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寻找鬼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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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变身了。
　　身体变得挺拔，头上的龙角也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浸在水中的勾玉腾空而起，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将一目连，连同那条小龙全部笼罩了起来。
　　“是龙雀。”般若说。
　　“风神大人是真的神明啊。”夜叉在旁边跟着感慨。
　　狰完全说不上话来，被眼前的变化惊得只能目瞪口呆。
　　阿连不仅有龙，还有一双翅膀，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如琉璃般纯净无暇，非常漂亮。他一直为一目连的半妖身份不平，没想到这种变身其实不是因为神力不纯的不稳定，而是神的真身。
　　一目连感觉这次的身体变化非常舒服，连同着力量也增强了，他能感觉到这股神力不是靠着修炼而来的，而是主动地汲取，从天地中自然凝结源源不断。
　　他转身看着旁边吃惊的同伴，顿了一顿，垂下了双眸：“不要看，害怕的话就别看了。”
　　众人一致地摇摇头。
　　只有荒不动声色，好似叹了口气说：“八歧大蛇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哥云中龙雀那套皮肤美死我了，怎么还不出，再不出我要弃坑了！
……………
有没有嗅到完结的气息？

　　☆、第40章

　　八歧大蛇一出，立即洪水滔天。
　　灾难是瞬间发生的。
　　一目连反应很快，立即放了结界。虽然有结界的保护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水位上涨太快，尤其是他们还站在靠着河的地方，几乎是同时，地上就没有了可以下脚的地方。
　　一向面不改色的一目连的脸上全是严肃。
　　而荒却看了看，还是很淡定地说：“会没事的。”
　　然而，他只是预知，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天下太平，而不是什么都不做就会没事，但具体怎么做，他并不清楚。
　　荒难得地用了长句来解释，可是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众人纷纷鄙视这个假半仙，但还是不一样的，至少有希望在。
　　一目连沉思片刻说：“回桑名。”
　　虽然路途不近，虽然水灾已经发生，但是他最想知道的还是那边的情况，何况，她还在那里。
　　因为知道水灾将会爆发，青行灯早早地把山下的小妖怪们聚集到了神社。神社能不能顺利度过这一劫她不知道，但是神社毕竟是块高地，会安全一些。
　　妖怪们可以直接跟他们讲事情的严重性，而人类就不好办了。她想了好久才想到要把他们聚集起来的方法——讲故事。
　　也幸好之前神社有过宣传，所以开展故事大会祈福的活动，很容易就吸引了不少人。至于那些年纪太大或者太小不方便出门的，都让鸦天狗去处理了。
　　故事会开了一天一夜，气氛很不错，有青行灯在中间周旋，平时有过摩擦的村民也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期间还安排了茶歇时间，供应点心吃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故事总有要讲完的那一刻，继续讲故事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想些别的招。
　　听说了有祈愿姻缘的御守，好几个人都很感兴趣，想着之前做好的应该还有剩，青行灯摸进了一目连的房间。
　　她还没有在一目连不在的时候进来过呢，之前是想，但是有鸦天狗在，明明有自己的房间还跑到风神大人屋子里显得太矫情了，就一直没来，而现在的理由如此充分，当然要多待一会。
　　就是这多待的一会时间里，外面就炸翻了天。
　　“妖怪来啦！快放我们出去！”
　　“风神大人在哪里，快现身吧！”
　　“风神大人救救我们吧！”
　　青行灯听到了闹成一片的叫喊声，立即拿了御守就出去，还没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神社结界的外面是一墙高的洪水。居然有这么高，都漫到桑名最高的山上来了，这就是八歧大蛇带来的水害吗，竟然已经突破了村子的结界来到这里了。
