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花音少女-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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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也对，现代阴阳师实在是太少了……这样说吧，凛——驱使小妖怪搜集情报是一件很便利的事情，懂了吗？”
　　远坂凛：……
　　#卧槽这里有个人作弊！#
　　远坂凛隔着桌子拉住了花音的手，眼底尽是灼热。
　　“无论你能不能成为御主，我们都结盟吧，花音！”
　　这种搜集情报的能力……
　　太好用了！！！


第325章　
　　“结盟？”
　　“是的！”远坂凛热情的安利着结盟的好处；“毕竟是七人的竞争；前期结盟不是更有优势吗？”
　　“唔，我倒是无所谓……”
　　“那就是同意了！”
　　“不过……”
　　“怎么；你在犹豫什么？你面前的可是远坂家家主、掌管冬木市地脉的人！多好的同盟啊！”
　　凛骄傲的站起身，双手叉腰，整个人都在熠熠发光。
　　“嗯，这一点儿我还是知道的。”花音点点头，“不过啊；凛，你知道圣杯出了问题……这件事儿吗？”
　　远坂凛骄傲的表情僵住了。
　　她的脑袋咔嚓嚓的像是生锈的齿轮一样慢慢的垂下；满脸空白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圣杯有问题——作为御三家之一的你居然不知道吗？”
　　……远坂家家主再度受到会心一击。
　　“你怎么确定圣杯有问题的？你又没见过！只凭一面之词或者无根据的猜测，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花音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前段时间一刀捅死了黑泥味儿的吉尔伽美什这件事说出来。
　　那个英灵最开始是被远坂时臣召唤的；一旦开始说起来就会没完没了吧？
　　不过真让人吃惊，远坂凛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打算去参加圣杯战争……虽然最终肯定会毁掉黑泥圣杯；但还是不免感慨一句“高中生真单纯”啊。
　　“这个……或许亲眼见到了就能确定了吧。”花音换了个话题；“凛，你研究过圣杯系统吗？圆藏山下面的那个。”
　　“当然。”
　　“那真是太好了，我有一些推论没人商量；你是专家，指点我一下吧。”
　　“哼，这才是你请我做客的原因吗？先说好，指导费可不便宜！”
　　“哇；我们的交情不能免费吗？”
　　“那是两码事！”
　　在远坂家计上有着惊人执着的远坂凛绝不松口！
　　“那好吧，我去拿一下自己做过的笔记本。”
　　……
　　…………
　　远坂凛，穗群原学园的高岭之花，年纪第一保持着，有天赋又勤奋的魔术界新星……
　　此时此刻，后悔了。
　　她看着堆满了一整块榻榻米的手札笔记，随便翻一页就是看不懂的魔法阵原理图和眼花缭乱的推导公式，仿佛一个夸下海口的小学生突然面对博士生论文标题那般懵逼而绝望。
　　远坂凛跪坐在地上，隔着一张桌子看着齐木花音，却像是隔着天堑的滤镜，模模糊糊看不清那边儿闪着光芒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根据手里的圣杯系统资料做的一些笔记，听说魔术师是一种将一生都奉献给研究的伟大职业，我只做了个几个月的粗糙笔记……希望凛你不要笑话我。”
　　“几……几个月？”凛的声音是颤抖的。
　　“嗯，只研究了几个月，最多能达到激活开发体内魔术回路、在现有的圣杯系统上开个后门确定自己能有令咒参与圣杯战争的程度而已……凛？”
　　给圣杯系统开后门？
　　研究几个月？
　　远坂凛双瞳失焦的注视着面前散发着神光的少女。
　　身为学霸的她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何为真正的……学神。
　　“告、告辞了……！”
　　这哪儿用得着她教？！
　　这特么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遭受的打击太大，她都想当场拜师了好吗！！！
