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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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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皇子闻言,原本稍微平静了的心情又变得哀伤起来,于是点点头回屋了。
  …………………………
  次日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
  皇后的棺椁由十八个力士抬着,太子领着众皇子披麻戴孝跟在其后。
  诸事完毕,十六皇子那头却不肯走了。皇帝亲自去问怎么回事。
  小十六回答说,愿在皇陵为母后守孝三年。
  于是众皇子也纷纷表态愿在皇陵结草庐,至于心里头有没有暗骂小十六奸猾谄媚的,就不知道了。
  老皇帝感动不已,觉得幼子纯孝,又觉得趁此机会将其他儿子也留在此处,更方便他清理一些事情。于是作沉吟状。
  倒是有臣子忍不住了劝说:“十六皇子一片赤诚之心,诸位皇子也定当如是,可毕竟太子是储君而众皇子也领着差事……”言下之意就是,皇上您儿子要是全部在皇陵守孝三年,您要是答应了,那太子怎么办?诸位郡王的封地事务怎么办?
  皇帝一想,也是啊,把全部儿子赶来守孝三年毕竟是要惹出非议了。
  最后下令诸皇子在皇陵给皇后守过百日。这一点倒是不过分了,众儿子面上还要做不舍状,恨不得表忠心自己孝顺得不得了之类的,叫老皇帝看着无端心烦起来——如若哪天,自己山棱崩了,众多儿子,会有哪一个是全心全意愿意为自己守孝三年的?
  儿子们年富力强、如狼似虎,老皇帝越发不待见他们了。
  于是出京城的时候是老皇帝领着一大串的儿子,回城的时候就只剩下太孙了。
  皇太孙回到自己府里头,倒是才知道太孙妃也有了身子,偏偏时间尴尬——岂不是叫人说自己在皇祖母病重的时候还有心享乐?于是神色也是淡淡的。问了两句便罢了。
  倒是小胡氏,以为太孙还在想着贾氏小产的事情,才如此反应,心下暗恨不已。
  …………………………
  话分两头,皇帝带着皇太孙回京了,留下太子为首的皇子十二人。这其中也有和其母妃贤妃一样,一脉相承的木头人淮南郡王,整日都不说两三句话,只是闷头在屋子里抄写佛经。也有深得他母妃德妃真传,见风使舵的好手五皇子晋南郡王,想在太子与齐郡王之间左右逢源。更多的是如同淮北郡王(四皇子)那样,低调安分不惹事端的皇子们。
  至少,表面即是如此。
  屋内,齐郡王一下一下地轻叩桌面琢磨着:小十五是绝无可能被封苏北的。母妃早就看出来,父皇是试探而已,这不是才一拿到朝堂上商议,着急的就是太子等人了?越是这时候,就越是不能急。倒是小十六,若是他被封苏北,日后行事就颇为费功夫了……还有,坤宁宫的昏招到底是谁出的?自己还不至于眼界小到取对东宫的后宅妇人出手——区区贾氏,只是个侍妾……不对,贾氏有个弟弟,好像和小十六有些渊源?
  齐郡王越想越是没头绪,有心想要传消息叫外头自己的人手去查一查那贾氏的弟弟或者再去与母妃通个信,但是现在在皇陵附近,周围都是禁卫军,每日除了米粮,什么都送不进来;除了要拿去化在皇后灵前的经书,什么也带不出去。
  宫内,老皇帝看着慎刑司报来的口供:“查了这许多日子,便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朕?”
  下头的人一个激灵全部跪下了。
  “什么叫做断了线索?许是有人想谋害太孙妃,贾氏只是被误伤?许是有人担心贾氏的孩子和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一样有说头?你们是慎刑司,不是跳大神也不是写话本的!”皇帝气喘吁吁,“朕还没死呢,尚且没轮到太子。修远的一个侍妾值得埋得这么深的钉子冒这么大风险在坤宁宫下手?”
  “奴才万死。”
  “滚回去,继续查。”
  眼见慎刑司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太监屁滚尿流地退下,老皇帝犹是愤怒不已:“废物!”
  平安低头敛眉,只做什么都没听见。
  “吩咐下去,叫丙三丙四跟进这事儿。居然有人在宫里玩这些把戏,看来十七年前的事儿是都忘了教训了!”皇帝捏了捏拳头,“丙五那边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丙五传来想消息,诸位皇子并无动作,只是……”平安,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暗卫第三部,司查探的丙一,正是因为这一重身份,他才能够在皇帝跟前看到这么多不该看的、听到这么多不该听的都还有命在,因为他也是暗卫之一——而他的干爹,出宫荣养的老四喜正是上一任丙一。 
  “只是什么?”