　　看来突破神社的结界应该也是时间问题了。
　　不知道结界能不能支撑到阿连赶回来，如果阿连赶回来，他好像也只会布设结界而已，而如果阿连赶不回来，或者干脆不回来这里的话，那又要怎么办，以她的力量，最多只是自保。
　　青行灯握紧手里的耳坠。
　　天丛云剑她已经取来了，看起来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听说剑本身有很强的妖气，能震慑妖怪封印妖力，但她并不觉得，因为拔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她作为一个妖怪，一点都没有被伤到。但是，她既然能封印不老不死的吸血姬，或许八歧大蛇的话，也可以试试看。
　　青行灯做了决定，一手拎着吸魂灯，一手拿起了天丛云剑，站在了神殿门口。
　　而这时，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她亮出剑的同时，结界外面的水位高度直接翻了一倍。水势是砸进神社来的，水拍打着人类，呼救声戛然而止，幸存的几个还算机灵的小妖，也是呆愣楞地看着。
　　乘着波浪过来的大型妖怪，传说中长着八个脑袋的可怖妖怪，以迅猛的速度向着神社的方向冲过来。
　　在没发生以前，青行灯想过的最悲惨的结局也不过是在八歧大蛇带来的水灾里淹死，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妖怪会现身，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环顾四周，能勉励一拼的大约也只是她了。
　　青行灯举起吸魂灯和天丛云剑，鼓足了胆量对着八歧大蛇喊道：“别过来！”
　　青行灯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八歧大蛇在距离青行灯非常近的地方停住了，声音轻佻，“哦？这把剑原来真的在这里，拿过来给我。”
　　青行灯一看天丛云剑真的能震慑八歧大蛇，自然不会轻易给他：“你先把水退了。”
　　八歧大蛇八个脑袋同时发笑，笑了好久才说：“有点意思了，第一次有人跟我谈条件。”
　　“你把水退了！”青行灯喊。
　　“不退又怎样？那把剑对你没好处，还不如给我。”
　　“你不退，我不给。”青行灯说。
　　八歧大蛇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持剑对着他，毫无惧色，他本想在她支撑不住，剑掉落的时候抢过来的，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小姑娘没有显示出任何不适。
　　难道她是被剑所认可的命定之人？
　　不可能，她没有一统妖界的魄力，拿了那剑也没用，天丛云剑一定不会选她的。
　　但是……剑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算了，什么关系都不能阻止他重新拥有天丛云剑，那些人早就不管这些事了，再也没有人阻拦他了。
　　八歧大蛇的耐心终于耗尽，一个个大型漩涡，树木尸体全部卷了起来，再次重重落回水面，霎时水面晕开一圈血色。
　　“怎么样？”八歧大蛇说。
　　“不怎么样。”青行灯抿了抿唇，她对人类并没有多少同情心，现在更顾不得别人了。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你的风神知道了呢？又会怎么看你？”
　　青行灯惊讶地看着他，他知道？知道她和风神？
　　八歧大蛇眼睛一眯，哈，猜对了。他有八个脑袋比常人聪明太多了，这姑娘出现在风神神社，肯定是和风神纠缠不清，只需要再刺激一下，就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妥协了。
　　这时，青行灯也想到了这一层，知道他多半是坑她的。但是如果阿连真的回来了，会说什么，会理解她吗，想必不会吧。
　　青行灯看着变成汪洋大海的神社，上面还漂着各种惨状的躯体，自己都有些不忍看到，如果是以保护子民为职责的阿连，比起责备她，他一定是会内疚到死的吧。
　　但是无论如何，八歧大蛇的信誉是不可信的，把剑给他，他也不曾松口说会退水，而现在退水也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青行灯做了一个八歧大蛇怎么也想不到的动作。
　　她把天丛云剑绑到了吸魂灯上，手里紧紧地握住那枚耳坠，脸上一片从容，口中念着复杂的咒语——是古老的祭灯术，已经失传了的术法。
　　她怎么可能会？她是从哪里听来的咒语？
