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律政女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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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国栋看了钟学心一眼，实在不明白钟学心怎么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来：如果他知道凶手到底想要做什么，那就好了。毕竟，如果知道了他到底想做什么，那么就离抓到他也不远了。
　　然而，钟学心却好像察觉不到布国栋的不悦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凶手心思异常缜密，因为他犯案的时候，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而且，他每次犯案都在月圆之夜，死者都是女性，在死者的颈部留有牙印……呀，国栋，你说，这德古拉伯爵会不会是女的啊？因为无论是在死者死前还是死后，她都没有与死者发生性行为……”说着，钟学心眨着眼睛咬着嘴唇的看着布国栋，那样的表情却是周奕霏脸上经常会流露出来的。
　　布国栋却没有注意到钟学心脸上的表情，反而被钟学心的话闹得一愣：凶手与死者有没有发生性行为，与死者的性别有关系吗？谁说男凶手一定要与女死者有性行为的？
　　看到布国栋没有反驳她的话，钟学心愈发的大胆了：“嗯，如果德古拉伯爵是女性的话，那么她的心思一定是异常缜密的，而且也非常的冷静胆大，而且她极有可能懂法律，甚至还懂一些法证方面的知识，这样才会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还有，她应该是会一点功夫的：空手道、跆拳道、散打、泰拳都有可能……”
　　布国栋却越听越不是滋味，钟学心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竟有一种钟学心在暗示周奕霏就是杀人凶手的感觉？周奕霏正在学习泰拳的事，几乎全西九龙警局的人都知道的。况且，钟学心说到凶手的时候，还特意提到心思缜密、懂法律和法证知识、会泰拳，这不是暗示是什么？
　　想到这里，就算是布国栋再不愿跟钟学心一般见识，也不能再任由钟学心这么口无遮拦的说下去了：估计他再放任下去，钟学心就快直接说周奕霏就是他们一直寻找不到的德古拉伯爵了。
　　“Mandy，”布国栋直接冷着声音打断了钟学心的话：“你别做这种毫无意义的猜测了，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再仔细检查一下死者的尸体，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呢！”虽然布国栋不知道钟学心到底为什么一定非要针对周奕霏不可，可是钟学心对周奕霏的针对却令布国栋非常的愤怒：周奕霏是他的妻子，他爱周奕霏，自然不会让周奕霏受到任何的怀疑与伤害。
　　其实，钟学心和周奕霏之间的选择，布国栋从来就不需要有任何的犹豫。就算他曾经和钟学心再谈得来又怎么样，由始至终，他和周奕霏才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因此，即使是与钟学心绝交，他也不会让钟学心如此的污蔑周奕霏，就算是暗指也不行。
　　“国栋？”布国栋突然的翻脸，令钟学心极为的不知所措：毕竟，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布国栋受到周奕霏的“挑唆”，对她极为的冷淡，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指责过她。
　　布国栋却看也不看钟学心一眼，直接站了起来，拿起手边的案卷资料，向实验室走去，打算重新再次仔细的检验一下证据，看一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至于钟学心，如果还是不识趣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赖着的话，就让蒋卓君去赶人吧。
　　这种时候，布国栋倒是十分的想见正陪着唐善行去医院产检的周奕霏：毕竟，如果周奕霏在这里的话，估计两句话就能将钟学心给气走——布国栋突然觉得，周奕霏上次在案发现场时的话对极了：钟学心就是老年痴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中秋节是怎么过得啊？我是吃得胃疼了……


第165章　
　　周奕霏可不知道布国栋正经历的麻烦，她正陪着唐善行在医院里做产检。
　　本来，周母也是打算陪着唐善行一起去产检的，可是她的一位老朋友却送来了请帖，邀请他们老两口一起去赴生日宴。
