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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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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瑟立即照办,将药渣哗哗地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药渣倒出,各种药材全摊在阳光下,药味一下随风飘散各处。
    东方语看着这些带着水汽的药渣,心下微微愕了愕,眼神却在一瞬变得深了起来。
    不用看药渣,单是闻着这股随风而散的药味,她便知道这些药渣没有问题。
    因为从这些药里,她根本没闻到那股淡淡的酸味。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十分仔细地摊开药渣,一点点检查起来。
    半晌,她微微吁了口气。
    事实上,这些药渣就跟她的判断一样。
    确实没有被人多加什么药下去,这些煎煲的药材,完全是按照她的药方子所开的药。
    东方语想了想,看着那个煎药的药罐,忽然心中一动。
    “秋瑟,你将药罐拿过来给我瞧瞧。”
    秋瑟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不过,她知道东方语不会无的放矢,她要看药罐自然有她的道理,因此也没有迟疑,立时便将药罐端了过来。
    东方语先拿起药罐的盖子,左瞄右看的端祥了半天,又凑近鼻尖,嗅了半天,半晌之后,她垂下眼睛,目光流转出几分狐疑,将盖子搁到一边去。
    又开始似寻宝一般,对着药罐瞄呀瞄,看她的模样,恨不得将头拱到罐子里面,然后又用力吸了几口气。
    做完这些古怪的动作之后,她眼里一瞬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不过这神色亦只是在她明亮眼眸一闪而过;继而却又流泛出几丝疑惑的神态来。
    秋瑟默不作声在旁安静看着她拿着药罐嗅来嗅去,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忐忑着。
    少女将药罐搁下,微微叹了口气,忽地自言自语道:“怪了,药渣没有问题,这个药罐也没有问题,那个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动的手脚?”
    那个盛汤药的药碗她在寝殿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了,药碗绝对没有问题。
    “秋瑟,你平日煎好药之后,在倒进碗的时候,是不是还要用什么纱布来隔开渣子?”
    秋瑟点了点头,道:“是的,二小姐。”她说着,也不待东方语吩咐,随即转身十分机灵将纱布拿了出来。
    当然,她拿的纱布,除了之前倒药时用过的那一块之外,连洁净未用过的也拿了出来。
    东方语眼睛微微上挑,对秋瑟露出赞赏的目光。
    这丫头,确实机灵细心。
    她只问一句,秋瑟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
    东方语看了秋瑟一眼之后,随即专心查验她拿来的纱布。
    这一查之后,她眼神微微变了变。
    问题果然就藏在这些纱布里面。
    谁会想到这些洁净纯白的纱布里面,居然夹有要命的毒药,煎好的汤药从纱布上面一倒,纱布里面的毒药便会随之落到碗里,混在汤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喝了下去。
    秋瑟看着她蓦然冷下来的眼神,一瞬也意识到问题症结所在。
    她忐忑地看着东方语,咬着嘴唇,问道:“二小姐,是不是这些纱布有问题?”
    东方语点了点头,正了神色,严肃问道:“秋瑟,我问你,这些纱布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又是谁负责?”
    秋瑟被她清亮的目光盯着,心下有些惶惶,她想了一下,咬着嘴唇,道:“每天用的纱布都是当天清晨由专人送来的,当然这些纱布也是专人负责的。”
    “负责这些纱布的人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明心?”东方语眼神少见的凌厉。
    凌厉的眼光自秋瑟面上划过,她都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秋瑟敛着声息,应道:“是的。”
    东方语皱了皱眉,目光透一抹沉思,“那她是不是知道你平常将纱布放在什么地方?”
    秋瑟心里一惊,迎面撞入少女明亮却透着审视意味的眼神,她敛了敛眉首,答得更加小心:“不,明心应该不知道的。平时她将纱布送来,奴婢都是收了过来,待她走后才将纱布放起来的。”
    “那平日里,还会有谁到这个小厨房走动?”
