
　　“你们可以了啊，都几点了还打牌？蓁蓁，你也不说话啊？明天回上海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开会。”
　　“我赢牌呢，我怎么说？你不知道黎懿不讲道理的时候就是曲筱绡3。0版啊，而且她还喝酒了，我可斗不过她。”
　　“姐夫！姐夫！姐夫，把电话扔了，你跟我一起，我就不信我打不过蓁蓁，你再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啊；姐，我喜欢姐夫……”黎懿的语气完全是迷妹状态。
　　“拿去。”这个女声毫不在乎。
　　“蓁蓁！”姐夫急了。
　　“快出牌！”黎鸿杰正等着呢，好不容易凑一牌局，他容易嘛。
　　那边热闹异常。
　　顾瑶也走了下来，程皓挂了电话。

　　☆、八十三

　　第二天一早。
　　张铭阳酒醒了，发现顾瑶还在程皓家，质问程皓发生了什么，程皓告诉他因为他酒后无德拉着顾瑶死活不让她走，所以自己没办法才让她上楼睡，自己和他一起睡沙发。
　　但是张铭阳还是对程皓不放心，拉着他到天台，追问程皓昨晚自己断片后他和顾瑶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程皓让张铭阳收起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编排自己没事，就是不能让这么想顾瑶。
　　张铭阳算是听进去了，但看见程皓还是念念不忘的，就说没事，如果他真忘不了，冲他，自己能让。
　　程皓不安心并不是因为什么旧情难忘，而是去美国时他就知道顾瑶是谁妻子的事，他告诉了张铭阳，他那次手痒发出的邮件正是发给顾瑶的，所以自己才觉得对此有所内疚。
　　张铭阳听到顾瑶的丈夫是宋宁宇时，也乱了：这一通乱啊，原来是自己和程皓亲手把她逼回来的。
　　程皓都免不得自嘲这生活里的事远比电视剧里狗血多了。
　　顾瑶也再次上楼，找出了那张被撕成一半后拼合起来的婚书，看着上面的名字……她记得黎懿和罗钥关系似乎非常不错，程皓和黎懿的关系这么好吗？好到可以玩这种美国便捷婚书？
　　拿着那份婚书，想到黎鸿杰的嘲讽，想到黎懿当初带着罗钥来美国时的高高在上，她勾起了嘴角。
　　不过那天她没有做什么，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处理，很快就告辞，离开了程皓家。
　　程皓等他们都走后，再度给她打去电话，这次她接了，程皓抢在她开口之前说“那个，黎懿，你忙就听我说，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怎么样？你要是没空，我买过去也行。”
　　“想吃什么我让人订位。”黎懿淡然的说了句。
　　程皓听她说的坦然，心却咯噔了下“你想吃什么？”
　　“粤菜吧，还是喜欢吃南方菜。”黎懿看着文件“我让人把时间、地点告诉你，需要我让人去接你吗？”
　　“不用，我自己去，要不要我去接你？”程皓听她并没有什么波动，自己就有些难安。
　　黎懿看文件将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圈出“不了，我时间不多，可能只有一个小时。”
　　“好。”程皓却知道她给自己的时间不少了“中午见。”
　　“拜。”黎懿先挂了电话。
　　程皓看着自己的手机：她说了‘拜’？‘……我不喜欢告别’，是无心的，还是……蹙起了眉头。
　　中午。
　　她约的地方紧挨着颐和园东宫门，环境是雍容大气的中式传统建筑风格，私密性很强。菜品以粤菜为主，价格不菲，不过来这里感觉真的不错，特别是这份幽雅的环境，有种忙中偷闲的感觉。
　　程皓点了不少，却发现看她没怎么吃“菜不合胃口？”
　　“没。”黎懿淡然笑了下“你也吃的不多。”
　　“我，我吃的比你多。”程皓看看自己盘子，他发现了黎懿今天真的好像有些不在状态，和她说话她答是答的，只用很简捷的几个字“那你还想吃点什么，再点。”
　　“别浪费。”她拿起果汁喝了口。
　　程皓觉得她可能是很在意昨晚自己的举动“昨天，我……我只是，很意外，非常意外。”
　　黎懿对他微笑“理解。”
　　“其实，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真的。”程皓不知该怎么解释。
　　黎懿还是微笑，点头“嗯，相信。”
　　程皓有一种比过去更糟糕的感觉，初见时她看似温和实则刁蛮无理，让自己束手无策，每一拳都打在棉花里似的，可现在她真的温文有礼了，自己更有陷入泥藻的无力自拔感“你别这样，我说，没事，真没事，什么都没有。”
　　“我相信。”她通情达理。
　　程皓深呼吸了下“我和张铭阳说了，其实是我们俩把她逼回来的，所以，所以，我挺内疚的，昨晚张铭阳拉着她不放……”
　　“别解释，这么好的风景，何必说已经发生的事。”黎懿温柔的说着，拿着果汁“我们就过个愉快的中午，不好吗？”
　　“不生气？”程皓试探的问了她的感觉。
　　黎懿笑着摇头“不生气。”
　　“真的？”他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心。
　　黎懿瞧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扯动唇瓣“那你是希望我生气喽？”
　　“没有，怎么会。”程皓见她露出微笑意外的态度终于确认她没生气也没什么负面情绪“我怎么会希望你生气，生气是女人的大敌，生气一小时等同熬夜一晚上……嗯？怎么不阻止我‘废话连篇’？”她最不爱听自己唠叨了。
　　“因为挺高兴你没有来还我那枚胸针，高兴你现在还愿意对我废话连篇。”黎懿柔柔的注视着他“谢谢你，还惦记我的情绪。”
　　“我当然惦记。”程皓觉得她这句话里才有些情绪“别说‘谢谢我’，我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那枚胸针，他已收好。
　　“我也很抱歉，没能陪你到最后。”黎懿放下果汁杯“所以，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道歉都不必说，谁也没有对不起，好吗？”
　　她的意思是掀过这一章？程皓点了下头，目光落在她还是并不能被看透表情的微笑上“好，不说抱歉。”
　　黎懿的手机响了，是俞晁发来的提醒，拿起手机“抱歉，我有事，先走了。”起身。
　　“鸿杰，他不是短修嘛，得空约出来一起吃顿饭。”程皓也跟着起身，抢了半句。
　　“我把他手机号给你，你们老同学自己约吧。”黎懿说的很自然“他反正还要待一段时间的，走了啊，单我已经让俞晁买了。”然后抬手“再见。”
　　“黎懿，你过去从不和我说告别的话。”程皓再度听到了她的一句告别，喊住了她。
　　黎懿背着他，没回头“哦，是吗？我说了吗？不好意思，俞晁催我了。”她手机响个不停，边接听边走了出去。
　　程皓重新坐下，望着外面秀丽雅致的园林景色，心发凉：她不是不生气，她是不愿意和自己生气。
　　门口。
　　俞晁已经打开了车门“没事吧。”
　　黎懿矮身，坐入“没事，卡内基不是说过嘛，不断失去，才会无所畏惧，更何况我从来没得到。”
　　俞晁关了车门，绕了车尾，上车，走人。
　　车内。
　　俞晁往后看看“我说你听就好，现在宋宁宇依然坚持平分家产，没有同意顾瑶让他净身出户的要求，顾瑶这边还需要尽可能多的搜集他出轨的有力证据，所以有罗钥签字的出轨材料就是最有力的铁证，但罗钥小姐态度也很坚决，她是不可能会签那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