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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_剑三]故人西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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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因为比武太过一边倒的情况,大佬们那边发话了。钟离鹤端起徐锦衣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杯雨前龙井,漫不经心地看向了自己身后不远处:“白少侠难道不打算上台一试身手?”
安安静静坐在大佬堆里面围观的白玉堂表示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他对着钟离鹤微微躬下身,用难得尊敬的语气说道:“晚辈今日只是来观摩学习的。”
钟离鹤听了白玉堂的话,露出一个奇异的表情,他转头对坐在自己右边那个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说道:“柳兄,你这个徒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玉堂一直很乖。”柳文素淡淡地说道,他睁开眼睛扫了一下台上的局势:“钟离兄别急啊,这才第一天呢,你就想出结果了?慢慢比呗。”
白玉堂听了柳文素的话后,继续面无表情地认真盯着比武台上两人的一举一动,努力贯彻自己的“观摩学习”,并且在心中为师父淡定的毒舌点了个赞,同时心甘情愿地承受了其他大佬的徒弟们看过来的愤怒或者不平的目光。
你不服啊?不服过来打我啊,你瞪能瞪死我吗,幼稚。
白玉堂并不在意那些探究的、恶意的或者崇拜的视线,因为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如果说跟着刀行云的人学会了如何高调的酷炫(例如顾西辞),那么跟着柳文素的人就学会了如何低调的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霸刀山庄的人和七秀坊有点儿相似,这两拨人都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自己活得开心活得问心无愧就好了。
而且让白玉堂心不在焉的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至今都没有找到顾西辞的下落。
那天他跟展昭和丁月华收拾了东西之后就一路走官道飞马来了藏剑山庄,然后展昭和丁月华在杭州四处走访探寻顾西辞的踪迹,白玉堂则直接去找了已经来了藏剑一个月的师父,霸刀山庄的庄主柳文素。找到柳文素的时候,他正在跟藏剑山庄的庄主叶临川在天泽楼下棋,白玉堂表示自己有要事禀告,请闲杂人等退散,同时做了一个手势。
叶临川看了白玉堂一眼,点点头,周围巡逻的藏剑弟子就在一瞬间消失了踪影。在亲自确认周围没有人偷听之后,白玉堂深吸一口气,对柳文素和叶临川重新见了一礼:“师父,师兄。”
“别叫他师兄。”
“别叫我师兄。”
柳文素和叶临川同时说道,柳文素淡淡瞟了一眼叶临川,叶临川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玉堂,你也知道,这个身份是要保密的……”
“反正现在又没人。”白玉堂对此表示无所谓,他神色严肃地看着柳文素:“师父,西辞失踪,唐门内变,唐非离囚禁了唐七叶前辈,唐非鱼遭遇伏击后逃生,隐元会中有人叛变,还有大量探子渗入。”
“隐元会乱套了?”叶临川脸色一变,他轻轻抽了一口气。
“爹都当了这么多年,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能不能淡定一点。”柳文素忽然出手一巴掌拍在了叶临川的头顶。他那一掌又快又准,只能看见一片虚影,等到叶临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敲了,根本没法躲开。
白玉堂同情地看着叶临川。
叶临川摸着自己被拍红的脑门苦笑:“徒弟受教了……但要说隐元会乱了,这也太——”
“隐元会的隐患原本就存在,十七年前的事情没有收好尾,搁到现在才爆发已经是幸运了。”相比叶临川和白玉堂,柳文素何止是淡定,他简直淡定过了头,像是早就知道隐元会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般。他曲起手指握着一枚棋子,轻轻敲了敲棋盘:“比起那个,我更在意顾西辞的下落。”
“应该是在……赵绮白的手上。”白玉堂闭了闭眼睛,轻声说道。
“变天君?”叶临川皱眉。
