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寻找鬼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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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目连在桌子下面捏了捏青行灯的手，青行灯会意回捏了两下，两个人全程看着典礼舞台，完全没有目光交流。
　　般若抿唇，收回了目光，低头拉了拉放在身旁的背包，用手背故意碰了下夜叉的胳膊。
　　夜叉回头：“嗯？”
　　“不小心。”
　　“哦。”夜叉转头继续朝着舞台拍手叫闹。
　　“……”呆子。
　　般若赌气，直接伸手拽紧了夜叉宽大的袖子，可夜叉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反倒是般若的手被夜叉鼓掌的动作带着晃来晃去。直到掌声渐渐停下来，夜叉才发觉有个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坠着。难怪老费劲了，有种在健身房练肌肉的错觉，原来是般若搞的鬼啊。
　　“你……”夜叉皱着眉头叹气，双手并用，抓住了作乱的手，惊叫起来，“你！！！放开你的小油手！啊，我新换的衣服！！”
　　般若干脆用力抹了抹，翻着白眼：“……你不是刚从鸦天狗那买了新衣服，正好可以换上。”
　　“嗯，”夜叉有点心动，跳过般若偷偷看着不远处的正主纠结了半天，拍着般若的脑袋压低声音说，“不好吧，人大天狗在那坐着呢，撞衫多难为情。”说完，一脸不爽地把脏了的地方折了折，“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都不跟我讲究，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　　
　　般若收回了手没吭声。他宁愿夜叉朝他大喊大叫，指着他赔礼道歉要他卖身还债，也不想看到他大手一挥，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姿态。这只能证明所有这些都是他的无理取闹一厢情愿，可他当初对夜叉的另眼相看，也正是源自他这种特质，而现在被原谅了却全身不爽极了。这就是喜欢吗，不爽于被当作普通朋友看待，想要被特殊对待的心情吗。
　　……任重而道远。
　　一阵电子乐改编过的神乐响起，舞台后面的大屏幕放出了VCR，是按着时间的顺序，从妖刀姬和荒川之主的初见讲起。剪辑配上特效，画风唯美，除了台上的那两个人神态不自在，其他人都拍案叫绝。
　　青行灯被妖刀姬狠狠剜了一眼，才想起来为什么这个VCR有种熟悉的感觉了。
　　这是她的视角啊！
　　“难怪荒之前跟我借吸魂灯，是要把里面的记录导出来做成视频啊。”青行灯一脸兴奋把脸贴到一目连耳旁。
　　一目连挑眉：“哦？”示意让她继续说。
　　青行灯拉住一目连的手，正经地咳了两声：“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讲，我和吸魂灯是两套记忆系统，所以它有独立的记录功能，忘掉的或者漏看的或者被某人恶意删除掉的记忆都能找回来，”青行灯观察了一下一目连的表情，确认他能够接受才接着说，“所以，那时候你逆转时间删除记忆对我都是没有效果的。”
　　“哦。”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以为你会介意啊，你不介意就好，”青行灯高兴起来，“那时候吸魂灯只能我自己用，需要妖力才能启动，为了借我的吸魂灯用，好多人都得跟我打好交道，可是后来吸魂灯被一个可恶的人类破解了，还照着它的原理制作了录像机，省事倒是省事，就是没人给我讲新故事了。不过，他们制造的机器还是比不上我的灯，分辨率和清晰度都太差了！”
　　“嗯。”一目连看着青行灯洋洋得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音乐声戛然而止，典礼大堂的灯光暗下来，正前方幕布上的VCR定格了一张妖刀姬和荒川之主甜蜜拥抱的结婚照。
