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岂能无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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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先给师父送去。豆浆也给师父倒一碗，剩下是你自己的。我在外面吃过了。”雉更说。
　　华无双颇有些不快，嘟着嘴，小声的说：“师父都没有答应收你，就开始师父前师父后的喊。”
　　只听见华佗在屋里喊话：“无双啊，《黄帝内经》背得如何？为师今天要考你！”
　　华无双对着雉更做了个鬼脸，便跑开了。
　　早饭后，听着华无双在华佗面前背《黄帝内经》，雉更自以为比较抗打的心脏开始不那么耐揍了。都是爹妈生的，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华无双背完后，华佗点着头，表示通过。华无双瞟了雉更一眼，颇有些得意之色。仿佛在说：看到没，这才是华神医的弟子该有的样子。
　　华佗一切都看在眼里，笑道：“白姑娘，《神农本草经》背得如何？”
　　雉更低着头，心虚的回答道：“第一页……”
　　其实只是诵读了几遍第一页，本来还记得几句。被华佗这样一问，脑海中一片空白，连记得的那几句也不太清晰……
　　系统：宿主大人，你被小朋友完虐……
　　雉更：……
　　系统：宿主大人，明天再早一个小时起来吧！
　　雉更：……好……
　　

　　☆、拜师（2）

　　拜师第三天……
　　系统：叮！宿主大人，说好提前一小时的，要起床了！
　　雉更迷迷糊糊睁开眼，外头天还没有亮。本来还想赖一会儿，又想起华无双流利背医书的样子，睡意全无。
　　点了一盏小油灯，披上衣服，窝在屋里看书。
　　一只小虫被灯光吸引而来，绕着油灯飞着。
　　如果不是穿越了，现在应该在准备考研吧。同学们是不是都已经进入复习状态了呢？世事难料，只能隔着两千年的时间长河，和曾经的同学并肩作战的背书了。
　　待到天亮，雉更出门给华佗和华无双买了早点，等他们起来后开始打扫院子。雉更来之前，打杂的事儿都是华平安在做，雉更来了后，他便轻松了很多。
　　华佗白天经常不在家。华无双闲来无事，倒是带着雉更认了很多中草药。
　　因为现代工业化生产，种药，采药，加工，到医生开药方，药房发药或者代煎，都成了一条流水线。雉更只认识常见中药加工的成品样子，如果让她独自去山上采药，几乎不可能。华无双虽然有神童的小傲娇，但是还是挺热心，雉更觉得跟着他学进步了不少。
　　一连这样过了一个月……终于等到那一天……
　　“白姑娘，《神农百草经》第一卷背完了吗？”华佗温和的问。
　　雉更非常惭愧的说：“一半……还差一点点……”
　　这已经是拼尽全力的结果。
　　“华神医，雉更就算不能入您门下做弟子。还请神医允许雉更留下来。洗衣服，做饭，打扫庭院，雉更都可以。”雉更为自己做着最后一博。
　　“白姑娘，你为什么想学医？”华佗问。
　　为什么学医这个问题，因为雉更祖辈都是郎中，她走这条路是一个必然。现在穿越在三国乱世之间，这点特长似乎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安身立命之本。”雉更回答道。她不想用漂亮的言辞去搪塞华佗，在这个仁爱的前辈面前，一五一十道出真实想法比虚的要好。
　　华佗笑道：“医学恰恰不是安身立命之本。”
　　雉更疑惑的看着华佗。
　　“白姑娘，你可知我让你背的《神农本草经》怎么来的吗？”
　　“相传神农尝百草，日积月累得《本草经》。”这些知识点上中医学的课上老师讲过，所以雉更知道一些。
　　“白姑娘可知神农曾因尝药物多次中毒，最后死于断肠草之毒吗？”华佗的语气凝重。“行医恰恰不是立身之本，反而很多医者在解救患者疾苦的时候丢了自己的性命。”
　　雉更没有想过这么深远的问题。与她而言，学医，父辈的心愿，自己的兴趣。而且医生这个职业相对稳定，还没听说过有医生下岗失业的。当初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进的医学院。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华佗语重心长的说：“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
