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大小姐硬核恋爱日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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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上次跟太宰先生谈过‘猫’与‘狗’的话题以后，两个人还是按照没事人一样来相处，只是他们两个人在背地里更加较劲了而已。
　　万隐小姐变本加厉地给自己的东京之行做了详细周密的计划，甚至也不遮不藏，还故意让那个人看见。
　　而太宰先生却不在这方面做文章，只是一直站在万隐迦夜能够接受的最大限度上，拼尽全力攫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关爱、笑容、快乐、亲吻之类的东西。
　　他张弛有度，不知不觉中，万隐小姐在短短三天里就被‘驯化’——或者说，无意识地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说变了，也是真的；说没变化，也是真的。
　　因为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对对方心知肚明，也自私地不为对方考虑，全力地展示自己而达到碾压排挤对立者性格的目的。
　　当万隐迦夜穿着百褶裙踩着小皮鞋，手里开开心心地拎着几个盒装蛋糕往回走的时候，在商店街旁边的就看见了刚刚丢掉手套，戴了一副新的上去的中原中也先生。
　　对方的脸色不见很好看，但是出于礼貌，跟上次‘借来’的烟，她还是提着蛋糕走到了少年的一边。
　　万隐迦夜走过去，她由于过去的工作问题对于味道很是敏感，故而一过去，她便下意识觉得有意思起来：“哇哦，我们又见面了中原中也先生。”
　　眼瞅着一个阴影拢过来，正在气头上的中原中也刚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结果就看见了模样白白净净的少女。
　　她身上都是暗淡的颜色，这大概是随了太宰先生的品味。
　　可是丝毫不能盖住万隐小姐本身就出色的五官：“工作中吗，我闻到有不好的味道了。”
　　年轻人的视线微微往上挪，“啊……小狗吗你？”
　　或多或少，万隐迦夜觉得对方好像莫名平和了下来，但是把自己当做小狗比喻自己的鼻子好使……
　　“中也先生不是更像吗，可爱的，小动物。”
　　“……”
　　他的眸子微眯起来，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万隐迦夜也拿捏不准便先笑了，直接示弱：“开玩笑啊……上次还是谢谢中也先生的衣服了，下次我带去给你吧？”
　　“不用了，不差这一件。”他摆了摆手。
　　“那请收下这个吧，作为谢礼。”
　　中原中也看着对方递出来的，画着淡粉色玫瑰与金色线条的盒子，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他跟太宰那混蛋一样，不喜欢吃甜的，不过既然是她：“啊，谢了。”
　　年轻人接过来，本想就这样告别的，而且正好他的部下也从小巷里的后门出来，只是他的部下脑子好像不太好用的样子。
　　黑色正装，戴着眼镜，在腰侧的空隙里刚好能携带两支木仓。
　　万隐迦夜见过不少，只是轻轻瞥过，也打算离开。
　　但是，还在上文中默默非议过自己头的下属，一下子没认出来这是那个手不留情、叛徒干部的走狗‘狸花’。
　　他说：“头，上边处理好了，您可以先跟这位小姐去约会！”
　　“！！！”这是被误会的中原中也。
　　万隐小姐则是笑眯眯地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这样子多少是得了太宰先生的几分真传：“约会？也不错呀？”
　　她完全是开玩笑。
　　如果是成熟的社会人，熟知社交的人多少也听得出这是个略带暧昧的小玩笑，没有人会当真，这是可以一笑而过的东西。
　　可这是中原中也。
　　一个虽然听了几年黑话，但是完全躲不开日常陷阱的少年。
　　对，他当真了。
　　万隐小姐就在即将离开跟中也先生做最后告别的时候，她却突然从这个珊瑚发色少年的蓝眼睛里，看见了一丝认真。
　　诶？太宰先生的朋友原来是这种类型的吗？？？
　　万隐迦夜：（僵硬的）微笑。
　　少年把蛋糕交给自己的部下，让他们给自己带回本部，脑子里迅速地闪过关于＇异响＇与＇异能者专用对导弹＇的相关资料，才压了压帽子：“我有事问你。”
　　啊，这完全是找了个工作理由当借口呢！