　　一个身材高大头发飘逸的帅哥从舞台侧方走出来，他端着个话筒，面带微笑，边走边说：“尊敬的各位来宾、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今天是妖历2333年3月3日，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新郎荒川之主先生，和新娘妖刀姬女士的结婚庆典，我非常荣幸能够担任此次典礼的主持人，我是荒，……”
　　“荒？”一目连低声惊呼。
　　“是啊。”青行灯诧异了。刚刚她说了那么劲爆的消息，她家风神大人都没有任何表示，见了荒就惊讶成这样？
　　“他怎么成这样了？”
　　“哪样啊？”青行灯看了看台上那个帅气逼人说话嘴皮子6666的美男子，“我觉得挺好的啊，他本来就个子高颜值高，挺适合出道的。”
　　“那……的确是，可是……”一目连还没来得及打听荒的消息，突然见到他，还是这种完全迥异的风格，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法。
　　青行灯难得见到一目连不淡定的样子，有心想继续逗一逗，但这里人太多了，风神大人的秘密怎么可以让这么多人围观到，就直接说了：“变化很大吧？当时在网络上看到洗发水的广告时，我也没敢认，直到收到他群发的拉票点赞链接才确认下来。他是真的不一样了，以前有点自闭不爱说话，更不喜欢接触人类，但毕竟是和人类关系最密切的妖怪了，只要解开心结，融入得最好的，果然还是他。他舞龙可帅了，做model走秀也特别有气质。”
　　“……”
　　“是不是觉得你错过了很多事？”
　　“……嗯。”
　　“放心啦，以后的一切不会再错过了，所有你想知道的，我都讲给你听，我最喜欢讲故事了。”青行灯看着一目连认真地说。
　　一目连的眼睛渐渐浓黑，深不见底，满心满眼全成了她。
　　快了，青行灯想，是情绪到了最浓的时刻。所以，下一步……
　　风神大人要亲过来了。
　　亲过来怎么办，这么多人有点害羞哇哇哇哇！
　　“喂！”夜叉绕过般若伸长胳膊戳了一下青行灯，“别秀恩爱了，注意看台上，要交换信物了。”
　　接着，一目连一秒变脸，平静得像个面瘫。
　　青行灯郁闷了。
　　“结婚的时候可以设置当众亲吻的环节。”
　　低声传来，青行灯侧过脸偷瞄，一目连还是一脸平静，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青行灯弯弯唇角。
　　原来是个闷骚。
　　台上的妖刀姬和荒川之主面对面站着。前者背着洗澡都不离手的大刀，后者挥着吃饭都不放下的扇子。
　　台下的众人在起哄：“交换！”“交换！”“交换！”
　　一声高过一声。
　　要知道结婚可不比寻常的在一起，这种信物交换可以说是生命相许命运交付了。而且，大天狗的毛可以随便掉，雪女的冰块可以论斤卖，他俩的兵器可是从没见过脱手的。闹腾了千年的爱恨情仇，他俩的交换仪式的稀罕程度，堪比一千年一次的阎魔大人百鬼大会。
　　下面还在起哄，台上的两个人各自淡定。妖刀背着刀气定神闲，荒川之主挥着扇子更是潇洒自在，两边都没有先让步的意思。
　　“不行啊，刀刀是单纯不懂，荒川怎么也跟着起哄，他难道不知道那把刀对于刀刀的意义么！”青行灯有些着急。
　　“……？”
　　“唔，刀刀她也是我们桑名的，是在你、你离开之后才出现在村子里的。”
　　“哦？”一目连被那句我们桑名安慰到了，“没关系，你继续说。”
　　“那时候，荒川之主来桑名找我、找我玩，看到村子有个铸剑师在河边打鱼……，荒川和那个铸剑师成了好朋友，后来那个铸剑师生病了，临死把最后一把刀托付给了他，让他好好保管，交给一个叫村正的武士。村正的下落还是我帮着查的，比铸剑师都死得早，就在查到村正下落的一瞬，那把刀迸出光亮凝出了刀鞘，就成了妖刀姬，所以，其实那把刀才是刀刀的真身。妖刀姬的性格传承了武士家庭的剑气和正义之气，但其他都是我们看着一点点学会的。刀刀她斗不过荒川之主的。”
　　“哦，”一目连想了想，“所以你一直都在桑名等我？”
　　“喂！”青行灯老脸一红，“重点是我后面说的那些啦！你不会没注意听吧？”
　　“听了听了。”看着青行灯没那么严肃，一目连才说，“你放心好了，我认识荒川比你时间还长，他心思不坏，是爱玩了点，但是非常护短，既然妖刀姬是他看着长大的，那老早就把她划到自己羽下了，不会做不好的事情的。你知道他的扇子为什么从不离手么？”
　　“为什么？”青行灯问。
　　“那时因为，他以前经常丢扇子，一出门就丢一把……”
　　“啊？不会吧？”
　　“后来饿很了，就不敢再丢了，没扇子就吃不到饭，扇子是他的饭碗啊。”一目连说。
