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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姐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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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妥,也不能怪我容不得他了!”又说,“待你除妖功成,自另有重谢!”
    那马道婆倒是头一次见这么不知足的,又一掂银子,却是自个儿也想着要多些。讪笑,“待除了妖孽,太太自然高枕无忧了,哪里还用得着重谢!”却不见动作。
    周瑞家的见她无赖,只得去了一张五百两字据来,权当作欠契。
    马道婆收了欠契,哪里还有半分不甘。满口里应着,又掏出十个纸铰的青面白发的鬼来,并两个纸人,递与周瑞家的。“把他两个的年庚八字写在这两个纸人身上,一并五个鬼都掖在他们各人的床上就完了。不要害怕,这是五瘟使,主管家宅平安的。我只在家里作法,自有效验。千万小心!”
    却不想,这一番话全让彩云听去了。
    原先彩云还犹豫着,要不要帮凤姐一把。不想王夫人贪心不足,竟还要除了贾环!忙急急跑去告诉赵姨娘。
    贾环正在赵姨娘这儿,闻言便教了赵姨娘几句,赵姨娘一一记下。又叫彩云将此事偷偷告诉探春去,便自个儿寻贾赦去了。
    且说赵姨娘这头,使了个小丫鬟,借着上贡的名头,将马道婆唤了来。
    马道婆见赵姨娘正拿些零碎绸缎湾角粘鞋呢,心里头想着那五百两,与她问了好便要走。
    “前日我送了五百钱去,在药王跟前上供,你可收了没有?”赵姨娘忙拦住,一面拉她坐下,一面命小丫头倒了茶来与她吃。
    马道婆道:“早已替你上了供了。老太太那儿舍了香油钱,我正要赶回去给宝玉打醮呢。”
    赵姨娘叹口气道:“阿弥陀佛!但求宝玉真能平安。不是我妒忌他,咱们贾府总叫他闹得鸡犬不宁的,也不是个事儿啊!你不知道,那个宝玉自己没甚本是,竟能惹的贵人发了怒,只怕有朝一日祸及全家啊!”
    “贵人?贵人不是宝玉嫡嫡亲的姐姐,姐弟俩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马道婆只当她在编瞎话,并不十分相信。
    赵姨娘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她不过有个贵人的名头,算得了什么,还不是被牵累降了位份!宝玉是惹到了更尊贵的人了。若不是家里头还有个些个喜事,叫贵人高兴,指不定她就不是‘贵人’了!”
    马道婆小心翼翼的问:“这喜事。。。可是琏二奶奶?那这贵人是。。。。。。”
    赵姨娘忙摇手儿,“能叫宫里头娘娘降位的,哪里是咱们可以说的!你若有心,一会儿便往凤姐儿那头去去,她可是个有福的!”
    凤姐儿什么人物,三言两语、连敲带打的,马道婆事儿也招了欠契也交了不说,还一个劲的向凤姐称谢。临走前又留下两个新铰的纸人,只说将纸人替了便是,五鬼仍用原先的。
    这日李纨、探春、宝钗一同来看怡红院宝玉。
    刚闲谈了几句,便有王夫人差了周瑞家的来叫李纨。见探春也在,周瑞家的眼珠子一转,笑道:“倒不知道三姑娘也在,太太也唤三姑娘去呢。倒省了老奴好一段路!”
    探春心中嗤笑,王夫人这是想让宝钗嫁进贾家想魔怔了,这是连宝钗的名声也不顾了。虽说宝钗本就嫁不了好人嫁了,但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开去,就是穷门小户的人家也是要看她不起了。
    宝钗见李纨同探春正要走,又有袭人在一旁瞧着,免不了脸上一红,忙起身道:“我与你们同去,正好去同姨妈问安。”
    探春轻轻将她按下,笑道:“咱们帮你同太太问声好便是。太太一向知道你的孝心,也不差这一回。你且在这里陪陪宝玉,不然他回头又该闹起来、说没有姐妹陪着了!”又同袭人说,“你也不必在这里守着,宝姐姐向来最是周全的。你正好同咱们一道,给太太问安去。太太必定有一车子的话儿要叮嘱你呢!”
