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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清穿]女主来自末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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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北静王那边心里舒坦了,那再大的难关,府里都能挺过去。”
江菱慢慢地放下手,听珍珠继续说道:
“前儿史大姑娘来大观园小住,还被安排着同蓉大爷见了一面。我听老太太说,是要什么‘亲上加亲’,要让史大姑娘给蓉大爷做续弦。蓉大爷年轻有为,即便是续弦,也不会委屈了史大姑娘。史大姑娘差点儿闹了起来。”
珍珠有些唏嘘,又有些感慨道:“你说府里怎么忒多的事儿呢。先是宝二奶奶,再是我们太太,还有史大姑娘,这一件儿接着一件儿,还真没个消停的。要是史大姑娘真的嫁给了宁国府的蓉大爷,那我们府里,又要多上一门儿亲了。不过蓉大爷和珍大爷,却像是不大愿意。”
江菱想了想,便又问道:“双方都不愿意?”
珍珠端着刚刚拆封的茶叶,又不知不觉地叹息道:“还是因为在你面前,我才敢说得多些。你不知道,史大姑娘在他们家里,完全就是个小姐身子丫鬟命,每天还要陪婶娘的侍女们一起做活。当初来大观园的时候,偷偷跟我们哭了好几回。这会子再来大观园,本是存着偷闲的心思,哪里想到老太太要亲上做亲。琏二爷说,薛王贾史四家,唯有一个史家还是好的,要是把握住了,未尝不是一个翻身的机会。老太太这才打定了主意,要让史大姑娘嫁过来。毕竟宁国府和荣国府,还是同气连枝的。但史大姑娘,却再也不愿跟四大家族联系起来了,直言要到外边儿去找个夫婿。”
江菱听到这里,暗想,在红楼梦的最后,史湘云应该还是嫁给了四大家族外的一个人。
珍珠轻轻吁了一口气,才道:“要不怎么说,我们老太太是史家的姑奶奶,心里门儿清呢。琏二爷的想法虽然好,但还有一件事情,是藏着掖着没有说的:史大姑娘虽然千好万好,但现如今史家当家的,是史大姑娘的叔父和婶娘,史大姑娘又不得宠,真要进了贾家的门,还不定是谁指望着谁。也正因为如此,隔壁府里的珍大爷和蓉大爷,才推三阻四的,想再拖一段时间。”
江菱微微点头。这里面,门门道道的还不少。
珍珠说到这里,又叹息道:“也不知道我们府里,还能再熬多久。好了,我要给老太太奉茶去了。”言罢端着热腾腾的茶壶欲离开。
江菱两指稍稍合拢,刚想将珍珠给送出去,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珍珠姐姐,你服侍老太太日久,可知道府里的上一辈,或者上上一辈,是否得罪过皇家?”
刚刚康熙的表情,似乎是不大喜欢他们荣国府。
“皇家?”珍珠笑了,“哪儿能呢。府里的最早一辈,那是有功之臣,哪里得罪过什么皇家。不过我倒是听老太太说,当今皇上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与先帝全然不一样。从前府里的那些事儿啊,先帝笑笑也就过去了,但当今皇上,却接二连三地斥责了好几回。这些年皇上很少提了,应该是朝堂上的事儿太多,我们小小的一个荣国府,入不了皇上的眼罢。”
江菱静默了片刻,又问道:“当时老太太是怎么说的?”
