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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百无禁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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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枕巾很是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高棠躲在红木柱子后,见我走了过来,又绕着柱子躲了两步,我只好停下来。
  高棠喘着气说道:“今天、今天不可以了,待会儿还要上朝,南王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完,我、我明天一定好好陪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可以多歇几天,我没关系的,我早该知道,你武功荒废两年有余,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高棠的脸红了一下,他小声地说道:“我从明天开始,每天挤出一个时辰来练武,好不好?”
  我懂事地点了点头。
  高棠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我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床上去,一边安慰他,“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虽然连一个时辰都没有,但是我还见过只有一盏茶时间的……”
  高棠被我安慰得更加难过了,一整宿都没有睡着。
  隔日他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去上朝。
  我在皇宫里留宿了几夜。
  高棠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憔悴起来,晚上也越发力不从心,直到他有一次真的一盏茶就完事。
  我很是不忍心,劝他,“要不然,我给你开点方子吧?”
  听了我的话,高棠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越发苍白,咬牙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只能叹气。
  那天晚上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以叶孤城胜出为结束。
  但西门吹雪经历此战之后,连同当初被我指点的份一起领悟,一举突破宗师,他和叶孤城约定下次在万梅山庄一战。
  然后和叶孤城一起蹲大牢。
  南王案在十几天后解决,之所以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南王本人在谋反大计进行之前就已经回到了封地,高棠派出叶孤城将功赎罪,将南王直接从封地抓到京城受审,除此之外,常年在封地的几个藩王听闻此事,也都派了儿子来京城观审。
  南王在没有谋反之前,是藩王里人缘最好的,其中以一母同胞的太平王为最。
  高棠对其他几位皇叔颇为信任,还格外宽慰了太平王世子一番,他当初困守中宫的时候,太平王世子是唯一一个肯和他相交的宗室子弟,后来太平王世子回封地,他还为此偷跑出宫相送。
  也许是兄弟之间心有灵犀,太平王世子来到京城的第三天,就在夜市上和我跟高棠不期而遇。
  高棠高高兴兴地把他的兄弟介绍给我,“霜儿,这是我九哥高就,成就的就,我跟你提过的太平王世子,宗室里的兄弟里和我关系最好,九哥,这是我的……”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未来皇后。”
  高就年纪在二十三四左右,面庞英俊如刀削,一身白衣,腰间佩剑,看着很有几分贵气,眼神暗沉,身上血气不少,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他对我微微点头,哑声说道:“我知道。”
  然后就没有再多说,行了一个礼,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像一个孤绝的剑客。
  高棠对我略带些歉意地小声解释道,“九哥一直就是这样的,他不太爱说话,但心眼很好。”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的武功很好,不在叶孤城之下。”
  高棠惊了惊,“可是九哥的身体从小就不好,他在京城的时候从来没有练过武……”
  我伸出手摸了摸高棠的脑袋,说道:“你们家的人都有习武的根骨,你的天赋尤其好,踏踏实实练个十来年,未必不能赶超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史书里说宁祖天生神力,百人难敌,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你荒废了自己的根骨,他没有荒废。”
  高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着脸,含糊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想到会在家里又看到高棠的那个九哥高就。
  比起夜市上的孤绝冷漠,他这会儿看上去简直像身上着了火,冠带散了,白衣染尘,腰间的长剑被他握在手上,却不是准备用来伤人,而是一下一下朝着自己的身上划,英俊的脸庞上带着病态的潮红,见我进门,他面上闪过疯狂的喜悦,口中不住地叫道:“快、快……打我,打我!”
  我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
  高就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
  我询问他,“你是被下了药,还是天生如此?”
