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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琴瑟鸾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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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再期后会

  猜想若馨定会往乾清门方向离宫而去,容若娴熟地跨上停在宫门外的快马,一扬鞭,马儿便脱缰而出。
  这些日子雾气浓,远处朦胧一片,透过朦胧的雾气,隐约能够看到集市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容若跳下马,徒步而行,众里寻她,却终究没有见到若馨的身影。
  寻了一阵子,容若猛的一个激灵,若馨不过是步行,岂有可能快过马奔。容若再次上马,一提缰绳,那马便乖乖地转身,继续往乾清宫方向飞驰而去。
  然而,容若不料其实自若馨出了南书房之后便在宫中迷了路,经过一路的兜兜转转方找到了去乾清门的路。尚未至宫门前,就有侍卫上前将她拦下。若馨虽说是奉旨入宫的,可毕竟方才尚未征得玄烨的首肯便自行离去了。如今出宫无望,可若是再度回见圣言,免不了一顿杖责。
  百般无奈之际,只听得背后响起一个清丽的女声:“若馨姑娘,不知可否到我的府邸小坐片刻?”
  回首见是和硕公主,若馨不禁心口一抽,轻微地点了点头,勉强笑道:“公主不嫌弃才是,民女谨遵公主之命。”
  和硕公主移步上前,伸手为她挑去发间的枯枝,暖笑道:“我早说过了,你不必同我这般客气。”
  她那般真诚温和的笑容不禁令若馨迷茫,难道容若的所作所为她并不介意吗?即便她有如此胸襟气度,可自己终究是容不下欺骗的。和硕公主盛情地邀请若馨一同上她的马车,若馨不便推辞,只得含笑应下了。
  两人一路上都未提及过有关容若的只言片语,只寥寥地谈及了些许有关穆敏的话题。之后,两人俱是沉默,若馨撩起马车一侧的帘子,静静地欣赏着眼前飞闪而过的景色。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在看什么,或许只是为了缓解心中的尴尬罢,亦或许只是想令自己静一静心罢。
  和硕公主也只是静默地坐着,常有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传入若馨的耳中,这样的微妙之声却令若馨觉得钻心地疼,不知是将心比心,还是本性为善,若馨不仅不怨和硕公主,反对她更添了几分好感。
  和硕公主见她面色稍缓,脸上油然浮起一抹笑容,只是笑容背后隐然有些愧意。经过转瞬的犹豫,和硕公主在她耳边簌簌地说了许久,若馨拧了拧眉,微带踟蹰道:“这……行得通吗?”
  “你若信我,那便放心按我说的去做。你若不信我,那我立刻将你送回宫门外,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必定还在那儿等你。”
  若馨咬了咬唇,点头道:“我自然信公主的话。”随着马车的晃动,那发簪上的琉璃珠子同和硕公主发间的镀金流苏碰触在一起,清脆的响声汀然有秩。
  容若在京城附近找寻了许久都无得其果,碍于今日是他当值,不得不紧赶着回到乾清宫去。
  玄烨在乾清宫内负手来回踱步,命梁九公派了两拨人,一拨派去找寻若馨,另一波则派去找寻容若。原本只是想试探若馨对容若的情意,围在自己周围的女人无不是为了权力和荣华,他很想知道这世上是不是还会有一个女人不为权力,不为荣华地位,只单纯的想要一份安定。
  因为自己所珍视的人“背叛”了自己而不顾帝王的震怒夺门而出的女子,恐怕这世上只有若馨一人了吧。玄烨一时间觉得愧对容若,能够寻得这样的女子,本该为容若感到庆幸,可自己偏偏却成了“刽子手”。
  穆敏得知方才书房内发生的一切,匆匆赶来了乾清宫。顾问行一番通报之后,得了玄烨的首肯便将穆敏引入正殿。正殿大门开启的一刹那,玄烨的目光有一时的凝滞,随后摆手命顾问行退下。
  “臣妾问皇上安。”穆敏福身行礼,见玄烨文思未动,背对着她站着,正要上前,却被玄烨拦下,“别过来!”
  穆敏心一惊,听闻玄烨的语气有些严肃,忙止住了脚步,诺诺地立着不敢乱动。
  玄烨回转过身,目光直直看向穆敏,一字一句郑重问道:“倘若它日你为朕诞下阿哥,朕必定将他立为太子,但前提是……是要你效仿钩戈夫人……”
  玄烨未再说下去,汉代钩戈夫人的故事无人不晓,说到此,想必穆敏应已知晓玄烨的话中之意了。暗暗扫了扫穆敏的神色,玄烨肃然问道:“你可愿意?”
