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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Joker？Joker-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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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周围，已经有警员拉上了一圈警戒线，无数警员拿着枪支与对讲机严阵以待着。
舒格茫然朝监狱楼顶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站着两个人，似乎在谈笑风生一般，一个绿色身影，一个紫色身影。
她都认识。
绕过警戒线，舒格想要走进里面，却被拦住了。
“这位女士，请远离……”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舒格呆愣愣抬头看了一眼。
很熟悉，戈登局长。
“好久不见，戈登局长。”舒格对着那人笑了笑。
“没想到舒格小姐还敢现身，”戈登显然对她的出现很是诧异，伸手拿过对讲机，“派两个警员过来，抓到一个逃犯……”
“你现在恐怕不能把我关进监狱，”舒格伸手，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戈登面前，“让我进去吧，说不定，我能帮你的忙。”
戈登接过文件，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可待看清楚文件，他的眉眼满是诧异：“你……”
“是。”舒格微笑点头。
戈登的神情，终于平静下来，却依旧严肃，“我不觉得你能帮我的忙，舒格小姐，那是joker。”
“我知道，”舒格顿了顿，“总要试一试的，不是吗？”她反问。
戈登静默了，好久，他拿起对讲机：“不用过来了，我看错了。”
舒格礼貌颔首，她知道，他同意了，掀起警戒线，舒格从监狱后门绕了进去，直达顶层。
楼顶的风，有些烈。
舒格被吹的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当转过楼梯口时，她看见了紫色风衣被裂缝吹得簌簌作响的身影，以及……紫色身影对面的谜语人。
与楼下所看到的谈笑风生不同，谜语人手中拿着那支金色的枪支，枪口正对着joker，而joker，手中握着冷银色的匕首，却只随意垂在身侧。
“你啊，女孩。”谜语人对着舒格的方向打了一声招呼。
Joker同样回头，看了身后的舒格一眼。
他脸上的白漆有些脱落，似乎很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唇角的伤疤又裂开了，与嘴边的血红融为一体，唯有眼睛周围的漆黑没有变，疯狂扭曲。
“hello，甜心。”他像第一次见到舒格的时候一般，和她打着招呼。
舒格茫然望着眼前二人，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女孩，我真该感谢你，”谜语人笑眯眯的望着舒格，“是你，让joker变成了loser，现在，他注定被我奴役。”
Loser？
舒格呆了呆，看向joker：“你失败了吗？joker？”她轻声问着。
Joker听罢，却只诡异的笑了出来：“你觉得呢，甜心？”
“你败给了你口中的问题儿童？”舒格接着问道，“他现在随时都可以杀死你。”
“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杀死我，只要他可以。”joker舔舐了一下唇角，说的自在。
“而我现在，就可以。”一旁的谜语人补充，“joker，我可没有蝙蝠侠的不杀信条。”话音落下，他突然扣动扳机。
“啪——”一声刺耳的枪响，子弹擦过joker的手臂，他的风衣破开了，血渗了出来。
舒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上前，伸手想要抓joker的伤口止血，却又不敢动手，整个人茫然站在那里。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谜语人轻笑。
“要怎样，你放过他？”舒格看向谜语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谜语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放过他？”谜语人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而后突然笑了出来，枪口直指舒格，“一命抵一命，你代他死，怎么样？”
