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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伊世传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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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漂亮,却不是个毫无烦忧的十四岁孩子该说出来的,那老太太心里也亮堂,伊正达托付他们给照顾女儿也不是指望着邻居做白工的,每次出任务回来都要上他们家,大包小包的外加个信封。毕竟他们照顾他家女儿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常常就是半年三个月什么的,不意思意思也说不过去,只是孩子可怜,早早就懂得看人脸色。老太太使了个眼色,示意老头闪边去,伊南娜则收拾了碗筷,到一边的水槽里清洗。
龙头里的水哗啦啦的一响,这安静的房间里就不显得沉闷的尴尬,伊南娜也是做顺手的,洗了碗拿布抹净整齐地收进柜里,又把方才吃饭的桌子抹了一遍,这才掏出作业本准备下笔。
房间里有万年不变的新闻联播的主持人平缓而稳重的播报声,老太太坐在一边勾毛线的轻微的沙沙声,伊南娜自动铅笔的笔尖就顿了一下,突然有种圆满的错觉。
老太太似乎是眼睛累了,摘了老花镜眯着眼休息了一下,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哎,娜娜,你记得你妈吗?”
这房子是这里派出所的福利分房,伊南娜从出生就住这儿,房龄超过二十年的老房子和一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邻居。但这些老邻居嚼弄了这些年始终念念不忘的八卦就是伊南娜的母亲,记得伊正达才搬进来那会儿,该是新婚受了单位照顾的,但他原本工作性质特殊不常露面,就是他老婆也少有人见到。
除了伊南娜出生前的那一年统共加起来看见过她两次外,这女人就和凭空蒸发了一眼。但偏偏这样的女人看上一眼就让人忘不了,那可是80年代,有几个长得漂亮、身段盘顺,又戴墨镜又穿着时髦连衣裙的女人,整个儿就是个港台明星一般。虽未见过她摘眼镜的模样,但大家伙就是心里狐疑这样的女人怎么就肯嫁给伊正达过着几乎守活寡的日子?果不其然,后来伊正达一人带着女儿过活,正中了这些闲人的猜测。那时正逢经济开放,这样的女人愿意去挣个好前程屡见不鲜,虽然不会有人傻到当着人面问你老婆哪儿去了,但是往你家窗子里窥视的目光绝对少不了。
老太太这句话半是怜悯半是无聊,伊南娜怎么会不知道?她知道也不会说,更别说她不知道,她记忆里并没有母亲这样的存在,家里更是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她便拿伊正达敷衍她的话敷衍旁人:“我爸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我没见过她。”
笑话,若是这样死了哪会家里一张照片都没有,明明是爸爸不想再想起那个女人,伊南娜也没傻得去戳穿自家老爸的谎言,他一年在家待不了几天,哪能还忍心给他闹得不痛快?
老太太头次询问,也是看自家和伊南娜相处久了,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便作势叹了口气,转头问自家老头:“我记得有个词儿是叫红颜薄命,没错吧?”
陈伯略有点文化,只是注意力被新闻联播吸引,就胡乱点了头。伊南娜也没放在心上,写完了作业就和二老告别回了自己家。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一道闪电噼啪地滑过天空,让伊南娜看到墙上的钟指着凌晨两点。她一个人待在家里习惯了,什么都是自己料理,便一点也不怕。
但这个夜晚有点不一样,她摸索着外头披着的衣服准备起个夜,大门就被“砰砰”敲响。她心里“咯噔”一跳,这世上哪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有人半夜来敲自家的房门,且这里人人知道自己是个单住的半大孩子。她小心翼翼、毫无声息地下床,进了客厅隔壁的厨房,往那窗外一望,门口站着的竟是陈伯,她赶紧冲出去打开房门。
陈伯一大把年纪从二楼上到五楼直喘气,不然早扯着嗓子喊伊南娜起床了,这会儿他牢牢拽着伊南娜手臂,吃力地说道:“你先下去,你爸……你爸来电话了!”
