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花音少女-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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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栋酒店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地、地震了？”
　　刚走开没多远的服务生惊慌的扶住了逐渐龟裂扑簌簌往下掉渣的墙壁，一瞬间如同被重锤碾过全身，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回到……你的宝库？”
　　少女的声音轻而柔和。
　　如果吉尔伽美什没有看到对方那双冰冻了似的蓝色眸底被触碰了逆鳞与底线的浩瀚怒火、没有感受到这几乎要让他肉身崩毁的可怖威压……的话，他或许会为这少女美好的嗓音微微动心。
　　想一想吧，他受肉之后，身体的本质是什么？
　　【此世之恶】
　　少女作为审神者，灵力的本质是什么？
　　【净化此恶】
　　——真是，最糟糕的相性了。


第297章　
　　对于花音来说；刀剑付丧神们是她作为审神者的安身立命之本；是她的兄长，也是她所掌控的工具。
　　在她已经习惯了“使用”他们的现在；说成“工具”并非贬义，而是回到了本质上的正轨的标志，简而言之，是好事。
　　从小到大的不安定感、害怕失去而禁锢自己的过往不会消失，只是融入了她的骨血；看似隐藏消融，实则成为了她的一部分；最终变成了毫不动摇的护短与占有欲。
　　很多时候她连他人对自己的中伤排挤都不会介意，足够宽容与大度。
　　但是，龙有逆鳞。
　　她不能确认这个英雄王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窥伺自家清光——清光和别的刀剑又有所不同；他是她的初始刀；陪伴她的时间最久，付出的心血也最深。
　　同时；清光也是唯一一个突破了时之政府设限的刀剑；是独立的、绝对忠心于她的、各方面来说都拥有着足以被窥伺的宝贵价值的——本体为刀剑的，属性为【斩】和【净化】的，神明。
　　而且；就算通过fgo论坛得知了英雄王的性格本就如此，听到对方理所当然把清光视为自己所有物的发言……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英雄王吗？一上来就准确的戳中了对方的逆鳞。
　　龙有逆鳞，伤之可死。
　　然而一下子没戳死；那就要接受被刺痛的巨龙原地暴走这一必然结果。
　　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大概说了什么不太合适的话，但是他是谁？他可是青年时期的英雄王，还是个有着黑泥堆砌的身体的中二，他怎么可能有半点儿弱气呢？
　　“呵，那是当然，天下皆为本王的后花园，这花园中的所有宝物都是本王的。”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虽然这种完全克制他的、就像是去污的强酸一样的灵压让他这个人类的身体难受到想要一口血喷出来，但他还是在努力维持着王的威仪，“宝物主动回去宝库才是正理，还是说，你这贱民想要忤逆本王的威严，窃取本王的财富吗？”
　　“虽然本王的宝库里完全不缺加州清光这样的兵器，不如说，也不过尔尔。”
　　言下之意，我还看不上呢。
　　花音对着清光的后背抬起了手。
　　加州清光的眉头一皱，试图在对方作死的边缘努力挽救：“吉尔伽美什王，你……”
　　“这可真是场闹剧。”吉尔伽美什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准备转身结束这让他不悦了的酒会，“本王——噗！”
　　锋锐雪白的刀尖从他的胸口刺入，贯穿后心。
　　在微不可查的领海破碎的声响中，吉尔伽美什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面无表情将刀刃送入自己身体的和服少女，那高傲的表情顿时扭曲暴怒了起来。
　　“你这……！”
　　本王都已经说了看不上，你这是被害妄想症吗！
　　该死的，人类的身体用太久，战斗神经都变得迟钝了……虽然他本来就不擅长近战，但习惯了花天酒地打游戏的享乐生活，能维持着完美的身材而不是变成死肥宅已经是黑泥圣杯给力的表现了啊！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怎么可能是死肥宅！他永远都是个超级大帅哥不接受任何反驳！