    秋瑟摇了摇头,道:“没有,大家都知道这个小厨房是用来给太后煎药的,没有人会多事到这来。”
    东方语挑了挑眉,看不出落霞宫的宫人还挺识趣的,人人都知道避嫌。
    用来隔药渣的纱布,从浆洗到晒干再到收集,然后送到这来,都是由明心负责。
    这么说来,明心在这些纱布动手脚的可能性是极大了。
    东方语转动眼眸,含几分威迫震慑看着秋瑟。
    她虽然有证据确定秋瑟不是那个下毒害太后的人,但必要的敲打还是不能落下的。
    据她所知,秋瑟与明心算是关系比较要好的,难保秋瑟不会为了维护明心,隐瞒某些讯息。
    东方语听她如此说,赞赏地点了点头。
    起码这个秋瑟还知道防人,倒是个谨慎的丫头。
    “你现在就将明心叫到大殿来,就说我有话问她。不过你不用跟她提起纱布的事,明白吗?”东方语沉吟了一下,将纱布收入怀里,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太后寝殿的时候,东方语刚踏入门口,就不禁怔了怔。
    她的目光先在地上斜斜的影子上凝了凝,单看地上的影子,便自觉有一股帝王的威严霸气;抬头,只见幔帘掩映里,皇帝那袭明显的明黄龙袍,十分醒目地露出一角来。
    她施施然走了进去,垂首,行礼:“臣女叩见陛下。”
    “小语呀,你查得怎么样?”皇帝略略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双目凝着她流丽眼神,一开口便真奔主题。
    东方语心里一怔,随即转了眼睛,眼角掠过沈姑姑,沈姑姑轻轻朝她点了点头。
    她敛首,抬眸,坦然迎上皇帝隐含急切的目光,答道:“回陛下,祸根查到了,但源头还没抓到。”
    皇帝还想再问。
    这个时候,秋瑟走进来,朝皇帝行了礼,道:“二小姐,明心已经传来了,现在就在外面侯着,你看?”
    “让她进来。”东方语眉头一挑,眼底流转出几分森然寒色。
    秋瑟转身出去;明心很快走了进来。
    东方语站在原地,不动声色打量起明心来。
    行为举止倒是中规中矩;不过她一直低垂的目光,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胆怯,一直都不敢抬起头来。
    明心自然也得对皇帝行过礼,待皇帝示意之后,她才能起来。
    不过,皇帝接到东方语暗示,并没有让明心起来。
    明心一直跪在地上,也没听殿内谁开口说话;她跪着跪着,顶着上面几道审视的目光,后背不知不觉流了冷汗,脸色也在这深重的沉默压迫目光下,寸寸白了起来。
    她咬着嘴唇,战战兢兢跪着,偶尔抬头用眼角掠一下那风姿绝世的少女;却不敢再多看一眼稍后一点端着帝王威严坐在主位的皇帝。
    良久,久到明心身体发软,几乎跪不住要倒下去的时候,东方语才幽幽开口,问道:“明心,你还认得这些纱布吧?”
    少女拿着洁净的纱布在明心眼前抖了抖。
    明心看着那晃来晃去的纱布,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二小姐,这些纱布、这些纱布应该是奴婢送到小厨房的纱布吧?”
    东方语微微一笑,清亮目光透出几许森冷。明心用的虽然是疑问句,但她从明心表情却已笃定,明心知道这些纱布有鬼。
    她总喜欢站着说话,因为站着,总能很好利用自身优势,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本就能带给人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对于某些做了亏心事,或者心虚的人特别有效。
    鲜少有人能在她双重的压迫,在她眼神与身高姿势的压迫下,还能镇定自然,不露一丝声色的。
    就像此刻,明心闻着少女突然凑近的清香气息,心下忽然便惊了惊,这一惊,眼神便不由自主缩了缩。
    东方语距离如此近,明心一点细微的反应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没有再扬动那些纱布,而开始当着明心的面,将纱布整整齐齐折叠起来。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明心露出一种放心的表情。
    “明心,你实话说了吧,你为什么要在纱布里面夹一种药粉进去?”
    就在明心放下心来的时候,东方语忽然含几分迫人的凌厉,冷冷地递了一声斥喝过来。
    明心被她一喝,双肩当即微微抖了抖。
    她头埋得极低,低得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二小姐,奴婢,没……没有……”
    少女眯起流澈眼睛,折几分熠分光芒凝定明心,冷冷笑道:“没有?”
