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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骊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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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时过境迁,如今还用这个习俗的人不多。大多是小时候身体孱弱,所以才用替代之法。
贾玫去过几次清虚观,那观中有一人便是她父亲贾代善的替身,据说也是一大德之士。
贾玫想想:“假若请灵菀师父做法,不知需多少香油钱?”
一听提及俗事钱财,玄玉师傅眉头大皱:“既是神佛之流,岂会在意凡俗金钱?”
卫芊闻言,哂然道:“师姐,我记得佛经之中有典故,龙女菩萨昔年未成道时,曾用一枚价值三千世界的宝珠换取成佛机缘。可见神佛也有所求。”
“佛所求者,无非因缘。昔日善慧童子以五枝青莲花供奉定光佛祖,结下因缘方在千万劫之后证得如来,尊主婆娑净土,号释迦摩尼佛。若真要请师父出手点亮福灯,只要机缘到了便可。”
机缘不到,千金也难换其出手一次。而若是机缘到了,便是随意供奉一朵莲花,说不得她都会出面。
贾玫母女听了,若有所思。
“对了,母亲,灵菀师父说是要给您号脉。”卫芊这时候想起正事。
灵苑和贾玫母女关系不错,她精通医术,索性就在贾玫前来上香时帮忙号脉。一来二去,两方关系进一步交好。
第3章 警幻仙子的赌约
贾玫和卫芊二人回桐光院时,灵菀寻个借口让卫芊去帮自己找道经,借着把脉功夫和贾玫说起卫芊的婚事。
“我观卫芊面相,不宜早嫁。方才听她念诵道经时心绪不定,内火郁结,夫人还需多多照看才是。”
提及卫芊婚事,贾玫也叹起气来,将府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出了这些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想着先拖一拖,实在不行拼着老脸悔婚算了。趁着闹得不大,应该还好办。”
见贾玫态度,灵菀稍稍放心,又说起养气安胎的法子。
卫芊被支开寻找道经,来到桐光院的书房。
斗姥天后信仰混杂,但是灵菀以道教人士自居,这书房中放着不少道教经典。诸如《三洞宝经》《太上灵感》《道德玄章》之流。此外还有《龙虎天元灵篆》《玄冥抱真丹术》《玉皇九霄真文》《九转三玄八景合丹之法》等符文丹经。当然,这些道经不可能是所谓孤本古籍,仅仅是道教留下的拓本罢了。是当年灵菀游历神州时搜集的道典。
卫芊在书架上一一浏览,最终找到灵菀所言的《太阴玉威秘策》。
踮着脚将书籍拿下,忽然不小心将旁边的一本《上清大洞真经》打落。经书摊开,那一页写着:“皇初炁紫元色中,晖光郁霄明,三天焕九景,离合亿万生……”
这是炼丹养气之术?卫芊看了看,恋恋不舍合上经书,上面有些字她根本不认得,只是连蒙带猜才能看的明白。
但就算看得明白,没有名师指点也不能修行。放下心中念头,将《大洞真经》放回原处,拿着太阴道书回禀灵菀。
收下道经,灵菀暗自点头。这让卫芊寻找道经,也是一个考验。她暗中观察,卫芊并没有在半路偷偷翻阅,心性尚可。
如此,倒也可以帮她打下根基,以免错过时机。灵菀思罢,对贾玫母女道:“如今天色已晚,夫人不如携芊丫头在庙中留待一晚?”
贾玫抬头,瞧晚阳西沉,琢磨了下,有心让卫芊在庙中避避风头,便点头:“那就麻烦师傅了。”
灵菀微微一笑,吩咐身边弟子玄竹:“你带夫人去厢房安置,还是老位置。”
卫芊一心想着从灵菀这边修道,时常拉着贾玫在山上过夜。反正都是女子,也不怕外人说什么。故而灵菀早就预先留了几间房供她们歇息。
用过斋饭,卫芊和贾玫各自回厢房休息。
夜深人静,守在内室外面的红椿憨憨大睡,但卫芊怎么也睡不着。
“直觉告诉我,灵菀师父绝对是有道之人,可想要从她这里学习仙术好难啊!”