　　花音有些奇怪的看着远坂凛远去的身影。
　　不对啊，为什么她一副受打击的样子？
　　和同领域内的同龄人一起分享笔记探索新知识不是很棒吗，就像是小学时经常开的学习会那样。
　　而且玩游戏的时候，论坛上对凛的呼声那么高，卡面也都不错。况且，身为远坂家的家主，难道不是应该对圣杯体系特别了解吗？毕竟是要用来抵达“根源”的危险道具啊……应该会提前搞清楚运作原理和调整方式才能保证安全性与有效度吧？
　　如果是她就一定会这么做。
　　花音拿起一本a4大小的笔记本，从花花绿绿的粘性书签中找到了标记绘有人体内魔术回路图画的一页。
　　嗯，她已经在这么做了。
　　毕竟她不是御三家的人，想要确保参加圣杯战争，直接通过圣杯系统搞到令咒才是最保险的。
　　但是这样的令咒……就像是别的圣杯选定的令咒都是从里开门，而花音这边儿却是从外开门一样。
　　结果相同，却又有着微妙的差别。
　　圣杯系统本来就是人工制作的，令咒的使用也有一定的人为可操作性——不然为什么御三家的人一定会选上呢？
　　只不过那种庞大的计算量和可能需要的巨大的魔力能量，让很多魔术师都不敢肖想这样的做法而已。
　　齐木·学得特别快·花音：打发时间刚刚好。
　　#有些人的几个月就顶人家一辈子#
　　#同类之间何必互相伤害#
　　把一切都搞清楚然后有条不紊的执行自己的计划，顺便考虑各种可能发生的额外状况……像是写故事一样，也很有趣。
　　凛：……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魔鬼？！
　　#不是魔鬼，是学神#
　　——
　　那之后一连几天，远坂凛都难以直视身边对她释放善意和困惑的齐木花音。
　　太、太挫败了！
　　熬夜看书熬出来黑眼圈已经让她深刻的意识到了……不可能追得上的，那种堪称恐怖的学习速度！
　　而且远坂凛很清楚，齐木花音作为麻生奈绪还在一直高产出漫画！
　　#你就不怕那些过劳死的职业漫画家们怒掀棺材板吗！#
　　#不怕不怕，咱家地狱高天原尸魂界都有关系√#
　　远坂凛心有戚戚焉。
　　这……这真的是人类而不是传说中的英灵吗！
　　齐木·自带bug异能力·时政3。0新系统＇研发中＇·花音：不，就算是英灵也不一定做得到啊。
　　#骄傲的挺起小胸脯。jpg#
　　#喔，这cup已经不算小了#
　　“喂，听说了吗，隔壁班的卫宫……”
　　“呜哇，是啊，好羡慕！”
　　花音一边把自己便当盒里的炸虾往远坂凛嘴里塞一边望向笑嘻嘻的爱丽丝：“你对卫宫同学做了什么？”
　　“只是享受一下校园恋爱的感觉而已，哼哼～”
　　爱丽丝愉快的回答道。
　　“这样啊，回头把心得告诉我。”
　　“是为了写作素材吗？没问题喔～”
　　远坂凛迅速吞了炸虾挣脱花音的投喂：“咳咳……听说你强吻卫宫了？”
　　“你猜～”爱丽丝笑的像个小恶魔。
　　远坂凛的表情顿时微妙起来。但这是在食堂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她和卫宫士郎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要说的话，也是父辈们在上次圣杯战争打过交道……
　　呜哇，这么一想，那就是敌对关系了吗！
　　对卫宫士郎挺有好感的远坂凛顿时纠结烦恼了起来。
　　“应该没有吧，我觉得金井先生不会允许的。”花音瞥了一眼远坂凛手中的三明治，看起来很想继续投喂对方。
　　被戳穿了小把戏的爱丽丝鼓起了脸颊。
　　“说起初吻，齐木老师的初吻还在吗？”爱丽丝突然问道。
　　对于话题切换速度感到不适的远坂凛：……
　　“为、为什么突然……”讨论这种话题啊！隔壁男生们耳朵都竖起来了！！！
　　然后她也一脸八卦的看向对方。
　　花音：……
　　“谈论起别人的事情就这么兴奋可不好。”
　　“说嘛说嘛！”爱丽丝拉住花音的胳膊撒娇。
　　“当然没了。”斩钉截铁的回答。
　　……无数碗筷落地的心碎声。
　　“噫——！”爱丽丝拍案而起，“是哪个混蛋敢动我麻……齐木大老师的初吻！”
　　妥妥的过激脑残粉。
　　看起来能立即化身小护士一针筒捅死某个人的样子。
　　花音：……
　　爱丽丝你有了人类少女的义骸后是不是性格哪里不太对。
　　远坂凛脸颊微红：“爱丽丝，你声音不要那么大。”
　　没看到食堂里的男生们都快要跟着你揭竿起义了吗！快消停一下啊！