　　等一下，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啊？我不应该在在中也先生的关系网里，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万隐迦夜微笑，说：“好呀。”
　　她觉得自己的演技完全比不上太宰，脸皮也比不上太宰，真是的，这样她还为什么要跟这只小狗狗耍心眼立这样的人设？被当真不就是她的错了吗！
　　谈事情的环境完全不应该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万隐迦夜眯着眼微笑拎着自己心爱的蛋糕，跟着对方走，无论是在那里都可以，只要她有蛋糕就好了！
　　这个不要脸的甜食星人已经拒绝自己去思考，将来如果有更糟糕的情况要怎么办了。
　　万隐迦夜一个人神游天际，只是死死地捏着蛋糕盒子的握柄；港黑干部则是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看着两人走到附近的滨海公园，万隐迦夜率先开了口：“中也先生要跟我说什么？”
　　“……是关于……”他想了想：“关于＇异能者专用对导弹＇的事，那颗在＇异响＇现场留下的子弹，你应该有吧？”
　　“嗯？子弹？我不是还给中野先生了吗？我这里并没有啊？”说谎。
　　万隐迦夜笑眯眯，倒是让笃定的中原中也产生了错觉，不过他的重点也不是这个：“我最近要到东京那边出差一段时间……”
　　“东京？”不知道什么时候，万隐小姐收起了伪装的样子，两颗黑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中原中也若无所觉，还点头：“嗯，那种东西是从那边的一个组织手上从海外转接进口的……所以衣服的话，你就留着吧，也不要随便去组织本部。”
　　他对万隐小姐网开一面，也是在森首领的默认下的私自行动，如果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被扣留在总部，他也无能为力，更别说战五渣太宰。
　　就算那混蛋有自信将万隐迦夜捞出来，少不得也要好好谋划一番。
　　这样考虑的中原中也下意识就忽略了万隐小姐的战力因素，或许是她长得本身很无害？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也说清楚，他飞速地看了一眼对方，“就这样吧，我就先告辞了，万隐小姐。”
　　万隐迦夜却没想着就这么放对方离开：“你要去东京吗，中也先生，怎么去？”
　　港黑干部的脚步一顿，他本能地厌烦打听自己工作的外人，但是还是好好回答：“开车，这么近。”
　　东京跟神奈川就挨着。
　　“东京不是有23个区吗？”她用自己学来的知识。
　　中原中也停下，“……这是机密情报。”
　　万隐迦夜一愣，她要是将中原中也当做某个忍村的忍者，‘出差’当做任务，自己这样确确实实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她咬了下嘴唇：“抱歉。”
　　“没关系。”他摆了摆手：“你问这个做什么？”
　　万隐小姐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在听见中原中也出去出差到东京的时候，就将自己这几天做的东京之旅的计划完全打消——因为这里有更便利的办法不是吗？
　　但是啊……
　　这毕竟是人家出去执行任务，她也跟对方不太熟。
　　“我本来就想去东京的，东京区银座商业街的一个地方。”那是她百年前的酒馆地址，她在网上下载了地图，凭借记忆硬生生找到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地址。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那家酒馆到了现在仍旧营业。
　　虽说这个国家的人对于‘传承’这个看的很重要，但是一百年还跟之前差不多，也真是惊讶了。
　　万隐迦夜在网上查过那家酒馆的资料，从接客的店面来看，她当年亲自挑选的彩色玻璃还好好地钳在上边，实木的桌椅过了一百年，虽不知道中间有没有换过，但模样也相当相似。
　　在类似于网红店点评上，还有夸赞她的酒馆门口的那只百年老铃铛。
　　她想起这些，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那里我有要找的东西呀！”
　　中原中也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忽然被这笑容闪了眼睛，就像当年的某个人一样。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梦——
