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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花音少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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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身为这个事务所里仅次于科长地位的特别助理,希望你能妥善处理这种工作上的事故,最后把报告交给我们的boss就够了——不是吗?”
花音的脸隔着夏季运动服单薄的衣料,被青年胸部肌肉的热气蒸腾着,虽然触感确实让人安心,但是脸颊亦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些许绯红。
这种有点奇怪的窒息感,让花音下意识轻轻的推拒着青年的拥抱。
她以为自己表达“想要换个姿势呼吸空气”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没想到鹤丸却将她摁的更紧了一点儿。
“那个,鹤丸哥哥……我要检查被破坏的墙壁,加固事务所的……”阵符。
还有大家的伤要治疗。
“真没想到飨灵的实力竟然还在吾辈之上——比起无关紧要的心思,难道不是专心本职更重要吗?”经常是一副吊儿郎当热爱搞恶作剧的形象,此时的白鹤却敛起了嘴角的笑容与眼中时常闪烁的点点星芒,以一种直白的谴责,平静而严苛的诘问着满身狼藉的刀剑同僚们,“主上也有错,是你缺乏节制的纵容与宠爱才会导致了哥哥们的膨胀。”
“啊……?”被闷在怀里的小姑娘艰难的发出了疑问的气音。
“就是说,你已经十四岁了,是可以交男朋友、搬出家里自己住的年龄了。”鹤丸国永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一直都压着的火气发泄出来,“想交朋友就去交,男朋友女朋友都没关系;想和闺蜜们一起睡就住在现世,不用拒绝掉所有女孩子之间的睡衣party跑回本丸——你比谁都有着任性的权利,我们不该是你的枷锁与压力的来源,而是你坚不可摧的支柱与永远都在支撑你的家人。”
“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了,不是吗?”那双金色的眸子像是在安静的燃烧着,倒映着沉默着来到门前聚集着的四位同僚们的倒影,“连身为刀剑男士的本分都快要忘记了吗?大家真的还能保证自己足够锋利吗?满足于斩杀溯行军就够了吗?花音一直在为了未来而努力,你们又在做什么——加州清光,人类世界的生活让你迷失自我了吗?三日月殿下,小乌丸殿下,请你们不要因为觉得有趣就跟着添乱。一期殿下,你不要因为弟弟们的起哄就忘记自己真正的感情是怎样的!”
理解刀剑付丧神的永远是刀剑付丧神。
同样,能够理解人类的,也就只有人类而已。
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却因为惧怕失去、惧怕感情变淡而小心翼翼的牵着审神者的手,让她比起现世,更多的精力放在处于时空夹缝中的本丸。
人类的寿命那么短,她又能陪伴他们多久呢——
就算夺去她的百年时光,比起他们孤独的被埋藏的数百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如果只是因为这种卑劣的不安与占有欲,便去摧毁自己最重要之人的人生、禁锢她的本性、掠夺她的快乐的话……
真是自私的刀剑啊,和慢慢的弑杀主人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已经相处了那么多年,可是少女每天都像是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又不动声色的照顾着所有人的情绪。
他们从小捧在手心养大的妹妹,本该是幸福无忧的。
然而身为哥哥做了什么呢?他们在做的,不过都是刀剑付丧神应该履行的职责而已,单单只是因为身为道具对主人本能的喜爱,便理所当然的索取着更多的关注。
他们的妹妹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没有。一切吃穿用度都是顺着哥哥们给予的来接受,却牢牢记着他们每振刀的喜好,时不时都予以惊喜与安抚。
在现世有了人类的家人,却从来没有和父母睡在一起过,连三餐都要好好计算着能够回到本丸陪大家一起进餐的量。
从来没有睡过懒觉,无论有多少工作,都是一大早起床开始锻炼,每天都和刀剑们一起上战场至少一次,然后在晚上睡觉前询问本丸一日的工作与种种琐事。
追逐力量的原因只是因为害怕自己拖后腿,或者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哥哥们——喂喂,位置颠倒了吧?难道不是哥哥们来保护自己的妹妹吗?难道不是刀剑付丧神来保护自己的主君吗?