　　“哇，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特别内敛的女孩子，意外的……够大胆！”美缀绫子路过比了个拇指，然后对远坂凛挤眉弄眼，“你也要加油啊，远坂！”
　　卫宫士郎撑杆跳的身影一晃而过。
　　“关我什么事儿！”远坂凛红着脸原地炸毛。
　　花音：真是不错的校园生活啊，有女同学在真是太好了，私立穗群原学园……好评！
　　——继雄英高中之后难得受到喜爱的高中呢，可喜可贺。
　　——
　　周末一起去逛了街，爱丽丝的人类体验周很快就结束了。
　　远坂凛至今还是不知道齐木宅和卫宫宅正对门的事儿。
　　花音对爱丽丝在自己身边到底会为森鸥外获取多少信息并不介意，因为这样做至少能让那个人稍微放心一些，省得为难自家中也尼桑。
　　爱丽丝的义骸暂时保存在花音这里，毕竟人类那边儿不懂如何保养调整，进出需要的义魂丸也不能售卖给人类。
　　而且花音也可以通过义骸收集到的数据来分析爱丽丝的正体是怎么回事儿——说到试探，花音可不是那种单向被试探的一方啊。
　　送走了爱丽丝，已经是一月下旬了。
　　远坂凛也意识到爱丽丝并不知道圣杯战争的事，所以这一周都避免了和花音聊这个。
　　爱丽丝一走，稍微理顺了思路的远坂凛就对花音提出了私下会谈的邀请。
　　上次是她不清楚对方也懂魔术甚至还是个能够直接干涉圣杯系统的危险家伙，这次，慎重的远坂家主提出了会谈地点在她家的要求。
　　“要不要来我家玩呢，花音？”
　　面对明显别有居心但没有恶意的黑丝黑发双马尾大小姐，向来不吝于去友人家做客的花音欣然点头。
　　“好呀。”
　　远坂家的魔术工房诶？超期待！


第326章　
　　远坂宅是一栋颇有情调的洋房。
　　开花的藤蔓爬上铁门的栅栏；庭院里植被繁茂；爬山虎顺着墙壁攀爬到屋顶上——
　　“真是一栋生机勃勃的宅子啊。”花音忍不住发出惊叹。
　　没请园艺师打理过庭院的远坂凛脸颊微红：“快进来吧！”
　　“没关系吗？”花音抬手弹了弹空气，“你家好像并不欢迎外人的样子。”
　　“那只是魔术工房的结界而已……”远坂凛回头看到了随自己前来的少女弹拨着什么的样子；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你……看得到？”
　　“啊，因为有排斥感，所以稍微看了看。”少女那双蓝色的眸子像是在闪着妖异的光，而后便客客气气的询问道；“有点不喜欢这种被紧密监控的包围窒息感，我可以张开自己的结界进行拒绝吗？”
　　“什么……”
　　少女的周身闪过能量排斥而产生的光弧；很快便自然的融入，再无波澜。
　　“抱歉，第一次尝试不同源的魔力嵌合……和灵力的操控有些微妙的差别。”
　　远坂凛睁大了眼睛也没看懂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灵力？”
　　她总觉得对方似乎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对魔力的使用没有灵力更熟练；所以为了偷懒；很多时候都是在用使用灵力的方法试用魔力，虽然偶尔会在体内搞出微小的爆炸什么的……咳；那不重要。”花音轻咳一声；微笑着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凛你不是要请我喝茶吗？我对远坂家珍藏的茶叶很感兴趣呢。”
　　远坂凛：……
　　不，你刚刚说在自己的体内搞爆炸了吧？是在自己的身体里吧？？？
　　阴阳师是这么可怕的职业吗？！
　　感觉比魔术师还要疯狂是怎么回事儿！
　　远坂凛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该不该邀请对方来自己家了……虽然确实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同龄少女；但是结合在她身上观察到的种种超乎常理的现象，远坂凛几乎都要失礼的把对方认定为“怪物”了。
　　她到底招惹了个怎样的家伙啊……亏她一开始还觉得对方漂亮又帅气……唔，这一点儿似乎也没错……
　　啊啊啊！
　　远坂凛在心底抓狂了一下。
　　总之，如果能成为同盟；肯定会更有利吧！这一点儿是没错的！管她到底是阴阳师还是怪物呢！
　　放弃了追根究底的远坂凛打开了客厅大门。
　　“请进！随便坐，我去泡茶。”
　　“要我帮忙吗？”
　　“怎么可能让客人动手呢。”
　　花音便乖乖巧巧的等在了沙发上，顺便用内植系统联网处理了一会儿公司的事情，确认了龙岛那边的进度，还在网上订购了一些新书，和几个有着自己通讯号的审神者前辈们聊了会儿天。
