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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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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院判又看了看沈千针,沈咬咬牙:“若草民给陛下施针强心,催动元气,仅可让陛下维持一炷香的清醒时间,但是泄了心气之后……。”
十二位大臣又看向太子殿下。
十六犹豫:是扎针让父皇清醒过来,短时间内交代完毕……后事;还是不扎强心针,让父皇还能再多活几天?如何……到底要如何?这样的决定,自己如何能敢轻易抉择?!
眼见太子殿下毕竟年轻,感情用事,蔡阁老上前一步:“陛下,您也听见沈大夫说的话了,您要是愿意扎强心针,就眨一次眼,要是不愿意,就闭上眼睛。”
众人紧盯着万岁,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
然后,在位整整四十二年的太初帝,年逾古稀的老人家……闭上了眼睛。
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老皇帝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
他,愿意扎强心针。
此时,醇亲王及除闽北郡王之外的皇子都被领过来了。
被施针之后的老皇帝奇迹般地通了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伸手示意十六搀扶他坐起来。
十六看了看沈千针:父皇可以坐起身么?
沈千针点点头。
老皇帝坐起身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平安,彻查今夜行刺案,所有嫌疑人员,不可放过。”言下之意,宁可错杀。
平安领命。
“卫卿,拟旨。”
“朕以菲德,开创大明基业,君临天下四十二年正,忧劳夙夜,兢兢业业。夫死生者昼夜常理,往圣同辙,奚足悲念。而江山社稷必有君主,今有皇太子水清天禀仁厚,孝友英明,于朕大行之后即皇帝位,以奉神灵之统,抚亿兆之众。
朕不忍复有重劳,欲山陵制度务从俭约,丧制用日易月,中外皆以二十七日释服,无禁嫁娶音乐,各处总兵镇守备御重臣及文武大小官员亦毋擅离职守,闻哀之日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日,悉免赴阙行礼。
唯朕十五子水澹不忠不孝,今夺其郡王爵位,发配辽东,遇赦不赦,其余诸皇子留京中与朕守孝三年,而后永居京城,无旨不得出京,封地税收乃户部核算后拨去。
朕之夙愿,君国子民宜从众志,凡中外文武郡臣咸尽忠秉节,佐辅嗣君,永宁我大明江山,而朕无憾矣。诏告中外,咸使闻知。”
“蔡卿,用印。”
遗诏既成,老皇帝大喘了一口气:“蔡卿、卫卿,太子日后就需你们尽心辅佐了。”
众臣子直说不敢。
而后他又对着剩下三子说:“是朕错了,分封藩王只会助长尔等的野心,既是朕的错,则由朕来改。你们要怨,就怨朕,和太子无关。”
三位皇子跪下直说不敢。
老皇帝转头看着托着自己肩膀,双目含泪的幼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以耳语般的音量说:“小十六,朕前几日,已经把想说的都说与你听了,现在,朕留给你八个字:亲则生狎近则不逊。你好自为之……”
此时无论老皇帝说什么,十六都是会应下的,遂他连连点头。
原本中气十足的老皇帝猛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最后的语调也保持平稳,用力地说:“太子,大明江山,就……就交给你了……”
语毕,已然是用尽了气力。
一室安静。
宝玉快步走到乾清宫正门的时候,十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已经传出来了:“父皇——父皇!”
宝玉踏入乾清宫门的时候,老皇帝似有所感,朝门边看了一眼,布满血丝的双眼蓦然瞪大,双手紧紧抓住十六的手腕,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
“父皇!”
“皇兄!”
“陛下!”
“万岁爷!”
沈千针和左右太医院判确认皇帝驾崩之后,哭号之声,响彻乾清宫。
太子妃郭氏的怀里揽着亮亮,站在一旁,小家伙今日稍稍受到了惊吓,现在含着手指头,睁着大眼睛:“母妃,父王怎么哭了?”
郭氏没有回答,只是悄悄拿出装着十三香蚕豆的荷包,往长子眼角一蹭,于是亮亮也哇哇哇地放声大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依旧二更。时间十一二点待定。
昨天第一更的时间设置错了,过了六点十多分钟才发现……算了,发布时间反正已经不整齐了,强迫症基本治愈
第148章
平安带人连夜审讯那捅破天的小太监; 各种刑讯的手段都用上了; 不过这小太监好像是个硬骨头,嘴里什么都撬不出来。于是宫中开始轰轰烈烈的大排查。
和这小太监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查!