　　第一次有人这样和雉更说。之前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带教老师总是教她，病历要写好，万一有个医疗纠纷，好保护自己。和病人谈话的时候，老师也教她，凡事不能把话说满，不然病人万一没有好转，又抱有很大希望，到时候要来打官司。现代的医疗大环境不太好，医生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护自己。那么古代医生地位如何？韩愈在《师说》中写到：“巫医乐师百工之人”，足以见得古代医生的地位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华神医如此的思想境界，说神医，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白姑娘，我和吉太医是世交挚友。你是吉安贤侄的朋友，这儿就当是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学医之事，可等姑娘想好了再说。”华佗道。
　　雉更只觉得眼里泪水在打转，撑着没有让它掉下来。有感激，更多的是惭愧。
　　华无双对雉更说：“明天早上帮我带一杯小五家的豆浆。噢，还有街东刘老爹家的老面馒头。”
　　说罢，对着雉更吐了吐舌头，便跑开了。
　　华无双也是认可她留在华佗府里的。
　　系统：恭喜宿主大人，你可以留华神医这里了！
　　雉更：系统，但是华神医没有收我为徒。
　　系统：一个月前就料到了……来日方长……
　　雉更：感觉脑子不够用，思想境界也极低……
　　系统：宿主大人，大神面前不要妄自菲薄。其实，在你背书和认识植物药材时，我都悄悄的帮你加载了……　不考试的时候，宿主大人可慢慢享用。
　　雉更：系统，有你在，真好！
　　系统：宿主大人，你要振作起来，多拿新知识来喂我！么么哒！
　　虽然华佗没有正式收雉更为徒，但是潜移默化中也在教雉更行医之道。药铺义诊，华佗就带上了雉更和华无双。
　　听闻华神医义诊，方圆百姓早早的在药铺门口排起了长队。
　　许久没有进药铺，雉更发现一大部分药材的价格竟比半年前便宜了一半。
　　自曹军接管邺城后，惩治奸商，修生养民，严格立法，百姓们对先前传说中“三头六臂”的曹军，又有了新的认识。
　　现在又有神医义诊，百姓无不称赞！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华佗给病人们看病开药方，雉更和华无双在帮忙店里的伙计抓药。这样，一直忙碌到傍晚，还有几个病人没有看完。
　　只听见一声马的嘶鸣。一位着铠甲的军官神色匆匆的大跨步进来。那人看上去敦厚实诚，但气度不凡。
　　“子孝将军！”华佗拱手行礼。
　　系统显示着信息：曹仁（168年－223年），字子孝，曹操从弟。三国时期曹魏名将。
　　“华神医，郭祭酒病急！丞相速命在下前来有请丞相！”曹仁说。
　　华佗安排道：“雉更，我与无双一同前往看军师。你且记下患者的病情和地址，问清可探访的时间，回头我上患者家去看！”
　　一旁候诊的几位患者及家属，无不给华佗作揖，纷纷喊活菩萨！
　　雉更登记完患者信息后，伸了个懒觉，这一天可累坏了，准备回府。
　　几骑掣马驰过，望着那熟悉的背影，似又回到的油灯之下，少年手持书卷，将诗与她看。
　　人生若只如初见。
　　

　　☆、拜师（3）

　　华佗一连几天都在郭嘉府上守着。
　　郭嘉此次的病症缺一新鲜的紫苏叶，药店里有晒干的，只是此时对不上军师的病症。华佗便命华无双带着雉更去城郊采一些新鲜的紫苏叶回。
　　清晨的山野，露水还未干，此刻采摘的叶子，最为鲜活。华无双早早的带了雉更去城郊北面的山上采药。
　　行至山坡，却见极好的风景，青山绿水，葱葱郁郁。若是在此有一小屋，日出而劳作，日落而歇息，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华无双一路唱着歌，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带路。
　　到山林之时，各种树木交错，遮住了阳光。华无双指着前方小路说：“穿过这条路，你看前面的那个山坡上，一片紫色，便是我们要找的紫苏叶。”
