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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从头来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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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千羽疑惑地问道。
早见咬了咬嘴唇之后小声说道：“因为，凤同学之前在图书馆跟赤司同学还有那几位前辈一起学习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我想那么努力的凤同学，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浅海同学也是，虽然大家都说她是不良少女，但是在我看来，浅海同学是非常坦荡正直的人，她肯定不屑于做这种事的……”
听了早见的话，千羽不禁乐了一下：“你就这么相信我们？”
“是的，”早点点了点头，语气里也充满了肯定，“我相信你们！我看人很准的，肯定不会看错的。”她握了握小拳头，结果在千羽的注视下又红了脸。她看了看四周，声音比刚才还要小了许多，“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千羽问道。
抿了下唇，早见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到周五为止，试卷还是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的。”
千羽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早见回答道：“因为我是班长，周五的时候，全体班长在教导主任那里开小会，大概也就十分钟，A班的赤司君当时应该也在的。”
早见告诉千羽，教导主任手里的那套试卷，就是要拿去印刷的样卷。
“周五的时候试卷还在，所以试卷应该是在周末的时候丢的。”早见认真地说道，“浅海同学上个周从周一开始就不在学校里了，一直到这个星期一才回来直接考试，所以试卷肯定不是她偷走的。”
千羽捏着下巴沉思起来。
“还有，因为周一就要考试了，所以老师们肯定会在周末的时候印好全部的试卷，那个时候样卷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刚开始丢了的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早见一字一顿地说道，“再加上，试卷的数量正好是学生的数量，老师也可能会以为，因为某个学生的试卷出了问题，所以拿样卷去用了。”
千羽若有所思：“总之，你的意思是，样卷是在所有的试卷印刷结束之后丢的，对吧？”
“嗯嗯，就是这样。”早见拼命点头，“但是之后就不知道了……”她小声说道，“因为大家都是今天才知道卷被偷了，所以什么时候丢的就不知道了。”
千羽扶额：“说了一圈感觉又回来了……”
“没有呀，”早见一脸天真地说道，“这样也可以说明，浅海同学的成绩是自己考出来的，因为就算她看了试卷，可是也来不及记住答案，因为第一场考的是数学，浅海同学的数学是满分的。”
千羽想了想，总觉得自己好像明白早见想表达的意思了，但是又说不上来。不过她现在确定了一件事，就是去找老师问清楚，样卷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千羽沉默着思考的时候，泽城他们回来了。实渕将一份小份的鳗鱼饭放在早见面前，笑眯眯地对她说道：“小樱，你要的鳗鱼饭～”突然被还不认识的前辈如此亲密地称呼自己的名字，早见吓了一跳，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了惶然无措的神色。而实渕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吓到了这个柔软的小女孩，于是急忙道歉，“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吗？因为你很可爱，所以不自觉地就用了这么可爱的称呼呢～”
早见定了定神，一张小脸红的像熟透的樱桃：“没、没关系，”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实渕，“谢谢前辈……”连道谢的声音都说的很轻。
实渕捧着脸：“可爱～”
“所以，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了吗？”叶山吃了口饭，上下打量着早见，“总觉得这家伙像浅海的迷妹。”
早见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米饭，听到叶山这么说，她整个人都绷直了，但是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不敢跟人直视，像是被戳穿了什么心事一样。
实渕一巴掌拍在叶山的脑袋上，冷冷地训斥他：“你吓到小樱了，快向她道歉。”
屈服在实渕的淫威之下，叶山急忙开口道：“抱歉抱歉，你不要介意啊。”
早见小声说道：“没、没关系……”实渕前辈，好帅哦……
泽城指着城田：“啊，那不是跟小奶狗一样？我老大果然很能吸引乖宝宝啊，好学生们是不是其实内心都憧憬着不良？”
城田捂脸：“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叶山指着自己：“我啊，我就没有。”
泽城扁了扁嘴：“因为前辈并不是什么好学生吧？”
“怎么跟前辈说话呢？没大没小！”
“如——来——神——掌——”
“……吃饭！”
赤司上了天台，就看到绫濑站在围栏边背对着自己，正俯视着整个洛山校园。听到赤司的脚步声，绫濑转过身去，脸上依旧带着清纯可人的笑容：“赤司君，你来啦？”
“你走的挺快，”赤司也走到了围栏边，跟她并肩站着，他手撑着扶栏往下看，“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教室里了。”
“因为我想早点跟赤司君这样单独相处，但是没想到赤司君居然现在才来。”绫濑的语气有些嗔怪，带着几分撒娇和埋怨的意味，好像他们两个人关系有多亲密一样。
虽然以前确实很亲密过。赤司不禁皱了皱眉：“我应该也没晚太久？”他斜睨着绫濑，“现在你满意了吗？目的达到了吗？”
