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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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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他手上并没有多少力气。
    看他双颊下凹,腊黄泛灰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吃不饱的难民一样。
    他用力叩铜环叩了半天,也没有人来理他;无奈,他只得垂下双手,改用自己瘦弱的身板去撞大门。
    这一撞,发出的声音果然响亮了不少;他没撞几下,里面就有人来应门了。
    “谁呀?”大门慢悠悠打开,家丁又慢腾腾地探出头来。
    “是我,大郡王。”风银星努力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对着家丁挺了挺胸膛,想要摆出点昔日郡王的威风气势来。
    家丁眯着眼,歪着脑袋将他上下打量了半晌,才冷冷讥笑道:“大郡王?你蒙谁呀?大郡王怎么可能是你这副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模样;再说啦;我们府里没有大郡王已经很久了;你要是来骗吃的也该找个像样一点的借口呀,真是的,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往我们安王府来凑。”
    家丁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不停地晃着脑袋,往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枚铜板扔到地上,然后两手推着门板,便要再度将大门关上。“铜板你拿去,买两个馒头吃,别再拿什么郡王的名头来唬人了;若是遇上别人,可没有我这么好商量。”
    “我真的是大郡王风银星;你快让我进去。”风银星见他要关门,顿时急了,这一急他突然侧着身子往门缝挤去,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进府中,亲自求得安王爷原谅才行。
    风银星站在门板中间的位置,家丁自然无法强行关门。
    被这么强横的一拦;家丁当即怒了,他两手紧紧推着门板;两眼狠狠盯着风银星,嘴巴开始噼哩啪啦的骂了起来:“好你个死皮一赖脸的,我都已经给了你铜板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还想混进王府,让我们将你供起来养活吗?”
    风银星被他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脸,顿时羞愧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他就是不让开,硬是忤在两扇门板中间站着。
    家丁无奈,关不得门,又撵不走他;只得扭头往府里求救。
    “快来人呀,这里来了个无赖,赶也赶不走;快来人帮帮忙将这无赖赶出去。”
    府里有家丁听闻呼救,立时招呼了几个强壮的同伴,抄了家伙往大门奔来。
    风银星见状,只得抱头退了出去,但他虽然退出了大门外;却一直逗留在街上不肯离开。
    守门的家丁见状,立时招呼同伴出去用家伙往他身上使劲的招呼起来。
    就在众人打得起劲;而风银星抱头鼠窜的时候;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蹄声。
    高踞马上的正是安王府的主人风权铮。
    家丁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风银星却眼尖得很;于是他不躲也不闪了;直接双腿一屈跪在地上。
    还嘶声懊悔地哀求起来:“求求你们,让我进去见见父王吧,我知道错了;我也知道自己以前错得离谱,我不敢奢求父王原谅;我只是想进去见见他,给他送上一份礼物;他的寿辰快到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不能在他身边尽孝;可我对他的尊敬与孝悌从来没有改变过。”
    “求求你们了。”
    众家丁突然面对这诡异一幕,一时间都停了手里动作,有些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傻眼看着那个一脸鼻涕一脸泪的难民。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看清了高踞马上的人影。
    而风权铮自然也看到了门口前的情形;他皱了皱眉,鞭子一甩,骏马便急驰过来。
    众家丁退到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