  他没有回答我,口中的话语渐渐地变了调子,我注意到他的伤口上血液凝固得很快,一个武者的身体,如果不是经历了许多次这样的伤痛,不会产生这样的自救反应。
  我决定打他。
  我把他的剑抽过来扔到一边,我这个人本来就很容易收不住力气,再用剑这样的利器,很有可能直接把人打死。
  高就的武功不在叶孤城之下,叶孤城本人则是个刚进入宗师境界不到一年的剑客,我拿捏好了力道,一拳擂在他的胸口。
  换个人来,这会儿已经五内震荡,口吐鲜血,但高就虽然吐了一口血,眼里的热切却没有少上半分,他低低地叫着,甚至在我的拳头砸上他的脸庞的时候,还发出了快意的低笑。
  他半疯半醒地说道:“打我,打死我……”
  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我把他打了个半死,丢到不远处的一家茶楼的屋檐上。
  我本以为这样的伤势至少要养一两个月,等过上一两个月,这些藩王子弟就得离开京城,两相欢喜,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就在皇宫里见到了没事人一样的高就,他正和高棠商议太平王封地丝织的赋税事宜。
  不光高棠没有发现我来了,高就也没有。
  高棠一边听,一边点头,说道:“太平王封地靠近海边,丝织行业本就不盛,收取和江南等地相同的税收确实不妥,这样,自明年起税收降两成,九哥觉得怎么样?”
  高就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忽而说道:“昨天那位姑娘的事,你当真想好了?”
  高棠嘴角上翘,说道:“封后的旨意已经在拟,礼部也已经在准备,聘礼都备齐了,我要是没想好,何必做那么多事情?”
  高就说道:“可是那位姑娘看着平平无奇,连个头都比常人要矮,武功又太高,倘若你日后惹她恼怒,连大内高手都不是她一合之敌,你要只是一时新鲜,就不该去招惹她。”
  我低头看了看平平无奇的自己,平平无奇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平平无奇的凶狠。
 

第54章 卿本佳人(13)
  高就走了。
  我仍旧隐在边上看高棠处理公务。
  高棠的速度不快,差不多一盏茶处理两份; 有的字数多的折子会看得长一点; 几乎每份折子都要批复好几行字; 根本不懂得偷懒。
  我大略上一看,处理完的折子大约有二十几份; 边上堆着的还没有处理完的则是按官员品阶分颜色的几堆,尤以基层的青绿色折子堆得最高; 加起来差不多六七十份。
  真的是很老实的一个小皇帝。
  我起了好奇,凑近了看。
  刚好高棠认认真真地看完一份折子; 然后朱笔一挥; 在底下批复道:“朕不知你说什么。”
  我看了看被他随手扔在一边的折子;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看上去还有些漂亮; 只是内容通篇歌功颂德; 确实不知所云。
  然后高棠翻开下一本,是个请斩杀人犯的折子,案情由当地县令呈送; 知府加盖官印; 刑部审核无误; 三番上来到高棠手里,这条生在乡野一辈子普普通通的人命才能被判决生死。
  所以说此间朝廷虽然严苛,但我还真的很喜欢这份严苛。
  高棠看得比先前认真许多; 反复翻了几遍案件陈述,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批复道:“因妻受辱而杀人; 事出有因,不可与寻常案件同理,重审。”
  他把这份折子放在整理好的一侧,喝了口茶,茶是冷的,他眉头有些拧起,却没有开口,放下茶盏,继续处理公务。
  高棠又批了十本左右,他看上去太认真了,就像是私塾里写大字的学生,一点也没有皇帝的霸道,用词甚至很温和,就算有不喜的地方,最狠就是一句“不知所云”。
  我是中午吃过饭那会儿来的,等到折子全部批完,已经是傍晚时分,高棠规规矩矩地把笔放回笔架上,这才瘫软了似的向后躺在椅子上,边上站了一下午的太监抽空打了个哈欠。
  我很是不忿地瞅了一眼那个太监,他除了站着什么都没干,反而还好意思累。
  高棠歇了还没多久,就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说道:“更衣,要是一会儿母后差人来问,就告诉她朕出宫去戚姑娘那儿了。”
  太监应了,不多时几个宫人进来,给高棠换了一身竹绿间白的衣裳,大约是怕自己显得太过疲惫,高棠临行前还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从蔫答答的小枯草又变成了水灵灵的小白菜。
  想起先前他每次来迟,我都要“惩罚”他几下的事情……我感觉自己的良心在作痛。
  这会儿天气已经不算太热了,我赶在高棠到之前回家,原本以为他会来得很快,不想直到太阳落山,他才上门。
  手里还拎着两大包合芳斋的糕点。
  一包莲蓉奶酥,一包金丝枣泥糕,都不用打开,我已经闻到味道。
  高棠用亮晶晶的眼眸看着我,笑得比手里的糕点还要甜,他说道:“我又来迟了,所以我想说已经迟了,不如给你带点吃的?”
