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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钢筋铁骨菟丝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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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罗仙从善如流,让道童上了一盏白开水。图恩捧着茶盏,继续道:“听闻白鹤观灵验,若得仙翁降临,祛除我父病痛,就不枉幺娘改名为恩,发愿侍奉道祖。”
  谢罗仙笑而不语,他虽避世修仙,也通红尘中事。礼貌和图恩说了两句闲话,就打发她出去了,根本不接图恩的话茬。“后山风景清幽,幺娘自去游玩吧。说来也巧,山上还住着王家族人呢。”
  图恩识趣告辞,谢罗仙不接话茬没关系,早有人把图恩今日之言散播出去,目的已经达到。
  图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愿就这么缩回房间,感觉身体还好,婉拒了范母的提议,带着去病、延年在后山散步。
  刚走没两步,就听得后面传来一身不确定的呼喊:“阿恩?”


第50章 王谢堂前飞凤凰
  只一眼,图恩和对面的人就都知道,找对人了。
  “你是何人!”图恩未及开口,去病已经侧身挡住自家小娘子,厉声呵斥。
  “在下王惜,天祖睢陵公王太保是也。”
  “原来是族兄,难得遇见,亭里说话。”图恩迫不及待接口。
  “小娘子……”延年为难,这人一身布衣,以前又未见过,怎么能只听一句话就放任两人单独相处。说句不好听的,王家族人成百上千,人人都是同一个祖宗。
  “去病、延年,把果子、清水放在亭中,你们去路边守着,我和族兄说说话。放心,我知道他。”
  去病、延年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走了,在路口站了一会儿,延年还是觉得不行,叮嘱道:“我去请范母来,你在这里好好守着,不可随意走动。”
  等两个婢女离开视线,不能听到他们说话,图恩才突然爆发:“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我都快累死了!我他/妈过的什么日子,天天装娇小姐,吃饭睡觉都有人守着,父母还要离婚,坐牢都比这强,比当初林黛玉都不如!”
  “是,是,是,都是我不对,来得太迟。慢慢说,慢慢说,我瞧你也身体也不好,先坐下,慢慢说。”王怜花扶着她坐到亭子里,倒了杯温热的白水给她。
  图恩接过,小口抿着,吐槽:“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王羲之的孙女!我的个天,天天说话都得想措词,最近父母还让皇帝下诏离婚,娶什么余姚公主,家里一片凄风苦雨,想帮忙又帮不上。多亏你找来了,不然我病死之前,先郁闷死。对了,这具身体是先天性心脏病,你说我这什么运气,倒霉催的!”
  “你是王献之与郗道茂的女儿?”
  “你知道?我刚来的时候,都不知道郗字怎么读。”图恩先是疑惑,然后又觉得正常,“也对,你对历史比较精通,史上他们很有名吗?还是你来这里之后听说的,他们离婚应该是最近建康城的八卦头条吧。”
  “王献之与王羲之并称二王,是有名的书法家,别的不知道,十八口大缸的典故你应该听说过吧?”
  “写完十八口大缸的水,成为一代书法名家,说的就是王献之……咳咳,我父亲?”
  “是啊。你身体不舒服,别太劳神。这事儿按照史书记载,王献之是有名的痴情人。虽被迫与郗道茂离婚,一生郁郁寡欢。郗道茂过世十几年后,才和余姚公主生育了一个女儿,在女儿出生后两年就去世了,病死的,并没有受到迫害。身前做着高官,死后他的女儿做了皇后,还有追封哀荣。郗道茂离婚之后投奔了伯父郗愔,忧郁而亡。如今你来了,代替了他们早夭的女儿,最好的情况是能保全他们的婚姻,再差他们不过离婚。有你在,你会让生父病死吗?你会让生母忧郁而死吗?放宽心,有你在,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安慰了。”
  图恩长出一口气,“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这些日子一直担心皇室会要了他们的命。又担心两人感情太好,若要分开,宁可去死。若真是把情看得比命重的人,让他们离婚也差不多是让他们去死了。”
  最差的情况没有出现,图恩才有心情问起其他:“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我改名为恩,还以为要过几年你才能找来,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富裕吧,需要帮忙吗?”
