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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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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隐在暗室中,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寒凉笑意。
    “既然他对我无情在前;就别怪我对他无义在后;若非他当年许诺我,给予我希望;却又在我为这个希望苦苦期盼了十几年之后,让我失望;我也不会这么对他;人,都是自私的;谁也怪不得谁!”
    她在喃喃自语;暗室几乎没有风;她的声音在暗室里维持了一会才慢慢消散;而她也轻轻的走了出去。
    安王府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并没有人留意在这样平静的夜晚,某一角僻静的暗室,曾经有两个男女在这里,简短的几句交谈,便妄图改变别人的一生。
    三天后。
    为墨白而举行的大典终于到了。
    大典自然是在皇宫中举行的。
    因为事关安王府未来的继承人;所以这一天,所有与安王爷有关的亲属全数出现在皇宫里。
    就连从来没有机会进宫的梁侧妃与胡侧妃,也在这天,小心翼翼掩着兴奋与忐忑,第一次走进了这座看似金壁辉煌无比奢华的皇城。
    这样的日子,按理说,一直对墨白怀有愧疚之心的冷太后应该出现在典礼上才对;然而,冷太后在先帝驾崩之后,似乎就过起了完全与人隔绝的生活;将自己牢牢的困在落霞宫里,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不出来见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见她。
    安王爷虽然为她亲生子;但这对母子在数十年前的关系就已经恶劣无比;所以安王爷根本没有兴趣进宫见她;而墨白虽然说不上憎恨她;却也对她无甚好感,自然也没有刻意的去求见她。
    此刻,在大殿上,举行大典所需的物品早已经准备齐全。
    只等时辰一到,就可以开始仪式。
    这样的事,自然也缺不了已经作为皇帝的风络。
    安王府一众人按身份安静坐在位置上,等待着风络到来;等待着吉时到来。
    东方语无意望了望,发现风银星越发的消瘦;就是眼神也透着浑浊的沉沉死气;完全没有一个二十几年的人应有的精神。
    她暗下皱了皱眉,看来五食散已经将风银星侵蚀得差不多了;这样的身体只怕支撑不了多少日子。
    “陛下驾到。”正沉思着,忽有太监尖利嗓音打断;东方语抬起头来,当然也得同时站起来迎接风络,这随意一瞥,发觉风络内敛的气质似乎隐隐有了凌驾的帝王之相,他眉宇之间自然流转着高贵睥睨的架势,这种介乎天成的威严,仿佛就是为了衬托他身为帝王而独特存在的。
    她怔了怔,从小到大的培养,果然培养出皇帝的气质,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在这样的场合;他们对风络只需行弯腰礼即可;东方语弯腰的时候,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角。
    想着先帝驾崩,以前那道免跪的圣旨大概也得跟着失效了。
    若是动不动要她见到人就下跪;她以后还是少进宫为妙。
    她弯腰垂目,心思转动。
    却在这里有道热烈透着掠夺性质的目光自她头顶扫过。
    风络进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最独特的她。
    嫁进他人妇的少女,身上少了昔日清涩的模样,却增添了几分妩媚妖娆的诱惑,更加的让人难以移开眼睛了。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在欢乐谷相处那段时光;那段记忆对于他,是一生中最甜蜜最纯净的记忆;不掺杂任何利益恩怨,没有功利算计。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睁开眼睛初撞上她的眼神;那时的她,眼神明净纯澈,流动的是最真切最直接的关怀;她清澈如泉的眼眸里,没有敬畏讨好;只有平常的关心担忧焦虑。
    那是一种出于对他这个人本身的关怀与担忧;不涉及身份地位尊贵卑贱。
    她看他的目光,有如她待他的态度一样;对待普通人一样的平常;会为他病情难愈担心;会为他情况好转开怀。
