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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伊世传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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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比拼大小与华丽,却是这巴比伦城里最为古老的神庙。”
因伊修塔尔不但在两河受到尊崇,更因为米坦尼人的缘故,使得比泰多为了国家稳定,也将这位女神奉入万神殿的主要神祗内,且这女神不但掌管爱/欲和生育,更是战争的主导者,辛牟利便自作聪明,以为这位年轻的比泰多王是要向女神祷告战争的胜利,并献上祭品予以酬谢。
那伊修塔尔神庙建在主神殿后的巨大土坡平台上,因为历经河水冲刷和千年来不断叠加重建,神庙的高台不断提高,高高的宛若一座塔,越是高耸,越是昭示着历史悠久。
伊修塔尔神庙因为极为古老,设计简单,只有一个中心大厅,两侧留有通道,通道外侧是祭司住的地方。大厅的一侧有一个高台,用来供奉动物和蔬菜等献祭品,中央是黄金所铸的肋生双翼的赤/裸的女神像,脚踩用青金石所雕成的雄狮,两手执着谷物,寓意着丰收富饶。
辛牟利已经自动自发地去焚香,好让伊兹密祷告,而那些神殿内供奉女神的年轻女祭司们,则默默地探出头来,偷看这位闻名大绿海诸国、传说里英朗温文的新王。只伊兹密站着一动不动,仿佛要将女神像盯出一个洞来,辛牟利颤颤巍巍地将香递了上去,却被伊兹密劈手打落在地上,他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倒在地上请求女神原谅。
可这些都影响不了伊兹密,他这数月行军的疲劳和日思夜想的渴盼,此刻就像奔涌的洪水尽数泄了出来,他粗鲁地将手边供奉的苏美尔古朝的黄金剑身和青金石剑柄的古剑狠狠地掷向女神,在女神金灿灿的神像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痕,他的怒吼仿佛林间的狮子受伤般的咆哮:“伊南娜,伊南娜,我千里跋涉,只为见你一面,你出来!”
伊南娜只觉得耳边一个响雷,从梦里惊醒,倒把走到她身边想提醒她系好安全带的空姐下了一跳,但对方毕竟受过专业训练,马上换了得体的笑容道:“小姐,我们马上要降落在伊斯坦布尔国际机场,请您系好安全带。”
伊南娜不知道有一队秘密警察已经在特别指示下,进入她单位分住的宿舍却扑了空,为首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便下令撤退并要求有关部门迅速协查,这个前缉毒警察现在究竟身处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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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巴比伦真的很有钱,30吨的神像是希罗多德在书里提到的,伊兹密留下为后人所诟病的举动是不敬神,不止这章里的这些,即使是亚尔安,也只敢在心里骂骂而已,面上不敢有不敬。
至于坤哥,被有关部门抓走了……
土耳其第三大城市伊兹密尔,也是第二大港口,离安卡拉附近的哈图萨斯很远,不过细川老太对男主的名字的灵感也许就是来源于此,伊兹密尔古称“士麦那”
伊修塔尔之门,现藏于德国
苏美尔神庙复原图
1066。10
因为情况特殊;协查的进展很快。领头的警察才坐上车,就接到电话说是对象目前就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机场入关。两分钟前;海关才刚刚批准其入境。
这情况就复杂了,虽然土耳其只有2%的国土在欧洲;但不代表它就是亚洲国家;也不代表他会对别国贸然的行动不予以回击。尤其是它从1963年就是欧盟候选国;却一直未能如愿;更是实打实的1952年北约成员国,肯定不会帮助己方。要是大张旗鼓地跑到对方地盘上去抓这么个女人,必定会节外生枝。
揉了揉额角;那警察又问:“她是单程机票还是往返机票?”