    明心似乎受到惊吓般,身子震了震,但这一震过后,她忽然抬头,露出十分古怪的目光瞄了瞄东方语,张着嘴巴,有些欲言又止的姿态,却在一瞥之后,又再垂下头,没有 再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太监尖沙的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第176章 气煞太后
     更新时间:2013…11…30 8:37:21 本章字数:10796

    东方语隐隐扯了扯嘴角,心想今天还真是热闹了。爱睍莼璩平日里,皇后虽然也会来落霞宫表表孝心,也会选在皇帝来的时候才过来装装样子;但今日,皇后很显然不是来装样子表孝心的。
    她才让人传了明心过来问话;这话还没问两句呢;皇后倒是凑巧,适时合宜的过来了。
    往日,皇后总会选在皇帝将要离去的时候才过来,因为皇后只须在皇帝面前露个脸,在落霞宫走一圈,她就可以快快离开这个她讨厌的地方。
    大红的凤袍迤逦了一地浅金的阳光,端着无比高贵端庄的模样,皇后缓缓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自然得对端坐在主位八风不动的皇帝行礼。
    然后,殿内一众宫人又得对着这个华丽高贵的皇后行礼。
    东方语看着皇后端着架势,摆动凤袍大袖的样子,心下无声暗笑。
    目光淡然扫过皇后扑了一层又一层厚粉的脸,她在想不知皇后跳起来的时候,她脸上的粉会不会形成落雪一样的奇景,让人叹为观止呢?
    皇后似乎也知道东方语在打量她,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不过低垂的丹凤眼幽幽荡出几缕讥笑来。
    “陛下,让这个宫女跪在这算怎么回事呢?”皇后眼睛一转,含几分不真切的意味掠过微微发颤的明心身上。
    皇帝皱了皱眉,为皇后轻佻散漫的语气。
    “哦,这个宫女包藏祸心,居然敢在母后的药里下毒,朕正等着她招供呢,恰好皇后你就来了,那你也坐下,听听她怎么说吧。”
    东方语心下赞赏轻笑,皇帝果然是皇帝,一番话不轻不重,挑明一半隐一半。
    皇后嘴角微弯,几不可见地泛出一丝冷笑。
    随即她温驯地点头,道:“是,臣妾谨遵陛下旨意。”
    说罢,她大大方方坐在皇帝旁边,目光含一丝旁人瞧不清的犀利掠了明心一眼。
    皇帝表情淡淡,见她坐定,随后对东方语点头示意,道:“小语,你继续。”
    “明心,如今证据与事实俱在,你还是老实招认了吧,何必要受皮肉之苦。”少女懒洋洋噙一抹浅笑,眨了眨明亮流澈眼睛,眼神光芒如炽,集一点成针幽幽戳在明心脸上。
    “二小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你让奴婢说什么?”
    明心伏低的身子微微紧绷着,但她的语气却似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硬气起来。
    东方语淡淡挑了挑眉,目光随意掠过皇后妆容精致也掩不住沟壑疤痕的脸,凉凉笑道:“哦,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不肯招认了。”
    “二小姐,奴婢承认这些纱布的确是奴婢一手负责的;可奴婢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药粉。”
    “陛下,臣妾觉得二小姐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吧。”皇后幽幽插了话进来,她略略挑眼,看向笑意晏晏的绝色少女,目光透着一层冻霜,眼角下那颗泪痣随着她瞥眼的动作而蓦然诡亮起来。
    “关于太后的一切事宜都由二小姐全权负责,无论是看诊开药方,还是让人抓药煎药,臣妾觉得这汤药出了问题,未必就是宫人的责任;不知陛下你认为呢?”
    闻言,皇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探究的目光渗一丝冰冷掠过皇后,再转到坦然俏立的少女身上。
    明心似是突然得到鼓励一般,抬头悄悄瞄了眼东方语,又瞟了下皇后。
    但她仍然没有说话,咬着嘴唇,神态看来十分犹豫。
    “明心,二小姐不是让你说实话吗?你就说吧,陛下在这,本宫相信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若一味包庇那暗藏祸心的人,那么今天你不但要受皮肉之苦,这下药毒害太后的黑锅你也是背定了;你可要想清楚,毒害太后是什么罪名,一旦证实,不仅你要掉脑袋,就是你的家人与族人,到时都要获罪。”
    东方语在心里冷冷嗤笑了起来。
    皇后真是急切了。
    原本她还有些怀疑,但现在她确定了。
    也许是前两次都不能将她置于死地;皇后这次居然玩点迂回的,可皇后也不怕自己急切的态度会惹人疑窦吗?