    周瑞家的正想着回头同太太夸两句探春,不想探春早已将五鬼同写了宝玉生辰八字的纸人化了灰,混着香末,悄悄儿的洒到了宝玉床底下。留下宝钗、拉走袭人,无非是想看看,王夫人是不是乐意将“克人的妖孽”的名头,安到她亲侄女头上!
    王夫人原只是要找李纨,探春不过略坐了坐,同王夫人说笑几句,便要拉上袭人回自个儿屋里去。
    王夫人正欢喜着探春的懂事,自无二话。
    不想探春刚出门,便被一个匆匆赶来的小丫鬟撞倒了。王夫人忙命人请大夫,一面又叫侍书好生将探春扶回秋爽斋。又叫周瑞家的将那小丫鬟拖走。
    那小丫鬟却叫嚷了起来:“太太不好了!宝二爷出事儿了!”
    王夫人大怒:“作死的!好端端的,谁叫你诅咒起你宝二爷来!”
    探春也在一旁说:“我们走时宝玉还好好儿的,又有宝姐姐陪着,能有什么事儿。”
    “本来是无事,可宝二爷同宝姑娘说的好好儿的,突然就‘嗳哟’了一声喊头疼。奴婢们还赶不及进去,就听宝二爷大叫‘我要死!’进门只见宝二爷将身一纵,跳离地足有三四尺高!往后便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
    王夫人听闻,再顾不得旁的,跌跌撞撞的便向怡红院跑去。
    贾母同王夫人到时,只见宝玉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将怡红院闹得天翻地覆。不多时贾赦等人也被惊动了。邢夫人、贾珍、贾政、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全来了。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王夫人同贾母也只能干搂着宝玉恸哭,再无他法。
    正忙乱中,忽听得王夫人一声惨叫。那贾宝玉不知从哪儿拔了之簪子,竟在王夫人脸上拉了老长一道口子!周瑞媳妇忙带着几个有力量的胆壮的婆娘上去抱住,夺下簪子,抬回房去。
    往后几日北静郡王等世交人家都有派人探望,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宝玉却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
    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怕宝玉再发狂,都不敢上前。因此只能把他放在怡红院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除了王夫人自个儿也要养伤、邢夫人借口凤姐受了惊需要照看回了自个儿院子,贾母、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贾政见宝玉始终不好,着实懊恼。只说:“儿女之数,皆由天命。他病虽出于不意,但既敢伤母,如今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这便是报应!”
    不过三日光阴,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二人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失声痛哭。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见贾母恸哭,只得自己上来委婉解劝。
    一时又有人来回说:“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
    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祟者,我们善能医治。”
    贾母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耐得住,便命人去快请进来。贾政虽不自在,奈贾母之言如何违拗,想如此深宅,何得听的这样真切,心中亦希罕,便一面命人去请,一面亲自去迎。
    只见门口有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那和尚生得:
    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
    破衲芒鞋无住迹,腌臜更有满头疮。那道人生得:
    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
    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贾政问道:“你道友二人在那庙里焚修?”
    那僧笑道:“长官不须多话。因闻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来医治。”
    贾政道:“确有一人中邪,不知你们有何符水?”
    那道人惊道:“只有一人?不该啊!”
    贾政听这话意思是嫌中邪的人少了,心中不喜,到底忍了,说:“确是一人,正是犬子。”
    正说着,只见一队衙差跑来,出手便将那一僧一道擒下,口里头还说道:“招摇撞骗了这么些日子,可是叫咱们擒住了!”
    贾政大惊,忙上前询问:“鄙人工部员外郎贾政,这两人所犯何事?”
    领头的衙差说道:“这两人,连日来在京中招摇撞骗,受骗之人十余户,骗得银钱若干。今日总算是了结了。带走!”
    那和尚挣脱不得,便大喊道:“人世光阴,如此迅速,尘缘满日,若似弹指!