“小晚传信说,变天君的事情有变,她怀疑赵绮白是假的,顾西辞才是真的。”柳文素从袖中摸出了一张叠成小块的纸递给叶临川,叶临川接过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可是西辞不是……小云的徒弟么?”叶临川慢慢说道在说出刀行云名字的时候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她继承了小云的衣钵,应该是皓天君才对。”
“西辞长得跟赵绮白十分相似。”白玉堂淡淡地说到:“她的真是身份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有人知道,瞒了这么多年没说过而已。”
“唐七叶那小子真不老实。”柳文素把空了的水杯推到白玉堂的面前,白玉堂歪了歪头,走进天泽楼里面去找水泡茶。
“师父,小云……”白玉堂走了以后,叶临川勉强维持的表情变成了一脸苦涩,他看着柳文素,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张口。
“她一直活着,自己把顾西辞养大了,然后五个月前死在了真定府。在她死前隐元会沉寂已久的黄字一号到十三号全都动了起来,唐七叶接到消息之后去了一趟真定府,最后把顾西辞带了出来,交给唐非鱼一起去了开封府。”柳文素看着叶临川一脸苦逼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你别再想了,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不肯见你,到死都不肯。那么个倔丫头啊,我当初就说过她肯定会吃亏……”
“啊,我明白。”叶临川低下了头。
风吹过天泽楼前空荡荡的庭院,卷起了满地残花落叶。
液体撞击石头的啪嗒声响起,在这个安静的庭院之中显得异常清晰。从天泽楼中出来的白玉堂淡定地给柳文素和叶临川满上茶水,然后他后退一步站在了柳文素的背后目不转睛直视天空,把自己装成了一尊雕像。
柳文素握着茶杯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叶临川的肩膀。
“他们去开封府是去找朱子宁的?”柳文素不再搭理叶临川,转头问白玉堂。
白玉堂点点头:“隐元会内部有叛徒,朱子宁先跑了,只抓住了他的一个替身,但是得到了这个。”
白玉堂一边说,一边从兜里面取出一个金算盘放在石桌上。
“阳天君的信物啊,这么多年总算是拿回来了……可惜暂时没什么人能用得上。”柳文素摸了摸金算盘。
“有你哥哥的消息吗?”柳文素问道。
“没有。”白玉堂神色一黯,摇头。
“知道了是朱子宁干的就总会有找到他的机会,那老家伙活不了多久了。”柳文素冷哼一声。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喝完了一杯茶,柳文素忽然想起了什么。
“因为在顾西辞失踪之后,我、展昭、月华还有唐非鱼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一个消息,消息称西辞会在名剑大会的时候出现在藏剑山庄。当时隐元会中有叛徒,我们没敢轻易尝试悬榜,而茉花村虽然距离海市很近,但敌我未明,且未到海市的开市时间,我便想着反正都没有线索,不如过来一探究竟,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白玉堂一边解释,一边从捧出了之前他收到的纸条递给柳文素。
柳文素看过之后却皱起了眉头:“让你、展昭、丁月华和唐非鱼同时收到?这手笔有点大啊……如果不是隐元会,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觉得可能是赵绮白。”白玉堂的神色有点阴冷:“只有抓了西辞的人才可能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哪里,但是赵绮白为什么要带西辞来名剑大会,我却是不知道了。”
“如果顾西辞真的是变天君……你知道变天君的能力是什么吗?”柳文素叹了口气,“赵绮白是假的,那她背后的襄阳王就有不纯的动机,很可能朱子宁和唐非离也已经跟他们勾结在了一起,想要做什么,昭然若揭啊。”
白玉堂一下子明白了柳文素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有可能……吗?”
“凡事无绝对,得早做准备。隐元会已经被唐非离暂时废了,这边指望不上,那就只能让小晚和道苦大师走一趟了,毕竟这两人在京中对上面的影响力可是很大的。”柳文素敲了敲桌子:“叶临川,你别哭了,进屋去写信!”
“哦。”叶临川站了起来,他的神色有点呆呆的,眼睛通红,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师父,真的没问题吗?”白玉堂有点儿担心。
“这个时候他敢有问题!”柳文素瞪了叶临川一眼,“藏剑山庄广发英雄帖,邀请天下豪杰参见名剑大会选举新任武林盟主。也算是误打误撞吧,这次赵绮白一定会来的,到时候你给我做好准备!”
