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双向暗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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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出发！”

　　　　“诶？！”

　　　　另一边，神谷未来和迹部景吾向着秋家的书店走了过去。到了书店，两人直奔花卉的书架。书店的一角，几乎是在神谷未来进来的一刻就发现她存在的手塚国光把手上的书下移几分，下一刻，看到本不该出现的人伸长手越过神谷未来的头把最上面的一本书抽出给她。

　　　　“是这本？”神谷未来打开翻了几页，对迹部景吾肯定地点点头。

　　　　“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说的那本希腊文吗？”迹部景吾看着她没有出声，神谷未来笑了笑，“来之前我有问过，那本书今天有到货。”说着，径自走向外语分类的书架，身后的迹部景吾顿了一会随即跟上。

　　　　手塚国光看着因为神谷未来走动而不断拉近的距离，书本重新上移挡住大半部分脸，一边不着痕迹地挪向隔壁书架，然后不远不近地看着神谷未来拿下一本书和迹部景吾凑在一起翻看。不多会，神谷未来又拿了一本书下来，迹部景吾动作自然地把她手里拿的那本介绍花卉的书籍接了过来，以方便对方更好地看书。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呆在这种不华丽的地方看书，连个桌子都没有。”虽然说这嫌弃的话，迹部景吾看向手中的希腊书却没有一点的嫌弃。

　　　　“这种话，把你手上的书放下会更有说服力。”没有反驳的话传来，神谷未来笑着翻到下一页，“不过，我就是喜欢这种看书的感觉，会有一种特别平静的感觉。”

　　　　“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

　　　　“嘘——”

　　　　手塚国光看到了印象中骄傲的帝王在神谷未来的动作下不再出声，低下头再看手里的书，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心静，不由重新抬起眼掠过去——看书的两人逐渐形成了背靠背的站姿，偶尔，神谷未来会回过头和迹部景吾低语一两句，彼此间表现出的亲昵比起清水真一又多了几分不同。

　　　　手塚前辈的话，肯定不会的啦……

　　　　前一天的议论蓦然回荡在耳边，手塚国光合上书转身。斜对面，神谷未来似有所感地朝着手塚国光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的只是一晃而过的陌生衣角。

　第十章

　　

　　　　“……当女孩的周围出现一个又一个新朋友，小猫感觉女孩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陪伴，便渐渐减少出现女孩面前的次数。而女孩，并没有发现小猫的改变。很多次，走过楼梯或者到阳台晒衣服的时候，小猫明明就在女孩触手可及的地方蹲着，女孩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从它面前迈过。”虽然只是一份稿件，神谷未来在文字中感觉到了一丝与小猫相通的失落和依旧不曾放弃的等待，朗诵的声音到了最后不自觉地多了一份沉重。“仿佛，随着小猫的改变，小猫在女孩眼中的存在感也一点一点地减弱，知道消失在女孩的生活中。”

　　　　“不得不说，安藤的文字让我看到开头却总是猜不到结局。”神谷未来带着还未消散的沉重低低地笑了一声，传入听众耳中淡去了刚才所感受到的一丝阴云。“最开始，我以为有着那么美好的开始，后面会是温馨的日常。然而，女孩的表现在后面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在开始拥有那么细致温柔的一个人，到最后让小猫抱着一个人的期待默默等候，总觉得有些难以想象。”

　　　　“我始终相信一个散发着温柔的人，是不会让握上她伸出手的那个人失望的。”听到神谷未来语气中的肯定，手塚国光一怔，随即淡淡的涩然涌起在心田。并没有感受到来自天台的这份涩然，神谷未来的声音继续响着，“曾经和祖母谈到养宠物的问题，祖母告诉我，如果不能确认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就不要轻易地做决定。宠物不是没有感情的生物，很多时候会比人更敏感，在我们向它伸出手的时候就会在它心里落下根，一旦我们放开手，扎下的根便会成为一种刺，哪怕我们确实有足够的理由不得不放手。”

