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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男主他长得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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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驱除全部黑暗与阴霾,
  用银剑刺穿那些狂妄无礼之徒的心脏……”
  专属于埃里克的高亢声线在冰冷坚固的石壁间回荡,将广阔深邃地下世界中的黑暗鬼魅,分割撕扯化为齑粉。
  “埃里克,你的才华不应浪费在屠戮他人生命上……别太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在剧院里,吉里夫人的地位无可动摇,我也不再是那个自卑的小女孩了。”被他的描述所刺激,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小声申辩。
  也许人总是很难摆脱第一印象,在与埃里克初次见面时,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小女孩,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排挤,却只能怯生生躲在母亲的裙摆后;当嗓子坏掉后,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用消极的眼光看待周围世界。
  可十六岁的我,已在吉里夫人和克丽丝汀帮助下,从灰暗童年走了出来,变得越来越正常,正常到足以容忍他人背后的刻薄话。
  但埃里克并不知情,他错过了我的成长,仍拼命将我置于他的保护圈下,戒备排斥其他所有人,就连吉里夫人作为我的亲生母亲,也会被他认为失职,因为她没把我教成个合格的淑女……说起来,克丽丝汀倒是在淑女这条路上走的相当成功。
  相当难得,也许是方才拥抱的缘故,埃里克并没较真,他双腿交叠,抱着手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的问,“说起来,你怎么会跑去达洛加那里,有事要找我?”
  “呃……这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埃里克,你的歌唱水平是我听过最高妙的,”我连忙谄媚的双手合十拜托他,“你知道,克丽丝汀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声音非常动听,但缺少了些技巧,没有一个好的老师教授她演唱技巧,才会让明珠蒙尘,你能教她唱歌么?”
  “克丽丝汀?你的好姐妹。”
  “没错,她跟我一起从小长大的,埃里克,求求你了。”
  “我会考虑的。”埃里克从西装侧袋里拿出金表看了看时间,“但现在,已经快要半夜了,你该回去。”
  “天啊!完了完了完了,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会带你从一条小路上去,假如想来找我,就从这条路走好了,你这个鲁莽的姑娘,但凡一刻不将你放置在我的看护下,就会惹出麻烦来。”
  埃里克的说法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作出个鬼脸。
  但鉴于教克丽丝汀唱歌的事情还需要拜托他,所以当埃里克系上披风转过脸来时,我赶紧又做出个讨好的笑脸来。
  回到宿舍时,天色已经很晚,刚刚走到门口我就忍不住将手伸到背后将胸衣的带子解开一些,谁知刚刚推开门,没瞧见克丽丝汀,却看到吉里夫人正以让人畏惧的笔直姿势坐在椅子上,手持平时上课时用的教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目光盯着我。
  完了,我的脚腕都发抖了。
  “妈妈。”我垂下头,乖乖的或者说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
  “出门时,你许诺会几点回来。”吉里夫人真的非常生气,从小到大,她用这种严厉语气对我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八点。”
  “现在呢?”
  我哆哆嗦嗦抬起头朝柜子上摆着的闹钟望了一眼,声音越发微弱。
  “凌晨一点。” 
  三指粗的教杖啪得敲在柜子角上,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响。
  天啊,伴随着这可怕的巨响,我的膝盖几乎打弯,差点就要跪下来了。 
  “妈妈,我错了。”天知道,这一刻我的眼泪比夏天的暴雨落下来还迅速。
  平日,不管我跟克丽丝汀在私下里玩得多疯,在吉里夫人面前都会转换成温驯的绵羊,就如同生物界的食物链般无法逆改,再撒野的羔羊也没法顶撞母羊。 
  “你怎么敢这样?像个没教养的野孩子在外寻欢作乐,徒留你可怜的母亲在黑夜中担惊受怕!”吉里夫人的言语比刀子还锋利,我忍不住咬着自己手腕处的肉,才能阻止那可怕的哭泣声从喉咙里冒出来。 
  “妈妈,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难道你的母亲是恶毒的巫婆,会加害她的女儿么?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明白,这世间残酷的法则,若是一个姑娘家跟男人跑出去,彻夜未归。她那被母亲辛苦保护十六年的名节就要毁于一旦。” 
  吉里夫人终于动了怜悯之心,一个妈妈怎么会不留余地的羞辱女儿呢?她走过来,将眼泪流了满脸,除了呜咽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我,抱在怀里。
  “亲爱的,我太害怕你受到伤害了。”吉里夫人深深叹了口气,终于愿意拥抱我。 
  “妈妈,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从明天起,一个月,你都不会被允许出门。”吉里夫人拿起教杖,向门外走去。
  就在门即将在我身后关上时,我按捺不住疑惑,放低声音询问,“妈妈,克丽丝汀呢?” 