最重要的一点……
八年了。
少女至今仍然只使用备用刀剑,从不在溯行军战场之外的地方召唤使用他们的本体刀。
为什么?
真要说起来,他们之于审神者,应该和神器之于神明很像。
呼唤他们的名字,无论身处何方,都能让他们回归刀剑本体,被持有,陪伴主君去战斗,直到被握在主人的手中战至断裂——这才是刀剑的本质吧?
“花音,不……主上。”
眼看着鹤丸国永抱着他们的姬君即将离开此地,加州清光松开布朗尼扶着破破烂烂的门框站起,一瞬间想到了太多的线索,让他的大脑昏沉沉的,视野也变得像是笼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似乎唯一的光只朦朦胧胧的打在少女那在走廊上渐行渐远的窈窕背影上。
“为什么,从来不呼唤吾等的名字,使用我们呢?”
总觉得,如果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
“使用自己的家人……不是很奇怪吗?”少女转过身来,“更何况,我……”
万一在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折断了刀剑怎么办呢?
可是这样说出口,就像是对刀剑哥哥们实力的质疑。
但是,他们确确实实是会受伤的、玉钢铸成的刀剑啊。
再怎么锋利,也会有断掉的一天。
不敢使用,不敢失去,所以——
“以我的实力,还不足以使用哥哥们……对不起,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早点成为合格的主君。”
那是连少女本身都没有发现的、她已经在做的、对于刀剑们而言最难以接受的现实——
【束之高阁】
加州清光眼前一黑。
少女似乎惊愕而慌张的跑过来,在奋力的呼唤着什么,伸出了那双无暇的手。
为什么没有茧子和伤痕呢?她曾经那么多次的握着刀柄斩退敌人,曾经那么多次被击伤流血。
人类不是应该留下难以愈合的疤痕的吗?
他曾经的主人也……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比起作为人类去爱她,身为刀剑,果然还是更想——
【请使用我】
——请使用我们。
——原来如此,这才是正确的、真正在被他们期待着的事情。
——这孩子必须要学会使用他们,才能真正的成为'审神者',成为他们期待的“主君”,成为足以让他们安心、亦让她真正长大不再迷茫的“人”。
所以,他宁可……
——不再为人。
“清光……哥哥?”
少女跪坐在地上,有几分呆滞的睁大着眼睛,双手颤抖的捧着沉甸甸的【打刀加州清光】
——
“人总是在无意中以为是在'为了对方好'而做出残忍的决定来,过度的珍惜与爱护往往会演变成伤害,就算是被誉为‘无暇之人’的鹿目圆,最终也是选择了牺牲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存在来拯救其他的魔法少女,可歌可泣却连家人都不再知晓她曾经作为人类而活着——并没有什么十全十美啊,你不这样觉得吗,齐木楠雄?”
透过被轰开的墙壁,处于隐身状态的白兰杰索坐在一条白龙之上,身边坐着被无形的绳索捆缚着的齐木楠雄。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白兰。'
齐木楠雄远远地看着捧刀落泪的女孩儿,很想去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加州清光的想法,让她别这么茫然伤心。
“超能力者的存在怎么看都是个bug啊……真麻烦,花音的本丸里还有那一位在。”白兰杰索轻哼一声,抬手指了指那个一脸懵逼、隔着破烂的大门只能看到半边红发、已经被所有人都忽视了的小孩子,“放心吧,我只是来看看那孩子——那个叫轰焦冻的异世界小男孩儿罢了。”
“不过,我可没本事送他回去。”白兰摊了摊手,“嘛,又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你指什么?'