　　不，不是因为自己近战废……
　　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杀意。不如说，那是藏在这人为影响带来的地震混乱与狂暴灵压之中的……瞬间一击。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没人能躲过少女迅疾的突刺。
　　“第一，我分不清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因为你看起来是个相当轻浮的男人。”手持【打刀·加州清光】的少女抬眸注视着身体里逐渐逃逸出大片黑色雾气的、充斥着不详的王者，“第二，你的身体是我工作的肃清对象，所以你现在被斩也是理所当然的。”
　　吉尔伽美什的怒言被几乎可以焚毁神智的剧痛给堵了回去。
　　他的身体开始融化了——不，那是属于【恶】的一切都逐渐被净化为纯粹的自然的力量逸散的过程。对于长期和身体融合、适应了人类生活的吉尔伽美什来说，这种感觉无异于是在皮肤上浇了浓硫酸再把皮肉全都给剥下来的过程，虽然最终会露出本质的自我，但也异常的疼痛。
　　“第三，若你真的是那位英雄王，使用这样肮脏的身体也太没格调了，还不如去订购个义骸。”少女冰冷的眸子里倒映着某个在消散的纯粹力量中逐渐显出英灵本质的青年，似乎说出了能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或者韦伯泪流满面的提案，“反正你也很好抽，想要报复的话，下次圣杯战争再见了——如果五十年后还存在圣杯战争的话。”
　　圣杯战争，六十年一届——基本上所有人类研究出来的储存魔力供给圣杯使用的储存周期都不短，研究过坂口安吾给的资料后，花音已经确认了本世界的圣杯战争周期为六十年这一结论。
　　上次圣杯战争在十年前，算算时间也就是五十年后了。
　　吉尔伽美什：……
　　我好抽？
　　你看着那群迦勒底恸哭的御主再摸着良心说话啊！
　　少女干脆果断的三条发言顿时浇灭了吉尔伽美什“被捅刀”的怒火。
　　然后性格上撑死只有三岁的吉尔伽美什的重点完全跑偏到了“好抽”这一点儿上。
　　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就在下次圣杯战争上露脸呢！
　　不过圣杯战争……言峰绮礼那家伙作为暂时的御主，应该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虚弱了，却不适用令咒来维持自己的存在吗？
　　混账东西。
　　麻婆：根本还没回过神来你灵核就被直接捅了啊英雄王殿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着金色盔甲逐渐在金光中消散的英雄王爽快的大笑着。
　　终于挣脱了黑泥给予的身体的束缚，英灵姿态的他虽然已经被击碎了＇灵核＇注定要回到英灵座，但是这样有趣的结局，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即使，少女正直清澈的眸底，那逐渐消失的愤怒之下，如冰般的理智的眸子里，是对于“王者应当有其相称的耀眼”的认可与期待一战的火苗，但是，小心眼的王可没打算就此忽略被捅了一刀的事实。
　　“这笔账，本王就记下了！”
　　像是诅咒又像是宣战，早该归于英灵座的英雄王周身逸散着金色的光点，在此消散。
　　若说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某些个还没通关的游戏才会让他稍微记挂一些吧？
　　花音松开手中的打刀，樱色光芒一闪而逝，化为清光人形的模样。
　　“抱歉，你的酒友不在了，清光。”少女没什么愧疚心的整理着自己的腰带，脚下铺展开去的，是一个大型的治愈系魔法阵——
　　她刚刚的灵压少不得会碾碎不少普通人的内脏。
　　本就是半个行政人员的她可不想被上头忌惮。
　　“那种事情没关系。”清光面露担忧之色，“只是现在的线索断了……难道要去找圣堂教会吗？”
　　圣堂教会在冬木的分会里有一位名叫“言峰绮礼”的神父，据说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按照时间和对方如今的职务来看，应该会成为下一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没那个必要，只要来到这个城市就会明白了——”
　　花音对于自己刚刚一刀送了五星卡回老家没太大感触，在她看来，无论是用所有者的口吻称呼清光，还是那身让她这种审神者作呕的此世之恶的气息……于公于私她都会捅这一刀。
　　为什么要直接捅灵核而不是单纯的净化？
