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打酱油的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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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小女朋友又一次反攻成功，只可惜身高不够，没几秒钟就双脚垫的发酸。雄狮一边暗叹小羊越来越美味可口，一边善解人意地抱起了她。半分钟后，当乔治发现有两个人神秘失踪，返回湖边去找他们时，他不得不捂着眼睛大骂“见鬼”离开。

　　chapter　91　最灿烂的时光

　　五年级的下学期，是瑞伊生命中最灿烂的一段时光。哪怕是瑞伊多年后回想起来这段日子，也都会露出怀念的微笑。
　　她不曾浪费课堂上的每一秒钟，晚饭后有了空闲，还要和双胞胎在有求必应室消耗一整个晚上。临近宵禁时回到寝室，再听听八卦，吃吃点心。偶尔和双胞胎一起夜游、捉弄皮皮鬼，好像很少有不笑的时候。
　　知识、朋友、家人、爱情。瑞伊想要的一切她全都有，她什么都不缺。她不必在乎一切不美好的事物，因为她的生活已经美好到足够遮掩一切不安。
　　三强争霸赛的第二项比赛过后，时间就像是脱了线的线轴一样飞快地滚过去。休息室的告示板上贴满了各种招聘启事，瑞伊也终于迎来了她的就业咨询。斯普劳特教授和她约在一个周五的晚上，瑞伊难得看到自家学院的教授穿了一件特别整齐的袍子　——看起来非常正式。
　　“我看了你的成绩，”斯普劳特教授的心情似乎很好，她还请瑞伊吃了一块“邓布利多教授送的糖”。“　每一科都不错，而且草药成绩最近还有了提升——我听说朗在给你补习草药学？”
　　“是的，教授。”瑞伊的注意力被桌子上的一张色彩艳丽的宣传单吸引住了——那是一张古灵阁招聘解咒师的告示。这是一个很酷的职业，她听双胞胎说过许多次。比尔就是一名解咒师。
　　斯普劳特教授发现了她的动作，不由得惋惜的说：“对解咒师感兴趣？很抱歉伍德小姐，我想你的其他成绩都足够，甚至会更优秀，但是解咒师要求你必须修过算数占卜——”
　　瑞伊张大着嘴巴，感觉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美好愿景就碎成了渣。
　　虽然瑞伊的草药学成绩在娜塔莉的帮助才下有所进步，可是斯普劳特教授还是很喜欢这个学生的。她马上拿出了另一张告示单：“那么你有没有注意过这个呢？魔法部的招聘——傲罗司。虽然他们的要求很高，但是应该是可以的。我认为你的草药学成绩足够进入提高班，而魔药学可能还需要再多一点努力。”
　　“唔……”瑞伊有点忐忑。坦白说，她觉得自己当不了一个称职的傲罗。“他们还需要通过一系列的测试，不是吗？”她担心地问。“胆量、勇气……”
　　“傲罗需要的综合能力最高，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听说双胞胎的魔药成绩非常不错，我想他们愿意辅导你的，对不对？”
　　瑞伊有些惆怅地从斯普劳特教授的办公室走出来。她这是人生第一次认真考虑到自己以后的职业问题，也是第一次后悔早早放弃了不感兴趣的算数占卜。
　　“惆怅这个干什么呢？”弗雷德安慰她。“想想看，还有一年我们就要毕业了，魔法把戏店需要我们，也一样需要你。没有你的话谁来继续完成通讯徽章呢？而且我和乔治已经看好了一间对角巷铺子，仅仅差几百加隆——哦，别那么看我，我认为这个假期过后，我们的国外订单就可以为我们带来上千加隆的收益！”
　　她忽然觉得做个老板娘也不错，至少可以潜心研究一些东西，而且她相信他们未来会很有钱——弗雷德对她花大价钱买炼金材料的事从来不说一个词。
　　瑞伊终于在六月初迎来了她的O。W。Ls考试。这是她第一次对考试感到紧张，不仅仅是因为斯莱特林传来爱尔柏塔对她提出挑战的消息。
　　“哦，爱尔柏塔·帕金森。”蒙丽萨在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六的晚上，躺在床上喃喃。“难道是我的错觉　？为什么感觉有两三年没有看见她了？”
　　“嗯哼，因为你去年忙着和麦克唐纳谈恋爱，而今年是布特。”戴莲娜说话一向一针见血。“我认为你的眼里除了食物没有别的，也就是男朋友能吸引你了。”
　　蒙丽萨嘿嘿傻笑。
　　“可是我的确觉得最近帕金森不太对。”蒙丽萨的话勾起了瑞伊的回忆。“不觉得吗？她很久不在课上出风头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总之不是向好的方面变化。”多拉也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我觉得她看起来越来越阴郁，而且喜欢独来独往——布兰奇现在也很少和她在一起了。”