　　周父周母的人缘本来就很好，朋友众多，遍布各行各业。大家的人情往来向来十分频繁。即使后来他们去了国外居住，也没断了彼此之间的联系。而且，自从他们回来以后，便是邀约不断，各种请帖源源不断的被送到家里来。众多的老友们不是请他们去参加自己或家人的寿宴，就是邀他们去喝孙子的满月酒，再不就是子女结婚、一同出游等等等等。
　　然而，为了有孕的唐善行，周父周母推掉了大部分的邀约。尤其是在唐善行的月份渐渐大了以后，周父周母，尤其是周母，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唐善行了，时常惹得周奕霏吃醋不已，又怎么会有时间去赴宴呢？
　　只是，这次送请帖来的，却令周母感到有些犯难：那是周母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交往了多年的好朋友，而今年又恰恰是她的六十整寿。
　　周母虽然也很想去赴宴，可是想到那天正好是唐善行产检的日子。周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拒绝。
　　周奕霏和唐善行知道了这件事后，便一起劝周母和周父前去赴这次的生日宴，由周奕霏陪着唐善行去医院做产检。
　　面对贴心的女儿与外甥女，周母最终还是满怀欣慰的和周父一起去了酒楼，去赴多年好友的寿宴。
　　至于唐善行，虽然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却一直被照顾得很好，又有方自力接送，再加上周奕霏的贴身照顾，因此周母还是比较放心的。
　　在周母的心里，唐善行有周奕霏和方自力的贴身照顾与保护，产检的地方又是如同唐善行的家一般的仁爱医院，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很多事并不是人为可以预计的：谁又能预料到方自力会因为公司突然有了急事，在将唐善行送到医院之后，便被唐善行赶回了公司，并没有陪着唐善行一起做产检，只有周奕霏一个人陪在唐善行的身边呢？
　　从唐善行怀孕以来，方自力便直接从Power　哥变身为唠叨哥。这也令布国栋暗笑不已。尤其是看着曾经天天Power一词不离口的方自力，现在每天小心翼翼的围在唐善行的身边嘘寒问暖的狗腿模样，布国栋就觉得非常的好玩，真的很想问一问方自力：你的Power呢？
　　虽然方自力的变化对于布国栋来说，可能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可在唐善行看来，方自力的体贴关怀、千依百顺，却令她的心里极为的甜蜜——从阮小吉“缠上”方自力以来，唐善行心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无奈都消失无踪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方自力更是把公司的事大部分都交给了自己的助理丁俊平，以及逐渐展露头角的姚月山，自己暂时性的退居到了幕后，遥控指挥着公司的事，将空出来的时间陪在了唐善行的身边。
　　这次，如果不是公司突然发生了其他人无法处理的大事，方自力肯定也不会将唐善行“抛下”，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公司。
　　“怎么，想姐夫了？”周奕霏一边扶着唐善行向万安生的办公室走去，一边小声的打趣着唐善行：“谁让你将他给赶走了？”
　　唐善行嗔了周奕霏一眼，轻轻的拧了周奕霏一把：“别胡说，我哪有。”
　　“你就嘴硬吧你。”周奕霏毫不客气的揭穿了唐善行，接着才笑着劝道：“放心好了，没事的。估计就是公司来了大客户，月山他们不敢处理，所以才将姐夫找回去的。”
　　知道周奕霏的好意，唐善行也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无论是唐善行，还是周奕霏，心里都很清楚：能让方自力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甚至连唐善行的产检都顾不上，事情绝对不会像方自力说得那么简单的。
　　只是，无论是周奕霏，还是唐善行，都没办法将自己的这种担心直接说出口。周奕霏怕唐善行担心，不敢跟唐善行直言，毕竟现在唐善行的情况特殊，不能跟着方自力担惊受怕的。而唐善行呢，虽然也有自己的担心，可是却也不敢当着周奕霏的面表现出来：以周奕霏的脾气，真的有可能直接冲到方自力的公司去，将方自力的办公室砸了。
　　姚日山正好从妇产科的病房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周奕霏扶着唐善行，边低声聊着天边向自己方向走过来。
　　周奕霏挑挑眉，看了看姚日山身后的妇产科大门，打趣着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该不会……嗯？”说着，周奕霏朝姚日山眨了眨眼睛，语气中调侃的意味不言自明。
　　“你可是专业的律师，全港人民心中的杰青，这话可不能乱说。”姚日山先是笑着回了周奕霏一句，又与唐善行打招呼道：“唐医生，你应该是快生了吧？”