珍珠犹未察觉,仍旧道:“当时老太太说,皇上自打登基开始,便不是凡俗之人。他亲政之后的那些事情,下手既快且狠,多少辅政大臣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发落下狱了。府里差点儿被发落。但是后来皇上用兵西南、东南、东北,无暇顾及京城里的事儿,便再没有责骂过了。”
江菱暗想,不是没有责骂,而是因为腾不出手……
再联系到她第一次见到康熙,被康熙旁敲侧击问的那些话,心里便隐隐地有些明悟了:按照康熙的一贯思路,应该是薛王贾史四家,盘根错节,做的某些事情触犯了他的底线,才预备要动他们的。但因为后来频繁用兵,这些事情,便暂且搁置下来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康熙刚刚肃清了一下吏治。
很显然,前次肃清吏治,这回清查户部账目,加上清理了一下吏部的课考,正是为了方便日后动手,提前做准备。再往深处一想,康熙从小到大,不管是擒鳌拜还是做别的事儿,都是这个套路。想到这里,便释然了。
难怪康熙刚才什么都不愿说。原来是时机未到。
江菱看着珍珠转身离去,用两指叩了一下墙面,将珍珠送出了梦境之外。
江菱醒过来了。
仍旧是午后疏淡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身子上,一地的树影斑驳。
宫女们仍旧在蹑手蹑脚的,连说话都不敢太过大声。江菱撑着身子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一位小宫女答道:“回主子话,未时二刻了。”
江菱轻轻噢了一声,揉揉太阳穴,便又听到宫女道:“还有,刚刚主子睡着的时候,北静王妃派人送来了一封信,正在嬷嬷们那里搁着呢。主子可要看看?”
江菱点点头,道:“拿过来罢。”
林黛玉的信件很简短,不过是略微提到了一下,后天便是正月初一,整个正月都没法子进宫了。不过在新年的时候,各王妃、命妇们要进宫觐见,倒是还能与江菱好好地叙叙话。林黛玉还在信里提到,前几天她回荣国府看老太太的时候,刚好听见府里出了一桩大事儿,二太太被禁足,大姑娘亦被削了贵妃位,阖府上下都讳莫如深。在信件的末尾林黛玉问道:可知这事的缘由么?
江菱搁下信件,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
事情的缘由,她自然是知道的。前次在梦境里,她试探着问过荣国府的一位丫鬟,便什么都知道了。但因为这事儿,显然已经被太后压了下来,宫里宫外都不愿意提起,那她便不应该告知林黛玉。
于是在回信里,江菱便含含糊糊地写道:自己亦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但听说是贵妃回府省亲……写到这里,江菱又将信纸撕了,丢到火盆里,重新铺展开一张空白信纸,在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下:我亦不知道缘由,宫里亦未有什么风声。
写好之后,江菱便让人封好信纸,送出宫去给林黛玉。
写完了信,不知不觉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到了晚膳的时间。今天仍旧是安胎的药膳,还有两个太医到跟前来临行诊脉。但是在诊脉的时候,江菱却发现,其中有一个太医,却不是往常给自己问诊的那一个,而是个有些俊俏的生面孔。
一时间江菱心中警铃大作,问道:“你是新来的么?”
那位年轻的太医答道:“回云主子,臣是昨日才来的,跟在吴太医的座下修习医术。但因为吴太医昨日病了,因此才让臣替代太医,来替云主子例行诊脉。”言辞和眼神都有些轻佻。
江菱顿了一下,慢慢地收回手:“我用惯了旧人。还是让别的太医来给我诊脉罢。”
那位年轻的太医道:“但师傅他病了……”
江菱缓缓说道:“先前皇上给我备下三个太医,每日例行问诊,便是为着这个缘故。既然吴太医生病了,那便让吴太医的同僚替我看诊罢。”言罢朝身边的另一位太医道,“劳驾。”
另一位太医称是,提着药箱走上来。
那位新来的太医,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江菱见到他的表情变化,心里的一丝疑虑,渐渐扩大成了三分。她暗想,我不相信康熙精挑细选出来的太医,难道要相信你一个陌生人么?……但口里却问道:“你姓什么?”
新来的太医下意识地答道:“姓王。”
姓王?!
