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有狐妲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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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却没有这么做，她更在意的是孙悟空和花果山，且她的母亲生前交代她，永世都不要回青丘，可见青丘已经不是九尾狐的家了，所以白雪安生的呆在花果山。
　　孙悟空若有所思，“那记忆到底是什么？”
　　白雪想了一会儿，才皱起眉头回答：“是些……不太美好的记忆，自古以来凄惨的事情总是很容易被大家牢牢记住，记忆也是这样的，”她语气低沉下来，好像有些失落，“九尾狐灵力非凡，被寄予厚望，在很久之前统治着青丘，但是大家对我们的认同度很低，后来其他狐族用吸食人类阳气之法提升了灵力，推翻了九尾狐的统治，那些狐狸嫉恨九尾狐已久，可想而知他们当权之后九尾狐会如何。”
　　“再加上当时第一代妲己狐与商的纠葛，她带领商走向灭亡，但记忆里好像真相并非如此，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我到如今都不敢回想，第一代妲己狐死的很凄惨，从那之后九尾狐彻底没落，到我娘亲那一带已经完全变成了被青丘追杀灭族的地步。”
　　“每代妲己狐狸的记忆叠加涌来，可想而知那些记忆的内容，尽失黑暗，鲜血，惨叫，被背叛，被赶尽杀绝等等压抑的画面。”
　　大约是初代妲己狐的意志，她大概是想要督促自己的后代能够杀回青丘，夺回属于自己的统治权，更不希望子孙忘记妲己狐曾经受过的苦难。
　　“我不喜欢初代妲己狐的记忆，她受伤最为惨烈，我很讨厌她记忆中的女娲，她好坏，不是对人类坏，而是对妲己坏，还有商君纣王，他们好惨啊。”
　　白雪说完就沉默了下来，转头看向了陷入痛苦中的纯熙。
　　作者有话要说：　　妲己不会长期使用‘纯熙’这个名字，而且看过猴哥那本的，应该能留心妲己恢复记忆后，就在不曾主动使用过‘纯熙’这个名字，虽然这个名字赐予了她新生，但她的心依旧是妲己，所以她还是妲己。成为青丘女王后，别人更是不能叫她的名字，这就先不提了。


第40章　记忆传承
　　放佛置身一片深海，深蓝与压抑并重，好多火焰，好多黑暗。血与泪，背叛与被背叛，残忍的笑，冷然的表情，居高临下的鄙夷，还有微不可察的怜悯。
　　这是许多许多只妲己狐的记忆糅合在了一起，纯熙看的不真切，浑身汗涔涔的，白色的皮毛湿成一团，被白雪紧紧抱在怀中也无法缓解那份无助、愤怒与恐惧。
　　“若不是毁灭了殷商的九尾狐，我狐族的名声缘何会变成这般？迷惑人心？祸国妖妃的代名词？历代以来妖妃都被骂作狐狸精？我狐族又得罪了谁？”
　　“九尾狐族不该存在！”
　　“是啊……与你说的做好朋友，是骗你的嘿嘿，王上下了命令，谁若能抓到一只九尾狐，就奖励无上法宝，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这种长着九条尾巴的家伙当朋友么？”
　　“你去死！”
　　惨死，抽筋扒皮，挂在树枝风干，九尾狐族流的泪不是透明的，而是血红的。
　　最后的最后，纯熙看到当今的两只白狐狸，大的用尽全力把小白狐送进了花果山水帘洞，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脆弱的法力全都灌入它的体内，绝望的含泪，带上如释重负的笑：“永远都别回青丘，记住啊！”最后的记忆，自然就是现存唯一的成年九尾狐白雪的了。她过得幸福，被她的盖世英雄宠爱许久，唯一悲伤的记忆只是小时候被母亲推入水帘洞的时候了。
　　世界重新缓慢的归于黑暗，好似是那些黑暗逐渐渗透了纯熙意识的每个角落，那种莫名的绝望和不甘要将她淹没。
　　不……
　　“妲己……”一道男声若隐若现的出现。
　　谁？这是在叫谁？叫她么？
　　视线猛地变得充满了光亮，纯熙仿佛溺水之后被打捞起来，获得了生机，整只都魔怔似的团在白雪的怀中，孙悟空给她浇灌法力的手收回，见她醒来微微蹙起了那双金色的眼眸。
　　纯熙渐渐回了神，吐着粗气，入眼的是白雪焦急担忧的神色，“纯熙，你还好吗？娘亲很担心你，你饿不饿，娘亲把最大最粉的桃子留给了你。”
　　纯熙神色有些恍惚，靠在白雪怀中，忽然轻软着声音道：“娘亲，我想吃肉肉。”
　　白雪闻言一愣，睁着大眼睛呆了一瞬，随后眨巴着眼睛看向一旁的孙悟空，“悟空……”
