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英雄监护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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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爆豪看着窝在影山身后的黑发女孩，终于发现了自己被躲藏的事实。男人不太能理解什么所谓‘少女的羞涩’，只觉得这样被女孩闪闪避避莫名很烦：“过来！”
　　绫小路都快对爆豪的‘过来’产生心理阴影了。
　　黑发女孩扒着影山的胳膊给自己壮胆，冒出头来大声逼逼：“我、我我我不！爆豪先生和影山都是去学校啊！”
　　啊这个熟悉的场景。
　　影山福至心灵地想道：不就是开学测验时候的场景吗？这样来说绫小路小姐又要和爆豪先生吵起来了？我得保护一下弱势的理惠桑啊。
　　自觉成长了不少、应该稍微可靠了一些、其实完全弄不懂大人之间气氛的影山，默默地移了半步，把绫小路藏到了身后，十分勇敢地对上了面色难看的爆豪先生。
　　脸色难看的爆豪先生不出意外脸色更难看了。
　　无论在爆豪宅或是在路上怎么躲藏，绫小路理惠毕竟是英雄爆豪胜己的观察员，而不能在一瞬间变回雄英生影山茂夫的观察员。
　　黑发女孩和跑去上课的影山告别，战战兢兢地跟在前往家政教室的爆豪先生身后。
　　年轻英雄似乎也对绫小路躲避的态度产生了不满，大概是出于在学校不好动手杀人之类的危险理由，只是没有搭理她径自大步往家政教室走。
　　“爆豪先生！爆豪先生！”绫小路自知理亏，非常乖顺地追上去道歉，“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如果惹您生气的话……总之对不起啊，爆豪先生，请您原谅我吧。”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因为那一点害羞之类私人感情而惹怒工作对象，简直是观察员界的耻辱啊！
　　爆豪在教学楼的门口猛地停住，微微眯起眼睛侧身看向一路小跑的女孩。
　　绫小路小小声地喘着气，手忙脚乱地浑身上下翻了一通，从外套的口袋里找出了一小袋饼干，小心翼翼地带着笑上贡。
　　黑发女孩脸上带着奔跑后的红晕，笑容怯怯地捧着幼稚的饼干袋，站在教学楼的光影分界处。巨大楼层的影子从她单薄的肩膀滑下去，斜打到了腰间，营造出莫名的不真实感。
　　……实在太蠢了。爆豪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家伙气得没了脾气。男人十分勉强地拿过了贡品，扔下一句‘跟上’就走进了教学楼。
　　无论任课老师有多么嫌弃这家政这门课，就算嫌弃到想把那些战战兢兢、笨手笨脚的学生代替芹菜按上砧板——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比如教案，又比如课堂记录和学生评价。
　　鉴于要是爆豪老师亲自动笔，底线五百字的课堂记录大概是硕大的一行‘关我屁事啊’，或者是同样硕大的一行‘一群垃圾，通通开除’，绫小路接下了大部分的文书工作。
　　黑发女孩在教师流理台旁边蹭了个干净角落，一边埋头写课堂记录，一边跟自家英雄继续交代：“……我的个性算是血液相关的变化系，有一个特点就是对直系血亲不起作用。”
　　绫小路想了想，补充，“稍微提一下，对和我相同血型的人，作用效果会提高大概百分之十——这可是观察员的个人机密哦，爆豪先生要记得帮忙保密。”
　　“你这种垃圾个性，”爆豪靠在流理台上，语气恶劣地开嘲讽，“保密不保密没什么区别吧？”拿这种没什么意思的‘个人机密’讨好？啧，太没诚意了。
　　“爆豪先生，我必须澄清一下，”被说到了这个份上，资深观察员小姐要为自己挽尊了，“现在困扰了英雄榜上超过一半职业英雄的强化药剂，大部分是从我的胳膊上出来的。”
　　绫小路为了加深可信性，甚至十分认真地放下笔举了举右手，表示你看你看就是这条。
　　“你他妈还得意起来了！”爆豪凶戾地把水果刀插进了砧板里，阴沉着脸色一把拽住了女孩的胳膊，险些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我我我一直在协助观察台的研究所进行药剂研究！”绫小路赶紧澄清，“我和怀里都是研究所的核心样本！大部分的镇定药剂都是以我们为蓝本的！”
