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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周郎周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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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左慈做出个祥和泰然的神情,抖一抖衣袖,语速放缓,几乎一字一顿,老神在在地慢慢答道:“房中之术可以金丹辅之,亦可以术数习练,如同修习武艺,战场布阵一般,非天生而定,只要修习得当,自可为杀将纵横。”
  听到他语气里故意流露出来的诱惑口吻,李睦不禁好笑,却又被周瑜瞪了一眼。于是咬了咬唇,忍住笑向他眨眼。
  问出那四个字,不过就是她忽然想起了袁术后院那一院子女人而已。
  这个牛鼻子装神弄鬼的模样,若是送到袁术那里去,没准能给他算出个天命所归,不需传国玉玺也能立刻称帝登位的天象来。而袁术若是称帝,他们此番打到皖县,就能用向汉而讨逆的名义了——周瑜本来打进了皖县就预备立刻兵发寻阳,讨伐刘勋,不就因着师出无名,刘勋是袁术指派的庐江太守,而孙策名义上也还在袁术麾下,才迟迟按兵不动的么。
  她不记得袁术称帝的具体年份了,不过却记得该是得了传国玉玺之后才行僭号,历史书上还印着一副托玉玺朝天的图像来着。可现在传国玉玺被她所盗,若是袁术因此迟迟不称帝,孙策岂不是就没借口脱离他了么!
  真是不是好人心。
  李睦朝周瑜撇嘴,自己也将茶盏中的茶喝了。左慈却话锋一转,向他们二人拱手道:“慈此行,只为向权公子求一栖身之所,专意炼丹,求长生之道。若能得权公子庇护,慈有一本《九丹金液经》,愿奉于公子……”
  “噗……”李睦直接把茶喷了出来。
  啥经?
  
  ☆、第五十六章
  
  李睦赶紧捂住嘴,周瑜被她吓了一跳,将手里刚攥过来的绢帕递了回去,一脸不解,全然不知她为何听到《九丹金液经》反应这么大……
  李睦一把扯过绢帕胡乱擦了擦,咳得喉咙口泛毛,才勉勉强强顺下那错跑到气管里去的一小口水。
  “权公子对此经也有所耳闻?”见李睦激动,左慈还以为她知道这册只在道门中传颂的经传,不禁微微动容。
  “啊……没,没有……”李睦连连摆手,“我对这……”饶是有个一千八百年之后的灵魂,这部经书的名称她也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模棱两可地含糊着,“这……这经,我对这经没兴趣。”
  一旁周瑜的两条眉毛已经快皱到一起去了。
  李睦也觉得丢脸,只是她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要撑住一口气,不能表现出分毫羞惭怯意,否则这面子可就真的一丢千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伸手顺了顺耳侧的鬓发,方才呛咳时连耳朵都挣得通红发烫,借着这个动作,微凉的指尖在耳廓处摸了摸,给发烧的耳垂降了降温:“权乃世俗之人,于道术一途,只知化外于吉有教众十万,也正在寻一地栖身修道。然不知左道长与他修的是否是同一条道?道长一声令下,又能驱使几人?”
  她对左慈此人没什么印象了,然而看到那活变鲈鱼的戏法,又听到“神仙”两个字,却是立刻想到了历史上那个被孙策一刀砍了的“于神仙”来。
  前世玩三国杀时,这个牛鼻子老道的一句“猜猜看啊”,用法之复杂,结果之反复,以至于她每次一听到这阴阳怪气的配音声效便立刻起一身鸡皮疙瘩,印象实在太过深刻。
  此言一出,周瑜目光一闪,抬眼看她。
  于吉之名,在吴郡之地可谓是家家俱知,人人皆晓。号称能点水成药,呼风唤雨,实乃一代仙人。可只有周瑜和孙策最清楚,这个人分明就是欺孙策在南地立足未稳!
  孙策初至吴地,兵力不过数千,攻城陷地,所向披靡,武威难挡,却奈何文治不足。往往攻破一城只需数日,而治县理政却需要数个月才能理出个头绪来。在遇张昭南下避战之前,孙策也不知为这治县理政费了多少心神。
  而于吉正是此时突然出现在吴郡,广招教众,等孙策察觉自己治下竟多了个人人见之要跪伏行礼的“于神仙”时,于吉已然成了气候。
  十万教众……这个数字里固然水分不少,可信奉太平道的黄巾乱兵向来都是父死子继,兄弟为兵,纵然军纪松散,却战力惊人。因而就算十万人里只有三成是壮劳力,其余都是老弱妇孺,这也是极为凶悍的一支兵马。
  可李睦从未到过长江以南,又是从何处知道这些的?