　　嗯，泡壶茶的时间内可以做到的事情——时之政府系统有内植版本真是太方便了！
　　毕竟，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着挤着就没了，要好好珍惜充分利用点点滴滴才行。
　　无论是学业、事业还是社交，都很重要！
　　远坂凛端着欧式茶壶杯具走了过来。
　　一室茶香。
　　“还不错，只是烹制的过程稍微粗糙了点儿，考虑到时间因素已经很棒了。”花音给出中肯的评价，赞赏的注视着对面沙发上的远坂凛。
　　“好啦我知道自己过得没那么精致！”远坂凛对于对方在这方面的挑剔有点儿不知如何回答，但是被夸了一下还是有点开心，简而言之，纠结了一下之后，她迅速进入了主题，“关于圣杯战争，上次我们还没说完吧？”
　　“嗯是的，那些笔记……”
　　提到笔记，远坂凛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头皮发麻，迅速打断了这个让人窒息的话题：“停！不是笔记而是圣杯战争——上次你提到圣杯出了问题，是什么？”
　　“唔，那个啊，还是一个猜想，就是圣杯被【恶】污染了，不可能实现什么美好的愿望之类的。”花音细细的品味着小伙伴泡的茶，“说起来，凛，你想对圣杯许什么愿望？”
　　远坂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花音安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你是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人员的吧？”
　　“嗯。”
　　“那你应该知道，远坂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我的父亲——在上一次战争中失败了，所以我一定要成功，夺回属于远坂家应有的荣耀。”
　　远坂凛的眼中闪烁着坚定而隐忍的光芒。
　　那里面还有着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的天大的委屈和必须承担的责任。
　　脆弱和坚强交织，熠熠闪光，美丽极了。
　　“确实，圣杯战争说白了就是御三家和普通魔术师的争斗，在圣杯战争中胜出，是最快的证明本家实力的方式了。”花音冷静的分析道，“也就是说，你想要的只是远坂家的荣耀，对吗？”
　　如果只是为了家族荣耀，即使不参与圣杯战争也可以做到——比如远坂凛本身成为魔术师世界里的大佬，或者从别的方面获得荣誉……也就是说，圣杯战争的胜利不是必要条件，只是一条捷径而已。
　　“远坂家代代都是为了寻找【根源】而研究魔术的。”远坂凛犹豫了一下，“我们已经是同盟了吧？如果不确定这一点儿，我不会把什么都说出来的。”
　　花音本可以顺着对方的意思做出允诺，她也不吝于哄孩子似的宠一会儿这么可爱的凛，但是——
　　“可是现在是情报交换吧，凛？我可是说出了＇圣杯被污染＇这种重要的情报哦？我知道你在追求安心，但是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对圣杯战争没什么把握的你也只是撑着一口气故作姿态吧？缺乏情报来源，家中也没有人扶持，一旦圣杯战争开始，基本上就是腹背受敌的状态——你今天邀请我来你家里，潜意识中是想要依赖朋友的吧？但是圣杯战争面前，你又不相信有绝对的友情。凛，这不是允诺就能解决的信任关系，而应该由你自己决定是否打开心扉、愿意用心去观察并接纳我。”
　　“顺便说一句，同盟和朋友在我这里的待遇是天差地别的。”
　　如果说经常注视着一个人就会逐渐被对方同化，或者说人的本质中总有那么一些类似的成分——远坂凛看着端着茶杯优雅微笑的齐木花音，一时之间竟然被那双眼睛惊悸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背着光的蓝色眸子染上了某种冰冷而危险的暗色，深沉的，无机质的，锐利到像是要把人剖开，那是随时都能收网的狡猾的蜘蛛，是刹那间便会扑上来将毒牙刺入的冷酷的蛇，是几乎要夺去所有呼吸灌进四肢百骸的冰冷死水，是……
　　是远坂凛从未曾见过的，在人类中也极为少见的，诞生于黑暗中的，怪物。
　　“所以，你要选同盟，还是友人呢，凛？”
　　明明对方是在善意的微笑着，凛的背后却渗出了冷汗。