　　绫小路的胳膊细瘦白皙，稍微靠近些，很轻易就能看到手腕上、手肘内侧微紫的针眼疤痕。爆豪重重地按住了那几个刺眼的痕迹，表情冷肃带着怒意。
　　“当初我是强行中和的，效果……嗯，明显不好，”所以才有后来的个性失控。
　　不同于刚才的个人信息，这个毕竟是观察台的重头项目，绫小路只能非常谨慎地挑着回答，“实验内容是真的机密内容——事实上，我能做的也就是偶尔帮忙试一试中和剂。”
　　黑发女孩翻开左手的手腕，晃了晃几个相似的针眼，尴尬地笑道，“大概是一体同出的缘故吧，强化药剂对我几乎没有作用。”
　　当初发现这一现象的时候，研究院还以为是个性的原因。现在想想，那批坑害了众多英雄的强化药剂，至少有三分之一直接来自于、或者调配于绫小路的血液。
　　“闭嘴！”爆豪低声吼道。
　　安抚失败的绫小路飞快地思考了一会儿，斟酌着继续试图补救：“我和怀里当初都是自愿实验的啦，不能算人体实验样本的！顶多、顶多算是志愿者？
　　“最紧张的那段时间确实用量比较大，但是也还在合理范围内，和献血差不多；后来，基本上只有中和剂改进会稍微取样……还有每月的免费全面体检哦！”
　　可他妈骄傲死你了！蠢透了的小白鼠丑女人！爆豪怒极反笑。
　　我怎么觉得爆豪先生更生气了？！
　　绫小路心惊肉跳地发现，攥着自己腕部的手似乎越收越紧，已经带上了拧断一个是一个的气势：“爆、爆豪先生，我还要写课堂记录——啊！”
　　年轻英雄根本没给绫小路绝地求生的机会，稍微偏了偏头，直接亮出带着冷光的犬牙对着女孩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不同于当初在病房里，那种幼稚鬼报复般贴着筋骨的咬法，爆豪这次几乎是张口下去就稳稳当当地见了血。
　　绫小路被疼得下意识想抽回手腕。男人却直接一把握住了她的后颈，不仅把绫小路给按住了，还顺便把她整个人都从凳子上半提了起来。
　　女孩一脸懵逼：终、终终终于要成为爆豪家政课的第一个锅里亡魂了吗？菜单加盟了解一下的意思？
　　就在绫小路已经开始惶惶不安地猜想自己的调料之际，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腕。
　　爆豪大致扫了一眼环着女孩手腕的整齐牙印，满意地舔了舔犬齿上的血迹。
　　“爆、爆豪先、先生？”绫小路结结巴巴地看着面前神色舒缓了一些的英雄。
　　似乎对血腥味很是反感，爆豪皱着眉头‘啊？’了一声。没等绫小路继续说话，男人娴熟地换手掰过绫小路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既然是这个丑女人的血，还给她也是理所当然吧？
　　刚走到家政教室门口的小鸟游随意地往里瞥了一眼，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急中生智地发动个性五花大绑了身边的影山和樱井。
　　影山、樱井：“？？？”
　　橙色短发少女的脸上是混合了兴奋、恐惧、难以置信以及‘我勒个去好刺激’的复杂表情，张嘴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冷静：“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来着？士杰的学生会长跟他们女校长接吻……不是，打起来了？打赢了没？”
　　“姐妹，我觉得这个事很有意思，我们讨论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诸君，我终于写到爆豪咬人这个情节了，说真的这辈子已经圆满了
　　毕竟是纯爱向言情文，写得太那啥有违人设，所以我在这里具体描述一下——我咔是怎么咬人的
　　发动你们的联想，我们池面咔酱站在你面前，扶着你的后颈提着你的手，侧脸狠狠地咬着你的手腕
　　【你的手指能碰到他的灰黄色的发梢，成年的爆豪掀起血红色的眼睛看你
　　眼神大概是那种，嗯，恶劣又饱含画地为牢的占有欲，
　　从你仰视的角度，能看到尖利的犬牙带着一点血
　　咬完之后，你疼得要死要活欲哭无泪，他掐着你的下巴凶狠乖张、丝毫不愧疚地说‘你他妈是老子的人’】
　　——大概就是这种大型恶犬来势汹汹扑上来、毫不掩饰地展示独占欲的感觉
　　好了诸君，我给你们表演一个就地去世
　　等下，番外什么的现在预定了是师生play×2、养成系三个嗷
　　好了交代完了，我正式去世了
　　P。S。感谢小lz、有匪和含荑的地雷呀~
　　还有阿绾、杯子和有匪的营养液~么么么么啾（づ￣3￣）づ╭？～


