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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百无禁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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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林子里有一道好听的男声响了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撞见和尚劫色?”
  我早前就听见了一些响动,但林子里风吹草动的声响多了,就没大在意,原来还有人在。
  我看向声音来处,一个青衫文士缓缓地走了出来,他面容极俊,笑意浅浅,目光流转间自带三分风流意态,神情有些侯希白的影子,但气度却比侯希白不知高了几倍,眼里透着一股邪异的魅力。
  他看上去已然不年轻了,两鬓微白,但面上不带丝毫风霜之意,仍旧潇洒得动人心魄。
  我有那么一点想睡他。
  也许是因为我格外喜欢他身上透出来的那种从容不迫的风度,像一坛酿了多年的酒,褪去青涩,只余醇香。
  和尚面容不变,只道:“邪王一向擅长颠倒黑白。”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青衫文士,摸了摸鼻子,问道:“邪王?”
  青衫文士微微地笑了,语调温柔地说道:“在下石之轩,本是为了我那徒儿的事来的,却在林子里见了那三人栽赃姑娘的经过,可惜石之轩的证词大约是没什么用处的。”
  果然他话音才落,就有个和尚冷冷地说道:“谁知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来盗和氏璧,还想栽赃旁人。”
  石之轩幻魔身法一动,须臾间仿佛一道黑影出现在那和尚的身后,出手如电扼住了和尚的喉咙,面上仍旧带着笑意,语调仍旧温柔,说道:“凭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你不该对我口出狂言。”
  这话我是很同意的。
  假如这世上所有打不过我的人都老实一点听话,至少面子上听听话,我就不至于三天两头生一回气了。
  石之轩放开了那个和尚,对我说道:“师妃暄比这些和尚聪明得多,正等在洛水桥上,姑娘如果不弃,可否陪之轩去看一场戏?”
  明明刚才还像个陌生人,被他几句话的工夫,就仿佛成了朋友。
  我尽量让自己的嘴角不要上翘,语气里强行带着一点矜持,问道:“什么戏?”
  石之轩温柔地笑了,“慈航静斋传人与阴癸派传人入世以来第一场决战,虽是小辈,但也算魔门和白道近年来最值得期待的一战。”
  他嘴上这么说,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矜持地说道:“那我们走吧。”
  远远地见到洛水桥,石之轩忽然开口道:“姑娘取火多久了?”
  我下意识地答道:“七……”
  我忽然看向石之轩。
  石之轩低声笑道:“原来是补天阁中人。”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石之轩解释道:“姑娘曾对我那徒儿的随从承诺过,待他伤好,替他折柳。”
  折柳是补天阁内部流传的黑话,是杀人的意思,折柳取火,杀人得金。
  我僵硬着脸说道:“以前是。”
  石之轩微笑着说道:“姑娘不必紧张,之轩本也没有说什么。”
  竟是一副无辜的语气。
  我除了想睡他之外,还有一点想打他。


第81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6)
  洛水之上; 师妃暄负手立于桥顶,她着一袭青衣,背负长剑。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她看上去有种仙人的飘逸。
  但同是青衣,显然是我身侧的邪王更加潇洒自如; 也更加能够吸引女子的目光,毕竟我虽然喜爱美人; 但天生更爱男美人。
  石之轩自然不能用美人来称呼,他是一个浑身上下透着魅力的男子,即便年纪大了一点; 也没有让他有丝毫失色。
  桥上的师妃暄不言不动; 以她的武功,还无法发觉我和石之轩的动静,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若从洛水生出的神明,惊呆了寇仲; 惊呆了徐子陵; 也惊呆了跋锋寒,三个人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净念禅院的和尚追了上来。
  和尚没有说话,师妃暄却开口了,“寇兄若肯立即交出和氏璧,或带着和氏璧就此退出江湖,慈航静斋与诸位同道必不会再与三位为难。”
  寇仲仿佛这时才从美色中抽回神智; 他有些惊讶地说道:“我为何要退出江湖?男儿立世,大业未成,哪半途而废的道理!”