  穆敏一时间陷入迷茫之中,玄烨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实在令她难以理会,她战战兢兢地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朕问你你愿不愿意!”玄烨极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清冷的目光直直投射在她脸上,直射入穆敏的心里。
  穆敏身子一颤,立马跪下道:“臣妾不敢,臣妾从未想过这些,皇上定是误会臣妾了。”穆敏仿佛受惊的小鹿,身子颤抖地厉害,脸色如纸一般苍白。
  玄烨心下不忍,正欲伸手扶起她,却又缩回了手说道:“你可想清楚了回答朕,倘若你的儿子能够成为万人之尊,你便是一国之母,即便为儿子牺牲一次又何妨,将来尊号累叠,即便活着的人也无你这般的荣耀啊。”
  “臣妾不想要什么尊号,如果可以,臣妾口否拿它来换取两样东西?”穆敏小心翼翼地问他,身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玄烨微点头:“你说。”
  穆敏犹豫了一瞬,见玄烨面色稍稍柔和了些,遂缓了缓情绪说道:“臣妾怕皇上办不到。”
  “朕是天子,有何办不到的。”玄烨昂首说道,心中却是纳闷她究竟会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来。
  穆敏咬了咬唇,壮胆说道:“臣妾希望皇上能答应,将来不管有多少姐妹入宫,皇上的心里都能留一个小小的角落给臣妾。另外,臣妾真的没想过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继承祖宗的万年基业,臣妾只想让他做个闲散宗室,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穆敏眨了眨眼,抬起头问,“皇上,臣妾这样的要求过分吗?”
  玄烨不置可否,殿内倏地死一般的沉寂,只闻西洋摆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声音虽轻微,可每一声都令穆敏感到心惊。玄烨紧盯着穆敏,她敛目低头,不敢正视玄烨忽明忽暗的双眼。再过了好一会,才听玄烨问:“真是你心中所想?”
  “嗯。”穆敏重重地点头,生怕玄烨不相信。
  玄烨目光稍滞,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从嘴角掠过,原来不仅仅是容若有这样的幸运,自己身边也有这样一人,不为权力,不为容华,单纯地只为拥有他。心一紧,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穆敏,笑道:“我竟忘了,你们是亲姐妹。”
  “皇上说什么?”穆敏茫然地起身,一阵不明就里。玄烨也未多做解释,只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穆敏“呀”的一声,不由地抽回了手,说道:“皇上,他们还没找着姐姐吗?”
  玄烨艰难地点头:“没有,但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寻了。”
  “皇上,不必找了。”容若不知何时从殿外疾步而入,他向玄烨行礼之后便退到了贴身侍卫该立的位置上。
  玄烨见他疲惫不堪的表情,顿时愧意加深,嘴唇一开一合了几次,玄烨终究没再多言。
  而后的几日,容若照旧按例入宫当值。这期间,容若亦派了小司在外找寻,就连纳兰明珠也派了自己的人将京城翻了个遍。心知若馨这次是有意躲避自己,就连留在容若馨居的贴身行礼都不知什么时候被若馨取走了。
  本以为待她想明白了自会回去,可如今看来,若馨已是铁了心要离开了。容若面上虽不表露,可玄烨知道他心里定是万分焦急的。事情本就由自己而起,玄烨索性免了他这些天入宫,这样心里也能好受些。
  在找寻若馨之余,容若也派了数十人守在容若馨居各处,一旦发现若馨就得立即通知。这样怀着期望和绝望的日子过了已有六七日,若馨始终未出现过。容若并非放弃,只是到如今,最好的方式不是寻找而是邂逅,若有缘,自会再相见。若相见,容若定要将一切澄清了。
  自若馨离开之后,容若馨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竹叶已经凋零,挥洒了一地的昏黄。踩在上面有软软的触感,容若从书房里取走了短箫,之后便去了莫题馆。
  莫题馆内箫声断断续续,带着无尽的萧索和凄凉。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未主意到容若的失意,容若也无心顾及旁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若馨就在莫题馆的某处,静静地看着容若。见他如此苦闷,几度想要上前,可每当想起和硕公主的话,若馨还是狠下了心。
  趁着容若未曾发觉,若馨悄悄离开了莫题馆。刚出莫题馆,就被顾贞观拦下:“若馨姑娘这是去哪儿,你可知容若兄已经找了你多日了。”
  若馨心中一急忙推开他,说道:“我不想见到他。”
  “如果你真不想见他,那又何必随他来莫题馆呢?”