  他这个样子,忽然又让我联想到下午坐在南书房的御桌前认认真真处理公务的小皇帝。
  我忽然有点理解方应看的恶劣了。
  越是端庄,就越想要他放荡,越是认真,就越想要他荒唐,越是清澈见底的人,玷污起来才越有意思。
  我把糕点扔出门外,拉着高棠进了房间。
  翠翠拉着疑惑的红红飞快地跑出了内院,我把高棠按到床上。
  第二天他是扶着墙离开的。
  在封后旨意下达的前一天,我在紫禁城的中宫见到了高棠的亲娘李太后。
  李太后看着十分年轻,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但据说实际年龄已经快要四十,跟高棠和我描述的和善形象也有些距离,她长相十分明艳,身材玲珑有致,还稍有些丰腴,和这个时代的瘦白审美不同,这是一个具有大唐风情的美人,很合我的眼缘,只是面色冷淡,一看就知道平时不常笑。
  我一进门,她就抬起那双和高棠很像的星眸,眼里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我站在原地,很是坦然地任由李太后打量我。
  李太后的眼光显然和儿子区别很大,眼里带着几分犹疑,但并没有对我的外表做出评价,而是拍了拍身前的绣凳,用家常的语气说道:“来,坐,我们说说话。”
  这会儿高棠还在奉天殿上早朝,他前一天晚上很是紧张地给我说了许多关于他娘的事情,但我一点都没有上心,这会儿也很平常地点了点头,坐到绣凳上。
  李太后顿了顿,说道:“你……跟我想得很不一样。”
  我礼貌地接话,“哪里不一样?”
  李太后不常笑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说道:“我见过很多,很多从民间来的姑娘,有的沉稳,小心翼翼地观察旁人,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有的柔弱,只知低着头随波逐流,有的谨慎,不敢多说一句话,还有的野心勃勃,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贪婪。”
  我想了想,说道:“那是因为敬畏。”
  如果我不是个江湖人,没有经历过乱世,没有亲眼见过大厦崩塌,凤子龙孙落魄成庶民,我大约也会对皇权有那么一丝丝的敬畏,但我见过了,就注定我的眼界和旁人不同,这不是我比旁人更高明,心境更超脱,纯粹是……我年纪大了。
  李太后大约也没有见过我这么聊天的,噎了一会儿,又说道:“棠儿是个很好的孩子,在我看来,他可以配得上这世间任何一个姑娘,他很喜欢你。”
  我说道:“我也觉得我配得上世间任何一个男人。”
  看着李太后隐隐有些绿了的脸色,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很喜欢他。”
  李太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她这会儿大约找出了一点当婆婆的心态了,对我说道:“戚姑娘江湖出身,旁的东西我也理解,民间的姑娘有多少能像大家闺秀那样精通琴棋书画的?只是有一点,进宫之后长日寂寞,你万万不能把江湖习性带进来,那些什么刀啊剑啊的,可就别碰了。”
  我点点头,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带着那么重的刀剑到处走。
  李太后又说道:“这会儿都入秋了,今年的选秀是不成了,从这会儿到明年初夏,你也该生养了,明年再选几个妃嫔,为棠儿多多开枝散叶,日后我也就不打搅你们了。”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替先帝选妃嫔吗?”