  师妃暄道:“天下一统的契机已现,为尽早结束乱世,寇兄不该再搅乱浑水。”
  寇仲昂起头,大声地说道:“我知道你想支持李小子,但他老爹大哥都在,你们支持他,就是迫他去弑父杀兄,这是慈航静斋的道理?更何况我寇仲白手起家,实实在在吃过百姓的苦,我若坐江山,怎么比不上李小子?”
  师妃暄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比起庸碌之父,无能之兄,二公子更适合,这便是慈航静斋的道理。寇兄不曾早生二十年,难道要黎民百姓先等寇兄十年起势,再等十年与世家门阀相争,寇兄也是苦出身,天下岂经得了二十年乱世!”
  我竟然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
  石之轩轻轻地笑了一声,仿佛觉得很有意思似的。
  寇仲还在据理力争,我转头问石之轩道:“是乱世好,还是大一统好?”
  石之轩微微笑道:“苍生不苦,何来一统,即便一统,苍生仍苦。”
  我觉得石之轩说得也很有道理。
  这只能证明我不适合听这些江山天下的道理。
  比起口才,师妃暄说不过一肚子诡辩的寇仲,于是她不再和寇仲讲道理,长剑出鞘,对准的是徐子陵。
  我起先还以为她摆出那副架势是准备一挑三。
  桥上两人已经动起手来。
  石之轩说道:“不想师妃暄的武功已不下乃师。”
  我摸了摸鼻子,问石之轩,“我的武功可胜得过邪王?”
  石之轩温柔地说道:“自然胜得过。”
  我高兴了。
  看着连徐子陵和师妃暄两个杂鱼有来有往地动手也变得有意思多了。
  过不多时,徐子陵败势已生。
  寇仲无耻得一如既往,和跋锋寒一起准备援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白衣的婠婠从不远处的高楼一扑而下,手中长约三丈的丝带如毒蛇吐信,猝不及防偷袭向师妃暄。
  石之轩说道:“武功相差无几,但婠婠占了出其不意,师妃暄怕是要吃亏。”
  果然他话音才落不久,师妃暄被婠婠丝带尖端击中,仙子般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潮红,婠婠并不恋战,确认自己伤到师妃暄,语气娇软地说道:“静斋传人剑法高妙,婠婠领教了,来日再会。”
  说完就在几个和尚的夹击之下宛若一只灵巧的飞燕跑了个无影无踪。
  真可爱。
  但徐子陵几人似乎并不觉得婠婠可爱,明明是被师妃暄追债的人,徐子陵却眉头蹙起,关切地询问师妃暄,“师小姐是否无恙?”
  师妃暄只道:“天魔功不愧是魔门绝学,精妙不下慈航剑典。”
  她又说了几句话,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虽然看上去仍旧飘逸如仙。
  石之轩笑道:“现在仙子走了,和尚走了,岂不正是姑娘报仇的时候?”
  我差点没想起来被寇仲当面栽赃的事来。
  这时寇仲正跟另外两人说话,语气闲里透着贱,“长夜漫漫啊,我们是找个地方喝酒到天亮,还是去清清静静地睡上一觉?”
  我阴森森地插口,“找个医馆踏踏实实睡两个月怎么样?”
  寇仲还没反应过来,说道:“哪有去医馆睡……”
  他话没说完,头也没回就扑出了几丈远,还不忘呼喝同伴,“妖婆娘追来了,快跑啊!”
  妖……婆娘。
  我明明是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
  徐子陵和跋锋寒跑得也是飞快,但我并不去追他们,我追着寇仲跑了一刻钟左右,一把揪住了他后脖颈上的皮。
  寇仲又惊又惧又带着一点讨好的笑艰难地转过头来,“女、女前辈……”
  徐子陵和跋锋寒也停下了步子。
  我对寇仲说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寇仲干巴巴地笑道:“人哪有不想活的呢,前辈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寇仲当个屁放了多好,您看您这双纤纤玉手,揪着我寇仲不嫌脏吗?我经常两三个月不洗澡,前几天刚掉了茅坑,又脏又臭。”
  我不为所动,问他,“妖婆娘?”
  寇仲连忙说道:“是我是我,我是妖婆娘,前辈你别看我表面上是个男人,其实我特别喜欢涂脂抹粉绣绣花唱唱戏,他们都叫我妖婆娘!子陵老跋你们说是不是!”
