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穿]博果尔重生-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开门见山

  岳乐一看他是这样的神态;就知道福临不仅已经看到了他腰间的红络子;甚至都已经想到了董鄂氏的身上去。
  岳乐面色惨白灰败;跟福临彼此面面相觑愣了一下,张张嘴巴正想说话;听到门口有侍卫前来禀报道:“启禀皇上、贝勒爷,二十三板子打下去,那小太监已经咽气了。”
  岳乐只好打消了把络子连同玉佩一起解下来呈给福临的打算,这本来是最好的洗清自己嫌疑的方法,可惜他反应地慢了一步。
  侍卫已经赶来说那个小太监都已经被打死了;他此时若是再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以福临的性格,只会更惹得他生疑。
  岳乐看到那个有点眼熟的络子时,就明白自己今天是让人给陷害了;唯一还有疑惑之处在于,究竟是谁设了这么个陷阱要让他跳进去。
  这事儿是在博果尔府上发的,那个小太监也是博果尔的人,可关键就在这儿,博果尔刚从外地回来,就算听说了皇上跟董鄂氏的事儿,又怎么会知道他还牵扯在其中?
  再说了,博果尔除非会掐指神算,不然又怎么能知道董鄂氏曾经送皇上一个这个样式的络子?他总不能临走前就派了人严密监视董鄂氏的一举一动吧,那时候她跟皇上可还没有勾搭上呢。
  岳乐从心底就不信博果尔能神机妙算成这样,思来想去,觉得最可疑的就是在宫中的太后了——从博果尔府上动手,就是存了祸水东引之意,毕竟这事儿上博果尔也是实打实的头号受害人。
  岳乐越想越觉得孝庄的嫌疑最大了,面上却丝毫声色不动,镇定道:“襄贝勒何苦这样,不过是个奴才,让人好生调教规矩也就是了,那么小的孩子,就这样给打死了,于心何忍?”
  他要是自乱了阵脚,福临更能看出不对来了,岳乐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坦然模样来,还有闲情逸致关心一个小太监的死活,倒把福临给迷惑住了。
  虽然那个络子同董鄂氏送他的实在是相似,但这个花样也不独她一人会打,福临也就来得及瞄了一眼,还真拿不准是不是董鄂氏的手艺。
  他正拿不准主意,却听到博果尔愣愣道:“我、我也没让人把他打死啊,那个小太监是年关时才买入府上的,规矩欠点,是惹人生气——可是我着急一向都是说打三十板子的,这一点我府上的人可是都知道的,先前打了那么多次,也没见打死人啊?”
  博果尔说完后似乎觉察到不对劲儿了,见回话的侍卫还没有走,沉着脸道:“怎么回事儿?”
  侍卫为难地跪下请罪道:“奴才等也没有下重手,主子爷心善,这些阖府上下谁不知道?本想着意思意思就过去了,没成想他没挨完就倒下了。”
  他说完后还挺委屈地,忍不住补充道:“若是奴才等诚心想把他打死,那太监让安郡王踢没了半条命,哪里能撑到二十三板子才咽气呢?”
  这句话就是在暗指是岳乐把人给踢死的,博果尔动动嘴唇,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耐烦地罚了打板子的侍卫当月的月俸,就把人给赶走了。
  岳乐觉得这一定是孝庄太后专门派来的人,把差事干完了就心甘情愿死掉了。他现在当真是有苦说不出,又生怕再漏了痕迹让皇上起疑,只好把这事儿给放下了。
  福临此时对一个太监的死活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他此行本来想着旁敲侧击博果尔一下,警告他不准再欺负董鄂氏这样遗世独立的女子,现在也全然没有了兴趣,只想着好生把董鄂氏跟岳乐的关系想清楚。
  这俩人各自都怀揣着心事,待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博果尔亲自把福临送出府去,一回来问德九道:“德三没有大碍吧?”
  “伤得挺重的,不过没有伤到肺腑,那小子精着呢,早早就避开了要害。”德九笑着低声回答道。他对此做足了准备,连尸体都伪造好了,没成想不论是皇上还是安郡王,都压根没有在意过人被打死了这条消息的真伪。
  博果尔笑道:“尚他二十两金子压惊了,今个儿差事做得可真不错。”
  德九忙道:“贝勒爷厚赏,那奴才替德三谢恩了。”
  ————————————————————————————————————————
  博果尔在回京半个多月后被封了襄郡王,这期间福临再也没有到他府上去过,弄得博果尔都有些小茫然,总不能岳乐被这么小坑一把就脱不了身了吧,难道他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让福临打消疑虑?