　　唐善行笑着点了点头：“还有两个多月。姚医生来这里是……”也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心情不错，唐善行即使之前和姚日山不是很熟，可还是与姚日山多说了几句。不过，对于姚日山竟然会出现在与他基本没有什么关系的妇产科，唐善行也是很好奇的。
　　“我过来看个病人。”姚日山笑着为唐善行推开了科室的大门，之后又虚扶着唐善行向万安生的办公室走去：“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们。”
　　看看开心的与姚日山打招呼的医生，护士，以及病人，周奕霏笑眯眯的打量了姚日山一眼，调侃着道：“日山你还是那么受欢迎啊，连妇产科都有粉丝。闲暇时间逛一逛，都能逛到妇产科来，真有你的。”
　　“你说什么呢，”听出了周奕霏话语里的调侃之意，姚日山无奈的捏了捏鼻梁：“有一位产妇，是我的病人，她就快生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周奕霏朝姚日山做了个鬼脸：“我又没说什么，你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呢？”
　　姚日山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面对伶牙俐齿的周奕霏，他真的有一种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感觉：“我说，你好歹也是著名律师，法律界的知名人士，能不能不要做这种有损颜面的举动啊？”
　　“我这才不是有损颜面呢，”周奕霏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我这是率真爽朗，动静皆宜，你明白吗你？”
　　姚日山揉了揉眉头，笑着将唐善行交给一旁的护士：“说不过你。我那边还有工作，先回去了。改天一起吃饭。”
　　“好啊。”周奕霏直接应承了下来：“改天叫上雅晴、卓桦、月山他们，一起吃饭。”
　　姚日山对着小护士点了点头，又跟唐善行道了别，之后才在小护士几乎是冒着红心的崇拜眼神中，转身离去。
　　看着姚日山的背影，唐善行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他和雅晴在一起了？”唐善行想起她第一次从向众仁的口中听到“仁爱男神、心内科的王牌姚日山与女法医岑雅晴交往”时的感觉：自家地里的好白菜，竟然被猪给拱了。
　　其实，这倒不是说姚日山有哪里不好。相反，唐善行的心里十分的清楚：姚日山无论是人品脾性，还是职业前程，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在唐善行这个姐姐的眼里，自家的妹妹总是最好的。对她来说，岑雅晴就是那极为重要的自家妹妹。
　　想到自家妹妹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竟然被其他男人给“骗”走了，唐善行的心里就极为懊恼。因此，在知道姚日山和岑雅晴交往时，唐善行表现得极为的不痛快。甚至就连姚月山，也因为自己孪生大哥的关系，看了唐善行几天的坏脸色。当然，这都要怪姚日山，竟然敢偷偷的勾引她的妹妹：嗯，果然和布国栋一样，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周奕霏嘟着嘴点点头，一副悻悻的抱怨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那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真是浪费时间。早点在一起的话，孩子比雯雯都要大了。姐，你都不知道，当时他们两个就那么手牵着手，满脸悠然惬意、毫不愧疚的走到我和卓桦的面前……”
　　唐善行一边扶着自己已经很大的肚子，一边幻想着周奕霏看到姚日山和岑雅晴手牵手出现时那满脸懵然的样子，不禁开心的笑了出来：“真是便宜那小子了。不过，他的品味这次倒是提高了不少，雅晴可比他原来的那个强多了。”
　　突然间听到唐善行提起下落不明的阮小吉，周奕霏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不禁下意识的撇了撇嘴：“提她做什么啊，败兴。”在周奕霏的心里，阮小吉连与岑雅晴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如果不是唐善行突然提起，周奕霏可能已经忘记有阮小吉这个人了。自从杀害阮小吉妈妈阮小兰的凶手落网以后，阮小吉就一直下落不明：不顾对她期望有加的上司，抛下爱戴敬重她的下属，扔下自己手头上紧急的正在处理的案子，就那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
　　其实，就算是到了现在，周奕霏也无法理解和接受阮小吉的做法：她怎么就能那么轻松的抛下一切，丝毫不顾及自己肩上的责任呢？
　　如果说杀害阮小兰的凶手并不是她一直认定的方自力，反而是是她一直敬爱有加的干妈，令她觉得深受打击无法接受，从而以失踪这么消极的方式逃避的话，那么周奕霏也不得不说：阮小吉真的是太脆弱了，她根本不适合做一位肩负着重责大任的高级警务人员。这个世界上，谁又没有不得不面对过自己难以面对的事呢？