  “原身寄居在白鹤观,我来的时候风寒差点儿病死。至于我为什么找来……你不要小瞧了自己的身份,听说王家小娘子要来,整个白鹤观都沸腾了,你在大殿说的那些话,现在人人都要学上一嘴,我听到觉得不对,来碰碰运气。”王怜花看她搓手,拉过来给她捂着,“你这身体一回比一回差,也不知道我俩运气谁更差些。”
  “我的身世也是一盆狗血,我是王祥六世孙,王祥三子王馥这一支的,你知道不?”
  “知道,当年五个儿子,长子庶出、次子早夭,三子继承了睢陵公爵位,东渡的时候也跟着来了,现在的睢陵公是你什么人?”
  王怜花惊讶,连王献之历史地位都不知道的人,居然知道这些不出名的。“你居然知道?”
  “现学现卖,族谱、氏族志我背得牢牢的。近亲结婚的两个结果,出病人、出天才,我两个都占全了。现在我可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图恩洋洋得意。
  “说得谁不是过目不忘一样~”王怜花撇嘴,也许他真是书中人,但即便他做书中人的时候,也是过目不忘的少年天才。
  “正题!正题!说你的身份。”图恩简直看不得这一副尾巴翘上天的样子。
  “哦,哦~我刚说到哪儿了?睢陵公,现在哪儿有睢陵公,东渡之后,北方世族死了一大批,睢陵公嫡支也死光光,朝廷早就把爵位收了。我现在的生父是第三代睢陵公的幼子,身上只有一个五品亭侯的爵位。我生母是东渡之前娶的,期间战乱,消息不通,如今生父又娶了谢家旁支女儿。我生母在战乱平息之后赶来,生父依傍着掌权的谢家而活,怎么可能承认她的身份。我生母气不过,求助无门,直接自杀了。原身被安顿在白鹤观,死于风寒也不知道是心里忧愤还是被人害的。”
  “也就是说,你是原配的儿子,还被赶出来了?”图恩总结道。怪不得王怜花说他们俩不知道谁更倒霉,为啥他的身世每次都这么狗血?
  “不一定。我生父在娶妻的时候,可不知道原配还活着,战火中没有兵丁护卫的妇人活下来都可能太小,严格说起来他也不是故意的。后母就更无辜了,名门闺秀,哪知道一嫁过来成了继室。但我生母千里迢迢战火中赶来,难不成还是她的错?说到底,都是平凡人,生父不是痴情的君子,继母不是退让的贤德人,生母也不是大杀四方的奇女子,可不就成了如今局面。东渡之后,这种情况很多,我打听过了,之前朝堂上还有人专门讨论过类似事情。结论是没有结论,看各家处置。”
  “朝堂上还讨论这些问题,大老爷们开中/央会议讨论夫妻原配继室问题?”图恩瞪圆了眼睛,东晋朝真是不断刷新她的三观呢!
  “傻姑娘,这可不仅仅是原配继室的问题。这个时候崇尚世家和嫡出。你说你背了族谱,那你说说我祖上王祥这一支,他的长子是什么记载。”
  “王祥长子王肇,庶孽……”
  “看吧,孝圣的长子,子孙得封永世侯,功勋卓著,族谱、史书上不过庶孽两个字,所谓出生的原罪,这就是此时风气。”王怜花耸肩:“朝堂上争的不仅仅是家里媳妇的名分,还有孩子们的地位,甚至就是这些‘孩子们’自己撸袖子上。真把自己定位成继室所出,爵位、授官、隐蔽处处低人一头,凭什么?”
  图恩捂着额头,“那你怎么办?看你生父送你在道观寄养,也不像想管你的样子啊。”
  “放心,我都打算好了,一直在白鹤观只是想找你罢了。我打算……”
  “小娘子安好!”远远出来范母的呼喊,图恩立刻把手缩了回来。该死的,演电视剧都没这么寸的,刚要说关键的,就来人打断。
  范母年纪大了,陪着到山上拜了神仙实在支持不住,到厢房暂歇,谁知两个婢女不靠谱,居然让她家金尊玉贵的小娘子和不知根底的所谓族兄单独相处。“知道来叫我,不算蠢到底。”范母狠狠戳了一下延年的脑袋,急冲冲赶来。
  “范媪,你怎么来了?”图恩站起来笑问。
  范母虽脚下匆匆,走到近前却气息不乱,姿态从容,娴熟一礼:“老奴范氏见过小郎君。”
  “范媪不必多礼,我寄居白鹤观,今日有幸见族妹一面,果真蕙质兰心。只是,观族妹面色,似有疾在身。我东渡之前,曾随母学过医术,不敢说诊治,与族妹说几句保养之道。妄言了。”
  只两句话,就让担忧的范母转忧为喜:“小郎君学医?不知师承哪位仙翁真人?我家小娘子有些弱症,不知该如何调养,小郎君也有办法?”