绫濑故作吃惊地问道：“赤司君你在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目的呢？”
赤司眯着眼睛看她，然后收回了视线，不紧不慢地说道：“千羽跟我说，你在见到浅海的时候就很害怕她，但是她问了浅海，浅海说不认识你，也可能是上辈子认识。”眼角的余光瞥见绫濑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赤司了然地说道，“看来她说的没错，你们确实是上辈子认识，只不过，是你单方面恨她。”他转过身去，面色平淡地看着绫濑，“我说的对吗？”
绫濑的面容有些扭曲，她极力地想要保持冷静，但是从她脸上肌肉的抽动情况来看，她应该在咬牙，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握着，最后她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流说的没错，你跟我一样。”
“不伪装了吗？”这么问着，赤司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她果然还是去找了比水流。
绫濑失笑：“你一早就看出来了吧？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赤司点头，十分诚实地回答道：“有点。你的目的太直接，让人想不看穿都难。”
“原来如此，”绫濑撩了下头发，动作十分优雅，“难怪你一直抗拒我。黄濑他们告诉过我，你高中的时候有段时间，因为双重人格，所以总是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个原因才不愿意理我的。”
赤司挑眉：“那么，凉太他们没告诉你，我的第二人格，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就消失了吗？”
“没有，”绫濑深深地吐了口气，“虽然如此，但我也并非将全部的原因归结在这上面，因为你对千羽的态度也很奇怪。你不是从小都对她不冷不热吗？但是我看到的就是，你们两个明明关系很好，主要是，你对她很好。我猜应该是因为失去了一次，所以才很珍惜？”她笑了笑，“真好啊，征十郎，重生一次，你把失去的追回来了，我却变成了一个彻底的笑话。”
“难不成你还想把我追回去？”说出这句话，赤司自己都觉得好笑，“你把我害的那么惨，还会有这种想法？”
绫濑歪了歪头：“如果我说，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会信吗？”
赤司定定地看着绫濑，没有给出答案。
“肯定不信吧？”天台上刮起了一阵微风，绫濑抚平了被风微微吹气的裙角，“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还有很多人可以选择，但是我还是选择了你。可能是因为喜欢，可能是因为不甘心。”
“可能是因为，你来这里可以接近浅海。”赤司沉声说道，“你想报复她，对吧？你从一开始接近羽毛的目的，就是针对浅海。”
绫濑嗤笑了一声：“你总算发现了。”她的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结果你以为我是对千羽另有所图？别傻了，她过个十年还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傻白甜。”说完之后，绫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傻白甜也没什么不好的，真让人羡慕。”
“之前偷拍浅海和她叔叔的照片传到论坛里制造舆论，这次又偷试卷先栽赃给千羽然后等着浅海来帮她顶锅，都是你的手笔吧？”赤司目光锐利地看着绫濑，“看来景吾说的没错。”她的这些手段真的不够看。
绫濑咬牙：“为什么他也跟我一样？你知道吗？他和浅海，都是我的噩梦。”
“我知道浅海对你做过一些事，那景吾呢？”赤司回想了一下，就算是十年后，迹部除了告诫他不要陷得太深之外，都没怎么提过绫濑，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迹部背着他做过什么？
不，不可能的。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赤司自己否定了。他了解迹部，虽然他自大傲慢，但是做事坦荡，这种在背后耍阴招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
“浅海对我动手的时候，他在一旁看着，这还不够吗？”绫濑的表情又开始扭曲起来，“他就没考虑过，当时的我还是你的女朋友，他看着浅海扇我耳光，对我做那些至今都令我有心理阴影的事情，叫我怎么面对你？”她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但是很快，她又平复下来，一双杏眸里也蓄满了泪水，“他们两个让我觉得自己毫无尊严……也是，我这种人，要什么尊严啊……”
“你现在可以重新开始，”赤司面色平淡地说道，“只要你想，我可以最后再帮你一次。比水流的下场你也知道，离他远点吧。”思索了一下，赤司问道，“难道他也……”
“没有，”绫濑擦掉了眼泪，“十年后的他已经死了，所以不可能跟我们一样。”她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我有办法让他相信我而已，毕竟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不可能，不是吗？我回到这个十年前的世界，就是想报仇。我本来以为有流帮我会顺利一些，但是没想到——”
赤司漠然地看着绫濑没说话。
“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成功了一点的。”绫濑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我知道我没办法跟浅海抗衡，流相信了我的话，但是给我的帮助对他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便利而已，我能做到的，就只有抹黑她了。”
“所以，这两件事都是你做的，对吧？”赤司再次皱起了眉，“而且这次，你还把千羽拉下水了，这是我没办法原谅的事情。”