舒格肢体一僵，她望了一眼谜语人，最终，将目光放在joker身上。
Joker同样在望着她，唇角的笑容很是夸张。在看见她的犹豫时，joker眼底，似乎越发漆黑深邃起来。
“你怎么说？”舒格望着joker，将问题抛给了他。
“甜心，如果我是你……”joker歪了歪头，舔舐了一下唇角，说的格外随意，“我会转身离开。”
转身离开。
舒格笑了，她点头：“joker，你说的对。”她说。
Joker眯了眯眼睛，注视着她。
舒格一步步走到joker面前：“joker，哥谭很重要，对吗？”
“甜心觉得呢？”
“很重要，”舒格重重点头，“最起码，哥谭比我要重要的多，可是啊……”
说到这里，舒格歪了歪头，眼神满是茫然，“你会不会，为了我，放弃这些？你崇尚的混乱，黑暗，以及犯罪……joker，你会吗？”
“……”
“换句话说，joker，”舒格的眼睛，最终定焦在joker那张脸上，“你会爱我吗？”
Joker的表情没有变化，他依旧望着她，如同望着一件物品，或者……宠物，他反问她：“你要听实话吗？甜心？”
实话？舒格不喜欢joker满口的谎言，可是此刻，她连他的实话都开始害怕起来。
“我不要听，joker。”舒格上前，轻轻抚摸着joker的脸颊，那般温柔，而后，她踮脚，轻轻在joker的唇上吻了吻，吻的很轻，他们似乎第一次，只是这种单纯的，唇碰唇的，纯情的吻。
“joker，我不要听你的实话，”舒格轻轻问着他唇角的疤，“你说，你爱我，我替你去死，怎么样……”
她在他的唇前，轻声呢喃。
可是这一次，joker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她的吻，也没有回应她的话。
舒格轻轻笑了出来，紧贴着joker的唇笑着，笑到最后，她放下了踮着的脚，笑的弯下腰来。
可笑着笑着，眼泪突然就不听话的流了下来，豆大的泪滴砸在地面上，舒格的笑，戛然而止。
她呆呆望着那两滴泪，最终缓缓直起身子，走到joker身后，她望着谜语人，轻轻启唇：“杀了他！”
谜语人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的手，逐渐放在了扳机处。
而后，枪口却逐渐偏移，偏移到了joker身后……
“砰——”一声枪响。
舒格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颓败的朝后倒去。
胸口起初是酥麻的，可紧接着是一阵火辣辣的痛，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她重重倒在了地上。
时，阳光已经落下山，夜晚逐渐降临。
Joker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有些呆滞。
谜语人突然上前，一把抓住joker的衣领：“汤普金斯在哪儿？你说过只要我照你说的做，你就放了她！”
Joker没有言语，任由他抓着。
“她在哪儿？”谜语人似乎更加急躁难安，一拳，重重打在joker的下颌。
Joker似乎突然回过神来，他望着谜语人笑出声来，笑声嘶哑难听。
谜语人的手，不自觉的松开。
Joker的笑依旧持续着，疯狂扭曲，在整个楼顶盘旋着，他就像刚刚的舒格一般，笑的弯了眼，上气不接下气。
“joker……”谜语人还要说话。
一旁的楼梯口，强尼走了上来：“跟我来。”他说。
谜语人走了。
Joker还在疯狂的笑着，仰头，性感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要杀我？”地上，舒格的声音艰涩发出，只剩气声，虚弱无力。
Joker的笑停顿了片刻，可紧接着继续响起，甚至连他所说的话，都带着笑意：“哈哈哈，甜心，你刚刚真该选择听实话啊……”
“而实话，就是我杀你的理由啊甜心，”joker笑着蹲在舒格的身体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疯狂而又漆黑，“还记得吗？甜心，那条小蛇……”
“我每日喂食，细心呵护，妥善安置的那条小蛇……甜心，还记得吗？”
每日喂食，细心呵护，妥善安置……
舒格的瞳孔有些涣散起来，是啊，就像……那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对她做的一样。
他对她温柔，是因为……他要杀了她。
“甜心，比起哥谭，你太渺小了，渺小到不值一提，哪怕……你是我唯一在乎的女人。”joker轻轻抚摸着舒格的脸颊，“我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身体，这样，上帝才不会怜悯你，双手布满鲜血的你，才能下地狱……”
说着，他的手放在舒格的心脏，唇角的笑扯得夸张，“这一次，没有偏，我感受到了你破碎的心……”
