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十厘米处女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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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她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孩，也是我第一次想要主动追求的女孩。”

　　“那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没多大关系呢！

　　“为什么我感觉藤原学姐刚才在瞪我呢？”千代背着书包，看着藤原雅子消失的方向，满脸的疑惑不解。

　　“嘿嘿，大概和那个黑羽泽也有点关系。”青峰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和学长有什么关系？”千代蹙眉。

　　“他不是要追你吗？那个藤原雅子自然就把你当情敌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昨天的事了吧？”青峰在千代口袋里无语地翻了白眼。

　　“哦，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啊……”

　　“……”身为人类健忘成这样，不觉得可耻吗？

　　千代也没对这件事纠结多久，背着书包随着人流往校门外走去。放学时间，没有必要在学校里待太久。

　　走出学校，刚想习惯性地右转，一个惹眼的女孩印入千代的眼中。那是一个穿着与这个时代有些脱节的狩衣的女孩子，有着一头水蓝色的长发，一双幽蓝的眼睛透着些许神秘的感。她的肩上站着一个和她穿着同款狩衣的十厘米人偶，一头嚣张的火红色短发，一手拿着迷你小剪刀，一手拽着那女孩的长发，神气十足地仿佛出游的国王。

　　“喂，你在看什么？”青峰感觉千代伫立了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校门口前的方向，有些奇怪地开口道。

　　“和人偶穿情侣装的女孩……”

　　“嗯？”青峰顺着千代的目光看去，当看去那女孩肩头站着的人偶时猛然睁大了双眼，那个是……

　　千代没注意到青峰的反应，看来一会便打算离开，却不想那穿着狩衣的女孩突然看向她，然后笔直地朝她走来。随着那女孩的走进，千代发现她肩头的人偶双眼居然是不可思议地一橙一红，异色双瞳。

　　“你好，需要我帮你算一卦吗？”女孩的声音清清脆脆的，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只是……算一卦是什么意思？

　　“诶？”千代一脸迷茫地看着已经在她面前站定的女孩。

　　“我叫安培炎希，是一个阴阳师，我帮你算一卦吧，不收钱，免费的。”女孩说得特别认真。


　　只是……她是阴阳师和她必须让她算一卦有什么必然关系吗？不过不收钱……

　　“好啊！”不收钱算一卦也没什么损失。

　　安培炎希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双手做着千代完全看不懂的姿势，好一会她才抬头道：“你最近有好运也有霉运。”

　　“嗯。”千代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但是好运并没有办法祛除你的霉运，因为你的好运是桃花运。”

　　“那该怎么办呢？”

　　“这个给你，这个可以帮你躲过五分钟后即将到来的追杀。”说着安培炎希将肩头的十厘米娃娃塞进千代手里。

　　千代拿着那红发的十厘米人偶眨了眨眼睛，这东西怎么感觉和她口袋里的十厘米是一个品种的东西呢？

　　“那么，祝你好运。”说着安培炎希退后一步和千代拉开距离。

　　“诶？”

　　“社长，找到了，你家女儿在这里呢！”一个粗狂男子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千代一转头就看到一群眼熟的黑西装朝她奔来。这就是她的霉运？千代默默地抽了抽嘴角，一声不吭地扭头就跑。

　“哇！真的是追杀啊！我觉得我越来越有潜质了，当一个阴阳师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连占卜都能和花月那神棍相媲美。”安培炎希望着绝尘而去的千代，擦了擦额头的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炎希，你来了？”安培重光一出校门就看到自家妹妹正在对着远方眺望，走过去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道。

　“哥哥，我刚才帮一个人算了一卦。”安培炎希抓下脑袋上做抚摸动作的手，抓在手里兴冲冲地说道。

　“是吗？”安培重光笑了笑，转眸看向千代消失的方向，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第14章　档案十四
千代左边口袋装着青峰，右边口袋装着安培炎希送的娃娃，飞快地穿梭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速度一如既往地让青峰感觉是在坐过山车，只是这次受罪的不是他一个人。