    明心似乎是受到极大刺激般,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她甚至不敢再抬头,伏地的两手也随着颤动的双肩巍巍地抖了起来。
    明心将头深深叩了下去,几乎贴着地面不起,良久,她颤抖的双肩似乎不再颤抖,而她似乎几经酝酿,终于镇定了下来。
    抬头,蕴一丝绝望看向皇后妆容精致的脸。
    扯开嘴角,勾一缕凄然惨笑,道:“皇后娘娘,求你别再逼奴婢了。”
    明心居然对统冠后宫的女人用了一个大不敬的逼字!
    东方语心下一阵愕然。
    她抬首,眼角微掠,掠见皇后脸上那厚厚一层粉果然有簌簌掉落的趋势。
    目光再移,皇后交叠端放在膝上的双手也微微颤动起来。
    东方语错愕未完;明心不待皇后反应,忽又转了头,眼神含几分歉意与酿浓浓绝望与哀怜深深凝望着那姿容绝世的少女。
    缓缓道:“二小姐,希望你说话算数,奴婢……奴婢定然不敢辜负二小姐期望。”
    明心这无头无尾的话,在场的人都怔了怔。
    东方语一怔过后,迎上明心古怪而暗含绝望的眼神;心里不期然地咯噔了一下,随即骤起念头暗觉不好。
    原本并膝跪地的明心忽然提着裙摆站起来,还以眨眼不及的速度转身,往旁边的大柱掠奔而去。
    “呯!”
    透着断绝生命力的闷响,与空寂的大殿沉凉压迫气氛形成鲜明对比,明心满额淋漓鲜血四下溅洒;血迹喷溅,她却睁大眼睛,直直软了下去,她倒下去的时候,居然还趁着那星末的力气拼命扭头,双眼透着绝望的期盼定定盯向东方语。
    皇帝被这声折了一条年轻生命的闷响给惊得皱起眉头,目光透着几分幽冷的审视,一瞬飞速掠过皇后,再扫往浑身震了震的少女,然后才压着一丝厌倦望了倒在血泊陨命的宫女。
    皇后似乎也被明心这突然决绝的举动吓得惊了惊,随着那一声闷响,她交叠于膝上的双手忽然握成了拳头,却又在皇帝审恨的目光转过来之前,飞快松开,回复到震惊痛心的模样。
    东方语仍然站在大殿正中,明心那瞪大的眼神,似含着万般言语,不似控诉,却比控诉更惊惶人心。
    她没有动,只是双肩微微震了震,随即垂下双目,将眼底那熠熠冷芒给压了下去。
    她穿越到这个异世一年多以来,早已看惯了生死,早明白了在这个皇权至上的社会,没有背景的人命卑贱得连脚下的草芥还不如;可明心这样一个活生生不过十六七岁,原本还该有大把青春年华的少女,就这样,以无比悲壮无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还是第一次见。
    明心睁大不肯合闭的眼睛里,可以清晰看出她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可以清楚看到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不甘。
    是谁,将一个小宫女逼迫如斯?
    逼?
    是了,难怪明心之前会对那个身份尊贵的女人用这样一个词。
    少女微勾嘴角,隐隐泛出一抹森然讥讽。
    “这丫头,有什么冤屈不会好好说,非要自寻死路。”皇后略略抬袖,那一方洁净华贵的手帕掩在眼角,挡住了丹凤眼里闪烁的寒光,她幽幽落下一声叹息,眼神含几分悲悯瞟向明心,随后挥了挥手,“你们将人抬出去,葬了。”
    她目光充满悲悯与同情,然而那份情真意切的悲悯却不及眼底,眼底自有幽幽诡冷狠毒透闪,视线自那根很快被人清理干净的大柱转到了殿中挺直腰骨俏立的少女。
    “陛下,刚才明心最后说的话,实在叫人心里生疑啊。”皇后幽幽吐出一句冰冷质疑,目光一瞬如阴毒的蛇,吐着毒液的信子往少女面上哧哧伸缩,“臣妾觉得,明心刚才已经指出了谁才是真正下毒害太后的幕后黑手。”
    “这个人——就是明心刚才所指的二小姐。”皇后语气温和,面容端庄得体,她瞟向东方语,目光表现出适当的尊贵质疑,“明心刚才临死前,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还要扭头瞪向二小姐,这种种迹象无一不表明二小姐就是逼迫明心在纱布夹带药粉给太后下毒的凶手。”
    “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东方语闻言,在心里无声嗤笑起来。
    她笑皇后真是急切过头了,难道皇后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么?