  其实这事儿也不赖岳乐,福临回去后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就算不相信岳乐吧,总得相信董鄂氏的为人,自己倾心相许的美好女子,绝不是这等朝三暮四之辈。
  他的性格中很有几分天真的色彩,想通后还为自己竟然怀疑董鄂氏的品行而觉得愧疚得无地自容,因而很长一段时间没敢登博果尔的门。
  不过相思之苦着实很难忍受,福临很快就受不了了,不得已找了个借口再开宫宴,不过明显这时候博果尔已经听到了外面的风声,不仅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把董鄂氏带来,甚至都没有给他丁点好脸色看。
  这也算是博果尔回京后的第一次跟皇上同席的公开露面,翘首以盼期待着有好戏看的人着实不少,因着博果尔从头到尾都埋头喝着闷酒,席间许多宗亲们交换着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弄得宴席从开始到结束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感。
  福临也着实有点受不了如今跟博果尔之间的尴尬关系,但想着既然弟弟都已经知道了这事儿,不如干脆就敞开来说,彼此脸面上也都好看。
  他本想等到宴席结束后专门把博果尔叫到了乾清宫去,但被几个宗亲私下里指指点点的,只感觉屁股下面扎了钉子一般,格外别扭,连吃酒都频频走神,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中途离席后,让吴良辅单去把博果尔叫来。
  这破差事吴良辅当然不想接,想也知道皇上找襄贝勒——不,现在是襄郡王了——是想要说什么。他要是跑去叫人,直接得罪了博果尔不说,那就连太后娘娘知道了也得责骂他一顿。
  福临同董鄂氏的事儿,瞒得了谁也瞒不过他这个贴身伺候的,吴良辅有时候都忍不住以下犯上地想撬开福临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皇上以往时不靠谱归不靠谱,可也没有这样过分过,一碰上跟董鄂氏有关的事情,幼稚得像个奶娃娃。
  可惜福临派来的差事,轮不到他来讨价还价,吴良辅再不乐意,也只能乖乖到正殿去叫人,他一走进去尤其是走到襄郡王身边,都能感觉到各位宗亲刺过来的饱含深意的目光。
  他心中暗暗叫苦,小心地轻声道:“王爷,皇上召您过去呢。”
  博果尔今天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但看起来神智还算清明,他撩起眼皮来横了吴良辅一眼,冷笑道:“我要是不想去呢?”
  “王爷这是有酒了,”吴良辅赔着笑脸,给带着来的两个小太监使眼色,“还不快去搀着王爷点?”
  小太监刚上前了半步,被博果尔凉飕飕地扫了过来,吓得一下子就瑟缩了,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吴良辅倒是很理解他这副怒气冲天的模样,被亲兄长戴了绿帽子,这一对奸夫淫妇还这样光明正大、兴高采烈的模样,换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
  不过他再能理解博果尔,皇上交代的差事也都必须完成。既然两个小太监不敢动手,吴良辅只好弯下腰亲自去搀扶博果尔,求道:“王爷,皇上请您去,奴才只有得罪了。”
  按理说襄郡王已经失了圣心,吴良辅惯会踩低捧高,到了此时已经无需跟他如此客气了。但皇上不要脸面了,太后娘娘可是要的,她可受不了满天下都指着皇上骂全无人伦,更受不了宗亲们说皇上虐待幼弟,特意交代了宫中伺候的太监宫女们,谁都不得对襄郡王不敬。
  博果尔对让一个老太监扶自己可一点都不感兴趣,抬手直接把他给推开了,嫌恶地抖了抖衣衫:“滚开,爷自己会走。”
  吴良辅又恨他落自己面子,又怕他醉成这样再摔跤,只能长着两只手护在他身后往前走。
  博果尔顶着一众目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乾清宫,见福临坐在龙椅上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勾起嘴角讥笑道:“哟,臣弟见过皇上。”
  福临想起就在半个月之前,他们在博果尔府上见面时,弟弟对自己的态度还是真挚而热情的,一下子就觉得心中有点发堵。他也觉得这事儿上他对不起博果尔,可又不想博果尔因此跟他离心。
  福临轻轻咳嗽了一声,先示意吴良辅给他搬个座儿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方才说道:“朕是想跟你谈谈你府上侧福晋的事儿,你有什么想跟朕说的吗?”