和这小太监同一个净身房、同一批净身的?查!
和着小太监同一处当值的?查!
至于酒窖的掌事,早就被下大狱了。
后宫之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太初帝倒好; 两眼一闭就这么去了; 剩下的事情才叫繁琐。
倒不是说皇陵、梓宫(棺材)、寿衣、陪葬、祭品……这些; 因为这些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古人视死为大事; 一般只要家境稍微宽裕些的老人家,都会早早备好上好的木材; 作为下去之后长眠的寝具。
繁琐的是礼节这方面的问题。
他是本朝开国皇帝; 一应制度都是在太初帝手里完善的; 可是偏偏,就没有帝王驾崩的实践啊!礼部虽然早早也拟了相应的章程,但是彼时的老皇帝还没经历爱妃和爱子的背叛,美滋滋地做着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梦; 对于这样触霉头的章程,看了一眼就丢在一旁了。
可真是苦了现任的礼部尚书。
如何服丧?如何大敛?如何斋宿?如何除服?
你以为就这么些问题就完了?
太天真!
大行皇帝是腊八当晚去的,服丧二十七天后便是正月,正月十五之后就是大朝会; 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除了大行皇帝的丧仪,还有新帝登基、移宫、改元的一应事宜,礼部的人忙得几乎要飞起来。
而新帝; 哀思过度,根本不能出面处理这些事宜。
幸好还有两位阁老可以商量。
最终,定下如下规矩:
梓宫奉置乾清宫内,设几筵,朝、午、晡三个时辰设奠,新帝亲诣上食祭酒,三拜,举哀。
亲王、郡王、国公、百官、公主以下,宗女、三品参将、四品文官、四品命妇以上,皆要至皇宫哭灵。
如何排位另有文书,此不赘述。反正荣国府里头,老祖宗、贾政和王氏都得进宫哭灵,而宝玉,作为新帝身边执府卫、掌巡禁的第一人,自然是在宫里的。
次日,于天安门颁遗诏……
再由礼部誊黄颁诏各省……
京城自大丧日始,寺、观各敲钟三万杵……
二十七日内,则每日哭临一次,军民丧服除……
四十九日内禁止屠宰……
官员百日内停止音乐、婚嫁……
百日内文移用蓝印,批示用蓝笔……
这个时候,大家都得打起精神服丧,但凡有差错,被言官抓住了小辫子,一参一个大不敬,一参一个准!
整个京城的白布、麻布都卖脱销了,薛蟠他们有好几家铺子把前些年攒下的积压货都卖空了,其实掌柜和小二心里挺乐呵的,但是不能笑!千万不能笑!笑了就是砍头大罪。
而他们的主家少爷薛蟠,则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为啥?
因为皇帝驾崩了。
【葡萄酒……不能送人、不能贩卖了啦!我原本还计划好趁着腊月的时候,各家各户需要走礼,太子殿下那儿还拿走两坛,正是推广葡萄酒的好时机,结果现在……心里苦啊!】
心里苦的薛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琏二表哥的关系是越来越亲近了,虽然宝玉才是薛蟠的亲表弟,但是呆霸王就是有些怵这个斯文俊俏的表弟,他寒着俏脸的时候,薛蟠觉得自己腿肚子直哆嗦。相比较之下,琏二表哥和薛蟠就有共同话题多了,两人都是精通吃喝玩乐的前纨绔,还都因为各种原因过上了“吃素”(是男人都懂)的日子。
平日因为十三香买卖,见面次数多了,三回两回的,就越发熟稔。
基本都是薛蟠来荣国府。这呆霸王别看绰号里有个呆子,有时候也实则是不笨的,他晓得他那个表姐醋着呢,要是琏二表哥总是往外头跑,还叫有身子的表姐猜忌,不如自己多来来荣国府,也可叫外头的人看看,咱们薛家虽然搬出去住了,可是和贾家的关系并没有疏远了呢!哼哼哼!