    皇后这样明显将矛头一句一句指向她,殊不知这样的结果会适得其反么?
    如果皇后表现得当,只须将这颗怀疑的种子种在皇帝心里,待到适当时候,再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也许她东方语的麻烦还会大些,可现在——
    少女唇畔上扬,眼角眉梢不加掩饰地流泛出明显讥讽笑意。
    皇后瞧见她这副淡定得近乎有恃无恐的神态,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然而怨恨的情绪就如漫天滚烧的火焰一样,在她心里越滚越烧越旺。
    长袖微颤,无人看得见她袖下气得发抖的拳头。
    皇后转目,将眼神透几分逼迫的力度凝落到皇帝面上。
    “陛下?”
    皇帝不置可否地侧目,漫不经心瞟了皇后一眼,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憎恶;又随即瞥向东方语。
    “嗯?”
    短促低沉的声音,却同样不减他帝王的威严霸气。
    皇后正欲继续发表她的大论,坐实东方语毒害太后的罪名。
    然而,殿中那亭亭俏立的少女,略略挑起眉梢,绝色脸庞掬一抹浅浅慵懒微笑,这个时候,她居然抚了抚衣袖,似要抚平袖上本不存在的皱褶,她的动作看似慢条斯理,其实她的嘴巴却一瞬似钢豆般蹦开。
    悦耳含凉的声音更抢在了皇后前面,道:“皇后娘娘的猜测确实有些道理,不过,请娘娘恕臣女放肆,敢问娘娘,如若按你所指,真是臣女让明心下毒害太后的话,那臣女为的是什么呀?臣女总不会嫌命长,无缘无故给自己找一个掉脑袋的麻烦吧?”
    皇后也不气恼,看定她令人妒忌的绝色容颜,幽诡道:“二小姐心思渺渺,人又聪明玲珑,你的动机是什么!只怕唯你自己才清楚。”
    东方语微微笑了笑,瞧皇后这话答得,可真够妙的。
    “既然娘娘认定是臣女唆使明心下毒害太后,那请娘娘恕臣女再斗胆问上一问,今有陛下与娘娘在此,她何不说出实情,让陛下作主,难道她还会怕臣女什么威胁不成?”
    皇后幽幽瞟了她一眼,冷冷道:“谁知道呢,兴许你拿捏了她什么短处,兴许你用她家人性命为要胁,即使有陛下与本宫在此,她也不敢放手一搏说出实情;可她也不想自己死得不值,所以临死那一撞之前,才会留下暗示。”
    “哦,看来娘娘比臣女还清楚,原来明心的家人被臣女拿捏在手里……”
    少女淡淡一笑,笑容明光流丽,流丽里透几分了然,了然里又含几许讥讽。
    皇后遇上她这样古怪的眼神,顿时心头一震。
    随后似是想到什么,扑着厚厚一层脂粉的脸,也挡不住她骤然生变的脸色。
    她微微挪动的姿势,更隐隐显出她内心的惊慌与不安。
    皇帝的目光透几分深沉几分审视几分了悟几分憎恶,一瞬霸气外放转了过来。
    皇后接到他的目光,突然直了直身子,尽量让自己目不斜视,端持高贵的镇定。
    “二小姐,你休要在这巧言令色的狡辩。”皇后一声冷哼,手往空中一挥,眼底压一分极端的阴狠,道:“来人,将疑犯东方语先押下去。”
    “陛下……”就在这时,一直在内殿侍侯太后的沈姑姑,突然快步走了出来,“太后她……醒过来了。”
    “醒过来了!”皇帝心头大喜,惊讶过后,笑容顿时爬满他英朗威严的脸庞。
    皇后浑身大震,连神色都透几分不自然,她霍然要站起,突然又意识到自己举止怪异,又狠狠顿坐了下去,但她眼底的失望与惊诧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她看着皇帝举步入内,当下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皇后娘娘,看来太后真是吉人天相呢,醒来还真是时候。”少女甜甜一笑,满脸是灿烂洋溢的欢喜。
    皇后对上她那容光四射的笑容,只觉得刺眼之极;不但刺眼,简直是刺心,像一根尖利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她心窝,痛得她几乎连呼吸也没有力气。
    皇帝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回首,深沉的眼神透着不可窥测的光芒,不带温度掠过皇后略见惊惶的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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