法不可轻传,谁会平白无故传给外人?而且卫芊这种官宦人家的女儿命运不能自主,未来能不能修道还是两说,传下道术平白浪费心血。
又想起自己的婚事,那黄宝虽然见过数面,但其行为举止,卫芊看不上眼。
“到底我多活了一世,和一个七八岁的小毛孩有什么话题可谈?”卫芊心中繁杂,掀开被子,穿上绣鞋,走出内室。
这厢房是内外套房,在外室也有一张床,红椿就在这里歇息,等待卫芊随时传唤。看红椿未脱衣服,直接靠在床边,卫芊悄悄过去,将自己的披风盖上去,然后偷偷走出房门。
明月当空,群星相伴,银辉在清幽小院铺撒,鸟啼虫鸣之声此起彼伏。
卫芊在院子里望月,披着外衣,孤零零在斗姥庙散步。
“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难不成也要学我们采月魄练功?”忽然,一阵凉风吹过,背后凭空多出一位少女。
白衣胜雪,婉若娇龙,少女明眸如星辰般看向卫芊。
“原来是玄筠师姐!”卫芊目光一闪,看到少女手持宝剑:“师姐在练剑?”
这女子名叫玄筠,是灵菀的得意弟子。十五年前被人遗弃,后来灵菀看女婴可怜,就抱回斗姥庙抚养。这女孩天赋极高,短短十数载就已经达到其他师姐们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在斗姥庙的这些女修中修为也是前五。
“师姐前些天不是在外游历?什么时候回来的?”卫芊上前拉着玄筠的手,双眼一眨一眨,开始卖萌。
“今天。”玄筠性子寡淡,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卫芊花了许久功夫才总算和她搭上话。
“今天,那小妹来的真是时候。”卫芊眉开眼笑:“师姐,我帮你收集不少百花露,你随我回房去拿?顺带告诉我这百花露有什么用途。”
月前,卫芊来斗姥庙时见到玄筠在南山花丛中收集晨露,于是上前询问究竟,并承诺帮忙一起采集。
玄筠一听,身形忽然消失,只留下卫芊一人。
卫芊一怔,苦笑:“师姐可真是利落人。”
下一刻,玄筠再度归来。除却手中的三个瓷瓶外还拿着一件红衣裳:“夜凉,穿上。”衣服扔给卫芊,玄筠查看卫芊准备的三个瓷瓶。
“不错,的确是晨间收集的花露,可以使用。”
卫芊穿上衣服,问道:“师姐,这花露有什么用?”
“我有一门秘术,需用晨露洗眼,以通阴阳。”
“传说中的柳枝牛眼泪?”在民间习俗中,用柳枝牛眼泪擦拭眼睛,可以让人看到不能看到的阴邪之物。
“差不多。牛是有灵之物,道教太上道祖便乘牛问仙。而在阴间,牛头也号称幽冥使者之一。”玄筠把玩瓷瓶:“不过牛眼泪的效果不大,我当初用了一次,勉强见得鬼灵。第二天就看不到了。”
“师姐见过?”卫芊兴致起来:“那鬼长什么样?可是传说中没有影子,不能见光?和生前有什么区别?”
“我大半夜见鬼,哪里看的了许多?而且当日所见,是一只红衣厉鬼。”想到自己昔年胆大遇鬼,少女也有些心悸,转移话题:“不过日后用百花露开启灵眼,到时再见到了就告诉你。”
“再见到?”卫芊眼珠子乱转,上前一把抓过瓷瓶,扭了个身:“师姐,小妹收集这些露水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还专门发动卫府的侍女帮忙。你可不能一句话把我打发了。”
“你想如何?”
“我也要通灵眼!”卫芊很干脆。通阴阳,或许就是入道的第一步。
“通灵之眼?”玄筠摇头:“你没有修为在身,平白得了一双阴阳之眼,摆明是找死。”当初若非她反应快,抢在厉鬼之前下手,恐怕自己就被人害了。
“通灵眼,既然通灵,在你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能看到你。而且阴阳之体最易被人附身。”玄筠不同意,身形一闪,卫芊只觉眼前白影一晃,手中瓷瓶又被玄筠拿走:“不过我也不坑你。你看好了!”
纵身一跃,玄筠落在墙头,手中宝剑一翻,银白色光辉亮起。
“邀月!”朱唇轻开,剑身一阵长吟,那道银白光辉引天之月华,整个小院充斥着太阴月华。
胧胧幢幢的月光交织飞舞,随着剑身弧度划过,少女身边勾勒一轮银月。
卫芊望着玄筠舞剑,不由痴了。在她眼中,再也看不到那位白衣少女,只看到一轮孤傲寒月,月中仙子起舞,身后蟾宫荧光,丹桂摇曳……
突然,眼前景色消散,玄筠收剑跳入院内。
“看到了?”