　　汉娜耸肩：“哦？可是潘西·帕金森倒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调。她现在几乎干什么都要和马尔福在一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交往。”
　　“那真是纯血统的不幸。”黛莲娜摇头，大家哄笑起来。
　　也许是考试前的气氛轻松，瑞伊在进行第一周的考试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魔咒、变形术和魔法史她都发挥正常，黑魔法防御这一项，更因为能够召唤肉体的守护神而获得了加分。她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穆迪一直用滴溜溜的魔眼看着她，大声地和其他主考官说她有可能是以后傲罗司的新成员。
　　不知道为什么，瑞伊在得到这个超高评价的时候打了一个冷颤。
　　至于天文、草药和古代魔文也不是什么难事。多亏了娜塔莉的细心补习，瑞伊在实践课上非常成功地移植了曼德拉草（同一组的学生里，只有她的曼德拉草还有一个“全尸”），考试结束后斯普劳特眼泪汪汪地祝贺她的成功（其实是心疼那些“可爱的小家伙”）。唯一令她有压力的科目就是魔药课，她清楚地记得，如果她真的想做傲罗的话，魔药是必修的一门——而斯内普的提高班门槛是O。
　　“不用惊恐。”这次轮到乔治安慰她。“斯内普不会进场监考的——他还没有那个资历。去年他就没能进去，我和弗雷德因此超常发挥。”
　　“我们也没有很想进提高班就是了。”弗雷德愤愤地说——他们今年在提高班上被斯内普关了十几次禁闭。
　　当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后，瑞伊感觉到身上的担子好像都卸了下去。双胞胎偷偷带她到霍格莫德疯玩了一天，还承诺等他们的幻影显形考试通过后，悄悄地带她去麻瓜世界。
　　“但是我觉得我比你们熟悉得多，为什么不直接说你们想让我带你们去玩？”瑞伊对他们的大胆与无赖觉得既生气又好笑。
　　“等到你能幻影显形的时候——”乔治对此概不承认。“我俩早就已经把麻瓜世界玩的底朝天了！”
　　O。W。Ls考试要比霍格沃茨其他年纪的期末考试早一周。因此，结束考试后，瑞伊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空闲时间，去研究一些她早就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蕾娜塔。
　　她去过一次天文塔，可是无论她如何威胁，蕾娜塔也拒绝现身。她也想过要找秋再问问，但是她实在不忍心打扰她和塞德里克的相处。
　　要怎么说呢？
　　瑞伊在第二次比赛过后，曾经和双胞胎有许多次遇到他们。通常情况下，他们都是手牵着手散步，或者是相互依靠着在湖边看书、并排坐在图书馆里写作业之类。赫奇帕奇的同学们都在说，他们是真的在交往——难道不是吗？他们简直是最模范的情侣，瑞伊还时常和弗雷德斗斗嘴瞪瞪眼，却没有一个人看到过塞德里克和秋有过不和。
　　“像演戏似的。”弗雷德这样评价他们。
　　可是瑞伊却总觉得，秋看塞德里克的眼神里总是带些哀伤，仿佛只要一眨眼，就会马上失去他似的。
　　瑞伊即便早已经和秋和好，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上前去凑热闹。而关于蕾娜塔的资料，似乎除了那几本过刊外再无其他介绍了。她的探究再次陷入僵局。
　　不过，她很快被生日派对转移了注意力。这一次依旧是双胞胎主持，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们在空教室里玩了一个下午，天黑后又到黑湖边放烟花——他们可不再敢再搞出去年的大动静，这次用的全是韦斯莱自制的魔法烟火。这种烟火还不能飞太高，但是没有热度，甚至还可以拿在手里玩、黏在衣服上做装饰，十几分钟也不会消散。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只能等烟花自己消失。如果硬要用消失咒驱散的话，很可能会出现非常可怕的反弹。
　　乔丹就那样做了，结果是被这些魔法烟火围攻，烧焦了他好不容易定型的爆炸头。