  王怜花笑道:“久居观中,耳濡目染,不敢擅言师承。我比族妹痴长几岁,说些小孩子爱听的,大约就是与仙人们相比唯一的长处了。”
  “谁是小孩子?”图恩嘟囔。
  王怜花过耳不闻,继续道:“不知范媪在这观中停留几日?待我写好方子,如何送达。到时请诊脉的医者看一看,不与平日吃食药物冲突才好。”
  “好,好,老奴侍奉小娘子暂居白鹅院,劳烦郎君。我等今日就要下山……”
  “如此,我马上回房写来。”王怜花立刻告辞。
  图恩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哪舍得就这么走了。“范媪,今日说不得要下雪呢!我们就在山上住一晚吧。劳累一天,我都累了。”
  “不可,带出来的东西太少,小娘子如何住的。”范母严肃问道:“小娘子可是舍不得那位族兄,家中堂兄弟姊妹诸多,也不见小娘子如此喜爱。”
  图恩大大方方道:“岂不闻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家里兄姊都让着我,侄儿侄女们我也说不到一处。这位族兄懂得多,也不把我当瓷娃娃,有趣得紧。”
  范母在心中轻叹,她家小娘子长得好看又聪明,可惜被这娘胎里的病带累了。“即便如此,小娘子也不该轻信于人,未有信物,怎知是我王氏族人。”
  “放心吧,范媪,我知道他。我虽没见过人,可听过他的名字,现在只是把人和名字对上了。”
  范母一听,也不再反对,只是心里打定主意,回去一定和主母郎君说一说,没得平白出来一个族兄就拐带了咱们小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王羲之、郗道茂、新安(余姚)公主的事情,史书上记载不明确,有好几种说法。有人认为王献之因为郗家没落失势,为门户计才和新安公主成亲。也有人认为王献之是被逼无奈才和公主成亲,为了抗诏而灸足。也有人援引’《御览·一百五十二》引《中兴书》曰:“新安愍公主道福,简文第三女,徐淑媛所生,适桓济,重适王献之。’献之以选尚主,必是简文即位之后,此咸宁当作咸安。郗昙已前卒十余年,其离婚之故不可知。或者守道不笃,如黄子艾耶?宜其饮恨至死矣。”
  总结起来,他们离婚的原因不知道,什么猜测都有。
  那我们撇开主观猜测,只看史实。王献之、郗道茂不知什么原因离婚,郗道茂没有再嫁,后病逝。王献之“屡辞不得”是明确记载的,死前问他有什么后悔的事,说“唯忆离婚”是明确记载的。他做了余姚公主驸马之后,到四十一岁才和余姚公主有了女儿王神爱,那时候郗道茂已经死了十多年了。而王献之四十三岁的时候去世了。
  只看这些史实,我认为王献之的深情不作假,指责他贪图权势、故作深情有失偏颇。


第51章 王谢堂前飞凤凰
  范母当日返程的计划终究还是没能实现,过了午,雪花纷纷扬扬飘了起来,牛车打滑,天气寒冷,范母不敢冒险,只得派俩健仆回去报信,顺带取行李过来。
  入夜,王怜花坐在桌旁,还想再看一看此时的书籍,房门却被拍得咚咚作响。他和图恩投胎高门大户不一样,他现在的身份空有一个姓氏,囊中羞涩,道观只给了他两间连在一起的房间栖身。
  “郎君恕罪!我家小娘子起了高热,观中没有医者,谢罗仙做法亦无用。听闻郎君懂医术,还请救命!”门外一个仆妇满脸泪水,焦急求助。
  王怜花话都来不及答,回房拿了小药箱,看着还愣在原地仆妇,喝道:“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是,是。”那仆妇也没想到深更半夜的,人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心里想着,果然是同族,情分就是不一样。
  王怜花跟着仆妇一路到了白鹅院,范母谨慎,白天他来送方子,只在客厅坐了坐,现在却被引到了图恩卧房。
  卧房外,谢罗仙和观主也在,桌上还摆着香炉,里面有一股薄荷味儿。