“这是……”卫芊隐约有所领悟,脑子里那一道月影难以消去。“师姐,能不能再来一次?”
“这是太阴观想图,虽不是炼丹修行的正法,但观想明月是我辈修行的第一步。”玄筠犹豫下,剑指卫芊眉心。轻轻一点,剑身急速震动,在瞬息抖动十二下。道道剑气斩破虚妄,卫芊眼前再度浮现刚刚看到的月娥仙子。
月娥起舞,那优雅舞姿连同周围的桂树、蟾宫便是一门极为精妙的功法。
脑中轰然炸响,一片黑暗中闪烁着熠熠月光。明月高悬,划破黑暗,卫芊福至心灵坐在地上。在她头顶有缕缕月华凝聚,滴滴水光般的银珠没入眉心。
不过随着识海观想明月,一群面相凶恶的青面夜叉在识海出现,对着中央那轮明月扑去。
观想之法,必需名师护持。提防的便是在观想中杂念丛生,离幻魔头。
那些魔头便是卫芊自身杂念,诸般魔头丛生,乌云昏昏沉沉,那轮明月摇摇欲坠,再无刚才明媚。
“赤子之心,不应有这些杂念啊。”玄筠护法,心中泛起疑惑。为何修道要从小,就因为孩童心思纯净,难有魔头霍乱。
但卫芊两世为人,前世早已塑造人格,如今各种念头翻滚,贪嗔痴爱,喜怒哀乐,各方夜叉魔头乱舞,观想法门根本维系不下。
所以,这时候便是护道人出手了!
只见玄筠少女第三次挥剑,剑身虚斩,慧光横扫,不伤身体直入灵台,卫芊奶中那些心魔夜叉纷纷消散无形。
不过在其中有一道念头在消失之时并非死亡,而是飞入杳杳青冥一方太虚境。
境中有一婀娜仙姑忽有所感,将念头收走。旁边另一位银裳仙子瞧见,不觉笑道:“妹妹怎么又干起老本行了?”
“不过是闲来无聊,藏身众生情念之间,不成想竟然被人撵出来了。”仙姑有些不虞,拨开云端查看究竟。
“撵出来了?”旁边那仙子讶然:“妹妹本是众生男欢女爱,情念悲欢所化仙子,执掌众生情爱,何人有这份手段?”仙子思索下:“莫非又是什么有道之人出世?”
这婀娜仙姑本是众生情爱所生天魔,被西王母看中诏安封神,如今在灌愁海执掌众生男欢女爱。不过其本乃天魔入道,本性难遏,时常将念头潜入众生情念,化作夜叉阻道。
如今,卫芊观想明月,不成想有一道夜叉恶念便是警幻仙子所化,被玄筠斩了之后回返本体。
旁边那银裳仙子道:“当年你受的教训还不够?真要再来一人大闹你灌愁海?须知,这神仙之位不易,还是好好在灌愁海修行吧。”
闻言,仙姑面色一红,薄怒道:“哼,区区一七岁孩童,哪里敢妄称道行?不过是她那护道人厉害,将我那一缕念头驱逐罢了。姐姐乃月宫仙子,莫非是感应那女孩修行你月宫法门,所以出言庇护?”
银裳仙子冷下脸来:“我本一片好心为你着想,既有人护道,想必这女孩也是未来修道之人。若是他日修道有成,飞升天界,到时候你拿什么交代?况且,若你不说,我哪里晓得这女孩修的是我月宫法门?”说着,银裳仙子也以法眼观望。瞧见卫芊观想明月,默默不语,暗自思量。
仙姑自知失言,但又不肯示弱,又道:“便是修你月宫法门又如何?当年你偷食不死药而成仙,所创功法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我看这女孩未来也没成仙之望。”
被戳中昔日伤疤,月宫仙娥也怒了:“我创下的法门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让人成仙?若他日这女孩成仙,你待如何?”
“若他日这女孩成仙,我去你月宫帮你杵槌捣药!”