　　八歧大蛇本能往后一退，但是青行灯用来祭灯的灵魂却不是他，是自己。
　　是了，必须要有纯净的灵魂和坚定的愿望才能作为吸魂灯的祭品。灵魂越纯净，愿望越强烈，祭灯术的威力越强。所以她怎么可能会选择他来祭灯呢？
　　这一次居然败给了一个小妖怪。
　　是他疏忽了，这种祭灯术法怎么还会在，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已经错过了打断术法的时机。不甘啊……
　　又一次，再一次，失败了。
　　“不，我还有下一次，我还会回来的，我可是不死不灭的妖怪！”
　　青行灯勉力睁开双眼，最后看着这片熟悉的神社，努力地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在心里。
　　回来了，是的，全部回来了，村民还都活着，洪水也退了，八歧大蛇被封印了……所以，阿连看到一定会开心的吧。只是，别那么快忘了我，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会再一次化身为一个叫青行灯的妖怪，即使化形的模样变了，我也还会记得你，即使你忘了我，我也还会喜欢你追着你，可是如果你不等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去了高天原的神明就再也见不到了。
　　神社一片安好，神殿门口摆着一盏古朴的油纸灯。
　　灯旁垂着一柄古剑，灯芯嵌着一颗发亮的宝石，模样像是只耳坠。

　　☆、写完啦

　　
　　又是一个樱花开放的季节，一目连独自靠在神社的神木看书。
　　书已经翻过很多遍了，之所以看书，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大概除了看书也不知道能干些别的什么了，如果不看书的话，那天的事情总是不断在脑中重现。
　　神社也已经很久没人过来了，而今天，却来了一位熟人。
　　一目连抬头，“好久不见。”
　　“嗯。”安倍晴明点头，没头没尾地抛出一句，“你愿意了吗？”
　　一目连深深看了一眼，没有应答，继续埋头看书，晴明则自顾自地观察起了神社，仿佛没有来过似的。
　　这个人是安倍晴明，也不是安倍晴明，因为那个人其实应该早就死了吧。
　　那天，他从平安京赶回来，正好看到了阿青的祭灯仪式快要结束的部分。桑名的水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大，但没想到的是因为八歧大蛇就在这里。如果早知道八歧大蛇会到这里，他是不会让青行灯一个人回来的，他以为有天丛云剑在手，八歧大蛇至少不会动青行灯，然而，却忽略了青行灯竟然也会为了保护子民选择牺牲。
　　这不是青行灯会做的事情，她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考虑到了他，是为了他，为了神社，才选择了祭灯。那一刻，一目连是心疼的，更是愤怒的，想要摧毁一切的愤怒。职责和喜欢就不能同时拥有么，为什么生下来就要背负这一切呢？
　　所以，他任性地选择了时光回溯，找回了青行灯。
　　喜欢一个人，就希望她过得更好。然而，无论是作为风神，还是龙雀神，他的职责都是不能推卸的。他自顾地扭转了时间，让子民重新陷入生灵涂炭，就会受到堕神的惩罚，这是不可避免的。与其被降下惩罚灰飞烟灭，他更希望能以另一种方式活下来，至少还有希望。
　　在感受到神力消退的那刻，他做了一个决定，把这一切，把所有知道的人的记忆都抹灭了。最后，他耗尽了全部的神力，让自己的时间永远停止。
　　天不会黑，花不会谢，他依然是风神，守护着神社。
　　安倍晴明出现的时候，他并不意外。
　　“你愿意做我的式神吗？”那个阴阳师问。
　　一目连不想问他是怎么进来自己的专属时间结界的，只陈述了一个事实：“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晴明摇摇头，踱步：“跟我的想象还是不同的，但是结果是好的。八歧大蛇封印了，妖怪也不会再作乱了，人类和妖怪能和平共处了，这不也是风神大人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一目连沉默片刻，说：“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是风神，你的原因呢，应该不只是因为你的母亲是只狐妖吧？”
　　晴明笑了笑没有回答，一目连也回笑，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说：“我虽然神力微弱，但我还是风神，只要我在，我就会一直守护这里，我不能跟你走。”
　　晴明见他执意不肯，也不强求，本就是路过随口一问。
