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elen Pan-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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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爱的迈克尔小甜心，你知道的，你是阿姨的小心肝。”说着，妈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那副亲昵疼爱的模样简直让我觉得他才是她的儿子。

　　　　吃过早餐之后，趁着还没有大雪停歇的间隙，我和迈克尔先去了对角巷接他的两个朋友——卢娜以及一个我不太熟悉的拉文克劳男孩，迈克尔说他叫杰克就行了，他也是一个麻瓜巫师。

　　　　在格里莫广场再见到哈利的时候，他显得更加苍白憔悴了。当时他来开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甚至以为自己撞见了幽灵。赫敏、罗恩还有金妮很快跟了出来，他们朝我笑了笑，只是看起来笑得都有些勉强。　ｗｗｗ．ｐａｉｐａｉ．ｆｍ

　　　　“！我们可以走了，大家都到齐了。”赫敏朝我身边的迈克尔看了一眼，接着匆匆套上外套往外走，“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遭到袭击了，大家因为担心他所以显得有些憔悴。”赫敏一边走着，一边向我我解释，“是哈利做梦时发现的，你知道的，那种不祥的梦……”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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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3

　　　　从格里莫广场出来换了两部公车就到了我家的街区，赫敏在车里惊奇地说原来我们住得很近。

　　　　大概是因为连日大雪，即使时钟显示现在才刚刚是下午两点，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云层厚实地像是层层叠叠的肮脏的破棉絮一样低

　　　　低地压在人的头顶完全盖去了阳光的温度，再加上伦敦特色的大雾，这样的天气湿冷阴郁让人打心眼里高兴不起来。当我从公车里

　　　　下来感受到一阵迎面而来的冷风时，我缩了缩脖子在掌心呵了口热气，然后默默地在心里咒骂着糟糕的天气。

　　　　所以我不得不再说一次——我真的很讨厌英国的天气。

　　　　“给你。”

　　　　迈克尔将自己的手套朝我劈头盖脸的丢了过来，我拿着他的手套盯着他不明所以，他对我翻了个白眼，接着将他那副很大的不分手

　　　　指手套套在我手套的外头，然后对我撇了撇嘴，“以后记得带厚一点的手套。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怕冷，一点都不长记性。”

　　　　“开玩笑！怕冷也不能包得跟熊一样肿啊！”我脱口反驳。

　　　　迈克尔对身边哈利他们看了眼，接着用一种类似于商量讨论的语气的说道，“她根本就是熊，哪里需要包？”接着，他被我打了，

　　　　然后揉着脑袋用一种坦诚的语气说道，“看吧！攻击力比熊都强。”

　　　　妈妈见到哈利的时候表现出了异常的热情，她将他前前后后打量了一圈，然后弯腰给了他和罗恩两个吻，“看看！我上一次见到他

　　　　们的时候，我记得……嗯……只有这么一点儿！”她朝爸爸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个差不多的高度，然后哈利的表情显然有些难看，因

　　　　为妈妈比划的高度显然离他不远……

　　　　“对了！这就是赫敏和金妮吧！”由于赫敏和金妮的发色跟卢娜不同，妈妈很快就辨别出了她们，她将她们抱在怀里，然后又给了

　　　　她们两个热情洋溢的吻。

　　　　“所以……这是卢娜吗？”迈克尔的妈妈凯特阿姨有些不确定地瞄了我一眼，因为我曾经告诉她迈克尔在学校里交了个女朋友叫卢

　　　　娜。

　　　　“你好，伍德夫人。”卢娜表现得很乖巧，“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凯特阿姨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

　　　　“那上头有……”

　　　　卢娜正打算再往下说却被迈克尔捂住了嘴，他讪笑着对凯特阿姨笑了笑，“妈妈，你的发型好极了！真的！”

　　　　在大家打过招呼聊了一会儿之后，迈克尔建议我们上楼去他家试试那套新买的音响，也好让正忙着准备食物的妈妈和凯特阿姨安心

　　　　一些。

　　　　杰克显然不是来玩的，因为他自从拿起那套迈克尔家里珍藏的书之后就立刻进入了忘我的状态。迈克尔提议说要听音乐，但赫敏和金妮在听了一会儿迈克尔收藏的重金属摇滚之后，都表示头晕得想吐，这使得迈克尔不得不妥协地停止他的噪音攻击。

