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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臣宠妻日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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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家的事情既然已经结束,黛玉当然不必再继续住碧园。
  不是说碧园不好, 而是对于小夫妻来说, 哪里好都比不上两人在一起好呀。
  黛玉回来见了钢琴也十分惊讶:“我之前就听你提起过, 却没想到这琴居然如此大。”
  陈景书神神秘秘道:“你知不知道这琴怎么弹?”
  黛玉见他一副要显摆的样子,很配合的摇头,问道:“你会弹?”
  “那当然了!”陈景书道:“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
  说着请黛玉坐下,居然真的弹了一首,曲调虽然简洁,却是黛玉从没听过的曲子,因曲子简短,陈景书很快弹完,黛玉好奇道:“这是什么曲子?”
  陈景书笑问:“还要不要再听?”
  黛玉惊讶道:“你还会其他的?”
  “我会的可不止这个呢!”
  说着,陈景书再次坐回钢琴前,果真又弹了另外一首,依旧是简洁的曲调,却让人很容易记住。
  黛玉问:“这首又是什么?”
  陈景书想了想,开口:“黛玉,你会唱小星星吗?”
  黛玉:“???”
  然而陈景书这辈子的水平大概也只有今天弹的这两首了。
  嗯,是的,一首小星星,一首两只老虎。
  反倒是黛玉,在细细琢磨陈孝祖改编的两首大晋乐曲之后,居然起了将其再改成钢琴曲的心思,陈景书不得不去卢克思那里借了不少音乐方面的书籍,甚至其中有一部分没翻译的,陈景书还得自己翻译了。
  倒是黛玉回来了,原本跟她一起住在碧园的香菱自然也回来了,住在碧园里倒是简单,如今却麻烦起来。
  香菱原本是被人拐卖,后来又做了薛家的丫鬟,只是如今薛家早顾不上香菱,再加上有陈景书出力,香菱早已改回原本的籍贯了。
  只是如此一来,她只能算是以黛玉的朋友的身份住在陈家,短时间住几天倒无妨,若是住的长久了又哪里合适呢?
  虽说要给香菱寻找家人,但时隔多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着的,如此一来,香菱住着便也觉得有几分尴尬。
  原本在碧园陈景书都不在,她与黛玉一处自然自在,如今黛玉和陈景书在一起,香菱又哪里好时常来找?
  可她一人在陈家与谁都不相熟,总闷着也不好。
  黛玉原本也为她的事情担忧,却没想到不过月余,香菱竟与林姑姑相处极好。
  林姑姑孤身一人,见了香菱正觉得怜惜,又想着香菱的家人恐不易找到,便干脆认了干亲,从此也多个女儿。
  而香菱的名字也改回了从前的英莲而不叫香菱了。
  有了这一件事情,英莲便干脆搬去林姑姑那里住着,两人每日在一起也轻松自在。
  陈景书也松了口气,本以为这下家里该消停了,哪知道第二天才刚一出门,便在门口见了一僧一道,恍惚就是他成亲那日见到的。
  不知怎的,陈景书从第一回 见了这一僧一道便觉得二人颇为奇异,他平日里甚少关注什么和尚道人,对这两人却是不自觉的在意起来,才刚想走过去说话,却又是一晃眼,如成亲那日一般,一僧一道两人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陈景书道:“松烟,方才那和尚和道人去往哪里走了,你看清楚没?”
  松烟摇摇头,一脸茫然:“大爷,什么和尚道人,我谁也没看见呀。”
  “当真没看见?”
  松烟点头:“这一大早的,除了大爷这样赶着进宫的,外头哪里还有其他人,何况咱们家这里也不是寻常百姓能随便来游荡的地方,许是大爷昨日没睡好,看错了?”
  陈景书道:“大概是看错了吧。”
  可他心中却十分确定自己绝没有看错。
  如果说成亲那日他还怀疑自己不小心看了个幻觉的话,再有这一次的事情,陈景书十分确定自己绝没有看错,确实是有一僧一道两个人总是奇异的出现又奇异的消失。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难不成,他们一直盯着我?”