  若馨驻足,硬了硬心肠说道:“我不过是恰巧路过,见他也在此,我才走的。”说着,若馨便匆匆而逃。
  正好箫声息止的那一刻,容若隐约听到了若馨的声音。他立刻收起箫,一个箭步跨出了莫题馆。偏不巧若馨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只见得顾贞观对着远处定定地愣神。
  “贞观兄告诉我,方才是不是若馨?”
  “不是!”顾贞观为容若感到心寒,也对若馨的绝情感到气愤,再三思索还是未把事情告知容若。
  容若叹了叹,凄笑一声:“我情愿是她,哪怕不肯原谅我,至少让我知道她还在京城也好。”
  见容若如此消沉,顾贞观犹豫了瞬间,而后说道:“是她!”

  第二十五章 心有灵犀

  容若脸上的笑意若隐若现,他只这样定定地看着若馨远去的方向,脸上渐显释然。顾贞观见容若这样杵着,心急道:“她定没走远,容若兄还不快去追!”
  “待到该见时自会见的,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容若的话令顾贞观有几分茫然,只是连他都不急,自己又何须一头热呢,顾贞观笑了笑说,“既然如此,胡不去渌水亭小坐一阵,松龄兄和维崧兄想必已经久候多时了。”
  容若脸上的笑容松快,闻得挚友相聚,更是欣然道:“许久未同两位仁兄相聚,今日必当痛饮千杯。”
  此后的日子里,容若再为找寻过若馨。只有玄烨仍然心存愧疚,派出去一拨又一拨的人马,都无得结果。
  深秋即将步入尾声,万物已添上了一色新装,银装白裘,一派接天连叶的白将整个紫禁城包裹。好在积雪并不厚,踩在雪里只觉得软软的,靴子在雪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分外悦耳。和硕公主扶着孝庄走在雪里,时不时地有宫女举着竹竿儿在前头探一探积雪的厚度。
  孝庄满是慈爱,取笑道:“你定是又遇上什么为难的事儿了吧,大雪天里巴巴地跑到我这儿来。”
  和硕公主嘟了嘟嘴说:“额娘又寒碜儿臣了,儿臣来探望额娘,何以见得就非得遇着烦心事儿才行。额娘若不待见儿臣,那儿臣就此跪安还不成嘛。”
  “你这孩子就是嘴上不饶人,额娘不过平白唠叨几句,竟成了我不待见你了。好在穆敏那丫头和你一般聒噪,不然就你这样天天去扰她,估计她早怕了你了。”
  和硕公主收了收笑容,轻叹一声说道:“说起来,儿臣已有好些日子没去丽景轩了。这些日子穆敏总唉声叹气的,儿臣都不忍心再去烦她。”
  孝庄疑惑,带着几许玩笑道:“穆敏这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她也会有烦心的时候,玄烨这些日子可没少翻她的牌子啊。”
  “穆敏哪里会为这等事烦心,说起来都是儿臣不好。”和硕公主叹了叹气,已是一脸的愧意。
  “哦,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孝庄饶有兴致道。
  和硕公主倚在孝庄耳边,将当日书房内发生的事一一对她说了,还有意夸大了几分。孝庄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她婆娑着指上的护甲道:“你们简直就是在胡闹,玄烨身为君主竟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还有你,身为长辈不知道劝说他,还帮衬着一起胡闹。”
  “皇额娘息怒,儿臣已经知错了。”和硕公主探了探孝庄的脸色,问道,“依额娘看,这事该如何收场才好?”