  跋锋寒干巴巴地点点头,徐子陵显然有些怔愣,但还是顺着寇仲的话点了点头。
  我说道:“你无非是落在我手里才这么说,我要是放了你,背地里不知要骂我多少遍,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当我好欺负。”
  我拎着寇仲到洛水岸边,原本准备把他的头按进水里,让他多体会几次窒息的痛苦,但我忽然想起来据说修炼长生诀的人可以在水里呼吸,于是我改了主意,问他,“我准备卸你一肢,你自己选,不常用的就行。”
  寇仲整个人都惊呆了,吓得不停挣扎,一边急道:“前辈,前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我一马,我寇仲下辈子当牛做马……不不,这辈子给前辈当牛做马,前辈要我寇仲往东,我绝不往西,前辈,那可是手脚啊,没了就长不出来了!”
  我责备地看着他,说道:“断手断脚的人多了,要是都像你这样,难道没了手脚就去死?看在你认错诚恳的份上,我可以只挑断你的筋脉,让你留个全乎模样,你自己想好了,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做决定的话,就由我替你做主了。”
  寇仲明显感觉到了我的认真,在我数到第二声的时候,大声地说道:“我选!我选左手,前辈要了我的左手,就不要为难我两个兄弟了,都是我寇仲得罪前辈,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点点头,然后废掉了他的左手筋脉。
  徐子陵和跋锋寒过了一会儿才赶上来,寇仲面带汗渍,却没有当面说我废了他的左手,只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前辈已经放过我们啦,陵少老跋,走了。”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头昂得高高的。
  像一只鹅。
  石之轩到这个时候才飘然现身,道:“我还当姑娘会心软。”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他无缘无故陷我于不义,我和他又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心软?”
  石之轩的笑容清朗,说道:“姑娘果然是我魔门中人。”
  话题又被绕了回来。
  我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于是问石之轩道:“补天阁的武功是什么样的?”
  石之轩有些惊讶,但随即说道:“我与弟子所言,乃是补天之不足,故可代天行事,似是玄奥,但对姑娘实话实说,补天意在捕天,自上古刺客流传功法整编而来,专精刺客杀道,除了杀人之外别无其他。”
  我更想看看了。
  石之轩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不妨点到即止。”
  他话音才落,幻魔身法便是一动,我下意识地避开他迅如雷霆的一击,不觉脚下内气浮动,竟运起了一种不逊于幻魔身法的轻功,飘飘摇摇之间辗转腾挪,也如师妃暄和婠婠一战时和石之轩有来有往。
  论起内气,石之轩是不如我的,但论武功身法之精妙,我不如他。
  我压下五成内气,艰难地用粗糙的基础入门功法和他对战,不过有时会蹦出一两招奇异的,我自己都没有印象的新招。
  一战约有三千多回合,直至天明破晓,我已将补天阁全套功法看了个清楚。
  也许是身兼花间派的原因,石之轩的武功不自觉带上了花间派的飘逸潇洒之意,即便汗湿青衫,也不曾落下半分风度。
  偶有被我打重的时候,从喉间溢出一点轻微的闷哼。
  打到后来,我的心思已经不在看功法上了,目光总在他被汗水打湿的腰身和胸膛处流连。
  然后我一巴掌拍在石之轩的脑门上。
  邪王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摸了一把他的腰,比侯希白的紧实,腹部练得起起伏伏,手感极佳。
  我又摸了两下,突然反应过来。
  我一个十八岁的青涩少女,为什么会如此恬不知耻地意图窥看男人的腰腹?