  其实左慈也暗自惊讶,他没想到李睦毫不避讳地点穿他和于吉所图一致,却又同样毫不避讳地挑动他和于吉之间相争。
  于吉修的是太平道,打着还天下以太平的旗号拉开了黄巾之乱的序幕。而他则奉元君,熟习天地阴阳,此消彼长,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之道。炼丹为药,金丹一道,曾在始皇帝秦一世的治下风光无限,地位几同仙人。
  他二人虽然都是修道,可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纵然南北相隔,却从未停息过。
  看出了眼前这个少年虽然年轻,却并不好糊弄,左慈应变得也极快,立刻抛出手里真正的底牌:“慈无十万之众,荆州刘表,南阳张绣,汉中张鲁,许都曹操,唯此四人耳。”
  “曹操?”想到左慈之前的表现,李睦不禁好奇,“你是给他变鲈鱼了,还是传授房中术了?”
  她问得顺口,然而话一说出来,就又听见周瑜在旁边掩唇轻咳,一脸她又说错了话的表情。
  只是这回李睦颇不服气,不以为然地冲他扬了眉,一面向左慈拱手笑言:“权素喜玩笑,随口一问,并无他意,还请道长切勿见怪。”
  “最喜玩笑”之语,还是初入下邳城时她要高顺报答周瑜救命之恩的时候周瑜打的圆场,此时她话一出口,两人不约而同都想起了那时的场景,目光再次交汇之间,不禁相视一笑。
  “刘表在南,张鲁位于西,张绣曹操又比邻于中,若再合吴地为东,三面合拢出兵,将袁绍困于北地而分灭之……左道长还说不是来为曹操做说客的么?”
  听这四个人名,李睦还没察觉什么,周瑜忽然就想明白了左慈的来意。
  曹操迎汉帝为尊,占了大义,与袁绍一战势不可避,若是有这一番布置,倒是……可行。
  他眉梢轻轻挑起来,抿了抿唇,心里隐约有了个驱狼吞虎之计。
  只是……
  “若袁氏兄弟素来不和,曹操要与袁绍一战,为何不以袁术为盟?袁公路占据江淮之地,屯粮千万,兵强将众,岂不是要比伯符更具从战之优?”
  左慈闻言忽然朗声而笑:“周郎怎还不知么?袁术已于日前公然僭号,造符命,置百官,曹公奉令天子,忠于汉室,怎可与这等反逆之臣共谋!”
  此言一出,无疑就是承认了他确实是为曹操而来,也坐实了周瑜方才的推测。
  “袁术自诩得传国玉玺者乃应天顺民,不久之后必然郊天祀地,发玺印檄文,称帝成逆。”
  李睦还在想怎么左慈突然又成了曹操的说客,乍一听到“袁术得传国玉玺”,不及细思,便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将传国玉玺扔进井里了!
  总算看到她露出了震惊之色,左慈突然有种扬眉吐气,心中终于畅快起来的感觉,眉宇间不禁带了几分得色,一捋胡须,接着道:“若周郎攻城之军能再待几日,等袁术的一纸檄文先到皖县,此战之机便是名正言顺了。”
  向李睦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周瑜朝左慈微微一笑:“战机稍纵即逝,我等无此檄文,却不是还有道长么?”
  只要左慈几日前就将这个消息传入他军中,那他不就等于是先获悉了袁术的不臣之心,随即再提兵杀进皖县,不就名正言顺了么。至于这当中的时间差,谁先谁后,只要他们不刻意宣扬,待皖县失陷的消息传回寿春,又还有几人能说得清楚?
  左慈闻言眼睛一亮,立刻会意,朝周瑜长长一揖:“慈自当效劳。”
  李睦也听出来了周瑜这是要留下左慈的意思,却不由皱眉——孙策能砍了于吉,又怎能容得下一丘之貉的左慈?
  不管是接住曹操递过来的橄榄枝,行合作之道,还是真的就为了左慈一句“袁术谋逆”的佐证,若是孙策又一刀砍了他,还有什么意义?岂不是合作成了结仇,佐证成了杀人灭口?
  “瑜尚有一惑,不知道长可否为我解之?”