  博果尔听后似乎微微一愣:“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董鄂氏?”
  福临犹豫了一下,想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自己看上的女人,自然应该由博果尔拱手让出。他干脆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诚恳道:“博果尔,这几日京中流言纷纷,我想是时候我们把话说开,来做一个了结了。”

  ☆、兄弟阋墙

  博果尔听福临一说;倒是有点想笑;幸好他喝醉了不过是表面上装出来的;负责整治宫宴的太监数年前得过娜木钟的恩惠,对于把酒换成清水的小事儿很乐意帮忙。
  他忍住了笑;露出被伤害被背叛的伤心愤懑表情,哑声道:“臣弟自回到京城,确实耳闻了一些难以入耳的流言蜚语……不过不论其他人怎么说,我只想问你,是不是当真有这回事儿?除非你亲口跟我说了;我才会相信。”
  福临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轻柔但坚定地回答道:“我同她,是真心相爱的。”
  博果尔勃然色变;一下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怒瞪着他:“你说什么?”
  两人之间隔了大半个乾清宫,福临却仍然被逼视得下意识跟着后退了半步,见他拳头都死命攥了起来,手背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说实话,博果尔比他小几岁,但对方从两年前下江南回来后,福临就有种隐隐不认识他的感觉。博果尔此时早就比他高了一头了,身强力壮,发起怒来气势摄人。
  福临一下子就心虚起来,慌张道:“你……你坐下……”
  吴良辅连忙过来,作忠心护主状挡在福临身前,指着博果尔道:“这是乾清宫,怎容你放肆?王爷还是快坐回去,免得惹皇上发怒。”
  福临一点都不觉得一个指着人时还翘着兰花指的太监能挡得住博果尔的拳头,不过吴良辅的话多少提醒了他,他连忙喊道:“来人,护驾!”
  一小队御前侍卫冲了进来,团团围在福临身边,还有几个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把襄郡王制住的。
  博果尔嗤笑道:“敢做何必不敢当,你要是痛痛快快跟我打一架,好歹也算是个男人。”
  清初时被汉化得还不严重,满人奉行的是勇武,他们兄弟谁小时候不都是抱团打架打出来的交情?看他打比他大了那么多的常阿岱,宗亲中都只有叫好的,没人觉得他啥啥目无尊长之类的。
  在这样的大情势下,博果尔主动忽视福临的皇帝身份,要求跟他打一架,叫别人看来这叫“真男人”,福临若是不敢应战,反而会被说怂包。
  ——当然,就算没有这次的事儿,福临在宗亲心目中的形象也是怂包弱鸡那一挂的,他一听后就感觉被人踩了痛脚,暴跳如雷吼道:“朕就算不用跟你这种武夫较量武力也是个男人,她爱的人是朕,也不是你!”
  这话一说出来,吴良辅面色都变了,再看冲进来的御前侍卫,也是一个个恨不能爹妈没给自己生耳朵的懊恼表情。
  你说你要么不把侍卫叫进来,要么把人叫进来后就管住自己的嘴,这种事儿大家私底下分享分享八卦也就是了,听皇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成荣耀这般说出来,这些人都觉得十分尴尬。
  福临确实把他跟董鄂氏倾心相许一事儿试做自己平生数得着号的战绩,这是他用个人魅力征服的美好女性,他们之间的爱无关身份、地位、荣誉,而是纯粹地发自内心的吸引。
  他说出来就是想要变相向博果尔炫耀,也许论武力论男子气概,他是输了博果尔一截,可董鄂氏爱的人是他又不是博果尔,在这一点上无疑是他获得了全面的胜利。
  福临本以为这样一说,跳脚的人该换成博果尔了,没成想后者听完后却反常地冷静下来,甚至好整以暇地坐回了椅子上。
  博果尔用一种带有极端轻蔑和鄙夷的语气,笑道:“那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也就你当宝一般看。跟你不同,我是当真看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的,你要是喜欢,该早跟我说一声,只管拿去就是。”
  福临本来就非常气恼,听了这话怒火直接冲头而起,他比自己受到侮辱更加愤怒,不管不顾扑上来照着博果尔面盘就打了下来。
  博果尔抬起胳膊来想阻住他,被身后几个侍卫给摁住了,他微微一偏头,避开了鼻梁处,倒是左脸上挨了一拳。
  幸好吴良辅赶在福临再出拳前抱着腰把他给死死拦下了,吴良辅这次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制住福临,就这么一会儿他都满头大汗了,连连道:“皇上,不可以啊皇上!”