“但是对你和迹部来说，查明一切并不难吧？”绫濑的笑容突然变得灿烂起来，“你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帮我做这两件事的人都被流抹去了记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赤司拧眉看着她：“让别人来替你承担后果，这样真的好吗？”
绫濑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不在乎，无所谓了。”
“景吾说得对，你已经精神不正常了。”赤司语气诚恳地说道，“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去了……”绫濑面色平静地说道，“在十年后的世界里，我已经压力大到失眠，脱发，焦虑。这些你都不知道。”
“你没有告诉过我。”
绫濑张了张嘴，最后自嘲地说道：“也是呢，我有我的顾虑，我不能告诉你，我告诉你之后你会问我为什么，可我要怎么告诉你呢？”她直视着赤司的双眸，“我们就这样扯平了吧。”
“好。”
看到绫濑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赤司知道，自己这下子，可以跟她彻底断绝联系了。
千羽在吃完饭之后就火速跑去找了中村老师，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师，我能不能问问，你们有没有查到，样卷是什么时候丢的啊？”
“啊，是凤啊，”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中村老师便示意她小点声，然后说道，“其实，在周一考试的时候，教导主任就发现样卷不见了，只是当成是跟要给你们用的考卷一起发给你们了。后来才接到举报，说样卷是被人偷了，学校这才开始调查这件事。”
“样卷随随便便就不见了是老师们的职责吧？”千羽不客气地问道。
中村老师显然有些尴尬，并且试图挽尊：“嘛，老师们确实也有责任。对了，老师要因为之前冤枉你的事情道歉，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千羽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那老师你的意思就是说，试卷是在周五到周一考试前这段时间丢的，对吧？因为老师你们是周六的时候去印刷试卷，样卷肯定还在的。”
中村老师点头：“是这样没错，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千羽迫不及待地问道，“走廊上有监控的吧？能不能调出周末的监控，看看有谁在那段时间去过教导室？”
“你以为老师们没想到这点吗？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中村老师小小的眼睛里浮现出了大大的疑惑，“那段时间的监控不知道被谁抹掉了，完全不存在了。”
“……诶？！”
赤司去餐厅找千羽的时候发现，只有实渕他们还在，千羽却不知道去哪了。
“小羽毛今天吃饭的速度就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实渕也是一脸疑惑，“吃完饭之后扔下一句还有事就先跑了，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叶山用脑袋撞了撞餐桌：“饭前也没给我！”
“你一个当前辈的请羽毛吃顿饭怎么了？”泽城很不满，“这点小事也要抱怨！”
叶山仰天长叹：“我觉得我作为前辈，已经承包你两个星期的饭前了。”他说什么了吗？他是敢怒不敢言！
早见还没离开，她小声说道：“我觉得，凤同学可能去找老师了吧？”
“早见？你怎么也在这里？”赤司这才注意到被实渕挡住的早见。这不怪他，主要是早见身材很娇小，直接被实渕完全挡住了一点都看不见。早见是F班的班长，所以赤司是认识她的。
早见小声回答道：“关于浅海同学，我有些事情跟凤同学说了一下。”
“这样。”赤司在根武谷身边坐下，千羽给他买的午饭已经有点凉了，不过他倒也不在意。
实渕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小征，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呢。”
“解决了一点事情。”赤司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他还发消息告诉了迹部，结果迹部反而告诉他，自己在浅海家蹭饭。
“不知道我老大现在在干嘛呢——”泽城百无聊赖地说道。
赤司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在跟景吾一起吃饭。”
“……啥？！”
赤司回到教室，就发现千羽坐在位置上一脸郁闷。他走过去问她怎么了，结果得到的回答就是：“周末的监控记录不知道被谁抹掉了，完全查不到了。”她把从早见和中村老师那里听来的信息全部告诉了赤司，赤司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要想恢复监控记录，我知道有个人说不定可以。”
“谁？”
收到赤司发来的消息，迹部收起了终端，然后告诉了浅海。只是她刚吃完饭，一副懒懒散散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的样子，对迹部的话也只是“嗯嗯”地回应着，都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
“纱雾。”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浅海一下子弹了起来，“爷爷你回来了？”她回家的时候浅海老爷子不在家，家里的佣人说他去找老友下棋了，现在应该是刚回来。
迹部很有礼貌地向老爷子问了声好。
盯着自己的孙女看了一会儿，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年轻人不要总是窝在家里，就算不上学，也应该出去玩玩。”
浅海懒洋洋地说道：“我犯了五月病。”
“你月月五月病。”训完了浅海，老爷子又看向了迹部，“怎么，迹部家的小少爷也跟纱雾一样替人顶锅，结果被赶出学校了？”
……也不用这么说吧？迹部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道：“不是。”他看了一眼浅海，然后一脸大无畏地说道，“我是来追心上人的。”
一句话吓得浅海顿时清醒过来。她怒视着迹部：“你胡说什么呢？”
迹部一脸坦荡：“实话。”