　　当初，周奕霏无意间发现了钟学心对布国栋的龌龊觊觎，布国栋和钟学心之间过于亲密的知己关系，以及自己与布国栋之间一直深藏着、已渐渐显现的矛盾，同样觉得十分伤心难过，难以接受，无法面对。
　　然而，就算是再痛苦难过，甚至动了与布国栋离婚的念头，周奕霏也没有不负责任的扔下一切一走了之，而是冷静理智的处理好自己手头上的案子，将工作上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后，才去了美国。
　　因此，对于阮小吉这样毫无责任心的做法，周奕霏想她是永远也不能理解的。
　　周奕霏的心里也曾经暗暗的猜测，也许阮小吉当初会选择当警察，本来就不是为了什么理想，只是为了方便替母报仇吧。所以，当母亲的案子查明白了，她便有一种心愿已了的感觉，这样才可以轻易的放下一切，跑了。
　　“唐医生，”小护士一脸期待的看着唐善行和周奕霏：“周律师，你们刚刚说姚医生又有了女朋友，是真的吗？”虽然她和一众同事早就通过向众仁的口，知道了姚日山和岑雅晴交往的事，可是却还是抱着希望的向周奕霏求证：毕竟，大家都知道，周奕霏和姚日山的关系可是不一般。
　　周奕霏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直接斩断了小护士眼中的希冀：“嗯，日山有女朋友了。”
　　“哦。”小护士黯然的点了点头，又敲了敲万安生办公室的门：“唐医生，你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看着小护士黯然的背影，唐善行挑了挑眉毛：“出手就断了人家小姑娘的希望，真是够狠的啊！”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养胎，可是由于向众仁这位超级大八卦的存在，对于医院的事情，唐善行还是很清楚的。因此，她自然知道，自从与阮小吉分手后，姚日山在医院里的人气更高了，很多的小护士眼睛紧紧的盯着“姚日山女友”这个位置，对姚日山大献殷勤。只是没想到，最后却被岑雅晴抢了先。
　　只听到唐善行下半句话的万安生不解的问道：“什么够狠？你又对我的护士们做什么了？”万安生挑挑眉毛，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奕霏：当初周奕霏大闹唐天德病房的事，在经过了诸多医护人员的口口相传后，可是给仁爱医院的众多医护人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我能做什么啊，”周奕霏嘟着嘴，抱怨的看着万安生：“说得我好像穷凶极恶的坏人似的。”
　　“Anson，你别理她。”唐善行笑着打了周奕霏一下，才转过头对着万安生解释道：“我们两个刚刚遇到了姚日山，就聊了几句。”
　　万安生吃惊的看着唐善行：“你不要告诉我，刚刚他来妇产科了？”虽然向来对手下要求严格，也不喜欢传八卦，可是对于自己科室里的小护士们，早就纷纷盯上了心内科最有前途的医生姚日山的事，万安生还是知道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姚日山虽然跟阮小吉分手了，可却并没有跟医院里的医生或者护士在一起，反而出人意料的跟香港为数不多的女法医之一的岑雅晴在一起了。
　　不过，虽然姚日山再次“名花有主”，可是在仁爱医院的人气却并没有减少。因此，对于万安生来说，姚日山还是少来她的妇产科的好：省得引得那些小护士们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影响大家的工作效率。
　　“可不是，”周奕霏在一旁带着几分欢快的说道：“Anson，你快去收拾他，狠狠的揍，不用给我面子的。”周奕霏自然明白万安生的意思，也乐得在一旁看戏：姚日山和岑雅晴竟然敢背着她“勾搭”在一起。哼，以为一顿饭就能把她打发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唐善行与周奕霏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毕竟，能够有点笑话看，她也是乐意的。尤其是那个总是温温和和、好像对谁都没有脾气的姚日山的笑话，她更是想看的：以万安生严肃认真的性子，连向众仁那种超级八卦都能收拾，更何况是姚日山呢？
　　察觉到唐善行和周奕霏的心思，万安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又多了两个需要她时刻看着、监督着的妹妹呢？这两个人不是向来都以成熟稳重、优雅风度自居的吗？什么时候学得像宁生那么调皮了呢？
　　“好了，”想到自己那个聪明有余却不够认真、不够努力的妹妹万宁生，万安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既然善行来了，就先做检查吧！”由于万安生提前就帮唐善行安排好了各项检查，因此唐善行直接就去了检查室。万安生也因为关心唐善行，陪着唐善行一起进了检查室。
