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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穿越时光隧道找回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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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好像是颇有哲理但是林纯似懂非懂的话。
泪眼朦胧里她看他走着忽然又转过了头对着她笑眯眯,他说“情若在,时间和空间自会为你停留;情分若失,时光倒流,一切重来,却已是物是人非。”阳光照耀着他的笑容忽然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辉。
3
林纯睁大眼睛,模模糊糊地却顺着王老师远去的背看见对面教学楼里有个熟悉的身影,致命地吸引着她的眼球,她刚想看个仔细,却听见王老师手中的铃铛响亮地响起来,那个已经有着和王老师差不多年龄的铃铛,之前早已经失去了功能般地只会轻轻地响起几声哑哑的碰撞声,此时却如此清脆地叩击着她的耳膜,远远近近地仿佛八九年前的那熟悉的上下课铃声又突然重新回来了。
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林纯晃了晃神揉揉眼睛,再睁开眼来,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操场中央。
她正想着她什么时候从小矮墙边过来了,周围嚷嚷的吵闹声把她的视线拉过去。
她霍地睁大眼睛看向教学楼。
怎么回事?原本早已空无一人的教学楼此时竟然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一群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男少女们正排着队伍从教室里走出来,长长的队伍一直沿着走廊走过楼梯,通向楼梯,正朝操场涌过来。
她看着蓝白色校服们从自己身边穿梭而过,自己的衣服被走过的人流刮起的风带过,才发现自己竟然也穿着校服,她认得,这是他们初一时的校服,蓝白色相间的,他们曾经很讨厌,总是说这校服很土,幸亏学校没要求天天穿校服,只会在周一开大会或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要求他们穿校服。
她赶紧又抬头张望旁边,是,这是她们上初中时学校的样子,学校不大,一共就两幢教学楼,一幢是初一初二教学楼,另一幢则是初三和老师的办公楼合在一起的,教学楼有点破旧,外墙都有点灰灰的,夹杂在中间的是同样有些破旧的宿舍楼,宿舍楼外面还攀岩了一种不知名的植物,生命力很旺盛地如野草般从底部一直爬到了楼顶。
操场不是水泥地,跑道上围着一圈杂草,下过雨后,那空气里的泥土味直到现在林纯都不会忘记。再看过去,在这不大的一个校园里,有两个篮球场,紧紧地聚集在校园的中间,操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打球,那些面孔有着很熟悉的青春稚嫩。
林纯闭起眼睛,她想她现在肯定是在梦里,一定是刚刚太想念这段时光了,所以梦神眷顾她,就给了她这么一个真实得不像话的梦。
“林纯,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跑到她身边来,她一转头发现却是肖子,她愣住,梦中的肖子竟然也这么真实,她甚至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鼻子尖冒起的那颗痘痘,曾经有个时期,肖子的痘痘总是不偏不倚地冒在鼻子尖,‘中原一点红’这个绰号因此跟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喂,林纯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呀?‘十佳三好生’的颁奖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葛老师刚才就在找你让你做好准备等会要上台呢。”
说完拉着还一脸茫然的林纯就往校服涌动的方向奔去。
‘十佳三好生’颁奖大会?林纯一边跟着肖子跑,一边看着人头攒动的操场,那高高树立的旗杆,几个旗手站在下面,手握着红艳艳的五星红旗做好升旗的准备。再看那台子上面,教导主任正在调整着话筒的声音“喂,喂,各个班级的同学,注意,请注意,大会马上开始,请没到场的班级迅速到操场集合。”
一切的景象都那么真实,连主任最后的收尾的那习惯性的咳嗽两声都那么活灵活现,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场景,曾经真真实实地在她的记忆里存在过,她忽然才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一个梦。
看着眼前的一切,回忆起晃神之前,王老师说的那句话,还有他身上那突然迸发出来的不可思议的光辉,林纯的心止不住地激动起来,难道‘‘‘上帝真的听到了她心里的渴望,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穿越时光隧道回到了最让她遗憾的这段时光?