　　弗雷德还另外送了瑞伊一件很贵重的礼物——双面镜。当大家都在黑湖边着迷于有趣的烟花时，这对小恋人躲在山毛榉树冠的阴影里一起拆礼物。起初，瑞伊以为自己收到的只是一面普通的雕花手镜，当弗雷德告诉她这是一面双面镜时，她差点发出尖叫。
　　“这么——这么昂贵的礼物！”瑞伊难以置信地说。“双面镜要几千加隆——”而且还往往有价无市。
　　“听我说，瑞伊，别激动，别激动。”弗雷德既因恋人喜欢自己的礼物而高兴，又因为某种原因而显得有些羞愧。“这不是真正的双面镜……就像你说的，真的双面镜有点——咳咳。我和乔治在猪头酒吧那从一个黑商那里搞到它，很可惜两面镜子都只剩下一些碎片了。你的这一块还大一点，我就做了一点装饰……”
　　瑞伊迎着月光看这面手镜，它的确不大，只比瑞伊的手掌宽一英寸，镶嵌在打磨的光可鉴人的黄铜底座里。镜框四周缠绕着简洁的藤蔓线条，最上部有一只小小的、粗糙（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小羊头浮雕。瑞伊看着那浮雕，噗地一声笑出来：“如果你要告诉我，这是你自己雕的？”
　　弗雷德抬头望天：“精彩，今天的天气真精彩。”
　　“那么你的呢？”瑞伊不想太过打击他的审美观点。“我的是羊，你的难道是猴子？”
　　“猴子和羊是什么搭配？！”弗雷德发出一声怪叫，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小折叠镜。这是一面女式的折叠妆镜，看起来就像是韦斯莱夫人年轻时的风格。一面是滴胶包裹的霍格沃茨风景画，另一面则同样有一个铜质的动物浮雕。瑞伊摩挲半天，一脸古怪地问：“……狮子？哦，我的是羊，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是一个格兰芬多——”
　　“算了吧，那你为什么不弄成狮鹫？”瑞伊毫不留情地揭短。“还是个女式妆镜。弗雷迪，难道你的心里住着一个‘弗莉达’（Freda）？”
　　“狮鹫太——太难了，而且这样不是比较好携带吗？”弗雷德梗着脖子回答，然后一下把瑞伊拥进怀里，粗暴地说：“行了行了，不要再问我问题，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你感动地扑到我怀里说‘甜心你真好’？”
　　瑞伊在他怀里大笑，笑声震得弗雷德胸膛也有了共鸣。他有点恼羞成怒地说：“别笑别笑，等我以后有了钱——该死的，我真不应该一时冲动买下这鬼东西——”
　　“我喜欢，弗雷，谢谢你，我真的非常喜欢。”瑞伊不再笑了，她用力地伸长自己的胳膊，环抱住弗雷德。他的胸怀很暖，身上有一点刚刚燃放的烟火的味道。弗雷德的下巴抵在她头顶，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玩够了烟火，众人疲倦地向回走。也被邀请来、但是全程都一直有点状况外的卢娜走了过来，说要送瑞伊一份生日礼物——瑞伊看到她的时候有点羞愧，如果不是戴莲娜坚持邀请卢娜，她自己本来没那么想的。
　　可是现在卢娜送来了一份礼物。
　　这是一个用古怪的小骨头图案包装纸包装的礼物，薄薄的好像只有一层。“我听秋和戴莲娜都提过，你前段时间在为职业咨询的事情发愁。”卢娜的眼神还在瑞伊头顶的位置飘着，像是唱歌一样地说。“她们说你有意向做傲罗，可是我认为你的魔药成绩很难达到斯内普教授的要求。”
　　瑞伊拆礼物的手顿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早就应该习惯卢娜说话的风格了。
　　不过礼物的内容的确让她惊喜——一张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招聘启事，以及一张对神秘事物司介绍的羊皮纸。
　　“他们要求有十个N。E。W。T考试的O，并且要求必须选修古代魔文。你是为数不多只修古代魔文的赫奇帕奇，我想也许你会喜欢。”卢娜边说边摸了摸胸前别着的通信徽章。“这个很好用，当我的东西丢失的时候，你们总是可以直接通过它来告诉我，这让我很多东西只是稍稍离开了我一小会儿。”
　　“谢谢你，卢娜，我很喜欢。”瑞伊有点感动。根据这份告示对神秘事物司的介绍，这个工作所包含的元素的确很符合她的条件——求知欲、魔咒、炼金术。
　　卢娜听到她的道谢，脸上微微露出一个很轻很轻的笑容。“谢谢你，很少有人和我道谢。除了金妮和戴莲娜，你是第三个。”她边说边往城堡方向走，瑞伊听到她被微凉的夏风轻轻吹散的几个词：
　　“……妈妈……朋友……”

　　Chapter　92　人生的终点