　　谁要留那种开大了之后伤害范围极高还没一点儿公德心的任性家伙在这里啊，伤到普通人了怎么办？就算是伟大的英雄王，那也不是这个国家的王，不会对她所保护着的这个社会有什么怜悯之心，直接送回英灵座才是最省时省力省心的，不是吗？
　　“明白了什么？”清光一时之间还没从酒友一个照面就因为开玩笑而被主人一刀捅了的现实中回过神来，不如说突然被变成本体捅了对方一刀什么的……嗯，下次见面的时候就会明白自己是振有主的刀剑了吧。
　　“灵脉中的灵力和大气中的自然力量都在以不正常的速度流向某个中心。”花音在系统地图内大致标出几条已经观察到的流向，“剩下的就是去城市的另一边去观察……清光，要不要来个冬木市自助驾车一日游？”
　　加州清光的嘴角漾起温暖而顺从的微笑：“当然，和主人一起出游，是我的荣幸。”
　　因为突发的地震而惊慌失措往外跑的客人并不少，花音和清光刚进去就出来也没什么突兀之处，至于消失掉的金发阔气青年，花音也只是表示他比他们更早一步的离开了。
　　介于监控线路在“地震”中随着断裂的墙体一起断了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儿，但是酒店方面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人来控诉自家在这里少了个家人什么的——言峰绮礼绝对不会跑来说自家英雄王在这里消失了然后去报警。
　　故而，死无对证……那就无需证据。
　　——
　　每个城市都有其独特的风味。
　　花音和清光用了一天的时间慢慢的逛着冬木市。
　　观察这里的人们脸上的笑容与悲叹，轻嗅风中的四月份的晚樱气息。
　　品尝网络上推荐的美食，购买当地的特色物件。
　　“完全就是在旅游啊。”清光愉快的在内心感慨着，最终在傍晚的时候，把车子停在了少女指定的圆藏山附近。
　　天空被染成了混合着绛紫的金橙色，光与暗鲜明的撕扯对比着，绚烂又诡谲，反而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逢魔之时。
　　山脚的空气很好闻。
　　花音可以直接隐身后瞬移至半空观察自己需要的大圣杯魔法阵，但她今天想和清光一起慢慢走。
　　在陌生的城市游玩，徒步登上高高的山阶。
　　大概是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工作的繁忙，就当做今天已经满足了“出门旅游”这一愿望好了。
　　身为社畜的少女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渴望着出门旅游，毕竟只要她想，似乎可以随时拜托楠雄前辈带她去各种世界里去旅游。
　　只不过突然有了某个想法就一定要去实现，不然就会像是一根小小的刺存在在那里，让人无法忽视，越来越介意。
　　圆藏山的山顶有一座名为柳洞寺的寺庙。
　　远方的天幕只被暗色吞噬到剩余地平线上的一抹淡橙，寺庙门口的石灯笼已亮了灯。
　　花音看到了庭院里正在扫地的住持，和抱着什么重物行走的严肃刻板的中年男人。
　　隐约可以闻到晚饭的香气。
　　“请问施主这是……？”
　　这个时候上山参拜神佛似乎是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花音的回答很坦然。
　　“住持，我想来参禅。”
　　柳洞寺的住持定定的看着这位行迹诡异的少女——这个时间来到寺庙，周身清爽全无登山之人应有的疲惫之色，简直像是山里突然成了人形的精怪那般。
　　然而，那双平静的蓝色眸子却只有着寻常人少见的中正平和正直坚毅。
　　至少，她是个不该被提防的好人。
　　“既然如此，请随我来吧。”
　　“多谢。”少女将手袋递给身边侍从般的俊美少年，“清光，这是香油钱，一会儿记得交给住持。”
　　“是。”
　　——就算和尚也是人，最欢迎这些有钱的信徒了！
　　柳洞寺的住持顿时殷勤了不少。
　　“天色已晚，施主今晚要住下吗？”
　　“这个再说吧……住持这里有经文可以看吗？”
　　“施主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钻研经书的可不多。冒昧问一句，您读过哪些经书呢？”
　　“只读过一些市面上常见的经文。”
　　“施主不是冬木本地人吧？听口音更像是东京都的人士。”
　　“是的，我身体一直不好，总是辍学……这次虽然转学来了冬木市的私立穗群原学园，目前却还是因为身体的关系无法入学。今天和兄长一起观赏了冬木市的风景，听说这里有一所灵验的寺庙，想来为自己祈福一番，希望能早日康复。”
　　住持完全不觉得少女有什么疾病——不过既然辛辛苦苦上了山，话语之中也颇有认真虔诚之意，大概是某些肉眼看不出的严重内疾或者心理疾病吧？