哦,上帝,她其实不是基督教,但是她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地想跪下来朝天大喊“OH 感谢主感谢上帝。”
按现在的情景,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2000年的五月中旬,林纯刚好上初一,而此时正好是他们学校一年一次的十佳三好生颁奖大会。当年林纯凭借期中考的全校第一成绩,获得老师和同学的推荐争取到了初一仅有两名名额的其中之一。
大会已经开始,主任开始在上面说一些冗长而无聊的开场白。
林纯坐在人群中央,身旁都是她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学,五月的太阳已有些厉害,把一张张稚嫩的脸晒得红红的,跟以前一样,每次开会,底下的同学都是台上说他的,他们在下面自干自事。
所以,他们谁也没有认真听主任讲那些废话,即使平时对老师言听计从的乖宝宝此时也会眼神放空地不知道是在想着哪道数学题还是抓紧这空隙背英语单词。而后面的更不用说了,女生们三三两两地凑着头聊八卦,议论着当时风靡的台湾言情小 说'炫&书&网'以及花季雨季。男生们好像晚熟些,刚上初一的这会,还是完全脱离不了小学时的淘气。两个男生坐旁边,他踢你一脚,我碰你一下,如此玩玩,不亦乐乎地玩好 久:炫:书:网:,曾经这样闹着闹着就会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情况下突然就扭打起来。
而班里最调皮的就要数尹健了,戴着副小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是名副其实的人不可貌相。果然林纯一瞥眼就看到,他坐在老实的毛丽丽后面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伸手忽然戳一下她的背,毛丽丽一转身,他却装出一副很认真听上面讲话的样子,待毛丽丽转回头,他的手又伸向了旁边同样老实巴交的李晶高高翘起来的辫子。
林纯记得以前的自己蛮讨厌尹健,尽管尹健从来不敢戳她的背拉她的辫子,她却老是看不惯他这种只会欺负老实女生的行为。
而现在再回过头来,竟然怎么都讨厌不起来了。
对了,她现在回来,那是不是也可以重新看到江子辰了?!
她赶紧回头,往班级的最后一排看过去,当时她和江子辰并不算很熟,只知道班级里有他这个人,不过她知道他一般都是坐在最后一个的。
不过现在,怎么看不到呢?难道去厕所了?
“林纯,林纯,”坐在她前面的陈静喊了好几次才把她的视线拉过来,她愣了一下,陈静指指台上,告诉她,台上已经让他们三好生上台了。
她哦了一下,起了身,走到台上眼睛却不死心地向下看,江子辰到底跑哪里去了?
她尽力地睁大眼睛从地下一群黑压压的脑袋里想找出江子辰的那颗,可是她的视线却迷迷糊糊的,她才想起,她初一起就近视二百多度,这时候隐形眼镜还没盛行起来,而爱美的她宁愿每天模糊地看世界也不愿在课堂之外的时间戴上那丑丑的近视眼镜。她在穿越之前本是戴着隐形眼镜的,估计时光一倒转,她的隐形眼镜也倒转到它的出生地里去了。
她恨恨地在模糊里盯着那黑压压的脑袋,一个扬着脑袋嚣张大笑的少年顿时跑进她的思绪里。
她的心猛地雀跃起来,她想起来了,想到这个,她的眼神瞟向主任那圆润的屁股,主任站着的时候,总是一只脚稍微向里弯曲,一边屁股厥得老高。
她有些诡异地笑起来。
“林纯,你笑什么,小心被主任发现。”
宽大的校服袖口被拉了一下,她转了下头,才刚看到站在她旁边的秦时风,当年初一仅有的两名三好生,都被同在一班的他和秦时风得到了,所以他们初一一班是全校初一年级段最好的资优班。
她习惯性地想仰起头,因为后来的她总是得仰起头来才能看到秦时风的脸,所以她习惯了这样的仰头,她现在才发现,刚认识的秦时风原来并没那么高,小学捷足先登发育的女生,个头总是事先窜得比较快,而她在女生中本来就算蛮高的,现在的她,身高比秦时风矮不了多少,她侧头,看了看他因阳光打在脸上紧紧皱起来的脸,然后偷偷指着主任那厥得高高的屁股说“主任等下会放一个屁。”说完自顾自地抿嘴乐。
全然没有发现秦时风已经惊得张大嘴巴。
等她发现的时候,她才发现辅导老师刚刚在自己领子上夹了一个小小的麦克风,而她刚刚这句话,正通过这小小的窗口向外宣告。