“她真的会来?师父你要直接拿下赵绮白吗?”白玉堂心想自家师父真是雷厉风行。
“我倒是想!但恐怕很难啊。”柳文素冷笑一声,“她当然敢来,她都敢冒充变天君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而且你以为在这里拿下她很容易吗?且不说庆城公主在武林中那高得不正常的声望……只要她一天还是太后娘娘宠爱的公主,就一天没有人能动的了她,说她和襄阳王怀有二心?证据呢!”
说到底赵绮白那个武林声望也有九天出力捧的份儿,毕竟当初大家都以为她才是变天君,捧高她当然是方便自家人。哪想到这是个西贝货,九天辛苦一番为他人做了嫁衣,简直是自扇巴掌。
“就算这次办不了她,那也让她做不成她想要做的事情。敢对九天出手,有意思,老夫很多年没有碰见过这么大胆的年轻人了,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次就让老夫看看这位庆城公主究竟有什么能耐!”
☆、第50章 【五十章 】群魔乱舞
白玉堂眼睁睁看着自家师父出手,雷厉风行地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就没动静了==。
既没有顾西辞的动静,也没有赵绮白的动静,如果不是白玉堂天天能看见柳文素在他面前跟叶临川下棋,白玉堂得怀疑自己那天看见的那个不怒自威的老头子是在做梦。
展昭和丁月华还在坚持不懈地四处打探顾西辞的消息,但是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白玉堂这里倒是有点消息,但他又不好直接告诉那两个人,所以只能也装作自己一无所获的样子。
三个人就这么看起来无所事事地待了好多天,每一天展昭眉头上的皱纹就加深一层,直到在名剑大会的前一天,他们终于收到了赵绮白来到了藏剑山庄的消息。
不只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了,因为庆城公主实在是太高调了。
藏剑山庄热情地接待了庆城公主,十分积极地给她安排下榻的居所,还配了很多藏剑弟子在周围巡逻以保障公主的安全。赵绮白对于这一切统统笑纳,她高贵有礼地谢过了亲自前来安排的叶临川,并且答应在收拾好之后会正式前去拜访。
当时白玉堂和展昭站在门后面看着赵绮白唇角轻勾对叶临川笑得大方得体,没有一丝不自然地表情,心中对于这个女人的可怕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毕竟不是所有的凶手都在做下了坏事之后还敢深入敌营进行挑衅,赵绮白不但这么做了,她对于藏剑山庄所有安排照单全收的行为简直就是在给叶临川明晃晃的一耳光——本宫知道你们派人过来名为保护实则监视,本宫也知道你们已经知道本宫是假冒的了,但本宫还是来了,你们能耐我何?
顾西辞?那是谁?本宫才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
叶临川有点儿心塞,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得太快了,这才多少年过去,武林中的后辈们就一个比一个厉害了。想当年他们即使打着九天的旗号干点儿坏事那都得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发现了不好善后。现在呢?赵绮白公然绑架皓天君还假冒变天君打入九天内部,被发现了第一反应不是赶紧逃跑,竟然是跑到他们面前来了。这是真的不怕九天的打击报复?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不过说老实话,九天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欺负到了这份儿上了,但人都闹到家门口了还不能直接反击却是第一回。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现在传说中权势滔天可操纵天下的九天,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一旦这个真相被人完全看破了,那随之而来的后果是无法估量的。
在一个组织还被人惧怕的时候,即使它内部已经孱弱不堪,但只要它没有露出颓势,就没有人敢去挑衅它。可一旦有人打破了它“不可打败”的印象,那么所有曾经被它镇压统治的势力就会一拥而上把它撕个粉碎。到时候,它的下场会比其他在弱肉强食中失败的组织更加凄惨。正是因为它曾经处在权利的巅峰,明白那种权与力的美妙,也就不甘心拱手相让,必定会奋力反扑。所以新的掌权者为了除掉自己周围所有不安定的因素,会把旧的巅峰赶尽杀绝。
叶临川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到最后他忽然发现,现在情况已经到了危机的关头。对于九天来说,充当钱库的商会早在十八年之前就已经被朱子宁搞得七零八落,充当耳目的隐元会在最近也被唐非离废掉了,充当“执法者”铲除叛徒保卫组织安全的刀行云曾经被逼得走投无路,而刀行云的继任者顾西辞也被赵绮白抓走关了起来。原本铁板一块的九天分析崩离,剩下的几人还能安全多久?