　　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之前，大圣自然也是杂食动物，吃肉也吃果子，后来养活了这么一只白狐狸，再不碰肉食，嚼松药柏，瓜果入肚，他的法力与气息自然也更为纯净些，所以也不再想着入口的东西是什么。如今他是彻彻底底的素食主义者。
　　但架不住白雪是个肉食主义，有时候还相当蠢笨，只会抓兔子和小黄鸡，但胆子还贼大，生生的追着人家大老虎流口水，结果被打老虎撵的不要不要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来找孙悟空当救兵。
　　有个这么个德行的媳妇已经惨了，又来了一个闺女。
　　自己不吃素，结果还要费心的给闺女和白雪猎捕食物，顺便……给烤香了送过去。
　　纯熙满足的抱着一只烤腿，整只仰倒在草丛中咬的不亦乐乎，转眼过去，看到白雪那个撒娇精吃得满嘴油扑过去找孙悟空要抱抱要亲亲，孙悟空黑着脸当即就把她给推了过去，“满脸油，离俺老孙远些。”
　　“嘤嘤，不，夫君亲亲！你是不是不爱人家了，你嫌弃我嘤！”
　　纯熙扭过来头，接着啃了一口烤腿，忽然有些失神，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动作缓慢的进食，也因为如此整只狐狸看起来呆萌呆萌，炼化出来的两条尾巴在身后扭来扭去。
　　“秀恩爱上一边儿去，俺老猪肚子疼。”
　　“……我什么也没说，猴哥您接着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俺老猪有翠兰儿，哎，想起翠兰儿俺老猪就有些悲伤，师父啊你可知道……”
　　“二师兄，你少说两句。”没见师父都闭目养神不想搭理你了。
　　纯熙将吃完的骨头扔在草丛里，她舔了舔爪子，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胡须，又用爪子摸了摸耳朵，可惜爪子太短够不到，丧气一会儿她就作罢，跃起来跳到白雪身旁，扯了扯人形的白雪的衣袖。
　　“娘亲……你能给我讲讲初代妲己狐与纣王的故事么？”纯熙望着白雪，迟疑着说出这个请求。
　　白雪乌黑的发丝垂在后腰，一身纯白色的衣裙，简单却灵动，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才诚实的回答纯熙：“好啊，不过娘亲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呢。”
　　纯熙做好了听故事的姿势，“没关系。”露出一个灿烂的像小太阳一样的笑脸。
　　“初代妲己狐其实并非是第一只叫妲己的狐狸，只是由她死后，九尾狐族才出现了每一代都有的记忆传承，是以把她称为初代妲己狐。”
　　纯熙认真听故事，用力的点头：“嗯。”
　　“在很久很久以前，初代妲己狐受女娲娘娘的传召，来到人间的朝歌，女娲娘娘给了她一个任务，说如果能够顺利覆灭商朝，就让她脱离妖族身份成为上仙，初代妲己狐认真执行任务，却在途中爱上了那个人类的君主，也就是纣王。”
　　“她不忍心杀了纣王，纣王也深爱着她，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最终商覆灭，女娲娘娘却不认可初代妲己狐的成果，惩罚了她，把她杀掉了。”
　　纯熙听完见白雪不再说话了，就问：“只有这些了么？”她总觉得好像少了很多内容，也有一些不应该是这样的。
　　白雪点头，然后疑惑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纯熙摇头，“娘亲，我就要闭关了，想要搞明白记忆传承里的东西，不然怕是会走火入魔。”
　　这么一说，白雪立马如临大敌，直接站了起来，“那怎么办？我现在回青丘打听。”
　　纯熙眼神一动，忙用爪子扯住白雪的衣袖：“不用，娘亲的娘亲不是交代了，让娘亲再也不要回青丘去了吗？”
　　白雪闻言有些犹豫，“可是，走火入魔是一件大事，我不希望这样。”
　　纯熙摇头，这个理由本也是为了骗白雪的，她也真的相信，哎。纯熙又道：“没关系，有爹爹在，我不会出事的。”
　　白雪这才作罢，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娘亲不让我回青丘？！”
　　纯熙早已经在孙悟空身侧了，白雪看到他们二人在讨论一些法术上的问题，她仍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眨巴着大眼睛一头问号。