  “太子殿下与齐郡王似有不睦……”
  皇帝挥挥手:“继续盯着。”
  …………………………
  坤宁宫。
  曾经热热闹闹的坤宁宫如今已是不复往日,胡嬷嬷挥退小宫女,只说自己要再念念经。
  子时刚过,万籁俱静,北风呜咽,烛火忽然跳动了一下。
  “你不该来的。”胡嬷嬷背对着门,也没看来人是谁,就开口说到。
  来人轻叹一声:“阿好,你太急躁了。”
  “我等了这许多年。在族姐死后才动手,也好叫她不必生前看到她那畜/生不如的儿子是如何乌糟,免得污了眼睛。”胡嬷嬷眼睛未睁,依旧按着节奏拨弄佛珠,一下一下,不见停顿。
  “阿好……”来人往前一步,想要更靠近一些,但是最终还是停住了脚。
  “畜/生就是畜/生,不过是一点含情香都不能抵挡,竟然连自己亲生母亲的孝期都要行房/事。可惜了,居然被太子妃避了过去。不然堂堂太子妃在皇后未满头七闹出一个半月的身孕,那才是皇家丑闻。恐怕那畜/生的太子位子也不保了。”
  “阿好。我们一开始不是这么安排的。”
  “是么?我等不及了,是等那畜/生察觉了之后亲手打掉自己的罪证,还是在过六个月才叫太子妃生下个‘足月’的孩子?”胡嬷嬷捏着佛珠的手紧了紧,骨节泛白。
  “你终究是不信我。”
  “我从来……就不信任何人。”
  “哎……罢了。我已将事情抹平,他查不到你头上的。如今之际,一动不如一静,阿好,不要冲动。太子,已经蹦跶不了多久了。”
  …………………………
  东宫,太子妃白着脸,将一碗汤药一饮而尽:终于是撑到现在……
  “接下来的时间,东宫闭门谢客,就说我要为母后诵经。”
  身为太子妃贴身婢女,如意抖了抖身子,微微低头:“是。”
  …………………………
  皇后娘娘百日之后,不几日就是腊月了。
  今年京城的年节特别地安静,毕竟天家丧事不久,虽已经不禁民间嫁娶了,但是谁家也不敢喜气洋洋地办喜事。
  太子领着众皇子归来的时候个个都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毕竟北地儿天冷,在皇陵附近结草庐也是挺苦的。骤然瘦了不少的十六皇子还病了一场,高热不退。倒是晋北郡王数十年如一日病怏怏的,随行哪儿都带着大夫,没想到病秧子皇子没倒下,先倒下的是皇室小霸王十六皇子——可见哀思过度伤了身子。
  又有皇上旨意,今年诸位皇子全部留在京城过年——要知道,往年都是三年一次藩王进京的,顺着日子,得是明年才是大年,不过想着今年毕竟是嫡母去世,守完白天就到腊月了,北地天冷,河面都起冻了,众皇子是想走也走不了。
  于是今年京城的气氛更怪异了,明明龙子龙孙全部聚齐,但是人人都是心事重重不好高声谈笑的样子。并且各郡王们似乎还隐约有派系分别,一时间,闹得人心浮躁。


第43章 
  因为皇帝雷霆震怒,慎刑司和暗卫双管齐下,终于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再次上报的消息;平安瞄到了一眼就恨不得自己瞎了。
  果然;报到皇帝手里的时候;老皇帝怒极;狠狠地拍了一下书案:“畜生。”
  盖是因为早两三年潜入东宫的暗卫丁三丁四发现太子妃身边的大丫鬟如意不日前悄悄处理药渣子,裹在布包里并放了石头投入井里去。
  经查验;是打胎药。
  打胎药。
  有周太医口录,证明太孙妃小胡氏的身孕确实是在皇后去世之前有了的,虽然太孙府不好欢庆此事,但是只要不是孝期有的,也并不算违逆孝道——当然,老皇帝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子此时后院有开花结果之事还是不甚满意的。
  打胎药。又是太子妃的贴身大丫鬟处理药渣;那么服药的人要么是如意本人,要么就是她周围极其亲密的人——有什么人能够让堂堂太子妃的大丫鬟冒着风险去处理善后?只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主仆关系了。
  结合太子妃此前闭门谢客说要为皇后抄经的举动;老皇帝只觉得怒从心中起。
  好在他还尚有一丝理智,吩咐宫内的丙三丙四继续查探;如太子妃真的是孝期有孕了;那么还有谁能够这样的料事如神;并且想要设计让太子妃在皇后丧礼上出丑——有孕一个多月,有时候就连妇人本人都难以察觉。
  …………………………
  终于回到京城的齐郡王瞅准空子给许贵妃请安。
  将近两个月待在皇陵,被禁卫军看管的严严实实——大冬天信鸽出没也会惹人注意,齐郡王硬是忍住没有往外传递消息,如今回京,方才觉得自己不是聋子瞎子。
  太孙妃有孕?不是说那贾氏有孕?”齐郡王都懵逼了,这东宫的风水是太好了吧,怎么今年修远的正妻、妾室纷纷有孕(虽然妾室的没保住)。
  许贵妃脸色也是奇怪:“太子妃说,她叫的白水是给小胡氏的。我心里头就觉得有些不对……你说,会不会有孕的是太子妃?”
