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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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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高风亮节,淡泊名利,却也敌不过一个色字。”
……
我跳下树来,直直地站在他们面前。
“你不就是那个敌军——”年轻一些的士兵还没说完,嘴就被年长一些的士兵给捂住了。
“夫人,我们只是路过,多有得罪。”他道完歉,便匆匆忙忙地拉着那个年轻的士兵走了。
我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我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落下,在日光中划出无数道相交的轨迹,然后渐行、渐远。
×××
“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以前是私奔的,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在一起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成过亲?”
我双手撑在案几上,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落到了我的脸上,眼底有淡淡的笑意:“阿真何必拘泥于那些世俗的套路礼节?两个人情投意合即可。”
“可是你师出儒家诶……更何况这对我来说不公平。”我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定定道,“我不管,反正你得补偿我。”
“那你想让我如何补偿?”
“最起码补偿我一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战事连绵不休,军中物匮乏,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种荒唐的要求,他本该拒绝,却答应的干脆。
“好啊。”他点头,“阿真想要的,我全都给你。”
那一刻,他的眼中分明开出了倾世的桃花。
我有一刻的征仲,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对我同样的话。
…… 倾其一生,让你得偿所愿。
我回过神来,伸手扯上他的脸颊:“那越快越好,三日之内。”
×××
他一宣布两日后与我成亲的消息,就立刻遭到了军中众将领和士兵的反对。
在这样最关键的时期,他的脑子里竟然还想着儿女情长。
他没办法对我食言,只能对将士们任性一回。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他们的,我只知道他做到了。
“这样子,的确不太像子房。”说这话的是韩信。
他是个绝对优秀的将军,指挥作战的本领十分出色,听说他在上一场的潍水之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他似乎……从来都不开心。
我见过他好几次,他总是面色沉凝,双眼无神,眼周还有浓浓的黑眼圈。
我怀疑是因为他白天忙于战事,晚上忙于房事,两头都忙,所以身心憔悴,但却意外得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女人,甚至连一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
……真是怪异。
汉营之中,人人都很奇怪。有人特别讨厌我,比如刘邦——
“希望你以后能恪守妇道,不要败坏了子房的名声。”他很无奈地看看张良,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也有人对我特别热情,比如陈平——
“我祝张大人和张夫人早生贵子。”他笑得一脸灿烂,像只野狐狸。
最后来送祝福的是太尉灌婴。
他是上一场潍水之战中战功最显赫的将军。
他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脸,普通到转身就会忘记。
他好像也认识我,举杯对我客气道:“你看起来应该没事了。”
我也举杯轻声道:“我很好,谢谢将军关心。”
“祝你以后和张先生白头偕老。”他看一眼张良,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
“噗磁——”
他脸上的笑容永远凝固在那个瞬间,人直直地向后倒去,他喉咙间喷洒出大量的鲜血,溅了我和张良一脸。
“咣当——”我手里的玉箫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阿真你——”
张良满脸带血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上扬的眉角还带着未尽的欢喜,眼底却尽是失望和痛心。
眉与眼明明靠得那么近,此时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灌婴的喉咙被我用玉箫在一瞬间贯穿而过,一点都没有失手。
我手里没有其他兵器,用来了结他的,自然是张良娘亲留下的那根玉箫。
张良聪明绝顶,他必然想到了这是我演的一场戏,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失忆。
只是他不可能会想到,我会在他的眼前杀人,至他于不仁不义之地,也不可能会想到我用的凶器,还是他娘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来人,把姬真给朕拖下去斩了!”反应过来的刘邦愤怒地指着我吼叫道。
我不做任何挣扎,束手就擒。
“陛下——”
张良刚想开口,就被刘邦给愤怒地驳回了:“张良你给朕闭嘴!谁要是再敢替姬真求情,就替她陪葬。”
……其实原本就没有人会替我求情,除了张良。
因为灌婴被杀而愤怒异常的士兵们恨不得将我当场砍碎,但是站在窗边沉默了许久的韩信却开口道:“陛下还是等腊祭后将她处斩,此时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刘邦想了想,挥手道:“……来人,先把她押入死牢。”
在我被绑着与张良擦肩而过时,我听到他无比冷静的声音。
比任何时候都更冷静。
“你想下地狱,也得问过我同不同意。”
我看向远处的潍河,阴风怒号,浊浪排空。
潍水自古而今滚滚不息,它又葬过多少英魂多少情?
“……这一切,早该结束了。”
×××
“姬真,想接近灌婴报龙且之仇,以你现在的能力和处境是做不到的,要不要我帮你?”
“你能帮我?”
“其实并不难,只是需要一样东西。”
“嗯?”
“你的命。”
……谢谢你,陈平。
我的心愿已了,可你又得到了什么?