“甜心，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他温柔的说着，手，逐渐放在了她的眼睛上，“去地狱等着……等着……”
“joker……”舒格几乎拼尽全力，唇早已失去了血色，颤抖着唤着他的名字。
而后，她撑起全部的力气，凑近到joker耳边，启唇，近乎报复般吐出四个字。
直到说完，她重新颓然倒在地面。
那一瞬，joker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可不过数秒钟的时间，更加夸张诡异的笑，高声充斥着整个顶楼。
Joker笑的跪在了地上，佝偻着身子，嗓子已经喑哑的不成样子，他依旧疯狂的笑，刺耳尖利。
好久……
舒格毫无血色的脸上，被重重砸下两滴泪。
而承载着滚烫泪水的舒格的脸上，是带着残忍的笑意的。
最后四个字，凑近到joker耳边说的四个字是：
“我怀孕了。”
☆、025
夜幕，已降临。
监狱楼顶，穿着紫色大衣的男人佝偻着身子，嘶哑尖利的笑声，从他的喉咙深处挤出，似乎极尽欢愉，又恍如绝望至极。
男人身前，躺着一个穿着驼色外衣的女人，秀美的脸颊惨白一片，胸口早已被鲜血浸染，一片刺目的红。
好久，久到joker笑的无法呼吸时，笑声才终于缓和了好多。
他望着身前的女人，看着她已经完好的脸颊，而后慢慢下移，他还记得她身体有多么美妙，最终……他的目光，聚焦在女人的小腹。
Joker喉咙深处残留的笑声终于慢慢停止，他面无表情的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舒格的小腹上，温柔的抚摸着，而后歪头，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我怀孕了……”
女人的话，静静响在他的耳边。
如报复一般。
怀孕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的手，仿佛能够摸到她腹中的生命，可是……一片死寂，什么都没有……
Joker的眼底蓦然闪过一丝茫然与扭曲，他死死盯着女人的小腹。
不是怀孕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甜心，你又骗我吗？”他低低笑了一声，眼底漆黑，而后，他猛地伸手，将她的大衣剥至两边，看着只隔着一件衬衣的小腹，想要粗暴撕开的，却莫名……停了动作。
他呆呆的望了一眼衬衫上的细小水滴，而后茫然伸手，摸了一下脸颊。
“joker，你会流泪吗？”
曾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指尖突然便颤抖了一下，他缓缓弯腰，弯腰……
耳朵，轻轻凑近到了舒格的小腹上，如同普通的丈夫，在聆听怀孕妻子的肚皮一般，温柔的、仔细的聆听。
好久，他笑了出来，不是疯狂扭曲的笑，而是……纯粹的笑容，如同幼童。
“甜心，你没骗我……”他轻轻呢喃，“我听见了，咚，咚，咚的心跳声……”
“可惜啊，甜心……”他轻柔在她的小腹印上一吻，“你死了，甜心……”
“咚——”
巨大的声响响起。
Joker的身体猛地被一双手架起，重重砸在铁栏杆上，肉体与金属的碰撞声刺耳。
“你做了什么！”低沉喑哑的声音，藏不住的怒火，“你对舒格做了什么！”
“嗯……”joker闷哼一声，原本低垂的头，终于微微抬起，他看着眼前穿着黑色战服，戴着蝙蝠面具的高大身影，“你啊……”他轻声呢喃。
“你杀了她？”蝙蝠侠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joker的眼眶，逼的暗红，恨不得滴出血来。
“哈哈哈哈……”joker笑了出来，他歪头，舔舐了一下唇角，“显而易见！”
“你，杀了她！！”藏不住的怒火，自这个本该冷静的黑暗骑士口中说出，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我的宠物，我爱如何便……”
“砰——”joker的话，并没有说完。
坚硬的拳头，重重砸在他的脸上，一拳一拳，拳拳到肉，毫无章法。
“哈哈哈哈哈——”joker原本低沉的笑声，逐渐变得尖利起来，他任由蝙蝠侠抓着他的衣领，任由他折磨着自己的肉体。
“咚——”joker的身体，被人像扔一块破抹布般扔到角落，可紧接着，再被人抓起，蝙蝠侠夹杂着怒火的喘息声，近在咫尺。
“杀了我……哈哈哈，杀了我……”joker仰头，涂满白漆的脸挑衅的望着蝙蝠侠，邪佞的舔舐着唇角，“我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两次，来……杀了我……”
他仰头，疯狂说着，像是故意，像是期盼。
“杀了我……不是生气吗？刚好，杀了我……”joker还在不断的说着，喉咙挤出的闷笑，格外诡异……
“你以为我不敢！”低沉的嗓音，怒火正盛。