  左慈客气地一抬手,示意他但讲不妨。
  周瑜回一礼,转身走到堂中屏风之侧,指了悬于架上的地图,目光湛湛:“道长自北地南下,不知途中取道何处?为何袁术僭号之事,我这距离寿春较劲之处尚未有斥候来报,道长自北地而来,反而如此清楚?莫不是此乃道长替曹孟德算出来的?”
  左慈哈哈一笑,连连摇头:“斥候细作,曹公四方征战多年,可不比贵属时日更久么?自然也能多获悉些消息。老道只会看星象轮转,而袁术并无帝星之运,天象之中,不因他而变,我又怎能算出来?”
  他语声一顿,又转而问李睦,“慈有曹公之凭,可比得上于吉那十万乌合之数?”
  方才那一句十万教众之言,李睦纯属信口胡说。反正她看了几回计簿,发觉这个时代无论行军打仗,还是户籍人口,都有虚报人数的习惯。故而随便一口十万之数,似乎也成了这个时代的人惯常所为。
  而这件事若她能决定,目前看来自然是与左慈合作比较合算,更何况,她还对这个时代的炼丹炉极有兴趣,很想亲眼看一看这最初的化学反应发生器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但孙策那里……
  李睦不确定地望向周瑜。周瑜看出她的顾虑,朝她微笑点头:“伯符处我自去说,权公子不必担心。”
  周瑜总比她这个假孙权更了解孙策,既然他这么有把握,她当然举双手赞成。
  然而,就在周瑜话音刚落之时,她一偏头,突然看到左慈若有深意地看了周瑜一眼,神色古怪。
  李睦微微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周瑜负手立于木制的屏风前,笑容晏晏,丰神俊朗,心里猛地一突。
  这牛鼻子老道……又是炼金丹又是房中术,不会……还好那口吧……
  这么盯着周瑜……莫不是盯上这只毛色鲜亮的狐狸了?
  想到这里,李睦骤然打了个激灵,不动声色地往周瑜那里走了两步,恰恰挡住了左慈望向周瑜的目光:“既然如此,便有劳道长代为拜上曹公,一同讨逆。”
  见左慈一时不答,看不见周瑜了的目光却似乎一瞬间变得更为复杂,李睦的脸色顿时一黑,提高了声音,“左道长!”
  左慈收回目光,朝她深深一礼:“慈定不负君命。”长袖拂过身前,他忽然击掌扬声,“带进来。”
  李睦回头向周瑜看一眼,再转回身来的时候,就见一人被五花大绑着被一名身形高大的壮汉扛了进来,砰的一声摔在她脚边。
  “此乃黄祖军中水师督侯陈就,甚得亲信。曹公便以此人作为首礼,以示诚意。”左慈一指那人,缓缓言道。
  孙坚便是在攻打刘表之时,死于黄祖部将的冷箭之下。因而黄祖与孙权实有杀父之仇,这陈就是黄祖麾下的一名军侯,左慈将人送来,也确实算是一份厚礼了。
  感觉到周瑜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李睦反手向后摆了摆,脚下却是站得稳稳当当,一步不让,仍然挡着左慈的视线。往下看了一眼那双目紧闭,生死不知的陈就,扯了扯嘴角,躬身道了声谢:“这番诚意,权定会带给兄长。而道长在城中若有所需,也尽管寻范公安排,无需拘谨。”
  有事找范须,自然就找不到周瑜身上了。
  而周瑜正笑晏晏地看着她,令她不禁有些气闷。
  招女人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
  
  ☆、第五十七章
  
  总算将左慈打发走了,李睦憋了许久的一句话终于能话说出来了:“袁术不可能有传国玉玺!”
  周瑜微微蹙眉,不以为意:“你可以盗他一次,怎又不许他找回去?”
  他并不怀疑李睦当初确实盗出了玉玺。然而他中箭受伤之后,李睦解衣为他处理伤口,身上的衣物几乎一件件都解了下来,有没有玉玺,一目了然。
  那时他便知道李睦定是将玉玺藏在了寿春城里的某处,甚至就藏在了袁术的住处。毕竟若她能避开袁术的耳目,独自出门再寻一处藏起玉玺,也不用冒险找上他了。
  袁术一直都在寿春,以他对传国玉玺志在必得的执念,势必会派人将整座城池翻过来搜寻。被他找出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可能。”回想起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李睦斩钉截铁地摇头,又咬了咬唇,有点心虚,“我……我明明已经扔到井里去了……”
  “井里?”饶是周瑜素来镇静自若,也不禁大吃一惊。那当初她来找他,所谈所许,岂不都是不可能实现的空谈?