半生戎马
淮阴的夏天是热情的。
从田地里劳作了一天,韩信抹了一把脸上油腻的汗水,顶着昏黄的日头,扛着锄头往家走去。
路过码头镇的小酒铺时,韩信看着摆在那门口一坛一坛的酒水,舔了舔嘴唇,有点眼馋,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两吊钱,想了想,还是从酒铺门前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大柱吗?”西街卖猪肉的熊屠户热情地招呼他,“来买点肉呗,上午刚宰的猪。”
他点了点头,掏出两吊钱递给熊屠户。
熊屠户为人势力贪财,一向缺斤短两,但韩信从不与他争辩,只管拿着已经剁好的猪肉回家。
走西村的尽头,有他一个家。
茅草屋,一条老狗,两间房。
门口的大树下,天真的孩童正在与老狗打闹,见着他回来了,立刻欢欢喜喜地扑过来:“大叔,你回来了!”
孩童很依赖他,这是他活着唯一的意义。
“小接,今天有没有认真读书?”
“有啊有啊,夫子夸我的。”
“……”他嘴笨,擅长损人却不擅长夸人,只伸手摸了摸孩童的头发,表示鼓励。
解甲归田的生活很平静,他渐渐习惯。不用再漂泊,不用再杀戮。
背上的剑被锄头所替代。
从此,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西归带小孩。
“大叔,今天我在家里找到一支箭。”
他接过小孩手里的箭,抚摸着箭羽上的“追风”二字,神情恍惚。
多年前,他也只是个少年。
心比天高,人比狗穷。
老娘供他吃饭,一直供到死,没骂过他一句没出息。
他跪在她的坟前,只说一句,以后用万亩良田给你作坟地。
他带着那把剑离开故里。
四海漂泊,一事无成。如此,他从未放弃过心中的信念。
他始终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
人总是在有了权力以后开始狼子野心。
张良说,或许是为了生存,而一点一点淡忘了最初的本意。
最初的本意……他只是想要出人头地。
以至于,他差点忘了,他不是君。
张良拿走他帅印的那一晚,他躺在床上,背对着相交多年的知己。
他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装不知道。
他知道张良想用帅印换姬真一命。
——他选择了成全。
子房,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
“大叔,这支箭上有字。”
“追风。”
能射出追风弧箭的,世上只有一人,仅仅只有他一人。
孩童名叫钟接,原名钟离接,是楚国名将钟离昧的唯一后人。
为了保住钟离家的最后一点骨血,韩信替他改了姓,隐居在淮阴,远离朝堂。
“大叔,你哭了……”孩童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他也会流泪。
他抚上孩童的黄发,轻声道:“我想起了一个人。”
【“韩栓柱子,你给我听好了,我叫钟离昧,是钟离不是钟!”多年前,一个手拿弓箭的白衣少年一脸愤怒地看着他。
他耸了耸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觉得钟离二狗子没有钟二狗子叫起来顺口吗?”
“你再这样叫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的好像你对我客气过一样……”
……】
曾几何时,情同手足的竹马兄弟,变成了沙场相杀的敌人。
刀光剑影的战争中,陌路两端,断情绝义。
潍水,他葬了他的信仰。
垓下,他亡了他的君王。
他跪倒在他的怀里,银白铠甲被鲜血染红,身后是楚国八百将士的尸体。
他撕扯着他的衣袖吼道:“韩信,若有来生,你我永不相见!——”
那誓言绝望到,像是要用尽来生的力气。
他替他阖上眼睛,动作轻缓,像是对待稀世的珍宝。
“钟离昧,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若有来生,你我永不相见。
昨日之缘
汉高祖一年,定国号汉,定都长安,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大赦天下。
我带着不疑定居在新郑故里,这里已经恢复了一片祥和之气。还没到而立之年,却已经历了三个朝代,我时常感慨,这场漫长的战争结束的太不容易。
不疑性子寡淡,不爱说话,时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擦拭着那半截光亮的长/枪。
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龙阳君来找过我,将他所有的财产倾囊相赠。我用其中一部分钱买下了一块地,盖了一所学堂。
起初只是因为不疑不愿意去当地儒家的学堂念书,所以我决定自己教他。后来,当地一些念不起书的孩子,经常在学堂门眼巴巴地看着,不疑就将他们领了回来。
穷人家的孩子乖巧懂事,来学堂里会争抢着扫除做饭。原本我就是随便教教不疑,后来学生多了之后,我怕自己的半调子水平会误人子弟,只好高价挖了当地儒家学堂的一个先生回来替我教书。
自那之后,我又落的个整日清闲,不是温酒煮茶看夕阳,就是在后院摆弄花草对着空气说话。
时间一直在往前走,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我也逐渐放下了很多事。
潍水之战后,我一心求死,听了陈平的话,当着张良和刘邦的面杀了太尉灌婴。本应是腊祭后处斩,刘邦却放了我。
我不知道张良到底做了什么令他回心转意,我只记得,他说,你想下地狱,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地狱的风光,最后是没看成。
张良把不疑交给我,继续跟随他的君主,安国定邦,封为留侯……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
新来的教书先生名叫林俞,知识渊博,性格温和,长相虽然普通,但是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我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去听他讲课。今日他讲的是《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孩子们整齐清脆的读书声在春日的晨风中铺散开来。
……再熟悉不过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从来不是窈窕淑女。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这种感觉倒也有过。
年少时不明白这种感觉,我记得那是我十三岁那年夏天,西瓜很甜,晚风很凉,我坐在定岚阁里假装好学。
我不爱念书,但在话本上看了这句话,突然就很想明白它的意思。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世上真的有这种感觉吗?——当时是不懂。
我问遍了身边所有人,没人能给我答案。我愈发好奇,本着玩闹的心去接近张良,却被他骨子里的倔强给吸引。
从此,千军万马,也拉不回我那颗拼命向他倒贴的心。
我有时候也会梦到墨鸦,他还是俊美邪魅,意气风发。
他陪我坐在孙老头的铺子里吃糖糕,体贴地替我递上一碗豆花:“阿真呐,你明白‘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感觉了吗?”