  “她今天受了相当大的打击,睡在我这边。”

  ☆、Chapter 26

  第二天,让克丽丝汀伤心欲绝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舞团。
  芭蕾舞团的姑娘们,在训练后窃窃私语,兴奋又鄙夷的将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舞团。
  克丽丝汀一整天都没有参加排练,吉里夫人告诉我,她整个晚上都在哭泣,眼睛肿成了桃子,一大早就跑到祈祷室,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我知道舞团的姑娘们在议论克丽丝汀,却不知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平日与这些姑娘走得不近,今天更是如此,我刚刚有靠近她们的迹象,她们就齐刷刷抬起头盯着我,仿佛我穿着一件古怪可怕的舞裙,正要吓唬人。
  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向唯一不太排斥我的阿奈打听,当着其他人的面,阿奈不敢明着告诉我,让我等到晚上演出后。
  一整个白天,克丽丝汀都没出现,我孤零零的独来独往,嚼着无味的面包,看着餐桌上其他的姑娘嬉笑打闹。
  当我端着牛奶和面包去找克丽丝汀时,祈祷室的木门紧紧锁着,我只能透过门缝张望。
  她坐在祈祷室的落地窗前,肩膀上披着一块灰色羊毛披肩,双脚并拢、蜷缩在角落里,神情恍惚望着窗户玻璃,可那只是一块图案不什么出彩的天使彩色玻璃像。
  真的如吉里夫人所说,才短短一个晚上,她就憔悴了许多,仿佛失去了海之灵魂的珍珠,即使外界光线明澈,也无法填满其中粗糙不平的间隙。
  祈祷室的门关着,即便叩门也未被允许进入。
  今晚的演出,是卡洛塔来到加尼叶剧院的初次登场,门票全部售出,在此之前,剧院的两名经理人可没少买下报纸的篇幅,为这位意大利女歌手大造声势,而卡洛塔的表演也相当好的回报了经理人,在《圆桌旁的骑士》的五幕剧中,她略带异国口音的歌声让全场叫好。
  但我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台后,演出刚刚结束,我就将阿奈拽到角落里。
  她向我讲述了一个被刻意歪曲和丑化的版本。
  昨天,当卡洛塔练习高音时,克丽丝汀身着盛装,到卡洛塔的化妆室去,大胆引荐自己,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还画了个不错的妆,即便是传出谣言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克丽丝汀的美艳比起卡洛塔来,实在超出太多。
  克丽丝汀鼓起勇气向卡洛塔唱出《木偶娃娃葬行曲》中的片段,但还没等她唱完半幕剧,就被卡洛塔打断了。
  卡洛塔的原话大约是这样的,尽管克丽丝汀有着一副上帝赐予的好相貌,但实话而论,她歌声毫无章法、气息紊乱、唱腔在专业人士眼中粗俗不堪,就算她妄想学习歌唱,也早已过了恰当合适的年龄。
  最好还是乖乖学习那种只需付出时间和汗水的芭蕾就可以,出演某些不需要考虑演技的小角色,而不要妄想成为主演了。
  这一连串犀利刻薄的批评,让克丽丝汀满面通红、眼泪汪汪,简直要被卡洛塔的话打击到昏厥过去。
  就在此时,从卡洛塔化妆间的屏风后,走出了珍丝和南希,这两个善于传播风言风语,甚至敢于顶撞吉里夫人的姑娘。
  也许,她们根本就是被安排刻意等候在那里,等着克丽丝汀傻头傻脑的撞上来。
  “所以,这完全是卡洛塔安排的一场好戏,只为羞辱克丽丝汀?”
  “实话说,哪个女主演会喜欢在台上有个风头盖过自己的合唱团成员呢?”阿奈耸了耸肩。
  “那么,今天剧院的风言风语,就是由珍丝和南希传出来的?”我努力咽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无波。
  “除了她们,还会有谁呢?卡洛塔才不屑与舞团成员打交道呢。”
  很好,非常好,又是这两个姑娘,上次她们在送别会散场时,毫无顾忌的嘲讽我和克丽丝汀,这一次,她们又恶毒的将克丽丝汀所受的屈辱大肆宣扬……
  很好,相当好!