  “王善信来了。谢道友,这就是睢陵公之后,月前他曾的风寒高热,险些熬不过去。幸得梦中高人相授,习得医术,解自身之困,或可为小娘子解难。”
  哦,我说怎么突然请我这么个无名小子看病呢。王怜花心里嘀咕,恭敬给谢罗仙施礼,顺便观察这个被尊称为“罗仙”的奇人。真俊啊!王怜花和图恩发出同样感叹,谢罗仙在白鹤观住挺久了,但原身自闭,王怜花忙着治病养身体,都没见过谢罗仙。当然,人家高高在上的罗仙,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是王家贤侄啊,小小年纪有此奇遇,也是造化。”谢罗仙自己也是有奇遇之人,见他平白亲近一分。
  “谢世伯谬赞了,误打误撞,误打误撞。”王怜花打蛇随上棍,只称呼他世伯,问道:“不知族妹如何了?可容我近前一观。”
  范母有些为难,虽是族兄妹,可毕竟男女有别。
  王怜花道:“族妹五岁,我十二岁,便是圣人也只说七岁男女不同席。”
  谢罗仙颔首:“事且从权,请吧。”
  走进灯火通明的内室,王怜花先站在熏炉边把带着寒气的外袍脱了,又把手搓热,才坐在床边,落指在图恩细细小小的手腕上。
  “心悸、咳嗽、呼吸不畅,族妹这是胎中带来的病。”
  “是,是,请郎君开方。”范母一听他说的症状全中,激动得泪都快下来了,总算遇上个懂行的。小娘子养在深闺,别说这荒野间从未谋面的族人,就是外地为官的二郎君都不知道具体病因表征。
  “族妹忧思忧虑,今日又骤然放松,犹如绷紧的弓弦突然松了,这才坐病。加之天气寒冷,沾染寒气,高热便是表征。”
  “是,是,敢问郎君,如何治?”
  “我开一个方子,范媪帮我盯着熬药,我先给族妹行针,再教你们如何给她擦洗降温。”王怜花看了一眼谢罗仙,知道他才是主事的。
  “既然王贤侄有把握,那就施行吧。我在外间守着侄女,为她祝祷。”谢罗仙颔首。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谢罗仙的名头可比王怜花好用多了,范母忙不迭道谢,接过王怜花挥毫而就的方子,急忙让人抓药去,多亏他们出门带着药。王怜花的方子药材都在他们的备用药材中,范母更进一步肯定王怜花是个懂行的。
  王怜花当年也是医毒专精之人,来这里两个月,身上的钱都换了金针和书籍,正好派上用场。
  王怜花打开针灸包,灯上烤了烤,在图恩胳膊上行针。针灸历史悠久,此时也非常盛行,比如王献之废掉自己双足,用的就是艾灸失误的借口。
  范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王怜花行针,见他手稳、气定神闲,行针中小娘子也没有表现出难受的样子,心里又多高兴一分。王怜花收了针,熬好的药汁也端上来了。不等范母动手,王怜花接过,左手搂起图恩,右手直接喂她,熟练异常。
  “阿恩,阿恩,快喝药了,喝了药就好了。”王怜花用的是现代中文,此时的人哪里听得懂。范母听着朗朗上口,只以为他在念经文祝祷,不愧是寄居道观,瞧这耳濡目染的。
  “用冷水拧帕子敷在她额头上,热了就换。房中燃炭盆,不能把窗户全部封死,就开那扇吧,吹不到人。若是怕冷风,可以挂上布幔,但房中一定要有新鲜气息进来。大约一个时辰,她会开始发汗,只要发汗,高热就不足为虑。我在外间等着,有什么情况及时叫我。”王怜花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
  图恩喝了药,安稳的睡着,不再发出呓语。范母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觉得温度降下来一些。
  “是,是,老奴必定按郎君嘱咐办,一个眼珠子都不带错的。”范母连连保证,送王怜花去外间坐下,又安排仆妇借着熬药的火做点儿吃食点心,耽搁谢罗仙、观主和王怜花一晚上,真是不好意思。
  王怜花也不推辞,等吃了现做到点心,范母跑出来,喜极而泣:“高热降了,高热降了!”