  齐郡王失笑:“太子妃都多少岁了,膝下就一个修远,之前要是发现自己老蚌怀珠,哪里不供着,又不是孝期……孝期!”
  齐郡王顿住了,许贵妃也顿住了,母子两个面面相觑:不是吧?难道真是孝期怀上的?太子/太子妃是猪脑子吗?
  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因为皇帝回来之后看到宫人们口供,一怒之下直接插手了慎刑司,于是此事的后续许贵妃与太子妃便无权追问了,到了现在,究竟是何进展也没个底。
  …………………………
  而十六皇子也接到伍毅送来的密信,说近来有人在打听贾宝玉出生时候的事情,又求证贾宝玉是否武艺过人,另外还有武三身边也出现了探子,武三机警,很快发现不对劲,反而逮住了探子,不过对方是个下三滥的,撒了一把沙子,又招呼来同伙,一溜烟跑了,武三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出来。
  武三心里可忐忑,敌在暗我在明,自己身手是没问题,可是这不是还有一家老小么?于是又是报官、又是请了人来看家护院。伍毅自己开了镖局之后一直都和武三有往来,武三雇的人就是伍毅镖局里头的,这么一来,伍毅很觉得此事不对劲,根据追踪发现是陈府被放良的下人。
  陈府,老熟人了,江苏府台陈道伟,之前十六皇子被掳走的事儿就是由他着手查办的——然后就查出一个屁。
  要是从前,十六皇子大约就只能想传闻陈道伟是□□,可是伍毅派出去的人搜罗回来的信息显示,那游侠儿一伙,确实是山东人……十六皇子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可是无论怎样,只要知道有人在查宝玉的老底就对了。
  说实话,这么些年,十六皇子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投缘的朋友,宝玉一点儿也不娇气、又很聪明,然而难得的是与那些娘们唧唧的少爷不一样,也喜欢刀剑,十六皇子觉得这就是志趣相投、同道中人!
  而贾宝玉作为国公府的二房子孙,出了一直有谣言他出生带玉之外,也没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石榴知道,自己亲爹对鬼神之说一向是不信的,但是难保别人不拿这个做文章——也许仅仅因为宝玉曾经救过自己而坏了某些人的事儿。
  于是,十六皇子叫伍毅设法给宝玉传个信,提醒一声,尽量遮掩自己身份,如宝玉猜到,也不会怪罪伍毅疏漏。
  宫廷中风云变幻,搅起的风浪还未从明面上波及到荣国府,但是那先来的暗涌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了。
  …………………………
  好不容易出了皇后的百日,年底了,各家送礼总是得走动起来的,王氏有些时候真的搞不懂自己的婆母。
  去探望元春也便罢了,硬是要自己带上宝玉与探春,既是这样,自己生的那‘孽畜’(宝玉)又说干脆把贾环也带上。
  听听!干脆也带上!说的是轻松!
  王氏真是要给自己那心宽的小儿子拜拜了:你对三丫头平时送个小玩意儿什么的也便罢了,不过一个丫头片子,既她会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又会给宝玉做针线,就当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等到了年纪,一副嫁妆打发出去便是了。可是这不省心的小儿子哟,也不知道怎么了,先是叫老爷把贾环挪到前头与自己一个院子住,后来干脆进进出出都带着那下贱种子。那可是庶子,要与自己两个亲生儿子分家产的庶子!居然亲热的好似一母同胞出来的,宝玉可是真傻!