　　说着说着，华无双突然定住了，雉更问：“这是为何？”
　　华无双小声的回答：“蛇……”
　　只见一青色的小蛇缠绕在树枝上吐着腥红的舌头。
　　系统：不好，宿主大人，前方小蛇是竹叶青，有毒。
　　雉更：那怎么办？
　　系统：华无双发现的早，你们俩原路返回。蛇比较小，你们俩不在攻击范围。
　　雉更喊着：“无双，我们往回撤，那小蛇咬不着。”
　　便拉起华无双往回慢慢撤退着。
　　“好险哪！”雉更抹着额前浸出的汗珠。“咱们再找找别处有没有紫苏叶吧。”
　　华无双想了想：“旁边那个山坡上还有。那边树少一些，兴许遇到蛇的情况会少一点。我们去那边吧。”
　　雉更点点头。
　　华无双又担心的嘀嘀咕咕着：“蛇一般傍晚出洞，今天运气真不好，怎么这么早遇到蛇。希望后面不要碰到。”
　　“哎呀，不会再遇到的。咱们采了药，给师父送去，然后去街上吃早饭可好？”
　　话音未落，还没有出几步路，便听到刚才离开的方向有哭声。细细一听，有小孩的哭声，也有妇人的哭声。
　　往回走几步，那不正是当时遇到竹叶青的地方吗？
　　雉更和华无双相视看了看，决定还是回去一探究竟。
　　只见啼哭的是位大约三四岁的孩童，他的母亲抱着他，焦急的一边哭一边在挤着他的腿。
　　雉更一看，不好，小孩左腿上的伤口是蛇咬伤，伤口有些发乌，莫不是刚才那条竹叶青。这种伤口恰恰不能去挤，便制止了小孩母亲的行为。
　　小孩的母亲哭诉着，她们刚刚从外婆家省亲回，想早一些回来给去地里给孩子爸爸帮忙。谁知走到这里，小孩竟被一条小蛇咬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见别人说，蛇咬伤后，要把毒血挤出来。
　　系统显示着蛇咬伤的急救办法：
　　1。制动。
　　2。绑扎患侧肢体近心端。
　　3。冲洗伤口。
　　4。切开伤口排毒。
　　5。吸吮毒液。
　　6。冷敷。
　　7。涂蛇药。
　　雉更的父亲曾经在乡下给很多蛇咬伤的村民处理过。但是现代有抗蛇毒血清，紧急处理后，马上转去县医院进一步治疗。如果有扩散，还可以做血液透析，血浆置换。现代科学有很多措施可以应对。但是在古代，雉更只能完成最简单最原始的急救，剩下来就要看自己了。
　　雉更让小孩的母亲先冷静下来，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角，做着一个布条。扎在小孩左腿伤口的上方2厘米处。找华平安要了水壶，冲洗伤口。因为没有消毒后的刀，所以无法做伤口切排。
　　华无双看着雉更如此熟练的处理的小孩的伤口，这会儿要去给小孩儿吸蛇毒了。便和雉更说：“姐姐，还是我来。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姐姐如此犯险。”
　　自从雉更要拜华佗为师后，华无双便没有喊过她姐姐了，一直小师兄的样子自居。这是第一次又喊回她姐姐。
　　小孩儿的母亲说：“还是我来吧。母亲救孩子，天经地义。”
　　系统也在雉更脑海里喊话道：宿主大人，你想清楚啊！
　　雉更没有时间去想更多，简单的交待华无双：“你包里有些解毒的药，待会把药给孩子敷上去。不要堵住伤口，敷在伤口旁边的部位。”
　　“姐姐”华无双拉住雉更，快哭了一般。
　　“别浪费时间了，你跟师父的时间比我长，待会儿我要不行了，你还会用中药救我。你如果不行了，我连救你都不会。咱俩都要好好的回去。”雉更推开华无双。
　　便开始吸小孩的伤口里的血，一口，两口，三口……
　　“姐姐！”只听见华平安在她耳边抽泣着。
　　师父曾说，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师父又说：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并不是地狱有多好，只是有时候，你没得选。
　　华平安，未成年，对毒素的耐受肯定比不上自己。万一毒素通过粘膜吸收进去，自己尚有一线生机，给华平安就危险了。
　　小孩的母亲，不说能不能好好的完成吸毒这个过程，如果出了什么事，这个小孩将来怎么办。
　　反正自己无牵无挂，在这个世界，来去只有自己一人，说不定死了还能穿越回去呢？
　　虽然吸出来的每口血都吐出去了，但是头越来越沉，想必蛇毒还是通过口腔粘膜有所吸收。
　　只是为何心中如此念念不舍……
　　朦朦胧胧之间，似乎回到那个书房。虽然无数个夜里回去过，但是哪次都没有此时清晰。好想拥住窗前读书的那位少年。