  “既然袁术又认定我盗了玉玺给你,那只要你现在手里有玉玺,假的也是真的,又有谁会怀疑?”她当初孤身在寿春,既不敢全信周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真能顺利逃脱袁术的追捕,若周瑜将她扔出房门,或者被袁术人赃并获,都将是万劫不复的结局。唯有先将玉玺藏起来,那就算不幸,她至少也有了狡辩措辞的余地。
  “你……”周瑜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天子印鉴!李睦居然从一开始就想着要造假!
  他想不到在李睦的意识深处,根本就没有这个时代对君权的敬畏之心。
  她只记得前世大学毕业时学校强制所有毕业生考英语专业八级,为了控制通过率,甚至用不通过就扣押毕业证书,来年返校重考来施压。拿不到毕业证书就无法顺利就业,可只有极少数的工作是真正要求应届大学生拥有专业八级证书的,于是许多不幸被扣了证书的同学们就花一百块钱在外面做了张假的。说是假的,证书上的个人信息,序列号,电子注册号又都确实可查,又有谁能说这张证书是假的?假的自然也就成了真的。
  一样的道理,传国玉玺丢入井中只有她一人知晓。只要她不说,天下皆知孙坚得传国玉玺后,又由孙策押给袁术换了兵马,袁术紧接着又与孙策翻脸,自然也会有人推测到传国玉玺又被孙策设法夺了回去,那时候孙策手里再出现传国玉玺,谁又能说那是假的?
  “袁术怕也打的是这个主意。”从初时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周瑜长长呼出一口气,立刻又想到了一个可能,“盗玉玺是你一人行事,只要拒不承认玉玺失窃……”
  “那天下人也只以为他手里的玉玺才是真的!”李睦也反应过来,她的推测都是建立在袁术会与孙策翻脸,向他们追讨玉玺的基础上,而若袁术不声张,总不见得她主动跳出来昭告天下说盗了传国玉玺还给孙策了吧?
  “可下邳城外的一战,袁术不已经出兵了么?”若是因此把这件事栽到他头上,应该……也是可行的吧。
  周瑜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你莫忘了,下邳城外除了袁术,还有刘备。袁术大可说是听闻刘备围城,他提兵亲自来援……毕竟,伯符现在还算是他麾下之将。”
  也就是说,她原想要孙策假造玉玺,以假作真,而现在却被袁术抢先一步假造玉玺称帝,拒不承认她盗走玉玺?
  李睦在心里理了理这绕了十七八拐的逻辑关系,只觉得有点傻眼。那岂不是等于她当初在寿春就上演了一出空手套白狼?周瑜还就真被她给套着了?
  现在她与太史慈兄妹重聚,她又拿什么给周瑜践诺?
  “哈哈……”看她一脸纠结,周瑜不由大笑,“那玉玺不过是个死物,伯符既然能用它为抵换兵马三千,就没想过还能从袁术手里再将它要回来。我初时也只想借这一方玺印扰乱徐州,如今此一途已达,更诱袁术兵出下邳,可谓已经尽其所值。真也好,假也好,难道伯符还真能用它来称帝么?”
  他随手倒了盏茶水倒入口中,末了也不放下茶盏,转身就走到地图前,另一手在图上飞快地点了几点,又眉飞色舞地朝李睦招了招手:“如此说来,袁术这时候暂时还不会与伯符正面冲突,倒是能多给我几天时间备战。那件死物袁术愿意要就让他要去,不说号令各地,不用多时,他僭号的消息传出去,自然成了人人诛伐的谋逆之臣,便更无暇再东顾施加牵制了。”
  “备战?又要打?”李睦盯着他手指点过的地方看了看,勉强找到皖城的位置,而周瑜是指向皖城以西。
  周瑜笑一笑,手指停留在一处轻轻敲了敲:“此乃寻阳,现庐江太守刘勋便驻兵于此。距离皖城四百余里,八百陷阵营骑兵我带走五百为先锋轻骑,再点五千步卒随后,三天之内,便可抵达寻阳城下。先攻刘勋,切断袁术南面之援,让伯符放手一战。”
  李睦对这个庐江太守没什么印象,只隐约在和军中的将士闲聊时听说过这人原是袁术的亲信。孙策辛辛苦苦打了一年多,才为袁术打下庐江,而原本许诺给他的庐江太守之位,就是给了这个刘勋的。
  “那刘勋……有多少兵马?”