江菱的表情一时有些僵硬,但那位新来的太医犹未察觉,续道:“我祖上在金陵行医日久,算得上是家学渊博,于妇科之道亦有些建树。云主子,还是让我暂且替了师傅罢。”
但他越是坚持,江菱便感到此人越不可信,摇了摇头,让另一位太医全程问诊。
那位新来的年轻太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因为这里是紫禁城,江菱又是身怀六甲的孕妇,不敢再这里乱来,便颇为尴尬地站在一旁。
江菱等另一位太医诊过脉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里是长春宫,自然一概都要听我的。皇上让你的师傅来给我看诊,我便独独信任你师傅一个人。既然你师傅病了。那便等你的师傅病好之后,再来给我问诊罢。”
话音刚落,便看到那位年轻的太医,脸色接连变了数变。
等太医们离开之后,江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在当晚午夜的时候,从荣国府带了一位管家媳妇入梦,细问之下才知道,王夫人的娘家兄长,刚刚从金陵带回来一个远方侄子,据说是学医的。而且刚刚入夜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王夫人又摔了几个花瓶。
联系到前次在梦境里听到的,“便让她身败名裂,不容于天家”之言,江菱一霎间从梦中惊醒。
康熙躺在她的身侧,呼吸低沉且平缓,显然是已经睡熟了,手臂轻轻揽在她的腰腹上。她闭上眼睛,亦轻轻抬手,覆上自己的腰腹,与他的手交叠在一处,眼里有些复杂莫明的情绪。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掉进别人的圈套了。
江菱闭上眼睛,想要睡去,但怎么都睡不着了。直到凌晨时分,才渐渐地睡去。
第二天是大年夜,康熙一早便离去了,那位年轻的太医果然没有再来,来的是三位例行医师当中的一位。江菱等他们问了诊,又问了问自己的身体情况,知道没有大碍,才略略地松了口气。
第三天是大年初一,诸宫妃、王妃、太妃、命妇,均进宫朝觐。
江菱一大早便起了身,被宫女们盛装打扮了一回。因为自己身怀六甲的缘故,她没有往脸上扑铅粉,不过是略略抹了点儿胭脂。但因为在宫里住得久了,肤色比原先又白皙了一些,倒也无甚大碍。等盛装打扮之后,便坐上暖轿,到前面去朝觐皇帝、太皇太后、皇太后。
一场朝觐下来,江菱累得有些虚,便被嬷嬷们扶着坐了一会儿。
趁着这个间隙,江菱朝那些进宫的夫人命妇们当中望了一眼,有贾母,也有邢夫人,但却不见王夫人的身影。当初太后虢夺王夫人的诰命,削为白身,应当是动了真格儿的。
林黛玉也在其中,但因为陪在北静王太妃的身侧,江菱不好同她打招呼。
第122章
在那些夫人命妇们当中,最为惹眼的,不是那些王妃和世子妃们,而是身染重疾的贾母。
因为盛装打扮的缘故,贾母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病容;又因为被邢夫人搀扶着,完全看不出步履蹒跚的痕迹。要不是林黛玉频频朝那边打量,江菱几乎要以为,贾母的身子已经大好了。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贾母和周围的夫人太太们寒暄,表情相当的热络,又因为贾母在妇人们当中,年纪最大,地位又算不上太低,因而成了最为引人注目的存在。
江菱因为身怀六甲的缘故,被嬷嬷们扶到旁边歇了一会儿。
等到大朝觐之后,这些夫人命妇王妃世子妃们,便要到太后那里,等待赐福。
因而现在,算得上是一段忙里偷闲的空档,相邻的王妃和夫人们都各自谈天,江菱的前面站着荣嫔和德嫔,更前面站着宜嫔和惠嫔,身后则站着几个进宫数年的贵人和答应,不想与她们联络感情,便歪歪地靠在嬷嬷们身上,等待下一场朝觐的到来。
不知什么时候,江菱听到身边的人说道:
“王家有个旁支后生,走了贾妃的门路,进太医院里呆了三两日,却无甚建树。吴太医本不想带着他,但奈何贾妃亲自出门哀求……嗤,眼看着连贵妃之位都削掉了,居然还敢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真真儿是荣国府里调·教出来的,同她们府里的奶奶们一个样儿。”
江菱回过头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贵人。