　　“赤司，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啊？”青峰探着脑袋冲对面的人偶喊道。

　　“关你什么事啊？”对面的人偶口气很不好，貌似在生气。

　　“你……”

　　“果然是同一品种的熟人？”千代开口打破两人的僵局。

　　“喂，你那把我们归为和你不同品种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是人类，只是缩小了而已。”青峰怒道。

　　“是这样吗？”千代轻飘飘地发出一句反问。

　　“……”

　　在街道上四窜了不到二十分钟，千代终于成功地甩掉了身后的黑西装大队，一片没什么路人的住宅区街道停了下来。平复了一下呼吸，伸手将口袋里安培炎希塞给她的人偶拎出来。

　　“呐，青峰君，你这个熟人怎么处理好呢？呃，痛！”千代才拎着那人偶晃了一下，那人偶居然一个翻身拿着手中的坚定直戳她的手中。千代在刺痛之下松手，那人偶就落在了旁边的矮墙上。

　　“我自己会回去的，不用你多管闲事，女人。”

　　“……”口气居然比青峰大辉还嚣张，千代看着手指上见红的伤口眉头抽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赤司征十郎。”

　　“好吧，赤司君。据说这一带野猫特别多，你确定自己这样不会被野猫叼走？”

　　在千代口袋里的青峰奇怪地看了一眼千代，这女人又那么好心？居然担心赤司被野猫叼走？刚刚赤司可是把她的手指都戳破了呢！

　　“哼！我会怕那些野猫？”

　　“赤司最怕的还是狗……”青峰说到这看到赤司转向他的阴测测的目光，感觉躲进千代口袋里。糟糕！说漏嘴了！

　　“哦！怕狗啊——”千代拖长了音调，看着赤司的眼神绝对不怀好意。“狗的话很难上墙呢！”

　　在赤司的拼死挣扎下，千代还是将他拎下了墙，扔在马路中间，在十厘米人偶用一双异色瞳愤恨地瞪视下露出愉悦的笑容。

　　“那么，再见了，赤司君。一路保重，要好好和狗狗相亲相爱啊！”千代冲着赤司挥了挥手，哼着歌转身离去。

青峰冲千代的口袋里钻出来，默默地望着那离他越来越远的昔日伙伴，再次深刻地认识到了女人是不能随便惹的，不像女人的女人更不能随便惹。

　——赤司君，保重，哥们我救不了你了！

　　青峰挥泪告别不幸的赤司，随后——

　　“喂，我们晚上吃什么？”

　　“唔，乌冬面怎么样？”千代思考了一会说道。

　　“又是面？你对面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为什么晚饭吃面的几率占了７０％啊？”青峰不满道。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看我吃吧。”

　　“啊，其实乌冬面也挺不错的，特别是在这天气逐渐转冷的季节，吃起来应该别有一番风味。”青峰急忙改口道。

　　【喂喂，小青峰，你节操掉了哦！明明刚刚还在为昔日的战友赤司君默哀的，怎么转眼兴致勃勃地和你口中“不好惹的女人”商量起晚餐了？】

千代挑了一家离公寓比较近的日本特色小餐馆，里面人不是很多，没多久两碗热腾腾地乌冬面就送上来了。千代坐在离人群较远的靠门位置，斯条慢理地吹着乌冬面往嘴里送。千代对面的青峰则站在一只倒扑的小碗底盘上，趴在盛乌冬面的大碗边上，拿着叉子搅着面条啃着。

　　店里的两个大叔在和店主说着写什么，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但并不显得喧闹。千代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于是也没去嘲笑对面青峰狼狈的那个吃面方法，心情愉悦地勾起一丝笑容。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气息，千代正要回头，那人弯腰在千代的耳边低声吐出一窜英文，“You　are　a　coward。【你是一个胆小鬼】”刹那，千代嘴角的笑容凝固，身形也僵得一动不动。

　　身后一阵风铃声，那人推门出去了。

　　千代背对着那人，从她的视角看不到，但青峰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个有着头黑色卷发的少年，和千代差不多年纪，脸上带着淡淡的讥笑和讽刺，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至少青峰是这么认为的。