贾琏安慰薛蟠,这便是好事多磨吧,两位并不是直接表亲的表兄弟在贾琏的屋子里,打发了伺候的人,面对面地长吁短叹,日经叹息一下生不逢时的葡萄酒,又小声猜测一下年后宝玉会不会升官云云,磕完了瓜子才散。
王熙凤先前倒是有喊琏二身边的小厮去问话,就怕这两个东西狼狈为奸,虽是正事干了几个月,可万一呢?要是一个原形毕露在国孝期间搞出什么丑闻,那可是掉脑袋的!
不过近来也不知怎么了,琏二身边的小厮开始变得‘忠贞’起来,向他们询问爷们在外头的事体是越来越难了。此为后话。
…………………………
叫宝玉来说,虽然老皇帝死得挺冤,但是朝中大臣也没有显得很惊惶的样子。
因为一来国有储君;
二来储君之外的皇子基本都主动或者被动地没有夺嫡的条件;
三来……大行皇帝都七十多啦,说句不客气的,阁老都被他熬死了两批了,他活到这岁数,这辈子怎么都不算亏。
又有,好大喜功十多年的老皇帝,终于临死前清醒了一趟,亲手废除了他立下的分封制,免得藩王日后势大成为国中之国,疆土四分五裂。要知道,卫阁老在执笔的时候,写到这一段,就比平时更下了三分的力,而蔡阁老,更是在心里喊了一声好:藩王这样助长野心的制度,到底太初元年谁给提的建议?还真是……臭棋一招!和前朝非皇姓不能封王以及节度使制度一样坑。
…………………………
初一来找他的时候,宝玉还在愣神呢。
他已经在乾清宫偏殿轮值好几夜了,无他,因为那小太监行刺一案还没结,平安大总管带着慎刑司的人正在清理宫中可疑人物,这时候警醒着些总是没错的。
虽然能够去禁卫值夜的房间休息,但是这么多年精细生活过下来的宝玉或多或少都有了一点洁癖。
他觉得自己可以忍受野外行军、风餐露宿,甚至于因为有了内里,可以打坐调息,几天几夜不合眼,但是值夜屋子里那明显不是日日换新的被褥,叫宝玉有一点膈应……
“贾大人。”初一一脸担忧,现如今,他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的,不出意外,日后就顶了平安的位置,将要成为乾清宫的大总管。
宝玉与他点头示意,并询问有何事。
“殿下那边,已经好多日没吃什么东西了,奴才真是担心,这样下去,殿下的身子会垮了呀。”十六还未登基,这时候依旧被喊做殿下,其实含糊着也可喊为陛下了。但是因为治丧第一天,有那自以为聪明的宗室对着十六喊陛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十六着人把他赶回家,并撸了爵位。遂往来宗室、勋贵、官员知道了新帝的态度,依旧未改口。
至亲离世,总是叫人心碎欲绝的,尤其老皇帝对十六确实是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慈父。虽然,于宝玉而言,太初帝是比公共被褥还叫人膈应的存在,但是之前那些事情,那些锅,十六确实无辜。
“我得空了会去劝劝殿下。”
“谢过贾大人。”
得空二字并不是托词,太子殿下午时领着一众皇亲国戚、家国重臣祭拜过太初帝之后,又去偏殿抄经书了。
宝玉便在这时上前几步,侧身站在十六左后方,弯腰递过去一个荷包。
很眼熟的荷包。
从前十六的长子亮亮贪玩,从宝玉腰上硬是抢下来过一个。
木愣愣的十六这时间居然想到:【哦,原来宝玉佩戴的荷包全部是一个样式的。】
“什么?”十六张嘴,声音嘶哑。
“初一来找我,说殿下多日不肯好好进食了,难道是要陛下看到您哀毁瘠立的样子么?”
“我吃不下,宝玉。我吃不下……”十六左手握拳捶捶胸口,“这里被掏空了,什么也吃不下。”
“我不勉强您吃饭,但是这荷包的参片您拿着,每日含两片,别把自己累垮了。行么?”