　　晚间，白雪又在跟孙悟空纠结自己不识字，孙悟空侧在一旁懒洋洋的背对着她，似乎不大理解白雪的想法：“哈？”他皱眉回头，“俺老孙也不需要什么吟诗作对的人，那等风雅之事我也烦得很，你会不会又有什么要紧的。”
　　随后过了一会儿，他把干草仍掉，慢悠悠说：“你要很想学，我可以教你。”这话语气很微妙了。
　　纯熙眼神移动，看到白雪呆愣的傻乎乎的模样，忽然笑了。
　　师徒四人也来了劲，一堆人围在地上看孙悟空写字，唐僧还颇为嫌弃，“你这猴头素日本事大的很，怎地一拿这软物就如此敷衍，这鬼画符如何能拿得出手？”这是在嫌弃孙悟空写的字是狗吃屎，说的还相当委婉。
　　孙悟空背影募的黑了下来，憋了一会儿才说话：“好看有何用？能认的能写的不就完了？”
　　“悟空最厉害了！！”白雪小迷妹照常眼睛亮晶晶的无脑夸自己的夫君。
　　于是孙悟空立马扬起金色的眉峰瞥向唐僧。
　　唐僧：“……”
　　那边五人已经在逐个用树枝在地上写字，纯熙不想加入，叹了口气踩着爪子走到一边的树林里，她抬起头看着这片黑的发紫的夜空，不时有星星点缀，看起来也美不胜收的紧。
　　她抬了抬爪子放在树干上，下定了决心用力一跳，想用四只爪子抓住树干爬上去，结果反应迟钝爪尖没有伸出来，‘噗通’一下又摔了下来，都被摔傻了，纯熙傻傻的躺在草坪上，蜷缩着四肢爪子。
　　“疼死了……”纯熙小声嘟囔了一声，用两只尾巴给自己整理了一下皮毛。
　　抬起头重新看向这棵树，却一眼就在树枝上看到了缠绕着的一只小金蛇，它的竖瞳一只盯着她，抗塔看过来，尾巴微微舒展开指向纯熙，忽的纯熙被凭空浮起，她惊慌失措小小的叫出声，四仰八叉的在空气中用爪子胡乱抓着。
　　原来是她周围包围起了一个浅金色的泡泡，那泡泡把她浮起来，停靠在树枝边。
　　纯熙迟疑片刻，试着伸出爪子去碰树枝，这时候金色的泡泡消失了，纯熙大惊立马四只爪子并用，狼狈的爬到树干上，软着声音：“谢谢你，又见面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金蛇看了纯熙好一会儿，空气才传来它的声音：“帝辛。”
　　纯熙歪着头：“呃？”这个名字好耳熟。


第41章　闭关
　　“帝辛？”纯熙重复的念了一遍，“好奇怪的名字哦。”她摇了摇头，复而又笑出了声音，用爪子去扒拉小金蛇的蛇身：“你也是妖么？那你可会化形？我娘亲也会化形，她可漂亮了呢！”
　　小金蛇任由狐狸爪子欺负他，躺平了让她用爪子给它搓来搓去，“会，我变给你看。”说完却并没有动。
　　纯熙‘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忙把爪子收回来，她想着这条小蛇真体贴。
　　小蛇化形很快，它尾巴一弹离开树干往下落，几乎是同时，它周身泛起浅金色的光，光雾褪去，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站在树下抬头看她。
　　男童生的粉嫩玉琢，眉眼精致无比却冷冷淡淡的，一双眼睛只管放在纯熙身上。纯熙感到惊喜，一时不察爪子没有抓紧树干掉了下去，给她吓得险些尖叫出声，男童张开手接住了她。
　　“谢谢你，帝辛。”纯熙很自然的道谢，从他臂弯里跳下来，甩动着自己的两条尾巴，左看右看后忽然说，“你有两个角，你不是蛇么？”
　　帝辛摇头，“我是龙。”
　　“龙！！”纯熙惊叹出声，孙悟空时常会给她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所以纯熙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龙已经是非常非常稀有的物种了，如今四海的龙王都并非纯正的龙族，而是修炼成龙的蛟，或为青龙或为白龙。
　　金色的根本不存在呢。
　　纯熙跃跃欲试，跳动了两下，还是跳的太低。
　　帝辛见此，微微附身下来，盘腿坐在草丛里，朝纯熙底下了头。
　　这一幕居然分外的眼熟，一两幅零碎的画面迅速闪过纯熙的眼前，里面有一个男人，也正在对她做着垂头的动作，纯熙呆愣了许久，以至于没有动作。
　　“怎么？”帝辛问。
　　纯熙回神，“没事。”她伸出爪子碰了碰帝辛额角处长着的金色的龙角，它们看起来威风凛凛，摸到爪子的软垫上也的确坚硬无比，却有一股热源，甚至是有些烫爪爪的。
　　“好漂亮的角，为什么我不是龙呢？”纯熙歪着头思考着有些无意义的问题。
　　“你不是龙无碍。”帝辛说话只说一半，明明也是个小男童，话的语气却分外成熟，连个基本的语调都没有，像是远离人类久已，连基本的交流都不会做。