　　——友人，这是正确答案。
　　但是本能保命般的敷衍回答只会让对方彻底丧失兴致从而导致关系彻底破裂，回答同盟恐怕自己会被对方算计到渣都不剩。远坂凛已经无暇顾及自己到底招惹了个怎样的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完全没看走眼，对方很强……强到她几乎招架不住的地步。
　　她只能选择“友人”，并且在回答之前就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同盟确实是一般意义上值得信任的关系，友人这样的关系虽然不靠谱，但是……却意味着真正的信任。
　　这是一场赌博。
　　总归，她一定要赢得圣杯战争！
　　被背叛和被信任的几率是等价的，在圣杯战争中死于他杀和己方捅刀的几率也没什么区别。
　　太过小心翼翼反而……一无所获吗？
　　对方一直都是那般轻松随意没什么隐瞒的意思，自己却一直重复着同盟之类的约束，之前看笔记的时候还要收费……是不是太过斤斤计较？
　　自己确实就是这么个性子，但是别人也有着自己的性格吧？
　　敞开心扉去观察去接纳吗……
　　如果自己不能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就算是“同盟”，最后也会在绝对的利益下被背叛被抛弃吧？
　　这样一想，无论是强调结盟还是强调圣杯战争重要性的自己……都更像是弱势的一方啊！
　　“……我知道了。”远坂凛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九十度鞠躬，“抱歉，我应该相信你一直展示出的诚意和善意的！”
　　那种几乎要崩断脖子的沉重冰冷的可怖气场在瞬间消融了。
　　“嗯，就是这样。凛能知道我在生什么气真是太好了——就算我脾气特别好，被自己认可为朋友的人一直以怀疑的态度来对待……如果凛一直把我当陌生人，那么我也把凛当做路人来对待好了——刚刚我是这样想的。”
　　当做路人对待……是个怎样的对待方法啊！
　　远坂凛心有余悸的坐回了沙发上，想要喝口水压压惊，却发现手在……颤抖。
　　她深呼吸一口气，嗓子有点哑，但还是强作镇定，继续了之前的话题。
　　“远坂……远坂家参与圣杯制作，是为了打开＇孔＇，抵达世界另一侧的根源……”
　　——这个齐木花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人的强大分为很多种——武力上的，精神上的，品质上的，性格上的，气场上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武力值可以通过不断的锻炼来提升，然而性格与精神上的强者却总拥有着不同类型与强度的气场。
　　若是熟悉太宰治的人在这里，怕是要感慨一句……不愧是亲师徒。
　　当年港口黑手党闻名丧胆的双黑之一的太宰治——那个“最大的不幸便是与太宰治为敌”的被黑暗浸染着的太宰，时常露出的便是这样的危险特质。
　　这种特质除了给人心理压迫外，还能让对方在明知自己在被强行诱导的情况下，身体与精神都在极度的危险中为了彻底的自保而做出清晰深刻的判断，配合刑讯更佳。
　　花音是最优秀的学习者，面对这么好用的气场压制方式，不知不觉中便学会了某人糟糕面的各种。神。韵。
　　当然，面对着自己挺喜欢的远坂凛，花音当然会下意识的收敛一些。
　　饶是如此，也把远坂凛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却也像是给自己施加了心理暗示似的，清楚明了的说服了自己，将花音的地位往“值得信任的友人”方向倾斜。
　　然而，这样的友情，已经算不得是“公平”的了。
　　这也是太宰治一直在烦恼的事情……人啊，太聪明或者太有魄力了都不太好，还不如当个快乐的小逗比，装作自己的智商和大家的差不多呢。
　　花音：太宰老师说得对。
　　——这种事情，关系大概算得上是“师兄”的芥川龙之介一辈子也不可能学会的。
　　——是悟性的问题呢，可怜的芥芥。
　　#罗生门警告#
　　更何况，她也管理着杰索家族这样的黑手党家族，当然不可能是像对待刀剑付丧神和事务所成员那样和蔼可亲。
　　这也就造成了她时常保持着温柔和平的心态。
　　然而，一旦生起气来——
　　#往往温柔之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