  孝庄不置可否,和硕公主感觉到孝庄的步伐快了几分,心下了然,也随之加快了速度。脚印在雪地里深深浅浅,一直通向乾清宫的正门。
  乾清宫里只有玄烨一人在批改折子,见孝庄这样匆匆而来,玄烨不禁诧异。他起身将正位让与孝庄,拱手说道:“皇阿奶匆匆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孝庄不急不缓道:“何事,你倒是说说最近做了何事。”
  玄烨茫然道:“皇阿奶是说准噶尔叫嚣边境一事吗,这事孙儿的确处理不当,可他们实在欺人太盛,孙儿咽不下这口气。关乎大清颜面,孙儿不得不派兵讨伐。”
  “玄烨既知关乎大清的颜面,又何必做出伤害旁人的事来。我知道你本无恶意,可这玩笑未免过大了些,你这样做,让容若何以收拾局面。”
  玄烨愈发茫然,脑中回想着关于容若的事,随即恍然大悟,愧道:“老祖宗所言极是,此事孙儿的确做得太过了,只是孙儿万万没想到那章姑娘竟这般倔强,朕派去了这么多人在京城各处寻找,可她竟到现在都未现身过。”
  和硕公主忍不住插嘴道:“皇上光是派人找寻有什么用,若馨姑娘如果有心躲着,就凭皇上再怎么找都没有用。皇上若不想令若馨误会纳兰公子,那就该证明给她看啊。”
  “那依皇姑姑的意思是?”玄烨疑问。
  “如果皇上下一道赐婚的圣旨,我敢保证,不出三天若馨姑娘必定会自己现身了。”和硕公主沾沾自喜道。
  玄烨半怒半诧,说道:“敢情是皇姑姑同若馨姑娘合伙要朕下一道赐婚的旨意那,害朕这些天派了这么多人出去。”玄烨看向孝庄,孝庄换上一脸无辜样,推了推和硕公主道:“死丫头,你连皇额娘都敢算计了,当真该罚。”
  和硕公主求饶道:“皇额娘莫怪,儿臣要不这么做,哪里敢说动皇上哪。”
  孝庄忽地肃了肃面色,说道:“指婚的旨意的确要下,可那位若馨姑娘绝对不可以做容若的正室。”
  “这是为何?”玄烨同和硕公主齐声问。
  孝庄侧眼看了看和硕,示意她先行回避。和硕蹲了蹲身子,极不情愿地出去了。
  待顾问行合上殿门后,孝庄方说道:“明珠曾向我提及只可纳她为妾,虽说委屈了那姑娘,可好歹明珠是朝廷的老臣,我们虽不忌惮他,可也犯不了忤了他的意思。”孝庄停了停又道,“容若那孩子我本就心疼,之前因为宇悠一事我更是愧疚,所以虽说将那姑娘指为妾,可只要容若不同意,明珠也没法子强行令容若再娶妻的。”
  玄烨抚掌道:“老祖宗果然深谋远略,章姑娘不计较名分,容若无续弦之意,又不会得罪了明珠。如此一来,可谓是三全齐美啊。”
  玄烨的旨意虽下达,可其间却出了变故。当和硕去那为若馨安排的住处找她时,若馨已然离开。若馨的突然离开令和硕百思不得其解,可事出唐突,她不敢告诉玄烨,只得派亲信悄悄地告知了容若。
  容若亦想不到若馨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辞而别,旨意下达,迎娶之日便迫在眼前。从容若馨居到莫题馆,从莫题馆到后海子,再从后海子到箫铺,容若来来回回找寻了不下数次,可终究没有若馨的踪迹。
  “最近礼佛寺内不少僧人染了时疫,论我说,还是远离为妙,免得感染了。”路旁的行人啧啧不休,容若忽然想起在某个雨日,曾与若馨再此不期而遇。
  容若不自觉地跨进了礼佛寺,寺内香火不断,到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其间还夹杂着丝丝苦味,像是草药的味道。容若拉来一位小僧,问道:“我记得从前有一位姑娘来你们这儿赠药,这些日子你可曾见过她?”
  小僧摆了摆手说道:“这里进进出出的香客倒是不少,可没加过有什么姑娘来赠药的。我说公子还是请回吧,唯恐香客染上时疫,进来寺庙不接受香客。”
  容若环顾四周,寺庙内异常的清冷,一眼波及之处都空空无人。失望一叹,容若不得不转身离开。尚未跨出寺庙,身后便传来一位僧人的声音:“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公子若相信有缘,为何如此轻易放弃呢。”
  “在下并非放弃,不过是想去别处寻罢了。”容若回转身,双手合十向那僧人揖了揖。
  僧人还礼道:“既然来了,施主何不多等一时半刻,或许您要找到人当真再次也未可知。”僧人一伸手,示意容若随他而去。
  容若眼眸一亮,随僧人进了后堂。后堂内僧侣皆半躺在地上,不远处有一人正细心地为他们诊治。容若定睛,那不正是若馨吗?