　　　　“家里一直没有宠物，大概和祖母当时的话有很大一部分关系。不过，即使到现在，我也不能肯定自己能够给予对方所期待的。”神谷未来放下手中的稿件，脸上的笑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敛下，广播社内的人也因为神谷未来的语气和神情变化跟着一起安静了下来。“爱宠和人不一样，他们只能通过一些习惯或者小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而这部分感情，我们一不注意就会忽视。”

　　　　“嗯……这个话题好像略有些沉重，接下来我说一个通知。”话锋一转，神谷未来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原有的轻松和笑意，“广播社在近期会增加一档新节目，相信这个消息很多人都已经知道，第一期面向的是网球部，如果大家有什么想要问的可以把问题发送到广播社的邮箱。当然，不是每个人的问题都会被采纳，到时候希望大家也不要失望。”

　　　　摘下耳麦，神谷未来看到站立在自己背泪眼朦胧的蒲田绘不由一愣，“怎么了？”

　　　　蒲田绘双手交替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是，社长，是我听得有些伤心，小猫……太可怜了。”

　　　　神谷未来回头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拿在手中折了一下伸到蒲田绘的脸上替她温柔地擦着眼边的泪痕。“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你也不是故事中的女孩，这里也没有小猫。”

　　　　“我知道，就是心理放不下。”想着神谷未来刚才的朗诵，蒲田绘怎么都控制不住聚集在眼眶内的泪花，也顾不上此刻的自己在旁人眼中是什么模样。

　　　　“我上次就说过了，社长你不适合这种带有感伤的故事。”慢步走过来的长谷川雅纪将手里的纸巾塞给蒲田绘，“每次社长念到这样的文章，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说着，往其他几个一年级生看了过去，虽然没有掉泪花，但都是一副深受影响的低落样。“蒲田也是，作为广播社的一员，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等将来你自己上场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我……抱歉。”但是，听起来真的很揪心啊。“谢谢你，社长。”

　　　　“没关系。蒲田，”蒲田绘疑惑地抬起脸，神谷未来对她微微一笑，“你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以后遇上这种事，想想开心的事就好了。”能够为了故事中的文字而哭的人，真的很温柔呢。“正如你说的，作为广播社的话，有让人开心的故事，当然也会有让人感伤的故事，是这样对吧，长谷川？”

　　　　长谷川雅纪推了推眼镜，“社长说得自然不会错。”

　　　　“讨论故事的好坏放到以后再说，现在，有空的人是不是都帮忙查收下邮件？”宫本未希转过身来对几人扬高尾音说道，“就刚才的一会时间，邮件的数量已经不是一个人能够解决的。网球部的人气，果然是校内排名最前。”

　　　　于是，手上没有工作的人都有打开了邮箱开始查收邮件。神谷未来回到自己办公的位置，宫本未希走了过来，手撑在桌面上看她，“下午的学生会会议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代你去开？”

　　　　“这次不用了。”宫本未希诧异地看向她的表情，神谷未来转了转手中的笔，笑着又补了一句，“以后的会议应该也不用再麻烦你了。”

　　　　“哼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成为社长一年多，神谷未来从来没有出席过学生会会议。宫本未希曾经问过她原因，回答她的是神谷未来一句“学生会并没有说出席的人一定要社长才行”，结果，现在这个人要说以后都不用她代替，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都三年级了，一次会议都没有参加不是太遗憾了吗？”宫本未希自然不信，神谷未来不在意地笑了笑，“部活的时候，社团就交给你了。”

　　　　学生会的地盘，神谷未来也曾踏足过，却没有现在的这份抱有一丝特别的心情。走在走廊上，就会想到那个人背脊挺直走路的画面，看到最前面的会长办公室，就会想到那个人埋首在案桌上批阅文件时的神情，一定是认真而一丝不苟。

　　　　在外面流连了一会，神谷未来才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进了会议室。看到出席的人是她，其余学生会成员都有些惊讶。和她相熟的一些人当即问了起来，神谷未来回得游刃有余，不多久，手塚国光带着藤井院走了进来。