　　“真的？”“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大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了，一目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没有压着，最后的两句大伙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目！连！”台上的水獭精表情崩了，咬牙切齿，“我今天一定要爆料，你为什么十年不敢带着龙下山！”
　　“为什么？”“风神大人还有这事？”“快说快说！”“今天来这里是来对了！”“我已经抑制不住洪荒之力拿出了录像机……”
　　一目连完全没有被威胁到：“你说呗。”
　　“我真说啦！”
　　“你想说就说呗，我还以为你会聪明地留到我结婚典礼上再爆料呢。”
　　“哎？”荒川之主一懵。
　　青行灯脸唰地红了。
　　一目连把青行灯的脸朝里按在怀里，“我们俩的结婚典礼大家记得要来啊，下面我们继续观看荒川大人的信物交换仪式。”
　　荒川之主单膝下蹲，把扇子插在腰上，顺手翻出来一个精致的绒布盒子，抬头目光灼灼对着妖刀姬问：“刀刀，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鱼，你愿意娶我，保护我、照顾我，不管沧海桑田一直吃我做的鱼吗？”
　　“好啊！”
　　荒川利索地把指环套在了妖刀姬的无名指上，又拿出另外一枚稍大一圈的，自己套了上去，长吁了一口气，满脸轻松：“许可证终于拿到了。”
　　大伙被这突然启动快进模式的典礼弄得措手不及。“这也行？”“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交换信物呢？”“荒川之主是煮夫啊哈哈哈！”“重点不是他刚说的许可证么？”
　　“今天来看典礼的，记得来参加满月酒啊！来的时候别忘了带礼物带红包啊！”
　　

　　☆、番外四

　　
　　于是……荒川之主说的是……有孩子了么？？
　　不过看妖刀姬的表情不是太像啊。
　　青行灯转头看一目连，想套出些八卦来，毕竟荒川之主虽然围着自己玩了一千年，但骨子里还是跟阿连的关系更好。
　　然而，一目连也是一脸茫然。
　　那只水獭精居然有能守得住秘密的一天？实在是大有长进啊。
　　“哦？哈哈。”般若突然耸动了肩膀。
　　在大家都震惊得忍不住爆粗口的场合里，般若的轻笑实在显得格格不入，遂纷纷投来看傻子的眼神。
　　般若长得小长得嫩，又长期守着八歧大蛇潜心修炼，大概对人类的文化不熟有些脱节了，大约是没听懂吧。但他们忽略了一点，般若在成为妖怪之前和成为妖怪之初，可是一直混在人类里的，怎么可能不懂？
　　就算是不会读心术，光看荒川之主和妖刀姬的微表情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何况，他会，所以他知道了真相，完全忍不住了。
　　荒川之主猛地想起来般若的能力，被看出来就算了，一定不能让他说出这精贵的小道消息来，连忙催着继续婚礼进程，转移大家视线：“来来敬酒敬酒了，红包拿来。”
　　还好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荒川言语两句便开始了宴席，毕竟般若的能力只有少数关系好的人才知道的。
　　青行灯对满桌子的鱼虾完全不感冒，她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般若身上，被吊着的感觉不爽，而真相就在身边如果不问出来就太可惜了。
　　青行灯刚酝酿好情绪准备问，一目连捏了一下她的手，就破功了。
　　“你干嘛呢？”青行灯皱着眉头瞅一目连。
　　“你要干嘛呢？”一目连反问。
　　青行灯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这是风神大人吃醋了吧？怪不得她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越活越回去了，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想说什么说什么的自己再也找不回来了，原来是潜意识里开始考虑了一目连的心情。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非常开心，更开心的是，一目连给予了同样的、甚至更多的在乎，还会表现出来。