  王怜花两个健步跨进去,一诊脉,果然退烧了。
  “无量天尊,道祖保佑。”观主欣喜宣诵。
  范母起身还礼,“多亏谢仙人和观主为我家小娘子祝祷,老奴感激不尽。回去一定禀告郎君主母,待小娘子痊愈再登门拜谢。”
  “与我等有何干系,都是王贤侄医术高明。”谢罗仙倒是不居功,观主也跟着客气,人都治好了,感谢肯定少不了,交好王氏高门,谦虚几句又不少块肉。
  “都要谢!都要谢!”范母激动地直抹眼泪。
  “帕子还是要继续换,就怕下半夜反复,药材也备着,万一反复,就在服一剂。”王怜花收回诊脉的手。
  范母自然无不同意,叠声道:“麻烦郎君了。”
  王怜花也不虚客气,到了外间摆出族兄的姿态,对谢罗仙和观主道:“眼见就要鸡鸣,两位操劳半宿,先回去歇着吧。小子在这里守着,等天亮向两位报平安。”在这同姓同族的年代,倒也不算失礼。
  谢罗仙觉得“报平安”三字寓意非常好,颔首微笑,十分有名士风度,不发一言走了,观主紧随其后。
  王怜花这才放松下来,把盘子里剩的几块点心扫干净,灌了一壶温热白开水,盘腿坐在胡床上。可怜他才来两个月,这句身体资质又不行,没修炼出内力来,不然图恩这种情况,直接内力疏导就是。
  下半夜,病情果然又反复,幸而一剂药下去,高热又被控制住了。
  第二天早上,图恩就着王怜花的黑眼圈,喝了两碗稀粥。
  “小菜做的不错,再来一碗。”图恩豪气干云,比喝酒的都豪爽。
  “可不能再吃了,平日小娘子半碗稀粥都喝不下的。”范母笑道:“可见是真好了。”
  “真好了,怪不得人人都说修仙好,这道观风景清幽,我心情舒畅,饭都多吃几碗。”
  “难道不是我的缘故?”王怜花挑眉。
  “是是是,不能忘了你这个恩人啊!”图恩吐舌一笑,狡黠似一只小狐狸。
  范母含笑看着两人逗趣,虽然奇怪他们如此投契,可也没放在心上。如小娘子所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王家满门都是风流名士,小娘子如此洒脱,实属家学渊源。
  图恩崩着的心弦终于放下,郗道茂在家中却连连接到噩耗。听说图恩被大雪阻在山上,担忧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说她病了,又好了。
  “我就说不该让她去,那荒山野岭缺医少药的,还不知受了什么罪呢!”
  “表姐宽心,不是说好了吗?还认识了新朋友,范媪说幺娘畅快许多。”
  郗道茂听到这宽慰,勉强打起精神,丈夫的病还没好,不能招他烦忧。没等郗道茂消化女儿生病这事儿,又得了娘家传来消息,伯母病逝。他们郗家人丁稀薄,不比王谢高门枝繁叶茂。如今郗家的顶梁柱就是郗愔伯父,发妻病故,不知如何伤怀。伴随而来的是堂兄们辞官守孝,而郗家下一代中最出色的人物郗超郗嘉宾也在守孝之列。
  郗道茂被皇家逼迫离婚,正需娘家援手,遇丧、守孝、去官,怎么倒霉事儿都一起上门啊!


第52章 王谢堂前飞凤凰
  “太医刚从王家回来,郗家主母病逝,郗夫人……郗女郎悲痛晕厥。白鹤观也传来消息,王家小娘子祈福受寒,由谢罗仙祝祷后抢救回来,尚未痊愈,还在白鹤观修养。”一个宫女低眉顺眼的禀告。
  “哼!好一出苦肉计,一家子都被迫害得凄惨!”余姚公主停下梳妆的动作,一手拍在妆台上,一支莹润有光的白玉钗就这么被拍成几节。
  “把话递出去,他王七郎想让我知难而退,这点儿本事却不够。除非他死了!除了牌位,我余姚嫁定了!”余姚公主放出狂言,身边女官宫女也不劝慰,她们公主就是这么个脾气。
  只有一手奶大余姚公主的徐母柔声劝慰:“我的殿下,气大伤身,微不足道之人,不值得您垂眸。依老奴看,对王七郎还是柔和些好,毕竟是要嫁过去的。您心慕王七郎,温声细语,他岂能不领情呢?老奴年纪大了,嘴碎几句,公主不要见怪。这夫妻之间,没人指责的时候,走着走着自己就散了。若遇到什么沟沟坎坎,反倒抱得更紧,显出深情来。”
  余姚公主长眉一挑:“徐媪说的是,可我堂堂天家公主,难道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郗家日薄西山,我龙女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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