学校霎时安静,用一句大家常用的夸张句,那就是安静得可以听见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教导主任转过头,以一脸痛苦憋着的表情皱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真的想憋,可是憋不住,那股气体从一开始就在肚子里闹腾,如今经由这个小女孩的一番指引,终于还是准时地在当年的那个点冲出来,只不过比当年更加倒霉的是,这个响如雷的屁声在这安静的时刻完完全全地落入了全校每个师生的耳中。
林纯在主任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里低下头,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时光倒转,有些倒霉事还是避免不了,因为当年她说得是“主任刚刚放了一个屁。”
4
当然,这样的场合里,没人敢大声笑,不过可以看得出每个人都抿起了嘴巴,脸上是各种各样的扭曲,每个人都憋得很辛苦。
但除了一个人,就跟当年一样,所有人都扭曲着表情低下头时,唯有他扬起头大笑起来,那嚣张的笑声在安静的校园里显得格外刺耳。
当年林纯十分痛恨他这个笑声,用句不太恰当的比喻,主任这个被宣扬出来的屁本来已经在他心里印下了一个伤口,他却偏偏还要上去洒下一把盐。
所以和江子辰的关系,当时是建立在非 常(炫…网)不满意和不顺眼的基础上的。
不过现在当然不会。
林纯惊喜地抬起头来,江子辰终于出现了,站在1班最后一排的江子辰,模模糊糊看过去还是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夹杂着蓝白相间的清一色校服以及看不清的身影,但是那张脸在她的记忆里清晰地显现出来,她记得他的笑,他每次笑,眼角和眉毛都会喜滋滋地翘起来,虽然看不清,但林纯想他此时的眉毛和眼角一定翘得老高老高的。
“给我安静!”教导主任又囧又怒明显只是针对着底下的江子辰大喊,底下的江子辰此时当然也乖乖安静下来,旁边的葛老师似乎正在教训他,他低着头,只不过脑袋还是忍不住地在因为憋笑而晃动着,这个惹了祸的少年在林纯的视野里闪闪发光起来,无视教导主任不忘回头用余光恨恨地责备她,她忽然笑得和那阳光一样灿烂。
一直看着她的秦时风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在大会结束的最后,教导主任扔下一条通告:初一1班的江子辰同学,大会期间,公然喧哗,不遵守大会秩序,罚跑操场15圈,特以之为警告,还有,”他说着,又转过身来给了正捏着奖状喜滋滋的林纯一个愤恨的眼神,几乎咬牙切齿地一个一个字蹦出来“一起受罚的,还有初一1班的林纯同学。”
没有办法给她安插罪名,却还是不忘给她的惩罚,大家都明白,教导主任这就是所谓的□裸的公报私仇行为。
林纯忘了她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态接受这个惩罚,只知道自己很不爽地把这个罚全权怪于江子辰,要是没有那嚣张的笑,教导主任那个屁或许就在他们假装听不见的状态下,大家用虚假的皮囊把那个屁包裹起来,把它当作氢气球放走了,那么可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江子辰非得把那个氢气球拉回来,戳破它,告诉大家,这里面装得可是教导主任的屁呢。
江子辰却反过来怪她,围着操场跑的时候很不爽地瞪着她“明明就是你的错,居然连我也倒霉跟着受罚。”
那时的林纯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主要的错在于你好吧,谁叫你笑的啊,要不是你不笑这么大声,主任肯定找不到理由来罚我了。”
“如果不是你这个白痴,我会那样笑吗?”
“你‘‘‘你说谁白痴啊,你才是白痴!”
“不是白痴会在台上这样说这样的话吗?白痴,笨蛋‘‘‘‘‘‘”
“‘‘‘‘‘‘”
充满泥土气息的跑道上,两个穿着蓝白色相间校服的少男少女你一句我一句生动地在林纯脑中吵闹着,她忍不住笑了。
“白痴。”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飘过,林纯回神一看,江子辰已经在她前边跑起来,风穿着他的校服鼓起来,像只活跃的白鸽。
她赶忙也跟着上去,他瞪了她一眼,果然还是当年的那句话“明明就是你的错,居然连我也倒霉跟着受罚。”
林纯的态度却和当年来了一个一百度大转弯,她看着他笑眯眯“对,本来是我的错,不过不知道哪个笨蛋却硬要跑进来从我犯的这个错误里分一杯羹去尝尝。”
江子辰愣看着她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居然敢叫我笨蛋,到底谁是笨蛋啊,要不是白痴加笨蛋,会在台上冒出这样的话吗?”