　　“你放心，我只喜欢你。”青行灯捏着一目连的双手表忠心，一桌子停下来的筷子她视而不见。
　　“喂喂喂！够了啊，虐狗呢？”夜叉叫嚷起来。
　　青行灯回头挑着眉挑衅：“被虐到了？”
　　“是啊，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夜叉捂着胸口弯着腰演起来，可是精壮的体型扮柔弱实在是不伦不类，惹人发笑。
　　“哈哈哈！”般若在旁边煽风点火，“把刚买的狗装换上换上！”
　　别人笑也就算了，本来就是闹着玩的，般若也笑他，夜叉觉得很不开心，埋怨道：“滚滚滚，你凑什么热闹！”
　　“我为什么不能凑热闹了？”般若眼睛亮晶晶地问。
　　“因为……”夜叉凶着脸冷不防地对上一双弯弯的笑眼，霎时忘了词，为什么不能？因为般若是老朋友？以前怎么没发现长得这么好看？呃，特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反正就你不行，你得跟我站在一个阵营里。”
　　“嗯，那我不笑了。”般若说。
　　说到做到，真的不笑了，特别乖。
　　夜叉突然觉得没什么心情耍宝了，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捏起了小鱼干往嘴里喂。
　　般若在旁边眉眼弯弯地盯着看。
　　夜叉吃了一会还在不自在，口齿不清地嘟囔：“干嘛一直看我？”
　　“好看啊。”般若说。
　　“……”夜叉默了半晌，忍不住问，“哪好看？”
　　“都好看！”般若说，语气特别肯定，不过没等夜叉自恋病发作，又补了一句，“背上大天狗的翅膀就更好看了！我觉得！”
　　“……真的？”夜叉狐疑，“不是在耍我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般若双手举过耳，“光是想想就觉得会很帅。”
　　“嗯，我也觉得我眼光不错，一眼就看中了帅气的大翅膀。”夜叉最终还是自恋了，激动地把手往一个大袋子里伸，“我现在就去换上！”
　　般若一看，急了，连忙拉住他：“别！等会！……等婚礼结束了之后再换吧。”
　　夜叉转头：“？”
　　般若脑子立即转起来：“要是大家都看中了，问你从哪里买的怎么办，鸦天狗那边不是没货了嘛，这不是让人难堪嘛，而且正主还在那里坐着，大家都去惦记人家翅膀上的毛也不太好吧？再者，你现在的衣服……颜色和翅膀不是很配，可以回去换一件再换也不迟，到时候拍照发网上，别人看得见摸不到不是更好……？”
　　般若声音渐小，其实他自己也说得没太多底气。
　　但是，夜叉点点头，认同了：“你说得对。”
　　“那……”
　　“那……结束后你先别急着回去，帮我参谋一下，怎么样？”夜叉说着，目光期待又躲闪。
　　般若笑了，“好啊！你等等，我送你个礼物！”
　　“嗯？”
　　般若笑着从身侧背包里掏了掏，“这个护甲送给你。”
　　夜叉接过来摸了摸，护甲质地坚硬却不会硌手，弹性和韧性是防具里的上品了，虽然当前的时代护甲好像用不太上了，但是天性喜欢打打杀杀的碰到这些东西是相当喜欢的，比大天狗的COS装更喜欢。
　　“真的送我？这个很贵吧？你舍得？”夜叉抱着护甲摸来摸去。
　　“还好吧。”般若抬头望天，夜叉又在炫富了，要不是认识久知道他是无心的，这种个性会被打死的好吗，除了他，还有谁会喜欢他啊，每天被嘲讽穷鬼什么的，“我帮你戴上吧！”
　　一张巨型护甲捂在夜叉胸膛，般若满意地比出大拇指，“挺帅！”把肉挡起来当然很帅，还很有安全感呢！
　　“那我把头发也修一修吧？”夜叉抓着及腰地头发问。
　　“嗯，染个红色的！”般若出着主意。
　　荒川之主过来了，刚巧是敬酒轮到他们这桌了，见到这俩如此这般无视自己就打个岔：“咦！礼物！你怎么把礼物送给他了，今天到底谁结婚？”
　　“你和刀妹啊。”般若坦率地说。
　　荒川之主也坦率地伸手：“礼物送走了，我要红包！”
　　“你现在就要？不等满月酒了么？”
　　“……”荒川郁闷了，般若明明知道妖刀和他不是一种妖怪，是不容易生小孩的，还提这一茬，他是在找茬吧，“那我要那个护甲。”
　　般若面带犹豫，还带着点为难，目光从夜叉身上转来转去，只见夜叉突然惊恐地护胸，才慢悠悠地跟荒川之主说：“呃，这个倒是有，只不过没有品相更好的了。毕竟八歧大蛇的鳞片掉率越来越低了，还越来越差了。我只有这个了。”