　　眼前越来越模糊……
　　少年消失了……
　　穿过一片浩瀚的星空，自己又回到了宁静的校园，林荫小道上有牵着手的情侣悄悄的耳语着。他们又在说什么呢？
　　

　　☆、久别重逢

　　雉更醒来之时，也不知道是昏迷了多久。
　　迷迷糊糊喊着：“水……”
　　华无双守在一旁看着医书，听到雉更动静，差点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出去喊着：“师父，姐姐醒了！”
　　雉更心理嘀咕着：那毛孩子，只知道报喜，水都忘记给我倒了……
　　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发现环境有些陌生。
　　“我这是在哪儿？”雉更看着这地方不是华佗府上。
　　系统：宿主大人，这是郭奉孝府上。
　　雉更：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系统：昨日你帮小朋友吸完毒后，自己昏倒了。华无双背着小朋友，大婶背着你，一起奔往郭奉孝府上找华神医。
　　雉更才想起来，师父确实在郭嘉府里。
　　雉更：那小孩怎样？
　　系统：华神医调了药，你俩都没事。
　　雉更：紫苏叶还没采回。郭嘉怎样？
　　系统：他好多了。昨日，男神已经差人去山上采紫苏叶。
　　雉更一头雾水：哪个男神？
　　系统：咳咳咳，本来想晚点告诉你的。你想想山上到郭府有多远，大婶怎么可能背你那么远！你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公子一行人正好要去给郭奉孝探病。一看昏迷之人是你，男神抱起你，上了马，就往府里赶……
　　雉更：然后呢？
　　系统：然后他不顾前嫌的照顾你一夜。
　　啊……
　　雉更：他现在在哪里？
　　系统：刚出去帮华神医安排你们几个的药去了。所以换了华平安来守你。
　　华无双领着华佗进了屋。
　　“徒儿，觉得好了些没？”华佗关切的问。
　　雉更听到这一声徒儿，眼泪再也崩不住了。
　　师父终于收我了！
　　于是，感觉跪在地上准备给华佗磕头，被华佗免了礼。
　　“等你好了，再行师徒之礼也不迟。”
　　“是……”雉更喜极而泣。
　　于是雉更有了来三国后的第一个身份……华神医的弟子。
　　而这，只是开始。
　　傍晚十分，雉更在凉亭吹着风，散着身上余毒未清的燥热。
　　郭嘉府里没有那么多人，比较空旷，适合闲来赏景。只知道史书写他英年早逝，现在离他去世还有三年，却已经有了征兆。
　　雉更的思绪还在那些历史里沉浮，却看一人，站在不远处。
　　也不知道他到这里多久。
　　雉更的心微微一颤，缓缓的向他走去。
　　他负手立于回廊边，余光已经扫到她了。但故作高冷，不去看她。
　　她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咳了一声。
　　他不搭理她。
　　“谢谢你救我一命。”她在她身后低声道了声谢。
　　他继续保持高冷。
　　她心下不悦，只想快步走过。
　　“你怎么谢我？”曹丕道。
　　“你想我怎么谢你？”雉更驻足，是要鸡汤？诗词？还是天机？
　　他终于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压住再见他时复杂的情感，直面他的挑逗。
　　他见她上了劲，便一步一步的迫近她，她退无可退，直到抵到一颗廊柱。他凑到她耳边道，“你觉得呢？”
　　“这是在别人府中，公子请自重。”雉更道。
　　“自重”他嘲讽的一笑。“之前对你不够忍让吗？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不是答应放过我了吗？你到底想怎样？”
　　那天，是他放走她和吉安的，就算现在碰巧救了她，怎么又变了呢？
　　“我想成全你。”曹丕戏谑的笑道。
　　“成全我？”
　　“昏迷中，你可是喊了一夜我的名字。”
　　“你骗人！”雉更道。
　　曹丕抵住她笑道，“弄得别人以为我曹子桓是多么小气的一个人。我就成全你，和你过一夜吧。”
　　“流氓！”
　　“反正正人君子，你不好好珍惜。”
　　曹丕低头一吻。
　　他的唇，他熟悉的气息，梦里有见过。
　　“这些日子，你想过我吗？”他语气忽然认真起来。
　　“没有。”她冷冷的答道。
　　“嘴硬。”他笑着放开她，“你和我说的散我姬妾的事……有些过分。”