伊南娜一个激灵,跟陈伯说了声对不起,就冲到了楼下,从老太太手里接过了话筒。这年头电话初装费太贵,整栋楼里只有这对老夫妻家有,因为他们的儿子离得远没法照顾,伊正达平日留的联系方式就是二楼的这家住户。伊南娜和对面的人说上话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她爸打来的电话,而是她爸的同事李叔打来的,她爸已经躺在云南某医院的太平间里头了。
别人只晓得伊正达的警种特殊,总是在外出任务,但也只猜他是个刑警,但伊南娜是被自己老爸交过底的,伊正达是个缉毒警察,常年行走在中缅边境,做着一份异常危险又高尚的职业。
伊南娜年纪不大,但平时看新闻报纸也知道伊正达的工作有多危险,所以从不给自己老爸添麻烦。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早就在心里有准备,这会儿连哭都哭不出来,老夫妻俩手足无措:这闺女都不流眼泪,不会是傻了吧?
半个月后,伊正达是装在骨灰盒里被送回来的,伊南娜不知道自己连老爸最后的遗容都见不到就直接捧灰了,一时也茫然无措,不见伸手去接。她也认识的李叔便把遗照和骨灰盒亲手摆放在了她家那老旧的五斗橱上,声音带了点哽咽:“不是李叔不让你见你爸爸最后一面,山里头转长途三天也到了,只是你小孩子见不得,你爸……你爸他太惨了呀!”
眼见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泣不成声,伊南娜那彻骨的悲伤也被带动了,原本那种痛藏在骨髓里,现在被从骨头缝里勾了出来。伊南娜哭到打嗝、哭到喘不上气,睁开眼的时候自己也在医院。
其实中缅边境,政府和亡命之徒拉锯这么些年,彼此对对方都是门儿清,却没料想到这次对方突然冒出了那么一股不要命的势力,打破了一直以来较量的平衡,经济的损失是小事,但是人员的损失却是惨痛而致命的。伊南娜穷追猛打,李叔才透露了那么一点,他们是根据可靠的线人消息去抓交易现行的,却没有得到新冒头的狠角色的任何消息。
对方生意被搅了黄,出任务的警察也没落了好,当场就死了三个,找到伊正达的时候,尸体都是不全的。搭上了那么几条人命,警方才得到一点点消息,那人可能来自金三角,外号“阿昆”,连是中国人还是缅甸人都不知道。这世上贪财的人好收服,却最怕连命都不在乎的亡命之徒,李叔的担心成了真,那人数年后就是叱咤南线的又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伊南娜异常冷静,冷静得不像一个失去了双亲的孩子。民政局的有关人员通知了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姑妈,在李叔照顾了她几天后,她没有任何选择地随着自己的姑妈去了她居住的沿海城市。
这个唯一的亲人对她既不热情,也不苛待。但伊南娜知道那双为生活操持了多年的疲惫双眼,在透过自己仇恨着某个人。没有一个姐姐会痛恨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即使弟弟选择了一份危险的、最后证明了有去无回的职业。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个姑妈恨自己的母亲,那个有大半的可能投奔了自身未来的无情女人。
升上高中的伊南娜身上只有两套换洗的校服,清汤挂面地和这个城市的同龄人一样,只是她脸上少有喜悦,多了一份孤独的来源于生活的苍白。姑妈家说着是在大城市,不过是蜷身在弄堂的老房子里,她住的是必须半弯着腰的阁楼,每天在公用的龙头下搓洗自己的衣服,若是碰到梅雨天,她常常能闻到半湿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那种像是发霉的味道。
这些生活的困难都是暂时的,但伊南娜碰到了真正的麻烦,因为姑妈送自己的女儿上了大学,只是普通小市民的她是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供侄女去深造的。伊南娜也没有问过自家老爸抚恤金的事情,若是可能,她真不想要这笔钱,况且那笔钱实足有限。
高三放寒假的第一天,伊南娜拐出弄堂就是市里最繁华的一条街,她平日从不稀罕在夜幕下欣赏那些灯红酒绿,但今夜她不禁想,一条马路之隔有那么多的有钱人在享受生活,他们可能在一抬手间就把自己的学费给花了。
伊南娜拿这种想象折磨自己,以为痛到了极致就不会痛了。
马路的尽头树立起了一座堂皇的新建筑,全玻璃的外墙在这城市不稀奇,可是玻璃上却开出了大朵的花,不若说整个建筑就是一朵通透灵秀的花朵,在这繁华地显得特别与众不同。