  ……一定是他的错。


第82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7)
  如果调换一下性别,像我这样把人拍晕然后动手动脚的行为显然是极度无耻的。
  虽然就算不调换性别; 也很无耻。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时有些无法面对清醒的受害者,于是并没有弄醒石之轩,而是把他抱回了家。
  我租来的房子只有一间狭小的卧室; 放下一张床之后; 连转身都有些困难。
  我原本是准备出去清醒一下的; 然而看着床上双眸紧闭的男人; 却又不知为何蹲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在我来时的大唐; 江湖上尚有花间派的传说,但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 偶有些风流侠少被传成花间派的传人,也没法证实; 侯希白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花间派传人,但我不喜欢他对我的态度; 所以来不及仔细观察,而这个昨夜悄然出现的石之轩,却当真符合了我对花间派传人的一切想象。
  在此之前; 我从来不曾想过我会喜欢上哪一种男人; 补天阁少有女杀手; 倒是很多专精魅道的“月女”,一向被划分为刺客行列,但和我的接触也不算多。
  我曾听人提起过; 武功权势金钱,男人只要满足了这三点之中的任何一点,就可算是良人,倘若满足了两点以上,就足以令天下女子趋之若鹜。
  我显然不是天下女子中的一员,因为我要的不是武功权势金钱这三点里的任何一点,我对男人的要求,仔细想来应该和男人对女子的要求差不多,一要长相出众,二要性格对味,三要合我心意。
  石之轩显然满足了一三两点,之所以第二点存疑,是因为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尚短,还不知道他的性格究竟如何。
  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然而不知为何,我看着他的脸,视线总要向下移,仿佛有一种天然的危机感在促使我……试探一下。
  我在怀疑石之轩那方面的能力。
  我觉得我可能脑子坏掉了。
  这一点都不像个未经人事的十八岁少女。
  我站起身,出了房间,拎了个木桶去打了点水,然后洗了一把脸。
  满脑子的废料果然干净了许多。
  灶台上还剩了昨夜带回来的猎物,我把野鸡的毛褪干净,掏去内脏,仔细清洗了几遍,然后上大锅熬汤,蛇肉掐头去尾,剥皮取骨,斩碎成段,过葱姜水,翻炒成微黄色,下黄酒白汤,大火烧开,随即熄炉火,用余温将蛇羹焖烂。
  然后是外面买来的两根猪肋骨,斩成小块下黄酒酱料葱段焖烧,比起蛇羹清淡的香气要浓得多。
  我又烧了一盘野菜,煮了一大锅白莹莹的稻米饭。
  洛阳人大多吃面,但我比较喜欢吃稻米饭,很可能是因为我爹祖上是南方人的缘故。
  野鸡炖得比较早,稻米饭煮好之后就可以吃了,我把野鸡端上桌,准备去盛蛇羹的时候,石之轩按着额头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见到他我还有点心虚,于是尽量平静地遮掩道:“正好中午了,一起吃点吧。”
  虽然额头上还有我巴掌的红印,但石之轩看上去仍旧风度翩翩,他微微笑道:“闻起来很香,不想姑娘还有这样的手艺。”
  竟是丝毫不提我打晕他的事。
  我不知为何有点高兴,给他盛了一大碗稻米饭,拿了干净的筷子和勺子给他。
  石之轩的吃相很好。
  我炒野菜纯属为了让桌上有点除了肉之外的菜色,但其实是一口都不打算吃的,石之轩却不在意荤素,吃得也不多。
  我的饭量本来是一顿两碗,见石之轩只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也有些矜持地只吃了一碗。
  然后我就去收拾碗筷。
  在我的思维中,没有男人不能做家务这一条,但石之轩现在并不是我的男人,而是客人,主人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我租来的屋子实在太小,收拾碗筷也避不开石之轩的视线,他静静地看着我麻利地收拾桌子,洗涮碗筷,直到一切忙完,才开口道:“昨日仓促,还不曾和姑娘通过姓名。”
  我擦了擦手,说道:“戚霜,干戚的戚,霜雪的霜。”
  石之轩轻声说道:“唯经霜与雪,才成万年业,果然是个好名字。”
  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摆摆手说道:“只是取名的时候正好窗外挂霜,没有别的意思。”
  石之轩道:“戚姑娘这般武功,屈居此地,不觉得可惜了吗?”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已不想再做杀手。”
  石之轩摇了摇头,说道:“靠武力杀伤人命获利永远只是下九流,戚姑娘该有更好的选择,有的人倾尽身家常年供养一位远远不及戚姑娘身手的武者,也只是为必要时一次出手,宁道奇有白道第一高手之称,以之轩的眼光来看,他在姑娘的手下过不了百余回合,他虽不贪钱财,但每年都有白道势力向他居住的道观敬奉无数钱财,这是强者该有的待遇。”
  我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这样白拿别人的钱,还不如去杀人。”
  石之轩笑道:“原来戚姑娘是个怕麻烦的人。”
  我点点头,说道:“除了住的地方有点逼仄,其余我都还习惯,我准备等春天进山林打猎,换一些钱买个大一点的房子,反正战乱频频,就算洛阳的房子贵,别处的房子总有价低的,我又不挑。”
  石之轩忽然问道:“戚姑娘可喜爱江南景色?”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嘴角上扬的石之轩,他这是在……邀请我?