  我咬牙切齿的推开换装室的门。
  从后台散去的人群,缓慢行进到化妆间与换装室相隔的走廊上,这条走廊年代有些久,墙壁上的煤油灯灯罩被熏得发黑,光线逐年黯淡,不时有穿堂而过的凉风,从灯罩的缝隙间吹入,将火光吹得摇摆起伏不定,被这阴气森森的感觉所感染,人群的谈话声逐渐低落下来。
  Embalm。
  我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翕动,吐出一个单词来。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中世纪被邪魔附身般的巫女,在烈焰灼烧下所能吐露出的最刺耳的诅咒。
  一个姑娘拼命挥舞着手臂,她对着每个人尖叫,又拼命蜷缩身体,死命挤压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要将某种恶毒的邪灵驱除。
  另一个姑娘则惶恐不安的跺着脚,泪水淌了满脸,呼唤着某个男人的名字,哭得撕心裂肺,头上的发髻被自己扯乱。
  没过多久,两个女孩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指甲在脸上刮出血痕来。
  她们仿佛遭遇了一生所能遭遇最痛苦的经历,却又无法摆脱诅咒。
  那些恐怖的片段疯狂涌入我的脑海,那些记忆中最不堪回首、最该埋藏在黑暗深渊中的片段,被反复唤起,反复播放,以一种人类思想所能达到的极限疯狂刺激着人的神经,恐惧、狂躁、歇斯底里。
  我的脑袋如针刺一般爆发出剧痛来。
  这让所有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景象仅仅持续了一分钟。
  走廊上已炸了锅,女孩们尖叫着朝走廊的两头退却,站立不稳的我被推倒在地,前后被两双惊慌失措的脚踩在脚腕上。
  这是使用‘Embalm’,所必须经受的诅咒:让人回忆起脑海中最苦痛的记忆,并身临其境,包括自己在内。
  浑身像被野兽的利爪一条条撕裂,经受过双重诅咒的我,像具死尸般躺在空荡的走廊地上,眼睛直直盯着头顶的石壁。
  此外,身旁是两个刚刚从诅咒下逃脱的年轻身躯。
  我想,也许上帝他老人家早已将我的灵魂钉在十字架上,丢进无间地狱。
  一副空洞的骷髅脸出现在脸的正上方,我恍惚明白了一句话,天道所在,报应不爽,看,恶魔已经来接应我下地狱了!
  我合上眼。
  醒来时,我察觉到自己在某人的怀里,正被一双淡金色眼睛紧张不安的注视着。
  “埃里克?”我恍惚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念叨。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太脆弱了,我该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埃里克的声音如大提琴的重音般剧烈颤抖着,他太紧张也太激动。
  “嘘,与你无关,是我犯下的罪孽。”我喘着气,用手指堵住了埃里克的嘴唇。
  也许,是我从未认真想过‘Embalm’所具有的最大危害性。它轻而易举就能突破人们最戒备的心墙,唤起心中最大的恐惧,点燃情绪的烈焰。
  我甚至不曾想过,当一个人心中的恶意挣脱理智的束缚,失控如逃脱封印金瓶的魔鬼,疯狂残忍的肆意屠戮,将复仇的火种播洒到干枯的草原之中,将天空都烧得失色。
  “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两个女孩疯了么?”埃里克皱着眉头,金眼睛里尽是困惑。
  理智的恢复,让我陷入难以挽回的自我折磨之中,假如埃里克知道,假如他知道真相,一定会无比憎恶我的存在。
  谁能想到在这副不谙世事的外表下,竟然埋藏着一颗比巫毒木偶还可怕的黑心脏……
  在我被遮天蔽日的阴郁吞噬时,埃里克急疯了,手掌焦急摩挲着我的脸,试图让中和那冰冷的温度。
  “梅格,你怎么了?梅格?”