“是审神者管理层之间的事情啦,我不可能和你说太多。”无形的束缚消失,白兰杰索打开了次元的通道,说不清是在嘲讽还是叹息,“现在你可以去安慰她了,并不是最重要的楠、雄、哥、哥、哟。”
【不是最重要的哥哥,这种结果正是我所要的。】少年齐木楠雄站在半空中冷冷的看着白兰消失的位置,【虽然是个超能力者,但是我姑且也是个纯粹的人类。】
【人类的感情可是很复杂的……基本上可以称为“神”的让人厌恶的家伙和刀剑付丧神们,怎么可能真切的明白呢。】
'虽然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就是了。'
第153章
因为是最重要的家人;所以不愿意看到对方有任何的不快或难过。
但是,如果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别人又该如何才好呢?
为了别人而活下去——这样的生存信条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那般缥缈;稍有不慎就会支离破碎。
自己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生存态度就像是无根之树无基之楼;早晚都会枯萎腐朽倾颓成墟。
哥哥们在担心吗?本丸现在是不是一团糟呢?
事务所里的大家,在没有自己也没有清光作为负责人主持大局的情况下,真的没问题吗?妖怪们会不会闯祸?政府上级或者别的除妖师阴阳师家族会不会趁机介入?结界没有修补没关系吗?会不会突然有什么强大的敌人入侵?
棉花糖公司和杰索家族应该没问题吧?不过他们就算毁灭了世界再次和彭格列杠上;实际上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学校开学了吗?所以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在学校里浪费时间呢?
——现在;外面的一切都是一团糟吧。
昏暗的房间内,坐在墙角榻榻米上的少女双腿伸直,大腿上压着一振红鞘黑柄金镡的打刀。
她低着头,双手轻轻地按在那振打刀之上,橘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水蓝色的裙子脏兮兮的,连同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一动也不动,像是被放置了许久的、已经被遗忘了的、安静的落了满身灰尘的精致的人偶娃娃那样,似乎连呼吸都已经不存在。
——死寂。
如果她不想听到声音;那么无论外面的人怎样去叩击门扉;一道结界便可以隔绝所有的信息。
不愿知晓时长,便关掉系统。
在天守阁的顶楼;属于审神者本人的寝殿,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颓丧。
向来转的飞快的大脑此时却无比僵硬。
“有哪里错了?”
大脑也好,身体也好——
不再去思考别人如何,而是单纯的感受着自己的存在,让不知不觉中一直处于超负荷状态的精神与**得以喘息。
她想起了狱寺隼人;曾经的自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应该更多的关心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才能更好的守护别人,但是她自己却因为恢复力比受伤的速度更快而无视了自己的感受。
不如说,是害怕因为自己太过软弱娇气,而失去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吧。
然后,发生在自己眼前的——陪伴自己最久的初始刀加州清光却给予了她最沉重的一击。
'为什么不愿意作为人类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呢?'
'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不,这样的思路是不对的。'
归根到底,她为何会觉得一切的关系都那么脆弱?
世界在她眼里就像是薄而精致的玻璃铸成的那般不堪一击。
——真的是这样吗?
真正脆弱的,是这个世界,还是的自己?
害怕受到至亲的伤害、友人的背叛、珍视之人的疏远。
【别留我一个人……】
【陪在我身边就好,别留我一个人面对死亡!】
——
付出信任是怎样的感觉呢?
在那个孤独无依、被告知“你已经被你的父母、让你诞生于世的最亲近之人所抛弃了”的孤儿院里,遭受着来自大人们的欺虐与同龄人为了生存点数而互相中伤的、宛如直面最残酷的丛林法则般的生活。
这是她对于这个人类世界最早的也是刻在骨子里的认知。
'活下去是一件无比艰难与痛苦的事情。'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存在而掠夺着他人,为了发泄恐惧而伤害着别人。
打扫卫生,做杂活——冻裂的手,被打出的伤,饥饿的胃部,总在流血流脓的身体,脏兮兮的破旧衣服。
还有那些冷漠而泯灭人性温度的野兽般渴求生存的眼神。
只要是为了自己,背叛别人是家常便饭。
以利益而凝聚的小团体,一边憎恨着大人们的□□,一边将这种欺压施与更弱小的人。
她恐惧着这样的孤儿院。
同时与生俱来的某种智慧与天性本能让她直觉的做出了活下去的种种选择。
像是在人群中消失那般,中庸,普通,平凡,隐匿在大家之中,清晰的看着这一切,不知不觉的比别人得到了食物之外更有利的珍贵营养。
同时也更加饥饿。
她已经隐约意识到了某些比在这丛林法则之中存活下去更重要的、在这里却不值一文的稀有之物的存在。
并试图触碰那种烈火般的温暖。
或许在外界是极为平常的感情,但是在这种严寒冷酷之地,所谓的温暖大概就是像烈火一样的危险而炽热的禁物吧?