　　“你认识的人？”青峰看着表情不自然的千代，开口道。

　　“不，不认识。”

　　“……”撒谎！

　　“不过是一个学了点英语就喜欢到处显摆的家伙，偏偏发音还不标准，不用理他。”千代耸立耸肩，继续吃乌冬面。

胆小鬼么？或许吧……

　　——弓道什么的我再也不想碰，因为那个伤口足够痛得我从梦中惊醒。

　　——爱好什么的我为什么要执拗地只认定弓道？别的照样可以成为我的选择。

　　——放弃了曾经的梦想？不，我只是玩玩而已，我并没有看得那么重。

　　——不再参加什么弓道的活动，我也照样可以活得很开心……

　　——什么？我在说谎？随你怎么想吧，我无所谓。

　　——我想我也会有一个愉悦的高中生涯的。再见，山崎……

　　……

　　千代缓缓地睁开眼，用黑得如同被陌染尽了的眼眸呆呆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啊啊，真是讨厌的梦境，叫人厌恶的回忆……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那一幕幕的过去却清晰得就像发生在昨天。

　　真讨厌这样的自己，一直说着莫名其妙的谎言，明明还是想再次站在赛场上，拿起那弓，拉开那弦，感受那箭飞出去的瞬间的激动……

　　但是——她怕，怕一拿起弓就想起最好的朋友扭曲着脸的胁迫她放弃参加全国赛的样子，怕拿着箭的手绘颤抖个不停，怕……已经没办法射中那个红心……

　Yes；　I　am　a　coward；you　are　right。


　



第15章　档案十五
　“这是什么？”千代拎着从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里拿出来的水晶坠子，有些呆滞地问道。

　　“礼物啊！而且还是黑羽泽也送给你的礼物。”青峰瞄了一眼盒子里的小卡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唔……”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嗯……”

　　“你真的明白？”

　　“明白什么？”千代目光扫向坐在她手臂上的青峰。

　　“……”果然没在状况，幸好他问了第二遍，“那小子在追求你。”

　　“哦。”

　　“就这样？你没有其他感受了吗？”

　　“我觉得把追求人的礼物放在学校的鞋柜里有些不道德，虽然这是我的鞋柜，但绝对不是能代替信箱的存在。”

　　“……”

　　“一般追求的人发展顺序应该是情书，礼物，看电影，我觉得黑羽学长似乎把顺序弄反了。”

　　“……”青峰抽了抽嘴角，默默地从千代的手臂上爬下来，回到熟悉的口袋里待着。他不认识这个人他不认识这个人他不认识这个人……

　　第二天早上，千代打开鞋柜，发现里面又出现了一样不属于这个鞋柜的东西。薄薄的，粉粉的，还有爱心的花纹，经鉴定——这是一封情书。

　　“学长果然是把顺序弄错了。”

　　“……”青峰再次钻回千代的口袋。啊啊，口袋真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小早川千代，黑羽泽也什么的，这类外星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千代！”

　　“黑羽学长好。”千代收回正要迈进教室的脚，转身对来人道。

　　“我送的礼物你喜欢吗？”黑羽泽也有些腼腆地问道。

　　“嗯，我很喜欢。你送的情书我也很喜欢。”

　　“……”喂！什么叫“你送的情书我也很喜欢”啊！这句话很有问题啊！青峰大辉默默地掩面。

　　“啊哈哈哈，你喜欢就好。对了，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嗯？又要请我看电影吗？”

　　“不是，是我们篮球队的地区赛开始了，你可以来为我加油吗？”

　　“学长是学校篮球队的？”千代歪了歪头问道。

　　“嗯，我打的是大前锋的位置。你能来吗？地点是在我们学校的体育馆。”

　　“嗯，我去。”千代点头。

　　“那就说定了，一定要来哦！”

　　“好。”

　　黑羽泽也刚走，眼前又出现一个熟悉的人物。

　　“藤原学姐好。”千代淡淡地打招呼道。

　　“现在才是比赛的开始，泽也一定会是我的，我不会输的！”说完雄赳赳气昂昂离开了。

　　“哦。”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千代才慢慢吐出一个回应的音符，然后慢吞吞地进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望着窗外……发呆。