    可羡你当时那段好处:
    天不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亦无悲,
    却因锻炼通灵后,便向人间觅是非。
    可叹你今日这番经历:
    米分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昼夜困鸳鸯,
    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

☆、第30章 宝落环起

终蒙尘宝玉失灵气严教子贾环得青眼
    那一僧一道行走江湖多年,倒是确有几分本事在身的。虽说比上不足,比下却是绰绰有余的。
    旁的不说,马道婆便远不及这二人有“本事”。
    那癞头和尚被衙差带走前留下的几句话,到底是救了贾宝玉一命。
    只可惜他说的没头没尾的,贾政听的糊涂,也没去管他。
    只委屈了那一僧一道,从此在大牢中常住了。
    那贾宝玉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却忽的退了热,睁眼看了看,又沉沉的睡去了。
    贾母喜得直念佛,一面使人速去庙里头烧香还愿,一面打发人去熬了浓浓的米汤备着,只等宝玉醒来。
    王夫人得了消息,顾不得脸上伤口未愈,急急赶了来。
    待探了热度已退,又见宝玉睡的正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嘴里不住的说:“阿弥陀佛,幸好咱们宝玉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贾宝玉这一睡,到了晚间才渐渐醒来。
    人还迷糊着,嘴里却已嘟哝着,说是腹中饥饿。
    贾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宝一般,先命人去取了早已温在炉子上的米汤与他吃了,又劝哄着喂了碗参汤,见他精神渐长,这才放了心。
    外间贾政闻得宝玉吃了米汤、省了人事,也松了一口气。又急急进了里间,请贾母歇息。
    贾母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如今宝玉大难不死,正是需要好生照看的时候。你这做老子的非但不在意,还叫我回去安歇?宝玉不好,我如何能安歇!”
    眼见宝玉似是被拐杖声所惊,又立马低声问,“可是吓着宝玉了?不怕,祖母在呢!”
    贾政无奈,只得赔笑劝道:“母亲若为了宝玉熬坏了身子,倒要叫他不安生了。何况现下里天色已晚,宝玉又大病初愈,正是该好好歇息的时候。母亲多多安排人手照看着便是了。母亲先回去好好歇一歇,待明日再来,宝玉精神头也养足了,岂不更好?”
    贾母听罢,便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一面安排里袭人、晴雯、麝月、秋纹等,分作两班,寸步不离的守着,一面叮嘱宝玉好生歇息。
    直到外头敲了二更,才勉强离去。
    自此宝玉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
    不过三五日便已下床,又过了七八日,已是满大观园的闲逛起来了。
    贾母见了直说是祖宗保佑。便是王夫人,人前虽不多言,背地里也常同周瑞家的念叨,到底宝玉有福气,即便那贾赦出言诅咒,也挺了过来。
    王夫人只当宝玉此番大病是贾赦诅咒的缘故,周瑞家的却很是不安,无他,王熙凤的肚子还好好儿的,半点没事。又有马道婆,自那日来过贾府后,便再也寻不着她人了。
    莫不是。。。。。。叫王熙凤发现了?还是有谁走漏了消息?
    不过三日后,她便放了心。
    凤姐折腾完宝玉,见周瑞家的使人在外头遍寻马道婆不得,眼瞧着已是起了疑心。
    便同平儿商量了,挑了个黄道吉日,捧着肚子在屋子里头“唉哟唉哟”的叫唤了半日,便将此事彻底揭过了。
    贾母眼瞧着宝玉、凤姐叔嫂二人一个接一个的病了,虽无大碍,到底也晦气。便同贾政说了,挑个好日子在荣禧堂摆上几桌,去去晦气。
    宴席上,贾政见宝玉已是大好了,再有贾环也开始用心读书了,人也不似从前那般猥琐了,猛一看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心里头高兴。
    再同贾赦一比较,贾赦只有一子贾琏,他贾政有却有二子;即便贾琏岁数比宝玉同贾环略大些,但他聪慧不必宝玉,刻苦不比贾环,大事难成、大任难担,竟是个不成器的!
    如此一想,未免心中自得。执酒与贾赦笑言:“今日家里头团聚,只少了琏儿,确实可惜。如今大姐儿也大了,眼瞧着琏儿媳妇肚子里又有了孩子,不知大哥可想过给琏儿找份正经儿的差事?”