对面那个女声顿了一下;传来几声鼠标按动的“滴答”声:“局长;是往返机票,回程是十三天后。”
“把航班信息发出去,要求在当天由各部门联动秘密抓人,就说她走/私/毒/品。”那人松了松衣领:“她应该完全不知情,没道理会滞留国外,我们还是守株待兔稳妥。”
电话那头的下属立刻照办,男人收了线默默回忆自从自己上了位有多少日子没有出动过了,安全局保卫国家安全,同时也要应付一些不能公开的离奇事件,比如现在被弄到距离发现地腾冲1300公里以外成都附近的那个神秘男人。
此事已不归自己辖下,却被高层指挥着当枪使,要是找不到那个女人,事情就要办砸了。
当日那个奇怪的男人自己也审理过,长得就和中东那些大胡子阿拉伯人一般无二,只是身上衣服委实怪异,眼睛里的精光一看就不是善类。只是这人也不是平常角色,嘴巴怎么也撬不开。这种身份未明、长相又接近*疆恐怖分子的人,自然是要上报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上头的决定却是把人弄到成都去。
其实这位倒霉的局长和伊南娜当时的困惑一样,中国人对西亚的历史从来不大熟悉,国内甚至都找不出几个研究西亚史的专家。但好歹有人看出了神秘男人身上的问题,因此把人弄到了最近的考古基地——成都附近的三星堆去。四川多为山地,里头的名堂谁也说不清,也不是自己这个层面能打探的。说是让专家看看,谁都知道那就是个幌子。
这任务实在棘手,男人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其实这预感没错,他们最后没能抓住伊南娜。
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后,伊南娜与旅行社的众人分道扬镳,三个小时后又转了国内航班,飞到了卡帕多西亚附近的开赛利机场。机场下来再坐一个小时的车,就到了著名的格雷梅小镇。因为临近深夜,那些图片上介绍的什么类月地貌、长得奇异猥琐的石柱都看不清。
伊南娜找到预订的民宿,诚然老板十分热情友善,她也没有什么精力寒暄,倒头就睡了过去。
伊兹密掷了一剑后还不解气,那金属重重撞击的声音还回响在空旷的庙宇里,伴着神官们的抖如筛糠。可那位女神却浑然未觉的模样,雕像的脸圆润妩媚,好像既没有忧伤、也没有痛苦。伊兹密在她眼里就是个粗鄙的凡人,无法碰到她高贵无暇的躯体一丝一毫。
辛牟利未想到这位比泰多王如此癫狂,是的,癫狂。在这刚刚脱离神话时代的蒙昧世上,神灵依然是所有人的信仰,一直要到千年后的希腊时代,神灵才真正下降到奥林匹斯山上,状若癫狂、淫/乱丑恶,被半神或者全人的英雄打败。然而此刻,没有人敢对神灵有一丝的不敬和亵渎。
诚然比泰多是战胜国无疑,但当中隔着个亚述,政治敏感度极强的辛牟利认为比泰多人最多是劫掠一番,却不会大张旗鼓占领一个与本土不接壤的国家。那么比泰多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把巴比伦搬空,然后扬长而去,但伊兹密现在所做的,生生折辱的是他自己的威信,甚至他不敬的还是受到诸国广泛尊崇的伊修塔尔女神。
“陛下,陛下,”辛牟利爬了过去:“请千万住手,万万不可亵渎女神,赶紧请求女神原谅啊。”
可他观伊兹密的神色,却是悚然一惊,那双眼睛明明如琥珀宝石般明亮,却透出阴鸷深沉的黑来。那眼睛并不如少女们口口相传般的那样如水般美丽,却冷峻残酷的像高原的猎鹰,美丽而酷烈至极。
“我有话和女神说,”伊兹密木然地开口,身上坚硬的护甲发出冷冽的碰擦声:“你们若是觉得害怕,就滚出去!”
可女神像万年不变的表情,那唇上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好像根本不在意伊兹密会说些什么,赤/裸的身体又透着诱惑。正如神话里所言,她是掌管爱/欲的女神,追逐着身体的快感,却对情人冷酷之至,她若不喜爱了,可以将负心的情人塔姆兹交给狮子活活撕碎,然后将那些血肉撒到下界,肥沃了土地。
何其残忍,何其冷酷,又何其潇洒,伊兹密突然觉得自己不远千里跑来,就是个错误。
他转身走了出去,辛牟利心上的石头落地,只要这位王不发疯,随他要什么都行,他亦步亦趋地跟出去:“伟大的比泰多王,高原的胜利者,在巴比伦,您有权拥有一切。”
可他心里在想,再伟大的王不过是一介凡人,今日的渎神,上界的神灵是不会放过你的,巴比伦依然是众神宠爱的国度,没有人能将这片土地羞辱一番后全身离去。
伊兹密根本无意管他想什么,他只是走出殿外,看到暮色一片,自己手下的路卡和凯西正带领着手执火把的贴身卫队在大门外候着自己。那跳动的火苗蛊惑了他的双眼,让他心里起了一个不可遏制的念头,路卡正为自己的主人开路,走到半路的伊兹密却冷不防抓住他手里的火把斜里一扔,掷进了伊修塔尔的父亲,月神南纳的神庙里。
因当时为了祭祀方便,神庙和粮仓总是修在一处,伊兹密也不让人扑救,夜风又张狂,顷刻间大火就到了不能收拾的地步。
辛牟利乍见这变故,好像又从天堂堕进了地狱,他喉咙里“荷荷”喘气,终于不再假意卑躬屈膝,而是不顾一切地跑到伊兹密面前,红着眼睛满腔愤怒地指责道:“你亵渎神灵,焚烧神殿,神灵一定不会饶恕你!高原的强盗,粗俗的野蛮人,神啊,救救我巴比伦吧!”