  你这抢人家女人也就算了,单打独斗不敢下手,等周遭都围上侍卫后,才敢冷不丁地发难,更何况打得还是比你小好几岁的弟弟——这个传出去就实在是太难听了,洗白不了,吴良辅一想到太后知道后会有的反应,就觉得浑身发麻。
  福临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吼道:“朕不觉得朕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地方,朕也不觉得她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我们遵从自己的本心行事,是爱指引着我们走到一块的!”
  博果尔抬头对着他笑了:“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对于她,她看重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上穿着的龙袍——”
  这话没说完,福临又举起了拳头,这下吴良辅实在是揪不住他了,幸好几个侍卫也都是人精,押着博果尔后退了几步躲过了。
  福临气得浑身颤抖,从腰间随手扯下玉佩来朝着博果尔砸了过去,怒道:“你休想用这样世俗的理由来污蔑她,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他迷恋董鄂氏,除了双方兴趣爱好的完全重合外,福临更爱的其实是董鄂氏身上超凡脱俗的气质。
  福临在年幼时就当上了皇帝,一直到今天儿女成群了,却仍然处在无法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操控改变整个国家的无助憋屈中,他痛恨自己的弱小,更痛恨自己空顶着一个皇帝的头衔。
  所以他爱董鄂氏,比起宫中的妃嫔眼中心中都只有“皇帝”,他坚信董鄂氏爱的人是“福临”,是一个纯粹的他。
  正是因为如此,博果尔一句话才把他激得理智全无,这简直就是在全盘否定他的爱情,福临越想越暴怒,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抬腿又想踹人。
  博果尔看他气成这样,倒是露出点诧异的神色来:“怎么,难道你到了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福临心头一顿,莫名其妙觉得心慌意乱,咬牙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朕爱她,就绝对不会怀疑她,朕相信我们的爱经得住考验。”
  虽然话是这样说,他却一下子想到了岳乐腰间的那个红络子,即使是在回忆中,福临都觉得那红晃晃的颜色实在刺眼。他几乎期望着博果尔把话继续说下去,又担心对方口中当真会蹦出“岳乐”两个字来。
  博果尔却没有如他所愿,不仅没有继续说,反而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哦,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天知道我在迎娶她作福晋时,也有这么想过呢。”
  “她只是你的侧福晋,你从来就没有把她当珍宝放在心上过。”福临抿了抿嘴巴,“是你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她才迫不得已选择最好的。”
  这辈子也许是,不过若是从上辈子论起,这个指责还真不应该落到他头上,他曾经对她一见钟情,不管不顾地把她讨了来,成亲数年都没有圆房,却也没有格格庶福晋之类的女人入府。
  ——这一切都不妨碍董鄂氏在他的灵堂上兴高采烈地坐上了小轿入宫,现在他回想起当初对董鄂氏的好,都在心底一阵一阵地犯恶心。
  博果尔禁不住叹息了一声,笑道:“随你怎么想吧,这样的女人可不值得你赔上自己的名声。”
  福临被他这种“你一定会后悔”的语气惹得更加恼火了,笃定道:“朕对她的爱,远胜于世俗之物,世人的诽谤朕都压根不看在眼里!”
  博果尔本来不想再搭理他了,却突然间找到了挑拨他的点,双眸玩味地眯了一下:“我是三妻四妾不假,莫非皇兄后宫佳丽三千都是摆设不成?”
  福临磕巴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理直气壮道:“那些女人不过是用来排揎寂寞的,如今朕有了她,弱水三千,只取瓢饮,朕再也不会正眼看那些人了。”
  “你这样对她们,跟我对董鄂氏又有什么不同,大情圣?”博果尔笑嘻嘻的,没成想这次还能找到机会加速一下福临废后之事,这笔生意倒是当真不亏,“她在我府上好歹还是侧福晋,仅次于嫡福晋的位置,不知道进了你的后宫,你能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手底下,给心爱的女人抢来什么样的席位?”