伊南娜情不自禁地就被吸引过去,贴着玻璃想看里头有什么,里头五光十色仿佛《西游记》里的龙宫,陈设着硕大红艳的牡丹花、又有洁润莹白的童子小像、也有轩然昂藏的金色麒麟,更有七色回旋密密麻麻刻着字的简单圆柱。伊南娜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但她知道这些美轮美奂的物件叫做艺术品。
遍布的陈设内站着一名年华不再的女子,并不绝顶美貌却气质卓绝,穿着一袭黑色立领暗纹的唐装,仿佛在和自己的孩子抚摩私语一般,端详着里头一件一件的艺术品。她容貌虽不十分出众,但置身其中,却仿佛是被众物所烘托的一件最最有价值的艺术品,就算不言语,立在那里就是一副大师画作。
她也似乎觉察到有人在看,望过去有些惊讶地发现玻璃墙外的一个脸庞稚嫩的女孩。伊南娜见被人发现顿时吓了一跳,说不出的自羞自愧让她飞快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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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了100章,以后的更新大家点100章之前的那章就可以了。
这篇番外交代的是伊南娜的过去,会有两次补充,完整的会有万字,之所以现在就发,就是考虑到女主的过去没有交代清楚,大家会对她隐忍的个性以及偶尔出现的技能有玛丽苏的感叹。
但实际上,如我当初所说,本文是没有金手指的,但很多时候缓缓叙述的效果可能不佳,嘿嘿,大家至少可以看出两个疑点,一就是娜娜和顾北坤是不可能的;二就是结尾那个女人是谁呢?
哦,没错,那就是娜娜的妈,这个女人是有原型的,她是谁呢?最先猜到的同学送一套定制哦,到我公布答案前都有效,之前和我通过气的不准说哦,给其他筒子们一个机会。
文里的建筑也是有原型的,如果知道这个地方的就知道那个女人的原型是谁啦,哈哈~
101章
伊南娜仿佛正心神飘荡、魂灵几乎浮在半空;她对伊兹密的回应便是拱了腰把自己送上去;令总是得不到全然回馈的男人欣喜若狂。
后来的事情就如湍急的红河水冲在河中的暗礁上;时而平缓流淌;时而骤然暴击,一直到水击石穿;伊南娜竟然就此失神了好一会儿。
伊兹密见她这样快活如何不志得意满;只是两人抵死消磨了这好些时候;天色暗下来,几乎看不清河谷里的景色,倒是头顶漫天繁星闪耀,下哈图萨斯的平民区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伊兹密想到将要面临的漫长一夜,身体渐渐冷静下来。
他一动伊南娜也觉察出来了,随着背后男人抽身而出;先前的火热荡涤再也不复存在。结果伊兹密轻笑一声,又玩笑似的挺进去,把伊南娜抱了随意靠墙坐下,两人共盖着一条斗篷,虽然事情做完了,却比激情万丈的时分多添了一丝亲昵。
伊南娜懒懒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扭了扭咕哝道:“你出来。”
“不行,”伊兹密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刻意还挺了挺,拿手摸了摸伊南娜软嫩的小肚子,看她禁不住痒地往自己怀里缩:“让我再待一会儿,若是这些子孙流出来了,我方才这样卖力,岂不是做了白工?”
伊南娜实在懒得理他,但说起子嗣,她问了一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路卡说吉坦达修从黎巴嫩森林里出来了,吉坦达修是谁?”
她敏感地觉察到身后的伊兹密身体一僵,像是万分不愿提起这个人,良久一声叹息萦绕在伊南娜的头顶,就听伊兹密娓娓道来:“他是我姑母的儿子,是我父王的亲侄子。你也知道我比泰多公主的丈夫与儿子也享有继承权,排行在王后嫡出的王子及庶子之后,而我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
这就像一块香喷喷的大饼摆在饥饿的人面前,若是伊兹密的姑母动了这点心思,倒也是人之常情,就是苦了伊兹密,只是王室的孩子享有了尊贵的身份和奢华的生活,与之对等的,就不能奢望普通人的亲情,伊南娜叹道:“有人对你下手了?”
“姑母和表哥吉坦达修一道动手的,”伊兹密从斗篷的缝隙里伸进去,手势缓慢而挑逗地拨弄着那点坚硬而诱惑的石榴子,看着伊南娜忍不住又开始喘气才继续道:“他们仗着王亲的身份,夜晚潜入了狮子殿,将我从哈图萨斯的城墙上扔了下去,就在此地,也是这样的晚上,我那时八岁,被扔进了奔腾的红河。”
伊南娜“呀”地一声坐起,但旋即想到伊兹密还能在这儿和她轻言蜜语,就晓得当时他福大命大没有葬身河底鱼腹,便又躺回他胸膛上,扯了他的一缕银发握在手里搓弄,借以掩盖心里的不安问道:“你当时如何逃脱的?”