  容若正要上前,若馨已然发现他了,她忙推手制止:“你别过来,时疫会传染的。”
  “我不怕!”容若不理会,继续往前挪动步子。
  “可我怕!你别过来!”容若闻声止了步子,只静静地看着若馨忙碌的身影。
  若馨为最后一位僧侣的脸上敷上草药,用汤药细细净了手,才敢走到容若身前。她笑说:“时疫虽不致死,可若是碰上他们溃烂之处也会被感染上的。”
  容若一把将若馨揽入自己怀里,说道:“就算你要行善也该事先知会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找了你十年,难道你还要我再找你十年才甘心吗?”
  “我是怕纳兰大人反对,所以才没敢告诉任何人,悄悄过来的,不想竟令你着急了。”若馨低了低头,涨红了脸道,“听和硕公主说,皇上已经下旨赐婚了。”
  容若点头:“虽说赐婚了,可终究觉得委屈你了。”
  “是妾是妻又有何妨,我不在乎就行了。”若馨顽皮地笑笑,“好歹这里是佛门净地,难不成你打算就这样不放手了。”
  容若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忙放开手。若馨笑说道:“那日莫题馆外你怎么不来寻我,你不是说寻了我十年吗,既然如此,还差着一次吗?”
  容若温言而笑:“你同和硕公主瞒得我好苦,要不是我早猜到了你们的用意,哪里舍得放弃那一次。”
  “要不是我知道你早已猜到了我们的用意,哪里敢躲你那么久。”若馨仰头静看那一片湛蓝的天,说道,“容若,十年茫茫,我们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卷一完)

  第一章 少时邂逅

  酷暑里的蝉声此起彼伏;纳兰府的书房内透着几许沉闷。书桌前;纳兰明珠闷闷地抽着旱烟;一言不发。
  “阿玛,我绝不入宫做伴读!”容若斩钉截铁道。
  纳兰明珠伸手掴向他,怒道:“入宫做皇上的伴读是太皇太后下的懿旨,容不得你来反对。你要知道,阿玛花了多少心血才求得太皇太后的首肯;做皇上的伴读可是多少人连做梦都盼不着的。”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纳兰福晋拢过容若;心疼地揉着容若微红的脸颊。
  “你就知道惯他;无论如何;反正明儿个下了早朝;性德就跟我入宫去。”
  容若气呼呼地跑出去,边跑边说:“我不进宫,我不做皇上的伴读。”
  “你给我回来!快站住!”无论纳兰明珠怎么喊,容若都没有回头。
  纳兰福晋一个踉跄,虚弱地倚在门上,无力道:“算了,这孩子脾气倔,回头想明白了就好。”
  “只怕他想不明白。”纳兰明珠抽了一口旱烟,一眼瞥见面色苍白的纳兰福晋,赶忙扶住她,对周身的家丁喊道,“快!快去请大夫!”
  若馨同穆敏手牵手走在京城的街角,带着欣羡的目光打量着繁华的京城。穆敏指着前边的摊子,哀求道:“姐,我还没吃过糖葫芦呢。”
  若馨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无奈道:“等我们找着阿玛了,姐一定给你买,穆敏听话。”
  穆敏撅撅嘴,目光一直停留在前边的摊子上,摇着若馨的手臂:“姐,买一串吧,就一串。”
  “那好吧。”若馨抽下腰间的钱袋,捣鼓了半天,从里边掏出一枚铜钱。只闻“叮”的一声,铜钱落在地上,自下坡一路滚去。
  若馨牵着穆敏,追着滚落的铜钱。一辆马车迎面驰来,驾车的师傅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等若馨反应过来,马车离她们姐妹二人只有十步之遥。一人从身侧猛地拉过若馨,连带着穆敏一同倒在了地上。
  手臂上裂了一道口子,若馨顾不得疼,忙扶起穆敏,为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紧张地问道:“摔疼了没?”
  “姐,你流血了。”穆敏见若馨手臂上的大口子,吓得直哭。
  “穆敏不哭,姐没事的。”
  “对不起,我害你受了伤,我带你去看大夫吧。”容若一脸歉意。
  若馨这才发现原来方才救她们姐妹两的是站在眼前的人,若馨笑道:“不用了,方才要不是大哥哥相救,恐怕我和敏儿早就已经葬身在马车之下了。”
  “姐,糖葫芦。”穆敏早已忘记方才那一幕惊心,依旧不依不饶地扯着若馨的袖子。
  “敏儿乖,姐答应你,等我们寻着了阿玛,一定给你买。”若馨面上有些尴尬,侧身时发觉容若已然不见了,若馨捏了捏穆敏的小脸,笑道,“敏儿听话。”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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