  李太后瞪圆了眼睛,看着有一点像犯傻时候的高棠,我莫名地对她生不出敌意来。
  但为了我的心情着想,我还是冷淡地说道:“我对选秀没有意见,一点意见都没有,但如果是给高棠选女人,我这个人不像齐贵妃,只知道折腾女人,假如高棠没碰就算了,多双筷子吃饭而已,假如他碰了,又那么倒霉叫我发现了,我就杀了他。”
  李太后嘴唇颤抖了一下,还没开口,我就站起了身,说道:“太后娘娘,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服高棠打消娶我的念头,反正睡都睡过了,我一点都不吃亏。”
  李太后惊讶地说道:“你既然都、都和棠儿,睡……睡过了,为什么还要走?”
  我觉得高棠他娘的关注点不太对,我刚刚说的可是高棠偷腥就要杀他。
  但我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我确实很喜欢他,喜欢之后是睡他,然后是睡他一辈子,但是他如果一定要有别的女人,睡了别人之后再来睡我,我就算再喜欢他,我也不会再想睡他一辈子的。”
  李太后的眼睛又瞪圆了,出于对被困在宫里大半辈子的老妹妹的一点同情心理,我又说道:“在我看来,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虽然大部分时候男人的地位要比女人高,但这取决于大部分男人的拳头比女人大,同理可得,女人一旦有了比男人还大的拳头,就该有比男人高的地位,拳头可以替换成武功地位和权力,就像太后你,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皇帝是你儿子,他也在你脚底下,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李太后结结巴巴地说道:“比、比如……也睡个男人?”
  我有些惊讶地挑了一下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武则天没当皇帝之前都有男宠,唐朝哪个公主没几个面首?到了太后这里,凭什么就要守寡过日子?你四十岁都没到,以后至少二三十年的时间,难道窝在皇宫里平白等死?高棠挺通情达理的,我看选秀的事情可以换一换,换成给太后选面首。”
  李太后一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虽然保养得宜的脸蛋都涨红了,眼眸里都泛上了悸动的泪花,却还是义正言辞地说道:“休得胡言!选、选秀的事情你既然不同意,那就自己去和棠儿商议,不许拿母后说笑!”
  母后两个字都说出来了。
  我狐疑地看了看李太后满脸的红晕,犹如蘸水桃花般动人,隐隐约约还能看出高棠情动时的影子。
  我机智地保持了沉默,退了出去。


第55章 卿本佳人(14)
  封后的旨意下达; 大婚定在一个月后。
  我不在意当不当皇后; 说到底当了皇后; 也只是住的地方大了一些; 衣食更加无忧; 对我来说,身份地位处境都没有太大的改变。
  最重要的改变在于,我又有了个男人,又多了几十年不再寂寞的日子。
  高棠真的是个很适合我的人; 他并非没有脾气,只是习惯了温和,这种温和放在寻常人家可能会显得软弱好欺; 但他同时也是个皇帝,于是温和就成了宽容; 对外如此; 对内依旧如此。
  何况我又喜欢他。
  我从前多少次痛恨过自己的多情; 在武力可以震慑大多数人的江湖里,多情成为我唯一的弱点,我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但漫长的时间里总会心动几次,倘若传出了风声,又带上我被拒绝的结果,总会变成他人的谈资。
  但现在我又不得不感谢自己,因为如果不是这份容易爱上一个人的性格,我很有可能会在茫茫看不到边界的破碎生涯里渐渐疯魔。
  大婚准备得如火如荼; 原本在旨意下达之后宫里就派了人来教导我礼仪,但礼仪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还没有等到高棠上门,我就已经打发掉了严苛的女官。
  高棠很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这些女官特别能折腾人,母后都说明年开春把她们放回去了,怎么还弄到你这里……”
  他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抱怨的意思,毕竟是个茶水冷了都不忍心苛责宫人的心软小皇帝。
  我摸了摸下巴,问道:“她们是中宫的女官?原先在太后那里的?”