“好,那就这么定了!”银裳仙子,抚掌笑道:“姐姐我和人打赌还从没输过,当年百花仙子都被我赶下凡间,谅你能为也强不过我的仙品。”
“那可未必。”仙姑掐指一算卫芊命数,心中一定:“此女身上还有婚约情丝纠缠,哪里是什么修道种子?我算定这丫头身上有段情孽,未来正是我薄命司中风流女鬼。若是小妹胜了,到时候就请姐姐来我灌愁海做一个洒水仙子吧。”
第4章 邀月观想
两位仙子在天界打赌,但对红尘中的卫芊毫无影响。
卫芊专心致志感悟明月,但这般动静终于引来旁人注意。
“咦?这丫头的资质的确不错。”一声诧异,院外有一位道姑走来。月合道袍,木钗盘发,手持拂尘,刚一进院,拂尘随意一扫,便将院内的月华扫去。“但是师尊早就说了,她红尘不绝,不入仙门,你岂敢私自传法?”丝丝缕缕的玄光荡开,月光融雪般一一消去。
玄筠反应飞快,在玄玉动手时手中宝剑插入地上。再度引动月光凝练月魄精华帮卫芊观月。“师姐放心,这邀月图是我游历时在外所得,并非我玄灵道之秘。而且,仅仅是让她观想一次,能不能入道还是两说。”
这观想之法在道教众多道典中记录,第一要求就是抱守元一,心静灵神。可凡间之人哪里来的这般纯净道心?
修道从小开始最好,为的便是孩童的赤子之心。
“可她资质不错,恐怕还真能一下子就领悟明月之意。只是资质和心性不同,若是她日后走上邪道——”玄玉不悦:“当年马氏的遭遇,你忘了?”
“马氏当年贪图银钱,暗自帮人做阴私勾当,才被师尊逐出师门。但师妹啊,玄舒的性子能跟芊丫头比?”这时,又有一位道姑走来。这道姑便是白日和灵菀对话,想要让卫芊入道之人。
“玄芸师姐。”玄筠和玄玉行礼,只听玄芸道:“左不过是一观想法门,便是今日玄筠不教她,未来她从道典中自己翻阅也能看到。”
“但那时候她一人瞎琢磨,两三年都未必能够观想出来明月。哪里比得上师妹帮忙点化护法?”玄玉嘀咕了一句,看到玄芸严厉目光只得道:“罢了,罢了,师姐都出面了,我又操哪门子心?何必做这个恶人?”
玄芸说了玄玉后,也对玄筠道:“你年纪尚浅,不知道我门昔年秘辛。当年灵菀师尊曾收一女弟子马氏,道号玄舒。只是这马氏一心贪图小便宜,常年在那些权贵后宅流连,帮助那些妇人们施展手段咒祸他人折损阴德,后来被师尊逐出门户。我辈修行之人,这心性才是一等一的重要。”
玄筠听了,道:“师姐放心,我既传芊妹子观想之法,日后她若作恶,我一剑杀了便是。”少女眉宇间英气不逊男子,两位师姐听了,不由哑然。自家这位小师妹从小修道,对人心一窍不通,才敢这般说话。
不过,卫芊是一个还没入道的小丫头,玄芸和玄玉不欲为她坏了和玄筠的交情,便懒得多计较。
玄玉岔开话题,对玄筠说:“几日不见,你的剑法似乎更精湛了。居然能够将明月观想图纳入剑法之中。”
“将太阴观想图纳入剑法,已有先天气象。”玄芸也夸了一句,此时卫芊在脑子里观想明月,一股清凉之气从头顶流遍全身,只觉精深饱满,睁开双眼。
看到玄玉和玄芸二人前来,卫芊笑脸相迎:“见过两位师姐。”
玄玉没说话,玄芸白了她一眼,迎上去对卫芊说及这观想之法。“修道先修心,我门中人在最初修行时皆要观想定性,这火候到了才能开始尝试真正的练气之法。这太阴观想图,你日后夜里勤加练习,可锻炼精神,增进灵慧。等你什么时候感悟气感,什么时候就算是入道。到时候可来斗姥庙寻师傅传法。”
不过单单这观想一步就足以难住绝大多数人。玄玉暗道: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卫芊这丫头不过是孩童心性,初起之时还能坚持几日,但日久天长,又有诸多男欢女爱之情劫纠缠,这辈子都未必能够静下心来悟道。
玄芸又嘱咐了几个观想禁忌,命玄筠送卫芊回去,而她则带着玄玉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卫芊跟着一群道姑做早课后,便和贾玫回返卫府。
正巧这时,卫芊的手帕之交前来寻她,轿子赶在一处。两边的轿夫相互看看,拿不定主意。
那小轿中传来清脆声音:“客随主便,又是长辈在前,你们还不快快推开?”得到自家小姐吩咐,王府的轿子首先退避,让卫府的轿子落地。
贾玫母女一出来,只见不远处那顶小轿中蹦出一个身穿大红裙的爽利女子。
女子风风火火来到贾玫母女身边,对贾玫道:“侄女见过表姑。”
这女子乃王家之女,四大家族时常联姻,算起来和贾玫也沾亲带故。
贾玫看着女子笑道:“原来是凤丫头,也罢,你芊妹妹这几日心思郁结,你好好陪陪她,我这做表姑的便不打扰了。”说完,拉着二女入府,将少女交给卫芊招待,贾玫径自前往后院卫老夫人处。
卫老夫人年有六十,这些年精神不济,早早撒手不管事。但这次主母和家主大闹,整个卫府的颜面丢失,卫老夫人哪里还坐得住?