  思来想去想不出结果,陈景书却不打算如上回一般稀里糊涂的就放过了。
  若是真的有人盯着他,又如此遮遮掩掩,显然目的不纯,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黛玉考虑。
  这两人头一回被他看见就是在他与黛玉成亲当天,要说这其中毫无关联,陈景书是不信的。
  因此这天晚上回去陈景书便立刻去了黛玉那里。
  黛玉正在整理诗稿。
  当然,这诗稿不是陈景书的,也不是黛玉的,而是英莲的。
  原本在贾家的时候英莲就曾经向黛玉学诗,如今得了空,她自然学的更加刻苦了。
  黛玉向来是个好为人师的……至少在陈景书看来,黛玉未免有点太好为人师了。
  这会儿便道:“她若是真想要好好学学问,就该先把四书五经都读上几遍,我当年可是把四书五经抄了无数遍,一定做到烂熟于心呢。”
  黛玉道:“我可知道你过笔不忘,写过一遍的东西就一定能记的清楚。”
  陈景书立马点头:“所以就不要她抄那么许多遍了,先……随便抄个十遍,然后再做学问嘛,对了,我那儿还有最新写给带草社新人的制艺入门,等会儿也叫艾叶拿给她。”
  黛玉噗嗤一笑:“你当人家做什么呢,学作诗而已,哪里就要这样了?”
  陈景书哼了一声:“你这就心疼她吃苦啦,当年我学制艺的时候,你对我的要求可不是这样的。”
  黛玉看着他问:“不高兴?”
  陈景书理直气壮:“我吃醋啦!”
  “你最近看我都少了,难不成我这么快就人老珠黄色衰爱弛啦?”陈景书摸摸脸:“我觉得自己比诗好看呢。”
  说罢,眼巴巴的看着黛玉。
  黛玉忍不住面上一红:“当着紫鹃的面呢,也不害臊,说吧,刚回来就急急忙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这个问题让陈景书脸上的轻松神色消失不见:“我今早出门看见了一个赖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不仅这一回,上一回便是我们成亲那日,我路上也见着了。”
  说罢,将这两人种种奇怪之处与黛玉说了。
  黛玉听了也觉得奇怪,但若问她,她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物。
  陈景书皱着眉头:“这到底是什么人呢……”
  黛玉问道:“你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妥?”
  见她眼中神色担忧,陈景书笑道:“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这么些日子也没见他们做什么,也许并没有什么恶意呢。”
  话是这么说,但黛玉怎么听不出他实际也是底气不足?只是不好再问罢了。
  只是说起成亲……
  “我听说成亲那日的人比你点了状元郎游街那日的人还要多呢,难为你竟能一眼看到他们。”
  陈景书道:“你怎知我看不见?”
  黛玉下意识道:“成亲那日外头什么样子我虽没见到,但你游街那日我可是瞧见了的。”
  陈景书呀了一声:“我游街那日你见着了?难不成是特意去看我的?”
  黛玉顿时大窘。
  陈景书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我就说我好看嘛!”
  黛玉:“……”
  不,你就只想到了这个吗?


第59章 
  陈景书对自己在之前王子腾的事情上的表现不太满意。
  他原本觉得那是经验老道, 在官场混了许多年的人才会想到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这只是借口而已。
  裕王就想到了呀。
  所以陈景书对自己的表现不太满意。
  他不是赵载桓。
  那会儿赵载桓忙着折腾贾家,薛家, 可以说无暇分心去想这些, 但陈景书却不是。
  但陈景书不知道的是, 虽然他对自己不太满意, 但却有人对他很满意。
  比如说皇帝。
  私下里皇帝见王子腾的时候就笑道:“怎么, 朕听说你被一个年轻人吓住了?”
  王子腾当然明白皇帝说的是哪件事情,心中不由苦笑, 他哪里是忌惮陈景书,他忌惮的是皇帝本人呀。
  皇帝看着他的表情道:“你官场浮沉几十年, 又为朕戍守边境, 难不成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糊弄过去的?”
  王子腾眼神一变, 再也遮掩不住面上的苦笑:“圣上就莫要拿老臣取笑了。”
  皇帝的意思是说, 固然陈景书没有本事凭着自己吓着他, 但如果换一个人, 哪怕是比陈景书官职还要高一些的人去对王子腾说同样的话, 难道王子腾会因此忌惮吗?