  高棠有些不大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心中的那点猜测告诉高棠。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月,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让高棠把关在诏狱里的那一批人放了出来,每个人都要上缴一大笔罚款,至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至少也得关到明年。
  陆小凤被关了一段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也蓬成了粗糙的八字胡,下巴上也长出了许多的胡子,看着跟个胡人似的,但他只是找了个地方洗了一把澡,理了头发和胡子,看上去就还是那个风流成性的浪子了。
  我莫名地很喜欢这个陆小凤,不是对待男人的喜欢,而是对待朋友的,江湖上的人说没有陆小凤交不到的朋友,这大概是他天生的优点。
  距离大婚还有十来天的时候,我的院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大白天用着半成品的如影随形功法的男人。
  正常的如影随形功法能够隐匿在黑暗的阴影里,却不是全然的隐匿,因为不管如何运行功法,人看上去都是一团淡淡的黑雾,配合以缩骨功也最少是个成年狗大小的雾团子,所以如影随形功法一般是天黑过后跟在人身后使用,这样看上去根本没有半点破绽,而在白天,则必须要有个影子挡住。
  这个男人在大白天,没有半点遮挡物的情况下,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人形黑雾团子,而且黑雾也不是我的那种淡淡的影子一样的浅色,而是很黑很深的雾团子。
  我有些匪夷所思地问他,“你如果不想让人看到你的真面目,为什么不戴个面具,好好的隐匿功法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黑雾的声音似远似近,带着隐约的笑意,说道:“当一个人习惯如此的时候,他或许会觉得戴面具是比这个更麻烦的事情。”
  我想了想,点头。
  黑雾又说道:“我原本以为来到京城这一趟的目的会很轻易地达成。”
  我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黑雾说道:“不,我是来抓你的。”
  我认真地说道:“你步入大宗师之境只有四个月,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黑雾看上去是做了个点头的动作,他说道:“确实如此。”
  我盯着他,“我没有惹过像你这样的仇家,我来到这里还没有一年。”
  黑雾顿了顿,说道:“因为你抓了我的儿子。”
  我立刻反应过来,“叶孤城?”
  黑雾说道:“……是西门吹雪。”
  我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说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在皇宫决战,蔑视皇威,他还在皇帝面前明晃晃地持剑,后来审讯过,时间地点还是西门吹雪自己提出来的,关他几年已经足够宽仁,要是换个人,死一百次都够了。”
  黑雾的动作幅度大了一点,又点了点头,很认同我的话,“这确实是他的错,他从练剑起就没有再读书,又很渴求对手,所以被叶孤城诱导了,他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但还非常单纯,我听说大宁有赎买罪犯的规矩,所以准备和姑娘谈一谈赎回他的金额。”
  我好奇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去找皇帝?”
  黑雾不假思索地说道:“皇帝做不了姑娘的主,而且我儿子想从牢里出来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不是姑娘坐镇京城。”
  我被这个条理清晰的黑雾人打动了,我问道:“你准备出多少钱?”
  黑雾大约也是临时做的决定,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大宁首富齐洪说过他手下产业一年税额是国库七十分之一,大宁商税五十取一,从齐洪的身家可推算国库大致进账,我出大宁国库三年进账金额,能否在带回儿子的同时,再为他买一张免罪免死的丹书铁券?”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财大气粗的人。
  但我可以做主放掉西门吹雪,却没办法弄出什么丹书铁券,只好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你得去和皇帝商议,皇后又发不了丹书铁券。”
  黑雾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说道:“我要的丹书铁券落款姓戚,姑娘只要和我立下字据,保证日后不论西门吹雪做出什么事情,都要免他罪责,不可伤他杀他,我承诺的等价黄金自下月开始便可以陆续送至姑娘府上。”
  他像是抬了抬头,又笑了,说道:“只是这宅院太小,大约不够存放。”
  我诚恳地询问黑雾,“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黑雾又笑了,说道:“用一百两黄金去挣一百万两黄金很费劲,等有了一百万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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