  周瑜失笑:“江淮之地,多为其众,但两军对阵,天时地利,论士气军心,论谋略布阵,又怎可只算兵马多少?”
  “那就远多于五千五之数?”李睦叹了口气,眉头皱了起来。周瑜的话是没错,他以少击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退而言之,孙策最初起兵时,只有从袁术处“换”来的三千兵马,就算再加上周瑜带来的部曲,哪一次又不是以少击多?至今不都斗转江东,势若披靡?
  然而,刘勋作为庐江太守久驻寻阳,粮草囤积和兵力配置都不是皖城可比,周瑜又要赶在袁术之前切断他这一路,横看竖看,都毫无任何优势可言。
  门外亮得令人炫目的日光,李睦只顾着心中盘算,不知不觉便对着那光亮出了一会儿神,再收回目光时,就觉得眼前多了一团白晕,闪得她连连眨眼:“你何时出发?能否……再等十天?”
  眼前的白晕挡住了周瑜的脸,她一时看不清周瑜的表情,只听到他“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便咬了咬牙,改口道,“五天也行。”
  “为何?”
  “我要先看看左慈的炼丹炉。”李睦用力揉了揉眼睛,视线总算清晰了一点,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周瑜脸上的不解之色。
  她咬了咬唇,略一犹豫:“我有一法,可于瞬息之间开山裂土,就要着落在这仙人的丹炉里……”她顿了顿,飞快地组织了一下语句,想了个比方出来,“就像……惊雷落地,能炸开一切阻挡,堪称神技。”
  见周瑜挑眉,她一抿唇:“我当初用城弩射刘备中军营时,便有人说那是神技,你又岂知我不能引下惊雷?”
  话是这么说,其实论及在丹炉里制火药,李睦还是有点心虚的。
  物理曾是她的主修科目,各种运动轨迹,受力分解,乃至流体力学她都能啃下来。然而化学……她的无机化学学得极好,可刚刚学到有机化学时,记得某次上课时她稍微走神了一小会儿,再抬头时眼前就出现了满满一黑板的化学键,名为阿司匹林……从那一刻起,有机化学彻底成为她理科的死穴。
  对于火药,说实话,除了一硝二磺三木炭之外,她就只知道其源头就是起源于炼丹术了。
  所以她才会左慈的炼丹炉感兴趣,本来打算旁敲侧击先打听一下这个时代对于这三件物品放到一起会爆炸的现象是否有认知,再寻机骗个小道童偷偷和她一起来试一试。
  却不想周瑜如此急着兵发寻阳……
  若是能有火药,所谓无兵力之优,便不再是问题了。
  一句话说完,她忽然又想起一事,连忙又关照一句:“只是此事万不能令阿兄知晓。”
  上次好不容易又是失忆,又是悲情牌地才把城弩射箭的事给糊弄过去,这回要是火药的事再让太史慈知道,她总不见得短短几天里再失忆一回吧!
  她已经想好了,若太史慈事后问起来,就全部推到周瑜身上,可要是周瑜主动去问及太史慈她为何会这些,岂不是就露馅了!
  李睦冲周瑜眨眨眼:“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战阵凶险,刀剑无眼,随军拼杀非我所长,便只能在这军械之利上下些功夫了。可阿兄素不喜我行此匠人之事,你……可否……不告诉他?”
  难得这个小女子收起尖牙利爪,轻声软语地冲着他眨眼,眼睛里仿佛闪着一层水光,一直闪到他心里。
  城弩射箭,她一句话落便立刻冲进了工匠棚里,指手画脚,踌躇满志,那些他至今还没看懂的术数算法于她却仿佛随手可得。
  而如今所说的……“引雷”?五日也好,十日也罢,显然不像城弩那般,是她原就想好的。
  若说城弩是她因担心太史慈而在军械上花费的心思,那这“引雷”……自然就是担心他了。
  想到这里,唇角不由自主地轻轻翘起来,温和明朗的笑容比外面的阳光更灿烂:“好,我不告诉他。”
  若让太史慈知道他的阿睦为他忧心劳力,岂不又要寻他打一场!
  周瑜英朗清俊的面容笑得眉眼弯弯,什么绝尘容华,绝世风姿一概都统统不见,仿佛骗到了老虎的狐狸,洋洋得意,露出一排白牙:“战机稍纵即逝,三日之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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