　　晴明占卜一卦，点了头：“也好，是时间不对，等下一次我来找你，你便会跟我走了。那个时候村民不再是你的责任，你也不再是风神，你只是一目连，可以只为自己的一目连。”
　　一目连有些触动，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问：“小鹿男的灭族是和茨木童子有关吧？”
　　晴明有些惊讶：“嗯。”
　　“没事了。”
　　也不送客，也不说话，一目连独自发起了呆。
　　奈良的没落，京都的崛起，茨木童子的妖力消失，小鹿男的妖力突然增强，酒吞童子被一个早就应该去世的鬼女红叶迷惑。也许……他们早就是安倍晴明的式神了。
　　这就是所谓的新世界的秩序吗？
　　一目连对着面前这个明显年轻了许多的安倍晴明问：“外面又发生了什么吗？”
　　晴明摇头说：“我想这次的事情你应该会感兴趣。步入21世纪的人类发明了一款手游，可以召唤式神，只要是我曾经拥有过的式神，都能被召唤出来。我能重生也是托了他们的功劳。”
　　一目连陷入思索。
　　晴明继续说：“你的那些伙伴也已经答应了，荒川之主、狰、鸦天狗……还有青行灯。反正你在这个时间结界里也不能见到他们，如果做我的式神，你就可以和他们相聚了。”
　　一目连还是没有一口答应，过了半晌，才说：“让我想想。”
　　这一想就是半年。
　　这一次，安倍晴明还带了一条叫做小白的狐狸。
　　“晴明大人，你开天眼让风神大人看看那边的情况吧？”小白说。
　　听了这句，一目连有些动容。
　　安倍晴明也看出了一目连的想法，直接让小白带着他去了。
　　因为是以天眼的形式穿越的，不会拥有肉身，小白直接给一目连借了副别人的躯体。
　　“这个身体的名字，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他就是个妖狐，我白藏主作为狐狸一族的头头，他们不乐意也得乐意，这一天就放心用吧。”小白说。
　　一目连强迫自己忽略了这一身过于妖娆的装束，跟着小白在街道里逛了起来。
　　二十一世纪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时代，人和妖怪已经完全和平共处了，似乎……风神的力量，也不再被人们所需要了。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直播了！”小白扯着他的袖子，来到了一栋高层，熟门熟路地开了门，摆上各种奇怪的东西对准他，然后递过来一个方块。
　　“？”
　　“这个就是那个游戏啊！”小白点了点屏幕说，“时间快到了，今天的直播内容也简单，就是百鬼夜行砸豆豆，随便搞搞就好了，不然会被那只狐狸叨叨死。”
　　一目连研究了一下手游的界面，有文字的提示很容易懂，直接用手来点，操作起来也简单。
　　“这个是什么？”一目连点开了阴阳寮的定位地图界面，看着右下角的四个字，“寻找鬼王是做什么的？”
　　鬼王不就是酒吞童子？
　　一目连伸手点了一下，只见图案逐渐放大，再放大，然后出来一个形象……阿青？
　　“阿青怎么在这里？”一目连拉住小白问。
　　小白刚才没注意听，现在看到游戏的界面，见怪不怪地解释：“就是寻找鬼王啊，找到青行灯挺常见的。”
　　一目连贪婪地看着屏幕。
　　他以为不会想，会记得，会永远记得，但不会这么记得，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但是见到了才知道，原来想念早就发酵，已经完全抑制不住了。
　　过了一会。
　　“阿青怎么不见了！”一目连再次拉住小白问。
　　“时间到了啊。”白藏主解释，“只有几分钟而已，马上就要直播了，快点坐好，点开町中。”
　　一目连根本不想退出这个界面，一个劲地点着寻找鬼王，却一直被提示时间所限，需要等待才能再次寻找。
　　“我要找阿青，哪里可以找到她。”
　　“……大概，召唤界面吧？”小白不确定地说。
　　听到还有其他办法，一目连立即退了出来。
　　“是这个么？”一目连看到了写着召唤两字的灯笼，直接点了进去。
　　小白闻言挨近，刚想说让一目连别乱动，却看到妖狐的账号里居然存了一百抽，忍不住大叫，“哇，土豪啊！”
　　于是，当天“我是直男”的直播间里临时改变了直播内容，抠门的播主竟然放弃直播砸百鬼10次，直播了花式一百抽，抽卡期间，收视率直线上升，打赏无数。
　　妖狐后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什么都不想说了。那晚有三点收获，一个非洲大阴阳师的称号；满屏幕的表白，对抽卡的小白狗的；还有一大波打赏，也是给萌宠的。不过也算暂时抚慰了受伤的心吧。
　　*
　　快到年底的时候，手游推出了现世召唤玩法。
　　第一次被召唤的时候一目连就以真身的身份出现了。再一次来到21世纪，他一点都不紧张，还有丝丝的兴奋。