——那是一个眼神清澈、有着恐惧却没有麻木的孩子。
他会哭泣,会难过,会质问,会反抗——
是一个就算因为疼痛而恸哭、却还是没有熄灭眼中的光芒的男孩子。
“你还好吗?”
小女孩儿将食物分给了因为被惩罚又被男孩子们趁机欺负最终没有力气去吃饭的银发小男孩儿。
在食物的数量全都要靠点数兑换的孤儿院里,“分享食物”意味着极为罕见的示好——或许是一个团体的邀请,但是小团体的成立更多的是来自于胁迫威吓。
“我叫花音,你呢?”
那是中岛敦在进入这个地狱般的孤儿院后,得到的第一个甜美的微笑。
所以他接受了食物。
“我叫敦……中岛敦。”
女孩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声感慨着:“你有姓氏啊……真好。”
如果说大家都是随时会刺伤别人的刺猬的话,那么这个女孩儿此时所给予的那种干净的柔和感一瞬间便让中岛敦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们开始一起行动——花音总是会做出规避种种危机的决定,这让不善言谈脑子又不怎么好使总是被坑进受罚室的中岛敦的处境好了很多。同时,能够信赖一个人、一起心平气和甚至算得上愉快的交谈、互相支撑着在这糟心的生存之地苦中作乐……这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幸福。
——凭什么只有你们那么幸福啊?傻兮兮的,简直让人嫉妒到看不下去。
不幸之人也绝不会允许别人获得幸福,就像是顺着蜘蛛丝攀爬的亡者,一旦他无法逃离心灵的地狱,也绝不会允许别人逃离。
花音的存在感原本是很低的——但是大家都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她与众不同的聪慧与难搞,所以切入点当然是看起来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年龄尚小的中岛敦。
“你居然和那个怪胎在一起,都不害怕的吗?”
只要大人们觉得你需要被教育,那么被叫去受罚室接受“教育”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道理,莫须有的错处要找多少就有多少。
中岛敦曾经被撺掇着偷看过一次花音被惩罚的场景。
对于他而言早就会痛到失去理智恸哭失声的残忍体罚,那个女孩儿却还能保持理智甚至微笑承受下来,然后语句清晰甚至算得上平淡的向着院长低头说出自己的错误——
怪胎。
'恐惧。'
“看吧,她和我们都不一样,是个很可怕的人——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之前她根本没加入任何团体都能活的很好,现在突然拉你入伙,到底打着怎样的主意……呵。”
中岛敦很想说“花音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根本不了解她”,却陡然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那个女孩儿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感兴趣甚至费心“保护”。
这个孤儿院里,真的会有纯粹的友情吗?
所有人都有着一张面具,是不是她隐藏的更深呢?
对更上层的掠食者的恐惧逐渐滋生,女孩儿所展露出来的温和与柔软凝成所有人眼中未知的假面。
信任与依赖一旦出现裂痕,就会变成无法修复的盘子。
到底都是小孩子,谁都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思想与情绪。
最终……是怎样呢?
“只有她被那么漂亮有钱的大姐姐收养,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不是最终还是被丢下了吗,中岛敦——如果她当时开口请求的话,连你也能一起被收养吧?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她可是一句话都没替你说呢。”
“而且,既然要离开了,总要有一场'欢送仪式'吧?”
“你不会阻止我们的,对吗?”
