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反派一条龙服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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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恶的交易就这么完成了，奈奈欢欢喜喜地把写真塞进了书包里，发挥了生平最大的演技，在五月面前若无其事地上车去了。
　　上车前，五月还狐疑地看了眼青峰：“你这几天没有带着奈奈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青峰抗议道：“喂，别把我说的那么奇怪啊，我什么都没做。”
　　五月还是不太相信，但是青峰和奈奈都一脸坦然，她也只好放下怀疑。
　　*
　　八月份短暂的假期马上就要过去了，奈奈回家之后发现一直在期待的关于恐龙的纪录片系列正好开播了，二话不说就抱着抱枕端坐在电视机前，看得一脸认真。
　　久留美时不时在厨房里问奈奈要不要小点心，奈奈沉迷纪录片无法自拔，义正辞严一一拒绝了，但是大概是命中注定她没办法看完这个系列的纪录片，她刚拒绝完久留美，又发现有一通新信息发了进来。
　　奈奈打开手机一看，是爆豪胜己，他问她数学练习册的某一页到某一页写完了吗。
　　奈奈呆了一瞬，惊慌地翻了翻自己的备忘录，然后问道：“那些不是不用写吗？”
　　爆豪胜己：“我就知道。”
　　哎？这是什么意思？Σ（　°　△°｜｜｜）︴
　　爆豪胜己：“前几次看你总是直接跳过那几页，差点以为你是准备留到以后写，果然不是。”
　　奈奈：“真的要写吗？真的吗？超级多啊！”
　　离开学就剩两天了，她竟然还有这么十几页的数学大题没写！
　　爆豪胜己：“行了，我帮你，你不会想交不上作业吧？”
　　奈奈：“胜己……你真是个好人！不过我还是自己努力一下吧……”
　　爆豪胜己：“……”
　　奈奈关掉电视，爬起来回房间翻开练习册看了眼，刚好有一连串的几何大题是她最不擅长的方面。
　　奈奈完全下不去笔，只好和爆豪胜己求助，问他能不能教教她写题目。
　　爆豪胜己恶声恶气地嫌她麻烦：“刚才不是说要自己努力吗？”
　　他数落了她一通，最终还是答应了。
　　奈奈接着问道：“那来我家吗？妈妈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家里还有空调和咖啡布丁，绝对不亏。”
　　爆豪胜己：“哈？”
　　*
　　对于爆豪胜己的拜访，久留美显得很高兴，立马就切好了水果拼盘端到奈奈房间里，奈奈正扯过草稿纸演算，头也不抬道：“妈妈，他还没来呢。”
　　“哎呀，妈妈太高兴了。”久留美笑眯眯道，“加油哦，奈奈，要不要妈妈出去，给你们留多点私人空间？”
　　奈奈：“……”
　　“妈妈，只是写作业而已。”她强调道，“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好的，好的。”久留美点头表示理解，“要妈妈出去吗？正好今天超市降价促销……妈妈出去咯？你千万不要吓到人家小伙子哦。妈妈相信奈奈是个乖孩子。”
　　奈奈：“……妈妈再见。”
　　久留美就这么带着奈奈无法理解的兴高采烈，出门去了，而奈奈还在苦苦挣扎于题海里。
　　艰难地写完了两三页，爆豪胜己终于到了，奈奈直接从二楼跳下客厅里，跑过去给他开门。
　　“妈妈刚才出去了，”她带着他走进来，关上门，又匆匆忙忙地踢踏着拖鞋走上二楼的卧室里，“快进来呀。”
　　爆豪胜己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推门进来了，而奈奈已经坐在桌子前面对着新题目苦思冥想了。
　　“还有八页……”她翻了翻练习册，摆出一张苦脸来，可怜巴巴地看着爆豪胜己，“我几何没听懂，不太会。”
　　爆豪胜己“啧”了一声，自觉地拖过椅子走上前来，拿过奈奈手中的铅笔：“哪里不会？”
　　奈奈小声道：“就是不会啊，条件我都列出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找答案。”
　　爆豪胜己冷漠道：“把题目给我再看一遍。”
　　奈奈苦着脸把题目给他念了一遍：“已知在下图中……”
　　大概是因为在独处的静谧空间里，原本细微的声音都无限放大，齐木奈奈念起题目来的每一次调整呼吸的停顿、气流的变换，都像是就这么轻轻拍打在他耳畔一般，挠得爆豪胜己的耳朵痒痒的。
　　齐木奈奈还在慢吞吞地念着：“在上述情况下，若点A……”
　　她半低着头，他只能看见她卷翘的睫毛一下一下颤动着，再接着往下，是淡粉色的唇，柔软的……
　　“胜己？”她抬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爆豪胜己匆匆收回了目光，别开脸，抿着唇不说话。
　　奈奈疑惑地歪着头，凑过来一些看着他：“那个……我读完啦？”
　　“……知道了。”
　　他的语气突然又凶了起来，齐木奈奈被凶得莫名其妙，但是看爆豪胜己看上去不太想和她对视。
　　奈奈只好憋住了暗自的委屈，撅起了嘴，不太情愿地看着自己的题目。
　　“你想怎么解题？”爆豪胜己用铅笔点着题目问。
　　“……我不会解啊。”
　　“总不可能一点思路都没有吧？”他看起来格外不耐烦，恶狠狠道，“快说！”