老夫人躺在床上,眯着眼:“延儿这件事确实是错了,不过你也是,好好说不成,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府里面人多嘴杂,若是传出去了,芊丫头就有好处了?这桩亲事宣扬开来,到时候她不嫁也要嫁了!”
贾玫低着头,老老实实:“母亲教训的是。”
见贾玫神色,卫老夫人一拍床边:“老身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这件事还有的说道。”老夫人浑浊眸子中明光一闪:“正所谓婚配娶嫁,三媒六聘,这规矩可多着呢!只要从中略略一搅和……”见贾玫似乎还有些不通透,老夫人一身轻哼:“昨日你去庙里,就没想着给芊丫头看看八字?”
贾玫眼前一亮,作恍然大悟状:“还是母亲想得周全,没错,仅仅是口头婚约,莫说我们,黄家姐姐是什么意思还不清楚。”
“便是他们愿意,到时候找个人,好好解一下八字,散了这桩事也不难。”老太太神色淡定:“所以说你急什么!后面的事情多着呢,想要搅黄这桩子事儿,简单得很。不过为了不破坏我卫府的名声,到时候就算夫妻做不成,还可以让他他们义结金兰,也算是一桩美谈。”
贾玫连连表示受教,又和老太太商议了一阵子,见老太太身子乏了,便起身离去。
一离开,老夫人立马咳嗽起来。旁边一老妪赶忙奉茶。
卫老夫人抿了抿,对身边老人道:“你怎么看?”
老妪满脸褶皱,看了看身边黄杨,陪笑道:“还是太太手段高明,少奶奶到底是性子急了些。”
“她也是爱女心切。”卫老夫人满意点头,贾玫管家尚可,但这些大事还需得她拿主意,感觉到自己在后院的尊贵,颇为满意。“算算时间,黄家人也快到了,少奶奶别出什么事才是。你也让你家那口子在外面看着。”
身边老妪连连称是。这老妪是卫府家生子,她丈夫黄承同样在卫府为奴多年,黄杨就是他俩的孙女。
“对了,黄杨丫头。听说王家的凤丫头来了?你做人婢子的,成天不在小姐身边打转,来我这边作甚?”卫老夫人看到门口杵着的少女,面色不虞。似乎忘了昨日正是黄杨通风报信,才让她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旁边老妪闻言,立马瞪了自己孙女一眼:“还不快去!”
黄杨被二老人呵斥,神色一慌,连忙准备去卫芊处,哪里还有在卫芊面前的沉稳。
“等等!”就在黄杨准备离开时卫老夫人又喊住她,指着桌子上的点心:“这北方来的点心不错,只是太硬了,我这牙口不好多用,你去端给芊丫头和凤丫头她们,让她们这些小年轻尝尝鲜。”
黄杨连忙转身,捧着碟子才去寻卫芊。
她走之后,卫老夫人摇头:“你这孙女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分不清主次。”
“所以,才要太太细心教导。”身边老妪恭恭敬敬,黄杨年纪轻,藏不住事,但这些老人们怎么会看不明白?
“芊丫头昨日只带着红椿去上香,故意把黄杨留在我院子里,这就是给我闹呢!”老夫人对身边老妪:“如今我还可关照一二,但日后再这样做,芊丫头可是我亲孙女哩!”
黄杨仗着是卫府家生子,一心忠心卫府虽然不错,但若是怠慢卫芊,老夫人可不高兴。到底那是嫡亲孙女,娇养七年,岂容一个小小女婢怠慢?
当然,若是帮助卫芊欺瞒老夫人,当初让她去卫芊身边也没意义,老夫人同样不喜。所以才刻意敲打,同样也是对身边老人的一个警告。
家生子就是家生子,主次必须分明,这才是一个家族久传之道。
“听说,你家那口子正在外面置办庄子?”状似无意,老太太忽然问道。
老妪心中一惊,连忙道:“那是家主的意思,说是给府里多一项开源进项。”这位老太太怎么知道的?明明那严掌柜前两天才跟当家的接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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