　　唐善行检查的结果令人很放心，胎儿十分的健康，现在就等着到预产期生产了。只是，谁也没想到，在唐善行和周奕霏离开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由于周奕霏去了洗手间，唐善行又想起了方自力匆匆忙忙离开的事，便赶紧拨打了方自力的手机。可是唐善行不安的是：平时一定会第一时间接听她的电话的方自力，这次根本没有接她的电话。而且，不只方自力没接她的电话，就连丁俊平和姚月山，都没接她的电话。
　　唐善行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可她还是勉强的镇定下心神，再次拨打了方自力办公室的电话。这次，电话无意的接通了。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争执声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唐善行真的是慌了：方自力虽然已经恢复了健康，可毕竟是做过换心手术的人，怎么也不会像健康人那么强壮？因此，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唐善行被吓到了。所以，她等不及周奕霏回来，也等不及电梯上来，便自己一个人扶着肚子、苍白着脸色向楼梯口走去。
　　周奕霏从洗手间回来，却发现本来应该在电梯口等着她的唐善行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部被摔烂的手机。
　　“姐，姐！”在问过了附近的人后，周奕霏连忙跑向楼梯间，边跑边大声的喊着唐善行：现在的唐善行可是禁不起任何的折腾的。幸亏没跑几步，周奕霏就看到了扶着栏杆靠在那里的唐善行的身影。
　　“丫头，”听到周奕霏的声音，扶着栏杆靠在那里休息的唐善行眼睛空洞洞的看向周奕霏：“怎么办，你姐夫好像出事了！”想到刚刚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唐善行就担心不已，心头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姐，没事的，你放心。”周奕霏扶着唐善行，柔声劝道：“别自己吓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你要相信姐夫，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他都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的。”
　　唐善行扶着肚子，转过头看着周奕霏，话语里带着几分难掩的脆弱：“丫头，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周奕霏从未见过这么脆弱的唐善行，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去调笑唐善行，而是以一副坚定的语气告诉唐善行：“当然，一定没事的，你放心。”
　　“唐姐，”万宁生正好从楼下上来，一到三楼的拐角，就看到了唐善行和周奕霏的身影：“Eva，你们怎么在这里。电梯又坏了吗？”
　　万宁生并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周奕霏和唐善行。不过，她的心情真的算不上太好：她不久前刚刚跟男朋友分手了。可是万安生做为她的姐姐，不只不理解她，反而只知道苛刻的苛求她。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万安生还狠狠的责骂了万宁生一顿。万宁生在被万安生责骂后，便去了急症室，先是欺负了一下她的姐夫向众仁，又向她的好朋友阮朗平抱怨了一番，才算好了一点。
　　其实，万宁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姐姐是全港首屈一指的妇产科医生这件事，真的给了她极大的压力：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所有人都对她抱持着很大的期待，似乎姐姐是首屈一指的医生，她就必须也要成为顶尖的医生一样。甚至，就连她的姐姐万安生都是这样认定的。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想一想她所承受的压力，想一想她的意愿。就连万安生都没有替她想过。
　　万宁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当初在读大学的时候，她最想学的其实是法律。只是为了追随她一直崇拜的姐姐的脚步，才选择了医。
　　然而，令万宁生没想到的是，她学了医，可与姐姐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了。万安生对她总是有着各种的不满意，各种的数落，对她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