    他声音冷漠,神色冷峻,眼神沉冷地掠了跪地垂首的风银星一眼;并没有认出那个狼狈的男人就是他的儿子。
    “王爷,这个人……这个人死皮赖脸的非要赖在这不走,奴才们也没办法去出来赶他的。”有个大胆点的家丁谄媚的笑着上前向安王爷解释。
    “父王,银星是死皮赖脸;可银星赖着不走;只是为了见您一面,想当面送你一份礼物而已。”
    狼狈的风银星忽然抬首,两眼含泪看着安王爷,脸上尽是悔恨交加的表情。
    他说完,还从怀里抖抖索索的掏出一个小盒子来。
    安王爷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绝对没有伸手去拿那只盒子的意思。
    风银星见状,只得无比惭愧地打开盒子,然后极为珍重地从里面拿出一张画来。
    他缓缓摊开那张不大的画,恭恭敬敬摆在风权铮面前,哽咽道:“父王,这幅画是儿子画了很久才画得满意的一幅,求你收下吧。”
    风权铮垂目,漠然瞥了那幅画一眼。
    画上是两个人物,确切来说,是两个小孩子的背影,景物很简单,甚至有些模糊;便是这模糊而简单的景物,反而衬托出那两个孩子的背影孤单清晰。
    两个孩子,年纪大一点的大约有四五岁;小的约莫只有一岁左右的年纪。
    但这两个孩子的背影的姿势却很奇怪,一个倒卧在地;一个拼命扑过去;旁边模糊而简单的景物,依稀可看出那轮廓是突然崩塌的大石。
    风权铮心中一动;遥远的记忆因为这幅画,而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那一年,墨白才刚刚学会走路;就在府里一座假山旁边玩耍,也不知什么原因,假山的石块突然崩塌,那时候,墨白太小,根本不懂得危险;而奶娘离墨白尚有一段距离,根本来不及施救;在危急关头,是与墨白一同在那时玩耍的风银星突然扑过去,用自己瘦小的身体护住墨白,抱着墨白往旁边滚了滚,这才险险避过了假山上滚落的石块。
    他之所以对那一幕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当时他正巧走到附近。
    风权铮静默了一会,忽然俯身,默默拾起风银星摊在地上的画;不过,他只是拾起了画,却没有发一声,旋即漠然转身朝大门跨了进去。
    一众家丁见状,皆傻傻地看了风银星一会,也就愣愣的跟着走了进去,没有人理会风银星。
    风银星看着那两扇漆红大门开了又合;他举起污脏的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鼻涕,眼里隐隐的流转着一丝莫名寒芒。
    风银星随后并没有起身离去;而是一直跪在大门前,不喊也不闹。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将腰板挺得笔直;跪地的姿势仍一动不动保持着。
    几个时辰后,天又开始亮了。
    安王爷为人节俭,不喜铺张更厌恶奢侈浪费;所以即使自己生辰,也不愿意劳师动众的搞什么大肆庆祝的宴会。
    所以这天,并没有外人到安王府来贺寿;府里也没有人外出;直至傍晚,胡侧妃与静云才知晓风银星在府门外已跪了一天一夜;她们不敢惹王爷不痛快;所以避过了众人,悄悄出府去劝风银星,欲要将他劝走。
    然而风银星似乎铁了心要求得安王爷对他改变看法一样;不但坚持要继续风雨无阻跪下去;还坚持不肯沾一点她们带出来的食物;就连水也不肯喝一口。
    胡侧妃看着他无比狼狈憔悴的面容,心疼得直掉泪,“银星,那你说说,我们能帮你做点什么?”
    “母妃,”风银星笑了笑,忽然回头吹了一个口哨,就见一条毛发光亮的黄狗跑了过来,“请你将这条狗带进府里送给父王;就说这是我送他的礼物。”
    静云看看那条神采奕奕的黄狗;一时心中难过,连一条狗都活得比风银星好;让她心情如何晴朗得起来。
    胡侧妃仔细看了看那条毛发光亮的黄狗;发觉这条黄狗跟之前被误毒死的黄狗竟然有七分相似;最相似的地方便狗的右眼角下,有一条裂开又愈合的伤痕。
    胡侧妃哽咽着,点了点头,道:“你父王他看到这条狗,心里一定会高兴的。”
    “那就拜托母妃了。”
    结果,安王爷在看到那条毛发光亮的黄狗后,眼神果然亮了亮;就是面上冷漠的表情也在一瞬柔和了下来。
    不过,他只看了那条黄狗一眼,便冷冷道:“自己都混不出个人样;还学别人养什么狗。”
    “王爷。”胡侧妃看着眼前这条毛发光亮的狗,心中终是难受,“银星说这条狗并不是他特意买来的;这只是一条流浪狗,他看见的时候都饿得奄奄一息了;觉得跟他同病相怜,这才带了回去养;后来养得壮实了些;发觉它看起来跟之前的阿雄有几分相似;他知道你心里一直对阿雄的死耿耿于怀,所以才想着在今天送它给你;也当成全了你对阿雄的怀念。”
    胡侧妃越说越难过;虽然之前风银星说这番话,未必全是实话;但风银星讨好王爷之心可昭日月。
    而从这番话里便可见安王爷对一条畜牲的感情,都比对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要深。
    这岂不让胡侧妃心里异常难受。
    安王爷漠然瞥她一眼,又冷冷道:“他还在外面跪着不肯离开?”