伊兹密的侧脸在火光里坚毅刚硬无比,好像是个俊美至极的恶魔,他似无所感道:“神的宠儿巴比伦城,七座神之门,七座神之庙。我比泰多王伊兹密,是这块土地新的主人,你们不还给我所要的,我就夺去你们所爱的。我给你们七天时间,不然我每天烧一座神庙。”
他指着那座让他痛彻心扉的伊修塔尔神庙:“如果最后,我将伊修塔尔神庙也烧了,还没有得到我要的,那么神灵必是真的不再眷顾我,不肯偿还我的心愿。那我就将这神灵所爱的城市也烧得干干净净,将侍奉神灵的祭司全部杀光,我若难受,无人能够欢喜!”
这话简直目中无人、大逆不道,辛牟利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没机会再说,凯西怕他又说出什么污言秽语的诅咒,拿刀利落地就割了他的脑袋,一腔热血溅了出来,那脑袋被凯西拎起,投进了熊熊燃烧的神殿里。
路卡却不同于凯西的粗鲁,他是照顾王子起居的人,理所当然心思要更细腻一些。
这晚他将安眠的酒端进王子帐篷后,又屏息在外待了一会儿,却听到酒壶落地摔碎的声音。他捂着嘴不敢让呜咽漏出来,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帐篷,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护身符拿了出来。这是他从哈图萨斯带来的小陶罐,里头是比泰多人的母亲,采自红河底的沙子。他匍匐在地上,头“砰砰”地磕出血来,只求神灵祝福陛下,将陛下心爱的人带回来,为此若要路卡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伊南娜这夜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好像是冲天的火光,烧得她浑身发热,醒来时身上出了大汗。她草草冲了个澡,出门在十字路口的旅行社包了一天的游览路线,便坐在中巴上盯着无情无尽的黄土和高山出神。不知为什么,这片土地总令她感觉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她脚底发疼,好像自己曾亲历过跋涉一样。
临到傍晚,导游带着他们来到不远的瓦诺斯小镇,这小镇靠着流经的一条河流为生,那河是一种深红色,因为富含各种矿物质,适合生产陶土,让这个陶艺小镇繁荣了起来。
照例是要让你买些东西的,伊南娜却对一个瓶颈细长的壶感了兴趣。女老板英语不错,很高兴地和她介绍:“这条是我们的母亲河,我们叫她基齐尔·伊尔马克,这河水特别适合做陶瓷。你手里这件不是普通的壶,这壶叫做‘泪壶’,女人的眼泪是很珍贵的,所以要用这细颈瓶精心收集起来,就可以达成愿望。”
伊南娜莫名觉得基齐尔·伊尔马克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想到这条河是土耳其的大河,自己也许在哪里听说过,便没有在意。只是这泪壶的样子和来历很有意思,她很爽快地就买下了。
这夜伊南娜又睡得不安稳,梦里依稀有个熟悉的人在对她絮絮叨叨:“你把我基齐尔·伊尔马克也忘了,那也就算了。伊南娜,你的情郎把你父亲月神南纳和太阳神舍马什的神庙全烧了,明天就轮到主神马尔杜克。虽说这种渎神行为不能饶恕,可他毕竟是你的情郎,这份心意实在难得,我就只好不怕麻烦又来找你了!”
伊南娜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梦里又见到一个男子,那男子说不出的光风霁月,一见就要夺去人的呼吸。伊南娜辨不清他是谁,却觉得心口一阵悸动。她捂着胸口想逃开却被一把抓住,那人压着她不能动,把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部压榨了去,冰冷的薄唇啃着她的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可是又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脸上流进嘴里,分不清是血液的咸腥还是泪水的苦涩,只听他喘着气喃喃道:“伊南娜,是不是难受得想死?我陪你!”