　　　　视线扫到某一角的神谷未来，手塚国光迈出的脚步不着痕迹地一缓，迎上对方看过来的视线，是带着暖意的笑容。似乎在几次的相处中，他在那个人的眼中不再是需要从别人口中听到名字的同年级同学，而是有了一定的熟悉在里面。

　　　　手塚国光坐下打开会议纪要，抬起的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那么，开始吧。”

　　　　严格来说，这次的会议并没有各部负责人非参加不可的内容，不过是作为开学时的一些总结和后期安排。如果主持的人不是手塚国光，在场的人大约都会忍不住在下面做些小动作，尽管有几个人的神情已经出现了几分心不在焉。

　　　　唯一听得兴致盎然的大抵也只有神谷未来一人，听着首座上的人条理清晰地说着安排，神谷未来总觉得不像是开会，像是在听这个人的广播。认真工作的人，果然是最吸引人的。

　　　　神谷未来把笔记本翻到最末页，手上的笔在上面一笔一划画了起来，看向笔记本的视线有一半压低锁在手塚国光身上。渐渐地，一张人物头像在纸上形成，虽然线条简单，画功一般，但是看到的人都不会错认上面的人，正是没有改变过语调和节奏在演讲的手塚国光。

　第十一章

　　

　　　　“会在现阶段接受感情……未来，”神谷未来侧过头看她，宫本未希看着打印出来的文件有些不确定地问，“这个问题，之前整理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过，有这个问题出现吗？”

　　　　神谷未来把目光探向了她手中的文件，在宫本未希所指的那一行扫了一眼，给予肯定：“可能是在你整合的时候漏看了，这个问题我有看过。”

　　　　“是这样吗？”宫本未希仍旧有些疑惑，但看神谷未来没有任何破绽的表情，又收起了这份怀疑，只当自己匆忙之际看漏了。“对了，第二期的社团就找音乐部怎么样？”

　　　　“其实，我觉得社长也不错。”听到两人谈话的长谷川雅纪忽地飘来一句，宫本未希的眼神唰地一亮，直盯盯地打量起神谷未来。“至少，人气绝对不会比网球部差，当然，更重要的是对我们广播社会有更好的宣传。”

　　　　“我的话，没关系。”宫本未希和长谷川雅纪都愣了，虽然神谷未来给人表现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但真正相处下来才会发现对方并不是那么一个容易妥协的人。感觉到两人的诧异，神谷未来非常体贴地解释，“不是说会为社团带来很好的宣传效果？作为社长，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宫本未希直接表示不信，长谷川雅纪则打开手上的记事本，一板一眼地说道：“既然社长有作为一社之长的觉悟，那么关于上次的某些提议，我想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了，时间上……”

　　　　“社长，”松下冶也适时地出现打断了长谷川雅纪未说完的话，同时将几份文件递过去，“这是你上次说的文件，我都整理过了。”

　　　　神谷未来接过来看了几页，“辛苦你了，松下。”

　　　　“如果还需要其他的资料，你再告诉我一声。”

　　　　神谷未来点点头，转头又对宫本未希说道：“上面的问题我都看过了，我先去出去一会，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打我电话。”说完，带着文件离开了广播社。

　　　　神谷未来没有走去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回到自己的教室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下方的网球场。这个周末，因为访谈的关系，在开始前网球部的正选都在球场内练习。

　　　　在神谷未来的眼里，一个人的球风也从侧面代表了这个人的性格，正如此时的手塚国光。如果让神谷未来找出一个词形容，那就是一个“稳”字，一如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不用做太多，只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仿佛遇上再大的问题，只要这个人在身后都可以克服。

　　　　也许是这种不用说太多就让人觉得可靠的感觉，所以，那身清冷的气质在这个人身上显得再贴合不过，不会让人觉得是一种冷漠，也不会让人觉得是一种高傲。

　　　　真是，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让她觉得完美的人呢。

　　　　神谷未来弯起唇温柔地笑了，随即拿出手机对准下面的某个人偷偷拍了几张，然后背靠窗户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最终却似想到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身体再次面向球场时，倒映在窗上的笑容多了一丝不可见的遗憾。