“反正她就要走了,享受疼爱获得幸福,不会再在这里帮助你了。”
“如果不想在她走后就立即进入受罚室被拔指甲,就给我们乖一点儿看着。”
“不过也就这一次了,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嗯?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一点儿啊,反正她的未来也不需要你担心什么了。”
扭曲的、诱导着的、宛若催眠一样的胡言乱语。
饱受伤害的人,总是在传递不幸这件事上有着特别的天赋。
像是种下了麻痹神经的慢性毒。药。
——那是花音最后一次向人类求助。
但是她看到的,只有男孩儿懦弱而茫然的神情。
——原来如此。
'有什么重要之物在一瞬间被那曾经喜爱至极的眼睛给摧毁了。'
因为你也是个弱者,所以……就算选择了袖手旁观,也只不过是不作为的自保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为了自保与爱惜羽毛,选择对那些错误的事情无动于衷。
“和我无关”。
不过就是一份随时都会崩盘的没有利害关系的友情而已。
失去了又怎么样呢?自己总归还能活得好好的。
冷漠,是依赖着族群生活着的……人类的原罪。
但是在这个本就聚集着被世界所遗弃的孩子们的孤儿院里,那些应该下地狱的罪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啊。
这里不就是没有蜘蛛丝的地狱吗?
所以,比起人类,难道不是更应该向恶魔祈愿吗?
——然后,像是一场命运的玩笑,幸福来临,猝不及防。
比起享受这份巨大的幸运,将一切握在掌心经营延续更为重要,不是吗?
比起“得到幸福”,仅仅只是做到“不失去”,似乎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力。
还落了个本末倒置的结果,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曾经的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身为人类,早晚都要死去的。'
'轮回,消泯,最终一无所有。'
'如果在那个晚上就结束掉,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窒息感。
谁来救——
'不会有人来的。'
'你唯一能信任的,只有你自己。'
那个声音在心底这样说道。
【闭嘴吧,真可笑。】
【自己最想要的事物早就已经出现了。】
【矫情到此为止。】
【就算是翻旧账,也别想再来摧毁我的理智和正常的逻辑分析能力。】
那个属于她又不属于她的声音卷携着无数的负面诱导,戛然而止。
——
不过,说到底,她为什么非要生活在这个艰难的人世中呢?
愚蠢而弱小的人类占据主流的世界,值得存在吗?
她真的要作为人类活下去吗?
普通,平凡,温暖,竭尽全力的压制自我与装傻融入——
【真无趣啊。】
【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弱小的世界和人类社会而失却最重要的东西呢?】
视野中的打刀安静的横放在她的掌下。
人偶娃娃突然握紧了刀鞘,站起身,大步走到窗边,拉开了天守阁寝殿的窗子。
身形消瘦形容枯槁的少女面若冰霜的俯视着地域辽阔的、属于她的本丸。
她从来都不是那么懦弱柔软的人——
身为这本丸的主人,为什么要将自己装成一只草食系的无能之辈?
那些痛苦早就已经不能奈她如何,优柔寡断陷入死胡同,造成自己的刀剑们也茫然失衡,这才是最失态的矫情之处。
她从来都不是弱者,也无需非要让自己作为懦弱之人委委屈屈的活着。
她早就有了担起君主之位的实力与器量,便无需拗着普通国中少女的人设畏畏缩缩不知所措。
狮子养在家猫群里,便以为捕鼠就是最厉害之事,连眼界都被越来越狭小,才会陷入如今可笑的境地。
强大的灵力在一瞬间荡开,铺展开来若惊涛拍浪,遒劲有力裹挟着锋锐的刀剑出鞘厮杀战场的狂气,填满了这整个本丸。
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就必须温文尔雅必须温良顺服,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就必须为琐事牵绊必须报团取暖必须非常恪守礼节必须每天都可爱的萌萌哒柔软的讨得他人喜爱这种事情——
到底是谁规定的?
少女一脚踩在窗台上,一手握着刀剑,仿佛刀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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