伊南娜觉得心口一阵翻腾,好像被撕裂了一般连呼吸都困难,可是她分明知道那人比她更疼,说不清道不明的泪水流了出来,她惊讶地发现手边就是自己白天所买的那只泪壶,那晶莹的泪水便顺着长长纤细的颈流了进去,伊南娜的心突然轻松起来。
这夜,土耳其发生地震,震中离卡帕多西亚相距甚远,但仍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倒塌了两间年代久远的民宿。中方大使馆第一时间接到有己方人员被埋的消息,清理现场后那名女子却不知所踪,床头只有一个被压到破碎的陶瓷壶。而伊南娜的名字,最终和秘密研究所里某个神秘男子一起,尘封在了国家机密档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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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土耳其处于地中海…环喜马拉雅地震带上,安纳托利亚断层带也很活跃,地动山摇还蛮多的……11年10月还发生过一次,让我把去那边的蜜月计划取消了,到13年才成行。
娜娜回去了,从此天朝没有这个人了,至于坤哥,只有祝福他的小白鼠人生了。拉格修是圣经中的闪米特人打败苏美尔人后统治巴比伦的王,容貌参见阿拉伯人。但是闪米特人历经几千年,已经和欧洲、中东、非洲人到处混血了,如果不是成吉思汗牛逼,天朝也被闪米特人混了,那真是普天之下都是诺亚的后代。
同理,坤哥身上的基因是非常纯正的古代闪族人基因,极其珍贵的小白鼠……
第一任闪族人巴比伦王萨尔贡一世和拉格修,装扮挺像吧
泪壶,好看的找不到,大家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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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巴鲁自从在伊兹密十五岁那年将自己的得意子弟送回哈图萨斯后;就一直过着四处游历的日子。这几年来,他甚至最远到达了哈拉帕国边缘;穿越了广阔无比的阿拉伯沙漠并徒步翻越了高山天险,以他六十岁的年纪来说;堪称古人里的老寿星兼探险家了。
伊兹密两年前在黎巴嫩森林拜访他时;他才结束长达四年的旅行;回到大绿海沿岸落脚。只是数个月前他夜观星象;发现如十年年前他救伊兹密那次流星坠落的方向一样,这次异象又发生在几乎同样的地方。他心头惊讶难以言喻,便收拾行李又开始了旅行。
距离伊南娜到达机场二十五公里处;就是拉巴鲁曾带着伊兹密住了两年;传授各种知识学问的地方艾尔杰士山;那里海拔将近四千米,山顶终年积雪,几乎渺无人烟。伊兹密那样冷清又耐得住的性子,与曾在这里居住的经历密不可分。
拉巴鲁在山腰的小屋安顿好,又让跟着的孤儿普洛去打了点野兔和野鸟,砍了足够的柴火,将羊毛毯和盆罐卸下来整理,便自行到山谷的河边取水。
拉巴鲁不禁要感叹神灵召唤自己来此果然是有原因的,十年前他捡到了伊兹密,十年后他又捡到了一个和伊兹密关系匪浅的女子。他还记得两年前伊兹密带着一队人去寻找米达文时,路经黎巴嫩来拜访自己,当时某件可疑的神物和造水的奇迹就来自于面前的这个神秘女子。
拿手里的木杖拨了下面朝下趴在河滩上的女子,她半个身子还浸在河里,临近傍晚河水涨潮,要是没人救的话,马上就会被水冲走。也许她根本没有再一次的好运气被冲到另一个河滩上,没等到人发现就会淹死或者被野兽叼走。
想到如今传遍大绿海沿岸的如火如荼的各种消息,拉巴鲁心里叹了口气,他所想要伊兹密成为的一个君王,是一个仁慈和善的理想情状。但人这一生的际遇却并非知识学问所能掌控,伊兹密到底成了一个合格的帝王,用强势血腥的手段来稳固统治,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他真的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拉巴鲁大致明白他的弟子在巴比伦放火,原因就是为了他面前昏迷的这个女子。路卡用信鸽传书来恳请拉巴鲁出面劝劝伊兹密,亲历过当场的明眼人都知道,能够以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式突然消失,又怎么会被凡人轻易找到,就算是自封为太阳神化身的比泰多王也不行,何况那是自封的。