　　　　“如果你的所有热情都给了网球还有网球部，我是不是应该要羡慕那颗黄色小球呢，高岭之花？”手掌贴在玻璃窗上，神谷未来看着挥拍迎击的手塚国光，低不可闻地一叹。

　　　　“手塚，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吧。”递上毛巾和水，大石秀一郎笑着道。

　　　　手塚国光没有拒绝，换下大石秀一郎后站在一旁负责督促，过了一会，有些习惯性地往三年级的教室看过去。一抬眼，立在窗前往下看的身影映入眼帘，视线对上，似乎看到那人微笑的表情。表情一顿，手塚国光收回目光不再看向别处。

　　　　等到菊丸英二下场休息，手塚国光的目光又一次望向教学楼，然而，看到的是一片空白。“手塚。”队友的叫唤，手塚国光比平时慢了一拍应上，乾贞治目光一闪，徐徐说道：“还有十几分钟就是约定的时间。”

　　　　听到乾贞治的提醒，手塚国光宣布了训练的结束。接下来，一群人回部室进行一番休整后，朝着广播社走了过去。

　　　　到了广播社，菊丸英二勾着桃城武的肩膀往那些设备一一看了过去。注意到两人脸上的好奇，相原里奈颇为热心地替两人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

　　　　“神谷还没有到吗？”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神谷未来的身影，不二周助开口问向身旁的松下冶也。

　　　　“大家都到了吗？”松下冶也正要回答，神谷未来从门口迈了进来。“抱歉，让你们等了。”

　　　　闲聊几句，神谷未来叫了几人开始安排正选们的座位，在排到手塚国光的时候，被不二周助一句“手塚的话，还是两位部长坐在一起比较合适”给安排在了神谷未来左侧。

　　　　“大家好，这里是第一期《社团访谈》，首先，我很高兴能够请到网球部的各位正选到场。对于网球部，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说着，神谷未来把请到的正选一一做了介绍。

　　　　手塚国光听着，余光落在这个人的侧脸，上面散发着属于自信的光彩，在此刻比声音更让人吸引。耳边，神谷未来话锋一转，看向设备的目光也转向了坐在对面的越前龙马，“作为一年级新生就能成为正选，越前君有什么特别的心得吗？”

　　　　“没有。”

　　　　越前龙马简洁没有波动起伏的语气，明显表现出了自己的漫不经心，神谷未来也不在意，继续问道：“看起来越前君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那么，越前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网球的？”

　　　　“小时候。”

　　　　“小时候啊，桃城君呢？”

　　　　一圈下来，基本都是从小学开始接触的网球，神谷未来低头看向手中的问卷，微笑着转到了下一个环节：“接下来是问答时间，刚才我们是从新生开始，这一次，就从部长手塚君开始吧。”说完，微微侧身面对手塚国光看了过去，“第一个问题是，手塚君平时有什么喜好？”

　　　　坐在手塚国光附近的不二周助笑眯眯地看着一问一答的两人，虽然说是早先答应好的，手塚的配合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么说，手塚君的身手肯定也不错，走在一起的话，会让身边的人感到很安全。”似乎想到了那个画面，神谷未来低眉笑了笑，“所以，各位女孩子有机会和手塚君顺路的话，千万不要放过和手塚君一起回家的机会。”

　　　　听到神谷未来话中的揶揄，手塚国光的面色微不可查地一窘，身边的人又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现阶段你会接受感情吗，手塚君？”

　第十二章

　　

　　　　神谷未来的话一落下，室内一片寂静，等缓过神来，广播社的成员默默在心中为自己的社长点赞，网球部的成员则一脸佩服地看着她。尤其菊丸英二，如果不是大石秀一郎看着，张口就想对神谷未来吹口哨。

　　　　不二周助暗暗挑了挑眉，唇边勾起的笑容在看向神谷未来时多了几分兴味。一旁的乾贞治握着笔的手一紧，双耳在同一刻锁住手塚国光的方位。

　　　　而被问的手塚国光，看着神谷未来目光中的专注，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对方自身也在等待答复的期待，不由顿了顿，然后迟疑的留白变得坚定，道：“……不会。”