　　嗯，为了难得来送香油钱的贵人，住持决定体贴的无视对方一点儿汗都没出的事实。
　　“父亲大人，这是？”
　　一个戴着眼镜、身穿便服、看起来很是努力认真一板一眼的少年轻声问道。
　　他身上还系着围裙，全身散发着后厨的香气。
　　少年的身后，是捧着木柴的高大中年人，看起来有些冷漠，缺乏人气，过分严谨。
　　“齐木……花音？”
　　少女将视线转移到了这位用生硬的、不太确定的声音喊出了她的名字的男人身上，疑惑而不解的打量了他一番：“你是……？”
　　为什么会认识我？——少女的眼底直白的表达着这句话。
　　男人盯着少女沉默了一会儿。
　　那双眼睛很有魄力，像是掩藏在人类外表下的杀人鬼，又带着些许违和的书卷气息。
　　他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
　　“我是你的班主任，也是你的世界史与伦理课老师，葛木宗一郎。”葛木顿了几秒，机械般的补充道，“我在班级学生名册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后天就开学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葛木老师好。”少女恭恭敬敬的对着木质回廊上的男人鞠了一躬，然后用像是即将如烟般随时消失的表情面对着一直被学生敬畏的葛木宗一郎，“我的身体不太好，可能要继续休学。”
　　“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医院的病历会在明天送到学校。”
　　“病历是可以造假的，我不觉得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葛木很是不近人情的、直白而狠辣的、以平静的口吻述说着自己所观察到的事实。
　　花音：……
　　看到你这样的班主任就更加不想入学了好吗！
　　就算入了学我也想申请换班啊！
　　“葛、葛木老师……”柳洞一成——穿着围裙的少年试图缓和这僵硬的气氛。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葛木宗一郎居高临下的——大概是由于位置关系才会造成这样的视角——冷硬的质问着自己未来的学生。
　　“葛木老师……”少女唇角挂起了苦笑，然后轻轻地捂住了胸口，“真可怕呢。”
　　这样说着的少女，原地吐出了一口血来，向后倒去。
　　柳洞一成的表情变得惊恐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清光饱受惊吓的抱住软倒下去的少女：“花音！”
　　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被自己吓到面带微笑口吐鲜血的葛木宗一郎一脸懵逼：……
　　他五年来的职业教师生涯，此时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同时，在柳洞寺住持惊讶的谴责的目光中，他作为被收留在柳洞寺的住客这一地位，似乎也开始动摇了。
　　不等等，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女孩子都是这么娇弱的吗？！！
　　在那位绑着小辫儿的红眸少年的愤怒的目光中，葛木宗一郎短暂的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我很抱歉……”住持打圆场，“女施主的身体果然……若是不介意的话，请容许老衲准备一间客房，暂时休憩一番吧？”
　　加州清光深吸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主上不会有事儿。
　　只是对于这个咄咄逼人的班主任印象极差——逼着主人只能戏精附体吐血什么的……审神者自从变成死神之后，数次离开身体，这个身体本来就没有以前更健康了好吗！现在还吐了那么多真血……真是太乱来了！
　　永远都喝不到主人美味的血的吸血姬：md好馋，别浪费给我喝啊！
　　山里的妖怪们：什么东西这么香呜呜呜柳洞寺里有好东西！可惜有结界进不去！mmp！！！
　　这样的班主任……
　　转班！一定要给主人转班！
　　不，就算转了班也总会在学校遇上的……
　　转校吧！
　　不，就算转了校也说不定会遇到同类型的班主任……
　　加州清光心疼的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将少女放在禅房的软塌上。
　　嗯，休学是对的。
　　一定要让药研好好的开个假证明！
　　药研：……
　　——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呢，柳洞寺。