赵绮白心情十分舒畅地走了,她周围还围绕着很多仰慕公主的英俊的江湖侠少,这些孩子们将来都将成长为武林的中流砥柱。赵绮白在他们年少懵懂的时候就下手把未来抓在了手中。
叶临川的心更塞了。
“就这么直接放她走?”丁月华咬牙。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位公主抓走了西辞?”白玉堂冰着一张脸,看着赵绮白款款离开的背影:“她是公主,我们只是百姓。”
“该死!”丁月华愤愤地说道:“这年头还有没有公理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没有说话。相比于白玉堂,展昭想必更加难过。因为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就是公正和公平,在开封府跟在包大人身边办案的时候展昭以为自己已经追求到了自己想要的,但现在站在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理想依旧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那一直以来自己的努力和追求又算得了什么?展昭怔怔地想。
“对付这种人,有的时候就需要用点儿别的手段,跟自己较劲只会让自己钻进牛角尖里面出不来。”觉察到了展昭的纠结,白玉堂淡淡开口说道:“我今晚准备出去转转,月华,你就陪着他吧。”
“等等,我也去。”展昭咬咬牙,说道。
“展大哥?”丁月华有点儿担心地握住了展昭的胳膊。
“我没事儿。”展昭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西辞到底在不在赵绮白那里……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还有,唐非鱼去哪里了?进了杭州城他就消失了吧?”
一条,两条,三条。唐非鱼蹲在水边,低头数着水中摆尾的鲤鱼。这片湖里的鲤鱼都是藏剑山庄的弟子们养的,最初只有小小的一群,但后来越来越多,逐渐发展成为了一个庞大的家族。它们无忧无虑地在水里面生活着,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会被抓走烤着吃,也不用担心明天吃什么,比人还要悠闲。
“有的时候真想变成一条鱼啊,做人真的是太累了,又要操心这个又要操心那个,手下天天闹叛变,兄弟时时扯后腿,一不小心就连老爹都被关起来生死未卜,搞不好过段时间我就成了流亡的公子了……”唐非鱼一边往水里扔着馒头的碎屑,一边碎碎念。
“还不错啊,原来你小子还活着,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你那个兄弟折腾死了呢。”柳文素坐在湖边的石椅上,手里托着一对儿铁核桃,正咯噔咯噔地转着。
“柳前辈,晚辈一点儿都不觉得您是在夸我。”唐非鱼努力站起来,他跺了跺自己那双麻成了木头的腿,龇牙咧嘴地说道:“我要是真的死了还就不用操这份儿心了。”
“没出息。”柳文素淡淡说道。
“嗯我的确没什么出息,所以也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那么讨厌我。”唐非鱼轻轻笑了笑,他垂下头看着自己手掌心中凌乱的纹路:“相比于隐元会的无名,我更喜欢唐家堡堡主这个称呼啊,多威武霸气啊……无名看着酷炫可你也不能逢人就告诉他你是无名啊,有什么用?”