　　漂亮的美人从被子里钻出来，笑盈盈地看着他，他还记得……
　　“万隐……小姐……”
　　“嗯？”她笑起来的嘴角像小猫。
　　太宰肯定不知道吧？
　　中原中也记得对方弄脏手从灰土里找钥匙的样子，那样子看来‘去东京，找东西’这件事本身，她就没告诉太宰治。
　　但是至于那人知不知道，就另外说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突然，他说。
　　万隐小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起来，“真的？！”
　　中原中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万隐迦夜，无论是对方啃饺子、还是伸手打架，又或者是懵懂地看着某处的样子，都跟这个不一样。
　　不过，说起来，东京、银座……是巧合吗？？


第九十八章　
　　万隐小姐今天很开心。
　　从她跳跃起来的发尖，跟喉咙里轻轻哼唱的不知名调子，就知道。
　　比她先一步回来的太宰先生蜷着双腿，翻看自己喜欢的书。
　　他的书十几分钟也翻不过一页去，倒是每隔一分钟，就扭头看看厨房忙碌的人——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的万隐小姐。
　　太宰默默挖了一口自己已经不喜欢的奶油蛋糕，然后被甜的皱起了眉毛。
　　也刚好被万隐迦夜看了个正好：“……”
　　这算倒霉？
　　她倒了一杯大麦茶，面无表情地捏着对方的下巴灌进去。
　　“唔！！”对方发出无意义的**，像是溺水的鱼。
　　“其实太宰先生根本不喜欢甜的东西。”万隐小姐放下水杯，夺过对方手里的叉子，盛着蛋糕的盘子挪到自己的跟前：“那就要对我说‘不’。”
　　手里没了东西，有点空。
　　青年张了张嘴，端起暖呼呼的茶杯。
　　其实不是不喜欢，只是现在不想吃而已。
　　“迦夜小姐喜欢的东西，我也都喜欢，这样不是正好吗？”他却这么说。
　　万隐小姐鼓着腮帮子，丝毫不为所动，剜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傻话，这是对蛋糕的亵渎！！！”
　　“诶，好严格呀，迦夜小姐你！”年轻人叹了一口气，好像备受打击，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让人怀疑那片可低落的真实性：“话说回来……”
　　他看着万隐小姐熟练地打开电视，这好像是最近很火的一部电视剧，里面的内容一直跟那天他听见过的对话别无一二，简单来说，有点脑残。
　　但是好像上了年纪的女人都喜欢看着。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是因为蛋糕吗？”年轻人从沙发上滑下来，跟万隐小姐一起坐在茶几跟前的地摊上，他的了两条腿显得更加委屈巴巴，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
　　“啊……这个呀”万隐小姐看着电视屏幕目不转睛，实际上却是盯着玻璃表层折射出来的那一层影像，上面是太宰先生的脸。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大后天……嗯，不，我今天在街上又看见中也先生了，碰到他正好工作结束，原来以前太宰先生跟中也先生不仅是朋友，以前还是同事呢——”
　　青年在桌子底下的手突然一顿，停在原本要伸过去的路径上。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早不干了，那种‘工作’。”他说。
　　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就这样坦白了，那么，对方到底是什么程度的人呢？
　　用最直观的算法来比较，他或者她，谁手里的人命更多，又是谁，更心中有愧。
　　太宰先生看万隐小姐，基本上只能看见对方的后脑勺，忽然电视机的音调突然提高，随着一个小高潮的升起跟落下，她对着电视笑了起来，笑的还很大声。
　　麻烦，真的很烦。
　　黑发青年眼睛有些怨恨地看着电视机，正好被万隐小姐看了个正着。
　　她本就分着心，看见对方的表情以后，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笑完以后又挖了一块蛋糕，她漫不经心道：“太宰先生很喜欢我吗？”
　　嚼着东西，万隐小姐看着他，这时候这个青年已经有点厌厌地盯着电视机：“嘛，就还好。”