第65章　天妇罗
　　绫小路深切觉得，跟爆豪先生摊牌告白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在爆豪家的厨房那次，还可以说是恶作剧报复；在家政教室亲、亲亲亲亲她什么就太过分了！那可是神圣的知识殿堂！而且绝对、绝对被那个叫小鸟游的女孩子看见了！
　　整整一节课小姑娘都在偷瞟她！还是瞟三眼她再瞟一眼爆豪先生这种稳定频率！
　　虽然一开始是我先骗他的！
　　黑发女孩愤怒地把窗帘挂上了晾衣绳，一点一点地铺展开：虽、虽然确实是我暗恋爆豪先生，虽然被暗恋对象吻了也挺开心的……
　　绫小路颓废地把脸埋进飘着洗衣液香气的窗帘里，自暴自弃地一通乱蹭。
　　“脏不脏啊你？”年轻的英雄拎着一罐汽水，慢悠悠地打开了二楼露台的玻璃门，“有没有考虑过窗帘的感受啊丑女人？我都听见它在说‘好脏，去死’了。”
　　确实是爆豪家的窗帘说得出的话呢。绫小路腹诽。
　　爆豪难得能休假待在家里。眼下，一家之主穿着一身松散的运动服、赤着脚，仿佛假日刚从沙发上爬起来上班族一样，闲闲散散地走进了露台。
　　年轻英雄丝毫不见外地坐在绫小路抬上来放东西的椅子上，舒适地伸展着四肢。黑发女孩抱着另外一张窗帘，轻轻踢了踢横在脚下的大长腿，“爆豪先生，请让我过去。”
　　男人仰头靠在椅背上，瞥了瞥她，置若罔闻还嗤笑嘲讽：“短腿。”
　　不生气，不生气。绫小路忍气吞声地抱着窗帘跨了过去，自己暗恋的人跪着也要继续暗恋下去——不就是毒舌吗，早就习惯了。
　　过不了几天就是新春正日，爆豪昨天拿着绫小路写完的教案扔给教务处，直接宣布老子罢工了；上完了今天的课程，学生君影山也开始停课放假了。
　　而对于苦逼观察员绫小路而言，这种阖家欢乐、准备共庆新春的时候——才是赶赴地狱的开始。
　　大部分英雄进入轮值休假状态，观察台的年终总结也趁着这英雄休假、敌人歇息的几天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今天是影山放假的前一天，也是绫小路外出公假的最后一天。等把事务所上上下下清扫一边后，她就可以包袱款款去观察台的文档库，和众多观察员们一起准备打地铺。
　　绫小路把最后一张窗帘挂上晾衣绳，看着随风飘动的爆豪式风格、简单粗暴蓝灰黑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至少已经把床单窗帘什么的洗完了。
　　黑发女孩开开心心地抱起篮子，一边再次跨过路障一边跟坐在一边的房主打招呼：“爆豪先生我下去啦，麻烦记得不要关上阳台的门啊。”
　　通风的话，擦洗过的地板也干得快一些。
　　年轻英雄沉默了一下，冷不丁开口道：“要帮忙吗。”
　　正哒哒啦啦哼着歌去一楼的绫小路卡带般顿住，诧异地缓慢退了回来。
　　女孩抱着篮子弯下腰，认真打量椅子上的男人：“我知道敌联盟有个叫‘渡我被身子’的女性，个性是通过喝下对方的血液来改变自己的外形……”
　　爆豪坐起身，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糊在女孩的脸上：“老子是有多蠢才会被那个女神经病袭击？你以为谁都是你吗？”
　　“哎呀哎呀开个玩笑啦！”绫小路笑着打掉年轻英雄拍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戏谑道，“只是很难得啊——爆豪先生会主动要求帮忙做家务什么的。”
　　一家之主对待家务和饭菜都是一个态度：
　　路过瞥一眼，不主动帮忙，也不挑三拣四。
　　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爆豪皱着眉啧了一声，伸手拽掉绫小路怀里的篮子，扔到旁边：“这好歹是我家。”
　　“衣服已经洗完啦，窗帘床单什么的也都更换过了，”绫小路站在爆豪面前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如果爆豪先生不介意的话，帮忙打扫一下浴室？浴缸我已经擦过了。”
　　年轻英雄把两条长腿分开又屈起，没什么表情地冲绫小路伸出左手。
　　“嗯……抹布和消毒液都在浴室里，还有塑胶手套，”绫小路补充，“我等会可以帮忙找出来——放在盥洗池上可以吗？”
　　这种东西还要念叨，我是残疾了还是怎么？爆豪不耐烦道：“你的手。”
　　绫小路愣了一下：“啊？”
　　“你的，”一身灰色运动服的男人眉头拧紧，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手，右手。”