我点头,又道:“的确很苦。”
他笑道:“所以当初才不回答你的呀。”
“……”
“不要后悔,这个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他又告诉我。
×××
阿秀是学堂里唯一的女孩子,这天她送给我一盒棋子。
我早就不玩棋了,自然是不想收。只是在看到那盒棋子时,我沉默了。
多年前,我学习骑射、剑法、轻功,缘于我爹是姬无夜,我无从选择;我学习女红、弹琴、读书、对弈,缘于我喜欢张良,我以为我学会了那些,就能够离他近一点。
如果我参悟易经而他还没参悟,说不定他还会请教我,说不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呵,这想法还真是天真到令人心酸。
现在想来,我真正想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我已经有了一生都用不完的财产,缘于我那个缘薄情意却深厚的舅舅龙阳君。
很难想象,他那样潇洒不羁风都束缚不了的人,会选择余生都在魏安釐王的墓室中度过。
“你的愧疚还真是迟钝。”替他关闭墓室时,我对他说。
他回答的坦然:“我不是愧疚,也不是迟钝。”
“那你是因为什么?”
“因为——”
我没有听清他的话,墓室的门已经合上了——终此一生,不会再见。
这一生,我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虽然仍会惆怅,却也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已经习惯了。
阿秀的棋子,是多年前我送给张良的那一盒。
……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甚至连张良自己都不知道,那盒玉石棋子,是我自己刻的。
每天晚上一个人窝在幔帐中,举着把匕首盲刻。我怕被白凤嘲笑所以不在白天弄,也怕牛吹在前头到时候交不了工,会很丢脸。
那个时候,张良在小圣贤庄念书。我白日里听探子来报,他受到夫子表扬的消息,晚上激动地都睡不着,刻棋子也是非常认真。
尽管他拒绝收下,而且是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阿秀,哪来的哪去。”我合上棋盒,还给了她。
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离开了。
那天,我将林俞辞退了,没有理由。
×××
夏日的时光总是最漫长的。
新郑街上很热闹,我一边咬着糖糕一边往学堂里走。
“你听说了吗?留侯大人回来新郑了。”
一路上都在听别人谈论他、赞美他。
……这样的,我也习惯了。
多年以前,人们也谈论他、赞美他。
经过那么多的磨难与风霜,他依然在别人口中保持着最完美的形象与气节,难能可贵。
“留侯大人要重建将军府?”
我的脚步顿了顿,随即继续往前走。
……他脑子一定是抽了。
汉初刚建立,他哪来的钱呢?
况且我家那将军府,风水不好,那里枉死的冤魂不计其数,重建了也改变不了它是一座坟场的事实。
……罢了,留侯大人的心思,我这等平民百姓瞎琢磨什么呢?
“夫人请留步。”有人叫我,声音很耳熟。
“什么事?”
“留侯——”
“不认识。”
“留侯大人毙了。”
“……呵”我故作冷淡道,“那挖个洞埋了呗,跟我借铲子啊?”
“阿真,你——”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嗤笑一声:“你这样咒自己真的好吗?”