    贾赦不动声色地说:“他也大了,我哪里还管得住。横竖还有些家底,饿不死他的。”
    贾政一时更为得意,“大哥也太仁慈了些。子不教,父之过。你瞧宝玉,平日里头若不对他严厉些,哪里是会读书的?便是环儿,自小也是个愚笨的,狠狠管教了这么些年,方才好些。正月里头他兄弟俩得了娘娘的夸奖,也算是不辜负了我一片苦心啊。”
    贾赦不乐意搭理他,便高声说道:“方才二弟同我说起宝玉和环儿的诗词,我想着宝玉养病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退步与否。正好考校考校。今夜月色正好,你们便以月作诗一首吧。”
    贾母向来得意宝玉的诗词,连声道好。
    宝玉闻言,一时急红了脸,思来想去,却不得半个字。
    贾母见他只顾着抓耳挠腮却不言语,便心疼的责怪起贾赦来:“宝玉大病初愈,你便来难为他!”
    贾政生怕宝玉一时不济,丢了自己面子,忙说:“那便让环儿先说。宝玉,你且好好想想。”
    宝玉闻言松了口气。见贾政转过脸去看贾环,又急忙同袭人打眼色求救。袭人哪里会作诗?她有心去问探春、宝钗,只二人坐的略远些,到底没能寻着机会。
    且说贾环,得了贾政的话,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应了声。抬头略一思索,便缓缓道: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贾政心中很是满意,却不作声。
    倒是贾赦,大加赞赏,还说“咱们兄弟俩,我于诗词上不同,二弟文采却是极好的。看来往后二弟后继有人了!”
    贾母忙说:“瞎说。环儿还小,当不得你这么说。”
    贾政又问宝玉,“你可得了?”
    “得了得了。”宝玉忙说。只听他磕磕巴巴的念道:
    三生愿未卜,一段愁。。。频添。
    月前自顾影,蟾光。。。蟾光。。。蟾宫折桂枝!
    贾政大怒:“你这作的什么诗!半点不通!连韵脚都没有!明日便回宗学去,好生学学环儿!”
    贾母忙搂了宝玉,劝道:“不必听你父亲的。你前些时候刚病过一场,诗词上略忘记些,也是有的。过几日便好。你安心先养着身子,不必着急。”又转头看贾政,“宝玉还小,又最是聪慧。如今不过是病了的缘故。你何苦责怪他!”
    贾政无奈,又不能出言反驳,只得应是。
    虽有贾母发了话,半月后,宝玉到底是被贾政押去了学堂。
    宝玉自幼有贾母宠着,王夫人疼着,一干下人捧着;又想着自己是正出,贾环是庶出,并不十分看重贾环。
    如今见贾环像是要比过自己去,自是万分难受。
    这日宝玉正在大观园里头闲逛,忽见贾环正在滴翠庭中,弯着腰低着头,也不知在做什么。便上前道:“环儿怎么在大观园中?可别是偷跑进来的!”
    贾环道:“是父亲说此处风景宜人,有清静,叫我在此习字。”
    “竟是在习字!我瞧你一脸委琐、举止荒疏,还当是你在这里头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虽说我与你岁数相差不大,到底是你兄长,又是嫡出的,这免不得还是要说你几句。若不然,回头你在外头丢了我荣国府的脸面,可不是我的错?”
    “二哥教训的是。我自知比不得二哥,自幼于颇有灵性。故而不得不愈加刻苦。”贾环淡笑,话中却是在暗讽贾宝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宝玉大怒。
    贾环反上前一揖,“兄长教训,环儿谨记。只是你我同为贾府子孙,环儿也不得不提醒二哥一声,还望二哥今后勤勉读书!”
    待贾宝玉被气走,贾政从暗处走了出来。
    贾环早瞧见了,却只作不知。见贾政神色诡异,只当没瞧见,上前行礼。
    贾政犹豫半晌,沉声开口:“为父是怎么教你的?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你是做弟弟的,又不比他是嫡出,怎么反倒教训起他来了?”
    贾环听他语气并无怒意,便朗声答道:“却是儿的不是。但正如儿子所说,既同为贾府子弟,自应当万事以贾府为先。儿以为,若兄长有过错,应当摒弃年龄、嫡庶只见,出言提醒才是。再有,人道是英雄不问出身。儿愿以自身的本事,为贾府添光!”