　“喂，你最近的样子很不正常。”青峰探出脑袋，出声打断千代的发呆行为。

　　“有吗？”

　　“你不觉得自己最近很没有激情吗？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一脸神游太虚心不在焉的样子，双眼放空呆滞。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近段时间只有你吃过药，消食片……”千代瞥了一眼桌上的青峰，再次把目光转向窗外。

　　“哼！要不是你反常到连早饭都不做了，我才懒得问呢！”青峰青着脸咬牙切齿道。

　　“你很喜欢我做的早饭？”

　　“……”谁喜欢那种像生化武器一样的东西啊！

　　“抱歉，我最近没有做早饭的灵感。”

　　“……”这种灵感还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有的好，“心情不好是因为上次在餐馆遇到的那个说英语的男人？”

　　千代睫毛微微颤了颤，嘴唇抿成一条有些冷硬的直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莫名的情绪一般。最后慢慢扭头，对上青峰探究的双眼，“不，和他没关系。”

　　“你在撒谎。”

　　“证据。”千代挑眉。

　　“男人说谎时会避免与对方对视，而女人说谎时却是会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青峰得意道。

　　“……你从哪里看来的？”

　　“电视剧。”

　　“……”看来家里多一台电视未必是件好事，好好的嚣张少年居然开始向家庭主妇发展了。千代开始琢磨着怎么把公寓里的那台电视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最终青峰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原因是“知心姐姐”的角色和他严重不符。于是千代依旧沉郁着不时地抽风，而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偶尔嘴角抽搐。

　　一样的放学时间，一样是在校门口，一样的穿着狩衣的阴阳师少女。不一样的是那女孩这次是一看到她就扑了上来。

　　“你还记得我吗？”少女有些急切地问道。

　　怎么有点像前女友回头找前男友的感觉，千代抽了抽嘴角，有些黑线。不过她的记忆还是不错了，一愣之后便道：“……安培炎希吗？”

　　“嗯嗯，是我。我上次送你的那个娃娃呢？”安培炎希一边说，一边用双眼在她身上扫描，想把寻找的目标找出来。

　　“抱歉，他离家出走了。”千代睁眼说瞎话。

　　“唔，对不起，打搅了。”安培炎希用水汪汪的双眼看了千代一眼，随后转身朝街道的一头奔去，千代似乎还看到了泪花碎裂在空中的瞬间。

　　“……”唔，这次感觉像被前男友拒绝啃回头的的前女友形象了。

　　青峰：“你那样骗小朋友好吗？”赤司明明是你在半路扔掉的，居然眼都不眨地说人家是离家出走的。

　　千代：“我不介意你去揭发我。”

　　青峰：“……”你压根都没给我机会吧？人家人都跑了我上哪去找她揭发你啊？

高校地区篮球赛开始的周日天气不是很好，刚走出公寓大门，千代就感觉头顶的天空阴沉沉，有一种随时会压下来的错觉。

　　千代拿着伞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青峰的抱怨声中往学校走去。一路上迎面而来的风很大，为了避免被风吹走，青峰抱怨了一会就钻回口袋里躲着了。

　　十分钟的路程，因为天气的原因，千代足足走了十五分，抵达学校体院馆的时候两校的选手已经在教练的带领下在场外休息区集中了。来比赛的学生出乎意料地多，有对手学校的，也有本校的，在火热的喧闹声中几乎坐满了平时显得有些空旷的体育馆。千代推开门，看着这样的场景突然有些怔忪。

　　——这样的场景她曾经也是看到过的，在那个赛场还是属于她的时候……

　　“你在发什么呆呢？快点进去啊！”青峰见千代站在门口久久不动，不耐烦地催促道。

　　——但是，这不是她的赛场。

　　千代垂眸，掩去眼中的神情，沿着观众台的楼梯，往第二层走去。观众席是基本看不到空位了，所以她选择了比较空旷的高台走廊，从那里可以看到整个赛场，只是没有坐的地方。



　