　　“……哦。”
　　齐木奈奈只好又不太高兴地对着题目慢吞吞地说了起来。
　　她就坐在他身旁，身体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温热气息。
　　爆豪胜己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第44章　44。44。这里是四十四
　　在爆豪胜己简单三言两语讲完解题要点后；　奈奈很快就恍然大悟，不假思索地直接从爆豪手上接过自己的那只铅笔；　无意中指尖蹭到了对方的手心，蹭到了一手湿润。
　　她眨了眨眼，嘴角不由得染起了笑意；　当她再去看爆豪胜己的时候，就发现对方的耳根又悄悄地泛起了些微的淡粉色。
　　“胜己的味道真的很呛哎；　”她转着铅笔，看着他的侧脸，刻意拉长了声音带着笑意道，“硝/化/甘油——”
　　爆豪胜己气恼地咬着牙道：“写你的题目去！”
　　“哼哼。”奈奈得意地笑着转过了头；　用铅笔划着题目；　写起了解题过程。
　　她扎起了马尾；　露出半截细长优美、白得像是柔软的云朵的脖颈；　原本别在耳后的刘海随着动作微微的倾了下来，露出几缕在线条流畅的侧脸上摇晃着。
　　大概是太过专注于解题；　她没管那么多，顺手随意地又伸出手把刘海往耳后一别；　然后托着腮，皱起了眉，洁白的贝齿伸出来抵住了下唇，好像又遇见了什么困难。
　　“胜己……”片刻后；　她的眉头拧得更紧；　转过头来抱怨道；　“你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啊。”
　　这种感觉就像老师或者家长默不作声，站在你背后盯着你写题一样毛骨悚然。
　　“那边有书，你可以先过去看嘛……哦，这里还有水果，要吗？”她用盘子旁放着的叉子叉起一块西瓜，往前一递。
　　“谁看你了。”爆豪胜己不客气道，“只不过是看你蠢死了，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解题目而已。”
　　“那等我写完了再给你看嘛。”奈奈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容，“快过去那边！不要看着我，不然我写不出来。”
　　爆豪胜己冷哼一声，接过叉子，竟然真的乖乖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书柜前去。
　　奈奈这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解题了，这次没有了爆豪胜己的注视，她觉得轻松不少，很快就写出来答案，但是当她刚放下笔，打算回头叫爆豪胜己帮她看看答案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因为二哥暂时还没回来，所以奈奈放松了警惕，随手就把青峰大辉塞给她的“赃物”摆在了书柜上。
　　当她回过头想去呼唤爆豪胜己的时候，恰好就看见了爆豪胜己正拿着一本看上去极为眼熟的、花花绿绿的杂志，翻开了第一页。
　　——麻衣酱！
　　奈奈心里大喊不妙，把铅笔往桌上一扔，站起来推开椅子就往书柜的方向跑去，一把抢过杂志藏在身后，对着爆豪胜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爆豪胜己目光深沉。
　　“这个不好看，我随便买的，”她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我写完题目啦！你要看吗？帮我看看吧。”
　　“是吗？”爆豪胜己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
　　奈奈心虚得不行，努力地又把杂志往身后藏了藏。
　　爆豪胜己三两步走过来，奈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着他在她面前停下，弯下腰，在她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伸手直接绕到她身后抽出了那本书。
　　“崛北麻衣最新力作，揭秘女孩子们的不同另一面？”他展开封面，念出了上面巨大的标题。
　　“呜……”奈奈尴尬得快哭出来了，“真的是随便买的，就随便看看……”
　　“上次好像也是，在书店的时候你总是不自觉地往那边走，原来不是走错了，”爆豪胜己却洞悉了一切，“而是一开始就打算奔着这个去的吧？”
　　看样子是瞒不住了。
　　奈奈低下了头，挣扎道：“可是，可是，麻衣酱很可爱嘛！你不觉得吗？”
　　她指着封面上顶着猫耳朵和猫尾巴的崛北麻衣，试图说服爆豪胜己：“真的超级可爱，眼睛又大，腰又细……而且……”
　　她停了下来。
　　——主要是胸还大，不过这种话好像不能随便说。
　　爆豪胜己：“……”
　　如果女朋友非要你承认崛北麻衣可爱怎么办？
　　“丑死了。”他冷哼一声，把杂志扔开了。
　　“真的很可爱嘛！”奈奈不服，抬起了头坚持道，“青峰就很喜欢啊，灰崎嘴上不说，私底下也经常偷偷看！”
　　爆豪胜己：“……你说什么？”
　　奈奈：“……”
　　糟糕。