  宝玉有些冤:说一母同胞有些太过了吧?自己毕竟还是和大哥哥的感情更好一些的。不过是因为自己进进出出也就去族学与回荣国府,贾环作为自己庶出的弟弟,跟着自己一同进出很正常的好吗?
  虽然王氏腹诽不已,但是既然老祖宗一意发了话,叫下头弟弟妹妹也去探一探大姐姐,王氏也没什么说的。在皇后百日之后,往太孙府递了个话去。
  这东宫,在皇宫的东面,而太孙府又在东宫的东面,说是一府,实际并没有另开大门,太孙与太孙妃入行出入,走的是东宫的侧门,而王氏这样的太孙府后院女眷家属来访,走的便是偏门了。
  王氏来了太孙府,得先去给女主人太孙妃小胡氏请安——因为王氏才是四品诰命,与太孙妃请安这是礼数。
  若是贾母来,倒是不必请安了,毕竟她是超品的国公夫人,真论起来,倒是比不伦不类的太孙妃这样模糊定义的品级要高了。不过贾母也不会来——国公夫人折身来探望做妾室的孙女儿?那荣国府可真成了京城里的笑话了。
  小胡氏有孕的事情,在上面的阶层里头是偷偷传开了,其实她完全不是皇后丧期怀上的,很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但是未免在这样举国哀悼的时候弄出点与众不同的声音,又因为这一胎怀着的初期折腾了那许多事儿,还差点没中招掉了孩子,所以太孙府里头还是很低调的。
  小胡氏原是懒洋洋地倚着,听闻宫女来报,于是才坐直了身子:“既是贾氏的母亲来了,便迎进来吧。”
  王氏带着探春进来了,尽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胡氏下首的元春,王氏还是克制着自己先与小胡氏福了一福。
  小胡氏夸了探春相貌好,随手赏了一个荷包与她。
  探春看了看王氏的脸色,才有规矩地谢赏了。
  “王夫人多礼。听闻今日贾妹妹的弟弟也来了,怎么没进来见一见?”
  王氏坐在位子上低了低头:“两个皮猴子,倒是怕礼节不周到,叫太孙妃见笑。在前头候着您吩咐呢。”
  “我听闻贵府上的二公子才十个虚岁,还小哩,不妨事的。”
  这倒是实话,这时候的男女大防还没有那么严重,因为宝玉与贾环年岁小,还没有到该避讳的时候,再加上太孙妃也想着多看看男孩子,好再生一个嫡子,便说不必多礼,叫两位少爷进来见一见。
  一见之下,太孙妃倒是觉得贾氏的嫡亲弟弟长得真是好!大大的杏眼,黑白分明,眼珠子好像是墨玉;琼鼻挺直,唇瓣饱满;要不是眉毛长得英气,看着还更是秀气女相一些。
  相比较起来,站在他身后有些畏缩的总角男童就不那么起眼了:也难怪,嫡出和庶出的,总归是有不一样的。
  于是小胡氏又给宝玉一个扳指:“听说从前圣上还赏了你三石的强弓?”
  得到宝玉点头的回答之后,小胡氏忍住想要摸摸对方脸蛋的冲动,克制地说:“那不要辜负陛下对你的期望。”
  【天知道是什么期望?】
  到了贾环那里,便是赏赐了一个荷包,与探春的样式一样,想来是太孙府批发赏人的那种。
  于是王氏的心里头觉得舒服点了:太孙妃娘娘就是晓得规矩的人!讲究!
  走程序的礼节也尽到了(指的是王氏),想见一见可爱的男孩子也见到了(指的是太孙妃),总算是轮到元春与家人小聚的时间了。
  在此,小胡氏顾念着之前贾氏的小产也算是为自己挡灾了(心照不宣、并未传扬),准备下回贾氏一有孕就给她请封,此时贾氏不过是与娘家人见见,小胡氏并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为难她。便是很痛快地叫贾氏领着家里弟弟等人去自己的院子坐坐,又叫小厨房中午给贾氏那边送些点心、果子过去。
  到了元春的屋里,王氏就先把小的们打发去抱琴那里吃果子。
  临了,王氏还问元春:“怎么抱琴今儿哆哆嗦嗦的?”