  不,不会,王子腾有的是手段解决这样的问题。
  那么这其中的差别在哪里?
  王子腾道:“圣上有识人之明一眼就看出陈景书不同一般啊。”
  陈景书所展露的出的自信与鉴定, 他的每一个眼神, 每一个动作, 他说出每一个字的语气, 都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所以王子腾忌惮。
  或许他真正忌惮的是皇帝,但若是换个人说同样的话,王子腾未必不敢玩点小把戏,他在皇帝面前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可这一回,王子腾半点没给太子添堵。
  皇帝道:“所以朕觉得他做的很好。”
  王子腾听到这话笑起来:“圣上说这话是担心老臣找他的麻烦?”
  皇帝问道:“你当真半点不记恨?”
  王子腾哈哈一笑:“若这点事情都要和年轻人计较,我这老头子也忒不要脸了。”
  他总算明白皇帝特意找他聊天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担心这个。
  不过王子腾说的也是实话。
  若是连这点肚量涵养都没有,那可真是白瞎了他这把年纪。
  当然,要是没这水平,他也混不到今天这么高的位子不是?
  唯一叫王子腾不太明白的是……皇帝啥时候这么热心了啊,对一个五品官这么无微不至的,居然还特意找他说一说,难道皇帝真的那么喜欢那个陈景书?
  王子腾仔细思考了一下,要说陈景书有才干,朝中比他有才干的人也有不少,何况陈景书现在年纪尚小,没有担当过大任,读书虽好,但具体办事如何却还不知,要说陈景书长得好看吧……裕王长得更好看啊!
  王子腾心中暗暗琢磨,皇帝这到底是咋想的呢?
  ……皇帝他没咋想。
  他只是觉得目前王子腾的等级太高,不是陈景书可以单刷的BOSS,所以给个新手保护而已。
  陈卿寄予厚望的侄子要是还没出新手村就被满级大BOSS打死了,那多不好啊,先带他练练级吧……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想法。
  当然,王子腾也是他非常看重的人,皇帝本身也不希望看到陈景书和王子腾干架呀。
  可皇帝的脑回路从来都不是王子腾这种正经人能够理解的,所以王子腾怀着满满的疑惑回去了。
  倒是王子腾前脚才刚走,皇帝就开始给陈孝祖写信了。
  看!朕多护着你侄子呀!
  嗯,是的,自从陈孝祖辞官走了,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形象就越发的红玫瑰白月光了。
  陈景书倒是不知道后头还有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压根没担心过王子腾。
  以王子腾的段位,若是真的对他做的事情很不高兴,当场就可以发作,完全没必要背后再来,背后玩一套,被人知道了还丢脸呢。
  所以那日见王子腾虽然说不上兴高采烈,却也不是怀恨在心的样子,陈景书便半点不在意。
  事实就是,王子腾和陈景书的脑回路是一致的,至于说皇帝……让他自个儿玩去吧!
  如今的陈景书眼睁睁的看着黛玉开始学起了西洋乐器。
  他们家还有个现成的老师——卢克思。
  卢克思与陈景书的关系不错,他一个洋人平日里也没什么可以去串门的地方,因此有了空闲就爱往陈景书这里跑,因黛玉开始对西洋乐器感兴趣,卢克思又刚好擅长这个,因此便时不时指点一下。
  可黛玉实在是一个好学生,没多久竟然就学的似模像样了。
  陈景书眼睁睁的看着黛玉就连西洋乐器的水平也超过他啦!
  大概唯一的安慰是,黛玉的外语水平至今不咋地。
  而陈景书已经开始学习第二门外语了,如果算上他上辈子学的英语,这应该算是第三门。
  比起喜欢跟着凑热闹的雪雁,倒是紫鹃对此颇有些担忧,在紫鹃看来,卢克思再怎么说也是外人,他时常和黛玉见面哪里合适呢?