    胡侧妃以为他终对风银星动了恻隐之心,心里一时惊喜交加,连忙应道:“哎,他说一定要在外面跪上三天三夜;让你看到他诚心悔改的诚意。”
    安王爷冷冷一笑,眼神冷酷而深沉,“那就让他在外面继续跪。”
    胡侧妃闻言,满腔欢喜顿时化为一滩冰水;凉凉的,瞬间浸透她全身。
    安王爷收下了风银星送来的狗;却没有理会那个在外面跪得也将近奄奄一息的儿子。
    白昼与黑夜交替着,风银星竟然真的不听任何人劝告,在大门外跪足三天三夜;而在第四天早上,胡侧妃迫不及待跑了出去;可她出去一看,顿时心疼得泪水湿面。
    风银星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的保持着同一姿势岿然不动地跪着;这个时候早已经支持不住,晕倒在地了。
    胡侧妃看着憔悴得不成人样的儿子,心就似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剜掉一样;痛得无以复加;她咬了咬牙,脚一跺,立即吩咐下人将风银星抬入她的院子去。
    接下来又是请大夫又是喂为米汤,折腾了好一轮,风银星才虚弱地睁开眼睛。
    “母妃?我怎么在这里?”
    “银星,你刚才晕倒在外面了;你说我能不管你吗?”胡侧妃叹口气,“我就跟你说别逞强,你父王他从来都是铁石心肠的人;哪能如此轻易的点头让你回府呢,你这样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风银星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一下,“这么说,你将我带进这里;父王并不知道?”
    胡侧妃点了点头,“我怕他那倔脾气一上来;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外面……哎,你先在这躺着,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就算要让你离府,起码也得让你身体养好一些再说。”
    她说完,便转身出去找安王爷求情。
    她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见风银星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芒。
    安王爷听闻这事;也没有强烈反对,非要让她立即将风银星撵出府去;不过他却给了一个期限;就是一天一夜之后,风银星必须离府。
    胡侧妃满心苦涩看着这个对谁都不假声色冷酷到无情的男人,哀切道:“王爷,银星他都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世子他也吉人天相身体健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他?”
    安王爷静静盯着她,半晌,忽然道:“你想让他重新回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件事得看墨白他的意思;毕竟当初受伤害的人可是他。”
    胡侧妃一听事情有转机;顿时悲喜交加,连连道:“多谢王爷;妾身这就去求世子。”
    说完,她本来已经转身;可她转念一想,又有些不放心道:“王爷,是不是只要世子原谅了银星,你就让他回府?”
    安王爷冷眼掠过她欣喜若狂的脸庞,不置可否道:“当然,只要世子不计较;我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听完这话;胡侧妃就似吃了一枚定心丸一般;当即欢欢喜喜往流光阁而去。
    安王爷看着她匆匆消失的背影,眼睛转动,幽幽转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冷意来。
    流光阁。
    日光静好,那一对俊俏男女也自得其乐相对而坐。
    妖魅男子自己跟自己下棋;而那风姿绰约的少女则捧着一本杂记读得津津有味。
    “世子,世子妃,胡侧妃求见。”胭脂嘟着嘴,一脸古怪进来通报。
    墨白与东方语默默对视一眼,随即相对而笑,一个笑意明媚;一个目光狡黠。
    风银星在外面跪求三天三夜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早有耳闻。
    想必胡侧妃今日来,是求他们原谅风银星的。
    而胡侧妃敢到这里来求他们;那必定是受了安王爷之意。
    既然安王爷授意她过来;安王爷也就等于间接告诉他们;是时候让风银星回府了。
    虽然墨白与东方语只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两个人连一个字都没有,但却绝对的明白了对方心意。
    他们目前虽然不清楚安王爷的用意;不过既然安王爷给他们传达了这样一个讯号;他们也无所谓,那就接受风银星的诚意,让他回府好了。
    至于回府后他有什么妙用;这个就得看安王爷的安排了。
    反正他们若想收走风银星的小命,随时都可以。
    两人心灵相通,一致保持沉默。
    胡侧妃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人含笑各自怡然悠闲自得;心下顿时大恨。
    东方语懒洋洋丢了一记眼神过去,没什么诚意道:“胡侧妃你来了;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今天刮起了西北风呢。”
    胡侧妃僵笑着,默默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无论他们讽刺也好;挖苦也罢;为了银星,她无论如何也要忍着。
    “世子妃,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商量?