  元春苦笑,这如何说得,抱琴去了一趟慎刑司之后,胆子都吓破了。可是个中缘由涉及皇室,倒是不好和太太详说。于是贾元春便含糊了过去。
  王氏只当是抱琴有什么差错被元春罚得狠了,于是还教育元春:“她毕竟是从小与你一块儿长大的,现在在这太孙府里,就是你的心腹与耳目,一定不要苛责了。对了,日后也不要昏头昏脑的,用她来笼络太孙,知道不?”
  方说完这个,又说起小产的事儿,王氏的眼眶又要红起来了:“我的大姐儿哎,在家的时候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连油皮都没有蹭破过。”
  元春想起小产时,小腹一阵一阵的坠痛以及从下/体涌出的鲜血、最后留下来的肉块,心头就一酸。但是她强忍着笑笑说:“太太说什么傻话。只是这孩子与我的缘分还不够罢……”
  王氏也晓得自己失态了,元春毕竟是和那李氏住在一个院子的。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老祖宗叫人去回春堂问了一些滋补的方子,也不好大喇喇给你置办东西送来,免得招了别人的眼,就把这方子献给给了太孙妃,又这给你抄了一遍。我再给你带来一千两银票,有什么想吃想买的,你自己瞧着办,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
  “太太……”元春捏着银票,心里哪里会不明白,这是自己母亲从账目上东挪一点、西挪一点,凑出来的。身为贾氏女,理当与太太讲道理,如此作为非贾家妇该做的。可是身为王氏的女儿,元春实在不忍推辞母亲一片苦心——再者说,自己在太孙府里,确实是需要银钱。于是她憋红着脸收下了。
  与元春说完悄悄话,王氏总算是叫宝玉等人进来了:“老祖宗说,叫宝玉领着三丫头和环哥儿来看看你,我想着,他俩确实和宝玉不一样,从前见你的时间也少,还是带来见见的好,免得日后……”【免得日后说起来,倒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慈爱,拦着姐妹兄弟亲近】后头的话说的有些轻了,因为王氏觉得自己这样子在庶出孩子面前说话也是不太合适,自己心里头不喜欢这俩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也就算了,大面上的规矩还是要不出错的好,不然万一被学嘴或者告小状,被老祖宗或者老爷知道了,心里头有疙瘩,白白便宜了赵姨娘。
  探春和贾环由宝玉领着,给大姐姐见了礼,元春摸了摸两个小的脑袋,叫抱琴拿来见面礼,给宝玉和贾环的是各自一套文房四宝,明面上瞧着差不多,但是材质、价钱就有区别的,识货的人都能看出来,估计贾环这个不爱读书的是看不出来的。
  给探春的是一套带铃铛的银手镯——虽然银饰不值钱,但是这一套做工精细,又是镂空又是拉丝的,手艺钱绝对超过手镯本身重量的价值了。
  三人谢过大姐姐。
  然后,元春将手搭在宝玉的肩膀上:“宝玉也高了,瘦了。”说起来,自己也有两年多没见到宝玉了,当初自己手把手教写字的小弟弟一转眼,个头就快到了自己的肩膀。
  “还在练字吗?”元春不知道与宝玉说些什么,内宅的话是和太太说的,可是自己现在除了在内宅与一众女眷应酬打机锋,就是在屋子里写写字,也没什么日常活动了。
  “练着,现在在习颜体。”
  “字帖还尽够么?殿下也收藏着一些名家的帖子,改明儿我去讨一些,叫抱琴给你送去。”
  宝玉听到这个,心头想的是不要麻烦这个身份贵重的“姐夫”比较好吧,毕竟自己姐姐可是个小老婆。
  王氏听到这个,却觉得元春虽然现在小产掉了一个孩子,但是在太府的日子应该还不错,如能够轻易开口与太孙讨要字帖,可见她与太孙的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日后,日后再有孩子也不是难事!
  至于两个小的。探春稍微明白着些,但是她也晓得自己今天只是陪客,还是老老实实坐着比较好。那贾环就完全不能听懂大姐姐的言下之意了,只是觉得太孙府这么尊贵,拿出来的帖子也必定是好东西吧——额,可是不管是不是好东西自己都不太感兴趣……哭脸。宝二哥要是收到大姐姐的字帖,肯定会抓着自己一起练习的,想想就觉得有些苦闷呢。
  幸好王氏开口婉拒:“哪里就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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