　　“哦、哦哦哦。”绫小路赶紧把右手递了过去。女孩的手腕纤细精巧，就算缠着两三圈纱布，也还是空空地落在年轻英雄宽大的掌心。
　　“我要强调一下，虽然爆豪先生很准确地避开了重要的血管，但是这种位置被咬破还是很疼的；”绫小路赶紧趁机思想教育，“对我的日常生活也产生了一定影响，而且留疤……”
　　留疤多难看啊！漂亮的双手是女孩子的骄傲之一啊！且不说女为悦己者容什么的，皓腕葱指自己闲来无事看着都美滋滋啊！
　　“留疤怎么了？”爆豪低低地哼笑了一声，拇指隔着纱布摩挲女孩手腕，“是你的荣幸。”你是本大爷的人，带个项圈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个性的缘故，男人的体温永远比别人高一点。绫小路的裙边偶尔被秋风调皮地掀起，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爆豪屈起的膝盖。
　　年轻英雄指腹的温度、还有摩擦时的请问阻塞感一点一点从手腕蔓延而上，到小臂，到肩头，又到胸腔——最后让人忍不住心软。
　　秋天啊……可真是让人温柔的季节。
　　绫小路心口仿佛有花朵开放般微微一动。女孩低头看着一家之主灰黄色的发旋，还有运动服下白色的棉质T恤，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黑发女孩笑吟吟地轻声开口：“爆豪先生，这样说很冒昧——也许您会气得想把我赶出去，或者觉得我不自量力，但是我还是想告诉您——”
　　我喜欢您，我发自内心地爱慕着你。
　　爆豪先生，我喜欢此刻眼前安定平和的你，也喜欢作为英雄强大可靠的你。
　　那么你呢？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喜欢我呢？
　　爆豪下意识地微微攥紧了掌心的手腕，抬起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绫小路深吸了一口气，十分郑重地柔声开口：“我……”
　　两道铃声几乎同时响起，煞风景地打断了黑发女孩接下来的话。
　　天要亡我。时不我待。绫小路惨不忍睹地用左手捂住脸：“那个，爆豪先生我接一下电话——这个是观察台的内线急电，不接会被降级的。”
　　爆豪的脸色一秒黑到了底。男人强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甩开了绫小路的手腕，伸手从运动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绫小路拿出放在围裙袋子里的手机，接通之后还没来得及苦大仇深地‘喂’一句，就被对面疾风骤雨般砸了一脸：
　　“理惠！绫小路理惠同志！假期结束了姐妹！赶紧来文档库女子夜话！傻。逼新人熟练地把整个电子目录打乱了！整个啊！太他妈优秀了！赶紧来一起铁锅热油烹萌新啊艹！”
　　电话里的绪方玉大概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不仅如此，还能隐约听出背景里的、系统管理科特有的狂乱而崩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新人估计要被夜宵了。绫小路苦笑。
　　托各位职业英雄的福，观察台承担收录信息的电子目录长年处于冗杂、严谨且脆弱的状态——能把观察台系统管理科层层保护、恨不得干脆供起来的目录，翻出来、还全部打乱——某种意义上，新人君十分有去系统管理科呕心泣血的潜力。
　　“……你们先抢救一下，”绫小路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脸颊之间，反手拆了围裙，“打电话给焰子，她做过一次目录的拷贝——虽然是两年前的，但是聊胜于无。”
　　听那边鬼哭狼嚎地应下，绫小路结束了通话看向爆豪。
　　满脸写着砍人的英雄：“滨海地区台风灾害，临近的三个区灾难援助。”
　　这几天是英雄焦冻的地区轮值，所以援助任务就落到了爆豪的身上。
　　“这可真是太不巧了。”如果不是确定这两个天灾人祸是难以预料的，绫小路简直觉得，是有人刻意阻拦她在被赶出家门的边缘试探，“我这边系统崩了，观察台年度总结提前。”
　　年轻英雄怒气腾腾地站起身，一边脱外套一边快步走进二楼小客厅。
　　“灾难援助的话，您带影山一起过去吧！”绫小路捡起被爆豪粗暴扔在地板上的运动服外套，敲了敲主卧房门，“再等十几分钟他就回来了——我趁这个间隙帮你们收拾一下行李。”