　　　　“看看电影吧！”我蹲在迈克尔的唱片架便研究了半天，终于决定拿起搁置在另一个柜子里的电影碟片。

　　　　那是一部最近的爱情片，大意是一个穷小子赢了一张豪华邮轮的船票然后意外跟富家女谈了段恋爱，然后因为海难而死去的故事。

　　　　那几乎就是一部好莱坞牌催泪弹，但是整片的结尾除了赫敏和金妮红了眼圈之外，其余人都看起来十分镇定。罗恩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好笑地说

　　　　，“那男人真傻，为什么不用去水咒和温暖咒？明明有这么多方法可以不用去死的。你看看，他死了，那女人还是结婚了，都有孙

　　　　女了！”

　　　　“罗恩！”赫敏大叫着从他身边跳了起来，直接把手里的抱枕朝他丢了过去，“你这个没脑子又不浪漫的家伙！”

　　　　“嘿！赫敏，你生什么气？”罗恩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带着无辜，“她发什么疯？”接着他又朝哈利求救，但是却被无视了，就连金妮都默默

　　　　地扭过头不愿再去看自己的哥哥。

　　　　我眨了眨微微有些发烫发涩的眼睛，原本酝酿出的那点情绪被罗恩搅了个干净，开始打算把刚刚就捏在手里的那个香蕉派吃下去，却发现手里头干干净净连点心渣都没有。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就看见迈克尔得意洋洋地眯着眼睛冲我笑，手里拿着我的香蕉派正打算咬下去。

　　　　又来了，总是这样，从小到大，迈克尔最喜欢干的就是跟我抢东西吃！

　　　　意识先于行动，当我意识到那已经是最后一个派的时候，我果断地伸手去抢。迈克尔故意将手抬高到我够不着的地方，这让我不得不坐得离他更近，然后将大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把他压倒，接着抓着他的手让自己嘴边送。

　　　　就在这个时候，厅里的大门被人打开了，我以为大概是迈克尔的父母来了，所以也没太介意，使劲咬了一口迈克尔手里的点心之后才满意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咳……”赫敏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沙发上坐着的人表情中的意味各不相同，但统统都僵硬且奇怪。这让我意识到了气氛的股古怪，慢吞吞地回过头去，就看见开门进来的是我爸和迈克尔的爸爸伍德先生。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德拉科居然站在他们身后！

　　　　天啊！

　　　　那铂金色的头发和灰蓝色的眼睛，我绝对不会看错！

　　　　“海伦，看起来这位也是你的朋友？”爸爸先开口打破了厚重得像是凝结起来的气氛，他侧身把德拉科让了进来。

　　　　我眨了眨眼睛，看了眼还没我压在沙发上的迈克尔，然后像傻子一样地问道，“他怎么回来？”

　　　　“我怎么知道？”迈克尔坦然地回答。

　　　　哈利几乎是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盯着门口的德拉科，眼神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狗。

　　　　“哟！”德拉科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表情看起来喜怒不定非常高深，“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他的眼光在室内扫视了一圈，最后留在了我的身上，“海伦，这里是在聚会吗？”他最后的问话语气很轻柔，那种感觉像一层丝织物柔滑地贴着皮肤划过那种细腻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像犯鸡皮疙瘩。

　　　　我莫名地有些心虚，此刻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香甜的香蕉馅料也开始变得酸涩令人难受。我从迈克尔身上爬了了起来，掌心在裤管两边用力擦了擦，然后慢吞吞地走到德拉科面前，“嗨！”

　　　　“因为是圣诞节所以就找了几个朋友聚会一下。”迈克尔也跟了过来，他站在门边朝德拉科笑着，那种笑容非常好看非常温暖，以至于德拉科的脸色虽然十分难看，但也没怎么说让他难堪的话。

　　　　“我可以参加吗？”德拉科的视线又一次划过室内的众人，然后故意在哈利的身上顿了顿，他朝他招了招手，非常有涵养地笑着打招呼，“嗨，波特，圣诞节愉快吗？”

　　　　“……”