　　“不喜欢，那就是纯粹的性｜｜欲了，唯独这一点我非常肯定。”万隐小姐故意说。
　　其实她这样说也没错不是吗，一上来就是坦诚相见，又‘同居’，然后是嚷着‘包养’，到现在，亲亲抱抱这样的东西一个不少。
　　没有名义上的暧昧对象。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万隐迦夜对这个很熟悉，她虽然不会随意玩弄别人的心意，但是有时候调皮捣蛋的心思上来了，她也是相当地冷漠无情，再加上过往那种情感消失的种族天赋……
　　啊，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我要去东京了，去找找我以前的东西……上次我查资料你不是也在一边吗，那姑且算是我的店吧。”
　　“……”太宰看着万隐小姐手指上鲜红的指甲油，他本以为是将这只野猫栓好了的：“我看迦夜小姐你，对我，可比单纯的‘性｜｜欲’这种无礼的说法，更卑鄙呢。”
　　“呼……”这蛋糕它突然就不香了，被戳中痛脚：“本来我也就不是什么品格高尚，毫无污点的人，你说的很对，这是利用现在，利用时间到了。”
　　“但你不是要做个好人吗，拿出点‘好人’的气魄来啊——比如跟我殉情什么的。”他的眼睛暗淡了，自己抱着膝盖。
　　万隐小姐放下勺子，她对这要求有点意外：“‘好人’就要答应你的无理要求吗，我本来还以为，你应该是跟我一样的人……比起你钟爱的‘殉情’，不是来一次，更开心吗？”
　　她完全是破罐子破摔，那往日的伪装土崩瓦解。
　　太宰治笑了，冷笑：“卑鄙的人看别的人，全是卑鄙。”
　　他的意思是，她误会他了？
　　但是，喂！这不是开玩笑啊！
　　“伪善者。”万隐迦夜也不留情。
　　“呵，多谢夸奖！”
　　青年也表现地对此毫不在意。
　　自顾自的电视机还在喋喋不休，大麦茶的苦味中和了蛋糕的甜味，茶几上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整个公寓暗沉的色调叫人的心情也好不到那去。
　　说起来，万隐迦夜本就可以一言不发地跑掉的，如今却想跟这个变态来个诚实的坦白局。
　　真好笑，万隐迦夜这个早就不知几岁的鬼，还在这里有这么幼稚天真的时候。
　　她明明有更多的方式的。
　　他们都是一言不发。
　　彼此暗自懊恼，又死不悔改。
　　万隐小姐还是体谅对方的年纪，先一步站了起来，去冰箱拿了一瓶酒出来，顺带的，还有太宰先生收藏的水晶子弹杯。
　　她重新撑起了笑容，对面无表情地年轻人面前放下一个，自己跟前放下一个，用酒精注满，这是她拿的冰箱里酒精度数最高的酒，就算是喝死，也有可能。
　　“来玩个游戏吧，太宰。”她很少对他直呼姓名，就算是他去跟她索吻的时候，也是这样。
　　“什么……”
　　这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但是最后结果却不该是这样。
　　万隐迦夜：“我在网上见别人玩过，叫‘坦白局’，史上最烂的游戏，玩吗？”
　　年轻人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眼神漆黑，将两个杯子倒满。
　　“说说你跟我相遇以后的事，一件不知道，就喝一杯。”
　　在网上，这是考验一对情侣是不是真爱的最快方法。
　　但万隐小姐却觉得极其可笑。
　　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无论是擅自对别人打开，还是擅自逼迫别人打开，都是极其傲慢的行为。
　　不过她觉得今天正好。
　　聪明的太宰先生也自然明白，不，该说这是他早就玩剩下的东西。
　　“你身材很好，我看的一清二楚。”
　　他放下腿，挑眉。
　　万隐小姐看了他一眼，一饮而尽。
　　“我结过婚。”她点点下巴，示意他。
　　太宰治知道发生在对方身上的奇闻异录：“大正时代，你这个年纪有孩子我都不会惊讶。”
　　他说这话的时候咬着牙，他是真怕对方还有个孩子……
　　只是万隐迦夜却笑了：“你继续。”
　　“我看进你的第一面，我就想占有你。”他不喜欢对方莫名其妙的笑。
　　万隐迦夜捏着酒杯：“我知道，又不傻，嗯……换我了……我今年有一百多岁，这里的‘一百年’不是大正到平成，是真真正正有意识地生活了‘一百年’。”
　　年轻人发出一声‘哇哦’，举着酒杯一饮而下。
　　辣的喉咙痛，这种东西，喝死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身份证明可以作假，我说谎的，我完全有能力跟你搞到一个合法证明。”
　　他笑着说。
　　万隐迦夜早就知道：“我知道——在三天前，我死过一次。”
　　“……不可——”能
　　“异能力，我无法被杀死，我可以跟你试试所谓的‘殉情’。”万隐迦夜也笑起来。