　　她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可是仔细想想，自己也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就是……大家都很喜欢麻衣酱……”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四周乱飘。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表情又凶恶起来，“你和谁一起看的？”
　　奈奈没有话可以狡辩了，自知理亏，丧着脸又低下了头，乖乖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多年来和齐木楠雄抗争的经验告诉奈奈，就算她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乖乖认错肯定没错，不然一定会被狠狠修理的。
　　“好看吗？”他问道。
　　“好……”奈奈条件反射地又想说好看，但是话出口到一半，又看见爆豪胜己的死亡视线，只好疯狂摇头，“不不不，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爆豪胜己冷哼一声，拉着奈奈坐回了椅子上，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摊开写真，奈奈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他。
　　“是吗？我觉得还挺好的，来，一起看。”他站在她的椅子后面，双手撑着桌面，从一旁看起来，就像是把她圈进了怀里一样，“你喜欢哪个？”
　　原本只是想要敷衍认错的奈奈，因为尴尬而真心实意地羞愧了不少，飞快道：“不喜欢，都不喜欢！”
　　爆豪胜翻了一面：“不喜欢吗？”
　　他作势又要再翻一面，奈奈记得接下来那一面的内容不是什么好东西，崛北麻衣穿的服装会比封面的还要大胆不少，连忙死死按住爆豪胜己的手，不肯让他再翻。
　　“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带着哀求，“我们不看了吧。”
　　“是吗？”他手上微微用力，好像马上又要翻页，奈奈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掩藏实力，只记得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爆豪胜己有些惊讶齐木奈奈的力气变得如此之大，但是很快他又想到奈奈可能只是羞愤交加下，爆发出来的超常发挥而已。
　　不然她哪来那么大力气？
　　“我错了，胜己，我们不看这个了，写作业吧。”她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看了，好不好？”
　　爆豪胜己把目光移向她，没有再说什么，奈奈以为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手上的力度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我觉得挺好看的。”爆豪胜己却不想轻易放过她，轻轻松松地翻开了下一页。
　　奈奈：！！！
　　她想都没想，一手拍上去，努力地挡住衣着暴露的崛北麻衣，但是奈奈的手远远不如写真杂志的纸张那么大，还是有不少部分从指缝里露了出来。
　　“真的不好看！”她重复道，已经开始有点生气了，“你不准看！”
　　“你看的不是很开心吗？”
　　奈奈语塞，坚持道：“……反正你不准看。”
　　她睁大着眼睛看他，金色瞳孔里波光潋滟，闪着细碎星辰。
　　……忍了够久了。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家伙。
　　爆豪胜己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他也不说话，奈奈终于意识到不太对劲，原本勇敢直视爆豪的视线慢慢游移到了一旁，漫无目的，没有个落脚点，飘飘忽忽。
　　“喂……”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沙哑，“可以吧？”
　　“嗯？”奈奈疑惑地悄悄抬眼看他，可是一和他视线相撞又飞快别开眼去，“……什么？”
　　他轻哼了一声，侧过身子，原本撑在桌子上的手抬了起来，按在她的肩膀上，手心里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烫得奈奈晕晕乎乎的。
　　她合拢五指，放在大腿上的手揪紧了自己的裙角，紧张得再次咬住了下唇，又迟疑地松开。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地把她的脸掰过来，低头亲了上去，奈奈唇齿间都是他灼热的吐息，他握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这份亲吻一开始小心翼翼，只是试探性的侵入，而在发现手底下的猎物温顺得毫无反抗之意时，原本小心翼翼的舔舐变得粗暴起来，攻击性十足，牙齿急切地啃咬着唇瓣，能呼吸到的空气全都被他席卷而走。