漆黑的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冒着寒光的蝙蝠镖。
蝙蝠侠几乎用尽全力，朝joker喉咙射去！
“杀了我，杀了我……”joker依旧在说着，直视着蝙蝠镖的袭来。
“叮——”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后，蝙蝠镖静静落到了地上。
Joker垂眸，望着地上那枚蝙蝠镖，眼底竟满是失落。
“我会把你送到阿卡姆。”蝙蝠侠将joker随意从地上提起，“到你该去的地方去！”
他说着，到顶楼出口走着，却终究……在躺着的女人尸体旁，停下了脚步。
“啊哈哈哈哈哈——”被他狼狈拖着的joker突然狂笑起来，喉咙被挤压之下，迸发的难听声音，“伟大的黑暗骑士，你还想要治愈我吗？”
“……”蝙蝠侠没有回应。
Joker却已顺着他的手臂站起身，伴随着喉咙深处的笑，他走到蝙蝠侠跟前，盯着他的眼睛：“你自己就是疯子，你还要治愈我吗？”
蝙蝠侠的瞳孔瞬间紧缩。
几乎在同一瞬间，joker猛地翻身，手扣住蝙蝠侠的手腕，一阵锁链碰撞作响的声音，joker已后退一步。
蝙蝠侠的手，被一根铁索锁在了栏杆之上。
“我知道，这困不了我们伟大的黑暗骑士多久……”joker邪恶的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而后重重扔到遥远的楼下，“但足够我释放这里的一切……”
话音落下，他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咚——”几乎瞬间，监狱下，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墙壁应声裂开。
Joker摇晃着身体，迈着诡异的脚步，逐步下楼。
却……停顿了脚步。
他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似乎想要转身，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他一步步下楼，舔舐着唇角，而后莫名便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凄厉的笑声，与疯狂的爆炸同时响起。
墙壁轰然倒塌，无数的囚犯从监狱中疯狂涌了出去，如同刚被释放的野兽，橙色的囚服，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轰——”身后，监狱大楼逐渐淹没在一片火海中。
几乎在大楼坍塌的瞬间，joker从容从火光中走了出来，身上紫色的大衣没有半点烧灼，白漆涂抹的战妆，红色血腥的笑脸，漆黑扭曲的眼睛，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门外的警察，围住了囚犯逃离的路。
所有的囚犯如困顿之兽，望着joker，如同看见了百兽之王。
他们在听着joker的调遣，因为他们知道……他已掌控了哥谭的黑暗。
“抓住他们，一个不准放走！”外面，警员的声音高叫着，无数警员朝火海的方向冲来。
囚犯之间越发慌乱，不少人早已站在joker身后。
Joker的表情，依旧有些心不在焉，他唇角的笑，讽刺又癫狂，可他的眼神，却是涣散的。
“全部伏法，从轻处理！”门外，谈判员拿着扩音器高声叫着……
Joker的意识似乎才被唤回来，他望着眼前的众多警员，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喑哑的笑，而后，他弓身状似随意般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遥控器，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
警员沉默了，脚步停在了原地。
他们自然知道这个遥控器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早已布置好了一切，代表着，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被埋着多少炸、药！
“我想，你们不会想尝尝这个的味道……”joker舔舐了一下唇角，“我今天没有心情，所以……你们……嗯……让开。”
他说着，甚至歪头，对着所有警员的方向“友善”一笑。
警员们顿了顿，纷纷抬头望向中央的戈登。
戈登局长没有动，他站在那里，死死盯着joker，手中紧攥着的白色文件早已变形。
“嗯……多余的正义，”joker遗憾的摇摇头，“看来是没有人想要让开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戈登局长的方向直直走着，手中随意把玩着遥控器。