　　　　哈利的眼睛瞪得很大，脸颊上的肌肉紧绷，我几乎可以听见他磨牙的声音。赫敏为难地看了看我，接着伸手暗暗地拽了拽哈利的衣服，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不情不愿的坐了下去，动作幅度很大，谁都能感受到他不满意。

　　　　爸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类似于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抿了抿嘴，然后摊手说，“加一个人应该没有关系。”伍德先生显然很好客，他笑着将德拉科引进了客厅，又聊了几句才跟爸爸又回到楼下去。

　　　　“海伦，坐啊！”德拉科在迈克尔家的皮革沙发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原本坐在他附近的人都默默地移开了些，这倒是空出了很大的位置出来。虽然觉得头皮发麻，但是我还是不想拒绝德拉科的意思乖乖地坐到他的身边，然后德拉科朝迈克尔看了一眼。迈克尔立刻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我懂的！”说着，他立刻做到了他另外一边。

　　　　卢娜似乎对周边的一切都莫不关心，此刻她如同大梦初醒一样看向我们，也没有为了德拉科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意外。她用她那种极具个人特色的像是风铃似得空灵的声音问道，“迈克尔，为什么不再放别的麻瓜电影？”

　　　　“！当然！”迈克尔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找出自己放影碟的箱子让卢娜来选择。

　　　　卢娜选的是一部法国电影，是关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电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放电影的时候整个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拼命地往嘴巴里塞零食试图缓解这种气氛带来的焦虑感，但很快我就发现整间屋子除了电影的音效之外就只剩下我咀嚼的声音，这让人太尴尬了。而德拉科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不止不嫌我蠢，还很温柔地用纸巾替我擦了擦嘴角，这样的动作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德拉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交到我手里，“！你看我！海伦，我今天来本来是想把圣诞礼物送给你的。”说着，他用手掌将我的手连同小礼盒一起包住，“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我瞪着眼睛，努力按奈着心里某种激动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像个傻瓜，盒子里躺着一个缀满宝石的发夹，最大的那颗是绿宝石，他知道我喜欢绿色的宝石，虽然这东西过于贵重，但是我还是想要收下。

　　　　如果没记错，这是德拉科送给我的第一件首饰。

　　　　哈利坐在另一边，拳头捏得很紧，紧得指节泛白，白得让我忍不住联想这拳头砸在人身上到底是什么滋味。赫敏抿着嘴，眼睛紧盯着电视屏，但是那种眼神几乎要把屏幕刺穿出两个洞。罗恩的眼光在德拉科和哈利之间徘徊，他的手掌按在膝盖上就像是在努力抑制什么东西的爆发。

　　　　总之，这样的气氛真是糟透了，以至于我的情绪也像被急冻过的水，迅速达到了冰点。

　　　　“迈克尔。”卢娜在看完电影之后转头看着迈克尔，用一种以为平淡地语气陈述道，“你一定很惜命。”

　　　　“？”我有些莫名地看着卢娜。

　　　　倒是德拉科凉飕飕地接了一句，“惜命没什么不好，到底还是小命最重要。”

　　　　“我看看……”迈克尔笑嘻嘻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墙上的时钟，“我觉得我们应该下去享用晚餐了！我今天看见维多利亚准备了很多海鲜，她煮的芝士海鲜盅简直是人间美味！你们可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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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4

　　　　回到楼下的时候，我妈看着我和德拉科的眼神就非常有深意了。她余光朝迈克尔瞟了一眼，后者立刻拼命点头，接着妈妈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脸上就突然冒出某种非常深奥的笑意。

　　　　“美丽的夫人，但愿我的不请自来没有唐突您。”德拉科在对上妈妈的眼神之后立刻露出那种非常讨好的笑容，端正的露出牙齿的那种乖宝宝式的笑容，而更要命的是这将他身上原本那股贵公子的气质带了出来，整个人都显得极有涵养，这样我几乎不能想起他平时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不，当然不！”妈妈立刻笑得更加灿烂，“真是难以想象海伦这丫头居然还能有像你这样乖巧的……呃，朋友。”说着，她朝父亲靠近了些，用手肘敲了敲他，“彼得，你说对不对？快瞧瞧，这孩子多漂亮，这让我忍不住开始联想……”