　　他是古代人，当然觉得她的要求过分。
　　她的时代里，一夫多妻叫重婚。
　　这是他们当初分手不可调和的原因。
　　“那好，就此别过。”雉更趁他放开她的时候转身，却被他一把拉住。
　　不远处，一位锦衣妇人掺着一位面色有些苍白的书生走来。
　　“奉孝先生！”曹丕主动给书生见礼。
　　原来那位书生就是郭嘉，虽然一副病态，但是眉目清秀，气度不凡。
　　“二公子！”郭嘉可是看到二人在他府里拉拉扯扯，只是不点破，“这位是？”
　　曹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是我内子。”
　　雉更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变你内子了？
　　郭嘉拱手：“原来，这位女侠是尊夫人。”
　　“有救人把自己救没的女侠吗？”曹丕看着雉更一笑。
　　雉更暗里掐了一下他。
　　曹丕因疼痛，脸色骤然一变。
　　落在郭嘉眼里，竟有几分落寞之色。“想我郭嘉已三十好几，却从未遇到如此琴瑟和谐的良缘。”
　　“琴瑟和谐？”
　　曹丕觉得郭嘉是故意在取笑他们。
　　想起雉更之前的那些，留着心里的伤还没化。若那丫头未走这一遭劫难，兴许现在遇见还形同陌路。
　　二人一进屋，雉更就被曹丕按在床板上。
　　他不再对她温柔。
　　之前对她的百般迁就都没有奏效，他已经失去耐性了。
　　忽然发现她不再反抗，顺从了他。
　　他倒有些诧异。
　　“你说的话可曾算数？”
　　“哪句？”
　　“只此今夜，明天各自天涯。”
　　“你做梦！”
　　他雨点般的吻落下，只要她是他的人了，心就跑不了了。他坚信。
　　长吻太急促，她一时接不过气，眼前一阵眩晕。
　　他太过欣喜和激动，竟忘记她此时身体还没恢复。急急忙忙找来华神医。
　　雉更听到华佗说出，“安心静养”，便安静入眠。
　　

　　☆、药浴

　　雉更好一些后，就回到了华佗府上。
　　她曾有个错觉，治病救人很牛，当神医很牛。
　　并没有！这个社会是诸侯军阀说了算，医生的地位低得惊人。
　　华佗的宅子是曹操给的，华佗的银两用来救济了穷人，没有守卫，没有家丁。
　　曹丕想来华佗府上，随时来，没人拦得了他。只是那日雉更晕厥之后，他便不再对她动手动脚了。
　　况且华佗府内一老一小面前，他也不好有亲密举动。
　　虽然他看似成熟，心里却是一个缺爱缺人陪伴的大小孩。
　　有时坐在一边看雉更背书，有时陪着她晒晒太阳。
　　她在他视线以内就好。
　　雉更除了使唤他的时候招呼一声，其余时间基本忽略他的存在。
　　不做妾室，依旧是原则。
　　他爱跟着，就跟着吧。
　　若他真能退了他所有妻妾，当他妻子当然乐意。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古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什么都重，有几个妻子是曹操和卞夫人的主意，曹丕做不了这个主。
　　***
　　夏去秋来，院外的梧桐树飘散了一地的落叶。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满目的橙黄的秋色。
　　傍晚时分，三三两两路过的农民劳作归来，脸上挂着笑容。这是丰收的一年。
　　屋外驶来一辆马车，雉更见下来之人是曹丕，便往屋里走。
　　谁知竟被他生拉硬拽出来，扔上了马车。
　　马车的车窗都用厚窗帘里面遮了两层。曹丕倒是挺体贴她中毒后身子骨弱，吹不得风。
　　“我们这是去哪里？”雉更问。
　　“你猜？”曹丕拉住雉更的手。
　　马车给封的严严实实的，雉更完全不知道方位，便胡乱的猜着：“去集市？”
　　“不是。”
　　“去郊外？”
　　“不是。”
　　“我不猜了……”雉更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曹丕笑道：“回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雉更有些疑惑。我什么时候和你有家了
　　“我在城郊布置了套房子，只有几个亲信在，那里没有人会骚扰我们。”曹丕拍拍自己的膝，“坐过来。”
　　雉更没有理他，“你以为你汉武帝，金屋藏娇？”
　　却被他一把拉到他身上。
　　他习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