  福临为了孝庄对他和董鄂氏横加阻拦一事早就跟孝庄吵翻了还在冷战阶段,而他烦皇后比烦孝庄要多百倍,尤其博果尔还明里暗里嘲讽他连后宫女人们的事儿都做不了主,更是火上浇油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牙槽都快给咬碎了,冷冷道:“她是最好的女人,当然值得最好了——至于皇后,淑善难期,不足仰承宗庙之重,忠奸不辩,有失妇德,难立中宫,朕废了她,也是顺应民心!”
  福临早在数年前就一直在谋划废除皇后的事情了——这江山是大清的,它姓爱新觉罗,跟蒙古、跟科尔沁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放眼满宫廷都是蒙古妃子,连皇后都是科尔沁出来的,这当然让福临有坐卧不安之感。他跟皇后两人相看两厌是一回事儿,蒙妃过多威胁大清江山又是一回事儿,早在福临遇见董鄂氏一年多前,已经正式着手准备了。
  不过他此时说出来,倒像是专为董鄂氏才废皇后的,博果尔一想这话传出去得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心情好得都自我抑制不住。

  ☆、流言蜚语

  福临说出废后的话后倒是没有立刻后悔;一来这个皇后必须得废;二来他对董鄂氏也确确实实是真心实意的。
  说是懊恼自己嘴巴大倒也有一点;但福临反倒觉得说都说了,他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废后改立董鄂氏的话;说不定是长生天希望他这样做,才设计得这样机缘巧合呢,不然他怎么着也不会当着博果尔的面开这个口啊。
  他是说完后觉得畅快了,乾清宫里其他人呼啦一声跪了一地。不说别人,连吴良辅这个伺候着福临长大的贴身大太监都吓得不轻;率先叩头道:“奴才叩请万岁三思!”
  博果尔也配合地做出一副呆住的表情来——他这副模样看得福临更是得意万分——此时倒像是被惊醒过来,敷衍地胡乱一拱手:“这是皇兄的家务事,臣弟不好插手,就此告退了。”
  他说完后都不等福临回话;干脆无比地扭头就走,吴良辅连忙紧赶慢赶地追上去,拦道:“王爷,您可得帮着劝劝皇上,奴才们说上一千句,哪里比得上您一句呢?”
  ——开玩笑呢,你把人招惹得说出这种话来了,现在拍屁股走人,留下他们顶缸,吴良辅也不干啊,况且这事儿他也根本顶不住啊!
  他恨不能骂死博果尔嘴巴贱,可面上不敢漏出来分毫,见博果尔正眼都不看他仍然大踏步往前走,咬咬牙道:“王爷何苦同奴才等为难呢,回头太后娘娘问起来,您也不好交差啊。”
  这句话说出来,博果尔倒是停住步子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倒是奇了,那话难道是我避他说得不成?我是骂他了,还是打他了?皇额娘如此明理,怎么可能因此来发难我?”
  他脸上挂了伤,这可是福临亲手给打出来的,就算真传出去,福临一个当兄长的,抢了弟媳不算,还把弟弟给打伤了,让别人评理,是说他的不是,还是都得笑话福临荒唐呢?
  博果尔见把吴良辅问住了,不耐烦地把人推开,快步走回大殿上去。他一路走来时就在试图调整心情,等出现在人前时,已经是满面怒容了。
  这怒气冲冲地回来,配上脸上的伤,不用他多说什么,足够宗亲们脑补出一场场大戏了。
  济度都专门跟博果尔旁边的多尼换了位置,不可置信道:“他竟然打你了?”这叫谁看也是福临没理的事儿,他竟然还有脸反过头来打苦主?
  博果尔摸了摸被打的左脸颊,麻酥酥地倒是不怎么疼。他早就不把这种小伤小痛放在心上了,自嘲地笑了一下:“除了他还有谁敢在宫里打我?”
  “你有没有点骨气,怎么就不打回去?”济度牙都咬了起来,“他这也太过分了,当所有宗亲都死了不成?”
  博果尔叹息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找他约架,想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不肯应,找来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