    贾环知道贾政的心病,一是贾赦为长他为庶,二是贾赦嫡出而他却是继室所出。继室之子虽也是嫡子,但总比不得元配之子。便是贾母自个儿,年节上开宗祠祭祖,也是执侧室礼的。
    贾政素来自负才气,却偏偏有个贾赦。他虽得了个官职,却只不过是从五品,比不得贾赦的爵位,乃是超品,又可以传给子孙后代。
    如今贾环一番话,正说到他心坎上了。便对贾环说道:“宝玉却是比不得你。为父也不是偏心的,等你们大了,若你当真能强过宝玉去,这荣国府,往后便由你继承。”
    贾环嘴上应是,心中却不以为然。贾政确实不偏心,王夫人的心可是偏到天边儿去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有大伯、有三姐姐的帮忙,贾政哪里想得到他贾环——姨娘生的三儿子?再说这荣国府由谁继承,同他贾政半点关系都没有!大言不惭!
    待贾政走后,贾环又提笔练了几个字,抬头看着大观园的景色,轻笑:“米分渍脂痕污宝光。”

☆、第31章 问安送信

金鸳鸯上门说良缘慧雪雁有心探消息
    寒来暑往,自那日贾嫔遭贬后,先是贾府事多忙乱,后有王夫人拦着,贾府便少有派人去接黛玉的时候。
    贾母虽说三不五时派了人来请安,又偶有那么几次提出要接黛玉小住,黛玉都接着守孝推了。因为先头有宫里头的传话,贾府派来的人也不敢十分纠缠。
    因而,黛玉在林府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眼见着进了八月,中秋将近。贾母派了身边最亲近的鸳鸯,领着几个婆子前来贾府问安。
    “林姑娘可好?”鸳鸯笑眯眯的问道。
    黛玉忙上前亲自扶了她入座,这才说道,“原就是在家里头守孝,也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外祖母可好?我身在孝中也不便探望。”
    “没有不好便是大好了。老太太万事都好,回头在听闻林姑娘大好,那就更好了!”鸳鸯笑道,又说,“只是老太太着实想念林姑娘,宝玉也时常念叨着林姑娘,如今林姑娘也出了热孝了,过几日便是中秋,正好来咱们府上作客!”
    黛玉忙说,“外祖母疼爱玉儿,也不忌讳这些。只是身为晚辈,却实实不能再有带孝上门之事!”
    鸳鸯原也不抱希望,闻言也不多说什么,只说贾母想念外孙,要她亲眼见见林赫玉是否安好,胖了瘦了,饮食起居一概都得问了。
    黛玉闻言,也算是明白贾府的“规矩”了。
    哪有长辈派个年轻貌美的婢女去探望外孙的?林赫玉又不是三岁稚子,这若传扬开去,旁人还当是贾母要往外孙房里塞人呢。
    差人问过林赫玉,便叫雪雁领着鸳鸯去了。转身吩咐雪雀,叫下人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有谁漏了半句话出去,便全家发卖。
    林赫玉瞧着眼前的鸳鸯,心中诧异。
    往日贾府派人来请安,多是些粗使的婆子,见了也就见了。今日门房报说鸳鸯来了,他原还想着避一避。谁知人家倒好,指了名儿要见他!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鸳鸯见林赫玉盯着自己,心里头发慌。到底还记着贾母的吩咐,轻咳了一声,开口道:“老太太惦记林大爷,林大爷可安?”
    “大安。”林赫玉答道,“替我问外祖母安。外祖母惦记外孙,随便遣个人来,外孙万没有怠慢的道理。何苦劳动鸳鸯姐姐亲自前来?”
    鸳鸯见他问的一针见血,也不再寒暄,取出一封信,说:“婢子此番前来有两件事。老太太原想着如今林大爷、林姑娘出了热孝,中秋正好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团聚一番。只是到底叫林姑娘推拒了。此外,便是这信中所说之事。”
    林赫玉接过书信,拆开看了起来。
    鸳鸯在一旁说道:“老太太向来最疼林姑娘。眼见着林姑娘渐大了,老太太也开始琢磨起林姑娘的婚事来。原先是热孝,也不好说此事。如今周年已过,想来林姑爷也不忍林姑娘耽搁了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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