　　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沓鳞片，“你自己选吧？”
　　众妖的目光全被般若吸引了过来，刚刚般若说是八歧大蛇的鳞片做成的时候还有点惊恐和嫌弃，毕竟那不是什么吉祥的象征，怎么可以拿来当礼物送人的，而现在那么多鳞片摆到跟前，不能不承认，还是眼馋了。八歧大蛇哎喂，是传说中的大妖怪哎，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妖怪呢，奇货可居啊！不哄抢不是妖！
　　于是，荒川之主婚礼的风头被般若，哦不，是八歧大蛇抢光了。
　　夜叉同情地看着他：“那么多鳞片，心疼了吧？”
　　“嗯，怎么办啊。”般若装柔弱，“本来打算换钱的，我所有的身家都在那里了，晚上要睡大街了。”
　　“那……你来我家里住？”
　　“好啊。”般若抿嘴笑。不过，好像事情的发展有点过于顺利了？
　　“没抢到啊……”“还有没有？”“般若，啥时候能有第二批货，我预定，晚一点不要紧，我等得起！”“我也要预定，我把钱放在这里了。”
　　“呃……”般若看着比鳞片还高的钞票堆在那里，无奈地笑着看夜叉，“好像又不用睡大街了。”
　　夜叉一秒垮脸：“随你。”
　　般若回身坐好，也不表态，笑对着大家在背包里掏了掏，迟疑了一下说：“其实……我今天……把八歧大蛇也带过来了。”
　　众人闻言果然齐齐惊恐起来，向后一跳，迅速给般若腾出十个见方的空间，坐等般若的表演。这么大的空间当然是不够八歧大蛇的体积的，只是，人太多，太挤，短时间内只能腾出这么大的地方了。
　　然而，般若从包里掏出的是真的和背包大小差不太多的……八歧大蛇的……模型？
　　“我包就这么大，你们躲什么呢？”般若说。
　　“靠靠靠，这个玩具是八歧大蛇？”“假的吧！真正的湖绿原来在这里！”“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妖？当时的妖是有多弱啊，要是我两个手指头都能捏爆的好吗？”“是八歧大蛇变小了，你看还在动着呢，那表情，那动作！”“变小之术，厉害了。”“看来第二批货是等不到了，鳞片那么小，别说护胸了，都不够护牙的。”
　　“你看它鳞片也差不多掉光了，订金不是我的了，所以我现在是真穷啊。”般若对着夜叉说。
　　夜叉面色变了又变，终于走过来，点了点八歧大蛇的脑袋，“哦。”
　　“它的牙已经被我拔掉了，不会咬人的，现在就是个玩具。”般若解释说。
　　“哦。”夜叉把指头喂到八歧大蛇的嘴里，面色复杂，般若看着八歧大蛇的时候是多危险啊，没有伤害力的八歧大蛇的都这么恐怖，啊，心疼。
　　这时候，一个头戴高帽顶着橘子的人进来了。
　　“晴明？”般若招呼了一声。
　　“嗯，”安倍晴明径自走到般若跟前，从夜叉手里抢过八头蛇妖左右端详，“这就是八歧大蛇？唔……看起来挺合适的呢。”
　　说着，晴明拿出来一个盒子，把八歧大蛇放了进去。
　　盒子的盖子上整齐地排列着八个洞孔，八歧大蛇的脑袋正好从洞里伸出来，龇牙咧嘴煞是恐怖，只见晴明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来一个配套的木锤，当当当地朝着洞洞敲了起来，自顾自地评价道：“还不错，这个产品会有人喜欢的吧，八歧大蛇版打地鼠，下期的周边商城就上架这个好了。”
　　妖怪们目瞪口呆，般若则淡定地伸出了手。
　　“给你。”安倍晴明说，“周边设计大赛一等奖的奖品——500mL的天之真名井的井水一份。”
　　众妖垂涎。
　　设计大赛啊，这次真的是大手笔啊！
　　阴阳师不是已经flop了么，策划又崛起了？
　　不为游戏，单是这份奖品就很值啊，氪金也值啊！
　　早知道就报名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策划有点二缺啊，早点公布奖品，这个游戏的积极性会更高的好吗！
　　然而，说什么也晚了。
　　鸦天狗拖着箱子气喘吁吁地来到晴明跟前，“这个是我的作品，看看值多少毫升的井水？”
　　晴明看了看面前的羽毛翅膀和白毛面具，“还不错，做工是可以的，我就收下了，但是……有欺诈行为吧，看在创意的份上，给你金币*20000，奉为达摩*1发到账号上作为补偿吧。”
　　说完，晴明走了，鸦天狗看着被拖走的箱子欲哭无泪。游戏账号已经很久不登录了好么！拖走的可是亮闪闪的钱啊！
　　夜叉回头怒瞪：“欺诈？”
　　鸦天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