　　当霍格沃茨所有人的期末考试都结束后，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也在众人的期盼中到来。魁地奇球场被布置成了巨大的迷宫，里面放置着各种各样的神奇生物——有些只是会给人一点恶作剧性质的“惩罚”，而有些则具有可怕的力量。
　　伍德先生也来到了霍格沃茨，他所在的神奇生物司来了有三分之一的成员。瑞伊在学校走廊里看到爸爸的时候很惊讶，以至于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弗雷德的手。弗雷德则十分难得地站的规规矩矩，好像这样能让伍德先生对他观感更好一点似的。
　　不过伍德先生没有很注意他——事实上，连自己的女儿也只是来得及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魔法部怕比赛的内容泄露，不允许他们和家人过多交谈。
　　到了6月24日这天，霍格沃茨变得比以往热闹了许多。除了学校里原本的学生外，还有其他国家的魔法部成员前来观赛。迪戈里先生与夫人作为塞德里克的家属来到霍格沃茨，另两位参赛者的家人也来到了霍格沃茨，芙蓉一家的美貌惊艳了整个学校。而哈利的家属则是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人，比尔也跟着来参观。
　　双胞胎见到小天狼星，表现得要比哈利这个教子还要兴奋。他们塞给小天狼星一大包韦斯莱魔法把戏的产品，邀请他“品鉴”。小天狼星好像一开始没有很在意这个问题，直到他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吃早饭，坐响了一个隐形屁垫、又被变形蛋奶饼干变成一个大南瓜头的时候，他好像才真正认识到韦斯莱双胞胎的威力，并对他们的产品赞不绝口。
　　不过，同一张餐桌上的韦斯莱夫人可不怎么高兴，她挥了挥魔杖，双胞胎就被南瓜馅饼糊了一脸。
　　小天狼星的出现在霍格沃茨引起了巨大的骚动。他年轻时就是一位风云人物，还是傲罗司最英俊的傲罗没有之一。虽然在阿兹卡班的十二年几乎一度摧毁了他的风貌，但是经过一年的修养，他已经恢复了原有的七八分神采，反而还为他增添了成熟与稳重。现在他是霍格沃茨小女巫们心中的偶像——小天狼星的光辉历史可比洛哈特的“自传体魔幻小说”真实可信得多。
　　“听海格说，小天狼星在学校的时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蒙丽萨是海格的忠实追随者，和他关系相处的非常好。“据说每个学院、每个年级都有为他心碎的姑娘。”
　　“我相信，”瑞伊看小天狼星只是对着哈利笑了笑、格兰芬多长桌就一片惊呼的场景，猛地点头。“可是姑娘们，他现在比你们大了二十几岁啊……”
　　因为有了教父观赛，原本一直焦虑紧张的哈利平静了不少。上场前，瑞伊和哈利的其他朋友在休息处和他一一拥抱打气。瑞伊看着眼前几乎要高过自己一个头的哈利，忽然又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儿”的场景，她不禁有些感慨。时光太快，当年那个瘦小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了。
　　“你一定可以的，哈利。”轮到瑞伊时，她和哈利握了握手（弗雷德在她身后提着她的衣领不许拥抱）。“哦，快点赢了比赛吧！我在你身上压了十个金加隆呢。”弗雷德在后面说。
　　“你的赔率是1：70，哈利。”乔治补充。“我们可指望着你成为亿万富翁呢！”
　　哈利噗嗤一声乐了。
　　小天狼星也来鼓励哈利，但是他没说什么别的话，只是给了哈利一个父亲般的拥抱。“我想你会像詹姆一样。”小天狼星说。“没有人能够否认，他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傲罗！”
　　几分钟后，选手们被带离休息处，其他人都被要求回到看台上去。瑞伊看到秋和迪戈里夫妇礼貌地道别，然后落在队伍的尾部，一直频频回头去看选手们越来越小的影子。
　　她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等到秋终于再也看不到黑暗里塞德里克的身影时才走过去。她伸出手去握秋的手，发现她在这炎热的夏日里依旧手冷如寒冰。
　　“他是一个那么优秀的人，”瑞伊安慰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秋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是感激和担忧，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弗雷德和乔治在返回看台的路上等着她们，一路无声地护送她们回去。