　　“为什么？”纯熙疑问。
　　“你的孩子以后会是龙。”帝辛认真的对纯熙说。
　　纯熙呆愣好久，“哦……”了好长时间之后，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顿时睁大一双狐狸眼，扯住帝辛的手掌：“你是在向我求爱嘛？”这话她问的不确定，还有些不可思议，“咦，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呀？我有这么漂亮吗？所以你才老是偷偷跟着我？哈哈。”这么问着，纯熙居然笑开了怀。
　　自恋的毛病跟以前一样一样的，爱臭美也相差无几。
　　帝辛注意过，他的妲己总是会偷偷摘几朵花戴在自己的狐狸耳朵边，然后对着河水的倒影臭美半天，才会回去找白雪。
　　帝辛没有说话，而是扯着唇角露出一个不是那么自然的笑。
　　“你别笑了，好丑，你是不是不会笑啊，笑得跟哭了一样。”纯熙嫌弃无比，跳到帝辛的腿上。
　　“是，忘了怎么笑的。”帝辛很诚实，自从妲己死了之后，他再也不曾笑过，开口说话都很少。妲己在殷商教会他的很多东西，也都没了意义。
　　从前盘踞在神域，从不见外人，也不笑，更不哭，不用进食不用修炼，整天都在沉眠，直到遇到了妲己。
　　“你真笨，怎么连笑也能忘了？”纯熙歪着头盯着帝辛，“你长得真好看。”她立马忘了方才还说帝辛笑的丑的话。
　　“你也好看。”帝辛哑然，回了这么一句。
　　“我还不曾化形你就知晓我好看了？”纯熙不大相信。
　　帝辛则回答：“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最好看的。”无论是刚开始苏妲己的摸样，还是她本体的容貌，帝辛都见过。
　　纯熙无言，俩人对视了好久好久，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儿上，我允许你跟着我了。”
　　“那……我可以问你要一样东西么？”
　　纯熙问：“什么？”
　　*
　　半个时辰后，纯熙小狐狸踩着步子从树林里出来，白雪见到了她连忙问：“纯熙，你去哪里了？”
　　纯熙小狐狸好像心虚，也好像在不自在，尾巴迅速摆动了两下，掩饰似的快速扑过去到白雪怀中：“我去树上看星星了娘亲，我好困，我们睡觉。”
　　“好呀。”
　　纯熙觉得自己皮毛下的脸颊一定很红，因为她觉得自己热乎乎的，
　　那、那只龙太、太过分了！人家刚答应了允许他的追求，他、他居然就要她亲他！一只狐狸有什么好亲的，好搞不明白啊！
　　纯熙热度下降，团在白雪怀中，怎么也想不明白。
　　当她靠近帝辛，鼻尖靠近他的脸庞，用嘴巴轻轻碰了碰他之后，他的表情……怎么说呢，纯熙看不懂，好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可他又很难过，他的眼睛倒影着她自己的模样。
　　纯熙说了自己的名字，他却用一种很特别的语气低沉的叫她：“妲己。”
　　纯熙则惊奇又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原本应该叫妲己？”
　　白雪不喜欢这个名字，希望妹子九尾狐有自己的命运，所以才会拜托妲己这个名字，另行取新名字，纯熙接受的很自然，对她来说叫什么都没所谓。
　　帝辛却不再回答了，“你该回去了。”否则孙悟空定然会察觉，他太过敏锐，为了躲避他，帝辛煞费苦心，才会缩小原身，变成一条小小的金蛇，隐匿自己的气息。
　　他很想带妲己走，可也清楚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没有恢复记忆，她不会跟他走的，且，帝辛永远不会强迫妲己的选择，他尊重她的意愿，好不容易复生，能看着她鲜活的模样，他已经很满足。
　　奇奇怪怪的，但纯熙不讨厌这个人，甚至有时候自己的情绪也能被他给调动起来。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因为那会让她变得不舒服，胸口闷闷地。
　　不久之后，纯熙就要闭关整理自己的法力，并进行进阶，她是在全力炼化尾巴的，也是到了该开三尾的时候了。
　　孙悟空亲自为纯熙寻找丙建造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洞府，用自己的法力为她造起一个屏障，作为妖王，孙悟空的法力雄厚，有他的气息在，绝无小妖敢靠近纯熙。
　　随后白雪告别了纯熙，师徒几人踏上了西行之路。
　　闭关要不了多久，之后纯熙会重新追上他们的。