第298章　
　　柳洞寺的夜晚；寂静到尴尬。
　　葛木宗一郎虽然道了歉；加州清光还像是个护崽儿的警惕家长，防贼似的守在禅房之外；杜绝任何人前来探望少女。
　　当然，在此之前，他没忘记先付香油钱表示“妹妹的愿望就是如此，希望她醒来后能继续她之前想做的事情”。住持推脱不掉，又有些愧疚；便让末子柳洞一成——也是花音未来的同班同学，给清光端了一份斋饭当晚餐。
　　所以；最尴尬的其实是已然不知所措的葛木宗一郎。
　　不仅是尴尬，他现在还很迷茫——对于自己曾经作为杀手的洞察力的怀疑，以及对自己身为班主任、对待学生的态度的自我反省。
　　见到了这样动摇的葛木；柳洞父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给了这位男人独处思考的空间。
　　而花音则在清光护崽儿的态度之下，落了个不会被人察觉的结界；将意识沉入了圆藏山之下——她本想借用“参禅需要绝对的安静环境不能被打扰”为借口来做这件事；不过如今看来，直接躺平更省心。
　　少女打开了自己一直封印着的“眼”。
　　圆藏山之下陡然明亮了起来。
　　灵脉的光汇集在此，繁复巨大的魔法阵贪婪的运作着；将那灵力——或者说魔力吸纳进魔法阵中心的“核”中。
　　很早就通过时之政府的未成年额外课程学习过圣杯构成原理的花音很清楚那是什么。
　　她对于圣杯战争体系的了解，远远超出坂口安吾的猜测。
　　更别提最近还有了白兰前辈赠送的游戏机。
　　所以她很清楚目前她所感知到的异常——本应在五十年后才被填满的这个储存魔力用以固定圣杯之孔的魔法阵里，魔力几乎已经要存储完毕了。
　　也就是说，下次圣杯战争就在最近；根本不需要五十年那么久，甚至或许连一年的等待都用不到。
　　具体的魔法阵要具体分析。
　　虽说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是被污染过的从者，但这里作为魔力储存地却极为干净。
　　而且，如此庞大的力量集束阵法，如果能进行解析然后转化为另一个【净柱】，似乎也未尝不可。
　　国家给她的任务是“确定圣杯战争是否有继续存在的必要”，那么，只要不会造成十年前冬木市火灾级别的损伤，即使再进行一次圣杯战争也没关系。
　　而且，亲眼确认圣杯战争的形成与过程，应该能学到不少有趣的知识吧？
　　只要能保证普通市民的安全……
　　——面对新奇的、富有挑战性的、值得一试的实践机会，骨子里充满着探究欲的少女蠢蠢欲动。
　　解析大圣杯的魔法阵与圣杯体系的实际运作方式，将魔法阵转为【净柱】或者直接进行破坏都没问题——关键是，看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完全刻录了圆藏山下的魔法阵并估算了目前的储魔量的少女在禅房的床上满意的醒来。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作为小说家的题材库里那些“扶风弱柳不堪一击娇柔软糯虽然恶心却好用的白莲婊”形象，顿时换上了一副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面色惨白的病弱小白花形象。
　　嗯，毕竟身体里全是各种阵法纹刻，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易如反掌。
　　“咳……咳。”
　　加州清光立即推开了门，一脸担忧的焦急：“主……花音！”
　　“我没事儿……不是葛木老师的错。”少女软软的倚着墙壁，气若游丝的说道，“是我身体不争气……清光，好黑啊，没点灯吗？”
　　清光的表情惊骇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柳洞父子和葛木也是不可置信的错愕的打量着少女在灯下茫然四顾的模样。
　　不、不可能……吧？！
　　……
　　大半夜的，柳洞住持亲自开车送少女下山去了冬木市市立医院。
　　然后得到了少女“受到极大的惊吓、神经在压迫中出现异常、导致暂时性失明”的不可思议的诊断结果。
　　“花音……”
　　即使已经被少女以心传心的说了实情，清光还是不明白自家主上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戏精附体玩上瘾了的花音：……
　　灵视中欣赏着葛木老师那僵硬无情的脸上仿佛在怀疑人生的表情的乐趣，简直让她停不下来！
　　逗弄这种性格的大叔也蛮有趣嘛。
　　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儿的葛木宗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