她还是刚发现,原来当年的江子辰表情居然这么可爱,连皱眉骂她白痴笨蛋的样子都可爱极了,她乐不可支地眨眨眼“可是,别人都没敢在台下为主任的一个屁笑这么大声啊。”
江子辰把头一扬“谁知道那些人这么能憋啊,我才憋不住,这样憋会得内伤的。”
林纯忍住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所以啊,江子辰,你才是最大的白痴加笨蛋嘛。”
江子辰停住了,像看个外星人一样地看着林纯,他肯定奇 怪;书;网。虽然他们在同一个班,但是平时两人的交集却很少。因为林纯是资优生,他是差生,在学生时代,没有特意区分出来,就好像有种自然而然的规律,差生大都数时候都和差生混在一起,好学生也有好学生的圈子,所以当时的他们就自动分离在了两个圈子内,没有交集,似乎也没想过有交集。
而现在,自己的名字如此清楚而熟悉地从她的齿间迸出来,就好像他是她已经认识很久的人。
林纯也勇敢地看着他,她好像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端详着他的样子,以前的她似乎从来也没敢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看,就像只会在心里偷偷喜 欢'炫。书。网'他一样,偷偷地或是很快瞥他一眼,或是就在远处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侧脸。
原来他的眼角不笑的时候也有点翘翘的,他的鼻子很高挺,她以前偷看她侧脸的时候就想着是不是所有好看的男生都会长着一个高挺的鼻子,也或者说长着一个高挺鼻子的男生一般都会很好看,不过她这时才发现,他的上嘴唇原来是有点厚,因为跑了一些路,嘴巴微微张开着,一点点气从他嘴里哈出来,多么活灵活现,真实而又青春帅气的江子辰,她看着看着就很想哭,赶紧别过头继续跑起来,她跑得很快很快,后脑勺那道好奇而又纳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一边跑一边流泪一边喊“江子辰,你要是不赶紧跑,估计太阳下山也跑不完十五圈哦。”
江子辰,江子辰,这个名字藏在她心里这么多年,此时终于可以畅快淋漓地一遍一遍喊着这三个字。
因为失去过,所以更懂得珍惜。
重生后的林纯把这句话牢牢地体现在了她回来后生活的每个细节里。
放学回家,走在路上的脚步都变得异常轻快起来,她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边挽着肖子的手臂听肖子乐不可支地讲着她今天在大会上的囧事,一边一步一步张望着她所路过的每一处风景。
这是记忆里那条回家的路,很多跟她住同个方向的学生或是骑着车或是像她跟肖子一样,手挽着手三三两两地说笑着一起走着。她们走过“小书屋”,门外面放置着一块小黑板:“租书漫画 《花季雨季》有售”,小小的书屋里挤满了小女生,这小书屋一直是他们初中学校那些小女生的幻想天堂,可以说她们对爱情最初的幻想就是始于密密麻麻排列在那几个简易书架的书本里。
肖子每天路过这里,就会把她前一天看完的书还了,然后再换另一本,其实林纯一直很惊讶,肖子每次背一篇古诗都会拖沓一个星期才能把那短短几行字背下来,为什么不薄的一本言情小 说'炫&书&网'却能在一天之中迅速看完,并且把其中的故事情节和一些经典语句牢记心中。
林纯好像一直都没问过肖子这个问题,不过想起高中毕业后没继续读书的肖子,自己捣腾了一个服装店,读书时和数学完全不熟的肖子却能把服装店的收支盈利数据表分析得丝丝入扣,现在看来,好像又有点明白了,两者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似乎也能说通那么一些道理。
和肖子不同的是,林纯对言情小 说'炫&书&网'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过花季雨季倒是每期都买。在肖子在书架上找寻她最爱的言情小 说'炫&书&网'时,她来到她熟悉的柜台,上面排放着一列近几期的《花季雨季》,她手指触摸着封面上那些生动的美丽图画,翻开来,还有着一股浓浓的印刷味,“白球鞋,篮球,白衬衫的少年,可爱的少女”其实每期几乎都是这些为主题拼凑起来的故事,这些千篇一律的小清新曾经却带给了她无数的温暖和感动。
她照例挑了一本最新一期的,她知道她肯定不会再看这些故事,不过她以后还是会每期买一本,然后好好保存下来,绝不能再让外婆把它们当废纸卖掉了。
从小书屋里出来的时候,肖子直喊肚子饿,拉着她说赶紧买糯米油条去。
对了,糯米油条!