×××
从未想过,再见张良时,我的心情竟然如此平静。
他请我喝茶,微笑着告诉我那是很名贵的天宫云雾翠。
我也微笑地告诉他,我家档次最低的就是天宫云雾翠。
他请我吃糖糕,微笑着告诉我新开的糖糕铺子味道很特别。
我也微笑着告诉他,那家新开的糖糕铺子是我出钱投资的。
他带我去看新郑的潋滟池中美不胜收的红莲,我微笑着告诉他,那是我祭奠亡母而种的。
他终于笑不出来了。
“天色不早了,张三,我送你回家吧。”
“……阿真,你——”
多年以前。
“天色不早了,张小美人,你送我回家吧。”
“……抱歉,子房与你不同路。”
“你多跑一点路会死啊!”
“……”
“阿真,这次换我来追你。”
夕阳西下,他的表情融化在那漫天的霞光之中。
我望着天空,声音恍若叹息:“……我们,放过彼此吧。”
昨日之缘,明朝逝水。
华亭鹤唳,岂可复闻。
海阔天空
张良说他要追我,信誓旦旦,言辞恳切,那——由着他吧。
大路朝南,又不是我开的,我也不能阻止他跟着我。
我在前面悠哉悠哉地走,他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
我甚至到现在依然记的清楚,十三岁时,我说要追他,让他送我回家,顺便在路上培养感情,却被他无情拒绝。
我执意跟在他的身后,大步流星地踩着他的影子,重复踏碎了无数古道夕阳。
他在前面生气皱眉,我在后面嘻皮笑脸。
……曾以为,那样跟着,就是一生。
“好了,我到家了,你也应该回家了。”我转过身,挑眉看着他。
他倒是笑得坦然:“阿真不请我去里面坐坐?”
“呃……我家太豪华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还是坚持朴素,高风亮节吧,留侯大人。”
省省吧,穷鬼刘邦一年才给你发多少钱,出门还坐牛车!
“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阿真的家。”
“……”你敢说每天晚上窗外站着的不是你?
正当我和张良僵持不下时,不疑走了出来。不疑二话不说,拉着我走进了院子,哗啦一下关门,将张良关在了门外。
我无言,只看着他继续坐在窗前,擦拭那把磨得发亮的半截长/枪。
×××
清晨,我是被窗外的箫声给吵醒的。
“……!!”忍住怒火不骂人,我痛苦地从被子里爬出来。
我看到不疑冷着一张脸,蹑手蹑脚地端了一大盆水走到了院子里。然后隔过高高的围墙,他将水全泼到了那边。
箫声戛然而止,世界就此清净。
我伸了个懒腰,继续爬回被子睡回笼觉。
下午的时候,我躺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流云,耳边是孩子们整齐清脆的读书声。
春日里的阳光晒的人四肢瘫软,浑身酥爽,忽然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
我眯起眼睛,淡淡道:“留侯大人,擅闯民宅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哟~”
他点头,微微笑道:“很抱歉,但是,我养的小鸟掉进了阿真家的院子里。”
角落里,还真的有一只小白鸟,养的很肥,正在悠闲地散步。
“那鸟跟白凤的白凤凰是一个品种吧。”尾巴很相似,嘴巴的颜色也一样。
张良点头:“是白凤凰的幼崽。”
“它多大了还能生?”
“老来得子。”张良反问道,“难道不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吗?”
我瞥了小鸟一眼:“老了就该节制点。”
张良:“……”
×××
今年的春年来的很早,竹笋赶在桃花开时就全部冒了上来。
于是每天三餐,竹笋炒肉,竹笋肉片汤,竹笋炖蛋,竹笋羹……
三天下来,不疑已经改用蜂蜜拌饭吃了。
蜂蜜拌饭,那得多恶心,看着都影响我的食欲。
我看着厨房里的五十筐竹笋,有点犯难。因为太有钱了,多大都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花完,所以在竹笋上市的第一天,我就将北市的竹笋全部高价买回了。
不疑吐槽我是穷鬼发财了就瞎买,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他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这副德行吗?
小时候想要什么的也全部买回,因为那时候,我家的钱也是多到怎么花都花不完呐╮(╯▽╰)╭
张良在这日下午又来访了,还带来了礼物。
“阿真,我给你带来了春天的礼物。”
……脑抽了吧,春天的礼物?这话是和谁学的?
“张小美人,我给你带来了春天的礼物?”
“……”
“春天的礼物就是春天里最鲜美最百搭的竹笋,怎样怎样,是不是激动到要以身相许?”
“……子房不吃竹笋。”
“这便是你春天的礼物?”我看着他带来的包裹里的十根竹笋,抚额。
“阿真最喜欢应季食物,春天里最值得令人期待的便是它。”
……他果然一点都不懂。
于是我淡定地领着他去了我家的厨房,在看到那里摆放着的威武气派的五十筐竹笋时,张良沉默了很久。
×××
下雨天。
我撑着伞从青石巷子往家走。
地上溅起了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好似笼着一层轻纱。
家门口,有人在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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