其实让他们就此不要见面比较好,但拉巴鲁到底是个心存善念的人,他叫来随身侍奉的男孩,两人合力将昏迷的伊南娜抱回了小屋里。
那男孩不过七八岁,却手脚麻利,是拉巴鲁收养的孤儿。他给伊南娜剥下外套,拿干燥的羊毛毯子裹了,又快手快脚地将火堆升了起来,又支起了烤架,拿瓦罐煮水,以防伊南娜过会儿醒过来,有东西可以暖暖身子。
拉巴鲁则坐在一边的大石块上,手里抚弄着一只白鸽,一片安静适宜,只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其实是神情紧绷、心绪烦扰。一双长满了皱纹的老眼又落在伊南娜被脱下的那些衣物上,须臾又摇摇头,男孩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老师,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伊南娜很庆幸再回到这个蛮荒年代,待遇要比初次到来时好得太多。她躺在软软的羊毛毯上,衣服被烘干叠着放到一边,不远的火堆上水被煮得“咕噜咕噜”沸腾,一个肤色微黑、眼睛特别明亮的小男孩正拿着树枝,串着几只鹌鹑在烤,金黄的油水“滴答滴答”落进火里,窜出一个个让人垂涎三尺的火星。
“你醒了?”拉巴鲁一点都不激动,见伊南娜醒了,还只是端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神色也不见关心。伊南娜听他发问,只觉得这人看上去莫名面善,记忆像洪水般涌入大脑,冲击得她痛苦地呻吟一声。小男孩连忙跑来用冰凉的河水拧了一条绵巾盖在她头上,才让伊南娜在剧烈的头痛里缓过气来。
是了,这个老头是她初来此地见过的人之一,那时她还是个女奴,跟着伊兹密到过黎巴嫩,见过这个当世最有名的大学问家。
伊南娜虚弱地拿手掀开绵巾,坐了起来,就着小男孩的手喝了几口热水,感激地朝他笑笑,然后才心头复杂万分地和大师打招呼:“拉巴鲁大师,好久不见。”
拉巴鲁盯着伊南娜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伊南娜浑身不自在,那眼睛明明挂满了皱纹、眼珠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浑浊,为何却有种被看得透透的不适感,那苍老的声音问她:“我以为你会问我伊兹密在哪里?”
伊南娜不由地一震,想到自己堕入时空黑洞前的那个梦,自己不明所以的揪心和伊兹密的痛吼,突然就有些哽咽,拉巴鲁叹了口气道:“你既然可以为自己选择走,为何又要回来?回来为何不直接回到伊兹密身边?”
“大师,我当日走并非全凭我自己的心愿,女人能扔下男人,却不会扔下自己的孩子,”伊南娜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眶:“如今我回来,也完全出自意外。”
但也不能就这样放任她去找伊兹密,伊兹密那癫狂的样子,让拉巴鲁觉得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花了,他下意识地就谨慎了起来:“你可知道,你当日和巴比伦拉格修王一起消失于众目睽睽之下,对初登基的伊兹密该是多大的打击,发生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又要面对多大的质疑?若不是受命于天、资质出众,比泰多王的位子大概都要易主了。可国内局势才稳定,他又远征巴比伦,逼问对方你和拉格修的下落,我前日才收到路卡的传信,伊兹密因找不到你迁怒巴比伦及众神,威胁要焚烧神庙,屠杀祭司。”
伊南娜晓得拉巴鲁在观察自己,但是从这位大师嘴里知道伊兹密的近况,仍然令人心惊不已,她心疼伊兹密竟然一反常态,将往日的冷静睿智扔到了阿勒山的山沟里,为着微乎其微得到自己下落的可能,就远征别国。她也后悔因为自己的离去,使得无辜的人遭到了家园受到入侵的灾难,她哭着恳求拉巴鲁:“您能不能想办法把伊兹密叫回来?”
“叫回来?”拉巴鲁的话理智而冷酷:“叫回来又如何,其实你心里明白,他不能娶你。”
是的,伊兹密不能娶自己,她和伊兹密最好的结局就是伊兹密谁都不娶,那么大家姑且还能认为比泰多王不算出格。但若是将自己这个所谓的“出身低贱”的人放到人前,那么对于伊兹密的质疑将永不会停止,而这些质疑日后也会伤害他们的孩子赛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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