她快乐地跟在肖子身后,跑到书屋对面的马路边,都说有学生的地方就有商机,这条并不怎么长的马路,一路过来却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小摊,摊鸡蛋饼的,卖简易珍珠奶茶的,油炸的,虽然这些东西在现在的她看来一点都不卫生,却吸引着很多小馋虫围着吃。而那个卖糯米油条的小摊生意最火爆,一个简陋的小推车,上面放着一盆面团,桌子上铺着一层糖霜,老板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围着一个黄色围裙,用两根长长的筷子娴熟地在油锅里翻滚着油条。一大帮学生伸着脖子就等着锅里那根白白的粉条慢慢膨胀,变成金黄色的金条,然后在桌面上的糖霜里翻滚几下,金黄色的油条就沾上了一层白色如雪花般的糖霜,毕业后,林纯和肖子每次在不同的地方吃到不同味道的糯米油条时,肖子总会感叹一下再怎么有名的糯米油条都远远没有那个中年大叔做的好吃。
现在重新回来吃这糯米油条,林纯发现其实味道也跟他们后来吃的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可能是添加了记忆这份调料,所以才会让他们这么念念不忘。更因为,这个卖糯米油条的老板在他们上初二时就突然撤摊了,有人说他是外地人回老家了,也有人说他赚够娶老婆的钱回家娶媳妇了,不知道谣言是真是假,糯米油条却从此消逝了,肖子当时更是可惜了好一阵,说真是后悔没有每天去吃一根,害她都没吃够味。
于是她跟肖子说“肖子,以后我们天天都来吃一根吧。”
肖子咬了一口糯米油条,鼓着油嘟嘟的嘴看着她“干嘛天天来吃一根?这个糯米油条摊子又不会跑了,隔几天来吃一次,吃到毕业也能吃好 久:炫:书:网:了啊。”
林纯转过头,咀嚼着蠕软的面团,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肖子解释关于糯米油条到初二就会消失这件事。
迎面吹来一阵风,带过来一股浓浓的花香,她顺着香气看过去,惊喜地发现这路边居然有几株栀子花,而林纯竟然已经想不起她之前有没有发现这里有栀子花,或许有发现过,但是一直没把它们放在心上,曾经的意识里它们就如她脚下的路一样,会定格在那里,就像肖子,以为糯米油条摊子会为他们一直停留在那条马路上,永远不会消失,所以就没注意到它们。而现在她知道,时间会消逝,栀子花也会消失,因为在后来的记忆里,这里已经被扩建了马路,水仙花树早已就被砍光了。
现在的她只能用同样油渍渍的嘴跟肖子说“因为这个太好吃了,我怕我们毕业以后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糯米油条了,所以要趁着现在努力多吃一点。”
肖子似乎也赞同这个道理,裂开油渍渍的嘴笑了“说得也是诶。”
她也裂开了嘴,笑得比她手里那白白的糖霜还甜,她想,不久后的某天肖子肯定会感谢她。
5
走到分叉路口,两人刚好吃完糯米油条,不用说,各自擦干净嘴唇以及脸上的油腻,大家都明白的,这种被家长们列为不健康的油炸食品一般都是禁止他们吃的,所以每次他们都是互相检查完确定没问题后,然后才大笑着挥手转身各回各家。
林纯仰着头看着这座三层楼的小洋房,贴着白色和粉色格子瓷砖的外墙在落日的光辉中散着点点的星光。外婆的房子倒没怎么变,只不过她高中毕业后,去了外地上大学,后来的几年就已经很少回来这里了。
“外婆,我回来了。”像以前那样,她一回来总是人未到声先到,不过这个时候她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
“汪,汪!”一只小狗却先跑出来。
“小波比!”
她惊喜地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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