　　　　“那是因为手塚君有其他的目标需要完成，还是从未考虑过？”

　　　　手塚国光冷声回道：“我拒绝回答。”尽管对方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然而，刚才的那份感觉也只是错觉罢了，这个人从开始便只是按照程序问着别人提供的问题，中间的语气转变或是更近一步的追问，都不过是这个人在广播时惯有的技巧，就如同他回击网球时会做出的一些本能动作。

　　　　“手塚君还是和以前一样惜字如金，那么大石呢？作为副部长，大石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神谷未来不做纠缠的果断，让手塚国光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想法，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落压在上面，俊秀的眉随之皱了皱。

　　　　“部员的感情生活好像不太适合过问，但是在比赛在即，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更专心地比赛。万一感情上出了什么问题，难免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对于网球多少会有影响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总之还是希望大家多多努力。”

　　　　神谷未来听着大石秀一郎的唠叨轻轻笑出了声，“一直听说大石在网球部非常尽责地照顾部员，果然是个非常关心大家的副部长，我在这里先预祝网球部在区域赛上获得优胜。”

　　　　“谢谢。”

　　　　神谷未来收下大石秀一郎的感谢后，转向了表现从容的不二周助，带笑的语气微微上扬：“前面两位部长都说了自己的看法，不二君不介意说说自己的答案吧？就我所知道的情报，去年的情人节，不二君似乎是全校收获巧克力最多的男生。”

　　　　“神谷对这方面真是相当清楚呢，”不二周助笑眯眯地夸了神谷一句，“不过，我也正好知道一件事。神谷一直都是男生们最想送巧克力的女生，但是怕给你造成困扰，从来不会在你的储物柜送礼物。”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谢谢你，不二君。”余光掠过身侧的手塚国光，清冷的面容依旧冷淡看不出任何变化。“虽然这么说，不二君还是要回答我的问题哦。”

　　　　不二周助笑了笑，“果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啊，不如我们交换回答吧，神谷？我想其他人也一定很想知道神谷的答案。”说完，目光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在她身旁的手塚国光。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手塚国光沉静的表情微地一动，注意力集中在右侧的人身上再难分出一丝。神谷未来却在勾起网球部成员的兴趣后缓缓补充了后半句，“如果大家还喜欢这个节目的话，尽请期待以后的几期，我也会在某一期成为嘉宾。到时候，我会把今天的答案告诉你们，今天的话，我们的主角是网球部的各位，所以，不二君？”

　　　　不二周助回答的语气有了一丝淡淡的无奈：“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吗？看来我也只能回答了，对于这个问题，我并排斥，但是正如大石说的那样，现阶段对我来说比赛更重要。今年的比赛如果结束了，就只能等到明年的高中了。”

　　　　听到这句话，手塚国光的神情再一次坚定起来。感觉到手塚国光的一些细微变化，神谷未来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却没有时间多想，继续做着访问。“乾君的话，听说比较擅长数据收集，突然有点压力了呢。”

　　　　“这一点请放心，根据我这几天收集的数据分析，神谷你被我收集到情报的概率不足10％。”

　　　　“百分之十对乾君来说已经概率很大了吧？”神谷未来肯定地陈述道，“话说回来，乾君的答案呢？会不会在感情这一方面也会拿数据来做一些参考？”

　　　　“数据来分析感情……吗？似乎是个不错的试验，谢谢你的提议，神谷。”神谷未来从善如流地回了声“不用”，乾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后，才说出了神谷未来想要的答案，“现阶段的话，和我目标有冲突。”

　　　　“这样看的话，网球部的各位目标非常一致。以这样的决心比赛，我想网球部一定会在这次大会上取得相当好的成绩。”将所有成员问完一遍后，神谷未来接着又把问题环节回到了个人身上。

　　　　录制结束后，神谷未来留下后期进行了一场时间不短的讨论，之后，独自留下做起了后续工作。等到神谷未来锁门走出，外面已是夕阳夕下的光景。走在洒有夕阳的小道上，神谷未来放缓脚步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起来，目光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