“我从小都是习武长大,八岁的时候光是箭术就已百发百中,成年的卫兵一个两个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伊兹密想着自己年少杰出还是很自豪的:“就是如此,表哥吉坦达修对我嫉恨又忌惮,才会趁我熟睡下手,不然他们根本寻不到机会。当时我抱着浮木顺流而下,在艾尔杰士山被拉巴鲁老师救起,从此我便踏上了游历诸国的少年人生,说起来,还是因祸得福。”
“难怪你如此尊重拉巴鲁大师,这无异于再造之恩,”伊南娜对于那个博学的老头还有些印象,看着就是睿智避世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当时陛下正值盛年,他带着你各处走走,倒是避免了你锋芒太露,引得陛下猜忌。”
伊兹密就知道伊南娜能够懂得自己:“正是如此,但也正因为这段经历,我太过谨慎压抑、缺乏果决,所以说凡事有利有弊,从今日开始,从吉坦达修开始,我必斩草除根不留隐患,我看‘彭库斯’议会在那胆大包天的篡位反贼面前如何再包庇他!”
大概还是有点私怨,伊南娜从某人的话里听出一丝怒气:“那你还不快准备准备,不要等人都杀了进来,你还在这里乐不思蜀,后人说起你来倒比你那个好色的父王还不如。”
伊兹密由着她玩笑:“我自然是有完全准备,不然吉坦达修那个粗人挥着双斧闯进来吓到了你,我可舍不得。”
“亏你要做国王了呢,”伊南娜拾起一边弃置的衣服:“竟然如此沉迷女色。”
伊兹密欣赏着她半遮半露的穿衣模样,半晌才道:“你可知,世人都以为那王位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权势、钱财、女人、土地无不想什么有什么,又有谁知道那王位到底有多烫人,一着不慎就要被人掀翻。且上头只能坐一人,注定孤单无比。我父王虽然好色为人所诟病,众人又岂知道他不是在发泄为王的压力与孤寂呢?”
倒是没有被冲昏头脑,伊南娜晓得伊兹密年轻有野心,最怕他一上台就大刀阔斧朝着理想进发,反而弄得人心惶惶。如今知道他心思透彻,布置充分,对于目标与风险都有估量,就知道他对分权的议会还是有徐徐图之的打算,就放心了下来。
她看着还赖在地上的伊兹密,便伸手示意要拉他起来,被伊兹密欣然牵住了手,伊南娜笑道:“我会看着你登上王位的,伊兹密,在我来的地方,我曾听说过一首诗歌。”
“最壮丽的诗篇还没有书写,
最美好的歌曲还没有吟唱,
最绚烂的日子还没有经历,
最宽广的海洋还没有航行,
最遥远的旅行还没有结束,
最不朽的舞蹈还没有上演,
最耀眼的星星还没有发现,
当我们迷茫不知道要做何事,
此时此刻,去妄存真 ,
当我们迷茫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
此时此刻,真正的旅行刚刚启程 。”
伊兹密就着伊南娜的手一跃而起,唤人进来服侍,脸上是豁然开朗的笑容:“伊南娜,倒是我自寻烦恼了。是了是了,我的统治还没有开始,但它必是比泰多历史上最光辉的岁月。你且等我,我要将吉坦达修擒来,让他看着我登上王位,看着比泰多如何强大,也好让他知道这世上我伊兹密就是永远比他强。”
一瞬,这青年的男子便恢复了野心与活力,草草洗浴过后,他一身战士的打扮去到尼珊德贝宫殿的广场,负责护卫王宫安全的凯西早已接到密令,在一处宫门留了破绽,让博尔济斯的私卫引了从黎巴嫩出来做最后一搏的吉坦达修进来。
那些野心分子正自鸣得意于里应外合,准备将王宫内廷打个措手不及,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步入了伊兹密的圈套,瞬间王宫围墙上火把亮起,已经被国王的近卫部队团团围住。
伊南娜站在高处的城墙上,清楚地看见被叛军围在中间的那人。那人长得五大三粗、声吼如雷,毛发浓密得仿佛林间窜出来的熊,只是他力大无比,周围的士兵一时不能近身。这熊便得意起来,那股子粗鲁张狂的劲头你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他和伊兹密是表亲:“伊兹密,你这个女人样的家伙,赶紧滚出来和老子决一生死。”