　　　　“当然，我很高兴能见到你德拉科。”爸爸笑着跟德拉科握手，不动声色地打断妈妈的遐想，因为根据妈妈那种小报记者的发散性思维，她很可能会发展处皇室秘闻，古墓丽影，千年古尸这样的惊悚话题。

　　　　爸爸伸手在妈妈肩上拍了拍，此时凯特阿姨从厨房里跑出来，给了伍德先生一个吻，侧开身泄露出身后那明亮的让人心情愉悦的橙色灯光，“来吧！我的小巫师们，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我想你们会喜欢我调配的烤鹌鹑的酱汁！”

　　　　从爸妈的语气和迈克尔脸上的窃笑来判断，显然迈克尔已经将我跟德拉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当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我顿时觉得妈妈的眼神里多出了很多内容，这让我有些不安就连脸颊微微地发烫起来。

　　　　德拉科的到来显然让我妈妈的情绪变得更加高涨，但对于哈利来说那估计就像是餐盘里发现了一条脏兮兮的耗子尾巴一样，肯定是恶心透顶。相对于德拉科的应对自如，大方得体，哈利那盯着盘子里的食物的表情，令人觉得他正在经历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酷刑。罗恩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肉排，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正一口一口地咬的是德拉科的肉似得。我演了口唾沫，几乎算得上小心谨慎地从盘里取了一块猪肋排。德拉科用余光瞄了我一眼，接着用餐巾擦了擦嘴，伸手替我勺了一些酱汁淋在肋排上面。

　　　　妈妈那双刚才就不时地在他和身上流连的黑眼睛顿时大放光彩，那种表情就像是抓到了明天的头版头条一样的热切。

　　　　丰盛的并且让大部分人消化不良的晚餐后，妈妈笑容满面地端上处理精致的水果拼盘，然后顺势在沙发上坐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德拉科？”她用长辈那种体贴的口吻和温和的语气。

　　　　“晚餐还满意吗？”妈妈温和地微笑，而她这样职业式的笑容总是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总让人觉得那嘴唇后头那闪闪发光的不是牙齿而是一颗颗锐利的凶器。

　　　　此刻哈利和赫敏他们故意呆在大厅地另外那头像是在研究那里摆放的那颗盆栽，不过我想他们大概是在商量用什么借口回家。卢娜和杰克跟迈克尔窝在沙发的另一角看书，这样的感觉看起来倒是非常温馨。

　　　　“怎么样？我听说你跟海伦不是一个学院的？”妈妈结果德拉科递给她的那块水果，接着用更加温和无害的感觉发问。

　　　　我隐约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些麻烦，于是急忙在妈妈身边坐下，挽着她的手臂刚刚想要说话，但是妈妈却少有地朝我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建议说，“厨房里还有一盘水果，你为什么不去给你爸爸和麦迪森送过去？他们在书房里下象棋。”

　　　　“好，我知道了。”我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理解妈妈支开我的用意，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走的时候还特别看了德拉科一眼，他正无所谓地笑着，身体在沙发上显得很放松却也不过过于放纵，我想这就是贵族家庭培养出的气质。他朝我笑了笑，但是笑容却没有到达灰蓝色的眼睛里，他的眼睑半垂着，嘴角的弧度亦不算太明显，这模样以我对他的了解来说应该是在生气，并且是极度的不耐烦的样子。

　　　　不出我所料，当晚哈利他们走得很早，当时天空正下着雪，我想留他们在我家住一晚但他们却固执着要离开。

　　　　在陪同哈利和罗恩、金妮他们等待骑士公车时，我觉得气氛莫名得有些僵持，总觉得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而自从德拉科的突然出现之后，哈利那有些好转的情绪又急转直下，甚至比离开小天狼星的家时更加糟糕。

　　　　一种就像是我搞糟了一切似得负罪感将我紧紧笼罩起来，不自在地将头上的毛绒帽子拉得更低了些，接着我清了请干涩的嗓子，“哈利……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德拉科会过来。”

　　　　“……没关系。”像是被冷风吹得僵硬了似得，哈利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接着他吸了吸冷得发红的鼻子，“快回去吧！车子就要来了。”