　　太宰治一饮而下，他的胃有点疼。
　　“我跟你见面那天，酒里掺了安眠药，本来是要跳海的。”
　　万隐迦夜隐隐猜得到，但是她还是喝了一杯：“我喜欢狗，咳咳——”
　　她有点呛到：“这次去东京跟中原中也一起。”
　　“……呵，我知道。”
　　“我猜也是。”女人莞尔一笑。
　　“我追寻终极自杀法，《完全自杀手册》我的最爱。”
　　万隐迦夜喝酒：“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那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说我要做个‘好人’，好像就是他说的，我喜欢听他的话。”
　　这个，他也知道，不过青年恍然不知，喝酒，嘴巴里有点甜：“我讨厌中原中也，离开组织那天，我给他车上装了炸弹。”
　　万隐迦夜喝酒：“你们不是朋友吗？”
　　太宰先生虽然喜欢这个东西，但本身的酒力是比不上万隐迦夜的，大概过去了几轮，落进他嘴里的也就三杯，可是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
　　青年人因为早年不按时吃东西，有胃病，再加上这一刺激，离着去世也差不多了。
　　太宰治还没有回答，憋在喉管里的东西就再也咽不下去，一口鲜红随着胃部的反抗，直接吐了出来。
　　万隐迦夜被这触目惊心的红弄得心里一跳。
　　“太宰治！？？”
　　青年用手沾了一点放在眼前，“呵～”
　　“你有胃病？？”万隐迦夜直接扯过对方手里杯子，慌慌张张地想要摸出堆放口袋里的手机，要打急救电话。
　　可是她的手直接被对方摁在原地，头一次，她也感觉到了对方力气，原来这个人也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柔弱无骨。
　　“你心疼么？”他靠着他的单人沙发，眼睛里满是不在乎，甚至隐隐有解脱的感觉：“就这么、死去也不错，不过你要是心疼的话，我就勉勉强强咬牙活下去……”
　　“……”万隐迦夜知道，喝酒是能喝死人的，这次也是她大意，以为这个人的窖藏这么多，怎么也该有这个常识。
　　其实万隐迦夜不太知道这个人自杀成魔的本性，因为太宰治在她的面前就下意识将自己的那一面掩藏了起来。
　　仔细想想，他也甚少提起，甚少表现自己颓靡的那一面。
　　太宰跟万隐迦夜在一起，很莫名其妙。
　　“还想跟迦夜小姐一起跳海呢……”
　　他的样子很丑，很狼狈，到了这个时候，嘴里也不服软。
　　万隐迦夜手里托着他的脑袋，攥着他软软的头发，她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区中华街吃饭的时候，那个人好像真的要哭了一样。
　　“对不起。”
　　拉着你玩这个糟糕的游戏……
　　如果她什么都没丢的话，如果她先碰见他的话，其实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刻，万隐迦夜竟然明白，他们，是同类。


第九十九章　
　　三天后，万隐迦夜在那个晚上，到达东京银座区的时候，太宰先生还在医院打吊针。
　　她不太理会对方的想法，独自一人轻飘飘的就离开了，这让躺在医院病床上，不得不喝药的太宰先生充满怨念。
　　但是关于太宰治喝酒自杀的信息，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就算是知情人，也猜不到这一次本来他真正的意愿并不是自我制裁，而是因为跟自己的狸花猫玩了一个糟糕至极的游戏才会这样。
　　当日，万隐小姐探病，太宰先生还埋怨对方的冷漠无情，他都为她伤碎了心，‘冷冰冰’的女人万隐迦夜也不知道跟隔壁病床的家属一样，来一锅浓浓的慰问品。
　　“我怕你喝了，直接去世。”
　　对此，万隐小姐拒绝的很是迅速，就算对方那样说她也无所谓。
　　“那又怎么了呀～人家就是想～吃～迦夜～亲手～做的～爱的便当～”无耻的男人就算是穿着病号服，也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个胃出血的男人。
　　万隐迦夜呵呵一笑，冷然道：“医院的饮食可是医生先生～精心～给太宰先生～准备的呢～”
　　她学他说话。
　　“啊！卑鄙！不能学我说话，迦夜小姐！”年轻人活力四射。
　　“呵！”万隐迦夜对于他的这种轻浮的性格习以为常：“你好好活着吧，请确保我从东京回来以后，你还尚在人世，迎接我的不是太宰先生的葬礼。”
　　“咦～迦夜小姐还要回来？”
　　“……不回来也——”可以。
　　“不要不要不要！回来回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