　　原本理所当然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她终于不适地想要推开他，手上微微用力，他就和惊醒一样停了下来，但是还是没有放开对她的辖制，只是勉强退出了柔软甜腻的唇齿之间，蹭着唇瓣一路滑到嘴角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像是安抚的吻。
　　然后他这才松开她的下巴和肩膀，直起身来，想要和她对视清楚，奈奈却不干了，低下头揽住爆豪的腰，把脸埋进去，头顶都好像在冒烟。
　　“不可以……”她徒劳无功地抗议着，“我又没答应……”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带着些嘲讽的意味，但是又掩藏了些微不可闻的笑意：“哼，用不着你同意，我说可以就行了。”
　　“……王八蛋。”
　　她把脸埋得更深了，耳边“咚咚咚”的响着声音。
　　——喜欢，喜欢他。
　　好喜欢……
　　爆豪胜己。


第45章　45。这里是四十五
　　奈奈总算在开学之前补完了作业；　而齐木楠雄也终于结束了忙碌的假期；　回到了家中。
　　奈奈一个假期没见他，顿时觉得他亲切了不少；　完全忘了不久前自己还在和哥哥闹脾气。
　　准备上学的时候；　她还很高兴地和楠雄说了句：“哥哥再见！”
　　齐木楠雄已经习惯了奈奈记吃不记打的脾气，看着她对自己和往常无二的亲昵态度；　只觉得倍感无奈。
　　真傻，走在大街上说不定哪天就被人骗走了。
　　没办法，谁让这是他妹妹呢，只能惯着了。
　　*
　　奈奈的心情一直很愉快；　直到走进教室的那一刻。
　　她听见了同学们在讨论前两天的“人质事件”的后续：
　　“……我也看了那个视频，那个女生真厉害啊。”
　　“是英雄高中的学生吧？”
　　“比职业英雄还厉害啊。”
　　“到底是谁啊？知道吗？”
　　“有人说是士杰的大姐大；　有人说是雄英的一个三年生……不知道；　视频太模糊了。”
　　“最新爆料说是从国外来这里观光的一个游客！”
　　奈奈慢吞吞地回到了位置上，放好书包，一扭头，看见绿谷出久对着他自己的笔记本若有所思；　她远远瞥了一眼，画着一个女生的背影，披散着长发，旁边空白处还写着一堆资料。
　　奈奈悄悄地偷偷看了一眼。
　　“年龄：15~20
　　身高：160~165
　　个性：速度和力量增幅？
　　特点：力气大、投掷精准、速度快
　　弱点：不明
　　真实姓名：不明
　　可能符合特征的人选：鸟山菜菜子（士杰）、牧野真奈（雄英）、……”
　　绿谷出久对着笔记本苦思冥想；　很快；　他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猛地回过头来；　对上了齐木奈奈一脸好奇的表情。
　　“齐、齐木？！”太过紧张，他喊得结结巴巴。
　　奈奈懒得纠结于绿谷对自己的称呼，直接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呀？出久是在写人物设定吗？你要画漫画吗？还是写小说？”
　　“哎？这个……”绿谷出久连忙拿起一旁的书，把本子遮了起来，涨红了脸解释道，“这个不是啦！”
　　“嗯？”奈奈不解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其实是我从小的梦想。”绿谷出久微微低下头，向来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此刻变得有些黯淡，“想要成为欧尔麦特那样的英雄……为了成为英雄，所以一直努力地写着英雄的分析，觉得将来的某一刻可能会派上用场。”
　　“英雄吗？”奈奈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齐木也觉得很可笑吧？”绿谷出久勉强苦笑起来，“明明是个无个性，还总是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
　　不……并没有……
　　奈奈想要向绿谷出久解释自己并不是在嘲笑他的梦想，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人人都想成为英雄，而绿谷出久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一直在坚持啊！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无个性成为英雄，但是，但是只是没有先例而已！只要我一直努力的话……一直努力……就会有收获了吧，我是这么想着的。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他的肩膀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抖动起来，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毅：“我，也想成为英雄！”
　　奈奈沉默地看着他。
　　绿谷出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梦想宣言，对于刚转学来的齐木奈奈一定显得可笑又滑稽，一直以来他努力在对方面前建立的可靠的同学的形象说不定会在这一刻坍塌殆尽，她会和班上其他同学一样，和小胜一样，在每一次绿谷出久谈及梦想的时候哈哈大笑……
　　一想到这个可能，绿谷出久的情绪低落起来。