而后，他已经站定在戈登局长身前，居高临下睨着他的眼睛，舔舐了一下唇角：“嗯……让开！”
“绝不！”
“哈哈哈……”joker低低笑了一声，转头望着周围的警员，“你们也听见了，我想要放过你们，是你们的局长，想要你们送命……”
话音落下，他拿起遥控器，手便要摁住上面的红色按钮……
“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
可，却不是被控制的。
Joker的表情有片刻茫然，他垂首望着手中的遥控，他还没有按。
爆炸声，是从后面传来。
Joker扭头，后面，原本森冷的监狱大楼，已彻底成为了一片废墟，火光越发旺盛。
余爆。
刚刚，不过是余爆而已。
Joker眯了眯眼睛，便要收回目光。
可囚犯中，一片哗然。
Joker望着那一片刺眼的火光。
火光之中，走出来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漆黑肃杀的黑色战服，霸气的披风随风而动，黑色面罩，只露出男人完美的下颌，可那双本该无情的眼睛肿，似有无尽的悲恸。
这个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手中，横抱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脸色早已青白，身上，驼色的外套边角早已被烧的漆黑，手颓然的耷拉下来，浑身尽是细小的灼伤，胸口处，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那是一具尸体。
再没有飞檐走壁的腾空而起，蝙蝠侠抱着怀中女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穿过囚犯，朝出口处走去。
囚犯中，有人推搡挑衅，似要抓住女人耷拉下的惨白的手。
“砰——”蝙蝠侠并未动作，一声枪响，那人的头已血浆四溅，倒在地上。
众人大惊，开枪的人，是joker。
不复方才的嘲讽与疯狂，joker面无表情望着蝙蝠侠的身影，望着他一步步接近着自己。
终于走到了。
Joker的表情，却瞬间僵硬。
蝙蝠侠似没看见他一般，目不斜视抱着怀中的女人，绕过他，便要离开。
那个女人的身体……在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
只是个宠物而已，他告诉自己。
可……即便是宠物，也该是他的……更何况……更何况……
“站住！”他命令着。
可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并没有停下，只是带着怀中人逐渐远离。
“放下他！”joker迈着扭曲的步子，直接拦到了蝙蝠侠身前。
蝙蝠侠终于停下了脚步。
一旁，戈登局长走到近前，故意将手中文件放到舒格的身体之上。
文件上，除了文字之外，还有一张黑白B超照片，漆黑的一片，只有一个地方，有一颗小黄豆大小的黑影。
“这是舒格小姐留下的。”戈登望了蝙蝠侠一眼，转身离开。
舒格小姐留下的，她腹中孩子的第一张照片。
蝙蝠侠看见了，joker也看见了。
joker眯了眯眼睛，望着照片上的那颗小黄豆，又望了望蝙蝠侠怀中女人僵青的脸颊……
“joker，别再问我你唇角的疤怎么来的，因为我亲口咬过！”
“joker，我叫什么？”
“joker，你会爱上我吗？你这样的疯子，毫无逻辑的变态，哥谭的疾病，会爱上一个人吗？会爱上我吗？”
“joker，我恨你……我最恨的，是我爱你……”
“joker，说你爱我，我为你去死，好不好？”
那一瞬，过往本该不记得的所有回忆，突然就这样直直冲进他的大脑，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将这些回忆生生刻进去一般，血肉模糊。
“我怀孕了……”
这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而今，她窝在别的男人怀中，就像……那一晚一样，她假扮他，却被识破追杀的那一晚，她亲吻蝙蝠侠的那一晚，他是真的很生气……
他现在也很生气……
“好一对……奸夫淫……”joker轻声低喃，可话至一半，却戛然而止。
本以为不在乎，本以为自己只是失落，本以为自己情绪没有太大变化，可偏偏在此刻，joker呆住了，而后，只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痛，都朝着他的心脏聚拢着，无法控制，痛的他捂住了胸口，佝偻着身体，额头上满是冷汗。
舒格死了。
这一瞬间，他似乎终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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