最近这两年,紫禁城从未进过一个新人,反倒有不少宫人陆陆续续地被遣出宫去。这位贵人应该是六七年前进宫的,如果江菱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跟薛宝钗同一批次待选,似乎是,姓郭。
嬷嬷们见到江菱的动作,便轻轻地碰了她的胳膊,提醒她动作不要太大。
江菱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但后面的声音,却在源源不断传到她的耳朵里:“宜主子昨天还说,要是那太医在贾妃宫里惹出事来,同去年冬天时一模一样,那宫里可就有乐子了。‘贾妃同王太医有私,又替王太医求情’,多么好的把柄。可惜啊,我们是见不到喽。”
前面的宜嫔听到声音,亦回过头来,瞪了那位贵人一眼。
身后的声音立刻便消失了。
江菱心里的疑问越扩越大,目光越过宜嫔和惠嫔,朝前面望去。贾元春虽然削了贵妃位,但仍旧是宫里唯一的庶妃,与其他的妃嫔们比起来,称得上是风头正盛。但惟有寥寥几个人才知道,这种表面的无限风光之下,到底是怎样一种灰败和凄冷。
宫里人人都知道,贾妃膝下无子。
但却极少有人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御座之上的那位皇帝,事实上,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心计深沉。
江菱垂下目光,正待让嬷嬷扶自己出去透透气,听见小太监用尖尖细细的声音道:“时辰到——”
王妃命妇们都按部就班的,被小太监们引了出去。江菱亦被嬷嬷们扶着,上了一顶小小的暖轿,朝赐福的宫殿走去。在前往咸福宫的路上,江菱仔细地思考了很久,将前天见到的那位年轻太医,前天晚上在梦境里听到的话,还有刚刚听到的那一席话,全都联系了起来。
很显然,这一连串的事情,又是王夫人的手笔。
但她想不透,为何王夫人还要针对自己。打从一开始,事情是太后发现的,贵妃之位是太后削掉的,诰命之身是太后虢夺的,自己一直都安安分分地呆在长春宫里,不曾出宫门半步。
除了在一开始,江菱在梦境里提醒过太后,其余皆与此事无甚干系。
难道王夫人在梦境里发现了什么?……
江菱轻轻皱眉,脑海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轿子在咸福宫前停了下来,江菱被嬷嬷们搀扶着,进到咸福宫里接受赐福。在经过宫门的时候,江菱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她下意识地动用了自己的异能,稳住身形,扶着嬷嬷们的手,若无其事地朝里面走去。
忽然间,她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朝这边扫来,如同刀子一般。
江菱朝目光扫过来的方向望去,恰好看见贾母拍拍邢夫人的手臂,示意邢夫人扶着自己上前。江菱琢磨了一会儿,认定这道目光的来源是贾母,但却感到更加糊涂了。
这段时间,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贾母才对。
但时间已经容不得江菱细想,赐福的时间开始了。一个接一个地赐福过后,太后在咸福宫里留了宴,欲款待众人。于是江菱只能将白天的事情暂且搁置,专心致志地在宴会上当一只花瓶。
刚刚她偷偷地问过嬷嬷,为何太皇太后不在这里。嬷嬷们答道,太皇太后和皇上一起,在外面接受众臣朝觐,亦在外面行祭天大礼,暂时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宴会不知不觉进行到了一半,更衣(如厕)的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贾元春和贾母一前一后地离席,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江菱停下筷子,借口自己也要更衣,跟了出去。嬷嬷们被江菱留在宫里,此时跟在身边的,唯有一位女官和一位大宫女。
宫里认识嬷嬷们的人不少,江菱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等到了咸福宫的偏殿,江菱找到一间小隔间,钻了进去,恰好听见贾母问贾元春道:
“我听说,你娘让你设法在太医院里,塞进了一个王家的后生?”