一滴墨汁滴落在十六方才抄好了一半往生经上,他怔忪了一会儿,搁下笔,将沾了污点的宣纸拿开:“你搁在这儿吧。”
“好。”
宝玉告退。
十六再次提笔,心神却乱了。
他想到了父皇生前说的蛊虫的事儿,提着笔,半天没有落下。
…………………………
宝玉劝说完十六之后,不免也担心,天寒地冻的,老祖宗是否吃得消……不过想来有初一那边吩咐人照看着,又有老祖宗等三人也带着参片,应该问题不大。
说起来,王氏见到切片之后直径超过两寸的参片,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老祖宗的好东西可真不少!这人参最起码得上千年的吧……
二十七天,很快就过去了。
太初四十三年的新年,整个京城都是冷清清的。
没错,正月初一,新帝的示意下,不改年号,仍旧沿用太初,这也是三年无改于父之道的一种表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来自肩膀酸的糯米君。
第149章
太初四十三年; 正月; 新帝的登基大典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划中。
虽然按照十六的意思,一切从简就行了,但是一众朝臣和礼部官员怎么能答应?泱泱大国、万邦来朝,帝王继位的仪式有多少人看着呢?若是太过寒酸; 指不定周围那些狼子野心的外族人就觉得大明如今换了个郡王; 虚弱好欺负了。
开坛祭天、告太庙……光看着礼部拟出来的流程; 按照先帝登基时候的章程,拟定参与的百官等等; 就可以想象登基大典会是如何轰轰烈烈。
十六看了几眼就觉得眼花,对着礼部尚书上来的折子就一个批复要求:不要铺张浪费。
礼部尚书看着陛下的批复; 捏着胡子去和左右侍郎商量; 倒是叫礼部的人想起多年前工部传过来的小道消息; 说那时候陛下还是才被先帝封的苏北郡王,工部在设计建造京中的苏北郡王府,也就是如今的潜邸之时,被硬生生砍掉将近一半预算; 把工部的人都愁死了。现如今,陛下三令五申不能奢靡,又把预算砍了一半,不用从钱袋子里掏太多的钱出去; 户部尚书是高兴坏了,轮到礼部来头疼啦。
当然,谁高兴、谁发愁都是私下的; 才换了新皇,且也轮不到尚书们来倚老卖老,都恨不得能展示自己有多能干。于是礼部的人又绞尽脑汁想着法子省钱,还从工部把贾政给借走了:登基大典前得修缮一些宫殿啊之类的,什么等级、什么忌讳、什么用料,还是得和内行的人商议。
倒是叫人又看出一点什么别的苗头来:这贾存周,若是本次两部之间的沟通做得到位,回头记上一功,恐怕位置又可以挪一挪啦。
这一切和十六没什么关系,他的要求已经传达下去了,该操心的是下头的人。
叫他难办的,却是暗卫的事。
除却服丧的二十七天,终于慢慢从丧父的悲痛中走出来的十六不得不正视现实。
现实就是,给他遮风挡雨的父皇不在了,从此之后,孤变成了朕,千岁变成了万岁,十六总觉得有些懵。
无论再怎么不愿,虽然尚未登基,但是已经即位的十六发现,宫中众人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口叫自己为陛下了,就连亮亮,都悄悄地问自己:“父王,为什么我要叫你父皇呢?”
当然,留给他发懵的时间也不多了,首先平安就提醒着已经脱下丧服的十六:“陛下是时候见一见暗卫其余三部的头领了。”
因新帝继位大典在即,其余三部暗卫的头领都有些按捺不住了:陛下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召见我们?
遂其余三人都心有一致地分别托依旧在新帝身边伺候的平安来打听一声。
“你看着安排一个时间吧。”十六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这是想不见就可以不见的吗?不见,暗卫如何安心?可是见了,自己的心里却有几分愧然。十六只觉得左边胳膊有些莫名发痒。
而在见这几人之前,十六先宣了宝玉进宫。
外头,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荣国府这是要起来了,或者说,现如今得了一等将军爵位的荣国府二房是要鸡犬升天了。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陛下对贾瑛信任有加,听闻从前在江苏的时候,陛下就对任何关于贾瑛的风言风语充耳不闻,甚至还下令抓捕“中伤朝廷官员者”,予以重罚。
如今距离登基大典没几天了,陛下特意传贾瑛进宫,用意颇深。
一时间,羡慕的人有之、嫉妒的人有之。
十六如今还没有搬入乾清宫,这也是他某些方面的小执拗,别人或许会觉得这是新帝在装相,可是宝玉知道,十六是真的想叫老皇帝存在的痕迹在乾清宫再保持一阵子的。
请安之后,宝玉开口:“陛下,寻臣过来有何事?”