    而这份平常心;于他的而言;于他这一生而言,都是最难能可贵的存在;可遇而不可求。可是他竟然在那会快死的时候,在他自己都以为捱不过去的时候,他遇到了这样珍贵的她。
    这样的她,这一生里,他相信绝对不会再遇上第二个;就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她,他一直想珍惜;可她从来不肯给他机会。
    没关系;她不肯给他机会;他便自己创造机会。
    总有一天,他能如愿拥她入怀。
    让她成为他心中他人生里永恒唯一珍惜的存在。
    “参见陛下。”声音整齐划一,不用刻意训练;这样的礼仪对于皇家的人而言,只有开口,自然而然的就会同调。
    “平身。”风络一瞥之后,恍惚的心思也在这一声没有情绪起伏的喊声里,变得沉稳冷漠。
    风络抬手,明黄大袖在空中一划,众人随即站直了腰,待风络坐下之后,众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风络略略抬眸,眼光诡谲难测扫来,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墨白,眼角却同时抓住时机扫过旁边那风姿卓绝的身影。
    “岁月催人老,真是一点不错;转眼,白世子都二十有一了;而朕也快届而立之年。”
    众人闻言,怔了怔;集体沉默,谁都没有接口。
    谁让他们的新帝语气如此奇怪;这话题起得也奇怪。
    有哪个皇帝会当着臣子的面,大发岁月无情的感慨。
    东方语微微垂着眼眸,一时之间也猜不透风络说这话的用意。
    风络见无人接口,随即也默了默。
    他突然感慨岁月无情;不过是想起了在欢乐谷那段短暂却快乐的时光,那些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可转眼事情却已经过去了几年。
    她不再是云英未嫁的天真少女;而他也不再是战战兢兢谋划着帝位的太子。
    风络这一沉默,大殿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压抑。
    幸好,这种沉默带来的压抑感,很快因为主持大典礼仪的官员到来而打破。
    “微臣参见陛下。”
    风络冷然瞥了那官员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那官员巍颤颤的站直,随即却又拱手道:“请陛下恕罪,微臣差点误了时辰。”
    风络面色一沉,冷眼掠去,俊俦脸庞上的温雅之色早被帝王冷峻的威严所代。
    “现在不是还未到时辰吗?你何罪之有。”
    那官员张了张嘴,总算识相的没有再说什么,而恭恭敬敬的退了一边去。
    当然,这礼部官员刑大人只退到旁边站了一会,只抬袖擦汗的功夫,时辰便到了。
    “大典开始。”
    刑大人一声高喊,然后看着墨白,“请白世子洗手。”
    墨白站起,面无表情走过去,正慢悠悠挽着袖子,已露出一段比雪更白的腕。
    忽有一声音紧张一喊,“慢着。”
    无数惊诧的目光立即转到那声音的主人身上。
    东方语微微勾唇,笑纹自嘴角漫开,却只见一个弧度便已隐退。
    梁侧妃这一喊,倒是完全不见平日娇柔怯弱的影子;反正多了几分冷豁坚决的味道。
    风络的目光不动声色幽幽转过来,隐隐一笑,“不知梁侧妃有何要说?”
    “大典进行讲究吉时;若你无要紧事,可别在这随意耽误时间。”
    梁侧妃抿了抿嘴唇,腰在不知不觉中挺得笔直。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安王爷,随即坚决转开,坚定地望着风络,缓缓道:“陛下,贱妾若无紧要事,是绝不敢耽误大典吉时的。”
    风络眼角一挑,淡淡吐字:“说。”
    “陛下。”梁侧妃完全平日怯弱柔婉的神态,笔直的腰与冷然的眉,都让人生出一种恍惚的错觉;误以为她天生便是这般冷决带着骄傲的人,“请恕贱妾斗胆,在此先向你陈说一件在安王府内广为流传的事。”
    “哦,听你的口气,莫非那件事与今天白世子的大典有关?”
    “正是。”
    风络微眯眼睛,目光幽幽地瞟过来,“那你就快说。”
    梁侧妃恭敬应声,“是,贱妾这就说。”
    “其实府里的人都知道,最近这两个多月来,府里一直在流传着一件事;流言的中心内容都离不开一条信息,就是说眼前的白世子,并不是安王府原来的白世子。”
    风络双眉斜挑,目光幽暗,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纹路,“哦?不是安王府原来的白世子?”