    居然将自己的位置摆得那么高;那就让她站着好了。
    东方语微微一笑,坏心在想。
    胡侧妃见居然无人上前招呼她;顿时好生气恼;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怨恨;想当然,她一直执掌安王府,就连梁婉也不敢给她使脸色;她什么时候曾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除了面对王爷的时候,她就没有低眉顺眼的时候。
    东方语随意瞥了她一眼;见她眼色波动,恨意翻涌;却也楞作不见。
    过了半晌,胡侧妃也不等东方语让人招呼了;她直接厚着脸皮到旁边坐了下来。
    东方语仿佛这会才看见无人招呼胡侧妃一样;她搁下杂记,冷下脸,对着胭脂便是一声怒喝,“胭脂,你这丫头是怎么做事的;没看见胡侧妃这个客人在吗?怎么不赶紧给客人奉上茶来。”
    胭脂看了看胡侧妃,却撇了撇嘴,小声咕哝道:“奴婢以为胡侧妃到流光阁来,也是为了要发扬王府里的节俭风气;流光阁可没有那种用几文钱买来的茶叶;奴婢正在斟酌用什么招呼她,并不是有意要怠慢她。”
    东方语脸色一沉,露出极为不悦的目光,冷声道:“那现在你斟酌出来用什么招呼客人了吗?”
    胭脂侧着脑袋,默默看了看胡侧妃,才怏怏道:“奴婢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用白开水来招呼胡侧妃最好;连茶叶都不用,这岂不是最节俭了。”
    东方语眯着眼眸,瞟了胭脂一眼,又气又恼道:“既然都已经想好了;那还不赶紧端水过来。”
    胭脂一听这话,却欢快地应了一声:“是,奴婢这就去端白开水过来招呼胡侧妃;也好让胡侧妃体会一下我们流光阁是如何将安王府节俭的风气执行到底的。”
    胡侧妃看着这对主仆一唱一和;脸色变了又变;但她最终除了默然坐着,按捺着性子必须听着,受着这对主仆的嘲讽之外,她根本别无他法。
    谁让她今天过来,是来求人的呢。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
    无论东方语给她什么气,她只管全盘受着便是;若是到最后,东方语还刁难着不肯成全;她到时可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向王爷告状了。
    胭脂很快端了白开水出来。
    这个时节已到了夏末初秋;正是天气干燥的时候。
    胡侧妃走过来的时候来得急;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过来了;这走了一段路;又在这熬着坐了半天;早就觉得口干舌燥了。
    此刻看见那个面容丑陋的圆脸丫环果然给她端了一杯白开水过来;她也顾不上与东方语治气,端起杯子便喝了。
    然而这一喝;却差点呛得她直接咳嗽起来。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白醋。
    她脸色当即变黑;眼神一沉,刻薄的脸上,此刻表情更加冷戾吓人。
    她噗一口将白醋吐了出来,然后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正欲开口斥骂胭脂。
    那边东方语见状,却抢先一步惊讶道:“哎呀,胡侧妃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对我流光阁奉行你提倡的节俭方式不满意?还是嫌我流光阁的水没有你无忧居的味道鲜甜?”
    胡侧妃面对她惊讶的神情,明澈而无辜的眼神,一下气得内吐血。
    她实在很想当场发飙骂人来着。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得忍着;为了她的儿子,让她喝醋她也得忍着。
    胡侧妃深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来,道:“没有;世子妃你多心了;我怎么会不满意呢;满意,我看到世子妃持家节俭,实在是满意到不得了。”
    她说着,突然咳嗽了几声;这一咳,她自然举袖去掩住嘴巴,衣袖拖起的时候,一不小心便碰到了桌上的杯子。
    那只盛满白醋的杯子自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醋全部洒出地面;顿时满屋都是醋香味。
    醋香满屋,充斥着每个人的嗅觉;这时,东方语再度惊呼起来,“哎呀,这分明是白醋的味道呀;难道胭脂你刚才弄错了?给胡侧妃端的白开水竟然给弄成了白醋?”