  “埃里克,我想杀了我自己。”我狠狠拥抱着他,希望自己变成春日里的雪人,就这样分崩离析,化做尘埃,一干二净。
  “别这样说,我宁愿把我的灵魂献祭给恶魔,也绝不会允许你受到分毫的伤害。”埃里克放纵着我的脆弱,有力的臂膀紧紧禁锢这几乎逸散的灵魂。
  “上帝会诅咒我的。”
  这句听起来挺孩子气的话,让埃里克轻笑出声,他大概把它理解成为幼稚孩童撒下第一个谎言时,内心的恐惧。
  “我的安琪呵,假如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诅咒,想必我的降生便是最大的诅咒,我曾起誓要保护你,若真的有诅咒,那便降临在我身上好了,有句老话怎么说,债多不愁!喝点葡萄酒吧,亲爱的,你的脸色比劣质大理石雕还难看。”
  埃里克用单手为我倒了一杯葡萄酒,他似乎知道此时此刻,唯有在他的怀抱中,我才能获得片刻救赎。
  “另外,小梅格,我大概知晓了你的困扰,你的小姐妹受到如此羞辱着实令人不快,我答应你,会将自己的技艺全无保留的教授给她。”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亲昵声音,甚至称为宠溺也不为过的语调,笑着应承下来。
  “你答应教克丽丝汀唱歌了!”被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所激励,我暂时忘却了那些阴暗,抓着他的臂膀摇晃。
  “还没意识到么?我的安琪,倘若这要求是你提出的,我有哪次能够拒绝呢?”面具下的埃里克,弯了唇角,弧度美好的让人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起,就开始引入原剧情咯,看过原著或者电影的小伙伴们,有没有一点熟悉感,~(≧▽≦)/~

  ☆、Chapter 27

  被禁足的日子里,无所事事的我,只能再度回到剧院寂静无人的楼顶,抬头仰望阿波罗竖琴像和碧蓝天空,让所剩无几的夏日阳光温暖这孤寂虚弱的灵魂。
  埃里克开始正式设计接触克丽丝汀,当从我口中得知克丽丝汀喜欢躲在祈祷室里,他得意的大笑出声。
  因为,就在祈祷室的隔壁,隔着一面墙壁,就有暗道通往那里。对此,他作出的解释是,总有人喜欢在圣母像前倾诉自身罪恶,仿佛能够获得救赎,殊不知恰好将把柄落入他的耳中。
  真可怕,难怪埃里克轻轻松松就从剧院的经理人手里,获得了五号贵宾包厢的使用权,他就像隐藏在剧院的幽灵,在不知不觉间侵入人心,用世人眼中阴险狡诈的手段,将众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整整一个月不能出门玩,我才意识到剧院外平凡无奇的街道,在此时此刻显得如此富有吸引力,就连剧院右侧的咖啡店里,男招待为客人奉上咖啡都能让我看得津津有味。
  看啊,那个看报纸入迷的老先生,一下就把雪茄按在了自己的咖啡里!还有那个打扮的衣冠楚楚小偷,他都掏空身旁三个顾客的钱包了!
  假如不是白鸽从天而降,我又要在屋顶消磨半个休息日下午的时间了。
  这只白鸽是埃里克从某个欧洲马戏团老板手中买下的,据说它聪明的让人震惊,不仅能够计算出十以内的加减法,还会伴着音乐节奏摆动翅膀,在简单训练后,它就成了埃里克传递消息的好帮手。
  “小E,辛苦了。”我从裙子里取出小钱袋,把炒得酥脆的豌豆倒在手心里。
  被我强行安上名字的小E并没多大兴趣反抗,只要用它喜欢吃的豌豆讨好,这家伙立刻叛变了埃里克,每天饿了也不去找埃里克讨食,天天飞到楼顶一遭,看有没有好吃的豌豆。
  “埃里克说今天会给克丽丝汀上第一节课,我们去地下等着他吧。”
  说起来相当神奇的一件事,小E的高智商让它从不贪吃,每次都是吃上十颗左右的豌豆,就满足了,抬头挺胸的在屋檐上迈步,还会飞到阿波罗竖琴像的头顶清清喉咙。
  埃里克告诉我的密道是通往地下最快的一条捷径,假如有何不方便,必然是那一段地下暗河,没有埃里克的帮忙,我很难通过自己的力气,划船到他的家。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埃里克在暗河的尽头栓了个铃铛,只要我摇动铃铛,他在家就可以听到,便能来接我了。
  我和小E等了没多久,埃里克就撑着他的小船从黑暗中逐渐现身,依然周身死寂的黑色,仿佛来自冥间的引渡者。
  由于个头的限制,或者干脆直白说清是腿短,每次下船时,我总是会不小心踩到湖水,把鞋子打湿。埃里克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来,用他那双明显比常人比例略长的长腿,直接迈到地板上。
  在这间华室中,埃里克最心爱的管风琴就在正对湖水的那堵墙上,占据了一面墙,在湖面发射上来的闪烁波光,在巴洛克老式管风琴的音管上起起伏伏,仿若潮水。
  当埃里克陷入最狂热的创作谷欠望中时,这架声域广阔辉煌的巨大机器,会发出让人灵魂震颤的乐声,把地下中空的岩层演化为雄伟磅礴的音乐厅。
  不过,大多时候,埃里克也喜欢弹奏钢琴,手指如流水般在琴键上巧妙淌过,炫耀他的技巧和指法。
  “来陪我弹奏这一幕,我需要你的小提琴和声。”埃里克将几页新写的乐谱递给我。
  不让这个音乐狂徒过把瘾,我怎好问出关于克丽丝汀的事情呢?