　　第一件事就是注册账号，抽卡召唤，寻找鬼王。
　　但是好像运气一直不太好，一直抽不到青行灯的卡，在世界频道里蹭了几次青行灯的鬼王，也发现那个只是像而已，阿青的真身不在那里。
　　虽然沮丧，但是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一目连相信他们终会相见。
　　*
　　听说晴明大人终于劝说一目连做了式神，没有人比青行灯更期待了，她经过千年的适应，早就成为了这个世界里正常的公民，至少外表看起来是的。
　　她很早的时候就注册了游戏，攒了很多蓝票，在版本更新后，她立即开始了抽卡，然而一目连的首抽不是她，她抽出来7张一目连，也没有召唤出一个记忆中的阿连。
　　有一天青行灯闲来无事，终于想到要不自己也回到游戏里作为式神客串一把。
　　然后，奇迹发生了。
　　……………
　　“阿连，你要讲故事吗？”青行灯靠着一目连问。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拖拉了，就酱紫结束吧。撒花。
也许会有番外，毕竟连哥还有一个月才能攒出来，想写的东西其实还有挺多的orz
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与厚爱。
可以的话，求个专栏收藏。

　　☆、番外一

　　
　　青行灯觉得自己病了。
　　事情是这样的。
　　作为一个昼伏夜出的妖怪，青行灯的作息和常人有所不同。清晨第一缕阳光入窗，是她睡觉的时间，日头登顶的时候，她才幽幽转醒，而日落前后恰好是她的“午休”。
　　她总是在这时候忍不住打盹，不过就是小憩一个小时，并不会耽误逢魔之时的活动。
　　而且，以前有闹钟，现在有阿连，根本不会耽误事。有阿连撑腰，谁都不敢嗔怪她，而且阿连还希望她多休息多长肉，不要劳累过了，虽然她也觉得这种作息是不太好，似乎还越睡越多了，但是……谁让阿连那么宠她呢。
　　然而，最近小憩起来总是头晕犯恶心。
　　青行灯心神一慌，偷偷跑去指定的医院检查了一番，检查结果是……她胖了三斤，肉的确是长在肚子上的，还长得特别好，是均匀分布均匀覆盖那种……
　　虽然有点小失望，但还好没跟别人讲过，也没有虚惊一场。第二天，青行灯便依旧心大地睡了过去，为了给自己压惊，还比前几天多睡了半个小时。果然，一觉起来神清气爽，身体倍棒，什么事都没有，除了不复存在的小蛮腰有丢丢小忧伤，不过某人才不会嫌弃，还曾惊喜地捏了一把：“你终于长肉了！”
　　可是，第三天，这个状况又回来了。
　　后来的几天，这个症状持续不断。
　　明明睡觉之前还能活蹦乱跳，每次醒来就不太舒服了，青行灯非常纳闷。这一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不会是被妖怪附身了吧。青行灯有心想跟阿连讲讲，但转念一想，她只是不舒服那么十几分钟，讲的话，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何况，每天这个奇怪的时间点睡觉，阿连还会特意靠在旁边哄她睡着才离开，她醒来却说睡得不舒服，还要说每天都不舒服，会不会有点太那啥不满？
　　不说是不说，阿连没回来之前，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搞定的。
　　好歹也是能操纵妖怪命运的大妖，还能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来。
　　天天如此，还有完没完了。
　　青行灯拿出了很久不用的闹钟，恨恨地定好时间，压在了枕头底下，信心满满地睡了。
　　一个小时以后。
　　青行灯再次从熟悉的头晕症状中茫然回神，手伸到枕头底下摸了摸，定睛一看，已然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这破东西根本没有响！
　　人类的东西果然不太靠谱，放着放着就自己坏了，简直要成精了。
　　闹铃调后一点点，两秒后，手里那个铁皮怪物就闹腾开了……
　　“叮叮叮当当当，阿连阿连快过来！阿连阿连我爱你……”
　　青行灯手忙脚乱按住那个响个不停的物事，这边刚把开关摁掉，还没抚平气息，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你叫我？”一目连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声音也冷静自持，但两只眼睛却跳动着火苗。
　　青行灯心一虚，“是啊。”
　　不承认能怎么办呢，当初就是她用自己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