十六楞了一愣,然后看到旁边伺候的平安、初一、初二,以及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太监、宫女大约七八人:“是有要事。你们先退下吧。”后一句是对着殿内伺候的人说的。
初一初二等原先一路跟着十六的人干脆利落地告退。
平安还有些犹豫:“陛下……”这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十六正是心烦的时候,挥挥手表示不耐:“下去吧,朕不想说第二遍。”
“是。”
出了殿内之后,初一好意提醒平安:“大总管,贾大人和陛下的情谊不是别个可以比的,您过一阵子就知道了。”
平安点点头,皱着眉,没说话。
殿内。
闲杂人等都不在了,十六不自在地搓了一下鼻子,然后干巴巴地说:“看我,都忘了叫初一上茶,就把他们赶走了。”
并无外人的时候,十六又很自然而然地自称为我。
“想必陛下找我来,也是有要事,这么冷的天,灌一肚子茶水挺难受。”
两人尬聊了几句,十六实在是忍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父皇前些日子告诉我,你在去年初的时候成了暗卫。”
来了!来了!肉戏来了!
宝玉听闻这话,并不惊奇,因为十六最近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反常,相识这么多年,要是连小伙子有没有心事都看不出来,那么宝玉也算是白活了两辈子。
“……是。”
“疼吗?”种蛊的时候疼吗?心里难受吗?有没有怨我……因为是我,才害得你到如此地步,不然你还是国公府里,吃喝不愁的偏偏少年郎。
宝玉摇摇头,他看懂了十六眼里的未尽之意,故作轻松地说:“不疼,就是喝狗血喝得有些恶心,口感不太好。”
十六先是失笑,心想着:宝玉果然还是比较爱吃
接着马上醒悟过来,这是宝玉在宽慰自己,在向自己表示,他并没有怪自己。
【可是,这就好像伯仁与我的关系。】十六飞速说完在心中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话:“子不言父之过对于父皇的做法我不发表意见但是宝玉你放心从今天起暗卫不会再增加一人不会再有一个人被种子蛊而且我也会努力去找到给你解开蛊虫的方法的。”
飞快地语速让十六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然后补充了一句:“我从父皇的手札里已经找到相关的线索了,你不要担心。就算……就算真的解不开,这辈子我也不会动用它的。”
宝玉楞了楞。
他设想过好几种可能。
好几种,十六知道暗卫是由蛊虫控制的可能。
好几种,十六知道自己也成为被蛊虫控制的暗卫的可能。
他也想过,按照十六的性格,对此一定是持反对态度的,很可能会表态从未、并且日后也不会将自己当做工具,也有可能会说要想办法解开自己身体内的蛊。
可是,宝玉那时候的猜想,全部建立在十六还是十六,十六没有改变这个基础上。
而一旦成为一国之君,肩负重任、手握权柄之后,十六会不会继续保持殊为难得的赤子之心,以诚待人?
宝玉,不确定。
所以,在他的判断里,从一定,到很可能,再到有可能,是越来越不坚定。他甚至在十六服丧期间想过:就这样吧,十六不提,我也不提,两人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对方做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己做恪守本分的臣子,反正人,总是要长大的,年轻时候说做一辈子好兄弟的话,总是当不得真。譬如前世那些被领养走就再也没回来的小伙伴,譬如这辈子手把手给自己开蒙的大姐姐和总会带着自己变着法子偷懒的琏二哥。
但是今天,宝玉发现,自己错了。
十六,还是那个十六。
【这么多天的沉寂不是因为十六想要把这件事含糊过去,而是他自己先琢磨了解决的法子,怕说出来叫我空欢喜一场。】
宝玉觉得眼眶一热。
他抬眼,看见年轻的帝王正认真地看着自己,从头发丝都透露出‘真诚’二字。
宝玉也调整了因为心绪乱了而跟着乱的呼吸:“您,还是将此事缓缓吧。”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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