　　闭关第一日，纯熙就察觉到了孙悟空给她设置的禁制被人给无视了，他进来了。
　　纯熙睁开眼眸，正是一双浅浅的冰蓝色眼眸，由于她修炼的是冰系法术，所以眸色自然跟身为妲己时的紫色并不相同。
　　入眼的正是帝辛，他跟她面对面坐着，忽然伸手运气帮助她。
　　纯熙小小的惊了一下，“帝辛？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比我爹爹还厉害嘛？”
　　帝辛却撇了一下唇角，“他很厉害，万妖中无妖能敌，便是如今随唐僧西行，也藏拙无数，隐藏着属于自己的实力。”不过他又不是妖怪，乃是能无视所有种族攻击的上古龙主，所以不是孙悟空弱，而是身为龙主的他实力已经完全凌驾于身在格局中的所有仙和神。
　　原本的孙悟空能够更加厉害，他出生于修天的五彩石，非人非妖非魔非仙非神，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内，他乃是个超脱六界的存在，本身是无人能奈何他的。
　　奈何如今已经被拉回五行之中，逐渐归位与妖位。
　　帝辛看得清楚，却不再多言关于孙悟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帝辛（夜临）龙生数万年，真的从没对谁低过头，活这么久唯一低头的就是对妲己，为了亲她哈哈哈。
　　妲己：矮不是我的错谢谢。


第42章　龙龙带你飞
　　帝辛不曾跟纯熙说太多关于孙悟空的事情，自然纯熙也不了解，见他真情实感的夸孙悟空厉害，纯熙又闭眼：“哼，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爹爹。
　　帝辛：“……”怎么就那么想去找那孙猴子单挑呢。
　　大约是雏鸟情节，纵然纯熙疑惑孙悟空是否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她仍旧对他抱有很高的好感，孙悟空也把她当闺女对待，只是很多时候嘴上不说很是傲娇，他教了纯熙很多东西，纯熙很喜欢他。
　　以至于，白雪那只幼稚鬼总是对着自己亲生闺女吃醋。
　　纯熙闭眼修炼，能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人根本就没走，他也盘着腿坐在她跟前，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个不停，纯熙：“……你干嘛呀。”话末拖长了音，莫名有一种撒娇感。
　　“看你。”帝辛言简意赅，那双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看我干什么？”纯熙又问。
　　“看你何时化形。”帝辛道。
　　纯熙憋了一股子气，眼皮子动了动，最后睁开眼睛，“你真不要脸，你果然惦记着本狐狸的美貌，就算是变了人形，我也不会亲你的，你死了那条心！”
　　帝辛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变了个姿势，缓言道：“我没这么说，难道其实是你想亲我？”
　　纯熙一下子炸毛，脸颊红红的跳起来指着他：“才没有！！你出去！不许你留在这里看着我！”
　　帝辛丝毫不动，“我不。”
　　“你不？”纯熙大吃一惊，好像头一天知道这人这么不要脸，“你！”她噎了半天，在他的视线下险些毛都烧成粉红色的了，“好生欠打的龙龙！！”
　　这么一叠字一点都不凶了好吗？还奶萌奶萌的。
　　“龙龙没有。”帝辛操着面无表情的脸，学着纯熙萌出血的语气，怎么看怎么违和。
　　纯熙给气了个仰倒，“不许学我说话！！！”
　　“好。”帝辛这厢是乖巧的答应了下来，只是还是面瘫的盯着纯熙看，“你修炼，我绝不出声。”
　　“滚！！！”纯熙咆哮。
　　哼唧一声，过了一会儿，孙悟空施布的洞口外，一个六七岁的男童着黑色衣袍，罚站似的站在外头，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眼睛放平看着前方那棵树，竟然诡异的有几分委屈。
　　身为龙主的气息太过纯正，帝辛只是站着不动，没过一会儿他左手边的那片矮小的灌木从居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右手边曾被孙悟空妖力波及到的花朵原本快要枯萎了，这时候它居然好似被焕发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