浅海老爷子上下打量着迹部：“上次往我家送了一堆玫瑰花和几台抓娃娃机的就是你吧？”
迹部点头承认：“是我没错。”
“……纱雾啊，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换一个吧，”浅海老爷子摆摆手，“这个不行，这个审美不行。”
迹部睁大了眼睛：？？？
浅海忍着笑：“好。”
“我还是觉得出云这小子不错。”浅海老爷子摸摸胡子，然后转身往屋子里走，“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玩吧 ，别老闷在家里。”
“知道了。”
迹部：？？？为什么老爷子还知道草薙！
等到老爷子走了之后，浅海便对迹部说道：“我觉得你可以回去了，我要午睡了。”
“先等等，本大爷怎么审美不行了？”迹部不服气，“玫瑰花有什么不好的？”
浅海歪了下头：“你看看我家的庭院，是不是很素雅？我爷爷喜欢这种风格的。你送那么多玫瑰来，跟这个庭院一点都不搭，我爷爷觉得你花里胡哨的，所以才说你不行。”
“我下次一定行。”
“那你加油吧。”浅海没什么诚意地挥挥手也准备进屋，结果被迹部一把拉住。
“你爷爷说让你出去玩。”
“可我不想出去玩，我只想睡觉。”
“跟我约会，”迹部用力一拉，将浅海拉到了自己面前，一下子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在追你，你至少要给我一个可以跟你单独相处的机会吧？你能跟草薙一起出去，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
浅海歪了下头：“可是我并不是单独跟出云一起出去的，还有——”
“纱雾……”迹部凑到浅海耳边，刻意压低的华丽声线里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撩人意味，“跟我约会。”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声音蛊惑，浅海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好……”抬头看到迹部脸上的得意，浅海眯了眯眼睛，“这是美男计？”
“算是，但本大爷从来不对别人用这招，”迹部弯起唇角，“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浅海双手抱臂：“或许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执着？仔细算算，我们认识了也就才一个月而已吧？难道迹部少爷也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之人？”
“当然不是，”迹部欺身压近，浅海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抵在了墙壁上，迹部抬起胳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我说过，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
浅海皱了皱眉，刚准备一巴掌把迹部拍开，他又说道：“我会把你拉出来的，从那个你想要沉沦其中的泥潭里。”
浅海猛地睁大了眼睛。
浅海被迹部拖上车的时候还很疑惑：“你不用去上课真的没关系吗？”
迹部不以为意地说道：“都跟你说了，我请假了。”他连管理家族的所有课程都已经了如指掌了，区区高中生的课程，去不去上都无所谓了。
“请假约会？”
“嗯。”
“优等生的想法我果然理解不了。”浅海看向了窗外。
“你明明也可以做优等生的。”迹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尽管只能看到一个侧脸。
“任性一点比较舒服。”
“你爷爷还是很宠你的。”
“嗯……”浅海没再说话。她爷爷是很古板，但是一向最疼爱她，两个人博弈的结果，还是以老爷子的妥协为结局。车子开动起来，浅海又开始昏昏欲睡。看到她脑袋往车窗上磕，迹部伸手垫着她的额头，免得她磕疼了。
虽然有迹部的手作缓冲，但是浅海还是清醒了一下。抬头看着那只手，浅海愣了一下，就在这时，她的终端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千羽打来的，然而接起来之后，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却是赤司的。
听赤司说完之后，浅海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知道了，我去找他。”说完之后，她就挂了电话。
迹部有点不太爽：“找谁？”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约会，谁要来捣乱？他是不是应该跟赤司谈谈？
浅海抿了抿唇，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伏见仁希。”
浅海和迹部找到仁希的时候，他正在一家地下俱乐部嗨的正起劲，被拽出来的时候还一脸不满：“干嘛啊？”看到迹部之后，他上下打量着对方，眼中露出讥诮，“哟，优等生也逃课啊？”
迹部虽然不喜欢仁希，但是鉴于他是浅海的舅舅伏见的父亲，还是对他保留了一丝尊重，表达的方式就是——沉默。
浅海说明了来意，仁希在听她说的时候叼了根烟，听她说完之后，他吐了口烟圈，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要我帮忙？没门。”
迹部觉得有些棘手。伏见仁希古怪的性格上流社会里几乎无人不知，就算他再次回到十年前，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打交道。浅海冷冷地问道：“你帮不帮我？”
伏见仁希悠哉地吞云吐雾就是不说话。
“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外公。”浅海又说道，“让他把你吊起来打。”
……真狠。迹部默默地想到。
仁希盯着浅海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你说你跟你妈长得明明一模一样，为什么性格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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