    梁侧妃轻轻吸了口气,似乎这样便能减轻她心中的紧张,“是的,不仅是安王府内;就是帝都的大街小巷,近日都在流传着这样的事情;流言里都说眼前的白世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人调包;也就是说,真正的安王府谪子,早在十几年前或许就已经不幸夭折了。”
    梁侧妃此言一出;立时引起安王府众人面面相觑,脸色也在瞬间大变。
    她这话不啻于直接指责安王爷混肴皇室血脉;说重了;就是安王爷本人也有大罪;若是安王爷有罪,这正好给风络一个机会,一个合理的借口一举铲除安王府。
    风络眼神一冷,面色也沉了下去,他冷冷盯着梁侧妃,道:“你今天在大殿上说这话;最好不要以讹传讹;否则朕就要治你企图不良立心混淆视听之罪。”
    “陛下,贱妾今日敢站在这里说这番话,自然不会凭空捏造,以妇人之见拿坊间流言污陛下圣听。”
    风络冷然看她,沉声道:“好,那就拿出证据来。”
    梁侧妃凛然轻笑,对着风络恭敬道:“那么,请陛下允许臣妾传唤一个人进来。”
    风络抬眸,目光沉幽难测,缓缓掠过面无表情的安王爷,又扫过长身玉立的妖魅男子,再凝落在那风姿绰约淡然不见波动的少女身上。
    “准。”
    梁侧妃自信满满撇了撇嘴角,挑衅似的转目瞥了瞥安王爷。
    “谢陛下。”
    趁着宫人去传唤人证的时间,墨白转身走回座位重新坐了回去。
    等待的时间里,安王府一众人心里俱忐忑不安;有人这个时候将梁侧妃给彻底恨上了。
    若是世子是假冒的,也就意味着安王爷要出事;如此一来,安王府是绝对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可能。
    这大多数人心思电转;原本只是妒忌墨白的;这会都转变成仇恨梁侧妃了。
    一会儿,梁侧妃要传唤的证人到了。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妇人缓缓走了进来。
    殿外灿烂的阳光明烈地打在她身后,越发让人觉得她身影发暗,因她佝偻着腰,又是背光,众人一时间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与表情。
    大殿是真的很大;以致她走了很久,才终于走到了风络前面在丈的地方。
    “民妇叩见陛下。”她慢腾腾跪下去,因着年纪大的关系,这弯腰下跪的动作都折腾了半天。
    折腾了她自己,也折腾了众人的耐性。
    风络无奈,只得大袖一挥,免了她的下跪礼,让宫女上前扶她站好。
    梁侧妃这才又站出来道:“陛下,这位郭氏就是二十一年前为世子接生的稳婆之一;她当年可是皇太后指定的接生人选。别看她现在年纪大了;可她的记忆还好,对于世子当年出生的情形,她还记得很清楚。”
    东方语眨了眨眼睛,眼角流泻出一抹不屑的浅笑。
    梁侧妃这根本就是胡扯;就算要着重表明这个稳婆的证词可靠,也不必强调那么遥远的事。
    稳婆只是负责接生;又不是生孩子那个产妇;二十一年前如此遥远的事情,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还记得很清楚,这话搁谁,谁都不会相信。
    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退化;年纪越大,退化得便越厉害;除非对他的人生有特别重要影响,否则就是问一个年纪正盛的年轻人他昨天午餐吃了什么菜,也不见得能够准确地回想起来;更别说一个老年人,还是要她为二十一年前的事作证。
    不过,东方语抬往风络望去的时候,很显然没见风络表示出什么怀疑的神态。
    她怔了怔;随即目光轻掠,淡淡掠过梁侧妃那神色坚定的脸庞;她低头,嘴角隐约勾出一抹凉笑。
    原来如此。
    “郭氏,朕来问你,当年你为安王妃接生的时候,可曾发觉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别明显独特的胎记?”
    郭氏怯怯看了看风络,缓缓道:“回陛下,民妇这一生接生无数;可让民妇印象深刻的孩子却不多;安王府的世子就是其中一个;民妇之所以会对他的印象特别深,是因为当年接生的时候,是皇太后直接宣见了民妇,还特别交待民妇要好好为安王妃接生;还有一点,就是当年安王妃的情绪很不稳定,差点就难产了。”
    郭氏一打开话匣子,倒不见得畏惧风络这天子气势了;一时间唠唠叨叨的说起来,却半天也说不到重点去。
    不过,众人从她这些话里,自发总结出一个重点;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表明她的记忆不会有错;而她的人品也值得相信。
    “孩子出生的时候,大概因为先天不足,因而长得十分瘦弱;不过,那孩子的肤色很白;像冬天里皑皑茫茫的白雪一样,但是他的足底却有一块墨色胎记,民女还有一事印象特别深的是,安王妃看见孩子足底的胎记之后,当时就脱口而出说这个孩子以后就叫墨白这个名字。”
    东方语眨了眨眼睛,眼里泛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难道墨白名字的由来还真是因为这个?