　　“对不起……”奈奈终于开口了，“其实我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没、没关系。”绿谷出久勉强道，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起来了。
　　——齐木同学虽然面上不说，其实心里也不觉得他能成为英雄吧。
　　没有直接点明，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大家都想成为英雄。”奈奈接着道，“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梦想的意思，我不觉得无个性就不能成为英雄。”
　　绿谷出久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他意外地看着奈奈，无意识地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哎？”
　　“很多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坚持着，我很钦佩这样的人。在帝光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身体素质差得一塌糊涂，投篮几乎没中过，加入篮球部没多久就一直被劝着‘还是退出比较好’……
　　但是他还是没有退出，每天下午都留下来独自训练，不停地努力着。没有人觉得他可以成功，但他最后还是成为了正选。”
　　奈奈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努力回忆着青峰大辉曾经对黑子哲也说过的话。
　　“梦想这种东西，并不是说坚持了就一定能成功，可是不坚持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绿谷出久的眼睛又慢慢亮了起来。
　　“我小时候也是，因为一些原因，总是不小心弄坏家里的东西，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那个时候委屈得要死，觉得自己会一辈子都和别人不一样，永远都不会像个正常人……
　　然后就会想，为什么我生下来就不如别人呢？不如别人更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不如别人可爱，不如别人聪明，不如别人讨人喜欢……
　　为什么我总是惹人讨厌？”
　　奈奈停顿了片刻。
　　“后来哥哥和我说，人和人之间的确生下来就是不同的，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踏踏实实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努力地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要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可悲，要让自己变得幸福起来，这就够了。”
　　“想成为英雄的话，努力就好了，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总有一天会成功的，总会找到无个性也能成为英雄的办法的。出久你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埋没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的吧？加油啊。”
　　“……是！”绿谷出久握紧了拳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会加油的！谢谢奈奈！”
　　齐木奈奈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千万加油啊。”
　　说完了这句话，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齐木奈奈在吗？”
　　“是，这里。”奈奈举起了手。
　　她回过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同学站在门口：“斋藤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好的。”她点头应道，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绿谷出久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疑惑地盯着奈奈的背影，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好像啊……”
　　齐木奈奈的背影，好像那个视频里扔出水瓶砸开了敌人的枪、又当着对方的面解救了人质的女性的背影。
　　“不过不可能吧……”
　　那可是齐木奈奈哎。
　　不过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