　　瑞伊这次和秋坐在一起，两只手一直牵着。赛前准备在几分钟后结束，巴格曼一声哨响，哈利和塞德里克率先进入了迷宫，稍后是克鲁姆和芙蓉。瑞伊和秋坐在距离场地最近的一处看台，能够十分清楚地看到迷宫里的情况。她们听到身边的韦斯莱夫人为塞德里克惊险地避过炸尾螺而惊呼，听到小天狼星为哈利漂亮的守护神咒叫好，听到德拉库夫妇因为克鲁姆攻击芙蓉而用法语大声咒骂，听到迪戈里先生看到塞德里克被克鲁姆的咒语击中时的大叫。
　　她们一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瑞伊觉得太压抑了，秋一直紧张地哆嗦着。直到塞德里克被克鲁姆的钻心剜骨击中、发出一声隐约地尖叫时，她才从唇齿间挤出了一声“不”。
　　那声音像是刚出生地猫崽子似的，脆弱、不安。
　　迪戈里夫人坐在秋的旁边，她和秋一样被塞德里克的安危牵动着。哈利穿过围墙救下塞德里克时，这两位深爱着塞德里克的女人同时发出了抽泣声。
　　“我说过的！”迪戈里夫人抽噎着说。“你看到了，哈利·波特帮助了他，我们的儿子！”
　　阿莫斯·迪戈里一言不发，好像下午还对哈利冷嘲热讽的人不是他一样。唯有紧紧抓住栏杆的手显示出这位父亲对唯一儿子的担忧。
　　“塞德说过很多次，”秋在比赛开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像是喉咙里含了一口水一样含糊不清。“他说哈利是一个公正、勇敢的人，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迪戈里夫人哭着和秋拥抱了一下，把眼泪都蹭到了秋的袍子上。
　　瑞伊一直紧紧咬着牙，没有在乎身边的格兰芬多们正在为哈利的义举欢呼雀跃。她心里升起一种不安，她不知道这是否是仍在哆嗦的秋带给她的一种心理暗示。
　　她为了消除这种不安，只好把眼睛盯着迷宫深处已经接近奖杯的两位霍格沃茨的勇士。他们相遇了，他们遇到了蜘蛛，他们齐心合力打败了敌人，他们相互搀扶着一起将手伸向了奖杯——
　　就要结束了，就要结束了！瑞伊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她已经听到身边的人们在为霍格沃茨两位注定获胜的勇士呐喊——
　　一阵旋风卷过，放在台子上的奖杯和两位本应同时获胜的勇士，一起消失在着夏夜的清风中。
　　瑞伊像其他人一样瞠目结舌地看着场地中间，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一直拉着的秋却从她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瑞伊听到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号：“不——”
　　几分钟后，场地里仍一片混乱。珀西和其他魔法部成员在维持秩序，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这个地方。
　　“到底是怎么回事？！”瑞伊听到许许多多个不同的声音在大喊，其中就包括比尔一个。弗雷德紧紧地拉着瑞伊的手，和乔治一左一右地护着她。有好几次瑞伊差点就被人们推倒了，还好双胞胎保护着她。而瑞伊一门心思只想向场地边缘挤去——秋同她走失了。当秋发出那一声惊呼之后，人们也知道是发生了意外。拥挤的人群中，在魁地奇队里担任灵活、迅捷的找球手的秋，像鱼儿游进海水一样，逆着人群游走了。
　　瑞伊知道，她要去场地里找塞德里克。而瑞伊很害怕，她等来的是不好的结果。
　　“哈利和迪戈里一起不见的！”乔治在对比尔大喊。“我们得一起过去！”
　　“让开！让开！”小天狼星发疯了地大喊，用力地从人群中推挤处一条通道。瑞伊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韦斯莱夫人一直拉着他，让他还保留一丝理智的话，他可能要采取暴力手段来开路去寻找他的教子。
　　迪戈里夫妇率先来到了场地边缘，阿莫斯·迪戈里像个疯子一样四处跑动大喊：“塞德里克！塞德！我的孩子！”而迪戈里夫人已经哭倒在地，秋扶着她，不知是迪戈里夫人太重，还是秋自己也已经心神具悴，她俩的影子在月光的拉扯下摇摇晃晃。
　　“哈利！哈利在哪？！”小天狼星终于也突破了被魔法部员拦住的学生们，窜到场地边缘想要进去。几个魔法部员拦着他，里面就包括伍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