　　　　“嗯！海伦，我们知道你不会故意找马尔福过来的。”金妮跺了跺脚然后冲我笑嘻嘻地说着，她两边的脸颊都被风刮的发红，看起来可爱极了。

　　　　“好了好了！车来了！你们快上去吧！冷死我了！”迈克尔像是受不了了似得大叫起来，杰克和赫敏一起搭麻瓜公车走了，他正在陪卢娜等车，“海伦，回去之后我要喝热可可。”

　　　　“想喝就自己弄。”在目送哈利他们上车之后，我朝身边的告密者白了一眼，接着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走。

　　　　“我是在问你想不想也来一杯。”迈克尔在原地跳了跳，接着飞快地跟了上来。

　　　　“得了吧！我才不需要。”我站定，朝他瞪了一眼，“你为什么把我和德拉科的事情告诉我爸妈？”

　　　　“因为他们想知道啊！”迈克尔理所当然地回答，口中吐出的白雾在雪夜里将他的面容弄得十分模糊。

　　　　“告密者。”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公平点，你不是也跟我妈说了卢娜的事情？”迈克尔跟我并肩走着，说话却有些喘，好像是生气了似得。

　　　　“可是你跟卢娜并没有我跟德拉科这么复杂！”我侧头瞪着他，语气强势得令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那有什么不一样？！”迈克尔好笑地反问，他瞪着我，然后用一种特别冷淡的语气说道，“除非你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德拉科之间的关系！”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大步地跨进了住宅楼，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我想迈克尔是生气了，但是如果没有记错，我和他认识都快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跟我生气……

　　　　回到家的时候，德拉科正围上自己的围巾打算回家，妈妈正想送送他，看起来他们之间的秘密访谈已经结束了。

　　　　“！海伦，你回来得真是时候，你看你的朋友正打算要走。”妈妈拍了拍我肩膀上沾上的雪花，接着笑着递上两把伞，“不如你送送他吧！”

　　　　“我衷心地感谢潘夫人的款待，您的厨艺真是太棒了。”德拉科站在门廊上得体地微笑着，他的视线轻飘飘地从我的身上闪过又落到我的妈妈的脸上。

　　　　自从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德拉科脸上那从刚才就一直保持着的淡然得体的笑容就消失了。苍白英俊的脸庞上没有半点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毫无生气，这样的德拉科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呃……你跟我妈妈聊的不错？”我伸手去他的手掌，脸上干巴巴地笑着，试图打破现在这样尴尬的气氛。

　　　　德拉科却像是触电似得将我的手甩开，他就如同一个冷漠的贵妇一样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我，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这样一种近乎赤/裸的蔑视让我觉得脸颊发烫，就像是被谁摔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烫。鼻子在瞬间酸涩难当，我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掌，视线里渐渐弥漫出水汽让我看不清东西。

　　　　从电梯里出来，在风雪里走了几步之后，德拉科才慢条斯理地拉了拉自己手上的皮手套而后开口，“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的脑袋大概也冻得僵化了，一时之间不能够确切地理解德拉科说话的意思，只能像个傻子似得愣愣地盯着他看。而我这样呆滞的反应显然让德拉科觉得不快，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像是往常那样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又说道，“圣诞派对？嗯哼？！”他鼻子里出气，灰蓝色的眼睛里有明显的不屑。

　　　　此时整条街上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别的行人。我能听到风夹带着雪花穿过每一条巷子的声音，这样强烈肆虐的风声让我想起了那在禁林附近的尴尬的一晚上。

　　　　一年过去了，我跟德拉科的关系依旧是这么尴尬。我觉得自己眼眶发烫喉咙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胸腔里的某个位置隐隐的有一种被撕裂的错觉。

　　　　我一直觉得大脑才是控制人情绪的枢纽，但奇怪的是此时此刻我的大脑只是迟钝着不能正常运作，而我的心脏却闷闷地，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德拉科双手叉腰回头看着我，“这样毫无意义的派对，你觉得好玩，还是……”

　　　　就在德拉科像是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的时候，我的情绪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点似得奔涌了出来，以至于开口的声音大得令我自己意外，“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是近似于咆哮的声音，但却沙哑得可怕。这样的声音在高耸的楼房间回荡着，合着风声听起来凄凉得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开始可怜我自己。

　　　　“我难道连和自己的朋友聚会的权利都没有吗？！”我盯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