  可陈景书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紫鹃初还以为是陈景书不懂,等她问出来了,才发现陈景书是真的不在意。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守规矩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也不是为了拿着规矩给别人添堵,至少在我看来,规矩的存在意义是一种保护,”陈景书道:“我觉得这确实算得上是一种保护。”
  这年头大户人家的姑娘们,某种程度来说还是很单纯的,虽然话本戏文里书生小姐的故事多是编造,但这也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说明这些女孩子确实很单纯。
  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子,从小除了父亲兄弟恐怕也没见过别的男性,又正是年轻冲动意气用事的时候,这很容易出事的吧?
  话是这么说,陈景书对这样的规矩可以理解却难以认同,至少在他看来,教育是比逃避更好的保护方式。
  至于说黛玉,以前那是黛玉没嫁人,又在贾家,那会儿陈景书就算想护着她,想做些什么也是无能为力,但现在……
  “卢克思也不是头一天来咱们家了,你可听见了家里又或者外头有人说黛玉半个字的不好?”
  这个嘛……
  紫鹃想了想,也只好摇头:“确实是没听过的。”
  陈景书道:“这不就行了,她学的开心,我也能护得住她这事,还操心什么?”
  他骨子里是不爱古代这些规矩的呀!
  更让紫鹃意外的是,没多久,陈景书竟然连每期带草集的文章都拿给黛玉看,请黛玉帮忙品评挑选,而黛玉给出的评价和批文,他时常直接引用,后来更是干脆全部都让黛玉来看了。
  陈景书在每期的带草集中都要刷一次存在感,每期一篇文章,由他亲自挑选品评,这也是当今不少读书人最爱看的内容,甚至在国子监中都有博士助教特意让人买了每月的带草集,然后拿着陈景书的内容作为材料给监生们讲课。
  黛玉原本并不爱这些,她之前看制艺也只是为了陈景书才看,叫她给别人看,那是再没有的。
  可陈景书却道:“你看这些文章确实不是为了我看,但也不是为了写这些文章的人看,你是为了自己看,为了这天下更多的女子看。”
  为了未来女性能够昂首挺胸的走出门去,做自己的一番事业来看。
  黛玉本只是随口一说,她想着陈景书平日里要忙东宫的事情,让她帮忙她自然不会推辞的,却没想到陈景书却说出这样一句叫人听不懂的话来,不由问道:“你这么说难道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陈景书道:“这世上有些事情固然要先说再做,但也有许多事情是要先做再说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
  黛玉一脸好奇。
  陈景书道:“还记得前些日子我把扬州的田产转到京城来,原本在我名下的佃户们若家中无不方便上路的老人的,几乎有超过七成的都愿意到京城来?”
  所谓的把田产转过来,其实就是原本划给陈景书自己经营的那五百亩地,因放在扬州不方便,便在京城重新划了五百亩给他,但扬州那些原本给陈景书种地的佃户们,竟然多数都愿意千里迢迢的往京城来继续给陈景书种地。
  陈孝宗原本问谁要去京城也不过是随口问了,并不觉得有人会愿意去,毕竟故土难离,在这个时代更是如此,何况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世代住在扬州的,让他们离开就更难了。
  很多时候若非活不下去,百姓们是绝不愿意离开故乡的。
  可给陈景书种地的佃户们却有超过七成愿意千里迢迢前往京城继续跟着他。
  这事黛玉也知道,她想了想道:“你这些年推广新的种植方法,又有卢克思他们当初帮忙改进的新农具新水利,收成本就比旁人要好,租子却还比人少一成,又叫人教他们家里的孩子读书,这世上再没有这么好的主家,他们感念你的恩德,自然都愿意跟着你。”
  陈景书在佃户们的村子里办了个学堂,教书的先生连个秀才都不是,教的内容也只有最基本的三百千,而教学要求也只是让孩子们在十岁之前能认识六百到一千个常用字就行,当然,如果有天分好的,学的多点自然更好。
  这简直就是底线任务了。
  这甚至不能算作是做学问的范围。
  可陈景书觉得这是一件有必要去做,也一定要在能力范围内尽量去做的大事。
  他没有什么高远的战略眼光,但他至少听父辈和祖辈们说过当年的扫盲运动。
  他没有老前辈的眼光,但从几十年后的事实来看,老前辈的眼光没有错,那么他照着学一学还是没问题的吧?