    安王妃起名字的时候也未免太随便了吧;那孩子好歹是安王府的谪子。
    “那个孩子除了足底有一块墨色胎记之外,就是后背左肩胛下,也有一块特别怪异的印记。”郭氏歇了歇,才又断断续续道:“民妇记得那块印记的形状就跟人的指印差不多,看起来就像是四根手指同时用力压上去留下来的印记一样。”
    梁侧妃耐心等着她说完,这才对风络道:“陛下,既然郭氏证实世子身上有这两处明显独特的胎记,为了击破流言,也为了证明世子的身份,请你让人给世子验上一验。”
    东方语与墨白悄然对视一眼,觉得梁侧妃今天的表现未免积极得太异常了。
    风络将目光投落安王爷脸上,“安王爷,这事你怎么说?”
    安王爷站了起来,对着风络遥遥拱手,漠然道:“臣听从陛下旨意。”
    他垂下眼睫,长睫遮住眼底讥讽眸光。
    风络闻言,便点了点头,道:“也罢,为了证实世子的身份,也为了证实王爷的清白,那就请白世子随福公公到内殿去验一验。”
    墨白隐隐一笑,淡然看了风络一眼,便随福公公走入内殿。
    一刻钟后,福公公走到风络身后一阵耳语。
    看风络波澜不惊的表情;大概早料到了结果一样。
    按理说,人身上天生的胎记与后天刻意描上去的印记是绝对不一样的;不过,要想让后天的与先天的看起来一样;也不是没有办法做到。
    墨白面无表情走出内殿,垂着眼眸走回座位;别人难以窥见他眼里一丝情绪。
    福公公汇报完查验结果,又规规矩矩退到后面去了。
    风络抬头,眼神似笑非笑,往墨白看了过来。
    “刚才福公公已经证实了,白世子身上确有两块印记,且无论是形状色泽还是位置,都与郭氏所说的相吻合;这就证明,那些流言说白世子不是安王府真正的世子,纯属谣言。”
    “刑大人,下面继续典礼。”
    “陛下。”梁侧妃忽然跪了下去,“贱妾记得世子在三岁那年,曾生了一场重病;当时安王爷为了救治世子,曾在一怒之下因为安王妃不会照顾孩子,而将世子带离了安王府,直至一年后才再将孩子带回来;世子离府的时候已经病得奄奄一息;可是一年后他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梁侧妃凛冽无惧地扭头看了看面色冷酷阴沉的安王爷,又道:“若是有人有心想要找别的孩子冒充世子,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况且,世子身上的胎记与印记,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与世子亲近的人,应该都有机会曾经看到才对;若是换了别人,也许无法弄块一模一样的糊弄;可请陛下你想想,我们的世子妃可是医术高超之人,贱妾想,对于弄一块胎记什么的,对她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东方语略略挑了挑眉,眸光霎时冰凉一片。
    梁侧妃今天是豁出去要将整个安王府都拖下水做陪葬么;说话都不怕得罪人;也完全不计后果。
    风络听罢,面色也有些沉青,他冷冷看着梁侧妃,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梁侧妃昂头,傲然一笑,表情凄冷中透着决然,“请陛下让人对世子做滴血认亲。”
    风络皱着眉头,目光寒凉,似笑非笑看她,“若是滴血之后证实了他确实就是安王爷的亲生儿子呢?你又当如何?”
    梁侧妃一阵凛然,她垂下眼睫,幽幽冷清道:“到时贱妾自然无话可说;世子既然是真正的世子,大典当然照常进行;而贱妾也会为今天质疑世子的言行自甘领罚。”
    “那好!”风络眼睛一转,波光便幽幽闪动着诡谲之色,“就依你所言,让人为世子与安王爷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
    东方语凉凉一笑,这种不靠谱的把戏也要来上一趟!