隔间的隔音效果相当之差,江菱站在隔间的正中央,屏住呼吸,将隔壁的谈话声全都听到了:
“这、祖母是怎么知道的?没错,娘是这么跟我说过,那位王家的后生,模样生的俊俏,性情也好,‘刚好云嫔每天需要问诊三次,如若那位后生伺候得当,将来未必不会成为一枚好棋子。’这是娘的原话。我深以为然,便动用了自己的人,将那位后生留了下来,迄今已经两三日有余。”这是贾元春的声音。
“你、你……”贾母一时气不顺。
“祖母。”贾元春的声音放柔了一些,轻轻拍打者贾母的背,替自己的祖母顺气,“其实娘说得没错,宫里三四年不曾有皇子降生,要是她生了皇子,那我在宫里的日子,就更加地艰难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宫里的一位小答应,也是因为同太医私。通,坏了宫里的规矩,才被逐出宫去的。祖母,娘说的对,这是我们能动用的,最好的一个办法了。”
“你、你娘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贾母气不顺了,“你在宫里是个什么情形,刚刚被贬为庶妃,正是应当偃旗息鼓、养精蓄锐的时候,不是让你胡乱出风头的,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等到二三月间,皇上和太后淡忘了此事,便能顺势提一提后宫女子的份位,让你重归贵妃的位子。但你现在,你现在在太医院里闹出这么一出,等到时候,皇上十有八。九会跳过你,封赏别人了。”
贾元春沉默了良久,才讷讷道:“不能罢?……”
“你这孩子。”贾母恨恨地说道,“我比你们多活了这么些年,什么风浪不曾见过。当今皇上的性情不同于先帝,眼里是万万揉不得沙子的。你最应该做的,是在宫里修身养性,什么风头都不要出,什么事情都不要做,让宫里人慢慢地淡忘掉你,日后才方便运作。”贾母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有些微沉,道,“你母亲是怎么跟你说的,全都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遗漏。”
“祖母……”
“说。”
“母亲她说,‘我女儿在宫里过得如此凄凉,她却在宫里安安稳稳地住着。不行,我决计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们元春被太后削了贵妃位,那个人却能在长春宫里安心养胎?这一回,我非得让她身败名裂,不容于天家,方才消了我的心头之恨。’祖母,我……”贾元春说不下去了。
贾母连连地捶胸顿足:“家门不幸!……”
江菱在隔壁的隔间里,将她们两人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片刻之后,贾母捶胸顿足道:“你、你们两个是要将我气死才甘心。”
贾元春惊道:“祖母!”
“好了。”贾母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旧比往常要显得严厉,“你记着,现在头一件事情,是让所有人都淡忘此事,你在宫里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等到二三月间,便一切都明朗了。那个后生,既然他已经进来了,那便算了罢,不要动他,不管他日后是留着,还是被逐出去,都要看他自个儿的能力。元春,你兄弟刚刚继承了爵位,你手里的筹码比别人又多了一件。不管在宫里碰到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得给我忍着。听到了么?”
贾元春嗫嚅着应下。
“行了。”贾母叹了一口气道,“回去罢。云嫔暂且不要动。等你恢复贵妃之位,想要做什么,自然都由着你,没必要赶在这一时。”
贾元春诺诺。
紧接着两个人便离去了。走到外面的时候,还问了问外面那两个宫女是谁。但因为江菱带来的这两个,都是咸福宫里伺候的,贾元春不认识她们,便略过去了。
直等到她们走远之后,江菱才从藏身的隔间里出来。外面的两位宫女仍在等候,倒是不曾有过什么差错。江菱朝她们略略点了点头,便带着她们回咸福宫。
宫宴已经进行到了一大半,但夫人王妃们没有丝毫的疲态,仍在热络地相互寒暄着。江菱又略略用了点儿东西,胃里有些不舒服,便停下筷子,捧了一盏温水慢慢地饮着。有位小宫女到江菱跟前,悄声说了两句话:“主子,北静王妃想问问,您这儿可方便么?她有些紧要的话要对您说。”
江菱朝上面的太后望了一眼,亦压低了声音道:“怕是有些不方便。”
她想了想,又续道:“让她用描眉的炭笔,写在纸上递给我罢。”
小宫女道了声嗻,领命而去了。江菱朝林黛玉那边望过去,果然看见林黛玉满面愁容,连动作都是有气无力的。小宫女去到林黛玉身边,小声复述了江菱的话,林黛玉的愁容才散去了一些,匆匆问侍女取来描眉的炭笔,在纸上写了一些话,让小宫女传回来给江菱。
纸条上面写着:外祖母身子不好,前些天我回府看望她的时候,连下床都让人搀扶着。现在外祖母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呀。
江菱又朝贾母那边望了一眼,果然跟刚才一样的神采奕奕,又因为盛装打扮的缘故,丝毫看不出容色惨淡,反倒比往日还要鲜亮些。再加上贾母的年纪本来就大,声音虚弱可以用老态龙钟遮掩过去,反应不及时也可以用耳背遮掩过去,因此无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其实就连江菱自己,都看不出那老太太有什么毛病。
她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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