  他坐到琴凳上,我也搬了个软垫坐在他身旁,将乐谱放在面前,小提琴架在肩头。
  与埃里克对视一眼后,我们同时演奏起乐谱上的乐曲。
  双琴奏响的瞬间,深情又浪漫的旋律飞速充斥了整个黑暗世界。
  倘若钢琴是乐器中片片华服的贵妇,那小提琴就必然是她身旁最坚定衷心的骑士,两种乐器的声音纠缠交融,将那不被世俗容忍的情感引燃,添上一把熊熊之火。
  当一曲奏完时,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按着胸口,平息了许久的情绪,假如此时再受到什么刺激,我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这首曲子,太完美了,埃里克,你不是有着天才头脑的音乐疯子,就是向魔鬼做了交换。”
  “我常常会疯狂创作两周,然后休憩数年。”埃里克坦诚相告。
  “好吧,现在告诉我,今天给克丽丝汀的授课怎么样?”
  “小梅格,你的朋友就像一块未曾琢磨的原石,假以时日,再加上巧手工匠的创作,她在歌唱方向的辉煌会超越这剧院的所有人。”相当难得的,他居然没用刻薄话来挖苦克丽丝汀。
  不知为何,当埃里克说出这句罕见的夸赞之语时,我的心里却涌动起一股黑雾来,它们将我躁动的血液凝固冷却。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嫉妒?
  哦,真是可耻,我居然对自己的朋友嫉妒起来。
  “来陪我跳舞。”突发奇想的我从软垫上跳起来。 
  埃里克当即十分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 
  我拉着他的手朝石阶上一片空地上走,这里离水面太近,地下水渗出过多就会将地面淹没,石板上蜂窝大小的孔洞里还残余着积水,但比起其他布满各种奢侈‘机关’的地方,这里已算是个平整的适合跳舞的好地方。 
  埃里克的舞技有多糟糕,大约在上次佩里家的花园里我就有所体会,他的手臂会摆成标准却僵硬的姿势,挪动脚步死死踩着节拍却没什么变通,不知体谅女伴的辛苦,若非舞伴恰好是个从小学习跳舞的姑娘,让娇滴滴的贵族小姐来做他的舞伴,怕是跳上半只舞就要找借口去休息。
  “喂,别这么僵硬,像个僵尸一样。”我轻轻捏了下他的肩膀。 
  似乎是僵尸这个词刺激了埃里克,他当即一阵紧张,踏错了步子,踩在了我脚尖处。
  “你害怕僵尸?”疼痛让我呲着牙问他。 
  “不,不害怕。”埃里克继续跳着他僵硬的舞步,从面具下方露出的皮肤变得通红。 
  “说谎,你都被吓到了。” 
  面具下的人沉默了许久,才冷冷的回答。 
  “你不会想知道原因的。” 
  即便迟钝如我,也察觉到了提起这事,对他伤害有多大。
  屋子里没有音乐,我们的舞步只能依仗彼此脑海中的音乐节拍,幸运之处在于,我们的节拍如此贴合,但还是单调空洞的厉害。 
  “也许有音乐,你会跳的更好些。”我试图想让埃里克的‘屋子’变得热闹一些。 
  埃里克有些沮丧的放下手,他也清楚自己在舞蹈上的短板。舞姿这个东西,不是单纯掌握节拍、或者学会姿势就能跳得风度翩翩。
  “相信我,有一支舞,你一定会飞快学会的。”我回到钢琴前,用一只手放在琴键上,飞快流畅的敲击着键盘。
  因为,这首曲子太简单,用单手就足以演奏下来。
  作为音乐天才的埃里克,相当难以接受如此拙劣的曲目,木头似的站在原处。
  “这是,这是一首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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