    闻言,胭脂一脸惊慌地摆手,道:“世子妃,看样子似乎可能真是奴婢弄错了。”
    “你这个马虎的丫头;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赶紧给胡侧妃道歉去;还有,道完歉求得胡侧妃原谅,你才能下去继续干活;若是胡侧妃不肯原谅你的话,你就在这里一直站到明天早上。”
    胭脂闻言,脸色当场白了白,她随后苦着一张脸,无比惊慌地对胡侧妃拱手施礼道歉。
    虽然她的动作十分标准;但胡侧妃却看得出她的神情十分敷衍;胡侧妃心里明白,胭脂根本就无心给她道歉;刚才那杯白醋八成是这个丫头得到东方语暗中授意,拿来作弄她的。
    既然这样,她又岂能真为难这个丫环。
    胡侧妃僵笑着,心里狠狠抽了抽;明明心里恼恨得要死;面上却不得不端着大度的微笑,道:“罢了,你也是无心之心,我相信你刚才倒水的时候一定看错了。”
    故意拿醋瓶当水壶。
    胡侧妃心里恨得磨牙,却不得不给台阶胭脂下。
    胭脂闻言,霎时惊喜交加,目光晶亮地看着她,欢声道:“这么说胡侧妃你是原谅奴婢了。”
    胡侧妃看着她欣喜无限的眼神,心里直接吐了三升血;却不得不继续扮演慈和大度的傻冒好人,她点头,笑容越发虚假,险些在她那张刻薄的脸上挂不住,“当然这点小事;哪里需要用原谅不原谅这么严重的字眼。”
    东方语也笑了笑,对着胭脂又是一句冷斥,“还不赶紧下去给胡侧妃端杯真正的水来。”
    “是,奴婢马上去端水。”
    胭脂欢喜无比,转身蹬蹬的又跑了下去。
    转眼,她再度端着一杯水过来了。
    这一下,胡侧妃变得谨慎了;她先磨亮眼珠金睛火眼般瞟了几眼杯子;还悄悄用力吸了吸气;确信杯子里的透明液体没有什么怪异的气味之后,才放下心来。
    只不过,她这心似乎放得过早了些。
    她伸手去端杯子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握在手心的根本就是一块凉得入心入肺的冰块;哪里是一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
    她暗中恨恨咬了咬牙,没有再怒气冲冲将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也没有将杯子就近嘴巴喝水;即使她此刻真的渴得要命;即使杯子里装的真是白开水,她也不敢喝下去。
    因为她胃不好;根本受不得如此冰凉刺激的东西;只要喝上一口,她立时就会开始胃痛;这痛一定还可以将她折磨上一天两天不可。
    她宁愿忍一忍口渴,也不愿忍上一两天的胃痛。
    她舔了舔嘴唇;决定不再在这件小事上浪费时间。
    “世子妃、世子,我今天过来,是按照王爷的吩咐,来这里跟你们商量……咳,是请求你们原谅银星的。”
    临到最后,胡侧妃终于变得机灵了些;也终于十分不自然地改口。
    东方语淡淡看了胡侧妃一眼,目光流丽如许;嘴角却噙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只一瞥她便坐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对面低头专心下棋的男子,道:“夫君,胡侧妃前来请求你原谅大哥以前毒杀你的事情,你怎么看?”
    胡侧妃狠狠地扯了扯嘴角;眼神一霎变得阴冷。
    东方语轻描淡写吐出的毒杀二字,很显然让她忍耐的愤怒已到了极点。
    墨白停下落棋的动作,隐隐含笑看她;他妖惑眼眸里,只有她俏丽的倒影;完全没有胡侧妃的存在,薄唇微张,温醇嗓音淡淡逸出,“小语,为夫这条命可是你全力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这事你说要怎么办就怎么办;为夫我完全没有意见。”
    胡侧妃见状,心里是又忌又恨又痛苦又心酸又纠结,种种滋味霎时涌上她心头;让她有一瞬怔怔失神;想她嫁进安王府二十几年,那个皮肤偏黑,脸上永远摆着一副冷酷无情脸色的男人,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一丝温存。
    可那个冷戾无情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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