　　房间里的男人估计是在换作战服，怒声吼道：“带他干什么？！添乱吗？！！”
　　“影山的个性适合灾难援助，”事情堆在一起，绫小路也有些着急了，“不然这几天放他一个小孩独自在事务所，太不安全了！”
　　男人猛地拉开房门，劈头盖脸地训斥：“收拾个屁啊收拾！要不要我他妈扛着他去！人回来了立刻就走！”
　　啊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绫小路匆匆留下一句‘装备在书房’后，赶紧跑进影山的房间。
　　一刻钟不到，影山就背着书包欢欢喜喜刚回到了事务所。少年还没来得喝口水、庆祝一下假期开始，就一脸懵逼地被绫小路塞了满怀的行李包，又被火气未消爆豪拽着撵了出去。
　　生活还是对我这只小猫咪动手了啊。
　　绫小路离开空无一人的事务所、挎着装了衣物和洗漱用品的挎包走进办公室，看着热火朝天、一片狼藉的工作区时，发出如上感慨。
　　不幸中的万幸是，新人虽然熊，但还没有那么熊。最开始的兵荒马乱在人手补全之后就稳定了下来，众人堪堪踩在年终总结开始之前，成功规整了四处串门的目录们。
　　绫小路抱着一堆午饭外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四点的光景了。
　　“小玉，小玉，起来吃个饭吧？”绫小路把怀里的外卖一口气堆到了办公桌上，轻轻拍了拍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的女孩，“午睡的话也稍微抱个枕头啊。”
　　通宵到下午的女孩慢吞吞地‘唔’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还在等滨海区的最终数据呢……”
　　“那边好像出事了，短时间应该统计不出来，”绫小路放了一盒盖饭在她的桌子上，“去洗把脸吃点东西——我把其他人叫起来。”
　　绪方玉甩了甩头，嫌弃道：“理惠你这样得叫多久啊，大家都是肝通宵的人了——”
　　女孩转脸拨开盖饭，二话不说啪叽打开媒体播放器，开始循环播放英雄DEKU的救援音频记录。
　　在青年充满了无可阻挡之豪情勇毅的‘Detroit　S。mash——！！！’中，办公室里的众人逐渐从通宵后的睡意里苏醒，有的甚至闭着眼睛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DEKU先生要是知道你们这样用他的音频，绝对会欲哭无泪的吧？
　　绫小路无奈地给困倦的同事们分发外卖。
　　黑发女孩叼着同事投喂的天妇罗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时，扔在文件上的手机刚好嗡鸣了一下。绫小路打开自己的那份盖饭，咬着嘴里的天妇罗按亮了屏幕。
　　来信人是被发配到滨海区的影山少年。锅盖头男孩发了一大串图片来，光是‘＇图片＇’的标志就占满了锁屏的短讯显示字数。
　　绫小路没忍住笑了一声，划开了锁屏。
　　第一张照片大概是琦玉老师拜托他拍的。
　　一身黄色连体服配红色披风的光头男人站在废墟前，很老土地比了个剪刀手；背景是一脚踹翻了鱼型怪人的爆豪，还有在天上飞成残影的杰诺斯；画面外还伸进了半个红色书包，以及一只套着初中制服袖子的手，应该是童帝。
　　第二、三、四张照片大概是偷拍的爆豪先生。
　　内容先是浑身湿透、一脸懵逼的年轻英雄，接着是男人茫然转头发现被偷拍了，再然后就是怒气冲冲地一把抓了过来——几乎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混乱状况。
　　杏子和雏也过去参加了灾害救援。一大堆照片里偶尔可以看见背景里被爆豪挎着的雏，被琦玉老师扛着的雏，拽着龙卷小姐裙子的雏，还有被杰诺斯提着胳膊飞在天上的雏。
　　虽然那边的环境似乎很恶劣，折断的树干、坍塌的楼层、各种海洋怪人随处可见；但是每个人的神态和气色都很好，无论是本地的琦玉老师等人，还是前往支援的英雄们。
　　其中拍得最好的一张，应该是特地挑了站位和比例的第一张琦玉老师的照片，无论是光线还是人像都很清晰明了；而最得绫小路心的一张……
　　倒数第四张是影山生涩尴尬到不行的唯一一张自拍，镜头距离和表情都非常诡异不说，还因为手抖糊了不少——但是里面失误拍进了爆豪的侧影。
　　应该是救援过程中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