  陈景书的学堂里,不仅有半大的孩子,还有少年,甚至是孩子们的父母……只要愿意学的都可以去听课,反正不收钱。
  黑板粉笔的制造毫无技术含量,而这能够大大节省教育的开支,比用纸笔可省多了,再加上又不要大家练书法,认字简单,写字也能拿着树枝蹲在地上就可以练。
  黛玉一直觉得这是陈景书的‘善心’,是他对佃户们的同情与厚待。
  但今天,陈景书告诉她,这不是。
  “或许有同情,但我同情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他们生存的现状与环境,我同情的是这个时代,是这个世道,所以我这样做是有目的的,我是有所求的。”
  这是陈景书头一回对黛玉谈起他内心的想法,黛玉虽然对外头的事情从来不管,这时候还是问道:“你所求的是什么呢?”
  陈景书的做法,在多数人看来,那就是个傻子。
  黛玉虽然不至于用‘傻子’来形容陈景书,甚至她支持陈景书的做法,可归根到底,她并不能理解,她觉得这是一种善心的施舍,和富户分点粮食给吃不上饭的人是一样的概念。
  陈景书笑道:“如果单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或许可以说我这是笼络人心,你看,这次他们都愿意跟着我上京城来,可从长远来看,这件事情对我是有利的,如今他们中多数人会写自己的名字,会写农具和牲畜的名字,会简单的计算和记录,这对生产是有大好处的,这是我的利处,可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利处,我想要的,是更加长远,更加理想的结果。”
  陈景书对黛玉解释道:“年纪小的孩子们都去学堂上学了,女人们就不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带孩子,这代表她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去参与更多的生产和劳动,而生产和劳动能够创造价值,价值则带来地位和话语权的改变,何况一个不懂知识,没有文化,愚昧且迷信的人,是不能真正有尊严的活着的。”
  而陈景书,他希望她们能够更加自信自尊的活着,在不算很远的将来,事实证明这对社会和国家都是有好处的。
  或许现在还看不出太过明显的效果,但陈景书也知道,才短短几年的时间,那些女人们在家里说的话,男人们也得掂量一下才能说好还是不好了。
  她们或许还不能当家作主,或许也还没明白更多的责任与权力,但不可否认,和几年前比起来,她们过的确实好了一些。
  陈景书知道,照着这样慢吞吞的发展,或许要很多很多年才能看到第一道曙光,但没关系,在有了那一线曙光之后,推翻压迫的‘暴烈行动’会紧随而来。
  可陈景书在黛玉眼中没有看到明了的神色,只是更加深沉的困惑。
  陈景书心中不由一叹。
  这就是这个时代。
  哪怕如黛玉这般的女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理解这个问题。
  陈景书想了想道:“我管着的佃户村子,是扬州所有佃户村中最富庶的一个,因为当有更多的劳动力参与生产之后,不仅可以种地,还有多余的力量去发展养殖,还开了几家手工作坊,做点小玩意,这也是为什么我敢少收一成租子的原因。”
  陈家收的已经是底线了,陈景书却比这个底线更低,可问题是他不仅没有亏,甚至还赚,赚的还比别人多,靠的就是这个。
  他既给了这个年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教育,又给了实打实的钱财,给了比从前更好的生活,怎么可能不招人喜欢呢?
  然后下一刻,陈景书明白了黛玉到底能有多聪慧。
  她想了想,很快道:“仅仅是一个小村子就能如此,若是一城一地,甚至一个国家,可以做的就一定更多,是不是这样?”
  陈景书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就是这个道理!”
  可……
  黛玉问道:“这和你让我帮你看制艺文章又有什么关联呢?”
  陈景书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要去做别人眼中的傻子,但这和黛玉帮他看带草集的文章有什么关联?
  这一次,陈景书的语气坚定:“因为我相信女子们不仅有劳力,更有不输给任何人的智力。”
  他或许不能让这变成最好的时代,但至少,他会尽力改变,让它不要变成最坏的时代。
  而搞教育……自古以来不会有人反对。
  哪怕暂时不会把女性纳入教育的范围,但……这件事情本身就给给女性带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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