“所以你才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忍住寂寞一个人在黑暗之中孤独地掌控一切,唐非离做不到。”柳文素看着唐非鱼,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心里话到此结束,来交换情报吧前辈。”唐非鱼忽然收敛了所有的笑容,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柳文素:“这件事情是我失职了,早在开封的时候唐非离就已经袭击过我一次了。那次刚好也是小西辞第一次展露她身为变天君的能力。她预见到了展昭会在开封的石子巷遇险,我和白玉堂去找展昭的时候,被唐非离易容假扮的一个当地地痞袭击了。当时他用出了生死决,我并没怀疑他就是唐非离,只是单纯地认为他可能是朱子宁的弟子,因为只有朱子宁手中有完本的生死决。”
柳文素静静地听着。
“但是后来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只是朱子宁,庆城公主赵绮白也进来掺了一脚。那个时候我已经在怀疑赵绮白可能是冒牌货了,然后秋前辈给我讲了十八年前的狸猫换太子事件,并且说把赵绮白交给她,我才没管那边的事情。朱子宁逃走了,继续留在京城也没什么用,而且在隐元会重点布防的情况下,对方想要动作很难。所以我就伙同白玉堂,借口去茉花村参加比武招亲,一起把展昭和西辞骗出了京城。
“可直到在茉花村看到唐非离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已经失控了。在此之前我没有接到一点儿唐非离离开唐门的消息。觉察到隐元会可能暴露的情况下,我把西辞托付给白玉堂,准备回唐门一趟。但对方调虎离山,一石二鸟,在我回去的路上埋伏好了设计围杀我,同时潜入茉花村干掉了我留下来保护西辞的人和西辞自己的手下,抓走了她。要不是我路上接到了一个神秘人的传信,说唐非离准备杀我,我还真不见得能逃过这一劫。”
唐非鱼简略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对着柳文素苦笑。
“那个提醒你的人,是谁?”柳文素对整件事情并没有过多的感叹,他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了最关键的事情:“你的行踪是完全隐秘的,唐非离可以得知是因为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把探子派入了隐元会中。也就是说隐元会现在分成了两拨,一拨是唐非离的人,一拨是你原本的手下。但现在除了这两拨人,还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第三者,这个人立场不明,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也在奇怪这个人。”唐非鱼皱眉,“他不止出现了一次,白玉堂告诉您了吗?在西辞失踪后的几天之后,我、展昭、白玉堂还有丁月华都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说顾西辞接下来将会来到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上,让我们来这里找她。因为事情一筹莫展,所以我们就商量一下决定过来了。但至今还没有得到西辞的消息。”
“玉堂已经提过了,藏剑山庄在调查。”柳文素点点头:“现在太乱了,各种线索搅在一起,想要分辨真实有效的信息,有点儿难啊。”
唐非鱼没有说话,一时之间,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柳叶从枝头飘下,打着旋儿落在了水面上,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水中游曳的鲤鱼们以为是那是被投下的食物,纷纷朝着柳叶所在的方向聚拢了过去,一时之间所有隐匿在水中的鲤鱼都出动了,成群结队地仰着头用嘴去碰那片小小的柳叶,柳叶被推得在水面上四处打转。
“顾西辞到底是谁。”柳文素忽然问道。他看着唐非鱼的身影,神情异常严肃。
“您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唐非鱼轻声说道。
“我只想要一个证实。”柳文素淡淡说道:“你爹把她的身份藏得太深了,我还听到了顾西辞其实是唐七叶的私生女这种足以气死你母亲的说法。话说回来了,你父亲宁愿对不起你母亲也不要公布顾西辞的真实身份,是因为她的身份很重要,是吗?”
“前辈,别提我母亲,反正父亲再怎么折腾母亲也早就不知道了。”唐非鱼苦笑了一声,“而且其实我也不知道。”
感受到了柳文素锐利的目光,唐非鱼耸耸肩膀:“晚辈是真的不知道,我问过父亲但是他让我别多管闲事儿……我只是有一个猜测罢了。顾西辞的身份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选择,不见得有多么重要,但说不定是因为牵涉到了身边人的秘密才显得更加不能说啊。”
“听不懂。”柳文素冷笑一声。
“反正她一定是个公主。至于是谁的孩子……”唐非鱼转过头,看着柳文素挑起了眉头:“既然连她母亲都对这个问题漠不关心,我们又跟着瞎操心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柳文素忽然换了个话题:“赵绮白已经到了藏剑山庄。”
“我是不会动手杀她的。”唐非鱼警惕地说道:“这个时候庆城公主要是死了麻烦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但是她不能留。”柳文素眼中杀意顿显:“所有妄图窥探九天秘密的人,都得死。”
唐非鱼忽然觉得这个七老八十的柳老爷子跟个童心未泯的少年似的,看啊这种二不兮兮的话他都说的出来!但是唐非鱼转念又想到自己以前也对顾西辞说过这种话。
当时隐元会还是看起来牛逼哄哄的江湖第一神秘帮会,顾西辞还是个初出茅庐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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