第16章　档案十六
　在灼热的欢呼声中，高校篮球地区赛的首场政治拉开序幕。

　　千代对篮球比赛的规则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大概地知道怎样算得分罢了。但是，看着球场上那来回奔跑着的人，紧张的空气，迅速敏捷的投篮扣杀，以及场上的阵阵声援，千代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也开始沸腾起来。心脏跳动得很急促，一声一声，几乎要和球场上运球的声音重叠。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她曾经站在弓道赛赛场上的感觉……

　　没错和那时的感觉是一样的，那种为了最后的胜利而拼搏的心情……

　　假如，她还能站在赛场上，她是否可以再次体会到这种从心底流淌出来的愉悦？

　　答案是肯定的，前提是她能够往前踏出那一步，只需那小小的一步……

　　坐在千代肩上的青峰大辉的目光随着场上唯一一个眼熟的人——黑羽泽也移动，没想到这个家伙和他一样是打大前锋的位置，全队的得分确实是由他掌握的，但和他比起来……哼！差远了！

　　转头看向千代，正想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瞬间愣住了。

　　虽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闪烁的光芒，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透出的期待，让整张脸瞬间亮了起来，是那么明媚而鲜活，从认识小早川千代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表情。

　　不，他见过的！在那张报纸上，那张初赛获胜的报纸上她也是这样的神情！

　　心底很不舒服，非常地不舒服，特别是千代的目光落在黑羽泽也身上的时候，那种将要把人烫伤的灼热目光，让青峰莫名地感到烦躁，比看到那张她满身是伤的报纸的时候更加地不爽。明明之前对黑羽泽也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现在却……

　　“哼！我能比那个叫黑羽泽也的家伙打得更好！”青峰冷哼了一声，话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这种水平的比赛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别人。

　　“水平怎么样都无所谓……”千代顿了顿，握着扶栏的手紧了紧，“或许会被人说矫情，但他们对篮球的热情确实让我那死寂很久的心跳动了起来。”感觉被诱惑了一般，以不同频率跳动着。

　　“黑羽泽也遇上的对手要是我，我能让他连球都碰不到！”什么叫死寂很久的心又跳动起来了？哼！真是诡异的说法！嘛，如果对象是因为他，那倒不是不能接受。

　　“噗——你和黑羽学长做对手？我觉得你会被篮球碾成纸片的。”

　　“我没说用现在的体型，如果我的体型正常的话……”

　　“嗨嗨！我知道了。”

　　“……”又是这样敷衍的态度。青峰撇了撇嘴，顺着千代的衣服爬回口袋再也没出来，直到比赛结束。

　　５３：５６——比赛结束，湘南高中险胜。

　　千代长长地吐了口气，搓了搓冰凉地手下，拿着伞往下走去。

　　“千代。”刚拉开体育馆的门，便被匆匆跑来的黑羽泽也叫住了。千代脚步一顿，转身看向黑羽泽也，“要回去了吗？”

　　“嗯。恭喜你们获得胜利，是一场很好的比赛。”千代笑道。

　　黑羽泽也看着千代的笑容微微一愣，这样纯碎的笑容他从来没从千代脸上见过，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似的。然，下一瞬间，又感觉极强的敌意冲他而来，却找不到产生敌意的人。黑羽泽也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对千代说道：“下个周末，我可以请你出去玩吗？”

　　“好啊！”千代答应地十分干脆。“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要不你等一下，我一会送你回去。外面在下雨呢！”

　　“没事，我带伞了。”千代挥了挥手中的伞，目光越过黑羽泽也，落在还在场中的篮球队，“你的队友在等你呢！快去吧。”

　　“啊，好。”黑羽泽也有些木讷地应了声，转身往自家的队友跑去。今天的千代有些不一样，让他有些想好的台词都没办法说出口了。

　　外面的雨不是很大，只是撑着伞走在其中感觉有些凉丝丝的，身体忍不住微微有些发颤。但心情却没有多糟糕，如果没有遇到那个撑着伞靠在墙上的黑色卷发的少年的话……

　　“哟！好久不见！”那人挥着手主动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