伊南娜这才明白伊兹密提起吉坦达修的时候那股隐约的怒气是怎么回事,虽然伊兹密的确美貌,但这样勇武的男人怎么可能任别人说自己像个女人一样。恐怕这个口无遮拦的吉坦达修在伊兹密年幼的时候,没少逞口舌之快,今天他落到伊兹密手里,怕是要被封嘴割舌。
果然,埋伏多时的伊兹密立刻发了一箭过去,吉坦达修反应极快侧头,箭头扯了他一把头发,头皮都被撕出血来,浓密的头顶秃了一块煞是可笑,他恼羞成怒:“娘娘腔伊兹密给我滚出来,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我吉坦达修也是铁烈平王的子孙,今日就要和你一争高下,也好让哈图萨斯所有长了眼睛的人信服。”
“你这被驱逐出王宫的乱臣贼子,也有脸回来叫嚣,”伊兹密从士兵后面走出来,将弓箭递给路卡,从腰中拔/出铁剑来:“也好,今日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也好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这场决斗没有丝毫悬念,如果不是伊兹密令吉坦达修嫉妒,哪里就会有这许多的祸事。从小时候开始,吉坦达修若是往天上射鸟,他射的是死的,伊兹密能避开要害射下活的;他们若是比剑,吉坦达修仗着力气大招招都要致人死地,伊兹密却只当他玩闹,每次都是点到即止从不伤害这位表哥,以至于吉坦达修别无他法只好在口头上占便宜,喊上几句“娘娘腔”才当出了一口气。
吉坦达修力大无穷,可惜动作笨拙,王宫的石阶被他敲碎好几处,手里的斧子却连伊兹密的袍角都没扫到。渐渐他就被逼到城墙之上,底下跟随的众人看他大势已去,早已放下武器投降。
这下更是令这只大熊发急,便不顾一切拿双斧抵挡伊兹密角度刁钻刺来的箭朝着底下大吼:“博尔济斯,你个老不死的,快出来救老子!”
伊兹密只觉可笑,一边出剑一边打碎吉坦达修最后的希望:“博尔济斯恐怕自顾不暇呢,吉坦达修,你若是现在投降,我只废你手脚,不伤你性命,让你看我坐在比泰多王座上日日羡慕得眼睛流血;要是你不投降,我即刻就杀了你,也不用指望‘彭库斯’的老头子会再保你的性命。”
吉坦达修山穷水尽,但让他看着伊兹密春风得意还不如死呢,又斗了几个回合,伊兹密便觑了个空狠挥一剑,底下围观的众人只见兜头一阵血雨,先后两只残臂掉了下来,手里都还握着板斧。只见伊兹密摇了摇头,一脚蹬在失了两手的吉坦达修胸口,一阵惨烈的嘶吼,这人便坠在红河里,再无声息。
十数年前伊兹密被亲人所害,坠河大难不死;如今他大仇得报,吉坦达修罪有应得,也是因果报应。
这天哈图萨斯的灯火彻夜未熄,平民们自然是黎明即起,在城外的山头田地里劳作。只是他们不知道,哈图萨斯郊外的那些荒山头下多了多少无名尸体,来年山头上的野草长得特别高。
再半个月,比泰多的邻国及盟友们纷纷提前到达庆贺比泰多新王的登基典礼,因伊兹密在叙利亚之战和乌加里特和谈之后,已经是近东实质上的无冕之王。为显示对他的尊重和忌惮,亚述亚尔安、巴比伦拉格修、乌加里特亚历山德拉女王及临近小国的君王都是亲自到场,就连埃及唯一的盟友,将成为亚述王妃的嘉芙娜公主也亲到祝贺,自此所谓的埃及同盟已经名存实亡,这个强大的亚非国家被彻底孤立。
伊兹密这一生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意气奋发,只觉人生已没办法更加圆满,但人生不如意之事总是在不经意到来,他不知道那晚伊南娜其实还有未尽之言,最好的旅程是还没有开始的旅程,而最爱的人其实就是你没有得到的人。
随着伊南娜意外的不知所踪,伊兹密发了疯般寻找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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