    认就认吧;就算他们在水里或刀上做了手脚,她也一样有办法让血液相融。
    什么是亲生的就相融;非亲生的就相离;这根本就是糊弄人的,完全没有医学根据;也经不起医学检验。
    哎,若真是依靠这个方法来验证是不是亲生孩子;不知道会造成多少家族悲剧;她在想,以后是不是给风络提个建议,别再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来玩了。
    天子金口一开,自然有人立即去准备要滴血认亲的工具。
    很快,有人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宫人将那盆清水搁在桌子上;旁边还有一把拭得光亮锋利的匕首。
    “安王爷,现在就开始吧。”风络瞟了匕首一眼,目光也似上面反射的寒光一样,幽幽的盘桓在那盆清水上。
    安王爷默然站起,大步霍霍走到了桌子旁,手一扬,袖子便捊起了半截;然后他随手一抄,将那把锋利的匕首拿在手里。
    只见大殿中寒光一闪;匕首已然落在了他指头上,果断地划开了一道伤口。
    血,鲜红而凝稠。
    自他指头滴一声落在了清水里。
    东方语无声而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低垂眼眸里凉光闪动,更有轻嗤之色浮游转过。
    血液入水,立时就会与水相融,进而呈散发状。
    电视剧里血液滴入水中还凝结不散的情形,那是骗人的;除非加了凝固剂;否则血滴绝不可能在水中保持着滴珠状。
    她垂眸,勾唇,无声冷笑。
    安王爷滴完血,自然该该到受质疑的墨白了。
    墨白妖魅容颜上,除了一如以往的苍白外,连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他的神态从来都冷漠拒人千里;而他的眼神同样冰封着所有情绪。
    他走过去,连看也没看盆中清水。
    两指往桌上那把锋利的匕首一抄,匕首便拈在他精致两指之间。
    几乎是眨眼的动作,别人还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匕首便已再度无声放在桌子上;而他的指头在匕首落桌之后,才开始涌出一滴血珠来。
    滴。
    大殿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提着已崩到嗓子眼上的心眼定定地盯着自他洁白玉润指头滴落的血珠。
    血珠落水;很快就化开。
    与安王爷之前滴在盆中的血珠融在一块,任谁的肉眼来看,也没办法再从中分出彼此来。
    大殿中,有人轻轻地呼出一口悠然长气。
    东方语只是微微一笑,她笑意温软明媚,看起来就似突然在午夜绽放的香昙一样,绝美,令人艳羡到惊心动魄;却又在瞬间消逝;绝不肯为任何人多留一刻。
    容光绝艳的如花笑靥只在她唇边流星一现,那边滴血认亲的结果已经以最直接的方式显示出来了。
    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眼看着两人从指头滴落血珠,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那两滴不同的血珠以无比迅速的速度融在一块;这个时候,谁也没办法再否认他们是亲父子了。
    既然以血液相融便是亲父子为前提,这个时候,谁还能再说什么呢?
    说了,质疑的可不是墨白,而是东晟的国君风络。
    梁侧妃愕然看着盆里相融的血液,呆呆的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她狐疑地看了看风络;又默默瞟了安王爷与墨白一眼。
    实在想不通结果为什么会跟预想的不一样。
    风络俊俦的脸庞上,似乎仍是那么温雅高贵;并没有对这个结果表现出什么惊讶来。
    “看样子,梁侧妃你这下该无话可说了吧?”
    梁侧妃张了张嘴,果真哑口无言了。
    既然滴血认亲这个大家认可的法子都用上了;也不能拆穿墨白假世子的身份;她确实在这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东方语懒洋洋撇了撇嘴角,她还以为梁侧妃还有什么难以应付的手段呢。
    瞧刚才梁侧妃那副豁出去的决然与坚定,害她心里都默默的紧张了好一会。
    东方语微微一笑,笑意流漾着不屑与轻松。
    安王爷缓缓道:“陛下,既然证明墨白是货真价实的安王府世子,那么现在这大典的仪式是不是可以正常进行了。”
    风络斜目,眉梢一挑,眼里竟流泻出一抹奇异光芒来,他似笑非笑地瞟了墨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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