  石之轩的眼神温柔而缱绻,语调轻缓,仿佛在引着人进入梦境,“之轩近来常在扬州,虽则风景不如苏杭,却另有一番意趣,城中多曲音,春景独绝,且已安定,不似洛阳战火连天,惹人心烦。”
  我有那么一点动心。
  毕竟我还没过过什么安定的日子。
  我问石之轩,“你请我是准备供养我的意思吗?”
  石之轩笑了,语气中透着笃定的意味,“倘若有一日之轩落到要靠姑娘保命的时候,姑娘救不了我。”
  我懂了。
  石之轩是个靠脑瓜子搅风搅雨的男人,对自己的脑瓜子有着超乎寻常的信心,如果有一天他失势了,就证明他的脑瓜子出问题了,还有,堂堂邪王对于自己的武功自然也自信得很,若非如此,当初被宁道奇胜过一招之后,他就不会气得弃家而走,间接导致碧秀心趁机偷看不死印法走火入魔而死。
  如果有一天他的脑瓜子和武功都救不了他自己了,他大约不会再想要活着了。
  可这样,养我又有什么用呢?
  我问石之轩,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笑了笑,眼神里透出一股风流韵味。
  自古少年爱熟妇,像我这样涉世未深的少女,被这样成熟有味道的男人吸引,当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居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认认真真地收拾了东西,准备跟着石之轩去江南。
  然后我就坐上了侯希白的船。
  侯希白已经醒了,只是得有半年不能动武,他的脸色比我见到他的那天要白得多,在小厮的搀扶下艰难地来向石之轩行了一个礼之后就走了,全程只是看了我一眼。
  就好像打伤他的那个人不是我一样。
  到底是个魔门中人。
  我忽然想起了婠婠,我问正在作画的石之轩,“你知道婠婠最近在做什么吗?她会不会一直待在洛阳?”
  石之轩说道:“看师妃暄的行踪便知,阴癸派几十年如一日只知盯着慈航静斋。”
  我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石之轩换了一支画笔,晕染了些浅黄色的颜料,我没怎么看过人画画,但发觉石之轩换的颜料实在太多了,不由得走近了去看。
  石之轩正在勾勒衣袖。
  他画的是我。
  和侯希白色彩缤纷的画风如出一辙,青山秀水,衣袂纷飞,画的是我在船头吹风时半回过头朝他看来的模样。
  说实话,我并不好看。
  但在石之轩的笔下就仿佛生了魂灵似的,那矮矮的个头因为没了别的参照,立在一片天光水色之间,显得纤细而瘦弱,他也并没有把我画得多好看,乱蓬蓬的头发仍旧被风一吹就散,仿佛个披头散发的疯子,但就是那一片凌乱的发丝之中,蓦然生出那么一双锋芒锐利的眸子来,撑起了大片的山水空白,霸气直透纸张,看得我这个入画之人脊背一寒。
  我过了好久才从画里清过神来,见石之轩仍旧在认真地描绘,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问道:“我的眼睛有那么,那么……”
  我一时竟然有些没办法形容画里的那双眼睛。
  毕竟我没有读过什么书。
  石之轩将衣裳上的最后几笔勾勒完,这才抬起头,轻轻地笑了,说道:“旁人画的是形,之轩画的是意,戚姑娘在之轩的眼里就是这个样子。”
  石之轩叹气,说道:“三十年间寻绝色,临老才知其中意。”
  他看着我,慢慢地说道:“希白眼里只有皮相之美,却看不见有些人皮相之外的漂亮,可惜我已老了。”
  我呆了呆,下意识地说道:“别这么说,算什么老,你还不到八十呢。”


第83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8)
  石之轩一时没有答话。
  我觉得我这念头生得奇妙; 却又诡异地没什么想要纠正的意图; 仿佛对我来说; 八十岁以下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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